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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锁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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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好不容易來到齐州地界。却得知齐州守将已经献关投降。巩义的军队由于长途跋涉。士兵疲惫不堪。被兰陵国的军队杀了个措手不及。大败而逃。

    巩义更是丢盔弃甲。换上平常百姓的服装躲在杂草丛中才逃过被俘一劫。

    消息传到京城。成帝大怒。急忙着急众臣商量对策。

    “


二百一十七章 龙胎危险

        巩义大败。消息传入京城。朝野上下一片大乱。成帝震怒。立刻着蓝广李沁等御书房商讨对策。

    蓝广早就料到了巩义会大败而回。因此并不惊慌。李沁则不然。他一直在战与和之间摇摆不定。此时见兰陵国來势汹汹。巩义惨败。忙劝成帝罢兵讲和。

    成帝斜睨垂首立在一旁的蓝广。计上心头。以目前的态势來看。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名正言顺的杀死了蓝广。不如趁此良机。将他送到战场上。生死由命。想到此处。成帝清清嗓子。问蓝广:“丞相可有什么妙计吗。”

    蓝广忙跪下说:“臣已经老迈愚鲁。并无良策。不如就依李大人之言。派使者前去兰陵议和。”

    成帝冷哼一声:“朕倒有一策。只是要倚靠丞相大人。但不知丞相愿意不愿意了。”

    蓝广心中明如镜。自己是成帝心中的一根刺。之所以迟迟未曾拔出他。不过是碍着雪依现在有身孕。杀了他唯恐雪依伤心。届时皇子不保。成帝迟早会下杀手。蓝广也早就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的邀月国内忧外患。四皇子一日不除就有一日的威胁。他要等尘埃落定。成帝真正的坐稳龙椅。与雪依真的豪无芥蒂的恩爱生活。到那时。即便成帝不赐死他。他也会引鸠自尽。

    只是这些话他不能说罢了。

    蓝广知道成帝欲派他前往边塞接替巩义。佯装不知跪在地上:“微臣只有一身。若这一身可以解皇上燃眉之急。微臣何惜这一己之身。”

    成帝闻听拍案叫好:“好。朕就在等丞相此言。朕即刻传旨。就由丞相接替巩义。为第二路招讨使。明日启程。”

    蓝广连连顿首苦辞:“皇上。非是老臣惜一己之身。老臣年迈昏庸。且以文官参赞武事。空贻误军机。反为不美。请皇上另择大将前往边塞。”

    杀机在冷眸一闪而过。

    成帝不容蓝广推辞。正欲下旨。五月疾步过來。附在皇上的耳旁嘀咕了几句。成帝面色一愣。甩袍袖出了御书房。直奔晨辉院中。

    晨辉院中。太后稳坐在凤辇上。岫妃与柔妃分立在两旁。雪依跪在石子铺就的小路上正在给太后磕头。柳侬与宫嬷嬷跪在雪依的身后亦是以头触地。一旁。小湖趴在板凳上。两个太监手持木板啪啪的边一五一十的报着数字。

    成帝疾步走过去。先给太后请安:“儿臣给母后请安。不知雪妃如何触怒了母后。惹得母后如此生气。”

    太后见到成帝先是一愣。岫妃暗中扯了一下太后的后襟。细声细气的说:“皇上。雪依纵奴行凶。太后娘娘心疼她有孕在身。不加惩罚。只是责打她的奴才已是天大的恩赐……。。”

    “岫妃。不要妄言。”太后见皇上的面色不善。忙制止岫妃。

    岫妃亦知自己一时失言。忙缩口不语了。

    成帝不能冲撞太后。刚好将满腔怒火撒在岫妃身上:“岫妃。朕可曾问你。论品级你不过是四品皇妃。而雪妃乃是正二品。若诞下皇子就是要邀月的皇后。雪依二字可是你能直呼的。。”

    岫妃粉面羞红。低垂粉颈。泫然欲泣。成帝视而不见。转向太后问:“母后。不知岫妃失礼冒犯又该当何罪。”

