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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王妃情覆深宫:云殇倾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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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后话。

白梓轩看着她瘦弱的脊背,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对自己的感情,她所受的这些苦,都是因他而起,他的心在隐隐的作痛。

即便是她爱过白曦宸又能怎样,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对她也不会放手。

“傻丫头……。”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发心,她浑身一颤,抬起头,深深的望着他:“阿琪哥,

正在这时,忽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轻咳声。

二人抬眼望去,竟然看见一位紫衣乌发,宛若仙妃临时般的女子。

她行动无声,不知已经在哪里站了多久。

此刻正笑意盈盈的看向他们二人。

声音更如珍珠落玉盘一样清脆动人:“这里数十载都未曾见过一个生人,不曾想,今日却从天上掉下两个人来。

看来果真是缘分所致。”

云容竟一时之间觉得这个女子好生面善,可是却想不起曾今在那里见过。

她是谁?这里究竟又是什么地方………………。

第四卷 香雪云归

第一章 姻缘冢

这个女子自称已经生活在这谷中数十载,云容想,自己不可能是见过她的。可为什么会觉得面善,她却始终找不到原因。

数十载?

这三个字,让云容不禁错愕。

那紫衣女子看起来至多二十几岁,怎么会在这里生活了数十载,若真如她所说的这样,她实际的年龄又该是多少,莫非她有长生不老的驻颜之术?

就在她看向紫衣女子的时候,那女子也在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可凝神间,那女子的面上也便浮现出一丝惊异的神情,云容下意识的侧过头,才发现,她已经把目光落在了白梓轩的身上。

白梓轩的面上早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一张俊彦之上,全是淡漠与疏离,仿佛冰雕一般没有任何的表情,让人根本无法得知他此刻的心中在想写什么。

只是时至今日,千劫万难之后,他俊毅的面容,与通身的光芒依然能轻而易举的可以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位姑娘,我们误闯此地,打扰了。只是我自幼生长在飞霞山,却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云容起身站好,问向那名女子。

想必这也是白梓轩此刻最关心的事情,他们虽然是误闯此地,可是难保这里依然存在着危险。

那女子的眸光从白梓轩的身上收回,转向云容,柔声道:“那年,我也是与夫君误入此地,所以也并不晓得这里是什么地方,只是一住二十记载,我们倒是给这里取了一个名字…………叫姻缘冢。”

“姻缘冢?”

云容回头看着白梓轩,发现他的眉头也随着这三个字微微的皱了一下。

这么美好的地方,为什么要取如此悲凉的一个名字呢?

看着二人诧异的神情,那女子微微一笑:“我与夫君误入此地的头三年,想尽各种办法,欲找到离开此地的出口路,可是三年过去了,始终找不到办法。

而三年过后,我们也不再空寻烦恼,安心的在谷中住了下来。才发现,这里真是一处人间仙境。

温泉缭绕,四季如春。将世上的一切世俗功利,贪心杂念全部隔离在外。

平日里,我们养蚕织布,种花弄草,一晃便过了二十载。

我夫君早年向佛,长对我说,这世上的一切皆为一个“缘”字,缘起缘落,缘尽缘散,从来皆有定数。

我二人不知前世经历过怎样的一番折磨痛苦,才能修得这一世至今二十机载的幸福生活。

他总是担心这样的日子,终究会是一场虚幻,终究会有走到尽头的一天。

他说,悲喜轮回,皆由天定,人力不可挽回。

所以他取了“姻缘冢”这三个字,只愿此地能成为我二人最后的归宿,终老至此。

那女子笑容甜婉,淡淡的说出了这些。

云容回头,却正对上了白梓轩一双别有深意的双眸。

而他的身后,红影绰绰,香气袭人,那里…。竟然是一片桃花林。

桃花林,姻缘冢。

悲亦喜,喜亦悲。

说得真好呀……。。

“我且不问你们是何人,只是既然到了这里,想必你们一时半刻也出不去,而别人也不会轻易找到你们,我看这位公子的身体也不过是比死人略强些,不如,你们跟我到家里去,再做打算!”

