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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皮小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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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伯母。”楼下大门口传来琪雅清脆的呼唤。

    倚月的小脸立刻沉下来。来得这么快干嘛?想找齐妈妈攀交情吗?平白打断她探问更多消息的机会,啧!

    “正好,琪雅上来看你,我下楼炖一锅猪脚给你去霉气,你最近的健康运好像不太好。”齐母抱着衣服堆下楼去叫人。

    倚月才不相信那女人能存什么好心眼,还探病呢!没半夜作法向月亮许愿让苏倚月早点投奔西方极乐世界就该偷笑了。她懒得理他们!既然当初不是上山来应酬的,一旦遇见不欢迎的客人,她有权利端着冷面孔迎接,谁也不许多嘴。

    倚月随手拿一本英文参考书,懒洋洋在研究起学问来。

    脚步声在她房门前停住,她并非视而不见,而是根本不想抬头看对方。

    “听说你‘又’感冒了。”琪雅的口气万分同情。“一天到晚替别人制造麻烦的感觉想必很糟吧?”

    “当然喽!尤其前来探病的老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人。”若论口才,她不输任何人,识相的话最好放亮招子,少来捻虎须。

    琪雅的脸色由白到红转了一圈。“若不是齐霖亲自邀请,我才懒得过来。”

    “唉!真拿他没办法。”她假意地叹了一口气。“我不过是生了点小病,他就紧张得像染上什么绝症似的,半夜爬起来检查我两三次,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下,一直叮咛我快点好起来、快点好起来,给他弄得好烦哦!”

    那厢大美女已经快喷火了。

    “既然还有力气说谎,可见你的精神不错。”琪雅硬生生浇上一桶冷水熄温。“既然如此,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作白日梦。”

    “好呀!麻烦你叫齐妈妈上来,刚才我们聊得正高兴,被‘人家’打断了。”她把参考书丢回去。

    “你和齐伯母还能有话好聊,这可奇怪了。”琪雅冷笑,齐家人为何能与苏倚月维持和谐的气氛?委实教她猜不透。

    “能聊的事情可多着呢!比如说齐霖的童年、齐霖上小学啦、齐霖上国中啦、齐霖上大学啦……”其他细节交给听者自行去想像。

    “哦?”琪雅的笑容很挑畔,外带一点暧昧的意味。“那么,你应该知道我和齐霖的关系喽?”

    “知道呀!”她弹了弹手指甲。“他不要你了嘛!你们俩已经分手,就这么简单。”

    “胡说!”琪雅冲到她床前。“我们几年前暂时协议分手,目前随时都有可能复合。”

    “少自己骗自己了,齐妈妈根本不赞成你们在一起。”面对敌人,她向来不留情面。

    “那是因为当时我们年纪太轻,心性未定,至于现在,齐伯母早就赞成我们在一起。”琪雅立刻提出凶捍的反驳。

    “哦?是吗?那想必刚才是我听错喽!”她丢出一颗攻击弹,“那么,请问你要如何处置那个比齐霖更爱你的人?”

    “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其他男人介入。”琪雅否认。

    “才怪,我知道齐霖是因为第三者才决定离开你的。”倚月来势汹汹地袭向眼中钉。“你有种偷汉子,就该有种承担后果,干嘛那么不上道呢?向别人坦白自己的不贞,滋味非常不好受,对不对?”

    “住口,你什么都不知道!”琪雅握紧拳头大喊。“当时齐霖已经向我求婚,是你父亲的错!一切都是你父亲的错!因为他,齐霖才会取消我们的婚事!”

    “胡说!这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倚月的表情写满荒谬。“可别告诉我,那个第三者就是我老头。”

    “七年前你父亲联同几个伪君子,哄骗齐伯伯到期货市场去买卖期货,最后输得血本无归,然后再用低于行情二分之一的价钱买下齐家在台北的土地,给齐伯伯还债。”琪雅恨恨地陈述往事,“当时齐霖刚接下家族事业的经营大权,正准备扩充规模,却没想到齐伯伯的钱已经瞒着他被苏为仁骗光了,甚至连他打算拿来向银行抵押的土地也已脱手,他措手不及之下,遇上资金周转不灵的困境,几乎眼睁睁着茶厂倒闭。他为了不让我嫁过来后跟着他吃苦,才取消婚约,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父亲的错!”

