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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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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没多少关系,有的不是死契的人,是怎么都不会被主人家选去做贴身丫鬟的,自己还是好好地过了这几年,回家和家人团聚吧。
想到这里榛子搂住簪子的肩:“簪子,从现在起我们就是朋友了,你说是不是?”朋友?簪子抬头惊讶地说:“什么是朋友?”榛子用手拍一下额头,决定再给她解释一遍:“朋友啊,就是好姐妹,我们俩要做好姐妹的。”
榛子这样笃定的话让簪子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她伸出手与榛子的手相握:“那我们就是好姐妹,就是”簪子回忆起刚才榛子说的那个词:“就是朋友。”
榛子这下笑的很开心:“哎,你也不那么呆啊。”簪子脸上的笑不由有些羞涩,榛子搂住簪子的肩,用手拍了拍小胸脯:“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打架别说这么大的女孩子,就算是小厮,我也不怕。”簪子只是一笑,两人快步往厨房走去,多了个朋友的感觉,好像也挺好。
程家大爷娶亲,那可是件大事,头几个月就开始准备,各种各样的东西堆满了房间,那四个新来的丫鬟的学习也告一段落,据说还是程太太亲自让她们服侍了两天,觉得十分满意才让她们进了程大爷的新房,在那里跟着众人布置新房。
厨房里自然也是忙的不可开交,预备着各种各样的菜肴点心,让簪子她们想不到的时,这次并没有让城里酒楼的大师傅来掌厨,而是从京城里来了两个厨子。
这两个厨子的到来也让簪子知道了,原来程太太真的是从京城嫁来的,而且她出身于侯府。知道这个消息的榛子又大惊小怪了一番,侯府啊,那是什么概念,光一个知县就够气派的,但知县这样的官儿进了侯府连个座位都没有,是不是就比皇帝小那么一点点呢?
榛子在那里托着腮想,簪子想的可没有那么多,这从京城来的厨子会的东西肯定不少,也不知道桃花能不能学到些?
簪子正在想,榛子就拍了拍她:“哎,从京城里来的厨子到了。”簪子探出头,看见门口走进两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妇人。收拾的干干净净,面上带有一点倨傲,簪子还想仔细看,猛不防其中一个冷冷往自己这个方向看去,簪子急忙缩回去。
朱大娘已经迎上去,年轻一点的妇人没有开口,稍大一些的妇人话里带有一丝讥讽:“原来是秀兰姐姐啊,怎么这么多年没见,您就到了厨房了?”
旧怨
那年轻一点的妇人面上带出惊奇之色:“吴嫂子,难道这位也是您旧识,不是说跟了三姑太太来这里的,都是得用的人,哪像我们不得用,只能在厨房里帮忙。”被称为吴嫂子的妇人笑一笑,亲亲热热地上前拉住朱大娘的手,就对同伴道:“裘家妹妹你不晓得,这位秀兰姐姐在三姑太太没出阁前,是姑太太房里最出挑的,我们这些,连她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呢。”
说着吴嫂子就放出一阵娇笑,这样的笑若是个十七八的少女笑出来,那叫一个好听,可这位吴嫂子年纪已经不小了,这样笑整个厨房里的人都觉得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吴嫂子一笑完就对那位姓裘的人道:“裘妹妹,我说了这么久,你也该来拜见拜见这位当年三姑太太身边的第一红人秀兰姐姐了。”裘妇人面上也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笑,上前一步行礼:“妹妹见过姐姐,还望姐姐多照顾照顾妹妹。”
吴嫂子又要笑,但觉得自己握住的朱大娘的手并没有一丝颤抖,更没有冷汗出来,心里的怒火又烧了起来,她还当她是昔日三姑太太身边得用的?现在不过一个管厨房的,随便来个人就能把她比下去,怎么还这样不慌不乱的?
吴嫂子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脸上的笑容就更古怪了,瞧着朱大娘一脸的亲亲热热:“秀兰啊,方才去拜见三姑太太的时候,三姑太太说过了,我们就是这厨房里的大厨,说让你们厨房把那些东西都预备好,谁都知道,东西预备的不好,那菜烧出来是没法入口的。”
朱大娘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听完那唇微微一抿,不动声色地把手从吴嫂子手里抽出,只吐了三个字:“知道了。”说完就转身对厨房里的人道:“各人去做各人的事吧。”厨房里的人本来憋着一股气,想等朱大娘一声令下就让这两个人吃点苦头,就算是京里侯府来的人又怎么样,还不一样是厨子?
