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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样毒神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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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的是很完美啦,只可惜现实并非如此,凤甫是从五岁就开始习医,经过年复一年的历练之后,才在十六岁那年,治愈了当时得到怪病的三王妃,被三王爷赞誉为“少年神医”,期间他所花费的心血与时间,都不是常人所能了解的,她妄想在两、三年内就学会他的医术,只能说,事情没有呆子想的那么简单。
  她答应得如此爽快,凤甫还是有些不放心,拿着纸笔坐到另一张靠近茶几的椅子上,“我们打个契约,你叫什么名字?”为了避免日后她心有不甘,蓄意破坏他的心血,还是打个契约比较妥当。
  “痕苹儿。”
  正在低头认真写着契约内容的凤甫一听,身子一顿,抬头看想她,“很平?”浓眉轻锁,这是什么怪名字,有人姓“很”的吗?
  就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痕苹儿不满地扁嘴,“我姓痕,闺名苹儿,苹果的苹。”从小到大,她因为这个名字不知道被取笑过多少次了。
  笑意染上凤甫的黑眸,目光瞟向痕苹儿的胸前,这名字取得还真好,难得幽默地问道:“那你哥名字一定叫痕大。”原以为她应该会露出很尴尬的表情,结果不是,她反而小脸都涨红了。
  “你不要乱讲啦!痕大是我爹,我大哥叫痕政常!”痕苹儿气呼呼的反驳。
  凤甫一愣,随即大小出声,“哈哈哈……”很大?很正常?这是什么名字啊,这家人真宝,直到笑够了,他才喘着气,望着气红脸的痕苹儿,忍不住想知道,“你家该不会有人叫很欠打吧?”如果有人敢取这种名字,那他真的佩服。
  “咦,你怎么知道我娘的名字?”痕苹儿偏着头,傻愣愣的反问。
  “你娘叫很欠打?!”还真的有?!她娘出门敢说出自己的名字吗?难道不怕被众人围起来打吗?
  “嗯,我娘姓钱,单名一个妲字,冠上我爹的姓,就叫痕钱妲啊!”搔搔脸,她很老实的解说。
  凤甫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对她的不满,也在笑声中淡化不少,“跟我来。”虽然才相处没多久,但他很快就发现,她其实只是一个力气大,心思却非常单纯的丫头而已。
  痕苹儿看着他起身跨步离开,连忙迈开短短的双腿跟上去,“师父,不是要打契约吗?”怎么笑完就忘了,这样的人,医术真的很高明吗?
  回头瞄了一眼身后的小呆子,凤甫没有回答,只是带她走到内室,“这里有两间房,你就睡那一间吧,快去把东西放好,整理好后,到屋后找我。”交代完,便径自离开了。
  跟这种单纯的人相处,不用打契约也行,傻乎乎的一定很听话。
  留在原地的痕苹儿左右看了一下,这木屋看起来虽然不多,没想到还能隔成两间房,真厉害,推开右边的房门,打量起她以后要住的地方。
  这种山中小屋,当然不能奢望有多华美,痕苹儿虽是大户千金,但个性也挺随遇而安的,只要环境干净就可以了。
  左摸摸,右摸摸,这一眼就可以看光的房间,实在没什么值得惊喜的,放下肩上的小包袱,也没啥还整理的,想了下,还是去找师父好了。
  离开房间,她走到屋后去,一眼就看到凤甫,“师父。”娇嫩嫩的嗓音轻唤着。
  凤甫眼一抬,听到她这么叫,心里不是很舒服,但不这么叫,难不成要她叫他凤甫吗?那还是算了。
  他将拿在手里的东西塞到她怀中,“今天你只要做两件事,第一,就是要把这堆柴劈完。”他指着空地上有堆半个人高的木柴,接着手指转了个弯,指向另一旁的厨房,“第二,你要负责今天的晚膳。”
  低头看着硬是塞给她的斧头,有点犹豫,叫她劈柴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要她煮饭,那好像有点问题。
  看出她似乎有点为难,凤甫冷冷补上一句,“办不到就离开。”
  “啊?喔,没问题,交给我吧。”闻言,痕苹儿连忙摆出自信的模样,一手拍着胸膛,一边大声回答。
  淡淡瞟她一眼,凤甫挪回目光,背起放在木柴旁的竹篓,“我去采药,回来时,我要看到事情都办好了。”他是存心要为难她没错。
  凤甫见痕苹儿傻乎乎的,但是衣着打扮都不俗,可见是个富家千金,心想只要让她吃点苦头,她应该就会知难而退了。
  “是,师父慢走。”痕苹儿高举着斧头挥了挥,等他走远了,她才垮下脸来,看了斧头了眼,“先劈柴好了。”煮饭的事,晚点再烦恼吧!
