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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dna-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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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悲观世音菩萨。 

    观世间众生的苦恼而予以救护。这是以悲心度化众生的苦痛,也是以悲心为工作的根本动力。像医生这种工作,必须符合这种特质。如果没有悲心,即使医术再高超,也算不上一个成功的工作者。当然,宗教家也是立心于此。 

    大智文殊师利菩萨。 

    以壁立万仞的智慧见称。像科学家、哲学家、文学家、艺术工作者,可以归为此类。他们凭仗自己的智慧,为人类的文明不断推陈出新的价值与创造。这种工作者,如果不能贡献出自己独有的智慧,那么再大的名气,也算不上一个成功的工作者。 

    大愿地藏菩萨。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以愿力见称。诸如教育家、社会工作者、出版工作者等,都可以归为此类。他们自己不站在舞台的中央,甚至只能长期站在幕后推动别人的成就。如果没有这种愿力,就算自己的工作成绩再耀目,也是虚空一场。 

    大行普贤菩萨。 

    “普贤不可说其所住处,若欲说,应住在一切世间中。”依于如如,见一切行,以行动力见称。诸如企业家、军事家、治安人员、表演工作者,以及所有没法明确归类悲、智、愿的工作者,都可以归类为行的工作者。行的工作者,必须要有强大的自我实践力量。没有这种实践力量,一时的成就再辉煌,也只是机运下的巧合而已;有这种实践力量,即使再没有世俗的成就可言,也是最可敬的工作者。 

    当然,就极致而言,悲中自有智愿行,行中也自有悲智愿,悲智愿行是相互参照的。 

    但是就起步而言,还是可以就四个基本特质做一区分。 

    悲、智、愿、行,是工作者一个很好的自我归纳与检验的标准。 



一个医生的启示


   从幼年患了小儿麻痹之后,我一直很少和医院打交道。直到前一阵子,我又密集地出入了医院。 
    其中,有些很不愉快的经验。但,也有一位医生给了我很大的启示。 

    我最先见到他,是在每星期一台大医院公馆分部的门诊。星期一早上,看他门诊的病人将近一百号,我对他的印象,只有每次匆匆的几句话,以及他忙着观察计算机屏幕上的数据的情况。我总怀疑他这样怎么能了解他的病人。 

    后来因为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让我看到他的另一面。 

    每个星期一到星期六,他每天早上都会来病房巡视,询问情况。我这才发现每个星期一早上他要在公馆分部开始门诊之前,先来台大总部巡房一趟,再赶半个小时车程去公馆分部。下午时分,还会再来一次。是巡房,巡每一间,而不只我们这一间。甚至急的时候,星期天他穿便服也会再来一趟。 

    他还十分耐心,会很仔细地解释他准备如何治疗,以及为何如此治疗。任何时候打电话给他,他都十分耐心又和气。正由于他这样用心,所以我一路信任他,终于解决了难题。 

    事实上,这位医师还给了我很多在治病之外的启发。 

    他激起了我对一个理想的医生的想象,进而对一个理想工作者的想象。 

    一个医生,可以像某位医生一样,当了什么人的女婿,就忙着捞钱。可以像某位医生,令人不解他怎么有那么多时间和政商人物进行那么多周旋。也可以像另外一些医生,只选可以上媒体、尤其是上国际媒体的大手术来操刀,亮相出风头,而对一般的病人,则没什么关怀。 

    但是,一个医生,也可能是像他这样安排生活的: 

