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美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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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我爱你，你知道吗！为你这一吻，我已经等了22年了。”良久，我在小薇耳边昵语道。　
“原来你一早就有预谋的呀，害得我跳到你的陷井里了，你现在该心满意足了吧。”　
“只能说完成了爱情长征的第一步，在我没有与你牵手进入洞房前，不能说心满意足，更不能算成功。”　
“瞧你说的，刚认识不久，就想着入洞房，脸皮真够厚的。”小薇用手指尖戳我的额。　
“爱有时需要厚脸皮！”　
“友家，现在的你跟见面时的你真是判若两人，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很自卑，眼里布满忧郁。”　
“你不知道爱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勇敢起来的。因为你给了我阳光，所以我没理由不灿烂。”　
“谢谢你这么抬举我，能让你变得自信，变得勇敢，我心甘情愿跳进你的陷阱。”　
“真的吗？你不嫌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不嫌我丑吗？”我惴惴的问。　
“我想爱一个人无须理由，只要自已喜欢就行。”　
“说得好，我就喜欢善良横蛮纯真多情的你，老天爷把你送到我身边来，一定是我前生积福积来的。”　
“什么蛮横、多情，你是不是又痒啦！”　
“对不起，擂鼓手，我一高兴多讲了两个词语，现在声明作废，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算你识时务，希望你今生继续为我积福积德，相信你下辈子会遇到更美的女孩的。”　
“得了吧，我只想牵着你的手在日起日落月圆月缺中慢慢变老就够了。”　
“说得好听，人家生日都不表示一下，心里好失望，所以才灌醉自已，你以为我真的想喝酒呀。”小薇幽怨说。　
“对不起，刚才人多，我不敢给你，其实我有礼物的，刚才跟你斗嘴忘了，我这下去拿给你。”　
“不用了，我们下去看吧。”　
“你头还晕吧，我背你下去。”　
“嗯，这才象有情有义的人嘛。”　
“第一次从你嘴里说我象个人，让我感动呢。你就是让我背上珠峰我都愿意。”我蹲下身子，小薇爬到我背上。　　　
《人造美男》20（2）　　　
“我要你一生一世背我。”　
“那你不成地主婆啦。”　
“哎哟，别闹，跌倒可真是连滚带爬的了。”小薇腾出右手捏我耳朵。　
我把小薇背回我的房间，从枕头底下拿出我卑微的礼物——一张不合时宜的音乐卡片。　
小薇兴奋的接过轻轻的打开，顿时响起一曲生日快乐的乐曲声，“哦，还有一首诗呢：致小薇我是一株含羞草卑微是我身份害羞是我本性孤独是我背影多年来灰尘悄悄布满我的脸眼前灰蒙蒙一片你是春天的使者温柔善良是你本性阳光雨露是你灵魂清风扶柳是你触角相遇后你用温柔善良抚慰卑微胆怯的我你用雨露抹去我脸上灰尘你用清风摇醒孤独沉睡的我让我终于看清并找回了迷失的自已继而勇敢的伸张心的触角去迎接多情的春天写得挺不错的，只是把你贬得太低微，把我夸得太美了。”小薇看完，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　
“说实话，我不敢太夸你，怕你心理难以接受。”　
“你原本想怎么说呢？”　
“我原本是想把最后一句的‘春天’换成‘小薇’的。”我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去迎接多情的小薇。”小薇小声念道，念完脸上顿时泛起红霞，“你真要那么改，看我不把你的耳朵割下来喂我的小乖乖。”　
“人家只不过随便说说而已。其实我才是一头多情的猪呢。”　
“这句话说得形象。哎，夜深了，不跟你斗嘴了，我洗澡睡觉去。”　
小薇说完，抛下我走了。　　　　　
《人造美男》PART3　　　
《人造美男》21（1）　　　
夜里躺在床上，脑里又在重播刚才的幸福时光了，尤其是接吻时那美妙的感觉象吸了海洛因般兴奋不已，俨然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多数人丧魂落魄时，往往只会看到一片漆黑的世界，忘了前路还有丝丝温暖的阳光。而当他兴高采烈时，眼里则是一片鲜花绿草。看来象刘海粟大师所说的那样：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之境界，非要一番深厚的修练不可。　
