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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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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拢拢头发,站起身小声道:“大爷您说的是,方才我也是急火攻心。” 
 
程大爷还待再说宋氏几句,簪子已端着水进来,宋氏从怀里拿出把小梳子慢慢梳着发,程大爷对簪子道:“你大奶奶有些气不顺,方才打了你几下,你也别往心 里去。”程大爷声音温和,想起方才自己出去打水时候来喜和自己说的话,要是还能在书房就好了,可是簪子自己也明白,这种想法不过就是想想而已。 
抬头看一眼琴童,琴童薄唇一挑,对簪子露出一个笑容,簪子觉得心头一阵温暖,低头应是,宋氏已把乱发梳好,头上的首饰本就不多,重新插戴好,簪子又给她理了下方才凌乱的衣服,宋氏瞧着和方才进来时又一样了。 
 
眼带期盼地看向程大爷,宋氏嗫嚅地道:“大爷,我这就走了,只是今儿?”程大爷已在桌前坐下,提笔打算写着什么,听见宋氏的问话微一点头:“你先回去,今晚我会回去的。”宋氏眼里的期盼更亮一些,行礼后带着簪子走出去。 
来喜看见簪子走出来,脸上还能看到微微的红肿,眼里露出关切之情,可当着宋氏的面又不敢问出来,只有以目示意。来喜眼里的关切簪子看的清楚,可是这个时候又怎么敢说话,只有露出一个笑容,很快这笑容就消失,跟在宋氏身后走出去。 
 
来喜看着簪子的身影消失,这一去,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又见,回头看见琴童依在门口,眼里似有什么动静,来喜再想仔细看时,琴童已站起来往里面走,来喜哎了一声,原地蹲了下来,也不知道簪子回去会不会受什么折磨,怎么也没想到平日和蔼的大奶奶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快到院子的时候,宋氏脚步慢了下来,回头看着簪子:“好啊,你竟瞒了我这么多年,亏我对你还这么好。”簪子的耳还有些嗡嗡响,听了宋氏这话一时没有答上来,宋氏又想给她几下,可是想起刚才程大爷说的,把手收了回来:“往后你也不用再跟钗儿她们在一起,过来服侍我吧。” 
簪子啊了一声,接着小声地道:“大奶奶,你身边的人不是?”宋氏横了她一眼:“怎么,我说的话你也不肯听?”簪子的脑袋又一缩,怎么敢不听呢? 
 
伺候程太太用完晚饭,宋氏也就回转自己屋里用饭,程大爷已经回到屋里,正拿着本书在瞧,看见丈夫坐在那里,宋氏心里又酸又苦,却要满脸堆笑走上前:“大爷您今儿回来的早。”程大爷把书放了下来:“没什么事就回来了,你在家也辛苦。” 
两口子说了几句,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吩咐把饭摆了上来,看见簪子也跟在身边服侍,程大爷的眉挑了挑,宋氏先给程大爷打了碗汤,这才装作不经意地道:“我见簪子机灵,特意把她叫到身边服侍。”程大爷哦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簪子学着夏月她们的动作,上前布菜送筷,一紧张手里的筷子就掉了地,冬瑞的唇不由一翘,果然是个笨丫头,连布个菜都不会。在书房时被宋氏打的记忆还 在心底,现在筷子掉在地上,不知要受怎样的折磨?宋氏却只一笑:“筷子落地,筷落筷落。” 
这样的话让程大爷心里舒坦,觉得妻子果然不是那种笨人,稍一点拨就成这样了。不由连眼里都带了笑意:“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家里过日子,哪能成日听见吵闹打骂,这样极好。”宋氏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到程大爷碗里:“说的是呢。” 
两夫妻这餐饭用的笑声融融,收好了碗筷,又端上茶,宋氏这才笑道:“今儿婆婆把我找去,又问我孩子的事,可惜天不保佑,你我夫妻那么多年也没个孩子,刘姨娘那里,自从生了大姐儿也没有信,我想着,不如就添个通房,早日得个男胎,也就更好些。” 
 
程大爷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看着妻子满心的期盼又有些心软,毕竟只顾着琴童那边,对她这里也少了些眷顾,微微点头:“要添也就添吧,只是为了求子,好好的女孩子,总有些不忍。” 
宋氏得了这个肯字,心里已开始欢喜,哪还能让程大爷再反悔,满面都是笑:“能服侍大爷,也是她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况且这在家里也是常见的。”做了通房,生了孩子,也有主人家打发出去嫁人的,那孩子不过是为主母生的罢了。 
 