    他要每天早上七点到八点,固定去病房探视自己治疗的住院的病人。然后,下午到傍晚再去一次,看病情有没有什么变化。 

    白天,因为他的口碑不错,所以要在至少两个院区应接许多门诊病人。 

    碰到疑难杂症,他要发挥刑警办案的精神去细加研究。 

    为了长期充电,为了解各种新出现的药物、医疗器材的作用,他要研读各种最新的商业与学术报告,包括期刊与网上的资料。 

    最重要的是,在这样的工作压力下,一个理想的医师没有休息的权利。他永远要为病人的情况而StandBy。 

    过去,身为一个出版人,我虽然也以二十四小时都在工作而自我期许,但最少是有休息时间的。 

    和一个理想的医师做对照,让我有个机会再度体会了工作的极致。 



信心不是帮我们从黑暗走向光明的


   工作上,有的时候,你相信自己站到了一个新的出发点上。在经过了一段漫长的、筋疲力尽的挣扎之后,你呼吸到了清新的空气,望着天边的晨曦,你相信自己连休息也不需要,又可以投入一场新的战斗。 
    也有时候,你以为自己永远也走不出这无边无际弥漫的黑暗了。你已经使尽浑身解数,奋斗到耗尽自己所有的气力,但是,环境却没有一丁点儿变化的迹象,你自己没有任何杀出重围的机会。 

    这个时候,大家都会提到信心。 

    信心,是很多人在面对所谓低潮、所谓黑暗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依靠。但是,对于到底可以怎么倚靠信心,不小心会产生一个误差。 

    这个误差发生在“信心可以帮我们从黑暗走向光明”。 

    “信心可以帮我们从黑暗走向光明。” 

    但是,如果,我们一直从黑暗中走不出来,看不到丝毫远方微弱的光亮,甚至,随着黑暗的浓度在逐步加深,我们辨不出方位,既而走进更加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呢?还会相信“信心可以帮我们从黑暗走向光明”吗? 

    我觉得,与其说信心是帮助我们从黑暗走向光明,不如说信心是帮我们从一个黑暗走进另一个更深的黑暗。 

    是的,如果以为单纯靠着信心一路走下去,就可以逐渐看到环境变得明亮,那么,其实我们所需要的并不是信心,充其量,只是时间。 

    只有当我们从一个黑暗走进另一个更深的黑暗,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走进连时间都要静止的黑暗时,我们以为信心这盏手边唯一的小灯,是我们全部的指引。 

    我们放弃这盏小灯是否带引我们看到光亮的预期;是否听见鸟语的揣测;是否闻到花香的想象。 

    我们也就放弃灯光之外黑暗无边无尽的压力;一步之隔是否万丈悬崖的紧张;踏错脚步就会粉身碎骨的恐惧。 

    我们只是一步步跟着这盏小灯前进,甚至不见得是前进。 

    但也因为光亮、鸟语、花香、压力、紧张、恐惧都不在我们的心上,所以我们拿着灯的手是稳定的,走着的步伐是稳定的。 

    这个时候我们需要的才是信心。 



后语:第一个把工作概念带进我生命的人(1)


    第一个把工作概念带进我生命的,是我父亲。 
    我父亲是山东人。上世纪二十年代,他十来岁的时候,就出外谋生,一九四九年之后,定居韩国。 

    和大部分韩国华侨不同的是,他没有做餐厅生意。早年他在上海商行里当学徒,所以在韩国做的也是贸易,韩战之后尤其做得意气风发。 

    我在家里最早看到的照片,都是他来往香港、日本等地,风流倜傥地在飞机和吉普车上留的身影。我最早接触的玩具之一,就是他收集的各式各类派克名笔。 

    也因此,多年后我走在路上,还是可以听到街坊邻居的韩国人指指点点地叫我“那个富翁的儿子”。 

    他们会指指点点,是因为感叹那个富翁在他这个患了小儿麻痹的儿子身上花了多少金钱。“你知道吗?你爸爸就算用黄金来打造你,也高过你的个子啦。”这种话,我一路听大。 

    他们更感叹,这个富翁后来就那样一下子垮掉了。 

    一九五七至五八年间,我两三岁的时候,一位远房亲戚为我遍寻名医而显了不少本事,我父亲因而赏识他,并经由他的引介认识了一些人,决定在釜山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投资兴建一家观光饭店。 

    饭店建到七楼或是八楼的时候,我父亲发现自己中了圈套。这是个什么样的圈套,他从没有说过。道听途说,就是投资出去的钱被席卷,几个该负责的人都失踪,饭店建不下去,他只能变卖所有的财产来善后。 