    “台北的地?”倚月重重一震。“这些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

    “七年前!”琪雅执拗地氢一切因果归咎于她。“直到五年前齐霖才把茶厂导回正轨,终于转亏为盈,你自己想想看,你们苏家有多么对不起他!”

    七年前,台北的地……天哪!

    “哈!”她突然笑出来,而后,笑容越咧越大,脸上交织的复杂情绪包含了惊异、嘲讽、无奈和不敢置信。“哈哈,哈哈哈——”

    她越笑越开怀,笑到最后干脆抱着肚子瘫倒在床上。

    “你笑什么?”琪雅怒道。

    “我——我笑我老爹——”她拭掉眼角迸出来的泪水,“他辛辛苦苦骗来一块地——原本以为捡到宝了,没想到反而栽在它手上——搞得自己血本无归也就算了,居然连老命也送掉——哈哈哈——”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一旦时候到了,谁也躲不掉。

    琪雅显然不懂她的意思。“他死得好,恶有恶报。”

    “咱们俩还真有默契,今天早上我也以这句话形容自己呢!”她双一骨碌坐起来。

    “父女俩一个样!”琪雅冷笑着,“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看样子你对齐霖似乎也有了好感,你自己想一想,令尊对齐家造成这么多无法磨灭的伤害,他有可能接受你吗?你才应该自求多福。”

    这是她离开之前撂下的结语。

    那女人所说的话,还该死的有道理。

    不过,Sowhat?她对齐霖又不感兴趣,干嘛担心这个不存在的问题。谁会去喜欢他呀!既不爱聊天说话,生性又严肃无趣,每天只晓得工作、工作、工作,更重要的,还老她十岁哩!种种迹象显示他是一只机能进化未完全的类人猿,只有像琪雅那样的乡下女人才会将他当成宝,她怎么会去喜欢、甚而爱上他呢?

    俣,不可能的嘛!

    倚月无稽地挥挥手,回头看书要紧。

    可是……

    参考书又被丢回书堆里。

    为什么她真的开始衍生忧虑烦躁的感觉?
第六章
    那个讨厌的类人猿讲话不守信用!明明说好下山五天的,今天恰好堂堂迈入第五天,他居然一大早打电话回家说他有可能延迟个一两天再回山上,所以选遣送货员将他采买的私人用品载运上山。依她猜想,齐霖仁兄八成是待在山下玩得乐不思蜀。

    自从五天前听了琪雅“恐吓式的警告”,不知道为什么,她整日里芳心惴惴的,脑中不断回荡着那一句:“令尊对齐家造成这么多无法磨灭的伤害,他有可能接受你吗?”荡到最后,她几乎快中邪了。

    不行,她必须立刻探查清楚齐霖的意向如何。即使不为任何情呀、爱呀的因素——她仍然不认为自己已经对那只类人猿产生好感——好歹也为了未来“同居”的和谐气氛着想。

    倘若齐大爷不肯回家,姑娘她下山找人也是一样的。处理定然正事,还可以拖着富有大老板陪她到热闹的市区逛逛,何乐而不为?她都快忘记霓虹灯长什么鬼样子了。

    当然,要想顺利下山,她必须找到合适的便车。而今儿个上门的送货员是齐霖亲自派上山的,当然最了解老板此刻在哪处门市部巡视。

    “拜托啦!求求你啦!帮帮忙啦!”她涎着脸跟在猎物后面。“你提出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请你赏个脸嘛!”

    “齐小姐……”送货员苦着脸看他。

    “谁告诉我姓‘齐’。”她纠正送货员的错误。

    “可是,你住在齐先生家里,我还以为你是他妹妹。”

    “错!谁规定住在齐家就得是齐家的一份子?难道住在总统府里的人都是总统吗?”她直觉地抢白着,然后才发现不对。现在是她有求于人,怎么可以端出凶巴巴的架子抢白人家呢?她赶紧换回逢迎谄媚的表情,“但是你喜欢把我想像成类人猿的妹妹也成啦!只要你肯伸出援手,其他一切好谈。”

    “不行!小姐,齐先生警告过我,除了他交代的东西该运上来之外,其他货品一律不准乱送。”

    “对呀!他只要求你不能把违禁品运上山,又没限制你回程的时候不能多带点东西下山。再说,我又不是违禁品。”她随口推翻送货员的藉口。

    “先别说这些,让我把货物盘点完毕好不好?”送货员匆匆找了一个藉口脱离她的魔爪。

    也罢,齐家茶业就这么点大,她才不信他能逃到哪里去。

    等不到五分钟,倚月又失去耐心了,眼巴巴地黏上去。

    “喂,先生,你顺便载我下山找类人猿……我是说齐先生啦!反正你多载一个人也耗不掉多少油嘛!”