不知不觉，我牵着小薇的手又梦回家乡，来到了映山别样红的石棺材，石棺材只不过是一块长方形的大石头，静静的卧在一块几十平米的地面上，在它的周围还横七竖八的堆着各种奇形怪状大小不一的石头。　
在这鲜花绽开的季节，石棺材静静安卧在鲜花丛中，仿佛它里面躺着一位英烈，供人们瞻仰。　
“小薇，这就是石棺材了，它多与鬼魂有牵连的，你怕吗？”我指着石棺问小薇。　
“怕什么，只不过一块石头而已。”　
“我小时候很害怕，乡亲们曾对我说，每逢夏夜，石棺材一带常有影影绰绰的鬼火闪烁，并绘声绘色举证说某某就亲自见过云云，使我对它充满着恐怖。每逢经过石棺材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隔几步就要回头张望身后，看有无鬼魂跟在后面。不过随着岁数的增大，一直无缘撞见鬼影的我也就逐渐放松了对它的戒备，甚至在酷暑时还会躺到石棺材上乘凉呢。”　
“是吗，那你现在还敢不敢上去乘凉呢？”小薇有些怯怯地抓住我的手问道。　
“现在天气乍暖还寒，坐上去很冻人的。”　
“是你心里有鬼吧。”　
“才不呢。哦，小薇，你看这漫山遍野姹紫焉红的杜鹃花渲染下的石棺材景色要比广州的越秀公园好多了吧。”　
“你说的对，置身于这五彩缤纷的大花园里，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留恋忘返。”　
“那我们以后就回来定居好吗？我耕种你织布一起过着自给自足的田园生活，不用整天带着一副面具活着，也不用看别人的眼色行事，更不用担心吃的是毒米，饮的是毒酒，盖的是黑心棉（毒被），吸的是毒气。你说该有多好啊，相信我们的寿命定能打破世界记录的。”　
“哈，你这个自私自利的胆小鬼，关键时刻想溜，我正想提倡我们去勇敢的呼吸，用我们的肺去净化空气呢。”　
“唉！你别折腾我了，我能活到今天，不被毒死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喂，这里没玫瑰花，就让我摘一朵杜鹃花送给你吧。”　
“才不要你这采花大盗送的花呢，在这花的海洋里你不觉得多此一举吗！眼下目光所到之处，还不都是属于我的了。”　
“你懂不懂饮水思源呀，要不是上帝派我来认识你，你那有机会观赏到这满园春色啊。”我眺望着连绵的花海回应说。　
等我转头望向小薇时，却失去了她的踪影。我不由焦急地呼唤：“小薇，你跑哪去啦？”　
没有人回应，更没看到小薇的身影，我慌忙跳上布满青苔的石棺材上大声喊：“小薇，你在哪里？出来啊！”　
“蠢猪，看你急的，我在这里呢。”小薇诡秘的笑着从花丛中闪了出来。　
“你把我吓死了，你不知道这一带经常有山猪出没的，你一人乱走很危险的。”我紧张的嗔怪她。　
“你不就是一头山猪吗！我现在跳进你设的陷阱里了。”小薇娇柔地轻语。　
“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开始行动了。”我边说边把脸贴过去，双手抚摸小薇飘逸的秀发，嘴拙笨的亲吻着小薇的额、眼睛、脸颊、耳垂，最后滑落到她哪湿热性感的嘴唇上。　
小薇似融化了的软糖般瘫倒在我怀里，甜甜的呢喃着，迎合着我的亲吻和抚摸……冥冥中我感觉双手触摸到两团软绵绵的东西，心里蓦然一惊清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只见身边躺着呼吸均匀睡熟了的小薇。　
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人直挺挺的坐起来：“妈呀！怎跑到小薇床上来了，不会梦游吧，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啊！友家啊友家，你可真是连猪都不如。”我惊惶失措的责骂自已，“要是小薇醒了，怎跟她解释啊！不好，先躲回自已房间再说。”我蹑手蹑脚爬起床，拿上衣服悄悄想溜，不想慌乱中膝盖碰倒了一把椅子。　　　
《人造美男》21（2）　　　
“嘭！”的一声椅子重重的倒在柚木地板上，划破了房间的宁静，“完蛋啦！”我心里发出绝望的哀叹。　
“谁？”黑暗中传来小薇的声音。　
“是……我。”我哭丧着脸。　
“啊！友家，你怎么跑到我房里来了？”灯亮处小薇满脸疑惑望向我，但随即将目光移开去——我身上仅穿着一条内裤，与东北虎紧急集合时的形象有过之无不及。　
“我……”我极端难堪，满脸涨红，无言以对。　
