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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王妃情覆深宫:云殇倾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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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不等云容尴尬,白梓轩就摆出一副很烦的样子道:“明明是个野丫头,却如此娇气,本宫的碧凝膏被你糟蹋了这么多,怎么还没有完全好?”

云容答不上来,只觉得他所说的那个什么膏,定是极为珍贵的宝贝,恨不得自己的手立刻痊愈,再也别浪费了他的东西才好。

白梓轩见他不语,便索性把白日里不能继续的功课,在夜里补上。

云容开始别扭得很,可是正如他所说,这东宫之内没有地方是他去不得的,更何况还是替她上药。

太子满腹经纶,云容渐渐听得津津有味,沉迷其中。

只是待白梓轩走后,浑身困乏得如醉酒一般,很快就沉沉的睡去。醒来后,不免佩服起白梓轩多日整夜不眠,白天还要处理诸多的要事,体力真是好得很。

手上的伤大好了,晚间不再见白梓轩过来。可是却也没见他派人来传他她。

云容听课正在兴头上,心里竟然不免有些小小的失落。这样的感觉有的时候也会让敏感的她有些不安。

太子毕竟是曦宸的仇人呀。自己与太子最近的接触,还是应该尽快告诉白曦宸。

多日过后,没有等到白曦宸的人,更没有他的一点消息。

却等来了,光惠帝与太子一同前往涿州的日子。

等云容将一切收拾好了,跟着众人来到太极门的时候,方才知道,此次天子亲临涿州万佛寺祈福,随行之人,除了少数宫婢外,根本没有女眷。就连皇后娘娘和太子妃,也全部留在了宫中。

太极门前,云姑娘依依不舍的看着太子,但是一脸忧伤的神情,自然早已全部落入了太子的眼中。

白梓轩银冠束发,墨发翩飞,傲然于众人之前,冷面玉颜,不着一色,却也得尽风流。

他几步走到云姑娘的近前,执起她的手,来到皇后的面前,躬身施礼道:“母后,云儿身体醇弱,儿臣就将她交给母后了。”

皇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云姑娘微微垂下头,死死的抓住太子的衣袖不松手,虽然没有看清她的脸,云容也知道,她一定是哭了。

两人的姿态,竟好像是生离死别一般。

天子已经上了龙辇,所有人一起伏地叩拜。

白梓轩最终狠心将云姑娘的手松开,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也上了车撵。

浩浩荡荡的车队驶出宫门,云容和东宫的其他两个宫女坐在一辆马车内,跟在太子的车撵之后。

她只顾四处寻找白曦宸的影子,心里着急,为什么这样的场合,他都没有出现,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心生妒火

京城离京城大约有七八日的路程,晚间当地洲府的官员便会浩浩荡荡的出来接驾。

这一日,銮驾歇在了景洲的州府内。

“去哪?”云容前脚刚刚迈出周府后园的月亮门,身后便有男子的声音响起。

云容回身,一个白衣男子站在自己的身后,仔细一看,却是太子的贴身侍卫秋百翔。

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云容止住了脚步,怔怔的看着他。

有了当初婉儿替楚陌尘带给她的一番话,云容对光惠帝一直避而远之,更何况这次,是光惠帝点名要带着她去涿州的,虽然白曦宸说在他与史玉大婚之前,没有人敢动她,可是这是在宫外呀,发生些意外,也是正常的。光惠帝要想要她的命,真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太子的书也不是白教的,云容本就敏感,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躲在车里,或是房间中有人的地方,不敢乱跑。

直到今日,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想到前厅人多的地方,打听一下有关白曦宸的消息。

她实在受不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好像在她的生活中凭空消失的感觉,这简直都要把她逼疯了。

没想到,却碰到了秋百翔,几次三番警告她的人。

“我想,到前厅去看看。”

“如今你是太子的近身婢女,随便乱跑成何体统?”

呃?秋百翔不是最讨厌自己围在太子身边了吗;怎么会特意为这个跑来训斥她?更何况这几日,她根本就没见过太子。

云容思索片刻,决定直言相告:“我想去前厅打听一下二皇子的消息。”

与其问别人,还不如直接问他好了。

“哦?”秋百翔恍然大悟,继而冷笑道:“难怪你不知道,太子殿下对你还…”

这又关太子什么事情?

