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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妹种田记-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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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彭王不是在南方打仗么,怎么突然改了行军线路?南方的战事停了?”
“我舅舅打探到消息,彭王与何家暂时和解了,如今两军集中兵力共同对付诚王了,乌塔人也掺和了进来,形成了三方合围之势!坊间还有传闻,诚王病危了!”
“不可能!”苏然下意识地大喊出声,她紧紧掐着自己的胳膊,强制自己保持镇定。
周荣发被她突然爆发的情绪惊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不确定地道:“苏姑娘,你怎么了?”
苏然的手心出了一层汗,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四周的声音似乎从很远处传来,却穿不进她的耳朵里。很多事情像跑马灯一般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她却一件也没记住,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病危”二字之上。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和死牵扯到关系呢?
周荣发担忧地看着她,伸出手掌在她面前挥了挥,却依旧见她一脸呆滞,便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摇晃了起来:“苏姑娘,你醒醒,以防战火烧到容城,我们得尽快逃到安全的地方去。”
苏然被他晃回了神,理智也渐渐清晰了,这件事情有太多的漏洞,任何风言风语都不能相信,越是水浑的时候,她越不能自乱阵脚。
当下她点了点头,沉着冷静地说道:“我知道了,周大哥,我这就去收拾东西,两个时辰后在杨枝堂汇合。”
周荣发见她又恢复了正常,只当刚刚是被打仗的消息吓傻了,随即也不再耽误时间,争分夺秒地回去准备了。
苏然在院落里来回走了几圈,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可疑,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她急忙走到大门口,对着空旷的胡同高声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你盯了我个把月了吧!”
声音落了许久,胡同内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苏然却没有放弃,她迈出了门槛,走到巷子口,叉着腰喊道:“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你若跟丢了我,怎么回去交差?”
话音刚落,一个瘦骨嶙峋的身影出现在了胡同的另一端,破旧的衣衫,脏兮兮的头发,乌黑的脸颊上看不清相貌,只有一双眼睛是明亮的。
是一个小乞丐。
“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苏然朝他招了招手,表情严肃地说。
小乞丐年纪不大,十一二岁的样子,他挠了挠露在外面的肚皮,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
“你是谁派来的?诚王么?”
“不,不是的。是苏老爷派我来的。”
竟然是苏老爹,苏然心里微诧,难怪发现了她之后也没见有其余动作呢。
“我爹都让你做什么?”
“老爷只让我跟着您,定时向他汇报情况。”
“他现在在哪儿?”
“在凌州。”
这么说就是在诚王身边了?苏然心里一紧,凌州那边果然出了什么事情么?
“诚王他……可是真的有恙?”
那小乞丐踌躇了,他皱着眉头拽着衣裳,声音低的几不可闻:“老爷说,让姑娘远离凌州即可,其余不必担心。”
虽然没有正面回应,但苏然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了一半,听苏老爹的口气似乎对于战事胸有成竹,那诚王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剩下的事情苏然也不用操心了,她只要保护好自己,不给他们惹麻烦即可。
凌州诚王府内,盛晖阁灯火通明,诚王苍白着脸卧坐在床榻上,端着药碗一仰而尽。他的另一只手臂上裹着白色的棉布条,隐隐可见红褐色的血迹。那日实在是惊险万分,幸亏长久以来养成了睡梦中也能保持警醒的本能,所以在沈青溪刺下的手风扇面之时,他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躲避了致命的一击,否则他当下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如今细想,依旧有些后怕。诚王倚靠在床头,有些虚弱地闭着眼睛。
苏济铭站在他的床边,弯下腰轻声道:“他们已经动手了,三路大军齐齐逼近凌州。”
“必须把他们的兵力分散,第一战打狗,让尾虎营去会会乌塔,若是这一战能赢,就一棒杀了他们的士气了。”
“可是尾虎营战力还不足够。”苏济铭想起近些日子关于尾虎营的传闻,心里有些不踏实,这个新成立的军队他还没有见过,其实力究竟如何他并不知晓,这样的决定不免让他有些担忧。
“对付乌塔足够了,让杨铮领兵,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诚王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苏济铭这才发现,面前的这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凡事都依赖他的少年了,他的权威日甚,已容不得他人反驳了。这些年苏济铭也感到了自己的权力被有意无意地削减了,诚王不动声色地扶持了不少新的亲信,最近的杨铮和郑宏维便是个例子。
“他果然是天生的上位者啊,从现在起就已经在为将来的事情考虑了。”苏济铭心中微叹,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加置喙了。
两人各怀心思地沉默着,良久之后,一阵风吹开了窗扇,赶走了满室的闷热。
“老师,”诚王喊出了久违的称呼,闭着的双眼睫毛轻轻颤动,“她现在可好?”
