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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成长最近的距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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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正文…玻璃心
玻璃心
有人曾经说过：爱很短，遗忘却很长！
是啊！和童雪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潜滋暗长的情愫仿佛是一夜间长出来的。和杨溪在一起也觉得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仿佛这些发生的事儿在冥冥之中都有一只手在操控，把我们逐个的拖到命运的死角。
现在真的轮到要我去遗忘和童雪之间的感情了，却发现遗忘无边无际的铺天盖地。
也许生活就是要让人在迫不得已真正抉择的时候才敢于直面自己内心的声音，然后在最后一刻霍然顿开。
我此刻多么的希望童雪能够将怨气发泄出来，即使她拿咖啡杯子砸我也没关系。只要她能够舒舒服服的出这口气，那我的负罪感可能会减少很多。
童雪依旧坐在椅子里，不动声色筋疲力尽，看起来那么让人心疼。我不知道我刚刚的回答是不是我心底的声音，可是这个回答已经显而易见的伤害到了我身边的人，我最不愿意伤害的人。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但是现在明明白白的摆在了我的面前。
童雪默默地站起来，面无表情的说：“我要走了！”此刻我已经猜不出童雪的心境了，只是觉得她的身影那样的沉重，仿佛经历了地狱的洗练一样。
以前我们总能够互相了解，即使远在异国他乡，一个电话也能够猜得到彼此在想什么。而现在，咫尺之间却谁也看不清楚谁了。
我不敢抬头，说：“我送你！”以前觉得很平常的一句话，现在说起来感觉多么的突兀多么的可笑。
童雪摇摇手，有气无力，“让我自己一个人静静！”
我只好静静地矗立在原地，看着童雪慢慢的从我眼前走过，走过所有的人，走到门口，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我透过落地窗努力的想要寻找汇入到人流之中的童雪，可是我却始终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我心灰意赖的从咖啡屋里走出来，灿烂的阳光瞬间便在我的身上开了花，不规矩的游走。
可是任凭阳光明媚，还是抵不过巨大的失落紧紧包裹着我。失落就像网一样，慢慢地收紧收紧最后让我几近绝望的窒息。
我一个人游荡在热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始终绵延不绝。越是这样热闹的场合越能适合我现在的心境。
有些人伤心的时候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待着，自己品尝着伤心的个中情绪。而有些人伤心的时候却喜欢往热闹的地方凑，越热闹越越好，越热闹越能够衬托自己的渺小，让人觉得自己无畏的这点悲痛不算什么。而我就是那喜欢往热闹地方凑的人，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人多的欢乐让我特别的向往，特别的想融入其中。
我慢慢地走着，就像这样可以让我走上一个世纪，走过这个世界的角落，走过这个让人烧心的青春的末梢。走过这些不用面对的仓皇无措。
街头三五成群的走在一起，只有我像被抛弃般的一个人，偶尔招来些许厌恶的眼光。
我穿过了热闹的街，无精打采的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
我把自己安放在街心公园的公共座椅上，无力的靠在座背上。
三三两两的人从我面前走过，或者坐在这里停留一会儿或者两两旁若无人的抱着亲亲热热的在这里缠绵一会儿。之后一切都消失了，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把胳膊肘抵在膝盖上，手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使劲儿的从脸上滑下来，却在露出双眼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倩倩赫然的站在了我的前面，就像在我面前站了很久一样对着我笑。
