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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奇缘之花千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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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宝跟我去玩吧?我们去海底看表演好不好?”落十一一脸无害的微笑。

“呃……”糖宝调过头看看面色苍白的花千骨,它想多陪陪骨头,这些天她都累坏了。

花千骨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然后笑着跟糖宝挥挥手:“去吧,玩得开心点,我有些累了一会早点回去就不等你了。”

望着落十一远去的背影,花千骨微微皱起眉来,同样的温文儒雅,但是落十 一就如一块久经打磨的玉,稳重圆滑,和云隐身上隐隐透出的傲然,东方彧卿身上透出的狡猾,笙箫默身上的慵懒又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他总是很小心的隐藏自己的锋芒和个性,也不知道是怕戳伤了别人还是为了保护自己。

除了在糖宝面前会展现出完全不一样的一面来,在任何人面前都是成熟内敛,是个让人放得下心依靠和倚仗的人。做事永远完美无可挑剔,就连世尊也总是信任的把长留大大小小的事交予他去做。这样的男人霓漫天会喜欢上是很自然的事情,花千骨却隐隐有些忧心。

轻水拉着她四处转悠,一面不时的跟她提起轩辕朗。但是花千骨毕竟和他接触的时间太短,轻水的很多问题她都答不上来。

例如轩辕朗喜欢什么,平时都爱做什么,喜欢吃什么等等……

花千骨羡慕轻水提起轩辕朗那种毫不掩饰的幸福的笑容,不像她需要埋藏的越深越好。

周围到处都一片欢声笑语,平时修炼太苦,压抑太久的弟子们都在尽情戏耍。花千骨觉得大脑里嗡嗡一片,吵得头晕。便跟轻水说要随便走走,轻水道她大伤未愈,再三叮嘱,终于放她离开。

花千骨御剑飞出长留山几里远的海面上停下来,因为今天节日,所以长留山附近百余里都可以自由来去。

她觉得胸口闷着疼,身子没来由的虚脱无力。特意穿上的高领,遮住脖子上消了又有,有了又消的残留几个齿印。她现在连低层次的疗伤的法术都使不出来了,血液快速的流失,也泻尽了她的内力和真气。

每次师傅吸她血时她都心疼的难受,然后收集神器的决心便更加坚定了,她不要师傅变成这个样子,只要可以给他解毒就算死她也在所不惜。

圆月很大一个的倒映在海上,她如履平地的站在月影中间,沐一身月光清辉。

突然一盏花灯漂浮树叶一样飘落下来,花千骨伸出手接住,抬头 看是朔风。不经意间的哀伤和脆弱叫他给看见了,不由得微微有些窘迫。连忙有话没话的问道:“你怎么在这?不跟大伙一块去玩?轻水跟我说,有个新入门没多久的弟子跟你表白了,长留山好不容易过个节你不陪陪人家,又一个人到处瞎转悠。”

朔风随便往海面上一躺,水面波纹荡漾,粼粼闪闪,却半点没有沾湿他的衣裳。

“为什么?”

花千骨苍白无力的笑,她现在可没他那功力,只能勉强在水面上站着不落下去。

“你不是没拒绝人家么?现在整个长留山都知道她是你的小女朋友啦?轻水每天都在我耳边唠叨说那个女子如何如何的温柔漂亮。”

朔风一点也不关心地看着月亮:“我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

花千骨一头黑线:“你不喜欢她?”

朔风奇怪的看着她:“喜欢是个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

花千骨无可奈何了,最后却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永远不要知道那是最好。”

朔风见她神色又凝重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夜明珠状的东西,圆圆的,发着光,就是底下多了两只透明的蹼,大大的黑色眼睛骨碌碌的转着。

“滚滚鱼!”花千骨惊异的跑过去,对着圆圆的很有弹性的鱼头戳来戳去。滚滚鱼和糖宝一样是小妖精不是鱼,但是一般都生活在水面上,可以自由在水面上滑行,就好像球在水面滚来滚去,饿了就沉到水底吃些小鱼小虾。

朔风在它身上施了点小法术,它就不能再沉到水底了。然后在海面上皮球一样拍了拍,可以弹老高老高。

朔风一撒手,滚滚鱼就飞快的在水面滑行前进,速度快的不可思议。海面上顿时出现一道银色的扭扭曲曲的水线。

“你怎么把它拿出来了?”节日里,常常有这种抓滚滚鱼的游戏,有时候是许多许多只看谁抓的多,有的时候是众人争抢一只。

滚滚鱼非常机灵,跑的极快,而且滑溜溜的,如果不用法术极难抓住。

朔风望着她道:“比不比?”