秋百翔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嘲讽道:“襄王离京,史玉郡主如今病在了二皇子府中,二皇子在襄王的帮助下,得了陛下赐予的京西赤甲军的虎符,自然对郡主另眼相待。

听说郡主这一病极重,二皇子平日里公事繁忙,还要照顾生病中的郡主,多日下来,连自己也病倒了。”

“他,病了?”

云容抿着嘴角,但听说史玉住进了二皇子府,心里就已经难受得想哭,那是他与她的家呀,居然接连住进去一个又一个女人。

自己的手伤了,史玉没有告诉他么?

他照顾史玉,怎么照顾,也像那时在淮南周府的雅园内照顾自己那样吗?

虽然心里知道白曦宸是不会那样对史玉的,可是心里知道,和从别人口中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脚下失了力气,连走路都有些不稳。一步一步的向自己的房间挪回去。

作者题外话:收藏太少了,好米动力呀

☆、火光重现

云容和另外两个小宫女睡在一间房里。

半夜里,一股炙烤的味道,让云容突然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四下里一片漆黑。另外两个人均是睡得一脸香甜。

云容披衣起身,借着月光走到屋外的回廊上。自从她有记忆以来,那种被烈火包围的梦魇就一直纠缠着她。

所以她对这种炙烤的味道是熟悉的,也是极为敏感的,别人可能不会太过留心,可是她仿佛已经在火中死过无数次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越往东边走,那种味道越浓烈,终于,云容在前面的跨院的门前,止住了脚步。

“什么人 ?'…99down'”数位身穿铠甲的侍卫,长剑出鞘,抵在了她的面前。

“我…”云容支吾的时候,已经冲上来两个人,把她按到在地。

她大惊失色,才意识到,这个跨院住的正是当今的万岁。想不到自己住的地方竟然离圣驾这么近。

“你究竟是何人,来此作甚。”“旁边一个侍卫在一旁冷斥道。

见她支吾答不出来,旁边又有人道:“不如先捆了,明日回过圣上,在做发落。”

见光惠帝?那不是找死吗?

“不是的,我是担心这里走水了,所以来看一看。”云容的两只手臂被他们抓得生疼,头也被按在地上,如被困住的小动物,奋力的挣扎着。

“一派胡言。”

这些人四下看了看,恶狠狠的瞪了云容几眼。再也不理她,拖着她往外走。

走了几十米,云容感觉空气中的烟火味,越来越来越重。

“真的走水了,你们闻不见浓烟的味道吗?”云容急得直跺脚。

抓着她的两个人,停住了脚步,似乎也发现了空气中的味道有些不对劲。

很快旁边的那些侍卫,开始慌乱的寻找起来。

“走水了,走水了,护驾,赶快护驾。”

那两个护卫听到了跨院里面的呼喊声,把云容丢在了原地,向里面跑去。

真的走水了,云容呆在那,怔怔的发呆。一股巨大的恐惧在她的身边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跨院内已经有火光闪现。

云容回过头,又看见,自己房间不远处也是一片火光。

所有的人奔跑着,尖叫着,大声呼唤着救火,护驾。

可是一瞬间,云容却好像什么也看不见了。只看见自己被围困在一片火海之中奋力的呼救。浓烟侵入了她的口鼻,声音渐渐的弱小。直到死去……

一切宛若噩梦重现。

“啊…。”她的惨叫声被周围各种慌乱的声音覆盖,“曦宸,曦宸;快来救我…。。”半梦半醒之间,云容喊出了这两个字,身体像风中的柳枝,不停的颤抖。

“你怎么了?”白梓轩,一眼就看见了一个人缩在墙角处瑟瑟发抖的云容。

火势因为发现的及时,此刻已经差不多被熄灭了。而且她所在的位置,极为安全,可是她浑身是汗,眼中均是垂死挣扎时的无助,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白梓轩的心被狠狠的抽痛着,几步来到她的近前,把她轻轻的从地上扶起来,柔声安慰道:“没事了,火已经被扑灭了。”她小小的身体,渐渐平缓,不再像先前那样颤抖,她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襟哽咽道:“你怎么才来,我喊了那么久,你怎么才来。”呜呜……才说了几句,她的泪再次止不住流了下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她逐渐平静了下来,可他的肩膀却在抑制不住的颤抖。