云容见她,只是远远一看,便能看出白梓轩的病情,不自觉的暗中对这位女子更加钦佩起来。

那女子笑意更深:“我夫君除了向佛,对岐黄之术还有些研究,我耳濡目染,多少了解一些。”

云容听后大喜,连忙走到了白梓轩的身边,慢慢的扶起了他。

那女子,步履轻盈,不再多言,已经引着云容他们向桃林方向走去。

云容扶着白梓轩,他也并未推拒,自然的把手搭在云容的肩膀上,哑声道:“走吧!”

“阿琪哥?”云容低低的唤他,她知道,他还是怨她的,但是这一刻,他能够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心中不是没有惊喜的。

十里桃林,花开是缘,花落是劫。

一路分花拂柳,踩着地上坠落的花瓣,循着青草间隐隐的幽香,待随着那紫衣女子停下了脚步,云容不禁为眼前看到的一切呆住了。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每一处无不精美得如同鬼斧神工,令人惊叹。

女子回眸巧笑:“这不是我夫妻二人弄出来得,我们到这里的时候,便有了这些。

我一直说,不知是哪家仙人留下来得,让我们捡了便宜。”

正在此时,从玉桥尽头的屋宇内,走出了一位青衫的男子,虽然鬓角斑白,可依旧是面容俊朗,不怒自威。

“夫君,你看天上掉下了两个年轻人,我们以后这里要热闹了。

那男子目光一扫,口气平淡无波,只是淡淡的说出四个字来:“这样也好。”

说着,那女子已经快步的走到了那男子的身边。

青衣男子,伸手将她散落在外的几缕碎发抿入耳后;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宠溺之情:“先带客人进去吧!”

他们的恩爱,没有一丝的突兀,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默契。不由让看到之人,心中一暖。

于这桃源之中,男耕女织,举案齐眉,做一对神仙眷侣。是古今多少女子追求的梦想。

完美的幸福,莫过于此。

“你们随我来吧!”那女子,引着他们走进了屋宇内。

“你们是住在一间,还是两间呢?”那女子缓缓的问道。

“两间。”一直缄口的白梓轩,果断的说出这句话。

云容道:“阿琪哥,你现在需要人照顾。”

那女子轻轻一笑,便引着他们来到了廊下的一处房舍前,指着并排的两间对云容道:“这两间屋子,都是打扫过的,你们怎么住,自己安排好了!”

“姑娘,有劳了!”云容微微欠身施礼。

“我恐怕比你的娘亲还要大上许多呢,你还是唤我一声紫姨吧!”

云容此时的距离离她是极近的,听她这样一说,不免再次仔细的打量着她。

她的姿容极美,只是笑起来的时候,果然眼角嘴边还是有些小小的细纹。

“紫姨”云容轻轻的唤她,莫名的喜欢上了这个能让人感到温暖的女子。

女子淡淡一笑,云容又道:“以后紫姨唤我云儿便好!”

“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白梓轩微微抱拳,却也只是淡淡的几个字:“在下梓琪。”

紫姨点点头,看着云容身上的衣裙道:“我与夫君的衣衫都是我自己做的,你们若是不嫌弃,我便找几件来,你们先讲究换洗。”

外面,冰雪料峭,这里温暖如春,他们身上的衣物根本就是极不适合的,又怎么会嫌弃呢?”

“多谢!”

紫姨盈盈的出去,回来时手上便多了几件半新的衣衫。云容接过后,再次道谢。

她便回身出去,在掩门的那一刻,又笑着说:“我看梓琪应该马上休息了,待一会吃饭时,我在来唤你们。”

屋内陡然寂静,云容拿起一件水蓝色的长衫,想要替白梓轩换上,可才手才触碰到他的衣领,便被他推开。

“阿琪哥!”

他还在恼她吗?

白梓轩却挤出了一个笑容来,像哄孩子般道:“云儿,我自己来。”

就在云容错愕之际,白梓轩已经伸手解开了自己外袍的扣絆,他的动作极为缓慢,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的解开后,待想要把外袍脱下来时,他的额头竟然早就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云容只觉得他的眸华之中隐藏着淡淡的忧伤,连同这屋内折射而入的夕阳,一并渲染上了无边无际的惆怅。

云容再也没有开口,轻轻的坐在了他的身边。

这一刻,他没有再拒绝,默默的由她,替他脱下棉袍,换上那件水蓝色的外衫。

由着她扶着,慢慢躺下,轻轻合上了眼睛。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云容已经换了一件浅粉色的衣裙,坐在地上的一尊矮凳上,头和胳膊伏在床沿上,沉沉的睡着。