花千骨撸起袖子,他们还从未比试过,那这次就比比抓滚滚鱼吧!说着一溜烟就从海面滑出了老远,划破脚下水面的圆月。朔风看她有了几分精神,眼中微微有了笑意。也立马跟上,和她争抢起来。两人你追我赶,推来挤去,玩的不亦乐乎。

此刻白子画正站在绝情殿高高的露风台上俯视周下。这个他守护了百年多的仙山此刻整个灯火通明,花灯万盏,充满了笑声与勃勃生机。而他却如殿上那些桃花树一般正慢慢凋谢枯萎。

这些日子,他除了毒发时候,便是昼夜不眠的在写书,或者说,在写遗书。他知道自己对于长留山对于整个仙界的重要性,也知道自己责任仍未尽完。

当初师傅传位给他之时曾说:“子画在,可保长留千年基业,可守仙界百年平安。”

可是他还是让师傅失望了,他甚至连自己都救不了自己,甚至还要靠小骨的血才能苟延残喘。

当初收小骨为徒时他还有与天一搏的傲气,现在却只能听天由命。尽量将那个时间将后推迟,然后呕心沥血将推算到的将来会发生的事还有对策一一记录下来,以助长留和仙界度过一个个难关。

他以为他早已一切皆空,心无挂碍。可是越到这个时候,他这才发现内心还慈悲着世人,挂心着长留山,更放不下这唯一的徒弟。

很轻易的便能一眼望到遥远海面上的花千骨,正在和朔风一起追逐滚滚鱼。海面上轻盈的滑行着,犹如天空中的飞鸟。

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她这么开心的笑过了呢?

一阵寒风吹来,白子画竟觉得有些冷。大限将至,只是,还有一些事没有交代完,再多给他一点时间,只要再一点点时间——让他把长留山和仙界的事情安排完,让他再多陪陪多教导这个孩子……

白子画轻叹一声,薄唇苍白无血色,睫毛月光下沾湿晶莹的露水,投射在苍白如冰雕的脸上显得更加出尘。白衫晕化淡入烟雾,叫人怎生都抓不住。远远望去,竟是比天空中巨大的圆月还要光彩耀人。

他对疼痛的感觉已经迟钝,只是突然感觉身子有些不妥,似是有毒发的倾向,无奈的摇摇头,转身飘然下了露风台,回自己房间去了。

而花千骨气喘吁吁的终于抢先一步把滚滚鱼捉到了怀里,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我抓到它了……”

“千骨!”

朔风就这样看着她笑容慢慢在脸上无力塌方,眼睛一闭,身子一沉,整个人扑通一下掉进了水里。

飞奔而至,一只手便把她从水里提了出来。浑身湿淋淋的,犹如落汤鸡。

朔风吓坏了,拼命的叫她,输了许多真气进她体内,才发现她竟虚弱到这个样子。

花千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笑道:“你看我,怎么这么不小心站着就睡着了,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你送我回绝情殿一下好不好?”

朔风连忙抱起她直接向长留山绝情殿飞了回去。

感觉到花千骨回来还有别人的气息,白子画从房间里出来,看着朔风仓促的落地,抱着浑身湿透了的花千骨。的

“谁准你上绝情殿的?”白子画冷道,看着花千骨在朔风怀里直哆嗦着。

“对不起尊上,千骨突然晕倒了,所以我送她回来。”朔风这么久以来一直没见过他,心里陡然一惊,尊上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几乎仙身尽失。

他上前想要把花千骨递给他,未料白子画却退了一步。他正在毒发,隔那么远都还能闻到花千骨鲜血的味道更别说碰她了。

“你把她送进房里吧。”

朔风第一次上绝情殿,对四周很不熟悉,直接便往白子画房里走。白子画想要说花千骨的房间在另一个院子里,却又懒得开口,只想快点打发他离开。

“千骨怎么会突然晕倒呢?居然还是因为贫血?”朔风因为担心,语气里忍不住隐约带了点质问的味道。白子画是她最敬爱的师傅,为什么没照顾好她,连这点事都没注意到呢?