虽然未提姓名,他的心意却表露无遗。
“一切安好,她能保护好自己。”
诚王睁开了双眼,呆呆地看着帐顶,松花青的蚊帐已经有些褪色了。他沉默了许久,叹了一口气:“不要让她来凌州涉险,更不要打听我,以免被人盯上。”
苏济铭嗯了一声,把连夜拟好的作战策略放置在诚王的床头,轻轻退了出去。
由于原本打算主动出击的战略变成了被动防守,诚王之前几个月所做的准备计划全部被打乱了,连日来,诚王府内所有门客先生昼夜不休,加急讨论应对方案。
虽然忙乱了些,但这次敌人主动来犯也是一个契机,行军打仗粮草先行,从容城到凌州有两千里,即使走水路也是逆流而上,需要消耗大量人力物资,何家的军队从南方赶来,消耗更是惊人。这么一来,倒是替诚王省下了不少军资,何况俞凌堰三州各有天险,易守难攻,彭王之所以敢全军压境,不过是得到了错误情报,以为诚王已经病入膏肓了。
是以彭、何、乌三方都以为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虽说明面上三家是合作关系,但谁都不是傻子,个个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谁先拿下这三州,谁问鼎中原的胜算就最大。
三方就这样你追我赶的急急往三州奔去,离得最近的乌塔最先到达。
不过在听说守在边境的竟然是尾虎营之后,巴特尔气得一拍桌子:“他们也太看不起人了,拿这些虾兵蟹将来挡,无异于螳臂当车!”
“南边的十万大军正在靠近,他们自然不敢有一丁点儿松懈,此次他们派出尾虎营,也不过是想拖住我们一段时间。我们一定要趁此机会拿下俞州,将来才有一席之地。”巴特尔身边一个身子瘦弱的小老头说道,大大的脑袋架在脖颈上,让人忍不住担心他的小身板能不能承受住脑袋了重量。
“魏先生所言甚是,前段日子我们已经将尾虎营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了,连他们的‘擒王阵’都破解了,这次自然是战无不胜!”
两日后,双方军力在俞州境内激烈交战,捷报频频传入巴特尔帐内,尾虎营溃不成军,节节败退,巴特尔闻此仰天大笑三声,心想这一次终于轮到自己翻身了,为了巩固战果,一定要将敌军全军覆没,于是一道道“继续追敌”的军令陆续发往了前线。
至第十日时,战线已经深入俞州腹部,气候越来越恶劣,不见树木只有飞沙,这次连乌塔的军队都有些吃不消了,追杀过快导致补给出现了断层。
可是反观尾虎营这边,后续发力才刚刚开始,在战斗力上尾虎营无法与乌塔铁骑媲美,但他们可以利用天时和地利弥补自身的缺陷,最重要的是他们的主要军粮不需要依赖庞大的随军粮草,而仅仅依靠人手一袋的肉松,以及压缩之后的草饼,就完全满足了整个军队的需求。
这一日,尾虎营的将士们已经退无可退,背后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鬼沙海”!几千人面对上万敌人站在沙漠边缘,各个神情严肃,严阵以待。
杨铮骑在马上,一脸肃杀地望着前方的敌人,高举长枪大喊道:“众将士听令,排‘擒王阵’!”
几千士兵整齐划一地排成三路,高举盾牌环环相扣,从空中俯瞰下去,竟无死角。
“他们排了‘擒王阵’!”乌塔将领兴奋地骑着马在前面跑了一圈,撕扯着嗓音吼道:“破阵!”
一声令下,两军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对方杀去!