    所以,我幼年另一个清晰的记忆,就是在一个阴雨天的下午,从一个四十五度的仰角,看他端着家里的电话出去。 

    那一年,他应该是五十岁。 

    从此,我的父亲不再是富翁,也不再是侨领。唯一庆幸的是,保住了自己住的房子。 

    他写得一手毛笔字,打得一手好算盘,所以,有段时间,在外地做一些账房之类驾轻就熟的工作。 

    因为他经常在外地奔波,所以小时候还有个记忆,就是妈妈带我到一个可以望得见铁路的高坡上,看那远处来去的火车。 

    妈妈去世后,他回釜山落脚。 

    在釜山华侨协会里做一个类似收费员的工作,专门在釜山地区收取华侨商号每个月要缴给协会的会费。 

    会费的金额很微小,他就这样每天搭着公交车兜来兜去,挨家挨户地去收那零头小钱。 

    而晚上,不时会看到他聚精会神地计算白天的帐目。最后,会听到他噼里啪啦地把算盘打个一通,然后说一声:“嘿,一毛不差!” 

    就这样,在我成长的岁月里,他靠着每个月还不够他以前一顿应酬的薪水,加上一点儿分租的房租收入,大致维持了一个略带拮据的小康家庭。 

    这段时间,还有一个深刻的记忆就是:尽管这样一份工作,他却每天都讲究西装笔挺,衬衫雪白,领带亮丽。不论晴雨与冬夏。 

    高中时,我对他逐渐有了不满。 

    有一天,我听一位同学说他父亲如何在垮掉之后再重新致富的故事。这个故事勾起我一个疑惑:为什么我的父亲在五十岁的年纪摔一跤之后,却就此一蹶不振?五十岁还是壮年嘛。 

    这个疑惑生根之后,再看他每天为那区区一点点会费东奔西走,晚上还要锱铢必较地打那个算盘,我就开始觉得有点儿无聊,进而怀疑他当初是以什么气魄去做的贸易。 

    为什么这个人再也拿不出本事重振雄风?为什么这个人仅仅为了把一笔笔零头小钱算得清楚,就心满意足?为了有人来求他写一幅字,就满面春风? 

    我也受不了他的一些叮咛。 

    他操心将来我在社会上怎么有个立锥之地,不时提醒我要什么谨慎为人,小心从事等等。 

    这些话听烦了之后,我有点儿气愤这个父亲对自己的儿子如此没有信心,也更鄙视他那只因自己的一时失足,就要把世事看得如此灰暗的心理。 

    我们因而大吵过两次,冷战过很长一段时间。 

    然后,我就来台湾了。 

    和父亲真正有交融,是多年以后的事。 

    我庆幸自己在种种无知、不孝的作为后,在他晚年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其实,他一直都在等待我,是我自己不肯回去而已。 

    我们虽然还是分隔两地,见面时候他的话也越来越少,但是彼此的心意沟通已经无碍。不过,有几次要他谈谈当年中的圈套,让我长点儿见识,省点儿经验,他却总是微微一笑,什么也不多说。 

    他身体一直维持得不差。过世的那一天,则是读过我给他的一封家书之后,在午睡中长眠的。 

    享年七十九。 

    真正开始了解他,又是他去世以后多年的事。 

    那一年我也四十岁了。自己也遭到了工作生涯上一个重大挫折。 

    起初,我也很沮丧。 

    有一天,我在家里的祖先牌位前上了炷香。坐在那里,突然想起了我父亲。想起我曾经为他五十岁遭到一个打击而没能东山再起,就鄙视他了那么长的时间。 

    我感觉到他好像笑呵呵地就站在我面前,拍拍我的肩膀,说:“嘿,小子,没关系,来,给我看看你四十岁碰到一个打击怎么应对吧。” 

    这个世界上会有“惭愧”这两个字,就是为了形容我当时的心情吧。 

    近年来,工作的心境和方法开始有了质变,对他也有了一层层更深的体会。 

    我体会到他为什么从不肯再谈当年是怎么中的圈套,怎么垮的。 

    我体会到他为什么有本领白手起家,挣来巨富之后,最后屈身为每家那一丁点儿的会费而奔波营生,甘之如饴。 

    我体会到他为什么从事这样一份工作,却每天都讲究西装笔挺,皮鞋雪亮,多年如一日。 

    一个工作者,不为自己的过失找任何借口,或解释。 

    一个工作者,为最低下的工作也付出自己最大的心力。 



后语:第一个把工作概念带进我生命的人(2)