“你……这个骗子、流氓，老实说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小薇愤怒地拷问我。　
“我也不知道到底咋回事，好象做了个梦，梦里和你一起……”我欲言又止，不敢说出梦景。　
“怎么啦？你说啊！”小薇紧张地追问。　
“梦里和你一起回家乡，去石棺材玩，捉迷藏。”　
“就这些，没别的？”　
“还有，后来我还跟你那个了。”　
“什么这个那个你说清楚点啊！”　
“梦见我们一起拥抱，接吻……最后就惊醒了。”我嗫嚅说。　
“呜呜，你真不是人来的，你给我滚回你的房间去！”小薇嘤嘤哭起来。　
“你骂的对，宝贝！不……小薇，对不起，我刚才可能是梦游，不是故意的。”我极度愧疚的道歉。　
“我不想听你解释，你滚吧，我不想见到你。”小薇头也不抬的继续哭泣着。　
我弯着腰狼狈地走出房间，往自已房间走去。　
“咦！不对呀，怎么左边没房间了呢？我的房间跑到哪啦？”我发觉左边根本没有房间了，凝惑的我狠捏了一把大腿，“哎哟，痛！”分明不是梦幻。　
“哦，一定是小薇半夜小解后，头晕以至走错了房间，爬到我床上来了。”我终于舒缓了一口气。　
“小薇，这个房间是我的，是你走错了房间，对我耍流氓。”我返回房间对她轻语说。　
“你废话，我会那么下贱吗？”小薇抬头对我吼道　
“不相信，那你仔细看嘛。”　
“怎么……回事？我怎会跑到你房间来了。”小薇出去后，很快又跑了回来自言自语。　
“一定是你昨晚喝多了酒，半夜方便时走错了房间。”　
“友家，对不起，刚才错怪你了。”小薇羞愧地向我道歉。　　　
《人造美男》22（1）　　　
“没关系，我巴不得你走错房间呢。”为消除小薇的紧张，我忙着打趣。　
“你就想，我回房间啦。”小薇低垂着头想溜。　
“站住，你以为我这里是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呀。你有没有顾及我的感受呢！你知道吗，你刚才严重误会了一个男生诚实善良的心，他这辈子长这么大，从没有人敢叫他流氓的，你要赔偿损失。”我在翻版她在麦当劳餐厅说话的语气。　
“我……不是道歉了吗？”小薇被我喝停了下来，委屈地回应着。　
“道歉能弥补吗？你不知道，刚才我差点要跳床自杀了。”我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那你说怎么办嘛？”小薇一脸无奈。　
“我要罚你吻我99下。”　
“你……天下间那有你这样处罚的！”小薇幽幽的抗议。　
“我估且念你初次犯错，才从轻处罚呢。”　
“你这叫别人改邪归正吗，简直怂恿人家犯罪，不叫你流氓叫什么。”　
“呵呵，你上门对我耍流氓，还一大串歪理呢，你到底认不认罚嘛？”　
“真是秀才遇到兵。好吧，我认罚，不过就吻一下。”小薇娇羞的走近我身边，我一把揽住她，小薇在我那微微发烫的左脸颊轻吻了一下。　
“心满意足了吧，蠢猪，我走了。”小薇吻完想挣脱我的怀抱。　
“喂，你只吻我左边脸，右边面会抗议的，一视同仁嘛。”我挪揄说。　
“你越说越离谱了。”　
“你既然不愿罚，那剩余的98下我替你完成吧。”我边说边箍住小薇柔软的腰肢。　
“2、3、4、5……”我吻一下就数一下。　
“好啦，笨笨，吻得心痒痒的。”　
“心痒，明天带去看医生去！”　
“不跟你这个无赖说了。”小薇挣扎着要走。　
“哎哟，好痛，好痒！”我故意嚷嚷。　
“哪里痛？”小薇关切的望着我。　
“你顶得我胸部好疼，好痒。”　
“你……真是名副其实的流氓，超级大流氓！”小薇一把推开我。　
“我实话实说嘛，这年头说真话就是流氓，说假话莫非君子不成！”　
我话音未落，突然从门外闯进一名贵妇人来，只见她体态略微发福，肌肤白晰，脸上几乎看不到绉纹，只是透出一丝疲惫的神情，保养得如此优质之颜容，一定少不了与岁月一番你死我活的抗争吧。　
我和小薇遇此不速之客，先是惊诧，继而满脸羞红，俨然做了坏事的两个孩子。　
“薇儿，你……怎么回事？”贵妇人目睹室内孤男寡女之怪现状，忍不住满脸惊诧道，似乎难以接受现实，又似乎因丑陋的我条件反射的缘故。　
“妈，你怎么回来啦，不是说还有几天吗。”小薇毕竟乖巧，况且那是她母亲，很快就转换角色扑过去，我唯有呆呆立在一旁。　
“我再不回来，家里就要翻天覆地啦。”小薇母亲喷出一句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话，之后生冷扫了我一眼，“这位男士是谁？半夜三更怎会在我们家里的？”　
“哦，忘了跟妈讲了，他叫李友家，是我们学校同学。你走之后，我一个人在家寂寞，害怕，晚上经常睡不着觉。所以叫友家同学过来陪我，壮胆。妈，你不知道友家过来之后，我每天晚上睡得很安落。”小薇在替我解围，令我心生感激。　
