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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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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搭上簪子的肩:“好好看着火,这燕窝糊了那可就麻烦了。”听到是朱大娘的声音,簪子急忙起来应是,朱大娘示意簪子坐下。簪子看着朱大娘那平静的面容,终于问了出来:“大娘,听说你也是太太的陪嫁丫头,怎么不像徐大娘一样?”
朱大娘的眉微微皱起,接着就松开,伸手拍一下簪子的肩:“厨房好啊,清净。”厨房有什么好的,簪子皱起小鼻子,每天都又忙又累,正项三顿饭不算,各房还有要吃的点心。一股药味冲进簪子的鼻子,对了,要是有谁病了又不能熬药的话,这熬药也是厨房的活。
碰到饭食不好,上面的还会怪罪下来,赏钱也不多,哪有贴身伺候的人那么风光?朱大娘看着簪子这个样子,摸一摸她的头:“你啊,等再大些就明白了。”有些事,不是面上瞧着那么风光的,不然当年也不会……朱大娘微微皱了皱眉,把那些往事都咽回肚里,那些事就要一辈子烂在心里,真传了出去,有的是让自己求死不能求死不得的法子。
一个做低下人的,就算是老爷太太的心腹又怎样,不过家具什物一般。看着朱大娘的恍神,簪子赶紧道:“大娘,其实这厨房也挺好的,还能学到手艺,要是学到蒋嫂子的点心手艺,以后攒了钱就能开点心铺了。”朱大娘这次是真的笑了:“你想学手艺?我教你吧,不过不是厨房里的事,我教你针线吧。”
教自己做针线?簪子的眼眨了眨,女儿家都要学针线,簪子虽然没人正经教过,可订扣子补补丁这样的简单活也是会做的,至于做荷包香囊更甚于做衣服这些就要有人教了。朱大娘又笑了:“你眨什么眼睛,难道是嫌我的针线活不好,年轻时候,姑娘的针线都是我打点的,那时姑娘都不穿别人做的衣衫。”
朱大娘的唇边显出两道纹路,那时姑娘在自己心里,真是这世上顶好顶好的人了,长的美,待人和气,从没有一丝一毫的傲气,京城之中谁不赞呢?簪子见朱大娘又在出神,还以为自己说的话冲撞了她,急忙小声地道:“大娘,我不是嫌你的针线活做的不好,是怕我学的不好。”
朱大娘从回忆中醒过来,低头含笑:“你来了也小半年了,我瞧你虽不是那种顶机灵的,可是也算得上是稳重的,做事也踏实,横竖我平日嫌着没事,教了你也没什么,这有一手好针线活,以后嫁出去婆家也喜欢。”
簪子欢喜点头,朱大娘把银挑子拿起来,瞧一瞧里面的燕窝:“这燕窝好了,你送过去吧。”说着朱大娘已经把燕窝倒在一个白瓷盅里,这路不远也没用食盒,只拿过一个藤盘让簪子端过去。
簪子满心欢喜地把燕窝送到罗姨娘院里,在外面禀告一声秋菊就走出来要接燕窝,簪子晓得自己不能进去,规矩站在门外侯着藤盼和盅。过了一小会儿秋菊就走了出来,满脸的气恼,活像簪子欠了她许多银子一样:“姨奶奶说这燕窝不错,吩咐让你进去领赏。”
果然姨奶奶出手大方,簪子不去看秋菊的脸,低头走进屋子,一进屋子就有一股暖香冲进鼻子里,罗姨娘懒懒地躺在窗下的贵妃榻上,见簪子进来就笑了:“原来是你这小丫头,一段时日不见又长大了好些。”罗姨娘这话顿时让簪子觉得受宠若惊,低着头不敢说话。