可就在还有十几丈远处时,尾虎营天衣无缝的兵阵突然发生了变化,左右两路兵力如展翅一般散开,中间一路向后退去,瞬间形成了一个倒“八”字形包围圈,原本集中攻打中路的乌塔部队顿时失去了目标,慌神过后只好杂乱无章地攻打了起来。
尾虎营并不恋战,打不过时就稍稍撤退,之后再投入战斗之中,他们更集中地刺杀敌军的坐骑,当乌塔最后一匹马倒地之后,尾虎营只损失了一半坐骑,他们立即训练有素地两两上马,奔腾而去,只留下乌塔众人面面相觑。
直到这时,他们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片沙漠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78章 鬼门战

历史上以少胜多的例子并不常见,这次尾虎营三千兵力大败乌塔两万骑兵,足以在历史上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不出两天,此消息便不胫而走,整个大惠王朝为此沸腾了起来。街头巷尾都能见到奔走相告的百姓,他们欢欣鼓舞,拍手称快,尤其是常年受到骚扰的北方三州的百姓,乐得连在睡梦中都能笑醒了。乌塔这一次遭受重创,怕是永远都翻不了身了。
俞州城内一间老旧的土坯房内,破败的木门摇摇晃晃,突然被里面扔出的一只破碗砸中,咣当一声,木门再也支撑不住,从门框上掉落了下来。
“滚,我还死不了,把这些狗屁药渣给我撤了!”巴特尔扒着床沿怒吼道,消瘦的脸上一片乌青,头发如枯草一般杂乱。
桑霓沉默着蹲下了身子,将散落一地的七零八碎的青花瓷片收拾了干净。只是她这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彻底激怒了巴特尔,他掀开了被子赤脚踩在地上,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扔到了潮湿阴冷的炕上,随后欺身而上,窸窸窣窣地去解她的衣裙。
“连你也敢反抗老子?”他贴着桑霓的耳后根,恶狠狠地嘶吼道,手上的动作愈发粗鲁,桑霓痛的皱起了眉头。
“殿下,如今不是自暴自弃的时候,我们必须反击回去……”
“闭嘴!现在还轮不到母鸡来打鸣!”巴特尔不管不顾地摁下她的头,刺啦一下撕开了她的亵裤……
两刻钟后,巴特尔正是兴起之时,而桑霓却被弄得眼前发昏,下面如撕裂一般疼痛,可她依旧没有放弃刚才的念头,颤抖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殿下,报复诚王有一个绝佳的办法。”
巴特尔的动作陡然停住,红着双眼怒视着桑霓,仿佛她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可是桑霓并不惧怕,她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她对着他娇媚一笑,缓缓抚上了他的脸颊:“那就是,毁掉他最珍爱的人。”
波光粼粼的元河水面之上,几百艘战舰密密麻麻的停靠在岸边,当中最大一艘舰船的甲板上,一个挺着圆滚滚肚皮的男人负手而立,稀疏的小胡子迎风乱舞,他的身后站着一排武将模样的人,俱都神情肃穆,不苟言笑。
风越来越狂躁,看天色似是要下雨了,那排武将之中有一人上前而言:“殿下,乌塔全军覆没,恐怕我们情报有误,诚王并未伤重,是否要撤兵?”
“晚了,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了,本王与他迟早有一战,这次与何家联手,未必会输,一切照原计划行事!”
“可是前方便是天堑庐门,诚王极有可能在那里设了埋伏。”
“先派二百人小队去探探路。”
一艘船舰载着两百名士兵,组成了探路小分队,乘风破浪驶向凌州的门户入口——庐门。
虽被称作为“门”,但其实是两座极长的山脉,矗立在河岸两边,形成了一道极险的狭道口。
探路的舰船缓缓地逆流而上,两旁巍峨的高山上怪石嶙峋,奇峰罗列,偶尔有一株孤零零的黄松立于巨石顶端。此时正是盛夏的午后,却安静的出奇,船上众人都感到一丝异常,俱都屏住呼吸,仰着脑袋四处张望。
突然,从远处飞来一只黑色的阴影,快如疾风,直奔甲板而来。船上众人只凭本能慌忙躲避开了,铮的一声,一支细短的箭插入木板之中,尾部挂着一簇红穗子。
箭身通体发黑,无光无泽,十分罕见,几十个士兵将它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议论了开来。这时从甲板另一端突然传来一声惊恐的高呼:“快躲起来!”
所有人都是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小兵躲在一块木板之下,惊恐地望着天空。可是其他人还未来得及回头看上一眼,脖颈、头颅、后背,就已经遭到了密集的袭击。漫天箭雨密密麻麻地洒落,船只上被插满了锋利的箭只,船身四周的水域也不时传来“叮咚”的入水声响。
如此反复几轮之后,甲板之上近百名士兵,幸免于难的人仅有十分之一!