小薇说完转头给我介绍她妈：“友家，这是我妈，刚从外地出差回来。”　
“阿姨，你好，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刚才我还以为你是小薇的姐姐呢！”我企图讨好小薇的母亲。　
“你说得对，我妈是越活越年轻，很多人都跟你一样以为她就是我姐呢。”小薇笑着附和。　
“好。”小薇母亲对我的夸赞掠过一丝喜悦，但很快又面无表情说道，“你休息吧，薇儿你过来，我有事找你。”说完拉着不薇走了。　
看来“准岳母”脸色不太好，没能通过她的验收。既然她不快乐，我当然高兴不起来，浑身似一只泄气的皮球松软无力。　　　
《人造美男》22（2）　　　
古人云：狡兔死，良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看来我也逃不了同样的结局。　
“薇儿，妈教你多少次啦！在这个社会上，知人知面不知心，披着羊皮的狼多着呢，为人处事要常怀一颗戒备之心，你怎能忘得一干二净呢。你一个女孩子，居然领一个男人来家住！深更半夜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说我教女无方！薇儿呀，你即将大学毕业步入社会了，还这么幼稚，叫妈怎放心啊！”隔壁的房间隐约传来小薇母亲的谆谆善诱，我听在心里，顿觉被掴了几巴掌。　
“妈，看你说的，友家不是那种人，他来自闭塞的乡下，为人纯朴诚实，甚至有些自卑，说话时眼睛都不敢看我，更不用说动手动脚的了，你说这样的男孩会是坏人吗？你教导我常怀一颗戒备之心，不与陌生人说话，我想人与人交往都相互戒备，戴着面具去应酬，你说做人多累，多没意思啊！”　
“你这丫头还跟妈顶嘴，妈是过来人，难道社会阅历不比你丰富。妈苦口婆心，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看他长得那么难看，说难听一点，影响我们广州的市容呢。真不知你怎么看人的，就是要找也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嘛。”　
“妈，你怎能这样说人家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能怪友家吗！要是你的女儿也是一副丑八怪的话，那你还要不要我呢？我想男人不能以出身，以长相论长短的，关键看他本人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就喜欢他的多才多艺和幽默风趣，跟他在一起，女儿觉得很快乐。”小薇争辨着。　
“薇儿，你……说什么？你竟然喜欢上他。天呀，你是不是吃了迷魂药，真是造孽啊！”小薇母亲难以置信的惊呼起来。　
“妈，你的女儿都22岁了，我有我的人生观、价值观，审美观，不能用你们老一辈眼光来衡量我的价值取向。”　
“薇儿，你真让妈很失望。要是我再晚一点回来，恐怕你和他都度木已成舟了。不行，你明天必须让你回去，以后也不准再跟他来往。还有我必须告诉你那只管赚钱不管你的父亲，让他想办法管教管教你。”小薇母亲斩钉截铁地说。　
“妈，你怎么能干涉女儿个人事情呢！”小薇继续抗争。　
“薇儿，作为母亲，我能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跳吗，妈就你一个女儿，妈不能不为你的将来着想！”　
……　
听到这里，我感觉自已被小薇母亲肢解得面目全非，体无完肤了，已消失了一段时光的自卑感重新笼罩住我心头。我不敢再往下听了，爬上床用被子蒙住头试图自救正在受伤泣血的心。可身边既没有创可贴，也无止痛药，唯有眼巴巴的任由受伤泣血的心痛下去，淌着血。　
“李友家，你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爱人家，你以为你是谁？家财万贯，父母身居要职，少年英俊！一切都不是，你只不过是大山里走出来的一个农民儿子而已，能当上富家女陪护钟点工已算幸运的了，你还想怎么样？”两眼圆睁着的我任由失落的思绪去借题发挥，去摧残自已原本淹淹一息的自信。　
从丑陋的山猪到世上最幸福的男人，是那么的短暂。而从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复原自卑的自已又来得那么快，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一点招架的余地都没有。飞奔了一圈，最后还是那只心驿孤雁，伤痕累累的孤雁，孤独的走我天涯路。　