  虽然痕苹儿从小到大没劈过柴,不过没吃过猪肉,好歹也看过猪走路,在痕府,她有看过下人劈柴,似乎挺简单的。
  坐在椅子上,痕苹儿拿起斧头,轻松的挥舞着,没一会儿的功夫,半个人高的木柴就劈完了。
  不过,真正的挑战,现在才要开始……
  秀眉紧皱在一起,痕苹儿有点慌乱地站在炉灶前发愣,自从她七岁不小心把炉子给弄垮了之后,娘就再也不准她踏入厨房一步,所以她根本不晓得饭菜是怎么煮出来的。
  现在要怎么办?对了,她记得要先升火!她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连忙跑出去抱了一堆刚劈好的米柴回到炉灶前,依照脑海中非常、非常模糊的记忆,将木柴全部塞进灶里,接着拿起一旁的火褶子点火,不过试了老半天,她都差点直接把火褶子给丢进炉灶里了,柴火就是点不起来。
  “奇怪了,我记得明明是这样做没错啊……”搔头皱眉努力许久,火还是升不起来,苦思可许久,眼角余光突然瞄到厨房角落,放着一些干稻草,痕苹儿脑筋一转,抓起一把干稻草塞进炉灶里,将火褶子对着草堆,终于——“烧起来了!”她兴奋的看着火势变大,小嘴开始帮忙吹气,火也越烧越大,越烧……越大?
  当她从升火成功的兴奋中回神时,火已经烧到炉上,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火势好像不太听话。
  她先前放进去满满的木柴,这下可起了作用,火舌贪婪的吞噬掉所有能燃烧的东西,慢慢往上延烧,到最后,整个炉灶都烧起来了。
  “啊啊——怎么办、怎么办?!”痕苹儿手足无措,眼看火苗开始窜飞她吓得花容失色,死定了,怎么办?!
  她慌张的跑到蓄满水的水缸旁,拿起里头的水瓢拼命舀水浇向起火的炉灶,只是小小的木瓢能帮上什么忙,没多久,火光已经染上木桩了。
  “救命啊!救命啊——”她又紧张又害怕,急忙大叫。
  喊了几声之后,她才想到一件事,这深山野岭的,哪会有人来救她,唯一能救她的师父,刚刚已经出门采药了。
  “呜……”痕苹儿哭得好凄惨,一只小手还不死心地猛泼水。惨了啦,万一师父回来看见她把房子都烧了,一定会赶她走的!
  突地。一阵迅速的脚步声快速地往她的方向而来,风善扬一踏进厨房,整张脸都黑了,“我的天啊!”看着离火舌只有几尺的痕苹儿还在拼命想灭火,他一个箭步上前,急忙把她拉到身后,“危险,你先出去。”
  “快救火!烧起来了。”痕苹儿吓死了,泪水扑簌簌地直落,双手不住的发抖。
  风善扬也知道事态紧急,环顾四周一圈,接着运气凝劲,双掌擎出,水缸马上被打飞出去,撞上着火的炉灶,未等它落地,他立刻又屈起中指,弹出顺手捡到的小石子,将水缸擎破,水缸应声而破,里头的水全喷洒出来,将大部分的火都浇熄了,仅剩下一些零星的火苗。
  风善扬连忙上前拍打,痕苹儿也跟着他拍打那些小火苗,等到火势完全被扑灭之后,两人才松了口气。
  他看着狼狈不堪的痕苹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要不是他在家里闻到顺风吹来的烧焦味,跑过来看看,否则照方才那样烧下去,这小姑娘八成也会被烧死在里面。
  痕苹儿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眼泪直落,抬起一手抹掉泪痕,“我也不知道……师父叫我煮饭,我就升火啊,然后、然后就烧起来了……”
  他无声的暗笑,这头熊想整得小姑娘自己离开,这下子可好了,看看是谁整谁。
  “现在怎么办?”这个应该不算是她用蛮力破坏房子吧?
  “我也不知道,那头熊咧?”风善扬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又不是他烧的,他比较好奇的是,房子被烧了,怎能还没看到那头熊来吼叫。
  “师父去采药了。”看着满目苍痍的厨房,她欲哭无泪,等一下师父回来要吃什么?
