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富贵-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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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用紫月递过来的绢帕拭泪，玉芙一边抽抽答答的回道“若是回给了老太太知道，妹妹们必是会受到斥责，所以我就……”
一把拉过玉芙的手，老太太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好的，定是不会存着陷害亲姐妹这样恶毒的心思！现在你告诉我，这主意究竟是谁想出来的？像这样连亲姐妹都不放过的人，若是再任由她这样放任下去，以后整个白家岂不是都要被毁了！这样的人定是不能轻饶！”
话音一落，底下的玉琪已是全身颤抖，冷汗直流。比起她身旁的玉瑶和玉莲显得狼狈得多。
现在这种情况下，得罪人已是在所难免。玉瑶、玉琪、玉莲，这三个人恰好代表三房人马，玉芙你究竟会选择得罪哪一个呢？此时玉棠的心里表示好奇极了。


第二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11224　16：07：55　　字数：2367

　至今打赏还是零╮（╯_）╭，这是怎么回事呢？（⊙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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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玉芙的答案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看着玉瑶和玉琪有志一同的配合着玉芙睁眼说瞎话，将矛头直指向她们身后的玉莲，就连站在一边的二太太和三太太看着玉莲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玉棠由骨子里窜出阵阵的阴寒，整个人如同置身冰窖！眼前还在不断闪过刚才玉莲一边挣扎大喊着“冤枉”一边被几个粗使婆子塞住了嘴强拉着送去思过园的画面。这就是身为这个时代女人的悲哀！
剩下的玉瑶和玉琪两人虽非主谋，可是身为从犯也要受到惩处。罚跪西北小佛堂一晚，禁足一月并罚抄《女诫》两百遍！当然玉棠也没有逃过，理由吗？不需要理由，因为根本没人和她解释。
至于玉芙，她自请与玉棠三人一起共苦，以此来处罚自己未能尽到家姐之责。老太太拗不过她，便也应允了，只是心里对她的怜爱更胜从前！
本来安排好的丰盛晚饭当然也因为这突然的变故而取消。大太太在短短的三个月内又再次遭到老太太关于教养庶女不利的训斥！不久白大老爷归家，得知事情的原委后又和她在东院大吵一架，宣布九小姐玉莲交由杨姨娘管束。
得到这个消息，整个白家都在猜测，大太太是不是要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失势了？
此时的白府东院里，大太太坐在正厅的椅子上看着争吵过后满屋的狼籍静静地坐着，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她出了声“刘妈妈，进来！”
一直被关在门外心焦的刘妈妈听到了召唤立即推开门走了进去。因为地上尽是摔碎的瓷器碎片，她只能尽量挑有空隙的地方走。等来到大太太的身边时，就听得大太太比之前更加冰冷的声音“把去年新得的补药拿出来。”
一听“补药”两个字，刘妈妈很是震惊，“太太？”
回答她的是大太太强硬中略带着苦涩的声音，“看来这些年是我过的太安逸了，让她们都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了！之前琮儿的事，还有刚才的事，呵，真是可笑！现在连个丫头片子居然也敢在我头上动土！既然如此，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得给她回份大礼才行！”
此时的大太太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刚刚掌家时的模样，刘妈妈看了顿感欣慰，原本一直担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凭着太太之前的那些手段，以后看谁还敢看轻太太！刘妈妈心里一高兴，走起路来也带风。就见她一溜烟儿的进了大太太的卧房。
