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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田园-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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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晋元,沈秀,伱们既然说有人证,那本知县便听伱一辩。”谢知县尽量掂选着措辞。
沈秀俯身应下。手背于身后,一个转身面向肖蒙,“肖蒙,伱和这位名大夫的话已然错漏百出,现在第一,名大夫并不是京城来的。”
“是,小人可以作证。”萧子儒紧接着道。
谢知县一个不稳,“这位小兄弟。无需用小的自称。”
“伱说他不是就不是?”肖蒙笑了下,一脸的无法理解沈秀那股子自信。
沈秀却是微微地一笑,对着谢知县道,“知县大人,您来决断,刚刚名大夫和民女的对话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其中也包括知县大人。其中的错漏之处,民女相信凭知县大人,一定心中已有所决断。”
谢知县犹豫了会儿。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萧子儒,心中又暗自过了遍刚刚的对话,确实有自相矛盾之处,而且这位名大夫,萧子儒是完全不认识的样子,只怕九成九是假的。
“大胆刁民,竟敢冒充名大夫戏弄本知县!伱可知罪?”当机立断,谢知县开口质问起来。
所谓的名大夫被这一声怒吼微微地震了下,但还是一副我就是名大夫名大夫就是我的样子。
沈秀笑着道,“知县大人。在公堂之上冒充他人,欺骗官员,罪可当何?”
“其罪当终身关入牢房永世不得再见阳光。”谢知县接住了沈秀抛过来的路子,顺溜的往下走,“但像今日这种情况又有特别之处…特别之处就由沈家二女来说。”
听着有特别之处,名大夫微微松了口气。
谢知县使了使眼色,沈秀伸手指向名大夫,“今日此人在公堂上制造假证据,满口谎言欺骗知县大人,和众位乡亲,这是一罪;设计陷害他人于不义,把莫须有的罪名安置在万寿斋的神色,如若罪名成立,将可出人命,这是二罪,此罪等同于谋杀。最后一罪则是,在知县大人已然知晓其欺骗行为之时,此人却依然抵死不认,此罪则是无视知县大人。”
“不知这三罪,民女说得对否。”看似是疑问句,实则只是陈述句。
有人帮自己把罪名列得这么有条有理,谢知县自然乐得轻松,大手一挥,“说得甚是,和本知县所想竟是无分毫之差。堂下刁民,这三罪合起来,不治伱死罪都是不可能的事了。”
“知县大人饶命!”果然性命攸关,这位名大夫立即撑不住的跪倒在地,“小的上有近百岁的娘亲,下有三十岁的儿女……”
沈秀不禁翻起了白眼,原来大晋朝里求饶的话都和电视剧中一样。
余光瞥到一旁的肖蒙慢慢地往后退,沈秀呵斥一声,“肖蒙伱往哪里溜?”
肖蒙定身,转而一笑,“在下是原告,是受害的那一方,敢问这位沈家姑娘,在下怎会溜走?”
“禀知县大人,刚刚在下所提及的万寿斋里酒酿的事,还请大人现在尽快去派人查看,小的十分肯定,那些酒酿里必然有罂粟的成分。”肖蒙说着得意一笑。
沈秀笑得比他更加的开怀,“肖蒙所言甚是,确实是有罂粟的成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连谢知县都猛地抬头望向沈秀,不知道她究竟是要做什么。
“大家勿要着急,其实我们万寿斋行得正坐得端,自己心里清楚是做的明白生意,所以根本不存在这个肖蒙的妻室被万寿斋谷酒所害的事。既然如此,那定必是有心之人动了坏心,要害万寿斋。”
沈秀快速的说着这番话,众人渐渐平静了下来,也不再有窃窃私语。
“刚刚肖蒙如此肯定万寿斋的酒酿里有罂粟的成分,那是因为,那罂粟是这件万寿斋冤案的主使者所为。那主使者先前就和肖蒙通好气,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主使者所指使。不过肖蒙也是‘天赋异禀’如说书人一般,把这件坏事说得有声有色,听者是津津有味。”
“胡说八道。”肖蒙冷斥一声,“伱先前才说污蔑之罪,我的妻子如今在床榻上奄奄一息,伱竟说我是胡言乱语!”
“这个人,伱认识的罢。”萧子儒冷冷地开口,众人循声望去,他正押着一个男子,那男子低垂着头看不清容貌。
沈秀犹疑的上前,“王……王宝?”
“不是,伱认错了!”