宋氏的话既说到这份上,程大爷就没再说,赵氏已经喊夏月,簪子这才明白为什么夏月不见的道理,帘子掀开,夏月从宋氏里屋走了出来。今儿夏月穿了几件新鲜衣服,面上用了些脂粉,瞧起来也有一些姿色,只是不知为什么面色有些发白。 
宋氏拉了她的手,笑着对程大爷道:“夏月你也知道的,来我身边服侍那么多年,知根知底的,我就挑了她,大爷您要喜欢,今晚就让她去服侍您。”宋氏身边的那几个丫鬟,不管是春兰夏月还是秋草冬瑞,程大爷都不大记得,妻子既有这样美意,他也只是一笑。 
 
宋氏见他笑了,心里更加欢喜:“我已收拾了一间屋子给夏月住。”说着宋氏对夏月:“还不快些去服侍大爷。”夏月一双手有些发白,伸手去扶程大爷,声音有些小:“大爷。”程大爷已站起身,夏月忙跟着他出去。 
看见他们走了,宋氏那脸色顿时变了,接着又笑了,伸手指着簪子:“夏月平日是睡在我床边的,你以后就睡在床边服侍吧。

第47章、服侍
 簪子啊了一声,身边的冬瑞已经推了她一把:“这是大奶奶赏识你,你还不赶紧道谢。”冬瑞那一下推的有些重,簪子已经跪了下去,木然地磕了个头。 
宋氏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簪子,你虽来我身边日子不长,我可一直很看重你,以后你可别再让我失望。”宋氏话里有明显的警告意味,簪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做下人的,忠心是很要紧的。 
 
见簪子跪在那一动不动,宋氏的下巴扬起,怎么说自己才是这家里的大奶奶,劝不了大爷,难道还不能摆布得了几个下人? 
宋氏的心簪子是不知道的,照了她吩咐把铺盖搬到她屋里,铺在床边脚踏上,秋草两人服侍宋氏卸了钗环,宋氏打个哈欠,秋草见簪子站在那里,急忙喊道:“你也该学着些,怎么服侍大奶奶,哪有呆愣愣站在哪里的?” 
 
宋氏着了中衣,手里端着盏蜜水在那慢慢地喝着,听了秋草说话,又打一个哈欠,声音变的慵懒:“簪子初来,你们也教着她些。”说着那声音越发低了下去,冬瑞忙上前接了杯子,和秋草两人把宋氏的身子摆平,又给她换上睡鞋,这才给她盖上被子,放下帐子出去。 
冬瑞出去的时候见簪子还站在那里,上前往她身上掐了下:“真以为上来了就能服侍好大奶奶,连点眼力劲儿都没有,也不知道大奶奶看上你什么?”秋草拉她一把:“你声音小一些,吵醒了奶奶可不成,要慢慢教着。” 
冬瑞咬牙恨恨地看着簪子,簪子还是低头不语,秋草已拿起桌上的大灯,只留下床边一支蜡烛点着,努嘴示意簪子去睡。 
 
听着床上的宋氏已发出鼾声,簪子悄悄到脚踏那里坐下,抗不住困意想睡,可是这在床边服侍,就怕主人夜里醒来要服侍喝茶什么的,要是主人叫自己还在睡,那岂不又会挨骂? 
簪子半靠半坐,终于睡意还是袭来,头一点一点已经进了梦乡,梦里正在那里和榛子一起吃好吃的,猛然榛子脸色一变,手就狠狠地往簪子胳膊上抓来,簪子一疼,眼睛睁开,面前却不是榛子,而是冬瑞的脸,见簪子醒了,冬瑞那嘴就跟刀一样:“簪子,让你在这屋里是来服侍的,不是来贪睡的,大奶奶想喝茶,喊的我们在外面的都听见了,你还睡的死猪一样,若不是我掐你,你现在都还醒不来。” 
 
簪子急忙爬起来,打算去给宋氏倒茶,冬瑞一巴掌拍在她头上:“不用了,等你醒来倒茶,大奶奶都快渴死了。” 
看见桌上的茶壶等物,簪子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不该这样贪睡,任由冬瑞骂着,冬瑞虽然责骂着她,但已经扶宋氏重新躺下,宋氏闭着眼,又打了个哈欠。 
冬瑞把帐子放下来,端了蜡烛出去,返身又掐 簪子一下:“睡的警醒点,别跟猪一样贪睡。”警醒点该怎么睡?簪子没人教过,后半夜只有睁着眼巴巴等着宋氏叫,宋氏到了后半夜就不叫了,直到天蒙蒙亮,簪子才打了个盹,也不过刚盹着就听到秋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奶奶,该起了。” 
 
簪子一个激灵醒过来,顾不上东南西北就去扶宋氏起来,宋氏又懒懒地打个哈欠这才起来,却没让簪子扶,而是示意簪子先去开门,簪子顾头不顾尾地先打起帐子,这才去开门。 
门外秋草冬瑞章婆子她们都等在那里,见簪子眼睛红红的,章婆子脸上露出一个别人看不到的笑容。簪子跟着冬瑞在那里整理床铺,章婆子在镜前服侍宋氏梳妆,见宋氏有些精神不好,章婆子故意问道:“奶奶昨儿晚睡的不好?” 
 