    “现在已经傍晚,齐先生应该晚上就会到家,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在回来的途中了。”送货员好声好气地哄她。

    “才不咧!他明天以后才会回来。”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旁人随便说说就买帐。“拜托啦!你就帮帮忙嘛!”

    “不行,齐先生要是知道了会杀我的头。”送货员向她求饶。

    “杀头就杀头,反正你长得又没特别帅,多了那颗头也没增加多少美化效果,丢了有什么好可惜的?”她分析给他听。

    “你不可惜我可惜呀!”送货员抗议。

    “哎呀!不管啦!”既然求告不成,她只好使出撒赖的招数。“我非跟你下山不可,有种你中途把我丢下车好了。”

    她径自跳上厢型车。

    于是,就在她的威胁利诱、软硬兼施之下,以及齐母劝阻无效的叮咛声中,山中一霸苏倚月踏上她下山的旅程。

    入冬之后,天色阴暗得早,才七点多就已经苍穹全黑了。上路的这一个多小时以来,她的嘴巴半刻也没停过,不断在调查类人猿的民众支持率。

    “齐霖对员工好不好?”这是她第三十七个问题。

    “只要别犯错或惹了生气,齐先生通常都不错。”送货员已经可以预见自己几个钟头后见着大老板的命运。

    “那就是马马虎虎喽!”她刻划进脑中的记事本里。

    订分标准非常严苛。

    “小姐,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送货员尚未死心。

    “别开玩笑,你如果把我送回去再赶下山,没到市区之前已经入夜了,今晚就准备睡在车上吧!”她仍然不屈不挠。

    送货员无奈地瞄她一眼。

    突然,厢型车咳嗽两声,接着重重抖了两下,然后再噗噗两响,死了!

    “糟糕!”

    “怎么回事?”她从来不晓得汽车也会咳嗽又发抖的,感染重伤风。

    “惨了!”送货员用力踩着油门。排气管吐出噗噜噗噜的噪音,但引擎拒绝有反应。“引擎发不动了!”

    哪有这么巧的事!

    “是不是你搞鬼?”她狐疑地斜眼打量他。

    “怎么可能?我今晚又不打算睡车上。”送货员赶紧澄清道。“我下去检查看看。”

    两人掀开引擎盖,二愣子似的探头探脑了几分钟。

    “伤脑筋,可能是油管附近的联结出了问题。”送货员做出结论。

    “那该怎么办?”她对这种机械常识向来只有白痴的程度。

    “五分钟前我们曾经过一座小住宅区,走回去问问看有没有修车厂吧。”

    五分钟的车程让两人足足走了半个小时,在山风凛冽的夜晚走在高山地带,那种滋味实在不是人受的。倘若这段苦工可以拿回应得代价也就罢了,偏偏——

    没有!没有修车厂!他们的目的地仅由几间水泥屋所构成,录属于某座私人茶园的巡工宿舍。那儿唯一的“公共场所”是一间由老阿婆经营的小杂货店。

    他们在杂货店里面面相觑。太惨了吧!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附近比较有规模的村落只有老板家一带,看来我们得回去求救了!”送货员终于说出他计划良久的目的。

    哈!她就知道!

    “不要!我才不走回头路。”倚月一口否决。

    “那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一旦回到齐家,你绝不会再让我下山的。”她很有自知之明。

    “其实你们可以——”七十多岁的老婆婆好心地提出意见。

    “这件事情我们自己私下解决就好,不用麻烦您了。”送货员忙不迭阻止她。

    “没关系,听听阿婆怎么说。”倚月插进他们的争持。

    “别再说了,我看还是这么办吧”送货员当朵立断,采取折衷办法,“我雇人开车载我回去求助,你留在这里等我的消息。”

    “可以!”只要不抓她回齐家产业,一切好谈。

    “好,那你乖乖地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别乱跑哦!”他谆谆交代几句。

    “安啦!”她既人生又地不熟,更缺乏交通工具,深山的冬夜清冷无比,简直可比围困在三不管地带,还有何处可以乱跑?