“曦宸,曦宸,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作者题外话:晚了,抱歉。。

☆、圣心难测

“曦宸,曦宸,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云容一边落泪,一边哽咽道。

扶着她的双臂明显狠狠的颤抖了几下。双手也突然用力气来。云容的肩膀一阵疼痛。

这才抬起脸来,却看到了一张苍白的男子的面庞。

“太子…。太子殿下?”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却比平时冰寒万分。云容的梦魇立刻全部散去,整个人的情绪,也彻底平静了下来。

那双扶着她肩膀的大手,好像火一样烫到了她。

她一个激灵,立刻抽出身来,退到了离他三米以外的地方。

“参见太子殿下。”云容矮身行礼。

空气好像都要凝固了一般,头顶之上传来无形的压力让云容几乎透不过气来。

过了好久好久,四下繁碌穿梭的人,渐渐安静下来。

有人上前禀报:“太子殿下,火已经被如数扑灭了,只是目前暂时还查不出失火的原因。”

“你怎么会在这?”白梓轩的口气冰冷,却是对这云容问道。

“我…。”

云容刚要开口,不料旁边刚才回话的那个侍卫抢先答道:“这个宫女深更半夜,欲接近圣驾,行迹可疑,本来蒋统领想要先将她关起来,明日听后圣上发落的。”

那人抬起头,看了云容一眼,又道:“不过她说是担心走水,没想到,过了一会,真的发现了火光。”

云容松了口气,这个侍卫还算有点良心。

“她就交给本宫吧。”

“是。”

此时的白梓轩太过奇怪,云容跟在他的身后,半句也不敢多言。

直到,白梓轩转身就要进到自己的房间,云容才不得不唤住他:“太子殿下。”

“嗯?”

云容想了一会,还是如实问道:“殿下不会把我交给万岁吧?”

“进来再说吧。”

跟着他进到屋内,白梓轩坐到软椅之上,问道:“今天的药喝了吗?”

“已经喝过了。”

每日晚饭后,常公公都会找机会把药端给自己,并亲眼看着自己服下后才离去。

自己的这个咳嗽会不会太受重视了?

白梓轩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上下打量了云容一番,冷笑道:“你放心,这些日子,你不会有机会见到父皇的。”

“为什么?”虽然惊奇,还是松了一口气。

“父皇已经不在这里了。”

啊?云容大惊:“陛下自己前往涿州了?那我们还要不要去了?”最好是马上回宫。

“父皇是不是去涿州,我就不清楚,但是我们是一定要去的。”白梓轩见她一脸诧异,皱了皱眉,解释道:“父皇的行踪只有他自己掌握,就连我也不会提前通知,北方的暴乱,今晚的失火,都是事先有人预谋好的。父皇此行,祈福是小,想要把幕后之人引出来,才是真正的目的。”

云容立刻新慌乱气来:“殿下,你是说,今晚有人要谋害陛下?”

作者题外话:小白马上要华华丽丽的出场了

☆、途中遇险(一)

这次失火,明显是有人蓄意而为。想要在利用圣驾离宫的机会,除掉光惠帝,恐怕,还有太子。

究竟是谁,现在不得而知,也许是白梓轩口中所说的在云容背后的那些密谋之人,也许会是…。。白曦宸?

想到这三个字,云容突然有些不敢接着往下去想。

难道这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大事?

不,绝对不会。

光惠帝毕竟是白曦宸的父皇,凭她对白曦宸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要光惠帝的性命的。

可是别人是不是也会这样认为呢,光惠帝的行踪连白梓轩都不肯透漏,可见他是一个怎样多疑的人,难道是有人设下了一个局,单等着白曦宸往里跳?

