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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指南之四爷求放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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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禛回来的时候,我只兴冲冲从的告诉他上次毒发的情况,却并没有告诉她暗香的事情,也没告诉他我已活不到三年。同时也打定主意,不让阿梳告诉他。
听完我的话,凌禛异常凝重的皱了眉,间隔好一会儿,才幽幽道:“那日的蒲团,是王妃提议准备的。”
“所以要害我的是王妃?”
“不太可能。”凌禛摇摇头,握着我的手解释:“之所以这么说,并非我有多信任她,而是我太了解,像王妃那样识时务、知进退的世家嫡女,是绝不可能做这种会废掉她地位的事情。”
“也是哦。”我点点头,一副心悦诚服的样子。但心里,却在撇嘴,人家老夫老妻,自然相互了解,我就算有疑虑,也不敢说出来丢人现眼啊。
凌禛不知我心中想法,也就没有多说,只是闲散的拥着我,说他那边的进度。
我对这些都没兴趣,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离开王府,和凌禛,和我的孩子,过一段平凡的日子。
这样想着,我不禁扯了他的袖子,小声道:“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别庄住一段时间吗?等过完元宵节我们就去,怎么样?”
“好啊!只要你愿意。”凌禛毫不犹豫的点了头,一副妻奴模样。
我高挑着唇角,又问:“那叶温柔那边呢,我听人说,你让人把她抓起来了?”
“嗯。”凌禛点点头,一脸的不欲多说。
不欲多说,那就是有苗头喽!这样想着,我不由得更感兴趣,抓着他的衣领便撒起了娇。凌禛的自控力虽然好,但是碰上自己爱的人,也就那么一回事,没过多少时间,就乖乖的举白旗投降了。
他如此听话,我心情自然更好。心情好,绽放的笑容,也就更多了。
这样,我们一直腻歪到夜幕降临,又相对用了晚膳,他才借机提出告辞。理由是,明天就到除夕了,他这个王府男主人总得处理一些庶务。
我向来以温婉彪炳,关键时候,自然不会扯他后腿。只是在他离开前,我特意提了一句,希望玉鸾过来陪陪我。
凌禛是知道我们两人的感情的,所以一点儿都不含糊,前脚刚答应,后脚玉鸾就被打包到了我的屋子。
看着近在咫尺、憔悴不堪的玉鸾,我心疼的一缩,神志还为清醒,道歉的话已经脱口而出:“对不起。”
“什么?”玉鸾皱眉,冷冷清清的问了一句。
“我说对不起。”重复着这三个没有任何意义字眼,我直直的望着她的眼,认认真真的解释:“不管我有没有做错过什么,惹得你这么憔悴,就是我的错,但是现在,你能不能看在你干儿子的份上,还有我快要死掉的份上,原谅我,好好的陪我几天。”
“你,你说什么?你快要死了?”玉鸾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不是好好的吗/?你,你不要骗我。”
“骗你作甚!”几分无辜、几分怨怪的瞅了她一眼,我表现的相当坦荡:“这样你就受不了,我我要是再告诉你,我怀着你干儿子就被你砸了出去,你是不是想自裁谢罪呢!”
“……”玉鸾沉默着,不好意思的咬咬下唇,看样子,是想起了她上次的粗暴。
“好了,没事了,还不过来坐,是等我请你吗?”似笑非笑的瞄了她一眼,我刻意打趣,想缓和一下气氛。
但玉鸾却像是没听到我说话一般,依旧定定的站在那里。
她这样,我先是一愣,然后抿抿嘴,闷头又想了一会儿,才再次出声喊道:“听到了没,我再叫你啊!”
