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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王妃情覆深宫:云殇倾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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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也爱他吗,究竟有多爱?

云容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太子寝殿外的回廊上。天阴得很沉,看样子马上就要有一场大雨降至。

一场秋雨一场凉,恐怕这次雨过后,冬天就更近了。

听宫人们说,光惠帝病得不轻,从涿州归来之后就一直时好时坏,强撑到二皇子大婚前就已经卧床不起了。现在所有的国事全部由太子打理,光惠帝没有这些琐事缠身,细心调养了这些日子,病情却已经渐渐稳定。

这样说来,是不是白曦宸被最后定罪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呢?

那时等着他的判决又将是什么?

死罪、流放,还是终身囚禁。

她究竟怎样才能救他?

太多的事情几乎要把她的头撑破了。

“怎么一个人在这吹冷风?”在云容发呆的时候,白梓轩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踏雪起舞

这些日子以来,她越发清减,小小的背脊,瘦得可怜,白梓轩心底顿时涌上了一股怜惜之情。一双手不自觉的陇上了她的肩头,却又中途停在了半空之中。

而这个时候,她刚好微微侧目,他的这个细小的动作,自然也如数尽落到她的眼中。

他淡淡的笑了笑,双袖拂到了身后,不在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她看着面前的风景。

风越来越大了,云容终于实在有些受不住了,可是仍旧不愿第一个开口打破沉默。

“云儿,我不会强迫你做你如今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会慢慢的等,等你完全记起以前的事情……”

身边的这个男子此时站在自己的面前,云容已经再也无法做到平静。她想细细的去观察他,细细的去体会青儿所说的那些话,可是身体里的另一个声音却强迫自己,不能在曦宸这样的时刻去做这些事情。

她只觉得他站在她的身边,浑身都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感觉让她好难受。

“我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记忆?”

“随时都有可能,但最多不会等到梅花开败的时节。”

。。。。。

白梓轩真的好忙好忙,云容白天都没有机会看到他。但几乎每天他都要回到寝殿中与她一起用晚膳。

白梓轩从来不提起他与她之前的事情,而她也不再与他针锋相对,等待之中,两个人之间的感觉慢慢的微妙起来。这不禁让云容想起了之前他受伤,自己随了秋百翔去看他,那时她似乎也有过这种悄然改变的感觉。

若是晚上稍微有些空闲,白梓轩便继续教云容读书,云容淡淡的不去理他,经常是一个字也不说。可他却依然能兴致盎然。明明云容白天经常无事可做,可到了晚上,却总是她第一个沉沉的睡去。

而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对面矮塌上的太子早就已经离去多时了。

这样风雨中相对平静的日子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月,

这一天午后,云容迎来了自己有记忆以来的第一场雪。

漫天的雪花,纷纷落下,寝殿之外,玉树琼枝,一片银装素裹。云容穿着一件大红的雪氅,站在雪地上,她整个人都陶醉在这片美景之中。

她想她之前的记忆里一定是极爱雪的。

数月以来,她仿佛第一次这样放松,身体中的血液一下子鲜活起来,她的四肢百骸,像是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牵引着,让她伸出双手,去接空中的雪瓣,让她慢慢抬起自己的脚尖,轻轻的转动,让她随着自己的心灵于这皑皑白雪之中款款起舞。

这支舞仿佛她于前世之时就已谙熟于心,此时她轻腰低回,长袖飞转,宛若鸿雁翩飞,漫步云端。

她真的会跳舞么,真的会么?

再看回廊之上,许多宫人被吸引至此,完全被吸引在她曼妙的舞姿之中。

人越来越多,不时传来阵阵惊叹之声:跳得真美呀!