白子画心头震了一下,冰冷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是,尊上。”朔风把花千骨放在白子画榻上,突然见瞥见她脖子上的伤,整个人愣住了。转过头直直的盯了白子画两秒,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擅闯绝情殿,别忘了到戒律堂去领罪。”

“弟子遵命。”朔风语调坚硬,带着一丝不解,又带着一股愤懑,一阵风般便刮走了。

白子画走到花千骨跟前,见她往日孩童模样的圆润脸庞如今比自己更惨白了三分,心头不由一紧。

手触着她肩,将她湿透的衣物瞬间蒸干,又度了不少真气给她。

花千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满脸抱歉:“我怎么跑到师房里来了,对不起,我马上回去。”

勉强下榻,摇晃着走了两步,因为晕眩一头便往下栽,白子画连忙上前扶住她,花千骨正好扑倒在他怀里。

以前他们师徒也有过无数次的拥抱,可是从未有这次这么紧这么奇怪过。花千骨已经开始发烧,浑身滚烫如火,而白子画依旧冷得像冰一样。

花千骨只觉得身体一凉,十分舒适,迷迷糊糊攀着眼前物体便再不想动了。

白子画瞬间闻到花香血香上百种气息,头脑嗡的一下,毒便再也压不住了。牙很轻易便寻着她脖子咬了下去,温热的鲜血从如他齿间溢出来,滴落在花千骨的脖子和发上。

花千骨闷哼一声,仍是一动不动的紧紧抱着他,不愿放开。

可是这次白子画吸得比哪一次都用力比哪一次都疼,双手紧紧搂着她小小的身子叫她快要不能呼吸。

“师……”花千骨微微清醒了一些,试图从他怀抱里挣脱。白子画的牙却咬得更深了,感觉到血液迅速的从体内流走,又是销魂又是疼痛,花千骨紧紧咬住下唇拼命忍住。

此时一只纸鸟从窗外飞了进来,在房间里绕着二人转了好几圈,却完全没被注意到,最后掉落在二人脚边地上。

花千骨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被师傅吸干了,师傅的毒尚未得解,她怎么能就这么死?拼起全部力气,银光一闪,震开了白子画。

白子画目中光彩全无的抬起头来,唇上还带着鲜血,有一些还沿着嘴角流淌了下来,滴落在他雪白的衣袍上。

“师傅……”花千骨看着他空洞的眼神,心中突然闪过巨大恐慌。

白子画望着被她因用力而被咬破的沾满血的双唇,轻轻阖动着,如此鲜红诱人。忍不住竟倾身覆了上去。

66。甜蜜血腥

花千骨顿时就懵了。

原来天荒地老也不过如是。

头脑中荡漾着星星碎碎的银白光晕,一波波荡漾开来。堪比无翼而飞,那近神的潇洒和自由。

师傅的唇冰冷而单薄,像柔软的水晶,轻轻碰触,仿佛随时就会碎掉。酥酥麻麻的顺着唇向四面八方延伸开去。

空气中的尘埃都停止了浮动,世界瞬间变得冷冷清清。什么也没剩下,只有亘古如一的月光,寂静的照着她和师傅两个人。

花千骨什么都不知道了,脑中反反复复出现的只有几个字:这是梦这是梦这是梦……等睁开眼睛梦就结束了。

可是她用力睁开眼睛,看到的却仍是宛若天人,平时连多想想都觉得是种亵渎的师傅的脸。屏住呼吸,眼睛睁得铜铃大。伸出手想要推拒,可是师傅的舌尖轻轻滑过她的唇瓣,她瞬间就软了。

一股咸腥在唇齿间泛开,白子画的舔舐完唇边的血液,开始逐渐用力吸吮。花千骨浑身一阵颤抖,灵魂似乎都要随着血液离开身体。

再站不住,踉跄退了几步,白子画却没有扶住她,而是直接倾身将她压倒在了榻上,缱缱恻恻,用力舔吸。虽一时失去意识,那参杂着血腥的温暖柔软却叫他想要品尝的更多。

花千骨小小的身体一面瑟缩一面战栗,从未想过会与师傅亲密到这等程度,心下恐惧和慌乱早已大过欣喜。

怎能趁师傅失去意识时做出这等事?他虽迷糊自己却是清醒的啊?若是等他醒了,自己又还有何面目见他?可是此时被他压在身下,更是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只听到自己隐忍的微微娇喘的声音。

“师傅!”她感觉到唇被白子画咬破,更多的血液渗了出来,滴落到她的头发上还有榻上。太过销魂的疼痛,她不由得伸出双手紧紧的环住了白子画的身子,似乎想要索取更多的亲吻。