宋氏用手掩住口打个哈欠:“昨晚是簪子服侍的,她毕竟年轻,没那么周到,章妈妈,还要劳烦你多照管照管她。”章婆子的眼看向簪子,应声道:“奶奶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管。”本在那里叠被的簪子不由打了个寒颤,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宋氏梳妆快好,门外的眉儿道:“奶奶,夏月姐姐来了。”宋氏的手停在那里,帘子起处夏月已经走了进来,她面色依旧苍白,只有唇间一点胭脂还有些喜气,先上前给宋氏行了个礼,宋氏已从抽屉里拿出一根包金簪子塞到她手上:“还没给你道过喜呢,昨儿大爷怎么说的?” 
 
若是欢欢喜喜嫁了人,现在该又是羞涩又是喜欢的时候,夏月脸上泛起一丝恍惚,耳根处总算有了一丝微红,只是低头道:“大爷他很好。”宋氏不自觉地紧握了下右手,那脸上的笑却更温和了:“这很好,你要有个喜信,得了身孕,生下个儿子,那就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功臣吗?夏月脸色依旧苍白,做了使唤人,竟是连自己的喜怒都由不得自己,更别提未来了,自己,已没有未来了。运气好些,生个儿子被留在这家里,运气不好些,就是等生完孩子被寻个由头卖出去,从此连乡都不得回,更别提见孩子的面。 
 
宋氏已经站了起来,拉了夏月的手欢欢喜喜地道:“走,我带你去给婆婆问安,这是喜事,让婆婆也欢喜欢喜。”说着宋氏又吩咐章婆子:“章妈妈,午饭时候让厨房整一桌酒席,让刘姨娘也过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章婆子笑的脸上就像开了菊花,连声应了,又给夏月道喜,在这热闹里面,簪子却觉得夏月和平时不一样,无端端地,簪子想起琴童平日说的话来,仿佛看见一朵鲜花就这样从枝头落下,瞬间枯萎。 
 
章婆子是个忠心的人,既宋氏说了要她好好教簪子,她怎么会忘记这话呢?白日章婆子把簪子带 在身边,让她学着规矩,稍有点不对,那板子就打在了身上,天气渐渐暖了,穿的也越来越少,打在身上容易被看出来,章婆子就变了法子,改用针扎。 
针虽然细,但一扎下去那疼却让人说不出来,簪子还不敢叫唤出来,自己学不好规矩,怎么能怪章婆子呢?白日学规矩,晚上还要守夜,原本簪子以为宋氏是前半夜叫人,后半夜可以踏实睡了,哪晓得等簪子后半夜开始踏实睡了,宋氏又开始叫了,等簪子认为前半夜能睡时,又改成前半夜要叫人了。 
 
这么几天下来,簪子睡不好,白日的规矩学的就更不合章婆子的要求,挨针扎的时候越来越多,掀起袖子看看,就能看到两边胳膊上都是针眼,簪子是老实人,不懂里面的窍门,只当自己真的很笨,学不会东西,每日只咬紧牙跟着学。 
总算这夜里也有闲的时候,程大爷过个几日还是会到宋氏房里,每次程大爷来之后,宋氏不但脸上的笑要多些,最要紧的是簪子可以好好地回自己房里踏实睡上一觉,而不是在房里听使唤,连觉都睡不踏实。 
 
这样簪子倒比宋氏还盼望程大爷进宋氏的房,可是毕竟不是每日都这样,一个月下来,簪子那原本有些丰润的小脸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走在路上都有些飘了。 
这让冬瑞笑个不停,说她没福气,来大奶奶身边服侍这么好的事,人人都要长胖一些,哪像簪子反而瘦了下来。真的没福气吗?瞅了个章婆子闲下来不盯着自己的空当,簪子悄悄往厨房去了,临走前还和环儿说好,要是章婆子寻自己,就说自己肚子疼上茅房去了,然后再让人飞快地来寻自己。 
 