而这一切云容却浑然不知,完全随着心沉浸在自己的舞中。

不知何处传来阵阵箫声,低转迂回,直达天际,仿佛这曲子就是为了这支舞而谱成,而这舞更是为了这支曲而存在。

当她身体的的力量和灵感全部挥散之后,她才一点一点慢慢的止住了舞动的脚步,而那箫声也随之渐渐散去。

一切契合得恰到好处,仿佛恒古之间已经演练过千万遍。

忽然感觉似乎有些异样,猛然回首,却看见太子白梓轩手拿着一只玉箫站在离他数丈之遥的雪地上,含笑看着她。

☆、与他在雪中(一)

云容忽然感觉似乎有些异样,猛然回首,却看见太子白梓轩手拿着一只玉箫站在离他数丈之遥的雪地上,含笑看着她。

那眸光中,没有惊奇,没有震撼,只有淡淡的喜悦和淳淳的柔情。

仿佛在他眼中,她,本该如此。

云容的身上,头上,甚至睫毛上都沾满了白雪。像极力白雪世界中的小精灵,俏生生的看着他。

白梓轩向她一步一步走去,可就在他伸手之际,云容好像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一般,惊恐的向寝殿中跑去。

一直到了内殿,云容的心还在凸凸的跳着,宫娥为她掸去身上的雪花,她接过手炉抱在怀中,屏退了众人,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寝殿之中。

不知一个人怔怔的发呆了多久,云容忽然有些口渴,轻轻唤道:“上茶!”

不多时,便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云容正心烦意乱,胡乱的接过茶盏一饮而尽,随手递过去:“还要。”

那宫女连忙又递过一杯,云容再次饮尽后,轻声吩咐道:“退下吧!”

可是过了好久,却也不见那宫女离去。

云容不免疑惑的打量着她。这个宫女之前似乎也见过几面,并不陌生。

刚要开口却见那宫女几步上前,在云容耳畔低声说:“姑娘,我是婉儿!”

云容大惊,仔细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哪里有一点婉儿的形容。

婉儿用手一拂从脸上揭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云容看清,她果然是婉儿。

“小姐,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呀!”她几乎说得有些咬牙切齿,太子殿下俨然把这东宫筑起了铜墙铁壁,她想了多少办法,才寻到了机会来到了云容的身边。“如今这东宫之内,全是太子重新挑选的人,我有心过来继续伺候姑娘,可却过不了太子那一关。”

看着云容听到太子时有些僵硬的表情,婉儿叹了口气道:“小姐,我听人说,你才是太子之前在民间结识,一直心心念念的人,这是真的么?”

云容才把婉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听她一问,只觉得胸口上重重的被锤了一下,微微蹙眉道:“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你难道还不清楚,我之前的事情都已经不记得了,现在这样来问我,我你要我怎么回答呢?”

婉儿心底叹息着,只是时间有限,赶着把要说的话说出来:“这次是老爷让我带话给小姐的!”

☆、与他在雪中(二)

“这次是老爷让我带话给小姐的!”

“老爷?”那不就是她的父亲吗?真可笑呀,父亲这个字眼对她来说真的陌生的很。数年来,楚陌尘与宰相能布下这么周全的一盘棋,而她便是那棋盘之上最最可怜可悲又至关重要的棋子,什么都是假的,想必这个所谓的父亲也不见得是真的吧?

自己是生是死他从不过问,这时找她又会有什么事?

看着云容冷冷的表情,婉儿看了看四周没有异样,这才接着说:“小姐,如今相府谋反,咱们家也跟着受了牵连,好在老爷在之前就把府上的人散了,我家里人得了不少银子,如今也是不用婉儿牵挂了。可婉儿这一次还愿意帮着老爷做事,实在是因为这件事与二皇子殿下有关。想着宫里这些日子的谣言,婉儿今日才冒死前来寻小姐!”

“曦宸?”云容脸上立刻变了颜色,用力抓住婉儿的双手,手心一下子渗出汗来:“你快说,和曦宸有关,到底是什么事?”

婉儿,反握住云容的双手,垂下眼帘,云容看不到她的眸光,更加焦急不安。

深深的叹了口气,婉儿才道:“小姐在东宫之中,自然不曾得知,万岁已经定了二皇子谋反的罪名,说是死罪!”

“死罪?”云容如遭雷击一般,胸口一股浊气涌上来,整个人险些要昏厥过去。

“小姐,小姐!”婉儿低声惊呼,急得落下泪来:“小姐,现在能救二皇子的只有你,你不能乱了阵脚呀!”

一句话提醒了云容,听白梓轩说如今襄王他软禁在了京城,郡主史玉则日夜伴在了皇后的身边,之前支持白曦宸的那些大臣,,如今不是被受了兵权,罢了官职,便是已经被白梓轩收为己用。

“婉儿,你快说,我怎么样才能救曦宸?”只要是能让曦宸不死,就算让她舍了自己的性命又有何不可?”