却突然听见门外“啊”的一声。

瞬间眼前一切美妙幻境被击个粉碎,花千骨从头到脚如堕冰窟。如临大敌一般飞快的点了白子画的睡穴,然后翻身而起,飞快的像房外冲去。

世尊身边贴身伺候,专门负责传信和下达命令,处理琐碎事务的弟子李蒙全身僵硬的站在那里,眼神里充满了恐慌和不可置信。

花千骨心凉了个彻底,小心翼翼的扯出僵硬的笑容,想要安抚他此刻翻天覆地的心。

“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这只是个意外……”她微微上前了两步。

李蒙惊恐的眼神闪烁不定,使劲的摇了摇头。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一向高高在上的尊上,怎么可能和他的徒弟做出这样的事来!不信,他不信!

李蒙转身便御风往上飞去,可是花千骨怎么肯依,若让他把看到的这一切说了出去,或者告诉世尊,自己也就罢了,别人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可是师傅怎么办!绝对不可以让他毁了师傅百年清誉!

花千骨运功连打出几枚冰凌化作的暗器,李蒙走得慌乱,轻而易举便被她射了下来。

花千骨飞快的点了他的穴道,一脸恳求的看着他:“刚刚是因为师傅中了毒,失了心神,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李蒙满脸怒火的看着她,若不是因为发生了大事需要通知尊上,可是世尊无论是传音还是送了飞信来绝情殿,尊上都没有一点回音,又怎么会派他亲自前来,又怎么会被他看到这么无耻又叫他痛心疾首的一幕!

“贱人!贱人!我知道是你勾引尊上的!长留的声誉就断送在你的手上了!”

花千骨无力的看着他:“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算我求你,不要说出去,我不想杀你。”

李蒙使劲呸了一口唾沫在地上:“你这是乱伦!是欺师灭祖!你杀了我好了!否则别想我帮你隐瞒此事。”

花千骨闭上眼睛,扬起手来在他脖子上重重一击,李蒙瞬间倒地晕死了过去。

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如此难以抉择过,若只是如霓漫天知道她的心意的话也便罢了,说出去,也最多只是被师傅嫌弃,然后逐出师门。可是这事竟然被李蒙看见了,关系到的是师傅的清誉这就非同小可了。自己该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办!

杀了他么?可是上一回已经惹得师傅如此生气。她还记得那时自己就在这里一个头一个头的磕着,说她知道错了。她是真的知道错了,她真的有很用力的反省。杀人是不对的,哪怕是为了师傅的性命要用别人的命来换,那也是不对的。其实一直以来,在她眼里,人没有善恶之分,生命更没有贵贱之别。

霓漫天如果实在要找理由可以说她是用心险恶,可是李蒙呢!怎么能仅仅因为他无意中知道了不应该的事情就置他于死地呢!

花千骨心如乱麻,东方彧卿又不在身边,甚至连糖宝都不在,她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可是再不能拖延了,时间一久,世尊定然起疑。

花千骨绝望的看着天上的月亮,最后还是下了决心。罢了,罢了,若有什么罪,就全部让她一个人来承受吧!

花千骨飞快去了藏书塔的最高一层,那里放满了记载着各种黑暗法术和禁术的禁书,本来被师傅的力量封印着,可是现在师傅这个样子,她很容易的便神不知鬼不觉的靠天水滴破了阵法解开封印。

大战蓝雨澜风回来之后不久,她曾经有研究过那个让自己吃尽了苦头的摄魂术和幻术。糖宝曾和她提到过那个法术的原本被存放在长留山的禁书阁,封印已经百年,不让任何人习练,而蓝雨澜风得到的只是部分残卷罢了。

如果真有那个书,运用摄魂术可以控制一个人的心神,就一定可以消除他的一段记忆。

花千骨很快找到了,回到李蒙那里,翻到那一页对他施了摄魂术。法术很成功,李蒙迷迷糊糊醒来看着她,只是觉得头晕脑胀又想不起来发生了些什么。花千骨说尊上已入睡,不想被人打扰,李蒙于是便跟她转达了世尊的话,让她告诉白子画,然后便有些茫然的离开了绝情殿。

花千骨松一口气的看着他的背影,心想总算这回没有任何死伤的解决了这件事,只是她身上的罪,又加重了一分。

回到房间里,白子画还在昏睡,唇上是鲜红的血迹。花千骨低头看他,想伸手摸摸他月光下美到仿佛透明的脸却又不敢越矩。用袖子小心的擦去他嘴角的血迹,然后手轻轻覆在他的头顶,紫光闪烁。同样消去了白子画今天晚上的记忆,否则已他的能力,就算再失去意识,第二天醒来肯定还是会有模糊的印象自己做过什么的。可这又怎么能让他知道呢!