也许正应了那句：多情自古伤离别。我与小薇的感情同样逃不出这千年亘古不变的结论。　　　
《人造美男》23（1）　　　
第二天天刚亮，被泛滥成灾的失落折腾得焦悴不堪的我早早爬起床，脸都没洗，收拾行李，怆然写道：　
小薇，既然你妈回来了，我也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了。这段时间谢谢你让我奢侈的享受了一段美好的时光，虽然很短暂，但我很满足了。回顾这段日子，我有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尤其是口不遮拦的胡言乱语，制造了不少令你反感的话语。本意是想让你在欢歌笑语中度过每一天的，但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是一头蠢猪来的，难免适得其反。请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并原谅他的过错好吗？　
小薇，临走时刻，伫立在你紧闭的门外，想偷偷再看一眼你，因为，自此之后，我们恐怕再难以见到你了。　
你说我胆怯不敢看你。其实你错了，我是真的好想看着你，一生一世的看着你，因为你是我心目中最优美的风景线。此外，还好想对你动手动脚的，一辈子的对你动手动脚，因为你是我今生最想牵手最想拥抱的天使，在你面前不敢开口，唯有离去之际斗胆解剖自已了，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小人呢。　
千言万语，道不尽，诉不完。但此刻不是冲动倾泄的时候，还是先默默贮存吧。小薇，我走了，祝你幸福。　
一头不该多情的蠢猪敬上！　
仓促写完，我把纸条压在桌面上，弯腰拾起破旧的提包来到走廊外，转身默默下楼。　
当我打开大门准备离去时，小薇的小乖乖摇头摆尾的凑到我身边，经过这段时间的交往，它已当我是朋友了。我怆然俯下身抚摸了一下它软茸茸的身躯，轻拍几下它算是道别。　
外面，清晨温暖的阳光撒满了整个羊城，也洒在我疲惫失落的身上，有了阳光的抚慰，心情略为轻松了一些。　
此时，休息了一夜的这座大都市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从各个角落冒出来的各色行人、车辆沿着大街小巷向各自不同的目标奔去。商品经济这趟高速运转的火车牵着这座城市没日没夜的运作，而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们也避免不了终日劳碌的命运，一个个似上满了链条的钟，一刻不停的转动着，细想其实都是为着生计而奔波着，正应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结论。　
心情灰暗的我没去挤沙丁鱼般的公交车，迎着阳光在天河北路晃悠，试图让忧郁的心情化作碎片撒落在沿路的街头，让它不再跟随我，折磨我。　
一会，巍然耸立的中信大厦映入眼幕，平时远眺并不觉得它高，但近看它却高耸入云，有种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感觉。广场上散步的市民倒是不少，或行或坐，或站或蹲（耍太极），一幅歌舞升平的画面。只可惜绝大多数都是离退休的老人们，看来人们都是在年轻时要钱不要命的，年老时才手忙脚乱的试图拖延生命。　
回到宿舍时，虎、狼、鱼三人还在呼呼大睡，我默默铺好被褥，躺下想多睡会，可心情实在不佳，况且虎、狼、鱼三人还在拉风箱，干脆起身晨运去。　
由于是周六，同学们大多还缩在被窝里休养生息呢，操场上人并不多，我沿着跑道马不停蹄地跑了十多圈才回去。　
“欢迎，热烈欢迎山猪凯旋归来！”刚刚醒来的东北虎一见到我就惊喜地嚷嚷。　
“哇！真的回来啦，士别大半月当刮目相看，初恋的男人就是不一样，浑身上下用不完的劲！一早就去跑步，真令人佩服。”武昌鱼接茬说。　
“友家，恭喜你完成了任务。”狼也嚎了一句。　
“弟兄们，谢谢我不在时你们替我遮风挡雨。”我强装欢颜。　
“谢什么，能促成一桩伟大的爱情，我们三人就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都值得。”东北虎回应说。　
“各位的顶力支持我没齿难忘，尤其劳苦功高的虎哥，不过我恐怕有辱使命了。”我苦笑着对东北虎说。　
“别太谦虚了，你要知道一个人太过谦虚就变为骄傲的了。既然男女同处一室，肯定都有损失啦，干柴一遇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