茶花的嘴一撇,虽说做了罗姨娘的丫鬟,可这近身的事情还是罗姨娘自己带来的丫鬟绿柳一手办的,她们不过就做些跑腿洒扫的事情,现在见簪子这副呆样,心里对簪子有些看不上,被姨奶奶看中了又怎么,这个样子怎么去服侍人,活该在厨房待一辈子。
罗姨娘见簪子不说话,反倒笑了:“你就这么一点点大,不敢说话也是有的。”簪子听到罗姨娘语气温和,而且美人人人爱看,抬头看着罗姨娘:“是,姨奶奶教训的是。”罗姨娘用粉色帕子掩着口笑了:“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呢。”
绿柳给罗姨娘端了杯茶:“姨奶奶,那也是您容貌秀丽,让人到您跟前就由不得说实话了。”罗姨娘接过茶,白了绿柳一眼:“就你嘴巧,给这丫头抓一把钱,头一次来我这,也不能空着手去。”绿柳应是进了里面,簪子听到有赏钱,忙跪下谢赏。
绿柳已经拿了钱出来,满满一把瞧着总有几百钱,小手指上还吊着个小荷包:“这钱你收好,荷包里是几样吃不着的糖,你带回去吃好了。”又有吃又有钱,这趟差事可真不错,簪子心里乐开花,脸上也笑开了,不知道说了多少谢赏的话,这才退了出来。
刚一走出来,秋菊就把藤盘和白瓷盅重重地放到簪子手里,眼光似刀一样:“我还真没看出你这小丫头,仗着自己生的好些,就抢着送东西,你说,今儿这事是不是你自己抢的?”
茶花已经走了出来,见秋菊要教训簪子,忙给她使个眼色,秋菊会意,高声道:“妹妹,容我送一送你。”接着就拉着簪子的胳膊走出院门,走出好长一截路没人经过的拐角这才停下冷笑:“我就知道你心里不服,还想在姨奶奶面前露脸,我可告诉你,没门。”
簪子低着有不敢说一句话,秋菊见她这样心里更来气了,用手指点着她的脑袋:“就你这样,白生了一副好面貌,一点也不机灵。”说完秋菊顿一顿,亏得簪子不机灵,要真机灵,生的又好,迟早是会上去的。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秋菊把簪子一推:“滚回厨房去,再别让我看见你。”簪子手里的白瓷盅险些掉了下去,急忙用手捞住,秋菊这才转身面上带上笑容对簪子道:“妹妹,我就送你到这里,要常来玩。”
说着秋菊昂首离去,簪子虽不明白秋菊为什么要说这些,但还是往厨房的方向走,刚走出几步就见到前面来人,簪子忙让到一边,过来的是程太太带着陈大娘几个得用的管家娘子,瞧见簪子也没在意,簪子等她们全都过去这才继续往厨房走。
并没注意身后程太太停了一停,看着陈大娘道:“近来这府里的丫鬟们,也颇有几个张狂的。”陈大娘恭敬地扶着她的手:“前段时间忙着罗姨奶奶的事情,这小丫鬟们近来是有些松懈了,等挑完了给大爷的丫鬟,再让老周她们送几个人进来。”
徐大娘也跟在程太太的身后,听了这话心头一跳,有进必有出,这倒是能给那些张狂的丫鬟们一个教训,不过她没说出来,只是笑着道:“听说大爷的学问不错,等大奶奶进了门,太太您就享媳妇福了。”程太太看一眼徐大娘,微一叹气:“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知道,后悔当初纵了他,把他给老爷管了,不然今儿也不会这样。”
徐大娘和陈大娘互看一眼,晓得自己主母心事在什么地方,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过了些日子,徐大爷果然从书院里回来,那日早早地程太太就吩咐厨房预备程大爷爱吃的菜,热水也要随时准备着,好让程大爷一回来就沐浴换衣,感受那外面感觉不到的家庭温暖。
