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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如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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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五车呗。所以她跟大几成为朋友,那些排着队的校草们堵了我好几回要讨个公道。其实那时大几和关明艳真的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大几这个人有点思维异常,是个才女都倾慕,有点贾宝玉的意思。大概是受了关明艳的影响,大四时,大几居然从机电专业跨专业考了中文的心理方向的研究生,而且和关明艳考到了一个学校,那也是他这27年身材最正常的一段日子,可考完就是春节,他花半年瘦了20斤一个月又胖了30斤……关于他和关明艳的事情,除非是我上赶子问起来,否则他一个字都不说,这就是大几的闷骚性格,越是不说越是在意。就在我去杨哥手底下做牛做马半年多的时候,这小子突然开始天天请我吃饭他喝酒,喝完了就抱着我的脑袋哭,哭完了抹了我一身鼻涕眼泪走了,第二天又没事人一样继续找我喝酒,老虎凳辣椒水李东我们该用的刑都上了,可这小子还真赶上那个胖厨子了:打死了也不说!直到很久没和我联系的关明艳突然加了我的QQ,问起大几的现状,我才恍然大悟,俩人那时是同学,犯的着找我这个中间人打探么。那之后没几天,大几又突然玩失踪了,跟关明艳坠入爱河谢绝打扰了呗。算起来,也不过一年的时间,连爱情的最短的寿命都没达到,不知道现在大几的床头贴的还是不是李敖的那首《不爱那么多》了。
其实李东我们一直都不看好大几和关明艳,大几也算个歪才,现状又考了哲学博士,搞不好以后就是一个尼采。这小子想的太多,而且有点敏感,关明艳没到手的时候哭,到了手之后哭都哭不出来了,大几的空间里曾经有句很隐晦的话:远远看着你的时候你是朵纯洁的荷花,来到你身边之后才看清楚你是朵圣洁的雪莲。虽然都是白花,却是天壤之别,大几的自卑源于他心的敏感,而且他的思维自成体系百毒不侵,稍微定力差点的孩子,准让他一番话忽悠的想去自杀了,消极颓废的无可救药。关明艳那样心高气傲的人,大抵是不愿意自己的伴侣如此不上进的吧,就算不是杨过陪她在古墓过活,可也不能是个酒鬼还动不动就不分场合的哭。
我一边给周强讲大几的故事,一边给大几落井下石,我说到嘴边的鸭子你不吃你非养着跑了活该,大几说屁,那是天鹅,吃了犯法。我说是,天鹅就算不配个大熊猫也得找只丹顶鹤啊,跟你这只草鸡本来就不是一窝。大几说滚,我这不是还没涅槃成凤凰呢么。我说拉到吧,**早就取缔了。大几就怒了,问候我几次我大爷之类的下线去写博客了。这小子从大学就开了个博客,算是挺早玩博客的那批人,累计了几年人气下来,大几还给某个网站写过专栏,赚足了那些小愤青的口水,不过就跟播音主持人似的,见光死。
说的我喝的茶都泛白了,别说,周强这里茶叶还不错,大概都是他的那些爷爷伯伯送来的,我只有发工资才敢买一两的大红袍他这里居然有三罐!周强却喜欢喝绿茶,什么毛峰什么云雾,我趁机就把它那有年头的祁门红占为己有了。
看我说的不是一般的兴奋,脸都红的不正常了,周强又让我量体温,结果还是38。6,其实这是我体质造成的,只要发烧,不吓死一两口子绝对不退烧!除了用不上力气,我本人感觉倒并不严重,偶尔有点重影,可周强的光头那么亮,一睁眼就能找到他人的位置。晚上连吃药带擦药,周强又把我塞被窝了,然后雕木头给我催眠,没一会我就睡着了。
我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可就是想不起来,就像掉在沙发上的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蹦出来,算了,吃得饱睡的好就不管了,谁还没了我不能活!