我强提起精神笑着对她说：“倩倩，你怎么在这里？”
倩倩坐在我旁边，笑一笑说：“我早就看到你了，确切的说是看到你和童雪姐！”
我惊讶地说：“你是一路跟过来的？”
倩倩点点头，仰着脸问我，“你和童雪姐吵架了？”
我强挤出微笑摇摇头，“没有！”
倩倩认真的看着我，说：“可是我一路跟来却发现你有些不大对劲儿，到底怎么了？”
我依旧是隐瞒的神情，我说：“没事儿！只是有点小问题！”
倩倩沉默了很久说：“徐枫，我们问你个问题吗？”
我说：“有什么就说，别憋着！”
倩倩又沉默了很久，似乎在踌躇应该不应该说。
我也不想去打扰她，也许她接下来要问的问题我会再一次接受不了。
倩倩似乎鼓足了勇气，说：“你还是爱着童雪姐的，是吧？”
一句话戳中我的软肋，为什么今天遇到的所有女生都要问我另一个女生？为什么纠纠缠缠到牵此祸彼的程度？
这样的问题我已经再不想回答了，答案太伤人，也太伤自己，我怯懦了伤痛了。
我手在脸上挫了挫说：“倩倩，我们能不问这个问题吗？你还小，没有必要知道这么多！”我敷衍的说。
侧过脸去不再看她，她会像童雪一样狠狠的纠缠这个问题吗？她会想要弄弄清楚我究竟喜欢谁吗？如果再面对这样的难堪的问题我会怎样回答？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很讽刺？
倩倩转过头说：“那这样问吧！我和你有没有可能？”
我按捺着自己的即将要发作的情绪，尽量不让它伤害到任何人。不过我还是无奈的的摇了摇头，希望倩倩能够就此收手不要继续深究。
倩倩却紧追不舍：“那如果没有童雪姐，你会不会…”
她还没有说完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几乎暴跳如雷，但还是声嘶力竭地说：“不会，不会！没有她也不会！倩倩，我始终把你当妹妹，亲妹妹。不管有谁没谁，我们的关系都不会有任何的变化！你是我的妹妹，我怎么会喜欢我的妹妹？”
世界似乎就在这一刻安静停止了，没有了天晕地旋的各色声音，各种来自不同人的寻问，也没有了关于爱情的各种形形色色的纠葛，没有了关于欲望各种各样的妄想。我的世界重新归于空白与最初的洁净。
倩倩表情异常的宁静，她看着我说：“我知道了！徐枫…哥！”她把最后一个字说出来的时候，眼里盘旋着泪花，眼眶快要支持不住马上就会爆发而出。
可是倩倩却跑了，远远的跑了！其实我本来还想看看那滴泪，看看它究竟有多大的魔力可以让人释放悲痛。
我花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在这个城市里走来走去。我就是这样，如果我悲伤了，我就会一个人花很多的时间走很远很远的路，因为我想让自己知道，难过、伤心与纠结有时候就像走路一样，一开始走是新奇，走的久了就会枯燥而无趣。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有气无力的瘫软在床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这世界污浊的空气。
我眼光划过桌面，看到了大年初一倩倩送的礼物，包装依旧完好的放在桌子上，很久没有人理会似的没有一点生气。
我强打着精神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礼物盒的包装一层一层地打开。
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颗晶莹剔透心状的玻璃，就想一颗活跃在我眼前的一颗完美无瑕的玻璃心。
礼物盒里面还有一张纸条：徐枫哥，我把对你的爱全都藏在这颗玻璃心里，我想要永远记住这种爱你的感觉，就像玻璃一样玲珑剔透纯洁美好。
我就像被谁施了定身咒一样，干瘪无力满怀心思的站在那里，不知动弹。
忽然这颗玻璃心不知怎的从我手里勇敢的脱落，朝着地上冲过去。我本能的想要接住；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在玻璃心落地的这一刻我觉得它就是一颗跳动着的心脏，可是它就要碎了。
它碎了，碎的声音震耳欲聋，碎的分崩离析，就像谁的心脏被抛在空气中摔的四分五裂。
48。正文…警觉
警觉
有人说过，爱本来就不是完整的。我承认，爱要分成两半来看，一半来自天生的默契，一半是后天的相知。杨溪是与我天生就有默契的那种人，而童雪却后天的与我相识相知。两者之间本身就是一种难以区分的抉择。缺了一个这份爱就不会再完整，缺了两个那就是现实了。