等听了朱大娘的这几句,众人互看一眼,不明白朱大娘怎么这么平息静气。朱大娘已经后退半步,手往灶台方向一指:“这里就是大灶,有什么要做的就和他们说好了。”
吴嫂子的目的没达到,脸上的笑快撑不住了,手握了一下,裘妇人往灶台上看了眼,那声音可就开始尖起来:“哎呀呀,这么龌龊的灶台我从没见过,吴嫂子,你记错了吧,管出这样厨房的人怎会是三姑太太身边的得意人?”
吴嫂子等的就是这句,立即就跟上:“裘妹妹,你怎么忘了,我说的是,三姑太太以前的得意人。”那以前两个字咬的极重。连簪子这么迟钝的人都觉得不对劲,轻轻拉了下朱大娘的手,朱大娘拍一拍她的手,示意自己没事,又用眼神示意众人不要出面,这才轻轻开口:“两位既嫌灶台龌龊,那就请两位给我们扫下灶台,看怎样的灶台才不龌龊。”
正在得意的吴嫂子被朱大娘这话说的一愣,桃花已经开口:“说的是呢,这里正好有锅热水,吴大娘,今儿就请您给我们开开眼界,瞧什么样的灶台才不龌龊。”没想到自己被绕了进去,吴嫂子的脸顿时红了,簪子蹬蹬跑到外面拿了皂角进来,桃花也拿起盆打了盆热水,榛子找了块干净抹布过来。
看到送到自己面前的这三样东西,吴嫂子恨不得把这盆热水都给倒到朱大娘脸上,朱大娘的声音还是那么淡然:“这边可还都等着你来给我们说说怎么样的灶台不龌龊。”
邱婆子站在灶台边用手去摸灶台,嘴里还故意道:“这么干净的灶台还叫龌龊,我不晓得什么样的灶台才叫干净。”说着邱婆子还叫簪子过来:“簪子,我记得你手白,你来摸摸瞧。”簪子伸手过去摸,别说有灰,灶台上连油都没有半点。
吴嫂子一时下不了台,若说不龌龊,那就是打了自己的脸,要说龌龊,那自己就要出手洗灶台,而照了这架势,不让自己洗个干净彻底,是绝收不了手的。裘妇人咬了咬牙,怎么说吴嫂子也比自己大一点,忙叫道:“哎呀,那是我方才进来的时候眼花,这灶台一点也不龌龊。”
是吗?朱大娘的眼抬起,看向裘妇人一动也不动:“这可是你说的,灶台到底龌龊不龌龊?”吴嫂子恨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没想到过了二十年,自己还是不是朱大娘的对手,挽了袖子上前:“都别说了,还要伺候晚饭呢,干活干活。”
见吴嫂子虎着脸在那开始切菜,朱大娘唇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示意厨房里的人都各司其责,叮叮当当的声音又重新开始响起。榛子拿了个盆和簪子一起洗菜,对簪子悄悄地伸了伸舌头:“簪子,我今儿才发现朱大娘好厉害。”
自己的师父厉害,簪子也与有荣焉,笑的眼睛一眯:“嗯嗯,朱大娘最厉害了。”榛子的小鼻子一皱:“哼,就知道你对你师父好,别的时候那见你这样高兴。”簪子已经习惯了榛子这样,只是嘻嘻一笑,又洗起手里的菜来。
虽然有过那么一点不愉快,日后几天吴嫂子遇到事情也想找一找朱大娘的茬,只是朱大娘总是那么轻巧就把事情避开,况且厨房里事情又多又忙,吴嫂子再念着旧怨,也不敢误了大事,不然别看三姑太太笑的那么和气,可要真惹了她,比惹了侯爷还要厉害几分。
这家里上上下下都这么忙,连偷空闲着都很少,连榛子都少去打听新鲜事了,只是偶尔和簪子说两句,听说这次程大爷成亲,京城侯府做为舅舅家,镇远侯爷要亲自来呢,而且还会带几位表少爷来。
榛子边讲这个消息边满脸向往地对簪子道:“哎,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亲眼看一眼侯爷。”对于他们来说,遥远的京城和生活在京城里的人是那样的让人心生羡慕。虽然从没到过京城,但也听人说过京城是如何地繁华富丽,那里的人不像他们一样见识浅薄,而是天南海北无所不知,也有来自各地从没见过的东西在京城里。
别的不说,光看看这几天吴嫂子她们的做派就知道了,不说穿着这些,就连她们做出来的,都比县城里请来的大厨子好上一大截。而用吴嫂子的话来说,这几天的菜还不是她最高水平,要等到程大爷结亲的正日子,才会拿出最高水平来。
簪子把心里的羡慕压下去,拿起一只菜叶上的虫,有点闷闷地道:“就算想去瞧也不行,上次娶姨奶奶的时候我不是被调去听使唤,可是就没见到几个人。”而且也不敢抬头,抬头直视客人是不礼貌的行为。除了听到环佩叮当,闻到一阵香风,就只有见到裙边的脚了。