簪子还是在灶下烧着火,手里拿着个荷包在做,跟着朱大娘学针线已经一个多月,已从当时的频频被戳到手到现在的十分熟练,朱大娘还说过些日子就教自己怎么裁衣衫。簪子正做的起劲,就有个丫鬟跑进来:“你们听说了没有,昨儿秋菊她们被罚了,陈大娘说还要给姨奶奶重新挑丫鬟呢。”

思考

秋菊被罚?厨房里的人都停了下来,先笑出来的是蒋嫂子:“我还当她们一个个是多么机灵的呢,这才刚上去两个来月就被罚,看来也不过如此。”来传话的丫鬟顺手拿起一根黄瓜咔嚓咔嚓地啃了起来,她也是上次落选的,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含糊:“昨儿她们打碎了姨奶奶的琉璃盏,本来打碎了去认罚了也没什么,结果秋菊和茶花两人在姨奶奶面前争执起来,都说是对方的错,姨奶奶就恼了,请了陈大娘过来,陈大娘说这种风气怎么能长,每人打了三十板子,等伤好了就让各人的爹娘领她们出去。”
啊?簪子的眼一下睁大,怎么会被赶出去?蒋嫂子笑的很畅快:“活该,谁让她们俩平时那么嚣张,还爱栽赃别人,现在好了,都被赶出去了。”朱大娘的神色一点没变:“好了,听完了就赶紧各自去干活,今儿大爷回来,他最爱吃的猪肚包鸡炖好没有?”
在一个小火炉前守着的婆子急忙抬头应:“好了好了,现在只用小火炖着就好。”蒋嫂子手里也没闲着:“不光这个,连大爷爱吃的红豆酥也做好了,还有海棠糕、梅花饼。”桃花喜滋滋地道:“大娘,师傅还教我做了一个水晶糕,说是新想出来的,也要给大爷尝尝。”
朱大娘嗯了一声,蒋嫂子已经托着一块水晶糕过来,笑吟吟的道:“嫂子,你尝尝这个。”朱大娘见这个水晶糕通体透明,果然不负这水晶两字,拿了一块放在嘴里,没有那种甜的要腻开的感觉,反而有一丝薄荷清凉,不由点头道:“的确不错,这个时候吃这个正好。”
蒋嫂子面上更加得意,桃花不由加了句:“大娘,往里面加薄荷的主意,是我想出来的。”蒋嫂子啪一下敲在她头上:“放心,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看着这一幕簪子不由把手里的荷包放下,在这厨房里面,只有做出好吃的才能站的稳脚跟,学针线虽然以后有好处,可要在厨房里?簪子觉得手上传来一点刺痛,看着指尖的血珠,簪子急忙把那些想法都收起来,做不了厨娘也可以做绣娘啊,多学一点东西总是有好处的。
簪子把指头往嘴里放了吸一下,继续绣起来,今儿怎么也要把荷包绣好,听说最好的绣娘,那花绣的可以和真的一样,甚至还有香气,等到了那时候的绣娘,就可以赚好多好多的钱了。
簪子唇上又露出笑容,仿佛已经能看见那些铜钱都能把自己埋起来。簪子的这个小变化并没瞒过朱大娘,都是这样长大的,一辈又一辈,当初和自己一起进了侯府的姐妹们,面前有的也只有那几个了,朱大娘的额头有川字纹浮现,那些往事都是很久远了。
程大爷的归家好像真的让罗姨娘收敛了些,已经很有几天没听到程老爷在她房里歇息了,有婆子得意的说:“瞧瞧,做偏房就是这样,没有儿子不过就是表面风光。”这一句话让厨房里别的人都笑起来:“王嫂子,前年可是谁得意地和我们说,女儿被隔壁庄里陈地主家的儿子看上了,虽然是去做妾,也好过这样服侍人,怎么现在又这样说了?”