    一个工作者,不论进退,永远华丽地昂首前行。 
    成败,只是机遇。 

    现在,我对他最终的思念,还是一个儿子对父亲的思念。 

    有一天,我搭出租车,遇上一位女儿也患了小儿麻痹的司机。他女儿在一九六四年患病,比我晚几年。 

    “开始我以为是感冒,就买了退烧药。后来看她站不起来,敲膝盖也没有反应,我想:‘完了,是小儿麻痹’。”他说。 

    我很了解他的心情,可以帮他把话接下去:“她这一辈子以后怎么办啊。”可是,他讲的下一句话却是:“我想,这下子我们的经济状况要很惨了。” 

    当时看一场电影只要一块六毛,他在机械工厂里工作,一天拿二十多元。他们老板在三重买一栋三层的楼房,总共也不过四万元。结果他花了八千元治他女儿,拖了好几年的债…… 

    他一路说着。 

    但是从他讲“我想,这下子我们的经济状况要很惨了”开始,我脑中想的一直都是我父亲。 

    我父亲在我病发的时候,想的一定不是他要花多少钱吧。 

    当然他很有钱,不在乎这些。但也就因为他太有钱,最后间接因为我的缘故,而把全部家当都赔了进去。 

    我第一次清楚地体会到:在我扭曲变形的脊椎里,每一个关节,每一节脊椎,都有他的投资,他的牵念,他的爱。 

    我真是他黄金打造的儿子。 

    在车上,我没有哭出声来。 

    我的父亲郝英有,字杰民。 



附录:一个出版者对二十一世纪的想法(1)


   回顾二十世纪的时候,会如何总结呢? 
    我的总结是:科技的世纪。 

    人类进化至今所发展的科技,主要都在二十世纪完成。二十世纪主要的战争与和平,痛苦与欢乐,又和人类在二十世纪所发展的科技有关。 

    今天,随着科技发展,我们要开始什么样的未来呢? 

    很清楚,也很不清楚。 

    清楚,在于今天科技的本身可以帮我们作许多预测。 

    不清楚,在于今天就和一百年前“电”刚走入人类生活的时候一样,再狂野的想象和预期,也难以和后来实际的发展相比拟。 

    网络和生命复制,只是小小的两个观察点。 

    在清楚与不清楚的模糊之外,有一点却是确定的。 

    相对于科技的高速发展,我们对人文的认知与需求,只会越来越强烈,而不是越来越低落——虽然起初有一段时间似乎无法如此乐观。 

    把时间拉长一点儿来看。 

    科技的发展固然是二十世纪最主要的脚注,但是上半叶的波澜壮阔,还是思想与文化的实验。 

    如果横轴是二十世纪的时间,纵轴是发展的高度,那么,我们先画一条人文发展的曲线。这条曲线的起点很高,却以逐渐缓慢的速度上升,到世纪末则形成一段盘整的高原期。 

    我们再画一条科技发展的曲线。这条曲线的起点很低,却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升高,终至世纪末的高峰,很显著地超越了人文曲线。 

    科技曲线的高度,短期内不会突然降低;人文曲线的高度,短期内也不会急剧拉高。所以,这种消长还会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然而,不论科技曲线在接下来的世纪还会如何升高,我认为:人文曲线会逐渐脱离这段盘整期,往一个新的临界点拉高,突破。 

    甚至,我认为:随着这两条曲线的延伸,到二十一世纪末的时候,人文曲线一定会再度高过科技曲线,完成一个两百年的轮回。只是两者的绝对高度,届时都已经提升到另一个境界。 

    我这么认为,因为我相信物极必反。 

    也因为我相信人类的进化在于人文。 

    也因为我是一个出版者,尤其,书的出版者。 

    我相信:因为有出版,所以,人类前后代之间的智慧才得以传承,同代之间的智能才得以交流,结果和其他动物出现不同的进化。 

    所以,出版是人文最初也是最后的保存,出版是人文最根本也最尖端的推展。 

    我相信出版在二十一世纪可以发挥的作用。 

    那么,在科技高度发展的下个世纪里,这种保存与推展会如何进行呢? 