可我没想到,这次发烧不仅是吓别人,还吓我自己,睡是睡着了,可睡梦中一个一个的场景从脑子里过,很多从来都没想起来过的事都出现了,我以为那些事情就那样消失了,原来不想起,并不代表忘记。
我的姥姥是死在我眼前的,那时她已经瘫痪在床上半年多了,可到死也不原谅我母亲执意要嫁给我爸的事情,因为当年我爷爷带头抄了她的家,我姥爷就死于那场浩劫,本来是相互认识的两家人,从此结了仇,而父母的结合没有得到任何人的祝福,至今姑姑和叔叔都鲜与我家往来,倒是比母亲大了九岁的舅舅,没多久就坦然了,但是他却举家搬到了郊区,一个历史学博士去当了初中老师,我妈很愧疚,我身体稍微好一点就把我送过去,她不能进门,就把我丢在门口,姥姥大概对我还是原谅了的,虽然很少对我笑,可我一去就连表哥都很少吃到的什么点心什么糖果都拿出来给我吃。她去世那年,我上三年级,国庆节时母亲又把我送了过去,姥姥已经说不出话了,可看我的眼神却慈祥了很多,我不知道她那天为什么会流泪,只是呆呆的看着她,然后没良心的去翻她犹如宝藏的柜子。第三天的时候,我该走了,上午还跑出去和表哥去偷花生,疯够了回来,一进姥姥的房间,就看到她半个身子都耷拉在床边,嘴里的白沫像是已经干了,沿着脸颊流到头发上,地上有一小滩水……我连叫都没叫,但我清楚的知道她死了,却非常的镇定,还绕到正面蹲着看她的脸……她的眼睛是睁着的,很用力的瞪着,凌乱的头发很脏,像毡子一样,白的黑的灰的,显得很狼狈,我试着戳了戳她垂下的手,她早就瘦的皮包骨了,突出的骨节像骷髅,很硬,皮很软,就像融化了的冰棍,一撮皮就能撸下来一样……后来我就再也不吃冰棍了,连冰激凌都不吃,我妈说我体质不该吃生冷,就连麦当劳的加冰的可乐都不让我喝,可没有她看着,无论谁勾引我,我都雷打不动的就是不吃冰棍。
那天我在姥姥旁边蹲的腿都麻了才站起来去叫舅妈,她下班回来没进屋,直接就让表格拽进厨房给他煮花生了。舅妈一进来立刻就大声的哭,让表哥去叫人,哭了两声没眼泪,看我还在一边站着立刻就恶狠狠的骂我,说我姥姥那么疼我,我连哭都不哭,说我和我妈一样是畜生吃里爬外还有好多匪夷所思的话,然后她又哭姥姥,说你把这个外孙女宝贝的比孙子还娇贵,现在倒好,白疼了吧。之后舅妈和邻居给姥姥穿衣服,姥姥的身体已经僵了,我能听到骨头被折断的咔嚓声,一下下的超出了我耳膜能承受的分贝,我就扑上去打舅妈,说她害死了姥姥,说她把姥姥的骨头都弄折了,然后不知道谁推了我一下,我撞到姥姥藏好吃的柜子就晕了,那次是我唯一一次不是因为天气发的烧,烧的转了肺炎,住院一直住到放寒假。好像也就因为这件事,舅舅和我家的往来也少了,即使后来他又回到大学教书般了回来,情况还是没有改善,而我也再没见过舅妈,表哥结婚那年,我妈倒是去了,我爸陪着去的,结果舅妈成了又一个姥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妈骂了出来。我好像一直都明白,但控制着不去想就真的在没想起过这些事,就连姥姥就没梦到过,也许是意识到想起来会不开心,姥姥又那么疼我,所以连梦里都不来打扰我。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又会想起这些事,在这件事上,我的控制力非常好,想是一种自我催眠,可以不去想,现在大概又烧的失控了吧,就像融化了潘多拉魔盒的锁,灰暗爬出来,满满的占据了我的大脑,一幅幅抽象的如毕加索风格的画面,不理解,不明白,却真切的出现在眼前。
第七章
更新时间201116 19:08:43 字数:6018
7
明明我只是睡了一觉,可醒了之后,一切都跟睡前不一样了。我居然在医院,而且是市区的医院,我妈像是哭过,很憔悴的在沙发上歪头睡着。我的意识又恢复了一些,好么,呼吸机都给我上了。
看到床头的手机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在沙发上不见了的纽扣么,以前没带手机上班,一天都别扭,这次离开我这么久,居然现在才想起来,真是形式内在一起回归原始了。
呼吸机的管子插得我难受,扯下来也惊动了我妈,她一下就扑了过来,扶着我的胳膊说不出来话,也对,我好多年没病的住院了,心疼我就赶紧把我接回家,以后好吃好喝的伺候我,不许再把我往外赶!