夕阳的余辉落在她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像是一对蝴蝶的翅膀,下面露出小小的鼻子,粉嘟嘟的嘴唇。

她的容貌变了,可是熟睡时的神情,还是这样惹人怜爱。

只是,她的嘴角紧紧的抿起,仿佛睡得并不畅快。

他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的抚上她的发心。忍不住抬起头,想去吻上她的脸颊。

可是忽然心口中一阵巨痛,让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浓云蔽月,月光宛若初消融的冰雪,时淡时浓。

飞霞山的一处小屋内,此时拢着微弱的烛火。白曦宸呆呆的坐在窗前的矮椅上,已经很久了。

他的眼前自始至终浮现着云容随白梓轩跳入崖下的那一幕。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许久许久,连睫毛都没有动一下。整个人仿佛是一具被抽调灵魂的皮囊,再也没有了一点生气。

他想起了,淮南雅园中初见她的那一幕。

他想起了,大雨中,她为了自己把利剑深深的**了那个男人的胸膛。

他想起了,她为了救他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住了冰冷的长剑。

他想起了,雨夜中,他们相拥而眠。

他想起了,他从相府中,把她迎回王府,把她倚在门上,吻住她时,她口中甘甜的芬芳。

他想起了,涿州万佛寺中,他把她从光惠帝的面前救下,她紧紧拥住自己的那一刻。

那时,他是她的全部。

她竟然这么狠心,用如此决绝的方式,把她和他之前的一切全部了断。

只是,这样,就能断吗?

对月起誓,永不相负?

明月为证,她不能抵赖。

他,慢慢的抬起双眸,环顾着四周。

这里是她和那个男人相遇,相恋的地方吧?

他之所以会这么肯定,因为,这里竟是和东宫之中,白梓轩所建的竹屋与梅园有着诸多相似的地方。

这里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

他守在这里,感觉着她的存在。

若不是那些人拦着他,想必此刻他也已经随着她跳了下去。

他倒是想看看,若是自己也随她而去,黄泉路上,她到底会选谁?

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她走了

而他的一生,注定再无幸福可言。

而她真的走了吗?

他不相信。

。。。。。。。。。。。。。。。。。。。。。。。。。。。。。。。。。。。。。

红绡帐,夜明珠,鎏金炉,一室春色无边。

男子短促而沉重的喘息,女子断续而破碎的呻,吟,烛光摇曳,肢体交缠的影子在红绡帐中暧昧地晃动,震颤不休。

女子婉转娇吟,曲意承欢,香汗淋漓,似再也承受不住白纤细的腰枝朝前弓起,欲拒还迎。

楚陌尘看着面前女子的绝色容颜,忽然眼前却是浮现着那张姿色平庸却怎样也挥之不去的小脸。

想着她,用愤恨无比的眼神看着自己。

想着她,一身红色的嫁衣,站在山岗之上,临时独立。

他狠狠的蹂躏着身下的女子,不顾她浅泣求饶。

宛若报仇雪恨一般,用手捂上了她的嘴,不让她在发出任何的声音。

“公子,有消息了!”却有人不知死活的在殿外高呼。

楚陌尘似有所动,翻身从女子的身上下来,披衣走出了殿外。

“陌尘……。”女子惊呼着他的名字,可他却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启禀公子,今日白曦宸带着精兵三千,奔至飞霞山。终于找到了那位侧妃娘娘……只是………。”

楚陌尘的心没来由的顿了一下,低吼道:“只是什么?”

“只是那位侧妃娘娘随着前太子白梓轩坠入山崖。”

“然后呢?”楚陌尘有点发懵。

那人从未见过楚陌尘此等形容,只得实言道:“崖高百丈,坠入后尸骨无存。”

楚陌尘飞起一脚,直踹在那人的膝盖骨上,只听砰的一声,那人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楚陌尘大吼一声:“即刻起,发兵京都…………。。”

第二章

他一向忍耐力极强,可是此刻,仿佛越来越无法忍受从心口处慢慢涌遍全身的那种巨痛。好像有无数只虫蚁,正在啃噬着他的心房,

他不想让身边熟睡的女子看见自己此时这般狼狈的样子,白梓轩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很快那里就已经被他咬破,渗出了血渍来。他紧握双拳,掌心已被指甲扎破,浑身完全被汗水浸透。

感觉到身下的床似乎晃了晃。云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一眼看到俊郎如神邸的白梓轩痛苦地挤在床角上,他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牙齿发出咯咯的响声,听见她的呼唤,他冰冷的声音旋即低哑地传来:

“你出去!”