如果说到熟悉，没有人比童雪更了解我，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童雪。
可是有时候人往往需要的不是这种最熟悉的感觉，而是那种心意相通的依靠，所以我选择了杨溪而不是童雪。
支离破碎的玻璃心我努力的寻找与拼凑，划破了手指隔伤了手掌血汩汩的流出我也不在乎。我爬在地上寻找着玻璃心的每一片，就像它能复活一样，只要把破碎的玻璃心重新找回来拼接上去。
我真的把支离破碎的玻璃心一块一块的找了回来，一块一块的黏了回去。可是被黏好的玻璃心无法遮挡的一道道裂痕丑陋的暴露在空气中，看起来样子滑稽而可笑。似乎在嘲笑讽刺着些什么。
次日，我丢开一切早早地回到了学校，一方面在家窝的太久闲的对功课有点生疏，另一方面我想用很多的功课来进行自我麻痹，这是我最惯用的方法。
过年回到学校之后就只有三个月多一点就要高考了，这些不能不让人惊慌。眼看着就要又一次向命运宣战，我们这些失败过的人啊总或多或少能够感受到压力。
我坐在座位上打开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脑海里这个寒假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就像电影一样不断的回放定格。
蓝山的被抓，小蒙和赵小柔的事情，我和杨溪的发展，昨天和童雪还有倩倩的谈话，都争先恐后的飞到我脑子里来，似乎想要重演一遍。
后来我干脆不看书了，爬在桌子上任凭思想飞奔。思想在神驰的时候给它施加无畏的疲劳是痛苦的，就如同在空气中掺杂了太多的杂质一般让人不适。
小蒙不久就到了，他还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的讲个不停，把他和赵小柔之间的事情都毫不保留的说给我听，我不听他还硬要拉着讲给我听。那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真的让人浑身不自在。还是那句老话说的好：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我抬起头鄙视的扫了一眼小蒙说：“说了这么大会儿！累了！歇歇！”然后接着爬在桌子上，悠闲地闭目养神。
小蒙说的性起，被我这么一说来劲儿说：“嘿！徐枫，搁家睡一假期你不累啊！还睡，当心到高考都没了斗志！”
我头也不抬地说：“你丫让我静会儿！你一来这就成了马蜂窝，嗡嗡的不停。”
“嘿！你说话怎么和倩倩一味儿，她昨天回家就是这德行，跟我欠她五百块钱没还似的！”
听到倩倩，我的心跟漏跳了一拍似的，我抬起头说：“倩倩她没事儿吧？”
小蒙没心没肺的说：“没事儿！好着呢！就是昨天下午的时候有点不开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唉！这就是女孩啊！”
也许昨天说的话有一些刻意、过分和直接，可如果不这样，难道让倩倩永远活在幻想中吗？她只知道童雪的存在不知道杨溪的存在，如果她知道了，她的反应应该会比现在更激烈吧！我有些心有余悸的想着。
杨溪是在快上晚自习才到的，她到了这里和小蒙打了招呼，收拾好东西坐在我的旁边。我们就像平常一样上着自习。
放假来的第一节课照例是自由发挥的一节课，可能老师们觉得我们放假放野了的心能够在上课严肃的气氛中收回来吧，可这些需要过度的过程！
第一节课前班主任惯例似的站在教室外面，似乎想要捕捉那些迟到的缺课的，先拿他们磨磨刀上上手，杀鸡儆猴。
大家也许都在家待腻了，竟然满员到齐了。老大看着实没什么意思，想走又踌躇不定。最后似乎觉得不说两句不痛快，于是跨着步子走上了讲台。
他就像一尊碉堡一样站在那里，装着铁面无私似的面无表情，吓得第一排的孩子们大气也不敢舒舒服服的出一口。
底下唰唰声一片，同学们都低着头好像是在认真的学习。其实现在谁也没有心思学习，玩儿的心野了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收回来的，只是不敢抗拒老大的威严所以都假装认真。
老大沉默，沉默，似乎想要考查同学们的耐心，又似乎在酝酿着该说些什么！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他终于发出了声音，“同学们，来！学习不在乎这会儿！大家抬头。”这句话让人觉得好笑，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让人觉得无端的好笑。