“有埋伏,回程!”士兵队长捂着被刺伤的胳膊,冲进船舱内大声命令道。
留在舱内掌舵的船长急忙调转方向,剩下的士兵拼了命地划着桨,原本气派非凡的战舰早已被攻击的满目疮痍,狼狈地逃窜离去。
彭王坐在甲板正中的太师椅上,见远方急速驶来的船只越来越近,倏地站了起来,虚着眼睛仔细辨认。当他见到船舱上插满了箭头,气得一甩袖子,转身回了舱内。
一间小小的舱室内,几名小官围聚在一起,仔细研究着一只黑色的铁箭。
“这是玄铁打造的暗器‘甩手箭’,当今世上只有暗器世家唐门才有此物,怎会出现在这里?”
“庐门自古以来便是江湖人士的圣地,这时节正是一年一度的‘绿林大会’之期,出现唐门暗器也不足为奇,可江湖人士都不屑与朝廷为伍,不知为何此次他们竟然公开支援诚王?”
连江湖上的奇人异士都站与诚王同一阵营,这确实不是一个好消息。
彭王铁青着脸色,将手中的甩手箭奋力掷出,咻的一声,直入门框的木头缝之中,原本嘈杂的环境顿时鸦雀无声。
“嘁,尽找些变戏法的人来滥竽充数,当真以为本王会怕了他不成!我军四万精兵良将岂容这些宵小轻视!传我令下,全力进攻!”
狂风乍起,上百艘军船直逼庐门,每艘舰船的甲板上示威般站着一个方阵的士兵,每人手中举着一只两寸厚的盾牌,悬于头顶,如铜墙铁壁般密不透风。
“秦襄,看这次你的那些雕虫小技如何耍出来!”彭王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他近乎迫不及待地期待着双方的交锋了。
浩浩荡荡的大军终于驶入了庐门之内,上百艘船只挤入狭窄的道口,河道内顿时拥挤不堪。领头的船只加快了速度,水波朝两边划开,一排排波纹四散开来,壮观无比。只是,有什么情况不太对劲……
之前那些嚣张的唐门暗器,竟然一个也没见着。
狭道口内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诚王一摆手,做了一个停止前行的手势。所有船只迅速停泊在河流中央,只是由于太过狭窄,不时有几只船身擦撞在一起。
这次前进的太过顺利,彭王的心中有了一股隐隐的不安。
“快看,那是何物?”一名视力较好的士兵指向前方不远处的水域,水面上黑乌乌一片,顺着水流朝这边漂来。
“是火油!”
“快撤!撤!”
彭王奔跑到船尾之处,对着后面的船只急吼道,呼啸的大风将他的声音吹得四面飘散,远处的船只依旧停留在原地,没有一丝动作。
彭王急得满头大汗,不顾自己那肥硕的肚子,对着标杆蹦了几下,好不容易扯下了牙旗,急忙打着“撤退”的旗语。
尾部的船舰虽然看懂了旗语,只是河道太窄,根本无法调转方向,有两只强行掉头的船只,反而和更多的船碰撞了起来,船队立即乱成一团。
更糟糕的是,顷刻间从船队头顶的山上,泼天火油从天而降,大批船身都被沾染了,彭王军队所在的水域上,早已是黑乎乎的一片。
刹那间,上百只火把犹如漫天烟火,自上而下飞泻而来。顷刻间。庐门变鬼门,一片火海之中惨叫声不绝于耳,其形状惨不忍睹。
有那水性好的士兵立即潜入水中,头顶火光冲天,他们硬憋着一口气朝安全的地方游去,只是刚一露头,一只只利箭便准确无误地穿刺进他们的脑袋……
熊熊的大火越烧越旺,呛人的烟味从木头中冉冉升起,苏然抽出了一块烧焦的木头,撒了一把干树叶进去,树叶跐溜一下烧成了灰渣。大夏天的在野外生火,简直是活受罪,但如今逃亡在外,这点小苦她还是能坚持的,更何况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流落在外了,做起这些事来熟门熟路的。她把小锅子放在火堆上,倒入了一小袋米粒,加入凉水,小火慢炖着清粥。
周荣发怀抱着一摞树枝走来,将柴火整齐地收拾好后,揭开锅盖看了看今晚的伙食,不满意地皱起了眉头:“明日我去打些野味吧,喝稀粥不顶饱。”
苏然扯断了一枝树枝丢进火堆中,漫不经心地问:“你还会打猎?”
“豺狼虎豹对付不了,抓只山鸡总没问题,”周荣发把一块空地打扫干净,连细小的石子儿都被他扫开了,之后他在上面铺了一件宽大的裘衣,跪在其上用手压了压,确定松软舒适了,才转身对苏然说道,“苏姑娘,你的床褥铺好了。”
“谢谢你周大哥,这件小事都要麻烦你。”苏然转过头对他笑笑,没想到周荣发却像被冒犯了似的转过头,并没有搭理她。苏然感到一阵没趣,耸耸肩继续道:“我们还要走多久?”