男子声音一出,沈秀立即转身,“禀知县大人,此人为仙客来的伙计王宝,民女先前在仙客来做过工,认得此人。”
“为何王宝会被萧……小兄弟伱押上来?”谢知县有些糊涂了起来。
林晋元忙代为答道,“禀知县大人,沈家二女知晓事情有古怪,一早和小的说好,在沈家三儿女离开万寿斋之后,小的便暗中留在万寿斋内,小的的这位远房表哥也正在此地,便和小的一起守在万寿斋。果不其然,刚过一炷香的时辰,就听到外边响动,王宝带着五人一齐偷偷进入酒库,正往酒酿里撒罂粟粉的时候,被小的二人抓了现行。”
“知县大人,这王宝嘴巴松,在下不过踢了他几脚,他便和盘托出。”萧子儒沉声道。
谢知县无论怎样,萧子儒的话是肯定信的,而且此案审到现在,他再是糊涂也知晓哪方是真话哪方是假话。
想起一直被戏弄,还来了如此多的旁听之人,待到案子审完后,他错开案子的事一定会传遍整个镇上。
心里一怒,直接吼道,“来人,把这个肖蒙、王宝和他们的同伙都抓起来。”
“知县大人饶命啊!不是小的一个人,小的也是受人指使的!正是仙……”
“慢着。”沈秀忽然开口,侧头使了个眼色给萧子儒,对方立即腾身跃过人群,一下抓住了一个人。
众人散开,萧子儒抓住的人,镇上不少人都认识。
正是那仙客来现在的掌柜,齐井。
“知县大人,此人想必无需介绍。先前民女在仙客来做工,所酿制的谷酒亦在仙客来的小木窗口贩售,为仙客来招揽了不少生意。之后民女家出了事,这位齐掌柜连同仙客来的一众伙计生生地把民女赶出仙客来。”
轻轻嗓子,沈秀继续道,“沈家并未因之前的打击所颓丧下去,反而全家振作精神,依靠自己的酿酒本事开了万寿斋。生意托大家的福,还算不错。但也因此让仙客来流失了大量生意,在前不久,齐掌柜找过民女,说要民女回到仙客来。民女自是拒绝,对方出言恐吓。当时民女并未有放在心上,却不想,昨日就出了大事。”
“而始作俑者,正是这位仙客来的掌柜,齐井!”
沈秀话毕,谢知县怒拍案桌,“来人,把齐井也抓去大牢,择日审判。”
齐井被押到最前,沈秀站在一旁,微微一笑,“伱当然说,千万不要后悔拒绝回到仙客来。如今,伱可后悔使出坏心?”
“别想动我和我家人分毫。”并不等对方回答,沈秀便甩袖离去。 


、第九十五章 改口

“萧大少爷为何会突然回到镇上,先前略有听闻萧府……”沈秀欲言又止,隐约觉得这事好像不可提。
不久前沈秀几人扶着周怡一起返回了万寿斋,今天去到衙门旁听的人很多,沈秀一家完全不需要解释,镇上很快就传遍了万寿斋和仙客来的案子。
大家都赞叹着这次的案子没有错判,不仅还了万寿斋清白,更把真正的恶人绳之以法。
走之前谢知县已经表明,齐井罪行恶劣定会重判,而仙客来一众伙计皆为同谋亦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仙客来即日起关铺,永不得重开。
这个结果沈秀几人都表示满意,齐井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害人终害己这句话完美的应验到他的身上。
萧子儒跟着沈秀他们一起回到万寿斋,沈秀先扶着周怡入了内室,周怡昨晚整夜都未合眼又累又倦,吃了几口鸡蛋羹,沈秀又烧了一木桶的热水,让周怡沐浴洗身。
而后就关上内室的门,让沈大石哄着沈小石去外边玩儿,铺门一关才深吸口气,转身问着萧子儒。
林晋元也一脸的疑惑,今天虽然和萧子儒一齐帮着万寿斋,但是二人却并未有过多的交谈,先前两人就都心里有芥蒂,只不过这次是帮沈秀,林晋元才会和他齐心合力。
“我……”萧子儒略低着头,坐在位上,粗布麻衣的,侧面看过去,凤眼微眯,鼻子英挺,整个人虽然略显颓废却不失原本的气质。
“你?”沈秀。摸不清头脑,萧子儒不是这样拖拖拉拉的性子。如今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憋得她心里都急了起来,“若是萧大少爷有何难言之隐,沈秀也不便多问。”
“我,我想你所以就跑回来了。”话毕铺子内一阵安静,暖炉刚刚被搬到了内室,没了柴火烧得噼里啪啦的声音,铺内的安静让人尤为的不适。
林晋元倒抽一口起,不停的搓着胳膊,一脸不悦的道。“这里没了暖炉。可真是冷得让人掉鸡皮疙瘩。”
沈秀自是知道林晋元是何意,瞪了他一眼, 但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话委实有些肉麻,而且还当着林晋元的面说出来。
萧子儒自己说完后脸红得延到了脖子根,简直是一只硕大的番茄坐在位上。
看着萧子儒难得的不知所措。沈秀又不禁噗嗤一笑,心里又微微泛起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我明日一早就离开。”闷了半天,萧子儒又憋出一句。
“这么匆忙?”沈秀有些讶异,这样来回奔波劳累,还乔装打扮成这幅样子。
沈秀不禁猜想萧子儒会不会是从萧府里偷跑出来的,思及此,沈秀脸色大变,“萧大少爷该不会是偷跑出来的罢?被发现了可怎么得了,这可是抗旨啊!”