连云容自己也有些惊奇,若是在数月前,自己绝不会把一件事往如此复杂的方向去想,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云容下意识的看了白梓轩一眼,没想到,正对上了他探究的目光。

这个谜一样的男人,她永远都猜不透,甚至很多时候,他会给她一种错觉,而他似乎也很欣慰的看着她被感染。

但她知道,这天下间的男子除了曦宸,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对她好,就算有也绝对不会是眼前的这位天朝太子。

那么只能说,他有更令人想象不到的目的,或者是阴谋。

。。。。。。。。。

次日,怀着忐忑不安的心,云容随着众人一起踏上了去涿州的路。

皇帝的龙辇在阳光下依旧闪着耀眼的金光,若是不知道,根本看不出,光惠帝已经先行离开了。

她的马车,紧紧的跟在太子的车后,被马车晃着,不一会便有些昏昏欲睡。

“吱呀,砰。。。”马车剧烈的晃动,和突然停下时的声音,让她们几个小宫女都瞬间清醒。

云容挑起车帘,顿时被外面的景象呆住了。

大批的灾民,涌到皇帝的车架前,跪倒在地。所有的车辆不得不停了下来,若是不能把灾民疏散开来,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很快有人上前去安抚,询问,可是远远的看去,那些灾民似乎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可云容的目光却被官道右侧山坡下的几个人吸引住了。

一个蓝衫公子忽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山坡的另一侧,便是一处山崖,好不危险,那马儿好像也通些人性,否则一个不稳,那公子就有可能已经摔下悬崖了。

他身后的几个家仆立刻翻身下马,把他扶起来,又有人摸出水囊,可是一连几个都是空的,各个面露无奈之色。

云容想也不想,拿出手边的水壶,下车,跑了过去。

数月大旱,越往北走,饮水就越成了问题。

那人喝了水,过了一会,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原来是一位唇红齿白的英俊公子,在宫里待得久了,云容看得出,这为公子浑身的贵气,绝非普通人。只是,送过了水,这些就不是她所关心的了。

那公子还有些干涸的嘴唇微微开启,自腰间解下一枚玉佩想要递给她。

云容下了一跳,转身要跑,却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途中遇险(二)

秋百翔一脸严肃的看着云容,冷声道:“这里很危险,不是你滥用好心的地方。”

“举手之劳,也要担心危险?”云容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心里也有些恼火。这些人血都是冷的吗?

他很气愤,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前方黑压压跪在地上的灾民,嘲讽道:“这些人看似是灾民,也或许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假扮而成也未可知,你捡在这个时候跑出来,难道没有想过,会给别人添麻烦,甚至让别人因为你的滥好心而受到伤害?”

云容气结,看了看前方那些衣衫褴褛的老百姓,冷笑道:“他们是灾民也好,不是灾民也罢,不是我能管的了得。

那是万岁和太子应该操心的事情,只是对眼前举手之劳就可以救的人,却置之不理的事,我是做不出来的,否则一辈子想起来,都会觉得自己讨厌。”

秋百翔看了云容好一会,低低的叹了口气,却没有再说话。

“老夫代我家公子谢过姑娘,这是我家公子的一点心意,还望收下。”

一位满面虬髯的老汉手捧着一块碧绿通透的美玉,递到云容的面前。正是方才那年青公子手里的玉佩。

“老伯,说了是举手之劳,就不足为谢。你家公子要是真的多财多金,那里有太多的难民,不如送给他们,也好换些柴米度日。”云容没有再回头看那些人,快步回到了马车里。

过了很久,不知道最后那些难民是如何被疏散开的,马车又开始缓缓的向前行驶。

“启禀太子殿下,前方山林中有异动。”

因为太过焦急,那人的声音格外响亮,连车内的云容也跟着紧张起来。

车帘被撩开,秋百翔冷漠的盯着云容的脸,厉声道:“太子有令,任何人不得踏出马车半步,否则宫刑伺候。”

他说得声色俱厉,虽然只是一直盯着云容,却吓得其他两个小宫女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云容待他走后,再次撩开了车帘。

难民还没有走远,围绕在车队的四周,两边群山起伏,连绵一片。

白梓轩已经翻身上马,手持长剑,英姿飒爽,与平日里很是不同。

白梓轩大声道:“护驾!”