“老爷说,二皇子犯下的是死罪,万岁绝不会手软。但是倘若万岁只剩下二皇子一个儿子,那便自会不同。”

“你是说若要曦宸生,必须太子死?”云容在这一刻反倒出奇的镇定下来。只是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像是被冰冻住了,声音也好像不是从自己口中发出来的。

婉儿如实答道:“老爷说,二皇子的师傅正在想办法救他出来,小姐不见得非得要了太子的命,只要能唬住万岁就行!

但是,一定要快!”

第一章

这一日晚上,白梓轩比平时回来的格外的早。 想起白日里他**伴着自己跳舞的情形,云容心里有些不能平静。

他此时穿着银色的长袍,瑁簪绾发,一身清逸,双目含笑,坐在她对面看着她。

最初,他像是一块寒冰冷玉,后来又是一团太虚迷雾。

现在他的样子倒是清晰了,但是她能想起来最多的还是他微微拢着眉头,嘴角深刻,神情灼灼的样的样子。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欣喜的表情。

方才云容无事可做,让人找来了各色的丝线学着编穗子。这时,手上也没有停下来。

黑线和金线配在一起,看着既大方又高贵。只是她是初学,双手编得不够娴熟,打了一半看着不够均匀,索性拆了重编。

云容来到东宫的这一段时间,除去想知道白曦宸的事情外几乎很少和他讲话,如今离晚膳的时辰还有一段时间,白梓轩却也没有和她说什么,仍旧是坐在她对面的那张矮塌上,随手翻看着带来的那些公文。

偶尔抬起头来看着她手上的动作。

她有时也用余光去看他,他专注于手上的公事,却也有一两次,与他的目光碰个正着。

她别开脸,他也只是淡淡的一笑。

他依旧是一脸从容,有条不紊的一页页翻看着手中的折子。可她的双手却越来越不听话,竟然一遍比一遍编的难看。

初冬天本来就很短,在抬眼时,天边已经暗了下去。而对面的白梓轩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这里是他的寝殿,他想怎样就怎样,可是这么久以来她几乎没有看到他睡在这张矮塌上时的样子。

不是她睡得太迟,而是他每天睡得太短了。

云容轻轻下床,走到了他的身旁。

他的眉心舒展,没有微微的拢住。仿佛梦境里有很美很温暖的东西,他的嘴角还是深深的抿着,但却是一脸满足欣喜的样子。

她是第一次这样细细的打量着他。

窗外的枝桠上挂着厚厚的积雪,寒风吹来,雪雾如轻纱般在面前飞舞。

眼前似乎看到了山坡上,一树树盛开的梅花,冰天雪地中,散发着淡淡的馨香,可姹紫嫣红中凸显的男子身影脚步匆忙。

他身上仅着贴身的棉袍,一个女子披着一件碎花的棉斗篷伏在他的背上,双手用力的搂住男子的脖颈。

“阿琪哥,夜深了,我们下不了山的,你快放我下来。”她的声音温柔带着丝丝的无力。

抬首间,露出女子一张惊世容颜,让整片花海为之失色。

而那个男子自始至终也不曾讲话,只是朝着山下的路一步一步走去。

只留下雪地上一串长长的脚印。

云容竟是好像在梦中一样。

失神间,她的手轻轻的碰到了他,白梓轩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她竟然有些战栗。

白梓轩看到了她手中拿着的锦被,嘴角再次浮现出深深的笑意。

云容把它放在榻边,垂下头说:“我不想继续住在这了。”

“那你想去哪?”

“我想去哪就能去吗?”云容被问得有些生气,不自觉的撅起嘴里。

白梓轩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笑着看她。99DOWN…NET小说下载

“我想搬到梅园去住。”

梅园里的梅花已经开始打苞了,冰雪之下,嫣红点点,好一派冷艳香寒的美景。

云容手里抱着紫金小手炉站在梅树之下,小脸冻得发红,却只是一味的沉浸其中。

青儿站在她的身旁,摸着旁边的树干对她说:“姑娘失忆前,就喜欢和太子一起在这里煮茶赏梅。

那时,青儿在一旁伺候着,想着琼瑶仙境里的神仙眷侣大概也就是太子和姑娘这样的形容。

如今姑娘总算回来了。

你不知道,姑娘不在园子里的这些日子,太子殿下也再不到这里来了,却吩咐青儿每日细心打扫着,说姑娘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