口气宛若千年的冰魄, 虽蕴含着极大的痛苦,依旧是斩钉截铁。

“阿琪哥,你怎么了?”云容怎么可能会离开,她起身,坐到了床上,从身后扳住了他宽阔的肩膀。

她想知道,他究竟怎么了。

为什么他看上去,是那样的难受?

云容抬起脸,她瞧着即便是此时,依旧俊美到得犹如寒星般一样男子,他的唇,原本苍白到没有一丝的血色,可是此刻却被他咬出了点点的血迹, 遗落于唇边,让整个苍白的面庞,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出去!”再次说出这两个字时,云容听到,他的声音已经几乎轻不可闻,说得极为艰难。

云容从身后抱住他,把头贴在他宽口的背上,抽泣道:“阿琪琪哥,我说过,你恼我,怨我,不理我,我都不会再离开你!”

他的身体很冷,如冰魄一般没有一丝的温度。

他相拥最后一丝力气推开她,可是她柔然的身体想花蔓一样,攀附着他死死的不肯放手。

最终,他渐渐感到了从她身体里传来的温暖,正一点一点的从背上渡过来。

他无法控制的把掌心覆在了她的小手之上。

可是,才刚稍稍的温暖了一些,新一轮的痛楚又如翻江倒海般更加凶猛的袭来。

这种痛,无法忍受。

叫他,生不如死。

云容感觉到怀中的他,颤抖得愈来愈厉害,身体也越来越冷。

这时,外面的天色越发暗了下去,似乎有一轮若隐若现的新月,升入了天际。

“即便是得了解药,以后每当月圆之日,便会受那‘锥心鸠’的反噬之苦,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那日在天牢之中,周云嫣的话,如魔咒一般在云容的耳畔想起。

难道这就是她所说的反噬之苦?

为什么会这样呢?

老天爷,若是要惩罚,就把这痛,转加到她身上吧。

一切都是她的错,不要再去折磨他了。

夜才刚刚开始,他还能坚持多久?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紫姨柔婉的声音:“云儿,吃饭了!”

这个声音让云容在地狱之中突然看到了一丝光亮。

她的手骤然从白梓轩的身上收回。白梓轩痛苦得眉头更紧的皱在了一起。

她的心如被利剑击中一般,痛。

她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冲到了门前,使劲的推开门,扑到了紫姨的怀中,哽咽道:“紫姨,救救阿琪,救救阿琪……。”

紫姨看着云容布满泪痕的小脸,先是吓了一跳。听到她的话后,连忙看向床上的男子。

方才初遇之时,她已经看出了这个名唤‘梓琪’的男子身体颇有些问题,却没有想到,此刻会是这番的情形。

她走了过去,把手搭在他的手腕处。在回眸时,脸上已经是变了颜色:“他中了什么毒,这么折腾下去,我看最多只有三年的寿命。”

“三年?”

云容像被雷电击中一般。

她无法接受,即便是她舍弃了一切,即便是他服过了解药,即便是他已经失去了所有,老天也仅仅只能再给他三年的生命吗?

“不会的,他已经服过了解药,他不会死的。”

看着云容此时的样子,紫姨不由叹了口气,缓缓的从床上站起身来,对云容说:“我无心猜你二人坠谷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晓得你们是何种身份。

你们也毋须告诉我。

就如同,你们也不要试图打探我与夫君曾经的过往一样。

但是,他中的这种毒,我是知道的,解药可求,但却无法将毒从他的血液中根除。

若是我没有猜错,今日乃是月圆之夜,此刻他正在受余毒的反噬之苦。”

云容见她的话与周云嫣所说,相差无几,更加绝望,可是还是忍不住哀求道:“紫姨,你乃是世外高人,而且你不是说你那夫君深谙岐黄之术,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他……。不可以死!”说到最后,云容矮身跪倒了紫姨的面前。

“噯,这可使不得!”紫姨,手上一用力,拽起了云容,看着痛苦不堪的云容,微微一笑:“我与夫君在此隐居,可也并不是什么活神仙,每个人皆有天命,老天若真的要他去了,凭你哭死又能如何?你先别急,你看他痛成这个样子,也一直背对着你,哼都不肯哼一声。我想他就是不想看到你此刻的这个样子。”

说着,她又看了白梓轩一眼,一边摇头叹息,一般赞道:“这个梓琪,还真是个大丈夫,真男子!