训练有素的御林军立刻拿起弓箭,对准四周。

山林里突然传出了嘹亮的哨声,所有的马儿听到后,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带着火的弓箭夹着浓烟从天而将,顷刻间呼喊声一片,云容感觉马车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快的向前冲去,一阵天崩地裂的巨响,在头顶炸开,云容的头一下子撞到了车门上,整个人从马车中弹出,飞快的下坠。

这次,真的要死了吗,在冷宫中的那些坚持,与曦宸分开后这些日子的隐忍,难道都要白费了吗?

曦宸,为什么临死前,都没有机会能与你再见上一面,为什么?

☆、山谷之痛(一)

山谷里回荡着男子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谁在呼唤,呼唤的又是谁?

云容都已经听不清楚了。

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伴着几声惊叫的鸟鸣,似乎一切尘埃都已落定。

原来到死,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整颗心仿若那波涛之后回归平静了的大海。

。。。。。。。。。。

黑暗中,四肢百骸一波一波袭来的痛楚,让她渐渐有了些意识。

慢慢的睁开眼睛,夜如浓汁,星光黯淡。一轮新月,半遮半掩在云朵之后,欲语还休。

身下是郁郁葱葱的青草地,传来沁人的清香。

微微一动,身体就像被车轮碾过一样难过。

这里是阿鼻地狱?

不像。

这里应该是一座山谷。

那么就是说,自己还没死?

“我还活着?”云容喃喃自语。挣扎着坐起身來。左臂被挂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半个肩膀露在了外面,衣袖上沾满了鲜血。

“你怎么样?”

云容被突来的男子的声音吓了一跳,慌忙的拽好了衣服,顺着声音寻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竟然看见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男子正倚靠在树下,坐着。

“太子殿下?”

云容挣扎着向前走了几步,脚上一阵剧痛,跌倒在他的身旁。

他坐在那一动不动,手中握着一只长剑,借着月光云容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挂坏了好几处,身上多出伤痕,从袍子里透出血迹来。

几根凌乱的发丝裹着汗水贴在额头。

这样狼狈的白梓轩与平日里那个风度翩翩,宛若神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简直是判若两人。

仿佛方才说出的那几个字已经耗去了他所有的心力。

“殿下…。。你怎么会在这……。”

静谧的山谷,淡淡的花香混着青草的味道。

白梓轩看着离自己只有数寸之遥的云容,嘴唇微微抖动,好久好久,慢慢抬起脸,眼睛却看着天上的那弯浅浅的月牙。

一颗流星在夜空里划出银亮的线条,就像在探寻着人世间最美好的未来。

亮晶晶的;像河里溅出来的一滴水花儿,从银河的当中, 变成了一道闪光,划破黑夜的长空。

“有愿望吗?”沙哑低沉的声音代替了以往的清朗。

云容愣了一下,也随着他的目光,抬起了头,看着空中那条长长的弧度,一点一点消逝。

“刚才我以为我要死了……心里想着……要是能在见曦宸一面就好了。”

白梓轩看着她半跪在自己的身旁,扬起小脸。

尖尖的小巧的下巴,小小的鼻子,额前长长的刘海下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流露出丝毫没有掩饰的思念。

他轻轻的笑了,眼中滑落出些许晶莹的东西,随着流星一起消逝在夜空之中。

山谷中的夜风似乎都不能抵挡这位年青太子周身散发出来的忧伤,和着星光,呜咽起来。

“殿下……。你有什么心愿吗……。。”

☆、山谷之痛(二)

“有”白梓轩的目光仍留在天空中那最后一痕流星的轨迹上。

“咳咳。”突然,他捂住胸口,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缓缓的流下。

“殿下你怎么了!”云容又向他靠近了一些,仰起头。

这才发现,他的肩胛处的鲜血已经透过袍子渗了出来,难怪他坐在这里一动不动。

“我没事!”

这样的姿势,她好像整个人都靠在他的身上一样,白梓轩的眸光变得幽深,低下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他长长的睫毛覆盖在漆黑的眼瞳上,微微颤动。眼底闪现出一道流动的光芒。

夜风轻轻的吹过,带来了扑面的馨香,白梓轩的视线,慢慢的向远处移去,唇边漾过浅浅的笑涡。

这个人怎么了,明明痛成那样,居然还笑得出来。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云容一下子呆住了。

原来他们所在的这座山谷中遍地开满了洁白的百合花,迎风而立,轻轻摇曳。

“好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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