“哦哦!”玉鸾不自在的一笑,这才迈开步子,三两下走到我跟前,略有距离的落了座。
“怎么,还在纠结从前的那些事情啊!”拍拍她的肩,我话说的虽然随意,但是语气却显得很小心翼翼。玉鸾偏头,轻轻的瞥了我一眼,无声的叹息:“傅闲,你还是不懂。”
“停!”我抬手,打断她的话,轻轻的合了眼,问:“在你继续数落我之前,我很想知道,你叫的是哪个傅娴,是清闲的闲,还是女子边的娴。”
“你说呢!”玉鸾相当哀怨的瞪了我一眼,顿顿,又赶在我之前,先开口道:“算了,还是不说这些了,既然你要跟我做朋友,那就做朋友吧,你的孩子,我会帮你照顾。”
“嗯。”我点点头,心里有些开心,也有些愧疚,开心的是,和玉鸾的事终于和平落幕了。愧疚的是,她的接受明显是被我逼出来的。我想,要不是因为我身中蛊毒,她大概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的。更有甚者,再扔我一次都不过分。
“那孩子呢,真的没事吗?那个……我的力道,我自己是晓得的。”玉鸾低了头,声音小小的,跟猫叫一般。
“没事。”我摇摇头,浅浅的笑了,随口道:“就当是跟孩子开的一个玩笑吧,锻炼他的生命力。”
“你……”玉鸾瞪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那眼神,真是跟阿梳一样一样的。
想起阿梳,自然想起我对沈安若的叮嘱,但是即便这样,我还是放心不下,于是思前想后,还是对玉鸾也提了一下这件事。
玉鸾跟沈安若一样,都是极其爽朗的性子,问都不问,便直接同意下来。
“谢谢你。”我弯唇,仔仔细细的看着她:“其实,我真的没想到,在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我们还能这么和谐的相处着。”
“那还不是因为本格格我宽宏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吗?”玉鸾笑的一脸娇俏,恍惚间,我依稀见到了她从前的样子。
☆、088:那么霸道
但是我又知道,她已不是她。自欺欺人的再逼真,都是假象。可是人呢,往往就习惯沉迷于这种假象。我是人,所以我甘愿沉沦。
拉着她又说了很多话,一直说到自己昏昏欲睡,我才提起和亲的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今圣上的意思只是延迟婚期,而非不嫁。这样的话,那她还是危险的。她若危险,我又怎能放下心来,了无牵挂的面对死亡。
“你说这个啊……”提到和亲二字,玉鸾比我想象中要平静。她甚至都没皱一下眉头,只是无所谓道:“看皇叔的意思吧,他让嫁,我便嫁,他若不让嫁,那我便休。”
“可你明知道皇上一定会促成此事的!”
“所以只好嫁喽。”玉鸾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直气得我牙痒痒。
“好了,你别生气了。”见我不爽,她又扑过来捏我脸,一边捏,一边强颜欢笑:“你也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叔首先是皇上,其次才是我叔叔。”
“可就算这样你也不能坐以待毙啊。”我咬牙,差点儿就说出私奔二字。嗯,如果我是男人的话,那我一定会扯着她私奔。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我不是男人……
“不坐以待毙还能怎么样。”玉鸾无辜的笑笑,想想,又摸上自己额头上的疤痕,僵硬的一弯唇,道:“反正有这个疤在,就算拖不上三年五载,几个月还是搞得定的,放心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就不信自己会过不了这一关。”
“好吧。”她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我也只能点头妥协。
临走前,她回头,又问了我一句:“如果,你真的是男人,你会喜欢我吗?”
“会。”我点头,回答的很肯定。
“那,你要是男人的话,会带我一起私奔吗?”