死了,是很可惜。

你不要再哭了,我这就去寻我夫君,来看看。若是有一线希望,我们也一定会尽力帮他的。”

“紫姨,谢谢你!”

紫姨,掩门而去。

云容看着白梓轩此时的样子,才渐渐明白了他的心意。

她慢慢的走了过去,再次从身后抱住了他。

那些回归不久的记忆里,从来都是他一直在照顾他,而她则一直在依赖他。

骄傲如他,他不愿让自己见到他此刻痛苦的样子。

可是,阿琪,你真的好傻……。

我早就已经不是那个只能在你的羽翼庇护之下,才能生存的小鸟。

也早也不是那个深宫之中,生活在你为我辟出那与人隔离的一方天地中,才能免受伤害的小白兔。

从今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

我们在这谷中,执手百年,相携终老………

白曦宸伏在小屋的书案上,一动不动,整整一夜。屋内的柴火早就已经燃尽。

他的浑身冰冷得没有一丝的温度。就这样看着屋内的一切一切,不知不觉过了一夜。

这里他是第一次来,可是却丝毫没有陌生的感觉。

因为,这是云儿从小生长的地方。

而竟然与他小时候呆过的地方是如此的相象。

他几乎能想象的到,云容孩童时,梳着双髻,蹲在火灶前,替大人添柴的样子。

他几乎能看到,她每日里清粥小菜的贫寒生活。

他几乎能看到,每年的冬夜,她小小的身体蜷缩在被子里取暖的样子。

是呀,这里真冷

而她一向都是怕冷的。

他想,如果从小的时候,他便认识她该有多好。

那时他虽然同她一样贫苦,可是若是她饿了,他一定会把自己的一碗粥分给她半碗,另一半留给自己的娘亲。

若是看到别人欺负他,自己一定会把她护在自己的身下。

若是,她发烧生病没有人照顾,他一定会守在她的身旁。

和她一起念书,识字,一起长大,一起体验这人间的酸甜苦辣。

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留给她。

可是现在,他拥有了全天下,却什么也无法给她。

她不在了,

他也如同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他的眼泪落在了桌面上,仿佛是一颗千年前,早已凝成的琥珀。

“太子殿下!”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子墨赶至他的身旁,并未施礼,只是气喘吁吁的急着说道:“刚才八百里急报,来人说,楚陌尘亲点精兵十万,一路攻向京都。”

白曦宸单手拍案,冷哼一声:“来得正好!”

子墨看着他此时的神情,不由格外担心,只是却不敢提及云姑娘这三个字。

苍穹入墨,无边无际。樊郡的城门之前,火光冲天,喊杀声连绵一片,随着熊熊的烈焰,直捣天际。

楚陌尘于数丈之外睨视着眼前的一切。

艳丽的姿容之上,散发出嗜血的光芒。

这一刻他没有想到会来得这样的快。

白梓轩死去,白曦宸丢失了魂魄,光惠帝重病缠身,形如枯槁。

这天下,似乎又离他的手边更近了一步。

可是,他此刻为何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痛快?看着眼前的杀戮,嘶吼,除了复仇的快感外,更有一种莫名的情愫,萦绕在他的心房,久久的挥之不去。

他渴望一种内心的安宁。

安宁?

他突然被自己想到的这两个字,吓了一跳。

于他而言,安宁这两个字,根本就是奢望,更是束缚。

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好像曾经体验过,只是太远太模糊,让他无法想起是在哪里,又是同何人在一起的感觉。

他现在只想报复,似乎之前直捣京都,夺去皇位的计划,不能完全平息他心底的疯狂。

他只觉得那样远远不够,远远不够……。。

他的心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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