这一夜,这个甜蜜又血腥的吻,就让她当作人生最美好的记忆,永远封印在岁月的泥沙中好了。他是她的师傅,她也永远只会把她当作自己的师傅。

花千骨轻轻替他盖好被子,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67。曲终人散

第二天白子画醒来,看见榻上的点点血渍,知道昨晚自己又毒发吸了花千骨的血。可是往常还能模糊记得一些,这次竟然连隐约的印象都没有了。他对自己微微有些恼怒,看来是不能再留在这了,不然总有一天会危急小骨性命却不自知的。可是心头那拉扯不断的隐隐不舍的感觉,又让他近来无端的烦乱,自己到底在留恋些什么?

看见书桌上镇纸压住师兄传来的飞信,应该是小骨放那的。他出门往贪婪殿飞去,基本上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这事该让师兄知道,然后自己离开长留山了。

“骨头!!”糖宝使劲的摇她。

“啊?什么?什么?”花千骨慌乱的把筷子掉在地上。

“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我说啊!一大早就咬着筷子对着窗外傻笑,样子很白痴耶!”

“呵呵,呵呵……没事,你继续,继续。”

糖宝咬着一片白菜叶子,跟咬手绢似的,一脸害羞的看着她:“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嘛!”

花千骨夹了它的白菜塞到自己嘴里,大口的扒起饭来:“什么该怎么办?”

糖宝气呼呼的在她面前桌子上,使劲滚使劲滚……

“呜~~你根本就没有听我说话,我说落师兄昨天晚上跟我表白了,我该怎么办啊?”

“噗~~~”花千骨眼睛瞪得铜铃大,一口米饭全喷了出来,天女散花般撒在糖宝身上。

虾米?

糖宝害羞的把脑袋藏起来,身体变得透明的粉粉的,整个缩成一个球。

花千骨用手指头拨弄它,脸上又好笑又无奈。

“他怎么跟你说的?”

“他就说,宝宝我好喜欢你啊,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吧!”糖宝模仿着落十一深情款款的语调说道。

“哈哈哈,然后呢?”

“然后,然后趁我发呆的时候,亲了我一下。”糖宝声音压得更低了。

花千骨抱着肚子笑得快要不省人事了:“你怎么知道人家是跟你表白来着,万一师兄是想把你领回家去当宠物养捏?”

“才不会呢,师兄对我可好了。想吃什么糖都给我买,哼,不像你老限制我,每天非逼着我啃草和叶子。”

“我限制你是怕你蛀牙啊,你是虫嘛,当然得多吃绿色植物补充维生素。我可是好妈妈,才不会像你爸爸和落十一那样百依百顺的娇惯你!那后来呢?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有骨头妈妈会照顾我一辈子,你只要经常像这样陪我玩就是了。”

花千骨能想象落十一听见它回答时一脸心碎的样子,用筷子把糖宝夹到眼前:“我才懒得照顾你呢,话说你喜不喜欢落师兄啊?”

“喜欢。”糖宝老实的回答。

“那轻水呢?”

“哈哈,也喜欢。”

花千骨无奈的摇头:“我看等你先分清楚哪种喜欢是哪种喜欢再去想应该怎么办吧。不过,我是不希望你跟落师兄走得太近。”

“为什么?”

花千骨没有回答,只是忧心忡忡的望了望窗外,不过目前能倚靠的也只有落十一了。

“骨头!骨头!”糖宝使劲咬她的手,“你还在为盗神器的事忧心么?没关系的,我们都计划好了,不会出问题的。”

花千骨点点头,轻叹一声。

糖宝突然低声道:“骨头你就真的那么喜欢尊上么?爸爸他,其实真的很好的。”

花千骨震了一下,低头看着它微微一笑:“我对师傅不是喜欢这么简单的。其实我到现在都还不太明白喜欢是什么感觉,唯一和别人不同的一点,就是会很紧张,心会扑通扑通跳。但是对师傅,我更多的是尊敬、仰慕还有感激之情,要说喜欢的话可能还不到十分之一。我什么也不求,只希望他可以好好的,我可以永远做他徒弟陪在他身边。”

“可是若我们盗了神器,尊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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