簪子的话让榛子眼睛一亮,她把菜叶一撇就站起来,簪子奇怪地问:“你要去哪里?”榛子回头一笑,脚步一点没停:“我去找徐大娘。”这调配人员的事归徐大娘管,看来这榛子是心心念念要瞧一瞧侯爷了,可是这侯爷有什么好瞧的,又不是耍猴戏的。
簪子继续洗着菜,邱婆子走了出来,没瞧见榛子,随口问道:“榛子去哪了?又偷溜了吧,她啊,什么都好,就是不稳重。”簪子笑了笑:“榛子去找徐大娘去了。”
邱婆子的眉一皱就笑了:“肯定是想大奶奶进门那天,好调到前面去瞧热闹,她啊。”簪子又一笑,心里毕竟好奇:“邱妈妈,这侯爷是不是很威风啊?”邱婆子皱眉:“我还是太太刚嫁过来的时候,两家会亲,那时候舅老爷来送亲见过一次,当时还是亲家老爷是侯爷呢,大舅老爷还是世子,觉得也不是很威风,现在都几十年过去了,可能更威风了吧。”
簪子嗯了一声,邱婆子见她又继续洗菜,笑了:“也就是你,要是别人,一定要抓住细细地问了。”簪子还是一笑,菜已经洗的差不多了,榛子也蹦跳着回来了,见她满脸笑容簪子就知道这事情一定成了。
看见邱婆子坐在那里,榛子的面上红了红,接着就偎依过去:“邱妈妈,我只是有点跑肚,又遇见徐大娘说了几句。”邱婆子一巴掌拍了下来:“还说呢,要做你自己的事,总要先把菜洗完,你啊,就是欺负簪子老实。”
榛子的手拉住邱婆子的胳膊,一脸撒娇的样子:“邱妈妈,我没有,我从来不欺负簪子。”说着榛子就对簪子道:“哎,我和你说,徐大娘说了,厨房这边的事也差不多了,要几个人手到前面服侍,让我和你明日都去呢。”
说着榛子的眉一挑,看向邱婆子:“邱妈妈,我就说我没欺负簪子吧?”邱婆子拍了拍她的脸,笑容里带有丝追忆,到了自己这个年龄,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也就老了。还是瞧着她们这些年轻人吧。
故人
罗姨娘进门的时候簪子已经觉得够热闹了,可到程大爷娶亲的时候簪子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热闹。娶亲头一天,徐大娘就把她们这几个从各处调来预备使唤的小丫头们叫在一起,拿出新衣让她们换上。新衣都是一式的,翠绿内袄红色背心,下面配了浅蓝色的裙子,腰上系了松花汗巾。
每人还发了一对红色绒花簪在发上,配上红色头绳,一个个看起来都精精神神。徐大娘等她们换好衣衫又看了看,这才满意点头:“这次来的人多,你们在各处听使唤的也要警醒些,别贪着去耍或者去瞧热闹,等忙过了太太自然会赏你们,要是误了事,”
徐大娘顿一顿:“这家里可是预备下了板子的。”徐大娘后面的话很重,本来还在那里和簪子比谁的绒花更好看的榛子顿时放下手,乖乖地束手而立。徐大娘很满意她们现在的表现,又说了几句,不外就是再强调了一遍规矩,这才带着她们八个出来,一一吩咐指点让她们到各处站好。
榛子和簪子分到了一处,都是在大厅外听使唤的,等徐大娘走了榛子才拍一下胸口,吐吐舌头:“方才徐大娘那眼神好恐怖,我都吓到了,现在心都在蹦蹦跳呢。”簪子站的很规矩,小声地道:“只怕等会就有客到了,还是小心些站好。”
榛子的嘴怎么闲的住,又要说话,就听到传来脚步声,徐大爷面上满是激动之色地往里面走去。难道是那位舅老爷,京城的镇远侯爷来了?榛子虽然好好站在那里,但一对耳朵可是竖的高高的,早几天就有人说侯爷要到了,可一直到了今儿早上都没有他到的信。
徐大爷刚进去一会儿就看见程老爷从厅里冲了出来,身后还跟着程大爷。这是簪子第一次见到这家的男主人,程老爷没有了平时的庄重沉稳,手都有些颤抖,一叠声地吩咐徐大爷:“快些开中门,迎接舅兄。”徐大爷何需程老爷吩咐,已经扬起手吩咐下人们去打开中门了。
榛子脸上闪过喜悦之色,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竟然刚到这里就能见到侯爷,簪子也很好奇,这个侯爷是什么样的?程老爷刚走出几步,程太太就从后面走了出来,对比起程老爷的激动,程太太要淡然的多,只有不时抿紧的唇泄露了她的内心并不像外表这样淡然。
程老爷看见程太太出来,脚步停下,对程太太道:“太太,我们一起去迎接舅兄。”程太太并无表示,只是走到程老爷身边,程大爷规矩地跟在父母身后,但他脸上也是难掩好奇之色,这个从来没见过面的舅舅,究竟是怎么样的?