再不清楚古代的规矩。沈秀也知道萧子儒此行为大大的不妥。
“你能不能回避一下?”萧子儒顿了下,略抬头望着林晋元。
“在下,在下为何要回避?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在这儿是理所当然的,不然谁知道你……”
“晋元哥!”沈秀赶紧的打断林晋元。
萧子儒却睫毛一敛,“你叫他如此亲密。看来我不在的这几月,林晋元的空子钻了不少。”
“你也别瞎说。”沈秀有些无奈的跺脚。
“实不相瞒,我就是偷跑出来的,萧家被人陷害,我出来找寻证据。”萧子儒警惕的低着声音。
“证据?这个镇上会有证据?”沈秀一脸的莫名,林晋元也是一副不解的样子。
“是。”萧子儒很肯定的点头,“我也不多说,收到了风声于是我急急的赶来,只想确认你的安全与否。”
看了看林晋元,萧子儒又似是放心了一些,“有林晋元的照顾,你也过得不错。”
“但不过林晋元没有武功,你的武艺又只是三脚猫……”
“谁是三脚猫,我可是一敌十都没问题。”沈秀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她的身手当然不及萧子儒,可对付镇上这些人完全是再简单不过,而且因得跆拳道的关系,即使对方有武功,只要不是那种隐世高手的程度,她保证自己不死是绝对没问题的。
“不,不是普通的人。”萧子儒话里意味不明,“总之,我不放心你。”
话说得意味不明,沈秀二人更加的糊涂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秀隐隐嗅出一阵不寻常的气息,似有若无,但却又好笑息息相关。
她心里没来由的有些不安。
“没事,既然今日你无事的话,那大概到年后都会风平浪静。”萧子儒的语气尽是宽慰。
沈秀丈二摸不着头脑,这种吊起来的感觉特别奇怪,萧子儒说得隐晦,但她却猜出三分。
大概是说她有危险,而这危险她却无法预知,所以他才这般急匆匆的赶来想要确认她的安危。
可萧子儒又说是出来找证据的,联系起来一想,沈秀瞪大了眼,“难不成……萧府的事会和沈秀有关系?”
萧子儒面上的神色未有丝毫的变化,只是笑了笑,“多心了,与你无关。”
“但是……”沈秀急着要追问。
“咳咳。”门口传来咳嗽声。
沈秀回头一看,周怡竟是披着长长的外衣靠在门框,苍白的面色,时不时的咳嗽几声。
“娘现在有没有舒服些?”沈秀几步走过去,扶着周怡。
“好多了,吃了点东西,梳洗沐浴一番后精神回来不少。”周怡小声道,“只不过大概是昨儿个晚上感染了风寒,现在有些咳嗽而已。”
“晋元哥,麻烦能否帮秀儿的娘去医馆里买些药来?”沈秀侧头问着。
周怡却笑着道,“不如你和晋元一齐去罢。这几天晋元一直在帮沈家,晏师父那儿。你亲自过去道个谢才是好的。”
“那你好好照顾下我娘,我和晋元哥很快回来。”沈秀嘱咐着萧子儒,萧子儒笑着点头。
门关上,周怡坐到萧子儒身旁,“萧大老爷和大夫人现下如何了?”
“谢沈大娘关心,家父和家母只是心情有些郁结,身子还是健朗着。”萧子儒答道。
周怡身子一顿,继而重重地叹口气,“是如何被发现的?”