  “先去厅里等他回来再说吧,人没事就好。”同情的拍拍她的头,他打从心底为她哀悼,这可不是说着玩的,熊可是花了两年的时间,才把这件木屋给弄的有模有样,这小姑娘来不到半天,不但捶坏了门和卓,现在又把厨房给烧了,以后的日子……难过喔!
  “呃……你叫什么名字?”有事想问他,痕苹儿这才发现她还不晓得这位好心的公子叫什么名字。
  对她的迷糊,风善扬多少也有个底了,不在意的开口回道:“风善扬。”
  “喔,风公子,从这边有没有快一点的路可以下山?”她扯住风善扬的袖子。
  “干嘛?”要快?他把她从山上往下扔就很快了,保证一路直到地狱。
  “师父说他回来要吃饭,我想下山去买。”都已经烧了他的厨房,总不能还让师父饿肚子吧。
  挑起一眉,风善扬很想告诉她,等她师父回来,绝对不是想吃饭,应该是想掐死她,不过,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算了,还是别再吓她了。
  “你先去厅里等着吧,我下山去买。”等她走到山下再买回来,应该已经要吃隔天的早膳了。
  “嗯!谢谢你了。”痕苹儿点点头,拖着惊吓过的疲惫身躯走向前厅。
  看着她的背影,风善扬忍不住摇头,“真是自讨苦吃……”
  第4章(2)
  日光渐渐消失,温柔的月娘探出头来,轻洒着银辉,抚慰着辛劳一日的大地。
  时间过的越久,坐在椅子上等待的痕苹儿就越担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烧焦臭味,她的裙摆也被火舌吻过,烧出几个洞来。
  风善扬等得肚子咕噜咕噜叫,“那头死熊跑哪去了,好饿喔……”看着眼前香喷喷的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话音才刚落,耳朵动了一下,听到一阵很熟悉的脚步声,从屋后不远处传来,他同情的看了痕苹儿一眼,“咳咳,那头熊回来了喔。”他先提醒她。
  痕苹儿一听,苦着一张脸,低下头,心跳加速,觉得自己挺像等待官老爷判决的犯人一样。
  “别怕,我会帮你说两句好话的。”风善扬纯属安慰。
  脚步声渐渐逼近,接着,半掩的大门被推开来,风善扬一见到凤甫,顿时倒抽一口气,伸出一根手指头,直指着坐在一旁的痕苹儿。“是她!所有的事都是她干的,不关我的事!”他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她。
  痕苹儿一听,猛地抬起头,惊愕的看向风善扬,原本他一直陪着她,她还有点感动,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没义气!
  不过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她缓缓转动僵硬的颈子,提起所有勇气看向凤甫,眼睛越睁越大,她突然可以理解为什么风善扬这么没义气了。
  要不是早就知道凤甫的长相,她真的会以为有头熊从山里跑出来吓人,他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原本就已经看不清的五官,在烛火摇曳下,更显阴森,他的双眼拼射出强烈的怒气,仿佛下一瞬,他就会张嘴将她撕裂吞进肚里。
  见情况不对的风善扬,决定饿着肚子,先走为妙,“两位,我不打扰你们用餐了,小的先行离开,你们慢用、慢用。”
  风善扬弯着身子揖笑,绕过挡住大门的庞然大物,正准确开溜时,凤甫冷冷看了他一眼,吓得他脚下一绊,踢到了门栏,直接摔到门外,“哎呀!”此时顾不得面子了,他立刻连滚带爬,快速逃离凤甫杀人视线。
  独留在屋里的痕苹儿,真是恨死风善扬了,心里不停地臭骂他,一边颤抖的偷瞄站在门口的人,这一眼,真好对上了凤甫的视线,身子一抖,她连忙心虚地低下头。
  两人就这么不发一语地僵持了好久好久,痕苹儿是惊恐得不知道怎么开口,而凤甫则是正在想着要怎么她给踢出去。
  终于,痕苹儿受不了这种沉默的压力,率先开口,“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忐忑不安地看着凤甫。
  凤甫的熊目狠瞪她一眼,“不是故意都烧成这样?”这一瞪,才发现这个“很平”的衣服也烧出一个洞、一个洞的,整个人狼狈不堪,浓眉紧紧皱在一起,“发生什么事了?”他气归气,但心头突然对她有些不忍。
  痕苹儿扯开嘴角,小小声的把他离开后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火为什么会越烧越大……”惭愧的低下头,等待他回来的时间里风善扬已经跟她说过,这间木屋是他亲手建造的,他非常宝贝。
  “你这个大笨蛋!你娘没教过你中馈吗?”凤甫逼近她耳边低吼一声。
  真是气死他了!塞了一大堆木柴进去,火势当然一发不可收拾。今天是运气好,那死家伙刚好在山上,要不等他回来,说不定她连木屋都一起烧光了!