    太后见皇上黑眸紧紧的盯着她。知道不惩罚岫妃难以平皇上心中之气。沉下脸侧首说:“岫妃。还不自己掌嘴。。”

    “太后娘娘……。”岫妃本以为太后会护着她。不想太后竟令她当众自己掌嘴。眼看一旁的柔妃已经掩口偷笑。她顿时羞惭交加。跺着脚一声委屈的呼唤。

    太后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雪依已经不再叩首。怔怔的望着岫妃。看來眼前这个女子果然是羽裳姑娘。雪依初次见到岫妃。见她的形貌神情与羽裳一般无二。悄悄的命萧僮暗中调查这位岫妃的來历。萧僮的消息证实岫妃就是巩义之女。雪依虽然还有疑虑。但是她相信萧僮的能力。也就将此事搁在了一边。刚刚岫妃无意叫出她的闺名。她更加确定眼前的人并非巩徵岫。

    若岫妃果真是巩义的女儿。她定不会知道雪依的闺名。

    岫妃无奈。抽抽搭搭的伸出手打在自己的脸上。

    “算了。”成帝见岫妃羞愧难当。泪眼婆娑的样子。心中不忍。喝止她。

    成帝转身对着太后躬身陪着笑脸:“母后。您是吃斋念佛的人。知道的是您心疼雪妃。不知何地还以为您特意的为难她。您看这晴天毒日的。若要把她们主仆晒个好歹还是小事。若是将您的孙子晒个好歹。你可不是要 后悔了吗。”

    太后冷眼扫了一眼跪在地上发呆的雪依。冷哼:“哀家就怕雪妃肚子里的不是皇家血脉。”

    成帝脸色一变。强压心中的怒火。变了声调:“太后娘娘就是不顾惜雪妃的身子。也该赏给朕一个薄面吧。“

    太后听成帝的声色不善。几欲与成帝辩驳。柔妃见状。忙扯扯太后的衣襟。微微的摇摇头。以目色示意太后不可。太后也想起刚刚才缓和的母子关系。只得压下心中怒火。强颜笑着说:“皇上言重了。哀家怎么敢惹皇上心尖上的人呢。雪妃。你还不起來是一定要看着皇上误会哀家狠毒吗。“

    太后怨怼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雪依。

    雪依叩首谢恩:“谢太后娘娘恩典。饶了小湖。“

    成帝了解雪依。不停杖刑雪依不会起來。忙喝止一旁责打小湖的两个太监:“混账东西。太后娘娘懿旨你们洠в刑稹砣税 =饬礁龊慷骼氯ジ鞔笪迨蟀濉!

    成帝有心为雪依讨个说法。既不能委屈太后也不能刁难岫妃。只好将一腔怒火撒在两个太监身上。

    两个太监闻听。忙趴在地上磕头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才们的只是奉命行事啊。“

    宫嬷嬷和柳侬搀扶雪依站起來。雪依只觉一阵晕眩。强自挣扎着走到太后与成帝的面前。款款万福:“皇上。是臣妾管教无妨。小湖触怒了太后娘娘。原是臣妾的不是。还请皇上饶了这两个奴才吧。“

    成帝知雪依善良。有心为她出气。佯装恼怒。别过脸去不理她。雪依只好跪下给太后叩首:“请太后娘娘开恩。饶恕了两个奴才吧。“

    太后冷哼:“雪妃。你不用在这里邀买人心。要打要杀是皇上的圣旨。自古君无戏言。你爹爹天大的罪孽你一言可以劝说皇上轻轻掠过。这区区两个奴才又怎么会难倒你呢。。“

    “臣妾惶恐。臣妾万万担不起这干政的大罪。“雪依连连叩首。

    “当得起也好当不起也罢。这晨辉院既是皇上心尖子。哀家日后也不会不识趣。由得你们闹去就是了。起驾回宫。“太后一声令下。凤辇出了晨辉院。

    成帝听出太后话里有话。心中憋屈又不便明言。见雪依仍旧趴跪在地上。忙双手搀起:“雪儿。你洠в惺掳伞:煤玫脑趺慈橇颂竽锬锬亍!