“会。”我在点头,眉宇之间,哀伤弥漫。
“哦,那我就放心了。”玉鸾开心的昂了昂头,就像得到心爱糖果的小孩子。作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能见她这样,我自然也乐的高兴。
而就在我挥手,准备目送她离开时,她又突然开口,对着我说了一句‘皇叔要纳新妃了’。
“哦。”我兴致寡淡的点点头,心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新妃的封号是舞,跳舞的舞,听说是烟雨楼的一位清倌。”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肃起面容,终于发现了玉鸾的不正常。
玉鸾却只是苦涩一笑,丢下一句‘你会明白的’,就匆匆离开了。
我会明白什么?直勾勾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我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结果却是无解。
第二天就是除夕,凌禛没有再来看我,所以有很多问题,我都得不到答案。
抬头看窗外的时候,我忽然想起,现在这个院子,好像就我一个人住。可是一个时辰前,我为什么不留下玉鸾呢?我尴尬的笑了笑,自语道:“看来自己的记性越来越不好了。
又过了很长时间,终于有人敲门,我知道是凌禛那边的人来送饭。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他不在乎的东西,从来都是杀伐果断,一点儿都不留情难过。但是在乎的东西,却细心体贴的滴水不漏。
小公公走之前,我特意让他帮我拿了些笔墨过来。在他好奇的目光中,我铺纸研磨,漫不经心的写下几行字。
看他的样子,是有些想看的,但是碍于主仆间地位悬殊,又不敢乱动,最后只好作罢,弓着身子退了出来。
听到关门声响起,我搁下手中毛笔,无声的笑笑,换了根更细的,继续写起来。
可能因为从小到大都有练书法的缘故吧,我的字并不差。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还挺像模像样。不过有一点儿遗憾,那就是我会的繁体字并不多,所以在真正的古人看来,应该是满篇错字。
写完几张之后,我又抽出一张白纸,折了个新封,将带字的纸张都塞进去。
没错,我在写信,是给凌禛的信。
因为不确定是不是有机会长相厮守,所以我必须将自己想说的话写出来,不然,一切就真的没意义了……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除了送膳的人,我都没再见过任何人。
哦不对,凌禛曾差人送了几件衣服首饰给我,说是什么新年份例。我兴趣寡淡的接了,却没有去看。
每逢佳节倍思亲。说实话,我现在想得最多的并不是凌禛,而是我在21世纪的父母。我不知道傅娴本尊有没有迁怒他们,更不知道他们身体怎么样。
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好想再见他们一次。
或者说,这是我临死前最大的愿望。
可是回头想想,谁能完成我这个愿望呢?元大师可以,但是他死了,张大师可以,但他跟我是死对头啊!他不杀我就算我的运气好了,又怎么可能来帮我。
唉,重重的叹口气。心中明知没有人会理会我,只好抽过一旁的手巾,擦擦手,擦擦脸,睡了……
下半夜,我是被外面的鞭炮声吵醒的。换算下时间,估摸着,凌禛他们领宴也该回来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忙里偷闲来看看我呢。
紧了紧身上的棉被,正想着,门就从外面被推了开来。
“凌禛,是你吗?”我低低的叫了句,回应我的,是他冰凉的体温,
“怎么还没睡/?”耳边传来他窸窸窣窣的宽衣声,和着一句询问。
借着帐顶夜明珠的柔光,我摇摇头:“本来是睡着了的,但是外面鞭炮声太吵,就又醒来了。”
“嗯。”凌禛点点头,身子已经钻了进来。很随意的揽我入怀。
我不舒服的推推他,咕哝:“你放开我。”
“怎么了?”他有些意外的追问一句,顿顿,又哑着声音解释:“这两天太忙,实在抽不出时间来看你,不过你放心,我也没有去旁人房里的。”
“谁说这个!”听着凌禛的解释,我心里有些窃喜,但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只道:“我是嫌你胳膊太硬,枕着不舒服。”
“嗯。”他紧闭嘴巴,低低的哼了一声。就在我以为他要放过我时,脖子下的胳膊却倏的收紧。同时,他沉闷而霸道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凡是本王给的,都是好的,喜欢的要欢天喜地的接,不喜欢的也不能说,知道吗?”