榛子一直到程老爷全家都出去门口了才对簪子道:“簪子,你说侯爷是什么摸样?”这自己怎么知道,簪子看一眼榛子,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徐大娘可是嘱咐过。
榛子的嘴撅起,正准备再说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大姑娘,您走慢点,舅老爷还没进门呢。”这是程家大姑娘程玉轩也出来拜见舅舅了。
榛子自然噤声,程玉轩已经扶着丫鬟的手来到厅前站在台阶上等待着舅舅的到来。和过年时候比,她更长高长大,也更端庄了。簪子看着程玉轩那一脸沉静,心里不由自主地想,也只有姑娘这样的人品相貌才配有这样的福气吧?
风扬起程玉轩的裙角,她身边的丫鬟已经露出焦急之色,但程玉轩依旧端庄站在那里,姿态一点没变,这模样,真是比那些二三十岁的还要沉稳啊。
门口处传来一阵笑声,看来侯爷已经到来了,果然就看到程老爷和一个中年男子相互让着走了进来,程太太跟在他们身后,手里还牵了个八九岁的女孩,那女孩一双眼咕噜噜地转,好像在看稀奇,看来这就是那位随侯爷前来的表姑娘了。
他们身后,又是程大爷和一个约有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年生的很俊俏,手里拿着一把描金纸扇,不时转动着那描金纸扇,那姿态说不出的潇洒,一路走来也引得不少下人投来羡慕眼光。
簪子的眼只往那位侯爷身上扫了一眼就继续往后面看去,看到少年的举动却觉得奇怪,为什么都快到冬天了,还有人拿着扇子呢?榛子的嘴巴都快合不拢了,侯爷果然和平常人不一样啊,那穿的戴的都是自己没见过的,进门之前侯爷还淡淡扫了眼,榛子就晓得赶紧把嘴巴合拢,这侯爷的一眼可比程老爷的一眼给人的震撼多了。
看见程玉轩站在厅门口,程大爷对自己妹妹挤挤眼睛,接着就看一眼自己旁边的少年,程玉轩的脸不由自主红了一下,还是站在那里,直到大家都走了进去她才扶了丫鬟进去好给舅舅表哥正式见礼。
榛子是个憋不住话的人,等到他们都进去了就想开口,急的簪子在那里又是跺脚又是使眼色,没看见这等在外面的人都规矩站着吗?特别是有几个侯府带来的下人,站的比自家要笔直多了。
簪子给榛子使的眼色榛子终于看到了,有些怏怏地重新站直,徐大娘已经走了过来,笑容满面地往侯府带来的下人那边走去,见到徐大娘,侯府里面的一个婆子没有方才那么严肃,笑着道:“墨兰妹妹,听说你现在可是三姑太太身边得力的人,我们这些老姐妹一个都比不过你。”
徐大娘笑着谦虚几句就道:“你们远道而来也辛苦了,我让人带你们下去歇息,这里要伺候有的是人,等晚上再找你们叙旧。”这婆子笑着应了,徐大娘叫过簪子让簪子带他们去早已预备好的下处。
婆子又和徐大娘说几句就道:“晚上可要把秀兰也叫了来,我们这些也是二十来年没见过了。”秀兰不就是朱大娘吗?想起上次侯府来那两个厨子的嘴脸,簪子不由为朱大娘担心起来,要是这个婆子也像她们一样,朱大娘会不会吃奚落?
徐大娘自然答应,还对簪子道:“簪子啊,等会你送了他们过去就直接去厨房和你朱大娘说一声,就说侯府里来了几位老姐妹,今晚大家一起叙叙。”听到朱大娘在厨房,婆子的脚步滞了滞,有些不相信地问:“怎么,秀兰现在在管厨房?”
看着徐大娘的笑婆子不由叹气:“可惜了,秀兰当年是多么能干的一个。”徐大娘的眼里不由露出一丝不悦来,这婆子已经转了口:“不过呢,我们服侍人的,自然是主人要我们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那能挑三拣四?”