候在屋外的红英等人就见刘妈妈这一进去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出来后又说大太太肚子饿了，急匆匆的去了大厨房，说是要亲自整治一顿饭伺候主子。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紧接着又被大太太叫了进去收拾房间。一地的碎片，光清理就花了她们不少时间。
玉棠这个整起事件的受害者，此时正跪在阴风阵阵的小佛堂里发呆。就知道，受处罚的地方怎么会让人舒服呢？整个屋子除了香案佛龛之外再无别的摆设。叹口气，玉棠无聊的闭起眼睛让灵魂进入空间休息。
佛堂里的另三个人看玉棠这个样子也懒得理她。不过因为门外有老太太派来的婆子们看守，所以她们也都不敢太没规矩，只能一会儿捶捶胳膊，一会儿蹬蹬腿。
今晚的晚饭看来是没着落了，只好自力更生了！玉棠这样想着，就控制自己的灵魂在空间厨房里做了一顿家常的四菜一汤。因为空间里没有肉，所以全都是素菜。就算有肉她也不好做出来，毕竟她的身体还在佛堂里，吃荤也不太好！
美美的填饱了肚子，玉棠又一头扎进了空间书房的书海。
小屋里的其他三个人可没玉棠的好命。从来娇生惯养、不愁吃穿的小姐突然间被饿上一顿，而且同时还要罚跪一晚，这些痛苦是足以打败她们脆弱的神经的。这不，玉瑶和玉琪两个人已经开始掉泪了。不过，她们旁边的玉芙上半身却直挺挺的一直不曾动过。这一点让玉棠都不得不承认很佩服她的毅力。
在一片愁云惨雾中，佛堂外突然响起了说话声。
一个陌生的老婆子声音先响了起来，“哎呦，是乔妈妈呀！这么晚了，您老怎么来了？”
“我是专门来给几位小姐送饭来的。”乔妈妈的声音和她的脸一样和善。
“老太太的原话可是罚跪一整晚的，这中间送饭……？”刚才说话的婆子又出了声，只是声音显得很迟疑。
“你尽管放心，出了事有我呢！”
乔妈妈的保证使得那名婆子明显的安了心，就听她高兴地答道“乔妈妈就是客气。既然您都这么说了，老婆子立马就给您开门。”
接着，门口就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钥匙声，只听“卡啦”一声，门锁开了。
玉瑶和玉琪两个人看到乔妈妈走进来就立刻扑到了她身上开始放声大哭。已经上了年纪的乔妈妈手里还提着食盒，被扑过来的两个人弄得差点没站稳，幸亏被身后的那名婆子扶住了。一直还在维持跪姿的玉芙见此情形赶紧起身把玉瑶两个人劝拉了下来。
“多谢五小姐。”
听到乔妈妈的道谢声，玉芙摇着头示意不必放在心上，而玉瑶玉琪两个都低着头有点羞愧。那名婆子早就识趣的退了出去，乔妈妈见状也赶紧打开了食盒，边摆饭还边说道“食盒里地方有限，还请四位小姐就暂且对付一下。”
已经饿了很久的三个人哪里还顾得上这些饭菜种类的多少，心里想着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好。所以，玉瑶和玉琪两个接过饭菜立马狼吞虎咽起来。至于玉芙，她“知心姐姐”的形象迫使得她不得不还要照顾屋子里另一个人的存在，“玉棠，你也来吃点吧！”
一直在旁边闭目听声的玉棠已经吃了一顿，她还不想被撑死，于是睁开眼睛礼貌地谢绝了。
正埋头吃饭的玉琪听了，嘴里含着饭菜含糊的说道“不想吃算了，我们还不够呢！”
对面的玉瑶一边往嘴里塞饭，一边猛点头发出“嗯嗯”的声音表示同意。
见玉棠拒绝了，乔妈妈也不勉强，只是催促着玉芙快用。其实玉芙也只是按例的询问一下，对玉棠吃不吃饭她根本不在意。接过乔妈妈特意留的一碗饭和菜优雅的吃了起来。这时，一旁的玉瑶和玉琪已经吃光了自己的那份，正在分吃着原属于玉棠的那一份。明显的对比，让乔妈妈的心里也是叹息不已。
等乔妈妈收拾好碗筷离开后，小佛堂里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就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后，东院大太太的卧房里，刘妈妈趴在大太太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大太太听了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第二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11225　10：59：36　　字数：2682

　今天过节，所以提前更了！O（∩_∩）O嗯！