    网络以及多媒体的整合,会给出版带来难以想象的变化。 

    自十一世纪毕升发明活字印刷以来,出版的形态,历千年而大致如一。但是在这个世纪,却要有些剧变。 

    如果我们只是在担心未来新形态的出版是否会取代传统的平面出版,那是把变化给简化了。 

    应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变局。 

    托佛勒按人类创造财富的体系,把文明的进程,归纳为第一波农渔文明;第二波,工业文明;第三波,信息文明。 

    出版也可以作类似的归纳。 

    第一波出版,着重写作者个人的思想与创意。如同农渔文明,虽然十分原始,却也十分基础。 

    第二波出版,强调出版的团体分工,以及通路与促销。如同工业文明,会高度发展,但也出现许多污染。 

    第三波出版,在载体的变革下,进行以视听效果为主的多媒体整合。如同信息文明,虽然今天看来已经相当便利,其实仍十分粗糙,只是发展的潜力无穷。 

    人类有了计算机和网络,不会就此不需要公路和厨房。所以,信息文明出现之后,不表示工业文明和农渔文明就要绝迹。同样的,第三波出版成熟之后,也不表示第一波出版和第二波出版就要淘汰。 

    只是重点有别。 

    未来,就重点的顺序而言,第三波出版排第一,这是时代的需求和特色使然。 

    第一波出版次之。因为这和人类的根本需求有关,和思想的本质有关。这种需求和本质永不褪色。 

    第二波出版有一部分会转化为第三波出版的形态出现,整体而言,则大幅减弱,难以构成下个世纪的特色。 

    其间,也许会有一些反向或负面的例证出现,但不足以动摇这一归纳。 

    第三波出版和第一波出版,以形态而言,南辕北辙;就本质而言,却异曲同工。 

    同工于两者,都必须回归人文的本质。 



附录:一个出版者对二十一世纪的想法(2)


   字典和百科全书,一定要随载体的变化,而以新形态来呈现。字典和百科全书应以视听效果为主的多媒体和网络为载体,来呼应未来的时代需求。这是第三波出版的代表。 
    但是,没有人文精神,就建立不了相称的内容与数据;没有相称的内容与数据,方便而绚丽的科技载体,只会导致直接的淘汰。 

    因此,在第三波出版上,科技和人文,有着最遥远也最接近的距离。 

    许多巅峰的哲学思想或文学创作,白纸黑字可能是最好的出版形态。这是第一波出版的代表。 

    这种创作,是最深邃、最精炼的人文,独立于载体的变化之外。结果,第一个可能是,文字以外的载体,根本无法完整地替代或解释;第二个可能是,正因为太过深邃和精炼,所以其他载体随意将之稀释一些,就可以当作另加表现的创作源泉,转化为其他形态的出版,包括多媒体和网络。 

    不论哪一种可能,第一波出版的人文精神,都因为科技的对比或辉映,而重新凸显其生命与价值——只要人文的精神足够深邃。 

    在二十一世纪,我认为透过第三波出版,可以为人文做一些推展;透过第一波出版,可以为人文作一些保存。 

    不论推展或保存,都需要时间。 

    发展科技的目的之一,就是节省时间。 

    所以,科技有助于我们进行最快速的推展或创作,也有助于我们进行最缓慢的保存或研究。 

    生命复制或生命再造的科技,从某个角度来看,都是人类为了延长时间所作的努力。而这些科技在下个世纪一定有成熟的发展。 

    未来,就算我们用不着生命复制或再造,仅仅是其他科技的发展,也会节省太多的时间。这些节省下来的时间,足够我们善用。 

    我们对时间,不必急促。 

    我们应该比较优裕地看看自己的环境和空间,想想如何迈出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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