  “没有啊,以前不小心把炉灶给弄垮了,娘就不让我进厨房了。”痕苹儿也觉得自己很无辜。
  瞧她讲得理直气壮,言下之意,是怪她娘没教她喽!凤甫眼一眯,伸手拉住她的小手,才想把她往屋外丢,便先听到她的惨叫——
  “啊!好痛!”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剧烈的疼痛让痕苹儿的两只小手直打颤。
  凤甫将她手掌翻过来一看,忍不住低咒一声,她的掌心全是烫伤的痕迹,再加上他刚刚这么粗鲁的一抓,有些皮都掀开来了。“该死的,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我要灭火啊!”痕苹儿朝着掌心猛吹气,希望可以比较不痛,但好像没啥用。
  凤甫抓起她的手腕,拖着她往他房里走,“坐下!”指着张椅子,看她坐定后,他才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面前帮她上药。
  原本像灼烧刺痛的手,在他抹上绿色的药膏后,疼痛渐渐舒缓了,取而代之是一阵清凉,她偷偷抬眼看向正在帮她裹上白布的凤甫。
  他一样是满脸胡须,看不清五官,但双眼却深邃黑亮,看着他如此专注地替她处理伤口,不知怎的,她心里原本对凤甫慢慢的惧怕,开始慢慢变淡了,她甚至不自觉地微微勾起菱唇。
  等到处理好了,凤甫一抬眼,就看到她若有似无的笑意,一瞬间,视线居然无法从她脏兮兮小脸上移开。
  看着两手被裹成圆球,“谢谢。”其实,他也没她想象中的那么恐怖嘛,她还以为他回来看到被烧毁的厨房,会把她痛打一顿再赶出去,没想到他不但没有这么做,还贴心地帮她敷药,原来师父是个面恶善心的大好人。
  天真的痕苹儿想错了,凤甫一开始的确是打算把她赶出去没错,但是看见她受伤之后,不知为何,只想着要赶快帮她上药。
  听到她的声音,凤甫这才回过神来,“你不适合待在这里,回去吧。”心里突然有种预感,她如果继续留在这里,会打乱他现在的生活。
  “我不要,你说要收我为徒的,我要留在这里学医术。”痕苹儿直摇头,心头突地一紧,一想到要回去洛阳,不知为什么,她直觉就想抗拒。
  “你什么都不会,怎么当徒弟?”虽然他早就知道像她这种千金大小姐,多半是不会这些,猜是猜对了,但没想到她竟会把他的厨房也给烧了。
  “我可以做别的啊!”痕苹儿力争可以留下来的机会。
  “你会什么?”凤甫双手环胸,睨着她冷笑。
  “呃,我可以帮你砍柴、劈柴、挑水打杂。”想了想,这些东西她应该做得来。
  凤甫突然觉得头有点痛,她讲的这些事,应该是由男人来做,怎么天地好像倒转了一样,“难不成你要我煮饭给你吃吗?”
  “我劈柴、你煮饭,很公平啊,师父,你不会又想赖皮了吧?”就知道他一直想把她赶走,不过,她就是不走!
  看着她一身狼狈,凤甫到嘴边的狠话就是讲不出来,算了,反正她现在手受伤,又没人能带她下山,就算想赶她走,也不是现在,万一她在半路出了事,姑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去休息,伤口记得别碰到水。”一切等她伤好了再说吧。
  “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改变心意,但痕苹儿这次很聪明,没有多问,高兴的点点头,脚步轻快地离开他的房间,心里隐约有个想法,能够留在师父身边,她真的很快乐。
  凤甫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口气,实在不懂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妥协了,但一对上她那双晶亮澄澈的眸子,满嘴毒言毒语就是说不出口,算了,反正过阵子,她的爹娘应该会派人来把她接走,这段时间就忍一忍,真不懂姑姑去哪找来这个麻烦的!