前年确是有这么一说,王婆子的闺女是在隔壁庄里陈家做使唤丫头,被那二爷看上了要收了她。王婆子满心欢喜,谁知她女儿不愿意,在家里拼死闹了几场说绝不去做人家小老婆,再逼她就绞了头发去做姑子。
王婆子虽心疼银子,但自己就这么一个闺女,下半辈子还要靠她养着,也只有回了那边。听到别人提起这话,那脸红了一红就道:“我这不是被我闺女劝过了吗?我那闺女去年嫁了出去,虽也是庄户人家,好歹还有那么几亩地,我女婿还说要接我出去奉养,我这闲不住的性子,倒不如就在这里呢,还多为我外孙攒些银子。”
这话也真,婆子们又笑一笑,手上依旧麻利的做着事情,外面已经传来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各位婶子都在啊,今儿姨奶奶说想要碗酸梅汤,让我来厨房说一声。”许是刚说过罗姨娘的坏话,王婆子不由十分巴结地站起来对小兰笑着说:“哎呀,这种事情,随便找个小丫头来传一声就罢了,还要你亲自跑一趟,你先坐一下,这酸梅汤立即就好。”
小兰听到小丫头这三个字,脸色暗了一下,本以为这次能挑上去就是在罗姨娘身边贴身伺候的,谁知贴身的事自己这些程家的丫头根本沾不上手,前几日茶花秋菊又被受罚撵走,这下更让小兰明白了,这位姨奶奶可不像外表表现出来的这样。
丘婆子已经递上了一杯茶:“这茶不过就是我们这厨房里的粗茶,你不嫌弃就喝一口。”小兰忙欠身接过:“我不但比你们小了辈数,又一样是使唤的,怎敢嫌弃呢?”蒋嫂子已经哧一声笑出来:“你可和我们不一样,你娘是太太身边得用的管家娘子,你又是姨奶奶身边的人。”
小兰被说的面上红晕更深,默默喝了一口茶,茶有些苦涩,但小兰觉得自己的心更苦,这样挑上去究竟要怎么再进一步。厨房外面突然有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这不是小兰妹子吗?回来这么多天,都还没见到你。”
少年的声音里面含有惊喜,小兰站起身,一个少年已经跳了进来,他身上穿的是小厮的衣服,小兰一见就笑了:“原来是根哥哥,我早晓得你回来了,但一直在姨奶奶身边伺候,就没空去瞧瞧你。”
这少年是徐大爷的儿子徐立根,原本跟着程大爷在书院伺候,空闲时候程大爷也教了他几个字,会看得几本书,大家都说已经徐大爷老了,他就要接了这管家位了。
见来人是他,厨房里有些认识他的婆子更加殷勤起来,连方才对小兰有些不理睬的蒋嫂子都摆出几碟点心:“来,这边宽敞,坐下说话。”徐立根似乎也和小兰有话要说,刚坐了下来王婆子就端着酸梅汤过来:“小兰,这酸梅汤已经好了。”
小兰看一眼徐立根,蒋嫂子已经咳了一声:“这有什么,这里总是有闲人呢,小兰你安心在这里说话,簪子,把这个给姨奶奶送去。”在厨房角落里躲着做针线的簪子听到自己的名字,急忙答应起身,走到他们面前还没说话,徐立根已经笑起来:“这丫头是新来的吧,好一个小俊模样。”
听了这话小兰有些不高兴了,方才的羞涩和喜悦顿时转成了微怒:“小根哥。”听出小兰话里些微的不满,徐立根笑了笑:“不过看见个长的还算成的人罢了,这么个小毛孩子,我会有什么想头?”簪子再呆也进了这程家四五个月了,怎么会觉不出徐立根和小兰之间的话语含义呢?只是从王婆子手里接过托盘就要出去,蒋嫂子已经叫住她:“回来,去了那儿姨奶奶要问你,你就说陈大娘找她女儿有事,又怕误了姨奶奶的差,这才让你送过来,明白没有。”
簪子眨一下眼:“知道了。”小兰虽然舍不得徐立根,但又怕耽误了差事,见簪子有些木然,急忙起身道:“还是我送回去吧。”蒋嫂子唇边含笑的把小兰重新按了坐下:“你和小根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么几年没见要叙叙话也是常事,哪有刚见面就走的,那小丫头要真敢坏了你们的事,她在这家还怎么过啊?”