我一边臆想着一边咧嘴乐,我妈按铃叫了护士,护士给我夹了个我温度计,又把医生叫来了,哇塞,又是回回扎得我像杀猪似的崔大夫,好多年不见头发白了不少啊。
“丫丫,感觉怎么样?”崔大夫拿小手电照我眼睛,又是老一套,待会就该让我吐舌头了。
“饿了。”我诚实的说。
“知道饿就行,来,张嘴,啊——”
我啊,等他摆弄完了,就眼巴巴的等他发话让我回家。
“等会看看温度,要是退下来就没事了,不过以后注意,再烧起来一定得及时送来。”
我妈点头:“麻烦你了老崔。”
看吧,都和我爸妈成朋友了。
“这种麻烦还是少点的好。”崔大夫笑,指着我鼻子又说,“你这臭丫头,还是这么能吓人,非得折腾的人仰马翻,害我又长了不少白头发。”
我只能傻乐,你以为我愿意啊。
崔大夫又和我妈聊了两句,看了我的体温回到了36。5,让护士给我弄点水,让我妈跟着他去开药了。
护士跟我磨牙,问送我来的那个光头帅哥是谁,我猜是周强,就说是我哥,护士咯咯笑,说别骗我了,都剃了情侣头了。我就问那我对象哪去了,护士说他每晚上来,呆到八九点就走了。那天我是半夜三点被他送过来的,送来时我妈已经办好住院手续等着了,原来我已经睡了三天了,不算误工吧。
在医院又蘑菇了一会,我爸下班过来了,一脑门子汗,一直很顺溜的头发也跳下两缕垂在额头,这哪像一个副局级的干部啊!
我趁热打铁,知道时不待我,在车上立刻就委屈开了,说想回家住,没想到我妈痛快的就答应了,还说等我好一点就去搬行李回来,我一时错愕居然没惊喜出来,然后就有点小沉默,浪子终于被允许回头了。
据我妈说,我被周强送过来时已经烧到可以煮鸡蛋了,在重症隔离了一宿,呼吸回来了,崔大夫说我是中毒,凶手就是那些白汁的果子,要搁一般人身上可能没多大问题,可我体质不是过敏么,免疫力低。这么折腾了几天,恰好把那些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瘙痒给躲过去了,身上的红斑已经淡了,再过几天就可以跟我说白白了。
回到家我就幸福了,可劲的在其实也没离开几天的床上打滚,我的床很特别,是大号的婴儿床,因为我睡觉不老实,除了打几天营养液没力气,我一点也看不出病过。晚饭我妈做的很清淡,我还抢了口她的红酒喝,我还以为一切又都峰回路转我唐果从此恢复小康生活了呢,结果吃完饭我爸妈就翻脸了。
又搞假民主,俩人坐沙发,我坐马扎,俩人很沉重的盯着我看,把我看怕了,扑到我妈腿上:
“妈啊,我是不是得白血病了?或者骨癌?脑癌?肺癌?”反正不会是胃癌,我胃口特别好。
我爸又用一阳指给我戳一边了,不过力道轻很多,我没倒。
“臭丫头,瞎说什么,我们还指着你送终呢。”
“拉到吧,当我不知道啊,您早就把墓地买好了,骨灰盒都用一个对不对,哼,够我在三环买个厕所了。”我剥香蕉,狠狠地咬。
我爸眨眨眼没说话,倒是我妈叹了口气,给我端茶。
“你这个样子,可让我们怎么放心呢。”
我听的一惊,又扑她膝盖:“不会是你们得了绝症吧!”
这回我爸下手一点没心疼,戳得我晕头转向眼冒金星。闹够了,也该说正题了,上一次我坐马扎是大年三十给了我爸五千块钱的车贷款。
“丫丫,你,”我妈看我爸,我直接看着我爸等他说,这俩人这么多年都来这套,肯定另一个人接下半句。
“你是不是梦见你姥姥了?”我爸对着我问,不动声色的盖住了我妈的手。
“咦,你们咋知道滴捏?盗梦空间?”我并不想谈,因为他们看上去很担心,我讨厌这种沉重,如果不开心,为什么还要提呢?
“姥姥托梦给我,说我得赶紧找个对象咧,我就跟她说,已经找到了,然后她就开开心心的走了,临走还说那个人一定会很疼我,不让我干一点活,少奶奶一样伺候着,哈哈,美死我了。”
我不知道周强跟她们说了多少,我又做梦被周强听了多少,谎言通常都得有两成真实打底,其余的才是自由发挥。
可他们显然一句都不信,眉头反而皱的更紧了,我妈甚至有发怒的趋势。
“丫丫,你正经点儿!”我妈有点激动,还好我爸在,在她后背拍了拍,我妈干脆扭过头不再看我。
“算了算了,这件事不说了,丫丫,我联系了你张叔叔,你明天一早就跟你妈去,到那听话,别捣乱听到没。”
“啊?”我一下站起来了,“为什么呀,为什么我又要去看心理医生啊,我梦到姥姥怎么了,我现在不是没事么,你们——”
“你坐下!”我爸也变脸了。
我看着父母严厉的表情,一句埋在心里十多年的话还是压了回去: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有神经病啊!