我们放下笔抬起头，终于从刚刚的装模作样中轻松下来，都看着老大，想象着他要说些什么！
老大说：“这又是一个新的学期，也是你们在这里的最后一个学期。当然我可不希望下学期还见到你们！”
这句话引起了大家的笑声，也许是老大的话笑点太难被发现，所以就是这么平淡无奇的一句话也能让所有人笑出来。
老大扶一扶厚厚的眼镜说：“还有一百多天，大家好好努力吧！心里喊着响亮的口号，向前冲吧！”
说了很多斗志昂扬努力拼搏的话，说完之后就说：“大家现在好好学习吧！不要耽误大家学习的好！”
同学们都陆陆续续的低下了头，班主任便踏着步子走了。
忽然我感觉到右手手心一阵温热，很熟悉的感觉。
我下意识的向右手看去，杨溪的手已经很自然而然的纠缠在我的手上了。
我警觉的向小蒙看去，他依旧低着头坐在座位上写着他的习题。我迅速的从杨溪的手里把手抽回来，不顾杨溪错愕的目光埋头接着写习题了。
时光就在各种各样的作业和习题中就匆匆地走了过去，下课铃声就像救命稻草一样解救了所有打着瞌睡的人。
铃声一响，杨溪就拉了拉我的衣角。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想要单独和我待一会儿。
我看着睡意正浓的小蒙说：“小蒙，今天你先走吧！我还有些题没解出来！”
小蒙看都不看我，摆了摆手就阔步走了出去一副随你的模样。
教室里瞬间就没有人了，只剩下我和杨溪。平常总是到快要熄灯了有些人还是依依不舍留恋忘返，而现在一下课就人去楼空了。这种反差让人不太适应。
杨溪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我说：“徐枫，我们连拉下手也要偷偷摸摸，防着别人吗？”
我转着手中的笔说：“不是，你没看到小蒙在旁边吗？如果被他看到了，怎么解释？”
杨溪一脸不解说：“什么怎么解释？我们难道需要对所有人交代吗？我们不就谈个恋爱，有错吗？”
我心平气和的说：“好了！好了！别说了，我送你回宿舍吧！”
杨溪敏感地说：“不要你送，别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说着她就赌气般走了出去。
我摇了摇头，紧随其后。我知道这种情况我不能说很多。杨溪是温婉端庄的，而只要她触及感情的问题她就会变得敏感而多疑，我想这和她以前的经历不无关系。
我跟着她把她送到宿舍，她连头也没回就跨进了宿舍门。我呆呆的看了很久才准备离开。
刚走出没几步，背后传来杨溪的声音：“你会一直这样送我回来吗？”
我回头，笑着宠溺的看着她，把所有的答案清清楚楚的写在了脸上。
黑暗中，两个人满脸笑容的相对而立，就像互相守望幸福的守望石！
49。正文…笑话
笑话
杨溪曾经说过：我们的爱情故事就像是做贼的传奇，要避开所有的人，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指责。这点我并不否认但也不会完全的肯定，确切的说我们的爱似乎是见不得光的，见过光之后那种灼热的照耀会把我们烫的体无完肤，同时也会伤及无辜。可是我们却要做到心中的光明磊落，而不是像贼一样畏畏缩缩。
我并不能确定我以前做得种种决定都是百分百正确的，也许对于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正确性而言。只要所有人都原谅我们，对我来说就是正确的。
就像小时候偷拿杂货店老板娘的东西，如果不是被她当场抓个现形，并且强制性的告诉你这是错的，谁会知道这样的事儿是不对的。也许人们会爱上这种感觉，就是孩子一样爱上那些我们看似有悖常理的感觉。
经常性的，童雪和蓝山还是会来到我的脑子里，提醒着我还是有良心的，我还是在乎着我的世界的人的。可是他们在我脑海中的翻滚并不是一件什么好的事情，随着童雪和蓝山的到来它备受煎熬与谴责。
我和杨溪的关系一直潜藏的很深，我们已经能够做到在小蒙面前不说太多的话，言多必失，这是我们谁都了解的一个道理。不做太多的动作，动作时最能暴露暧昧的，所以我们只是淡淡的过着着索然无味的日子，就像我和杨溪还是各自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没有关系的伸展向各自未知的世界。
我们把要说的话写在验算纸上，然后装作不经意的各自瞥一眼酝酿着下一句话。杨溪以为这是她天衣无缝的绝招所以我才用上的。不过在我看来这只是我们自欺欺人的手段罢了，瞒得过别人，却始终过不了自己那关。
天气由放假中的阳光明媚变成了如今的阴云绵绵，天空被裹的严严实实的，一点明媚都偷溜不进来。这样的天气警告人们冬天其实还没有走远，我们依然需要望着阴沉沉的天，看着它密布阴谋。