    雪依强颜欢笑。安慰成帝:“臣妾洠隆!!

    口中说着无事。眼前一阵金星乱闪。双眸微闭。身子软软的滑下。

    成帝抱起雪依呼唤着:“雪儿。雪儿。快传秦太医。“

    柳侬一溜烟的跑出了晨辉院。小湖顾不上屁股上的疼痛。跌跌撞撞的跟着进了屋子。成帝将雪依放在西洋进贡的雕花软床上。大手覆在雪依的额头。惊呼:“怎么这么烫啊。嬷嬷。雪依不会有事吧。“

    宫嬷嬷上前。看着雪依额头上一片青紫。沁出点点血珠。想起适才在石子路上太后逼迫她磕头的情景。泪落在雪依的额头上。雪依“嘶嘶“倒抽两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成帝担心紧张的俊脸。挤出一丝浅笑:”臣妾又让皇上担心了……。。臣妾洠隆U娴臎'事。“

    成帝虎眸含泪。大手落在雪依巴掌大的小脸上。疼惜的说:“自从进宫以來。朕听你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臣妾洠隆?墒敲看文愣际潜徽勰サ纳撕劾劾鄣摹Q┒k抟憬J且阌腚抟黄鹣硎艹晒Φ南苍谩2皇且闳倘韪褐厥芫∥H羰侨绱恕k弈改阍谟逋醺凶鲆桓隹炖皱幸5挠逋蹂6皇俏笕难╁!

    雪依被成帝的真心感动。玉面绽放一个美丽的笑颜 。泪却自眼角缓缓的落下:“皇上。有皇上这句话。臣妾就不委屈。臣妾愿意与皇上分享成功也愿意与皇上分担烦恼。“

    “雪儿……“

    “宸……。。“

    四目相视。深情款款。执手相握。握住的只是短暂的幸福。

    “回禀万岁。秦太医來了。“宫嬷嬷虽不忍惊动这双璧人。也只好唤醒沉浸在幸福中的佳偶。

    成帝亲自放心软床的珠帘。雪依伸出玉腕。秦太医将锦帕覆在玉腕上。眉头紧皱。半晌无言。屋中的气氛一下子沉重了许多。成帝隔着珠帘。与雪依的眸光相视。紧张的似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秦太医。雪妃的身子究竟有无大碍。“成帝实在忍不住问道。

    秦太医站起來。躬身回话:“回禀皇上。娘娘受孕之初。伤心过度。已经影响胎儿。最近又神思恍惚。虚弱过度。若再受什么刺激。就很难说了。”

    “


二百一十八章 闺房之约

        成帝实在忍不住了。问道:“秦太医。雪妃的身子究竟有无大碍。“

    秦太医站起來。躬身回话:“回禀皇上。娘娘受孕之初。伤心过度。已经影响胎儿。最近又神思恍惚。虚弱过度。若再受什么刺激。龙胎能不能保住就很难说了。”

    成帝大怒:“朕命尔等一定要保住雪妃腹中的龙胎。不然朕让你们的九族与雪妃腹中的太子陪葬。“

    “皇上息怒。娘娘近一个月都不能下床行走。若若要再动了胎气。皇上就是砍了臣等所有人的脑袋也保不住龙胎。“秦太医并非一味阿谀奉承之辈。成帝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雪依见成帝明知自己腹中的孩儿并非是他的亲骨肉。依然如此的在意紧张。心中十分感动。此时的雪依方才真正的为成帝的真情感动。她泪眼凝视着成帝。说:“皇上不必为难诸位太医。秦太医适才所言。臣妾自会谨记心中。这一个月内。事事以龙胎为先。定会安心养着的。“

    秦太医叩头说道:“若娘娘肯放开忧思。安心养胎。微臣想这龙胎自会安然无恙。“

    成帝知道雪依已经被自己感动。雪依面前不好十分苛责太医。挥手示意太医们退下。

    “南有乔木。不可休息。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雪儿。你可明白朕的心思吗。”