徐立根也一样说法:“小兰,我进不了内院,连这里都是偷着来的,不过就是碰碰运气没想到真遇到了你,你就这么舍得走吗?”小兰听了徐立根这话,如同吃了人参果一样,全身毛孔无一不舒坦,又含羞带怯的坐了下来,蒋嫂子使一个眼色,厨房里的婆子们也就各去忙各的,由着他们两个慢慢说话。
簪子果然不敢在罗姨娘面前多说什么,送了酸梅汤过去就离开罗姨娘的屋子。七月的中午还很有点热,簪子走到当日秋菊威胁自己的地方,没想到短短几天,秋菊就被赶出了府,虽说是让她爹娘把她领回去,在家时候的吃穿又怎么比得上在程府做丫头呢?
况且为了吃穿,打骂儿女的爹娘也不少,簪子用手撑着下巴,坐在一棵大树底下,仔细地思考起来,爹娘疼爱是什么滋味,簪子从来不知道,也不知道秋菊回家去,有没有被爹娘打。
猛然什么东西掉到簪子怀里,簪子吓了一大跳,拾起来看时一头麻雀,翅膀有伤,想来是被什么人打伤的。这地方怎么会有人打麻雀,簪子拎起麻雀的翅膀,刚准备把它扔出去,已经响起一个声音:“小丫头,你别扔,我还有用。”

靠山

这声音明显是个男孩子的,簪子有些奇怪,这个地方怎么会有男的进来呢?当看到说话的人的时候,簪子恍然大悟了,这人看起来十岁出头,穿的是小厮的衣衫,见簪子看着他,小男孩嘻嘻一笑:“小妹妹你是哪房的丫鬟,我是跟大爷的小厮来喜。”
说着这来喜就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块糖:“你把麻雀给我,我给你糖吃。”簪子抬头看着这来喜,把手里的麻雀递过去,跟大爷的小厮自己是得罪不起的,不过这来喜怎么不像跟姨奶奶的那几个人那么看不起人,反而还要给自己糖吃?
来喜一手接过麻雀,见簪子不去接自己手里的糖,奇怪的瞪大眼睛:“你怎么不喜欢吃糖,大爷说过了,女孩子都喜欢吃糖,所以才让我们在荷包里放着糖。”那只拿糖的手已经送到了簪子跟前,簪子已经能看到糖上面的花生一颗颗都很明显,还有那糖的香味,摇一摇头就跑掉了。
这小丫头,倒还有几分意思,不知道她是真呆呢还是怕自己?来喜把糖重新装回荷包里,拎起手上的麻雀,也不知道大爷要这个麻雀做什么,这又不是冬天,麻雀好找,费老大劲才捉了这么一只。
簪子跑出去一段路才回头看一看,见身后没人这才停了下来,刚进来不久陈大娘就说过规矩,程家以礼仪治家,丫鬟和小厮之间不得嬉笑,如果私下见面,那更是不得了的罪过。
可是?簪子用手抓了抓头,刚才小兰和那个徐立根又那么熟,再加上平时见到的,比如说蒋嫂子和徐大爷之间的事,他们为什么可以不遵守这些呢?