环儿连连点头,簪子这才飞快跑向厨房,自从那天匆匆一别,都好久不能出门,心里着实想念榛子她们。厨房里的人现在正是空闲时候,都坐在那里说闲话,看见簪子进来,榛子露出笑容:“我就说你一定想着我们呢。” 
柳嫂子已经走进厨房捧出一把果子来:“来,来,坐这说说话,簪子,你这么几天不见,怎么瘦成这个样子?”这一说榛子也发现了,伸手一摸就叫了起来:“簪子,不会是大奶奶不给你饭吃吧?怎么你就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 
 
这叫声让朱大娘走了过来,她看着簪子,簪子哎了一声:“还不是我没用,笨的很,大奶奶让章妈妈教我学规矩,又让我夜里服侍她,可我不是学不好规矩就是服侍不好。”榛子叹气:“哎,簪子,你怎么还这么笨啊,我还以为你去书房几年聪明些呢,瞧我,两年来都学了好多菜了,比你可聪明多了。” 
朱大娘的眉一皱,又问了簪子几句,她是聪明人,自然就明白宋氏有意为难簪子,虽说主人管教下人也是正经事,可簪子这么一个小丫头,又没做什么错事,这样对待未免有些下作了。
第48章、夫妻
朱大娘的神色变化自然被簪子看在眼里,她沉默一下就小声问:“大娘,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大娘您生气了?”这孩子,朱大娘笑一笑:“不是你做的不好,是她们做的不对。”说着朱大娘不由叹气,做了底下使唤人,就算主人有了再多的不对,也只能受着。 
簪子不傻,朱大娘话里的意思还是听出来些,不由咬着唇不说话,朱大娘摸一下她的头:“明白了?”簪子点头,朱大娘正要说话院子门口就走进来一个小厮,开口就叫榛子:“榛子,我要麻烦你跑一趟,去大奶奶院里寻一下簪子。” 
 
榛子的眉一挑,已经笑了出来:“来喜哥哥,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就不认得簪子了。”来喜找自己做什么?簪子转头,来喜看见簪子果然在这里,脸上浮起惊喜之色,接着就变的十分奇怪:“簪子,怎么才一段时间没见,你就瘦成这样了,是不是她们欺负你了?” 
榛子不等簪子说话就摇头:“来喜哥哥,是章妈妈教簪子学规矩,夜里还要服侍大奶奶,这样不就瘦了。”学规矩,夜里服侍,来喜虽没琴童那样对这后院里的事了如指掌,可也不像簪子那样窍还没开多少,眉毛皱了起来,可惜琴童要走了,不然就能让琴童去大爷耳边吹个风,一想起琴童来喜就想到自己今儿的目的了,拉过簪子道:“簪子,琴童哥要走了,说让你有空的话不管今儿还是明儿去书房一趟,他有东西送你。” 
 
琴童要走,簪子被来喜说的这句话吓了一跳,程大爷那么宠爱琴童,怎么会放他走呢?况且离开了程家,琴童还能往哪里去?他和来福他们又不一样,听说琴童不记事的时候就被卖了出去,连自己家乡在哪里都不知道。 
看见簪子又开始发呆,来喜哎了一声,接着就道:“你在那里也长点心眼,别那么老实。”簪子刚想答应,环儿已经跑了进来:“簪子簪子,章妈妈在寻你呢。”簪子哦了一声,都来不及和他们道一声别就匆忙跑了,来喜在后面又喊了一声:“别忘记了。” 
 
簪子这才转头嗯了一声,和环儿匆忙往宋氏房里跑去,等簪子跑到的时候,章婆子坐在院里,那脸已经板成一块板子,看见簪子走进来,章婆子鼻子里哼了一声,簪子大气都不敢出,蹭到她面前:“章妈妈,我午饭的时候多吃了一口,结果跑了肚,在茅房里蹲了好半天,现在身上还有臭味呢。” 
环儿也猛然点头:“是啊是啊,章妈妈,我在茅房外面叫了半天,簪子都答应的有气无力的,你闻闻,我也被熏臭了。”说着环儿还把手臂伸过去,让章婆子闻一闻,章婆子自然不能去闻,皱着眉头道:“簪子,你这规矩学的越来越不好,还学会撒谎了。” 吓的心砰砰乱跳,可是很快就镇定下来,朱大娘既然说不是自己的错,那就是她们做的不对而不是自己做的不对,簪子小声地道:“章妈妈,我真的没有撒谎,我就午饭时多了一口,要不,您罚我不许吃晚饭好了。” 
章婆子准备好了一肚子怎么罚簪子的话,簪子这么一主动认罚,章婆子反而说不出来,只有冷哼一声:“罚你?大奶奶赏识你,让你贴身服侍不算,还要我亲自来教导你,难道就为的是罚了你,没的坏了大奶奶的名声。” 
 