    成帝深情凝视雪依。抛下帝王的高高在上。诉说他对雪依的痴情与种种无奈。

    雪依泪眼凝噎微微颔首:“臣妾现在知道了。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來。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当年。我视五皇子为知己。渝王爷酒后曾将我许配给五皇子。要我好好的侍奉你。当时。只当是一句戏言。我亦将真情掩藏。不想今日你我终是夫妻。算是缘分天定吧。“

    成帝点点头:“既是如此。雪儿。太医之言你也听到了。日后万万不可率性而为了。要知道你现在不只为你自己。还有你腹中的孩子。“

    成帝扶着雪依靠在锦被上。

    雪依感动的点点头。玉手落在自己的小腹上。含泪带笑说:“初时皇上允诺臣妾。要将臣妾腹中孩儿封为太子。臣妾还只当是皇上的戏言。适才见皇上如此紧张这个孩子。臣妾方知皇上对臣妾一片真情。臣妾愧悔不该怀疑皇上。自今后定会视皇上为夫君。唯一。与皇上共进退。”

    “雪儿。朕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成帝将雪依揽在怀中。唇落在她额头的伤口上。

    雪依面色绯红的看着成帝:“芳是香所为。冶容不敢当。天不绝人愿。故使侬见郎。“

    雪依芳颜羞涩。双颊红晕叠生。欲言又止。成帝呵责的刮刮她的鼻子:“刚刚誓言言犹在耳。有什么话不能与自己的夫君直说呢。“

    “臣妾只是想起了一事。却又羞于出口。恐惹皇上笑话。“雪依掩口轻笑。

    “什么事。雪儿快点说。你越是这样朕心中越是痒痒的紧。“成帝鼻子抵在雪依的鼻子上摩挲着。

    雪依攀住成帝的脖颈。附在他耳边低低的说:“臣妾现在的身子好不能侍寝。也不能苦了皇上。这一个月皇上还是到别的姐妹处安歇吧。“

    成帝忽然含住雪依的耳朵。有些泛酸:“你不吃醋吗。朕倒宁愿你霸占着朕呢。“

    “只要皇上你里有臣妾。臣妾不吃醋。正因为臣妾爱皇上。才不要皇上苦着自己为臣妾煎熬。那样臣妾也会难过的。“雪依正言正色。

    成帝拥住雪依:“朕不过和你闹着玩的。你放心。朕的心里只有你。后宫中的妃嫔俱是朝中大臣的女儿。朕娶她们不过是安抚朝臣。雪儿只管放心。“

    雪依美眸流转。娇娇的说:“皇上这话说的。臣妾有什么不放心的。”

    “哈哈哈……。。”成帝看雪依娇羞满面。撒娇撒痴。知道她对萧逸宸的伤心已经言笑语。深埋心底了。不由一阵爽朗大笑。

    金玉良缘也好。木石之盟也罢。两情欢好胜于往昔。

    成帝与雪依两情相悦。共赴盟约。蓝广却不作美。突然抱病不出。边塞战事吃紧。告急文书雪片一般飞进城來。军士上受到打击。李沁等主和派主张议和割让八州为代价。成帝却不愿。一日之内连下十道圣旨催促蓝广上朝参议。最后。成帝干脆直接下旨封蓝广接替巩义为宣抚使。名曰总兵。实际上则是将他排挤出朝廷。

    蓝广却坚决要求致仕。亦接连上了十道奏章。奏章中说:“臣本书生。实在不知用兵之道。在北岭时。不得已参赞军机。为先帝料理政事。今任为大帅。恐误国事。“十道奏章都被成帝驳回。一些台谏言官等都上本。俱说蓝广不应该此时离开朝廷。成帝认为是蓝广买通众人。是替蓝广游说。将诸人一起贬官。

    林樘之奉旨去丞相府探病。明里是成帝关切丞相。暗中却是胁迫蓝广上朝。林樘之劝道:“丞相难道还不明白皇上遣行的意思吗。皇上遣行并非单纯为了战事。而是趁机要将丞相赶出朝廷。任丞相自生自灭。若丞相坚持不起。谗言会更加嚣张。上怒不测。奈何。不如且去。看形势再行定夺。先保住性命要紧。娘娘在宫中必不会毫无作为的。”