琉璃在这里祝大家圣诞节快乐！（^_^）/~~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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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初升的日光下，玉棠四个人由各自的丫鬟搀扶着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小佛堂。
这四个人里只有玉棠一个人住在东院，算起来回去的路还真是有点艰难痛苦。虽然灵魂一直都呆在空间逍遥自在，可是身体却维持着跪姿一整晚，身体僵硬也是必然的。玉棠一边走着一边暗想，晚上一定要趁没人的时候进空间好好泡泡温泉，解解乏！
帮忙扶着人的画眉见玉棠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就出声询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沙哑的声音吓了玉棠一跳，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脸，怎么比自己这个受罚的人还憔悴？“画眉，你昨晚没睡吧？”
玉棠肯定的语气让画眉的眼眶又红了。“小姐，奴婢听说那西北的小佛堂里又阴又冷，您在那儿跪了一整晚，不光没饭吃还一夜没睡，奴婢怎么能睡得着呢？”
“你这丫头！”玉棠笑骂了她一声。“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你家小姐我？我是那虐待自己的人嘛！”说完给了画眉一记骄傲的眼神，“放心吧，昨晚我是既填饱了肚子又睡了个好觉，除了跪的全身有些酸疼以外，再没别的事了。不信，你再仔细瞧瞧。”
画眉听了玉棠的话果真围着她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才放心的把眼泪憋了回去。主仆两个又一步一步的继续走回集雪苑。
“小姐，快用冷帕子敷住膝盖。”
从一进集雪苑画眉就忙活开了。玉棠本来想要先泡个澡也被她阻止了，非要先来处理玉棠的膝盖。没有办法，玉棠也只好随她去了。
接过冷帕子，玉棠并没有直接敷在已经青了的膝盖上，而是抬头问画眉，“不是都要用热敷吗？怎么给我冷帕子？”
画眉一边拧手里的另一条帕子，一边回道“小姐有所不知，您这伤呀就得这么办。先冷敷两天，到后天才能换热敷。若是一开始就用热敷，会让您以后受苦的。这可是奴婢的经验之谈！”
“经验之谈？不会是魏妈妈吧？”玉棠一边问着一边把手里的冷帕子放在自己的左膝盖上。
将手里新拧好的另一条冷帕子轻轻地敷在玉棠的右膝盖上，画眉笑着回道，“对呀。记得奴婢那时候经常淘气，总是惹得魏妈妈生气。后来她就罚奴婢跪，每次膝盖都能青一大片，之后魏妈妈就是这么帮奴婢做的。”
画眉的话让玉棠也想起了从前，“是啊，我还记得那时候你时常被魏妈妈追着满院跑呢！这些好像就是昨天的事一样，一晃也过去好久了。”
发现坐在罗汉床上的小姐好像又想起了往昔，画眉暗自责备自己，叫你嘴贱，害的小姐又伤心了吧！
“小姐，该换帕子了。”
画眉的声音将陷入回忆的玉棠拉回了现实，“嗯？哦。你换吧。”
因为夏天天气热的缘故，敷上的冷帕子没有多久就变得温热，所以画眉只能勤换帕子。就这么反反复复的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画眉才撤掉所有帕子，宣布今天上午的治疗结束。
在吃过早饭后，玉棠总算是如愿的洗了一个澡。换好干净的衣裙后，玉棠就懒懒的坐在罗汉床上任由画眉在背后擦干打湿的长发。
“对了，奴婢还没恭喜小姐呢！”画眉擦到一半儿的时候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恭喜？”玉棠闭着眼睛疑问道。
“当然了。整个府里就小姐您一个人得了公主的赏，这还不值得恭喜？您不知道，昨天锦书听到信儿以后可是没少拿话来酸奴婢。不过，都让奴婢用几句话挡了回去。气得她呀，直瞪眼！”语毕，画眉还得意的“呵呵呵”的乐出了声。
“算你聪明！”玉棠说话的时候脸上也带出了笑，对画眉的举动给予赞同。“硬碰硬这种激烈的手段还是太下乘了，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说不定还会制造更多的麻烦。反而柔和的迂回策略会更容易达到目标而且不会造成多余的损失。”
画眉认真的回道，“奴婢受教了。”
想起自己昨天得的奖品，玉棠顺便吩咐道“昨儿得的那根簪子你收好就行，最近这段时间，恐怕我是用不上了。”
“是。”
接下来的一整个月，白府的小姐们都过的相当低调。没办法，那些处罚让人想不低调都难！对玉棠来说，日子好像又回到了月前避痘的那段时间。