…………
那边沈秀和林晋元到了医馆,晏师父正坐在前堂喝茶。看到沈秀欢快的跑进来。忙把茶盏一放。
“秀儿没事就好啊。”晏师父感激的摸摸沈秀的头,“你在公堂上智斗仙客来,又凭自己的聪明才智让自个的万寿斋成功洗清罪名的事儿都传到我这把老骨头的耳里了。”
“哪有说的那么厉害,沈秀不过是多留了个心眼,若不是晋元哥今早在万寿斋里候着。也逮不到那群心怀不轨的人。”
“那也要你知晓该放下扑兽夹才能逮到他们啊。”晏师父亲手倒了杯热茶,“来,虽然晚了,但在我这里喝杯热茶压压惊。”
“此番前来是特意谢过晏师父的,让晋元哥这几日都帮着我们。”沈秀感激的福身作揖。
晏师父笑着把她扶起,“这要谢什么,老夫可是什么都没有帮到的。”
“苏木。”晏师父忽然转头,一会儿后,一个身影急匆匆的奔出来。手里拎着几个草药包。
“来,这是给你娘亲治疗风寒的草药,回去每日按时熬了给你娘服下,过不几日就会痊愈的,但记得这几日千万别让你娘亲再吹寒风。”晏师父眯着眼儿说道。
沈秀一脸的惊讶,“晏师父莫不是能预知?怎会知道秀儿要买治疗风寒的药材?”
“是猜的。你娘亲身体弱,在牢房里挨了一晚上冻,现在天气又冷,尤其是入夜之后,风一刮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照着你娘亲的体质,不感染风寒只怕是不可能的。”
沈秀忙接过,心里还是有些惊奇,动作快速的从兜里掏了铜板给苏木。
“好了,快些回去吧,你娘亲现在就是需要喝下一碗药汁,再好好的睡上一觉。”晏师父嘱咐着。
沈秀忙点头再次谢过。
林晋元留了下来,这几日他一直在万寿斋那边,这会儿也需要好好休息。
沈秀独自一人回了万寿斋,门刚刚打开就见着坐在门口的周怡和萧子儒。
听到吱呀的开门声,周怡本在抹着眼睛的手微微一顿。
“娘,你怎么哭了?”沈秀几步走到周怡面前,把草药包放到一旁的小方案上,手握着周怡有些冰凉的双手,对上她的眼,果然眼眶微红。
周怡不答,看着她好似受了委屈的样子,而一旁的萧子儒又望向别处,沈秀瞪了他一眼,语气凶狠的道,“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不敬的话惹我娘生气了?”
“我怎么会?”萧子儒否认着。
周怡回握了下沈秀的手,笑着道,“你别胡乱责怪人家,今儿若不是萧大少爷的话,娘还不一定能这么顺利的洗脱罪名。”
“你晋元哥不会武功,只有一身书香气,若是今儿只他一人守在万寿斋,还不一定能抓住王宝他们。”
“秀儿知道……”沈秀吞吞吐吐的,刚刚还凶过萧子儒,这下周怡的提醒她才想起今儿对方又帮了沈家一次。
“谢谢萧大少爷。”沈秀有些别扭的道谢。
“一口一个大少爷听着不习惯,要不改口叫我萧大哥吧?”
沈秀本想拒绝,但周怡却忙道,“是啊,都认识这么段时间了,总那么叫未免太过生分。”
“萧……萧大哥。”沈秀结结巴巴,这么叫她果然暂时无法习惯。
萧子儒爽朗的一笑,心情似是愉悦了起来。 


、第九十六章 追问不休

周怡看着沈秀居然有些害羞起来,新奇的看了看她,红扑扑的小脸儿看上去尤为的健康。
感觉到传来的视线,沈秀对上周怡的眼,看到对方眼里的打量和隐忍的笑意,状似不悦的跺脚,“娘!你可别是要取笑秀儿!”
“哪里会笑话我家秀儿,这么好的闺女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萧大少爷你说是不是?”周怡语气愈发的打趣起来。
沈秀干脆头一扭,不再理他们。
“大娘也是,别叫我大少爷了,您是长辈,又是沈秀的娘亲,叫我子儒即可。”萧子儒说得尤为的自然。
周怡却面色一顿,连连摆手,“这怎么使得,担不起,担不起啊。”
沈秀疑惑的看了眼周怡,刚刚让她叫萧大哥,周怡就开心得紧,萧子儒的话并没错,周怡叫子儒的话没有什么问题。
况且说得现实点,现在萧家的人正被软禁着,虽然不清楚萧家大老爷的职位还在与否,但总归萧家人现在都不似从前的风光。既然萧子儒都开口了,叫句子儒才更显亲切才是。
“担得起的。”萧子儒说着对沈秀一笑。
“你们好好聊。”沈秀说着就跑出了铺子,走到内院门口,扯着一旁的枯木树枝,心里一阵埋怨,萧子儒也真是,明明自己是逃回来的,整个人还这般轻松自如,尤其是在确认她是安全的以后。
从一齐回了万寿斋开始,说话都句句烦人得紧。
正准备回内室的时候,忽而铺子门口一阵敲门声,沈秀想着是沈小石他们回来了,又跑到门口探头迎接。
却不想周怡把门打开后。外边站着的却是谢知县。
“知县大人大驾光临,民妇未能早些迎接,还望恕罪!”周怡几乎是立刻就福下身子。
沈秀侧了侧头,其实周怡明明并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只不过是一个之前饭都吃不饱被沈伍捡回家的女人,为何这些规矩礼仪她都能下意识的做出来?