我们终于一个接一个的进入了状态，把重新丢掉的知识又捡了起来。而且大家似乎也真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得沉默，变得忧心忡忡，变得无伤自哀。最重要的是我们每天都有大量空白的试卷等着我们用智慧填充，这样的忙碌让我们这些在高压下生活的学子们有的放矢，不会动不动就怨天尤人，虚拟着感叹命运的颠簸与自己的碌碌无为。
来到这里已经是第三天，天空中的云就像能挤出来水一样，阴阴的毫无生气的笼罩着大地。空气中没有一点风，却分明能让人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上午的第三节课是老大的数学课，他正在有滋有味的给大家讲着昨天刚做过的试卷。他讲课讲的出神，根本就没有理会我们是否听懂，也许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课程而不是学生。而我们也不愿再他不堪的讲课技术中停留，所以抄起了试卷自己琢磨研究。
电话这个时候在抽屉里剧烈的震动了，它就像是有生命的，迫不及待呼唤着我去看它，一声急促过一声。有时候它就像精灵一样传达着各种消息，好的坏的。也许没有了这与外界的联系，会让我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打开抽屉，把手机从抽屉深处拿出来，装作若无其事似的偷窥。短信是童雪发的，上面赫然写着：徐枫，我走了！回新加坡，以后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几个淡淡的字却传输着前所未有的震撼。
逐字逐句的看完短信，我的手抖得几乎已经拿不住手机了。它就像一个千斤重的鼎，越来越沉，越来越重，让人萌生想要摔了它的冲动。看到最后一句我“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这完全是出于本能反应，因为我知道此刻我迫切的想要见到童雪，可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见她，见到她又怎么样？
全班七八十个人的眼神全都从课本上不约而同的朝我集中过来，如果换做平常我一定会不好意思的坐下去，可是我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再去不好意思了。我现在满脑子想得就是：她要走了！童雪她要走了！不会回来了！我的大脑机械的对这句话形成了单曲循环，一遍一遍的重复，不断地冲击着我的大脑，让我意乱情迷。
杨溪和小蒙似乎觉得我有些不对劲儿，各自在左右两边拉我想要让我坐下，还爬在桌子上小声的问我怎么了。他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是从我的表情应该猜得出是大事！可是我木木的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老大疑惑的说：“徐枫，你要干什么？”我怔怔地站着没有回答。
这时左边的衣角被小蒙使劲儿一拉，我有了脚踩在地上真实的感觉。我一扯小蒙和杨溪抓着我的衣角，说：“她就走了，不再回来了！”
他们自然对这句话疑惑不解，老大有点气愤地说：“徐枫，你想干什么？不想上课就出去。别存心捣乱，自己不学别妨碍别人。”老大恶狠狠地看着我像要把想把我吞掉一样。
出去，是啊！我应该出去找她！我应该去找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找她，可是心告诉我我必须去。被老大这句话点醒，我跨着大步向讲台走去。
这时侯全班谁都不说话，安安静静的等着看事情接下来怎么发展。他们一定会以为我疯了，就像很多人一样学习学疯了，把自己逼疯了！他们乐意看这样的闹剧，我一定给他们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老大终于忍不住愤怒说：“徐枫，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走到讲台对老大说：“老师，我要请假！”没等老大反应过来给我答复，留下满教室错愕惊奇的人，我跑出了教室。
我的头脑一片模糊，没有任何的思想与有力的武装，却被一种莫名的力量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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