这样的问题小簪子是想不通的,她抬头看着已经快到厨房,慢慢的走了进去,小兰正好从厨房走出来,见着簪子脸上笑的跟开了花一样:“簪子,今儿要谢谢你,我也没什么好的,这有一包芝麻糖你拿回去吃。”说着小兰就递过来一个小纸包。
簪子甜甜的说了谢谢姐姐,小兰摸一摸她的头:“你这丫头,现在瞧起来也不是那么呆了。”说着小兰扭身而去,怎么说也不能出去的时间太久。
簪子慢腾腾进了厨房,蒋嫂子白她一眼:“你也学会偷懒了,去送个酸梅汤送了这么久?”正在洗着碗碟的桃花抬起头,看一眼坐在灶门前看着烧火手里做针线的簪子:“师傅,您也别和这人计较,她现在做了朱大娘的徒弟,正是得意的时候,只怕日后您都要听她的。”
这让蒋嫂子心头火起,放下手里的锅铲就上前扭住簪子的耳朵:“好好的厨房的人,学做什么针线,等你升到贴身伺候的时候,再去做针线吧。”说着蒋嫂子顺手就抢过簪子手里的荷包,丢进灶火里面去。
簪子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手才刚碰到那火就一疼缩了回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做到一半的荷包被大火烧着,那鲜亮的颜色渐渐变黄变黑,最后变成灰,什么都看不到。
蒋嫂子得意地回头看簪子,见簪子在刷刷地流眼泪,蒋嫂子愤怒地又戳了她一指头:“哭什么哭,做厨房里的人就要做厨房里的活,学什么针线。”蒋嫂子的这一发火让簪子浑身抖了一下,那眼泪流的更凶,蒋嫂子竖起眉毛还想再骂,邱婆婆已经走过来了:“蒋家的,你今儿这是怎么了,也没人惹了你,簪子就算有不对,你骂也骂了,烧也烧了还想做什么呢?”
说着邱婆婆伸手去拉簪子的手:“走吧,今儿他们送来一些山货,你和我去料理吧,来了这么久了,也该学着怎么料理山货了。”簪子用袖子擦一擦眼泪,跟着邱婆婆往厨房后面走去。
蒋嫂子发完威看见厨房里别的人都看着她,双手就像赶小鸡一样:“都看着我做什么,干活干活。”厨房里的人互相看一眼,手上继续做起来。
厨房后面的小屋地上堆着些口袋,里面都是些山货,邱婆婆拿了个小板凳出来坐下,见簪子脸上的眼泪还是流个不停,邱婆婆拉着她坐下:“傻孩子,别哭了,就为这么一点小事有什么好哭的呢?”簪子用袖子使劲一擦,眼泪虽然不见了,但脸也变成小花脸了。
邱婆婆哎了一声:“你啊,不过就是受了无妄之灾,这蒋家的,想管这厨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我说她也就是鼠目寸光,你朱大娘才不在乎管不管事呢,只是你徐大爷他千万拜托你朱大娘她才勉强管这厨房的。”
簪子啊了一声,抬头看着邱婆婆,眼里闪过一丝光亮,邱婆婆递了把小刀给她,让她去削山货上的皮:“你啊,要好好的和你朱大娘学,她比你徐大娘要能干多了,只是天性不喜欢争,不然这家里出头的管家娘子,哪个如她?”
邱婆婆这话仿佛拂去了簪子心里的一层迷雾,看着不显山不露水老老实实管这厨房的朱大娘,原来比徐大娘她们还要能干?那为什么朱大娘不去露头呢?邱婆婆仿佛想到簪子心里再想什么,话里有些叹息:“你朱大娘啊,她是心冷了。”
“你这老货,和孩子家嚼什么舌呢?”朱大娘的声音响起,簪子忙起身叫大娘,朱大娘示意她坐下继续料理着山货,对邱婆婆开口:“好好的孩子,总不能教她们去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活了这三四十年,什么事没遇到过?知道的多,快乐就少。”
邱婆婆嗤了一声:“你又不是那庵里的姑子,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再说就算是庵里的姑子,也要去争施主的布施,你还真当她们是四大皆空,你是经过见过了,所以觉得心灰意冷。簪子她没经过没见过,难道你就不许她去经过见过?”
邱婆婆这话让朱大娘陷入思索,她的眉头微微皱起,邱婆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那话说的更尖利:“你啊,总是觉得别人都会像你一样,可从没有问过别人是怎么想的,就算簪子跟你一样不管,可你看着她被欺负就不说句话吗?簪子真是白拜了你这个师父。”
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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