这期间，画眉几次去大厨房领东西，回来时都带回了府里最新的消息。听说“金莲会”后，好多去赴宴的小姐都被提了亲，定下婚事的也不少。可是白府的大门前却是冷冷清清，连一个媒人的影子都没见着！就在这时，隔壁的的太仆寺少卿马家传来消息，他们家的三小姐定亲了。这可把三太太气的摔了不少东西！
说起这个马家，本身倒是和三太太没有什么关系，只是马家的当家夫人沈氏却是她的“宿敌”。
当年她们两人都还在闺中时就时常互相比较，小的时候比衣服、比首饰，大了以后又比嫁人。因为两人都出身皇商之家，所以能嫁到官宦人家是很不容易的。当三太太得知自己订亲的对象竟是京里的官家子弟时，高兴地嘴都合不拢，更是趁机在沈氏面前大肆炫耀。谁知没过两天传来消息，沈氏也和京里的一家官宦人家订了亲，而且对方还是嫡子，足足压了三太太一头。从此以后，两人之间的仇怨就更深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后来两家竟做了邻居！从此她们二人一见面更是脸红脖子粗，不分出胜负不罢手。三太太更是戏称她是“马倌儿的老婆”，而沈氏则奚落三太太为官宦人家里的“商人妇”。所以喽，现在“宿敌”的女儿都订了亲，自己的女儿还无人问津，叫她怎么能不生气！
除此之外，另一件为人津津乐道的事就是大太太把身边的红鹃给了大老爷作通房。听说大老爷很喜欢她，也时常因为她的缘故去大太太的正房，对着大太太说话时也和颜悦色了许多。把跨院里的杨姨娘和巧姨娘都恨得要死！
耳边听画眉绘声绘色的讲着，玉棠被那么多遍的《女诫》搞烦的心情也松快了不少。果然，听别人的八卦对于调节自身的情绪很有帮助！
其实玉棠她们哪里知道，自从“金莲会”的第二天起，京城里有关于白家小姐的传闻就已经满天飞了！有的人说玉棠可怜，有的人说玉芙无辜，还有人讽刺白家小姐心够狠够硬堪比石头……一时间，是说什么的都有！
几位太太听了自是急的不得了，尤其府里的五小姐玉芙和六小姐玉瑶都已及笄，今年如果还不订亲就真的成大齐的“大龄女郎”了！这个时候传出这样的流言，简直就是致命的打击！可是单靠白家一家之力根本难以阻止流言的传播，此时对小姐们的禁足反倒成了另一种形式的保护。
直到一个月后，流言才慢慢的淡了下去，逐渐被新的话题所取代。此时，玉棠她们被禁足的期限也到了。
罚抄的《女诫》，只有玉芙和玉棠两个人交足了两百遍，剩下的玉瑶和玉琪，两个人交的加在一起也未必能够一百遍！不过，老太太却没有追究。
处罚结束后，三太太带着她们两个人出去赴宴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二太太和玉琪偶尔也会跟着一起，而被落下的玉棠则继续过起了每天半日的学生生涯。
至于可怜的玉莲？她自从进了那个传说中可怕的思过园，便再也没露过面，连消息也没有传出来一个。看来，老太太是铁了心要“好好调教”她了。


第二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11226　17：13：55　　字数：2178

　“小姐，歇歇吧。该用午饭了。”
正歪在罗汉床上看书的玉棠闻言将低着的头抬了起来，只见炕几上依次摆上了三菜一汤，一看就是画眉亲手做的。心里立时明了，那吴婆子定是又带着两个小丫头趁着不注意偷溜出去了。
玉棠一边在画眉端着的铜盆里净手，一边随口问道“吴婆子她们今天什么时候出去的？”
听到玉棠提起这个，画眉就生气。“今天一大早就走了。看她们三个这几日偷偷摸摸的出门，又偷偷摸摸的回来。真是不像话！小姐，您怎么也不好好说她们一顿？”
玉棠自嘲地笑笑，“说什么？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没人撑腰她们敢如此行事！”
把手上的铜盆安置好后画眉立马转回身，“撑腰？小姐是说谁？”她指着大太太的院子方向说道“不会是她吧？”
“应该不会。”玉棠这句话说的很肯定，“毕竟她现在都自顾不暇了，而且，她没有这么做的动机。”
“动机？”画眉对玉棠嘴里冒出的陌生词汇表现的很有求知欲。
玉棠已经很久没有动用现代词汇了，今天这一说不知怎么就说溜了嘴儿。“就是，怎么说呢？就是促使人去做某一件事的念头。”
“哦。”听到玉棠的解释，画眉一下明白了。
“这么对我，于她而言没有任何好处。现在内院里大房的子嗣就剩我和玉莲两个庶女在，她这次本就已经因为玉莲的事受了教养不利的斥责，大老爷为此还把玉莲的教养权利给了杨姨娘，如果再传出虐待庶女的名声，那她就再也翻不了身了！此乃其一。至于其二嘛，老爷才因为红鹃的事对她好了些，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还不至于傻得做出自毁长城的事！所以，她不仅不会苛待我，而且对我还会比以往更好。”玉棠说完拿起盛饭的小碗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难怪了！”画眉听后马上发出一声恍然大悟的惊呼。又接着说道“奴婢前两天去大厨房领东西的半路上遇到了红叶姐姐，她还嘱咐奴婢以后领东西去另一个赵管事那儿拿。可是奴婢疑心她说谎就一直没去，小姐，那现在怎么办？”