“知道啦!”调皮的刮了刮他的鼻子,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后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再次闭目睡去。
次日早,凌禛已不在,但是桌上,却有他的墨宝。
类似便条的形式,三言两语,的交代了他想让我只晓得事情。
其一:好好吃饭。
其二:好好睡觉。
其三:心思放宽。
其四:昨日领宴,他见到了熟人,阿芜已经成为皇上的嫔妃。
看到这句话时,我不知为什么,很自然的就想到了玉鸾昨日的欲言又止。
原来啊原来!我嘴角一抽,心猛的一缩,原来这就是她昨日并未说出口的话。
可是,为什么还是有些不对呢?我仔细的回忆玉鸾昨日说过的那些话:
皇叔要纳新妃了、新妃的封号是舞,跳舞的舞,听说是烟雨楼的一位清倌、你会明白的……
对啊!我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线索忘了呢。新妃可是从烟雨楼出来的,我直接把绘姐找过来问问不就行了。
这样想着,我一颗心,终于放回到了肚子里。
午膳时分,小公公带着徐绘走了进来。故人想见,自然是格外亲切。
只不过,因为我的身体情况,不能太过闹腾罢了。
很明显,绘姐也是被特意叮嘱过的,所以并没有问太多这方面的问题,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同我说着鸳鸳相抱何时了的情况。
那点子是我出的,如今听闻它们生意火爆,我自然是相当开心,便央着绘姐讲一些典型case讲给我听。
绘姐素来大方,所以并没有任何推脱,随便饮口茶,就兴致勃勃的说起了她家兰姑的光明万丈,翻云覆雨……
我听的径自开心,就连连日来的积郁,也几乎一扫而空。
“对了,还有一桩生意,是咱家楼里的,你要不要听听?”
“好啊!”我点点头,愉快的应了下来,倒不急着问舞妃的事情。
见我愿意听她胡侃,绘姐也不含糊,没花多少功夫,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烟雨楼里面有一个叫晴官的头牌,人美才高嘴又甜,反正就是各种各样的优秀。那追求者,可以说是从京城排到金陵。但她就是不动心,总说那些男人太一般,不是腰缠万贯、臭满身,就是纨绔子弟、权压人,怎么说都不肯从良。
不过,在这个看脸的时代,美女的作都不叫作,人家那叫清高。
然后有一天,晴官的‘至尊宝’终于踩着七彩祥云,来迎娶他心高气傲的‘紫霞仙子’了。他不嫌她清高,不嫌她不会居家过日子,不嫌她奢侈乱花钱。他就是一门心思的想娶她,想要她。
但是呢,‘紫霞仙子’不想就这么轻易的嫁了,于是又开始作了。
☆、089:别庄甜蜜
各种苛刻条件就不提了,反正那些都是物质的,‘至尊宝先生很大方,只要不间断的甩票子就行。最让人无语的,是那女人竟然让人家在烟雨楼门口不眠不休的等十一天。
还说什么只是小小的考验,如果短短十一天都做不到,还谈什么一生一世。
卧槽,听到这里我就怒了,简直想穿越时间空间,给那女人一巴掌。卧槽,不眠不休等十一天,还小小的考验?敢问你丫的知不知道大字怎么写?知不知道人七天不吃饭就会直接跑路西天。
而更让我瞠目的是,‘至尊宝’先生还真等了,不眠不休,连管家递过来茶水都不喝。
这样,熬到了第六天。
那时候,好好的小伙可以说是各种悲催。简单点儿说吧,就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不过‘至尊宝’先森确实相当有背景,所以他的亲友自发组团,各种哀求晴官,说,你开个价吧,你放过我家公子吧,你不放他我杀你全家。说什么的都有。
但是晴官这只作死鬼呢,人家就是不放,还说什么是为了他们以后的美好生活做打算。就这样,‘至尊宝’又熬了四天,到第十天结束的时候,他还是不肯吃管家递过来的茶点。但是人,却慢慢的站起来,朝烟雨楼另一个普通的清倌走去,问那姑娘,愿不愿意做他的妻子。
姑娘是见识过某宝的家底的,所以立马就同意了。
然后,晴官姑娘就开始摔盆子砸碗,忧伤了,不干了……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抚掌大笑起来:“哈哈哈……这种女人就该这么整!不然的话,她还以为自己是太阳系中心呢。”
“太阳系……那是什么系?”绘姐并不惊讶我的奇葩笑声,她好奇的是太阳系这三个字。
是啊,太阳系是什么系呢……我闷头想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没办法,只能尴尬的笑笑,随意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系,就随口一说,你别当真,别当真。”
“哦。”绘姐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跟着又道:“其实我也想不通,你说那公子都等了那么长时间,为什么就不肯等最后一天呢!”
“这有什么好疑惑的!”我戳戳面前的茶壶,讽刺的笑了笑:“不过是为着各自的尊严罢了。你敢这般折辱我的情意,那我为什么不能让你后悔终生。”
“可在我看来,公子明明是喜欢晴官的啊!”