没想到青儿真的盼到了这一天。

太子大婚之前,东宫里伺候的人几乎全换了,除了青儿外没有人知道姑娘曾住在园子里这件事。

小常喜曾经问青儿,太子为何经常站在梅园的外面发呆却从不进去,青儿当时无法对他说什么,但是青儿知道,太子殿下一定是在思念姑娘。

姑娘,虽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青儿却知道,太子殿下对姑娘是极好的,以前宫里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只有在姑娘面前才会有开心的笑容……。。”

云容想起了之前在淮南周府雅园内,白曦宸书桌上的那幅画,那个美丽的女子还有那个俊逸侧颜的青衫公子,她打断了青儿:“青儿,你叫人去把太子殿下请来。”

梅园里的屋子与整个东宫很是不同,所用之物虽然是精致至极,却给人一种反璞归真的朴素之感。

小小的三间房舍,里间搭着一张火炕,上面放着一张梨木小桌。桌上一支莲花紫金烛台。

淡淡的光泽,照亮了桌旁两个人的面庞。

桌上放着一壶酒,几样小菜,以前在太子寝宫的时候,都是宫婢们准备好了晚膳,等太子到了,再来请云容。

这一次,云容却是让人提前把饭菜准备好了,再去请他。

这几天以来,遥远的记忆像雪片一样飞入她的脑海。断断续续,没有一个完整的情节,却把她的心神完全搅乱。

“我为什么会离开这里?为什么我经常梦到自己被困在一片大火之中?”云容颤抖着手给白梓轩把杯中的酒斟满。才要放下酒壶,却被他一把捉住了手。

云容只觉得手背好像被烫到了一样,想挣脱,却丝毫动弹不得。

“太子殿下…”

白梓轩强忍住把她拥在怀里的冲动,痛苦的闭上眼睛,任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生生的锁在脑海之中,“云儿,若是可以,我希望你最先记起的是曾经快乐的事情,到那时,我再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你。

她还在挣扎,他便慢慢的把自己的手松开,端起她斟满酒的酒盅,一饮而尽。

“我猜,我并不是周慈恩真正的女儿,我只是他们的一颗棋子,那你能告诉我,我还有什么亲人吗?”云容的声音柔柔的,带着几分哀哀的祈求,却与平日里替白曦宸求救的声音不同,没有愤怒,没有绝望,只是夹杂着小心翼翼的希望。

“你不是什么周府的女儿!”白梓轩微微蹙眉,心中一痛。

她的亲人 ?'…99down'

那时,她的亲人只有他而已!

可是现在这样告诉她,她想必也不会开心吧!

白梓轩沉思了一会,才对他说:“你还记得,之前的那个‘云姑娘’吗?”

云容点点头,她怎会不记得,十指连心,那时因为一个祈福的纸鸢,被太子妃好一顿责罚,若不是他的药膏,如今这双手恐怕都要废了。

“她其实是你的一位故人,那时,我在飞霞山遇到你的时候,她是你隔壁的玩伴,你与她情同姐妹,应该算是你的亲人吧!”

“飞霞山?那里是我的家吗?”云容的的一颗心跟着激动起来。

“那是我初遇你的地方!”关于‘家’这个字,他在尽力回避,这里才是他给她的家,只是现在,她不会愿意相信。

“那个云姑娘和我之前长得很像吗?”想起那张美得足令人窒息的容颜,云容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的脸。

“你们一点也不像,是我找人给她易容成你的样子,她最了解你的动作神态,找她来才能瞒住父皇和母后。”想起那个女子,他心里不是没有一点愧疚。

“她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云容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和自己有着如此深的源源。那**见到自己的神情,会是那般的不自然。

“她叫锦衣,如今下落不明!”这句话一出,白梓轩看到她的眸中的星火,瞬间黯淡了下去。

“那我生身的父母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父母,她也不会例。白曦宸虽然自幼流落在宫外,受尽苦难,可他却清楚自己的父母是谁,可她的父母究竟是谁呢?

“我遇到你的时候,只听说你是由你的姑姑带大的,那时她已经去世了!”