  “对了,师父……”突地,痕苹儿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
  “什么事?”凤甫不耐烦地问。
  “饭菜放在外面的桌上,要记得吃喔!”说完,痕苹儿马上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厨房都烧个精光了,饭菜是打哪来的?
  凤甫想起回来时风善扬也在,想都不用想,一定是他下山买回来的,唉,可怜他被烧得半毁的厨房,头又是一阵抽痛,明天又要开始忙了。
  第5章(1)
  凤甫后悔了,他深深觉得那天晚上没把她丢出去,是他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
  浓眉下的眼睛微微发红,心痛的看着他一手打建的木屋,背上系着包袱,虽然时间还未到,后院那些药苗才刚植下去,但他不走不行了!
  “师父……对不起,我真的不是存心的。”站在他身边的痕苹儿,忏悔的抵着头。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破坏力真的那么厉害,跟师父住在山上短短几天而已,木屋却已经毁了一半。
  凤甫的脸抽搐了一下,恶狠狠地瞪着她这个罪魁祸首,“你不是存心的!?你不是存心的都这样了,要是存心的该怎么办?”忍不住咆哮低吼。
  也难怪他会这么生气,自从那天她烧了厨房之后,这间木屋就以飞快的速度毁损中,让她去擦拭桌椅,她把椅子把手也给擦了下来,叫她去整理药圃,药草全让她当成杂草给拔光了。
  更惨的是,她根本就是天生迷糊再加少根筋,明明知道自己力气过人,却总是不经意地拍打木屋,弄得木屋的外墙被她打得东一个洞、西一个洞,他们要再不下山,只怕这间木屋真的会变成废墟。
  “师父……”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见状,凤甫仰天长叹,天知道,他该死的一点也不是因为她那副小可怜的模样而心软,而是怕两个人万一打起来,他会是被活生生打死的那个!
  “算了。”有气无力地摇摇头,他认命了。
  拎起地上的药箱跟杂物,再看他心爱的木屋最后一眼,便垂头丧气下山去,痕苹儿肩膀上扛着一个最大的木箱,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路静默,各怀心事走着山路,没多久,痕苹儿终于受不了了。“师父,我们现在要去哪?”这是下山的路,难不成师父打算出诊?不对啊,出诊也不用把所以家当都带在身上吧?
  凤甫无力地回头瞥了她一眼,“去山下住。”
  “师父在山下也有房子?那干嘛要住山上?”
  “你管我。”要解释给她听太复杂了,他懒得浪费口水。
  “喔。”不满的嘟起小嘴。师父真凶,她都已经道歉了还这样,不过……
  长如扇的睫搧了搧,偷窥着走在前方的人,红嫩嫩的小嘴马上弯起,师父虽然都摆着张臭脸骂她,但不论再怎么凶,就是从没对她动手过。
  师父啊,就像只光会虚张声势吼叫的大熊,想到这,痕苹儿暗自窃笑着,心头莫名觉得甜蜜。
  “你在干嘛?快点跟上。”走在前头的凤甫没听身后的脚步声,一回头,就看到这丫头落后好几步远,呆站着傻笑,他立刻拧起眉折回她面前。
  “师父。”甜甜的嗓音轻唤。
  凤甫愣了下。正午的阳光照在她的小脸上,让她整张脸都闪闪发亮,眼角眉梢都是甜蜜的笑意,一时间,他竟觉得这样的她很美,令人怦然心动。
  痕苹儿没主意到他注视的眸光有多热切,至瞧见他颊边流下的汗水,连忙掏出怀里的绣帕,上前一步伸手为她擦拭,完全没擦觉自己这样的动作有多暧昧,“师父拿太多东西了,苹儿再帮你拿个药箱吧。”虽然她身上扛的是最大最重的木箱,不过也只有这个而已,可是师傅身上却背了好几个药箱跟包袱,加起来,应该比她身上的木箱还要重上许多。
  凤甫的眸中突然闪过一抹奇异的精光,他不着痕迹的偏过头去,避开她的手,“不用,快走吧。”
  心底似乎有个东西正在蠢蠢欲动,但他拒绝理会,有些慌张的迈步向前,深吸口气,试图驱逐心头的骚动,痕苹儿乖巧地跟在他身后,身上淡淡的馨香飘入他的鼻里,就像第一次见到她时闻到的味道,甜甜的,像是苹果的香味。
  两人又再次陷入沉默,不过这次换凤甫心绪有些浮躁,故意缓下脚步,等她走到他身边,随口问道:“你力大无穷的事,很多人知道吗?”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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