“再有两日就到马兰村了,接了我爹娘和弟弟们之后,咱们就继续往东走,那边地广人稀,还算太平。”
苏然听后点了点头,抱着膝盖发起了呆,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尤为落寞。
、第79章 最后一战
夏雨倾盆,一骑马儿呼啸而过,马上之人手举镶红边明黄军旗,一路奔来,各城大门齐开,畅通无阻,原来正是百里加急军报。
距离凌州城不足一百里的一座小城内,乌压压驻扎着数十万士兵,营帐紧紧挨着,雨水顺着高高的帐篷顶流下,连成了一幕幕雨帘。
快马踏散了稀泥,黑乎乎的泥水被溅起,急速飞奔的身影直接闯入军营重地,守营的士兵眼见高举的军旗,纷纷退散让路。
王帐内一头戴冕旒的男子高坐上首,阴鸷的眼神扫向座下一人,阴恻恻地说:“居然不费一兵一卒二战连胜!何二,放虎归山是你做的好事,事到如今,你还有何妙计?”
何友纹并未因为他的冷嘲热讽而受到影响,径自走到沙盘前,拿起三面小旗,分别插入三块不同的地方,回首答道:“依臣之见,若论兵力,奎狼营还不及我军一半,是以我军可以兵分三路进攻俞凌堰,待分散了奎狼营的兵力,便可一举拿下三州!”
“乌塔和孤皇叔都栽在了他的手上,难道你还想重蹈覆辙?”前太子秦寅额前的宝石串微微颤动,如今已经登基为皇的他比以往更加跋扈。不过在他看来,处处掣肘的何家,比诚王秦襄更碍眼。
“此二人兵败并非由于兵弱将少的缘故,而是他们太过轻敌,中了激将法,葬送了全军命脉。是以我们只要绕过鬼沙海,抢占庐门高地,再配合堰州大军进攻,定能万无一失。”
“好,既然你说的如此斩钉截铁,孤要你即刻立下军令状,若不能大破敌军,便提头来见!”
何有纹眼神一跳,他望了一眼几十尺外冷若冰霜的男子,双膝跪地怆然说道:“臣,领旨。”
署月最末,何家十万大军齐压境,一时间旌旗招摇,狂风乍起,黑云遮天蔽目滚滚而来。诚王迎风站在城门头上,远眺前方如蚁巢般攒动的人头,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峻。何有纹不比平常人,他自幼聪慧异常,生性谨慎,任何奇招怪计于他来说都如水投石,无甚效果。
所以这一战,只有硬拼!
战鼓低沉,烽烟袅袅,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数万兵马如潮水一般涌出,排成壮观的一排,士兵们身穿铁甲,手执长矛,严阵以待,视死如归。
诚王伤势刚愈,元气还未恢复,他惨白着脸色,在风中咳嗽了两声,猛然拔剑出鞘,剑身发出一声急促的龙吟。下一瞬间,他用力一挥打马鞭,带头冲锋杀出,几万大军倾巢而出,呐喊声响彻云霄,马蹄声阵阵轰鸣,所有士兵都红着眼睛,浴血奋战,刀光和剑影交织,杀戮与血光并存……
一阵细雨带走了夏日里最后一缕燥热,凉风拂过,带来了一丝寒意,苏然抱了抱胳膊,看向远方的滚滚黑云,心跳没由来的骤然加速。
她和周荣发等人穿梭在小溪边的丛林里,翠绿的树叶间不时滴下水珠,苏然按着鼓噪的胸口,停下来喘了一口气,就在歇息的空挡,她听见幽深的树林中传来一些异样的杂音。
“周大哥,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苏然压低了嗓门,悄悄喊道。
周荣发停下了前进的步伐,仰起头侧耳倾听,须臾,他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同行的几人都止住了脚步。
他的舅舅霍东云拄着一根树枝,搂着周家的两个小弟,站在几步外看着他。
周荣发将手里的包袱丢给他的母亲英大娘,弯下腰悄声说:“我去前方探探,你们留在这里不要出声。”
说罢他压低了身子,尽量不触碰到拦路的枝叶,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这一去就是小半个时辰,苏然眼看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心想今夜又要露宿野外了。
英大娘不放心儿子,焦急地来回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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