“那也是在他不受伤害的前提下。”我摇摇头,想了想,继续道:“每个人对别人的好,都是建立在不违背自己利益的条件下,所以有时候,在你看来很感动的付出,在别人看来,只是随手一掷。”
“……可能吧。”绘姐迟疑道。
“行了,不说这些了,我找你来还有些别的事情。”略带尴尬的打了个呵欠,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便将面前仿现代的糖果朝她跟前推了推,随口问:“皇上新封的舞妃,你知道多少?”
“舞妃?”绘姐重复着这两个字,然后皱眉:“她在烟雨楼呆的时间并不长,我只知道她的本名是苏舞,祖籍在金陵,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那她是什么时间到烟雨楼的?”
“七八天之前吧,怎么了?”
“没什么。”我摇摇头,微微一笑:“就是比较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有如此大的福气,一飞冲天……”
“噗,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听我这么说,绘姐忙掩了嘴,笑意盈盈的打趣道。
“怎么就不像是我说的话了!”我横她一眼,理直气壮的狡辩:“人家本来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
“行了行了,你够了……”绘姐嫌弃的戳了戳我的额头,甩脸道:“我猜你现在该担心的并不是舞妃如何,而是你自己的身体吧。”
“我身体?”有些意外的瞅了绘姐一眼,我结结巴巴的问:“我身体怎么了?”
“还装!”绘姐瞪我一眼,张口,却不是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她的身世:“你可能不知道,我娘亲是苗女。”
“所以呢?”我皱眉,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中的蛊毒,并不是普通的南疆蛊毒或苗疆蛊毒,而是这两支蛊毒之外的另一脉。”
“什么?”我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望向绘姐,希望她能说的再明白些。绘姐明显知道我的意思,所以并没有停顿多久,便继续道:“你身上的蛊名唤懒蛊,顾名思义,就是让你不得动弹,一旦妄动,便会毒发减寿。”
“然后呢!”我心猛地一沉,耳朵却愈发灵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毒蛊应该出自蓬莱岛,不过你现在也不用太担心,我看得出,已经有人用药物抑制了你体内蛊虫的发育,拖上几个月半年,都没问题。”
“那半年后呢?”我问,心又提了起来,虽然一直以来,我都知道阿梳会保住我的孩子,但是却从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怎么样。现在有人知晓,我自然是要问问的。
同时,幸运的是,绘姐是个坦白的人,她并不因为我是她的朋友,怕吓到我就撒谎,而是认认真真的看着我,一字一顿道:“半年后,如果找得到解药,那你自然不会有问题,和以前一样,但是如果找不到的话,就会沉睡梦中,无知无觉,一日缩减一寸,直至化为须有。”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坚强的笑了笑,沉默一会儿,又补充:“既能生下宝宝,又能不受任何疼痛的死去,我一点儿都不觉得伤心,反倒觉得,上天对我颇为眷顾。”说着,唇角又弯起来,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对方,还是在安慰自己。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我并不是完全释怀。至少,在后来的谈话中,我总是出其不意的走神、走神再走神。
到最后,绘姐都不敢再跟我说话,只好匆匆离开。
大年初一,照例来说是要走亲访友的。只可怜,在这个地方,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要是我不主动的话。
毕竟,沈安若又沈安若的外族凌禛玉鸾有他们的亲人,就连绘姐,都有兰姑陪着。只有我,自己陪自己,写写字,喝喝茶……
一直到晚上,凌禛才过来。
还是和昨晚一样,他先是道歉,道完歉,解释够了以后,才拥着我准备睡觉。
这一回,我却睡不着,我想绘姐今天说起的那个晴官,我想舞妃,还想她说过的我的结局。
左右也是睡不着,我便贴着凌禛的胸膛,硬扯着他跟我聊天。
言语之间,我听得出凌禛已经累了一天,但自私感作祟,我死活不肯放他入睡。我们一直说了很多话,说到最后,实在没的说,便将晴官的事也讲给了他听。
还问他:“要是有一天,你惹我生气,我也让你不眠不休的等十一天,你会怎么办?”
“爬窗户。”凌禛想了想,很认真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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