    难不成还能逛“夜总会”消磨时间?***

    “下山?”齐霖愣了一下。“谁带她下山?”

    “你派上山的送货员。”齐母体会到儿子风雨即将来袭的语气,立刻搬出最无辜、最中立的语气应付他。

    “小罗?”他难以置信的浓眉耸得高高的。“我明明警告过他,不可私自运送多余的物品。”

    原先他预拟在南投多待几天,可是一种莫名的思绪催促他尽快回到山上的家园。这回下山,一有时间他的脑子便无法停止猜想,倚月的病势该痊愈了吧?放她和母亲单独在山上,老人家不知道是否压制得了她?她听见他必须延长行程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是高兴她又可以为所欲为更长的时间,抑或盼念他早点回家?她会不会藉机又和琪雅起冲突?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绝对是肯定的,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离开之前,她还大吼大叫着不要琪雅过来。

    所有思绪一直围绕着她转,待他有所惊察时,他发现自己的心里已经做出按时结束巡查、打道回府的决定。

    于是,他回来了——并且发现那个小皮蛋居然溜下山去找他!

    他们是三个小时前出发的,这当口应该已经顺利抵达目的地。看来在他准备上山的同时,她也正好钻上下山的便车。

    他们俩也太有默契了吧!

    “没法子,你也晓得倚月丫头缠起人来是很有说服力的。”齐母拍拍儿子的肩膀,一副天下太平的安详形貌。“他们已经离开三个小时,现在想必已经抵达山下,我建议你赶紧搜出她的所在位置,然后想法子接她回家。”

    “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妈。”他的口气冷冽而不满。弄丢囚犯的牢头居然还悠哉游哉的。

    “当然喽!”齐母笑吟吟的,仍然一派西线无战事的悠闲貌。“她是我仇家的女儿,我赶她走都来不及了,哪用得着急着找她回来。”

    老妈骗得倒他才怪!她分明以观赏儿子坐立难安的风景为乐。倘若倚月真的失踪了,母亲大人只怕比人家正牌的爹娘更吐血。

    “电话簿拿来。”他闷闷的,开始逐一打给南市区三家门市部追查逃兵的行踪。

    没有!

    没有!

    没看见人!

    三家店长分别传给他否定的回报。

    不可能的,她应该已经抵达其中一个地方才对,该不会中途出了什么意外吧?!

    “找不到?”齐母也开始警觉起来。

    “妈,你确定他们是一起离开的吗?”他觉得不太对劲。

    “当然,难不成倚月还能自己走下山?”她白了儿子一眼。“齐霖,你派上山的送货员为人如何?”

    “妈!”他不可思议的喝叫。“现在你还有时间做人格普查。”

    “这件事情很重要!”齐母叫了起来。“谁晓得那个人是不是正人君子?倚月年轻又可爱,如果他半路上忽然起了歹念,在乌漆黑的山路上对她胡来怎么办?孤男寡女的同处一车,谁能担保会不会发生意外。”

    “不会的!”他下意识地反驳。“人人都知道他们一起离开,只要倚月出了事,警方必定第一个调查他,他不会那么蠢!再说,我的员工之中不可能出现歹徒……”

    他的否定越来越小声。

    难讲哦!犯罪史上的连续杀人狂、变态色魔、绑匪,哪一个不是看起来与常无异。而且那个送货员是店长替他指派的,他又不认识对方。听说那个人也不过刚在齐氏茶业工作满八个月,资历上还算新人,齐氏的主管对他所知不多——

    该死!当初见到送货员的时候,为何忘记问他前一份工作离职的原因、有无不良嗜好、家里还有什么人、结婚了没有?

    最重要的是,那个王八羔子到底把倚月载到哪里去了?

    “齐霖,你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齐母的眼睛瞪得比红绿灯还大,儿子那副惊恐的表情简直如丧考妣!