    蓝广思之再三。觉林樘之言之有理。这才上朝惶恐受命。成帝表面上装出倚重之意。手书出师表赐给蓝广。希望他能想诸葛亮辅佐刘皇叔一般助他扫平兰陵国大军。成帝也不过只是想堂而皇之的把蓝广赶走。又哪里真的想靠他平定战事。。

    宣抚使只有兵马两万。尚不足巩义的一半。蓝广请求拨给行军犒赏银两。绢与钱各百万。成帝只给了三十万。

    蓝广渴望是要兵无兵要钱洠в星K猿霰淖急甘乱宋丛托鳌R笸涎有衅凇3傻廴匆员呷绞鲁越粑伞2蛔妓诰┏瞧掏A簟S邓扒ㄑ泳菝苯恿闻扇舜叽偎舫獭

    蓝广本意想要见雪依一面。见成帝有心驱赶他。只得來向成帝辞行。成帝还假惺惺的说:“丞相代朕出征。待凯旋之日。就是还京之时。”

    蓝广跪下叩首说:“臣此番走。哪里还有回來的道理。臣也知道自己不容于朝。只要臣走了皇上也可以睡安稳了。倘若马革裹尸。真的战死疆场也算臣功德圆满了。万一朝廷执议不坚。臣自思不能有所为。即刻求去。希望 皇上能体察臣之忠心。全君臣之义。”

    成帝自是唏嘘点头。假意应允。

    蓝广回府与青夫人雪舞辞行。刚刚下轿。一个乞丐迎面跑來。狠狠的撞了蓝广一下。管家正准备命令人追赶乞丐。蓝广挥手制止:“算了。由他去吧。”

    蓝广进门后。疾步走进书房。掩上房门。自怀中掏一封信笺。原來那个乞丐是故意撞到蓝广。趁其不备将信笺塞在他的怀中。蓝广打开信笺。见一张白纸上只有三个大字:杜邮亭。

    蓝广面色惨白。将信笺在烛火上点燃。

    原來。杜邮亭原是一个地名。战国时。秦昭王遣武安君白起出京。不得居于咸阳。白起出咸阳十里地后到了杜邮亭。秦昭王又派使者赐剑使之自裁。白起遂引剑自杀。今有人以杜邮亭赠给蓝广。意思很明显。是说成帝对他已经起了杀心。

    蓝广知道此时能够救自己的除了雪依。只有;林樘之了。他忙将请柬给管家着他速速请林大人过府一叙。

    林樘之随后來到丞相府。见到蓝广并不说话。只在袖笼中掏出一道密旨。密旨中亦只有三个字:“杜邮亭。”

    蓝广顿时汗流浃背。躬身一礼:“求林大人指点迷津。”

    林樘之忙双手相搀:“丞相大礼岂不是折煞小臣了。”

    “林大人。皇上既已经起了杀心。我又何必还要走出十里之外。不如大人就将尚方宝剑请出。蓝广在府中自裁后大人回宫交还圣旨罢了。”蓝广垂泪。

    林樘之忙说:“丞相何出此言。这是皇上的密旨。我还接到了娘娘自宫中传出的懿旨。这圣旨与一只竟是如此的巧合。还请大人过目。”

    林樘之说着自怀中掏出一张白纸。纸上亦是杜邮亭三个字。林樘之一笑:“老大人猜猜雪妃娘娘这是何意。”

    蓝广凄然一笑:“老夫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女儿。若娘娘亦有此意。老夫更是不能苟活于世了。”

    林樘之苦笑着连连摇头。说:“错错错。老大人大错特错了。这乃是老大人未出天牢之时。娘娘派心腹人传给卑职的。娘娘早就猜出皇上欲对老大人不利。特意遣人是要卑职想方设法搭救老大人的。如今娘娘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若老大人有个三长两短。倘日后娘娘问起。皇上定会将诛杀大人的罪过推在卑职的身上。因此。卑职早已经决定和大人一起去边塞驻守。”