嘴里嚼着质量明显不如之前的饭菜，玉棠勉强咽下了肚。开口道“还能怎么办？当然去领了！”就见玉棠指着碗里的陈米，“难道你还想继续吃这些？”要不是玉棠每天都能进空间给自己补充些其他的蔬菜水果，光靠吃这些，恐怕她的身体早就倒了！
“当然不了！奴婢今天下午，呃，不行。那就明天一早，明天一早奴婢就去领新的东西回来！”看来画眉也受够这些有异味的陈米了。
高兴过后，画眉又想起了刚才的大事，“那是谁指使吴婆子她们的呢？对，还有大厨房分给咱们集雪苑的东西？”她想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现在主要是二太太掌家，难道是她？”
玉棠笑了笑并不赞同的开口说道，“我这位二婶儿可不是个蠢人，这么明显的事她是不会做的。不过我想她看别人这么做心里一定也很高兴。”
“那就是，三太太！”画眉脑子一转，这个答案就蹦了出来。
听到画眉的回答，玉棠点了点头，“以她的性格，吴婆子和大厨房的事十有八九都是她干的。虽说她和大嫂只是协助管家，可是她毕竟在府里待了这么多年，经营的关系肯定不少，想要为难咱们两个新来的还是很容易的。”
画眉听到玉棠的分析，脸上那对浓眉又皱了起来，“小姐，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玉棠心里明镜一般，就对画眉安慰道“不用担心。二太太虽然只是在一边看戏，可是如果三太太过分了，为顾及面子她也会出手阻止的。毕竟在老太太眼里，只有她的二媳妇才是管家的人。”
有了这一番话，画眉总算有了底。“那奴婢就放心了。”
闻言，玉棠立刻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盯着对面的画眉，“终于放心了？那现在能让我吃个安生饭了吗？”
看到玉棠的表情，画眉连番表示歉意，“都是奴婢的错，耽误了小姐用饭。来，小姐，快吃快吃。”
眼前的饭菜虽然属于“劣质产品”，好歹能填饱肚子不是！再说玉棠和画眉说了这么久的话，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了！尤其现在还在画眉的面前，怎么也得吃些，否则她又要担心了。于是玉棠当下也顾不上什么质量了，开吃！呃，陈米果然还是一样的难吃！
第二天一早，画眉就去了大厨房另一位赵管事那里领新东西，果然，她这次带回来的米面蔬果都属上品。这一天，主仆两人吃着新做的米饭，鼻子里溢满的不再是怪味，而换成了久违的米香。
在那之后，三太太对玉棠的刁难又持续了一段日子，但没有多久就渐渐停了，之后连吴婆子和那两个小丫头都不再偷偷溜出门。玉棠见状，就吩咐画眉找红叶说明了情况，就又回到原来的管事那里领东西了。
大太太坐在椅子上听着红叶的回报，转动佛珠的手停了一下又继续动了起来。
八月桂花香！
教书的老先生这几天感染了风寒，所以玉棠每日去秀雅堂的时间也缩短了不少。此时恰逢桂花盛开，玉棠便和画眉商量着去花园摘些回来。
一想起去年画眉做过的桂花酱、桂花糕、糯米桂花藕、桂花汤圆……，玉棠就觉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于是，两个人拿好了一大块布巾，兴奋地向花园走去。
走到离花园不远的地方，玉棠就能够闻到空气里充斥着满满的都是桂花的香气。再走近些，就看见园子里几棵挺拔的金桂树正在恣意绚烂的绽放，满树的桂花都是淡淡的浅黄色，桂花们的身姿向四周轻盈的铺开，放眼望不到边…………
画眉先把带来的布巾平铺在树下，就开始抱住桂花树使劲儿摇了起来，瞬间，站在树下的玉棠就沐浴在一片“桂花雨”中。
看画眉摇的起劲儿，把玉棠弄得也心痒痒。于是，她也加入了摇桂花的行列。不过她可没有画眉那么多的蛮力，只能晃着桂花树的枝干，让那些成熟的桂花自动落下来。两个人一边晃，还一边笑，霎时间，她们的笑声就传遍了周围。
就在这时，突然“咔嚓”一声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传进了玉棠的耳朵。她立刻警惕的出声，“谁？”


第二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11227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