    “妈!我开车出动找他们!”他一把抄起车钥匙,火速冲下楼梯。

    “等一下,你别吓我。”齐母跟着冲下楼。“怎么回事,你觉得倚月有危险吗?你为什么派一个具有犯罪倾向的人负责送货?你雇人之前从不对他们的诚信问题做调查吗?齐霖——”

    “别嚷了!”他及时在门口阻住母亲的连珠炮攻诘,边穿大衣边开门。“你留在家里等消息,说不定有人会打电话回来。”多么熟悉的场景,不久之前才发生过。“我一找到倚月就立刻通知你。”

    拉开大门,站在门外的人形抬起拳头,差点一家伙敲在他的胸口。齐霖愣了一下。

    “是你!”

    “老板,你回来了?”送货员开开心心地向他打招呼。

    齐霖张望着他身后的黑夜,空空如也!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出现,倚月呢?

    “去你的!”砰!一记重拳飞向送货员脆弱如豆腐的下颚骨,区区一百六十多公分的矮小身材轰隆瘫躺在玄关。

    齐霖一把揪起他的衣领,目露凶光地问:“我问你,苏小姐被你丢在哪儿去了?”***

    倚月呆坐了三十分钟,慈悲为怀的老婆婆终于邀请她到店面后头的躺椅上休息一会儿,正巧她白直走了好久的山路,又冷又倦,有个打盹的地方最好。反正山中居民都满友善的,她也不怕老婆婆会对她不利,有得睡就尽管睡吧!

    这家杂货店距离齐家约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所以送货员来回一趟好歹需要三个小时。今晚下山之后一定入夜了,不晓得齐霖会在何处落脚,希望她找得到他才好。

    好舒服!她呻吟一声,放怀窝进毛毯里。

    三个钟头后,当齐霖找上杂货店,入眼的正是倚月蜷缩在毛毯里睡得烂熟的景象。

    当全世界人仰马翻的搜寻万恶的小妮子时,她却自顾自地逗留于梦乡里编织美景!他又好气又好笑,蹲在躺椅旁参观倚月的睡相。她像个小孩子似的,睡觉还会流口水呢!相信任何人瞧见这张娇痴无邪的苹果脸,任凭天大的火气也发作不出来。

    “伊困好久了,我都不敢给伊吵。”老婆婆悄声向他报告。

    “打扰了,我这就带她回去。”齐霖看她睡得香甜,实在不忍心吵醒她,可是毛毯总该还给人家。

    “不要紧啦!你给伊这样子抱回去,不要给伊吵啦!”老婆婆看穿他的犹豫。“反正一张毯子又值不了多少钱。”

    这一路的讨论,倚月姑娘全给睡过了。

    意识朦胧中,她感觉自己的脸蛋接触到冷空气,皱了皱鼻子,轻轻哈啾一声,下意识搜寻着温暖的原源。她摩挲片刻,脸颊立刻寻到舒软的毛线质料,底下泌出熟悉的气味,仿佛特属于齐霖的味道……

    “类人猿……”她在睡梦中咕哝。

    “嗯。”远方传来低沉如魔咒的应声,听起来好笑中掺杂着气恼。

    鬼丫头,连神智不清的时候都还记着他的绰号。

    “齐霖……”她继续梦呓。

    “嗯?”

    “麦香鸡……著条……再加一杯大可……”居然点餐起来了。

    她跌回昏睡的状态,隐约感觉到身体陷入皮革似的支撑物,外在世界似乎随着某种平稳的震动而改变。

    好暖和,好安全,不想醒来……

    倚月,倚月……睡梦中,有个熟悉的男子声音轻轻唤着她。

    她忽然发觉自己的身体急剧缩小,片刻间变成一个小娃儿。

    她抬头搜寻着“他”高大的身影,蓦地被人高高抱进怀里。

    大哥哥……她仿佛听见自己稚嫩的撒娇声。

    大哥哥抱抱……

    “倚月。”一个女性声音在她耳旁惊味道地诧叫。

    “嘘,让她继续睡觉比较好不吵人。”好像是齐霖在轻声制止母亲。“已经两点了,妈,你回房去睡吧!我送她上楼。”

    脚步声踩在楼梯上的回响……旋即,她的背脊抵上棉软的被褥,辐散着爽身粉香味。

    她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更深切地窝进棉被里,适才一直提供她热能的物源却似乎要离开了。

    “齐霖……”她娇软地吟呓着,双臂无意识地蜿蜒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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