    “


二百一十九章 鹣鲽情深

        “你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还是你认为你的美色 足以令我放下仇恨。。“五皇子手中用力。他讨厌极了雪依现在的样子。他不想要她的威胁。所有的条件他都 能答应。唯有放过蓝广一事他做不到。饶了蓝广的性命已经是他唯一能做的了。他不想日后日日见这个杀母仇人在他的面前晃动。还要他尊称他国丈。。

    简直就是做梦。

    “动手吧。”雪依缓缓的闭上眼睛。喉间的痛在这一刻竟是那么轻松。

    手下再用力。雪依白皙的脸此时渐渐晕出淡紫色。五皇子盯着雪依一字一字的蹦出:“你……。。真的……。愿意……。为……。你爹爹……。。死吗。“

    雪依依然紧闭双眸算是回答。

    萧僮及时的冲进大厅。一掌劈在五皇子的手腕上。五皇子未曾防备。手乍然松开。雪依亦被带的跌坐在地上。

    “咳咳咳……”玉手捂着喉间一阵的咳嗽。泪水飞溅在地上。打湿了石砖。

    萧僮紧握着五皇子的手。眸子紧盯着他一语双关的警告道:“萧某不才。虽是一个奴才。但是奉我家‘王爷’遗命。定会护得蓝大小姐的周全。”

    萧僮洠в谐坪粞┮牢蹂O彝庵庠谔嵝盐寤首印4耸钡挠逋跻丫朗拧6堆┮莱タ梢约薷寤首诱庖惶趼分狻K箍梢匝≡穸朗匾簧R蛭寤首右坏┚傩辛说腔蟮涑晌嬲难鹿噬稀D敲蠢堆┮兰幢闶怯逋蹂K嗖荒茉倌裳┮牢U庖彩俏挝寤首铀溻呙邸H疵夭环⑸ァH晕淳傩械腔蟮涞脑颉

    当然这件事只有萧僮一人知情。

    “你 。”五皇子见萧僮公然站在雪依的一边。一张白脸瞬间气成了紫脸。他看看地上的雪依。心知自己刚刚下手有些重了。但是面子上却放不下。一甩袍袖向外就走。

    “我明天再來看你。”五皇子站在门口丢下一句走了。

    “起來吧。你这是何苦。”萧僮伸出手无奈的看着雪依。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他感觉自己此时如风箱里的老鼠两头为难。追随萧逸宸是奉了主子的命令來寻找雪依保护雪依的。如今自己能做的只有保住她的性命。

    雪依并不看萧僮。站起身理理乱了的珍珠雪裳。走到门口唤宫嬷嬷:“嬷嬷。可在院中吗。”

    “在在在。老奴一直在的。”宫嬷嬷连连应着跑进厅中。一双眼睛红肿如桃。显然刚刚哭过。雪依拉着宫嬷嬷的手。怜惜的擦干她眼角的泪痕。

    “是雪依对不起嬷嬷。如今让嬷嬷跟着雪依受苦受委屈了。”

    “王妃说的是哪里话。老奴不苦也不委屈。是王妃受苦受委屈了。老奴……。老奴却帮不上什么忙……”刚才大厅中的情景她看的一清二楚。只是她脚小。未曾赶进这大厅内阻拦五皇子。

    雪依挽着宫嬷嬷的手。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宫嬷嬷忙跪在地上哭道:“折煞老奴了。王妃面前哪里有老奴的座位。”

    雪依硬是将宫嬷嬷拽起來。将她按在椅子上方才道:“嬷嬷可还记得北岭那些日子吗。王爷和我敬嬷嬷如自己的姨娘。嬷嬷视我二人如亲生儿女一般。那该是我们此生最快乐的岁月了。”

    “是啊。那个时候多好啊。我以为宸儿会放下仇恨。会和雪儿你一起白首终生。”宫嬷嬷泪眼模糊。眼神透出无限的眷恋。

    雪依站起跪在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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