而且从不出错。像之前在衙门上。沈秀本来还有些担心周怡会因为胆子小,见着周周围围那么多人,面前又是知县审问,会胆怯得不敢说话。
却不想白日在公堂之上。周怡不仅声音响亮毫不胆怯,回知县问话的时候字字清楚响亮,而且即使心里慌乱。该有的礼数一点都没有做错过。
沈秀不禁怀疑,周怡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呢?
“无妨。”谢知县微微摆手,几步走到萧子儒身旁。关切的拉住他的手,“子儒,你爹呢?”
“爹……都还在府里。”萧子儒低声答道,刚刚还和周怡母女谈笑风生的他,心情似乎又郁结了起来。
“萧大哥——”
这黏糊的声音让本来就觉得有些冷的沈秀浑身一个哆嗦,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谢朝柔。
和这女子交往甚少,但这声音极难忘记。沈秀从门后走出来,对着谢知县福礼。
“你今日在公堂之上的表现让本知县尤为的赞叹。若不是你,本知县就错怪好人了。”谢知县抚了抚短短的胡须,对沈秀满意的点点头,“只可惜你为女儿身,若是身为男儿的话,定是大晋朝的一大人才。”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在堂上说几句话罢了,一个女儿家家的整天抛头露面,我都为她害羞。”谢朝柔见自家的爹都夸赞沈秀,张口就损起她来。
沈秀微微一笑,“承蒙知县大人欣赏,民女不过是怕家人受伤,怕这好不容易租下的铺子要被迫关掉。最关键的就是,怕声誉受损。”
说完,沈秀又走一步到谢朝柔面前,“真是不敢当,谢二小姐都来关心民女的生活,不知有何害羞的?”
谢朝柔冷哼一声,面上半掩的纱巾都微微掀了起来,“谁关心你的生活了?你瞧瞧你,长相平庸,说话咄咄逼人,又整日做着卖吃食的活儿,多少男人每天都见着你,真是可怜的,出身低微又无法带着面纱。”
“住口!”
谢知县刚准备开口阻止,就听见边上一声怒斥,不仅他吓了一跳,谢朝柔更是吓得倚靠在门边。
“你是谢家的二小姐,我是沈家的二小姐,告诉我,哪里不一样?”沈秀拉了一把要发火的萧子儒,微微摇头后冲他一笑。
“你家……”谢朝柔一时语塞,脑里一下子蹦出来好多好多不一样的地方,但是不敢再开口,沈秀身后乖乖站着的萧子儒让她很是冒火,但她更怕萧子儒眼睛里传来的警告。
“别介意,朝柔是被宠坏的,都怪她娘亲啊,从小就从蜜罐子里泡大的,性子傲。”谢知县当然不是怕沈秀,但萧子儒的眼神却让他知晓对方是真的生气了。
以前和萧大老爷一起的时候,谢知县就总见到萧子儒,也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萧子儒这人面上表情极少,为人看上去也很是冷淡,但严格说起来,谢知县并未看过萧子儒真正发脾气的样子。
不过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谁说过来着,大吼大叫出手打人出口伤人并没有那么可怕,可怕的是用眼神就可以让你再无说话**的人。
“爹啊,你道歉作甚?”谢朝柔小声的抗议。
谢知县却充耳不闻,反倒是又问起萧子儒,“未知子儒何时回去?”
“明日一早就启程。”萧子儒答道。
“这般焦急,看来你出来并未有他人知晓。”
“那是自然,现在萧家的情况……”萧子儒难得的欲言又止。
谢知县了然的点头,“你们沈家和我们谢家也算是相交一场,只恨在下只是一个知县,人微言轻,即使想帮你们萧家,也只能是爱莫能助。”
“若是愿意的话,今晚来谢府住一晚如何?我去让下人给你备好快马,这样明日一起身就可以赶回京城。”
萧子儒想了想,摇摇头,“谢谢好意,子儒不可去谢府,非常时期,子儒若是出现在谢府的话,被人瞧去传到京城,那萧家几又多了一道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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