“好吧,去就去。不过我还得上班呢,周末吧。”
“明天就是周六。”我妈说。
“那我下周一定要上班!”说完我就回房间了,狠狠的撞上门。
虐待够了枕头,我躺着呼哧呼哧的喘,气得我太阳穴都疼,晕眩感持续不散,却一点睡意都没有,睡了三天了又不是睡美人哪那么多觉啊。
清晰了思维,立刻就想起了罪魁祸首,害我发烧,害我中毒梦到姥姥,还跟我妈碎嘴,害我又以一敌二惨败!必须得给我涨工资!
手机接上充电器,立刻开机,又蹦出一堆短信,看到“王子”的名字,所有怒气都忘了。
刘波居然约我吃饭!我举着手机嘿嘿乐了半天,突然又蹦出一条短信把刘波的短信盖住了,署名“劳改犯”:车在我这里,周一我接你上班。
算了,小姐我现在心情好,不跟你就计较。画面又调回刘波的那条短信,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开花了一样看的我双眼都是漩涡。
张叔叔的诊所开在四环外的一个高档社区里,里边收拾的跟个茶楼似的,大概是两用的,没病人就卖茶水。我上次来时,小区门口还是土路,尘土一天到晚就没落下来过,现在已经修成了种着半米粗梧桐的香榭丽舍大街了,可即便里边真的有费舍尔宫,倒贴我钱我也不愿意来。
大几读研二时曾经让我介绍过来给张叔叔打过下手,他学的不是心理学方向么,来张叔叔这里呆了一年,我们差点改口叫他“姬三疯”,每天吃饭发作一次,夹起东西不吃他看,好像在跟植物动物的尸体做灵魂交流一样,特慎人。这也直接影响了他读博士的专业,这小子太不禁忽悠,不知道以后博士后会去读什么。
门口的接待姐姐对大几记忆犹新,因为正是大几让她减肥成功,把她抽屉的小零食都偷吃了呗,如今姐姐已经成孩儿他妈了,身材恢复的比之前还好。不过我跟她不熟,听她说了几句育儿经,兴趣缺缺的玩弄手机。
我妈跟张叔叔在里边说了一会,就把我叫了进去,我妈被请了出来,也许她跟姐姐还能交谈几句。
张叔叔除了胖了一点变化都没有,面色也红润了不少,当年就是他教我四季都用冷水洗脸,所以我看着才这么青春无敌。
房间设置的跟沙龙似的,三四个不同款的布艺沙发,黄色基调,大大的落地窗还朝阳,光线特别好,所以特别适合睡觉。张叔叔摆了茶具,透明的玻璃壶煮水,一套精致的景德镇瓷杯,分别是五个不同体的“祥”字。虽然他看上去眼睛眯眯的很和蔼,可我对他一直都很抵触,他太阴险了。
见我拿着茶杯看,张叔叔问我:“最近还练字么?”
我摇头,一个字都不愿意同他讲。可他总有办法让我开口,密封的茶叶包一开,我牙齿就合不上了,这可比周强那里的祁门红好多了,虽然我不太懂,可光看茶叶的颜色也知道是好货,红黑发亮的茶叶,散发着一种乌香,淡而幽香。
“呵呵,张叔叔,这是?”我凑过去闻,带着点桑桑的味道,“大红袍!”
“臭丫头!特意给你留的。”张叔叔笑。
玻璃壶一连串的水泡,咕噜咕噜的响。
张叔叔看着我笑:“你来,冲杯子,小心烫啊。”
我小心的洗了茶壶,顺便冲了两个杯子,张叔叔倒进了茶叶,我用开水高高的冲下去,激起一层泡沫,张叔叔用盖抹去了泡沫盖上,我继续小水冲,保持壶温。
“行了。”张叔叔示意我停下。
揭开壶盖,沁人心脾的的醇香,茶汤颜色艳丽清亮,好似朝霞色的琥珀,可张叔叔没给我喝,第一杯茶都是用来醒茶和洗杯的。
看着心疼啊!讲究那么多干嘛,还不如直接倒我嘴里呢。
第二壶茶沏好,张叔叔倒了两杯,我乐的跟猪八戒见了人参果似的,就差哼哼两声说:猴哥,你真好!