原来她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仍旧是一个小小的孤女。没有亲人,孤苦伶仃。

她轻轻的‘哦’了一声,失望的垂下了头。白梓轩觉得她此刻像是一只受到了伤害的小动物一样,让人顿生怜惜,可是现在,能给她安慰的那个人却不是他。

他一直克制着自己,一直压抑着自己,不去逼她,不去惹她伤心,他等了那么久,终于在今天看到了希望。

她想起了自己长跳的那支舞蹈,她想起了梅园,她失去的记忆正在一点一点的恢复,也许用不了多久,甚至就是下一刻,她就会想起了他,想起了他们曾经的一切。

最终他还是没有忍住自己,隔着木桌,替她去擦拭脸上的泪痕

她竟然第一次没有拒绝。

夜里,云容睡得极不安稳,她又梦到了经常困扰自己的那场大火,翻来覆去,似乎是在受着极大的痛苦。

白梓轩照旧在她的对面放置了一张矮塌,夜里公文看得久了不知不觉也朦胧的睡去,听到对面她低低的唤了一声:阿琪哥!

他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几步跑到了她的身前。由卝99down卝整卝理

夜静到了极点,隐隐听得到外面的风声。屋内是极暖的,她一张小脸红红的,粉嫩得像婴孩一般,他的手不经意触到了她的长发,光滑而细密。

之前她不做梦的时候,睡觉时也很调皮,长长把被子踢在一边。那时,山村里很冷,屋里的炭火已经熄了,她总是不老实的睡在被子外面。

他只得把她搂在怀里。他不止一次的嘲笑她:“真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活下来的!”

此刻,她光洁的手臂从袖中露出,温腻如玉,他想低下头,轻轻的吻上去。

可就在这一瞬间,极远处传来一阵更漏声,天似乎已经亮了。

。。。

几天后的早上,白梓轩并没有去早朝,比平时里晚起了一些,陪着云容用过早膳,便有人拿来外出的衣服来伺候云容换上。

她去看白梓轩,他早就已经穿戴好了,青色的棉袍,乌木发簪,外面罩着一件略深一点的同色雪氅。

虽是极普通的百姓打扮,却依旧掩不住他天纵英姿的王者之气。

很快云容便被裹了个严严实实,她看了看两个人身上的打扮,问道:“我们这是要出去吗?”

他点点头:“嗯,今天我们出宫去!”

“出宫?”云容看着他脸上表现出不错的心情,心里有点迷茫。

天气不算太好,整个天空阴沉沉的,马车出了宫门,一路未停,一直驶上了山路,到了半山的一处空地上,方才停了下来。

山风很大,吹在脸上有点疼,云容把脸埋在斗篷上滚着白狐毛的帽子里。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来。眸中光芒,像月光般清涟,却又如阳光般灼灼

天地间霍然静谧,他的笑亦是无声。

前面的路有些看不清楚,只看见前方有一处极高的崖壁,像天阶一般立在那里。有一条小路通向那,山路陡峭,马车上不去,白梓轩便扶着她一步一步的走上去。

云容穿着一双金丝软底的羊皮小靴,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响,再回头看,那些侍卫并未跟过来,身后只有他们一大一小的两排整齐的脚印。

这几天她把自己零星片语的记忆讲给他听,他初时是笑而不语,渐渐的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他渐渐的感觉到,他的云儿,一点点的在向他走近。

山上的积雪格外的厚重,漫山遍野白茫茫的一片,偌大的天空下,他是有她,她也只有他。

白梓轩用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她没有推拒,靠在他宽阔的臂膀中,借着他的力量,山路却没有那么难走了。

山涧两边是一片密林,盘枝纠错,密密匝匝的。羊肠小道边残留着许多纤细的枯枝。

一阵风吹来,枯枝被折断了几根,发出啪啪的声响。

云容没有在意,白梓轩却蹲下身,随手捡起地上的枯枝,递到云容的面前,怅然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云容在手上呵着气,看着他手上的东西摇了摇头。

“这是女萝草,夏日里的时候,他的枝干上会缠着黄色的藤条,那便是菟丝花。冬日里,菟丝死去,他也就枯萎了。”

云容的双眸散发着璀璨的光泽,而他心里有一首诗流淌着,忍不住念了出来:

君为女萝草 妾作菟丝花

轻条不自引 为逐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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