徐大娘只是呵呵一笑,推说自己还有事要忙就交给了簪子,簪子在前面引路,这婆子不由又问一句:“这丫头我来问问你,你厨房里的那个朱大娘是不是长的和我差不多高,眉眼生的很好,一笑就有一个小梨涡?”
朱大娘就是这样的,簪子想了想就说:“前几日京城里来的一位姓吴的妈妈,她说朱大娘就叫秀兰。”婆子脸上那怅然的样子更深了:“哎,怎么会这样呢。”簪子不明白她们之间的旧事,也不是多话的人,此时已经把他们领到预备的房间那里,交代给了这里的人,簪子就行礼退下。
这婆子见簪子退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荷包来:“劳你带我们过来,拿着玩吧。”簪子还不敢接,旁边侯府的下人已经笑了:“让你拿着就拿着,别显得我们这些人小气。”簪子这才谢了接过荷包,等出了院门解开一瞧,里面竟是两个小金锭,簪子还是头一次实实在在摸到小金锭呢,不由哇了一声,没想到侯府的下人出手都这么阔绰。
簪子把小金锭倒了出来,小小巧巧的两个金锭在阳光下闪着光亮,簪子摸了又摸,对着太阳看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把金锭放回荷包贴身藏着,还要去厨房告诉朱大娘呢。
厨房里今日很忙,簪子刚进门就听到朱大娘的声音:“把这肉再到水里紧一下,那边卤出来的还要压一下,都手脚快一些。”
看见朱大娘这么忙,簪子也不敢叫,直到朱大娘忙的告一段落簪子才小声开口:“大娘。”朱大娘发现簪子,奇怪了:“你今儿不是被安排去外面听使唤吗?怎么又来厨房了。”
簪子把徐大娘要自己带的话说出来,说的时候还不停地看着朱大娘,生怕朱大娘会生气。朱大娘的秀眉只是微微一拢,伸手打算像以往一样拍拍簪子的头,猛然想起自己的手油腻腻的,把手收了回来:“你去告诉你徐大娘,就说我知道了。”
簪子嗯了一声,但那眼里还是带着一丝担心,朱大娘笑了,刚要说话耳边就传来吴嫂子讥讽的声音:“秀兰姐姐,你现在不过是个管厨房的,也想和刘嫂子叙旧?刘嫂子可是二总管的娘子,那是你能攀的上的?”
朱大娘只微微一笑:“攀不攀的上不劳你费心,怎么说我也出过头,不像你,一辈子没出过头。”这话让吴嫂子顿时噎住,那眼直直盯住朱大娘,恨不得从她身上刮出点肉来。
不吉利
朱大娘毫不在意,拍拍簪子的头,示意她快些回去,吴嫂子这时总算找到话了:“呸,出过头又怎样,现在还不是一样在厨房。”朱大娘并没有去看她,吩咐人再快些做饭:“舅老爷爱吃的冰糖肘子可要做出来,糖别放太多,做差了,舅老爷的脾气。”
这话明明就是说给自己听的,吴嫂子自从来到这里,就是要给大家看看自己的手艺的,怎么能让这冰糖肘子给别人做了去?听到朱大娘这话又想起侯爷的脾气,只有压住心里的愤怒上前去照看火,走过朱大娘的时候膀子还故意撞了她一下,好像这样就能泄了心头的火。
簪子回到厅外就看见榛子虽然恭敬地垂手在那站着,但那双眼却在那转个不休,那耳朵好像也竖的高高的。这个榛子啊,簪子不由笑了,榛子的耳朵极灵,听见簪子的笑就往她那边皱皱鼻子,要不是碍于这周围还有人,只怕榛子就又要拉着簪子说个不停了。
簪子站到自己的位置,看着院里的树,现在是秋天,风一吹就有叶子落下来,一片叶子两片叶子,百无聊赖的簪子开始数起叶子来。和簪子的无聊不一样,榛子的脸上不时露出一些,也不知道她都听到了些什么?现在能听到的不外就是些应酬话。
笑声又从厅里传来,这笑声好像就是侯爷的,侯爷果然和别人不一样。簪子得出结论,徐大娘已经引着两个人出来,一个是程玉轩,另一个就是新来的表姑娘,
程玉轩和表姑娘手牵着手,两个小姑娘脸上都笑的像花开一样,见她们出来,侯府下人里还有没下去歇息的有个婆子走了过来:“表姑娘好,四姑娘好。”
程太太姓曾,这位表姑娘排行四的话就是曾四姑娘了,簪子在心里计算了下,曾四姑娘的手抬一抬:“妈妈,方才这位妈妈不是说让你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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