“张叔叔,呵呵,您这是打哪淘奔来的?”我捏着茶杯闻香味,眼神还瞄着那个没收起来的茶包,茶叶并不多,估计都不到一两,可以不以匀我一点点啊。
张叔叔哈哈大笑,示意我喝。哼,小气鬼,都会大笑糊弄人!
君子不夺人之美,算了,今天喝够就行了。可茶杯这么丁点,争取再让他给我沏一壶!
好茶一口,三日不知肉香!呵呵,赚死了,没白来!
“哎呀,难得还有你这么喜欢喝茶的小朋友,来,今儿叔叔高兴,陪我写几个字。”张叔叔走向一边的书桌,宣纸笔墨早就是准备好了的。
我立刻警铃大作,他到底想干什么,这不是大红袍,这是迷魂汤!我决定按兵不动。
张叔叔提笔,盯着我思考,我猜他不是写毛主席诗词就是道德经,结果他提笔写了首李白的《独坐敬亭山》。
我学艺不精,鉴别不了好坏,听我爸说他现在的书法作品都有人出价三千求百字了。
“喜欢这首诗么?”张叔叔搁笔。
我站在他身边,像模像样的看,咂咂嘴,指着第一个字说:“勉勉强强,形有了,意——”我摇头,“再写一张吧,估计您手还没热呢,这张我就勉为其难的拿回去自勉吧。”我伸手去捞墨还没干的纸,嘿嘿,回头转手就卖!
张叔叔先一步下手,三两下就揉了,还夸张的叹气:“唉,你都看出来了,看来我退步了,这样,那你就先给我配张画吧,弄点意境出来,我再给你写张好的。”
用我的画换你字?赚翻了我!我提笔就来,挑了两只笔找了手感,想起小学课本时《望庐山瀑布》的配画,不就一个捏胡子老头仰头看瀑布么,把瀑布抹了,山头上画俩鸟,再勾勒点即将远去的云,成了!
我确定我是认真的在想着那个图案在画,画亭子时,鸟的样子已经出现在脑海里了,迫不及待的去画鸟,又想起山的轮廓改用细笔增加点层次感,可后来我就有点滞后了,画着上山隐约的树的时候,几乎它们就在我眼前,我都已经补好树枝了才想起树干是什么样子的,画老头时更夸张,他的落寞的表情一直持续到我再也下不去笔,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那是无论是用语言还是色彩抑或线条都无法表达的东西,这些能被五官感受到的,都像是虚幻的,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就好比瑰丽的夕阳,远远的坠在天边,可是你触摸不到你走进不了除了看到你无法证明他确实存在于那里,眼睛看到的就一定是真实的吗?可眼睛又能看到多少呢?
“哎呀,你倒是长进了不少啊!”张叔叔抖起我那张画。
我尴尬的笑笑,放下笔,凑过去瞄了一眼,确实不错,画面显得潇洒不羁,尤其是那个老头,似乎是在捻须轻笑……在笑?
“好!不错不错!”张叔叔把画摆在一边,不住的点头,夸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之后张叔叔挥笔一就,完全不似刚才下笔那么迟疑,大方的颜体,尤其是我总也写不好的木字旁的“相”字,木目相离的一点距离感都没有。
拿着张叔叔给我包好的书法,喜滋滋的出了门,我妈没在外边,前台姐姐在煲电话,我忍不住嘿嘿乐,没有几克重的宣纸马上就要成为三千块啦,哈哈!
“你妈让你等她一下,她出去了。”姐姐忙中偷闲跟我说了一句。
我只好又回来在沙发上继续陶醉,还没坐稳,手机响了,另一个房间出来了张叔叔的一个同事,在跟一个中年女人说话,让她放松心态之类的,可女人丝毫没有走的意思,细条慢理的说个不停,我只好跑到阳台去接电话,因为是刘波打来的。
可是电话才按下接听键,我就愣了,因为我清楚的听到我妈低低的哭声。
阳台和张叔叔的房间紧挨着,落地窗恰好撑开了挨着阳台的这一扇,我甚至能听到抽纸巾的声音。
“嫂子,你别担心,也没你想象的那么糟。你看,她前边不还画的好好的么,从这,才开始变的。”张叔叔说。
“我看不懂,我只能看出来这是山,这是鸟,至于这黑乎乎的一团,我……她会不会又跟原来一样了?”我妈的声音有点颤抖。
张叔叔叹气,很久才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折纸声:“这个很难说……唉,你母亲对她的暗示太深,还好那时她年纪还小,做了一些心理诱导算是控制住了,可是,却造成了她记忆混乱。以前我就说过,尽量的引导她与人接触,让她无论以什么方式表达出来,包括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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