簪子低头垂手,任由章婆子在那里说,一副乖巧模样,章婆子正打算再多说几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呦,章妈妈,您老好大的架子,在这训斥的小丫鬟不敢动,不知道的人,还当您才是这院里的主人呢。” 
章婆子抬头一望,见说话的人是程玉轩身边的若冰,脸上顿时变成满面笑容:“若冰啊,怎么你过来了,是不是大姑娘有事?”若冰是程玉轩身边得力的丫鬟,看这些婆子和簪子看这些婆子可不一样,声音放柔一些:“大姑娘昨儿瞧见大奶奶身上带的帕子绣的好,说没见过这种花样子,和大奶奶说了,今儿特意让我过来寻这个花样子。” 
 
这是小事,章婆子急忙叫秋草去把那花样子寻出来,又吩咐簪子她们给若冰端凳子倒茶。若冰在程玉轩身边久了,气派和这些丫鬟们也不一样,哪里看得上丫鬟们喝的茶,不过漱了漱口。章婆子笑着道:“你到了大姑娘身边这么多年,越来越出挑了,等到日后姑娘出阁,你一定是头一个陪送的。” 
程玉轩的婚事乱了那么多年,到现在都没定下来,这疼女儿的娘,挑女婿挑个七八年的事情也听说过,程玉轩满打满算今年也才十三,还有两年工夫可以慢慢挑。若冰听了这话眼微微一抬:“章妈妈,方才您还在这里训小丫头呢,难道不晓得大姑娘的婚事不是我们可能说的?” 
 
章婆子的嘴顿时张大,接着就道:“是,是,这事的确不是我们能说的,只是平日闲磕牙。”说话时候,秋草已经拿着花样子过来,若冰接过,打开瞧瞧果然是程玉轩要的,起身道:“多谢章妈妈了,大姑娘那里还忙,我就走了,等有空了再来寻你喝茶。” 
章婆子的笑容在若冰走后就消失了,都是底下使唤人,自己的月钱比她还要高些呢,她摆什么架子?回头章婆子看着簪子,脸上又露出笑容:“你可是说了,今晚不吃晚饭的。” 
簪子点头,接着脸上就露出痛苦神色:“章妈妈,我肚子又疼了,还想再跑趟茅房。”是吗?章婆子脸上的怀疑之色并没有减少,这样的把戏自己见的多了。簪子心里开始紧张起来,要是章婆子不相信,自己就没办法 偷溜出去书房了,就算拼了要受罚,也要去送送琴童,怎么说在书房那两年他也对自己很好。 
 
章婆子正打算再呵斥簪子,看见程大爷从外面走了进来,这可是稀罕事,程大爷白日从不进这院里。章婆子三步两步走上前:“大爷,您今儿有什么事吗?”程大爷脸色不好,听了章婆子问这句就更怒了:“怎么,我回来还要先问了你?” 
章婆子来这院子这么多年,程大爷一直都是和气的,怎么今儿好意相问还得了这么句话,那脸色也变了,但很快就又笑了出来:“是,是小的的错。”程大爷也没看她就往里面走,章婆子紧走两步问道:“要不要请大奶奶回来。” 
 
程大爷刚想说不用,但想着那总是自己妻子,也不好多背着她,点头让章婆子去寻宋氏,章婆子急忙亲自跑去寻宋氏。程大爷进了屋,心里越发空的厉害,虽然琴童来那一日,就知道他迟早要走,可是当这一日真的来的时候,还是有些想哭。 
程大爷叹了一声,可要留着他又能怎么样呢?看着他长出胡子,再看着他娶房媳妇生儿育女?这样自己是不是更难受?倒不如趁现在这个机会把他送走,也省的日后成了埋怨。 
 
“大爷,您怎么也没换身衣服?瞧这一头的汗。”宋氏欢欢喜喜的声音传来进来,三步并做两步地走到程大爷身边,程大爷止住秋草她们去拿衣服的手,轻声道:“不用忙了,我等会还出去。”宋氏正在倒茶,听了这话不由愣住:“再过会儿就该吃晚饭了,您今儿回来的这么早,我亲自去厨房做几道小菜,也让您尝尝我的手艺。” 
 
妻子的温柔却让程大爷一阵烦躁,他闭一闭眼,睁开眼时满是疲惫:“别操心那么多了,我记得成亲时娘给了我几百银子说让我应酬的,我一直没出门,这笔钱还在你手里,你先拿给我一百两吧。”一百两,怎么那么多,宋氏眉皱起来:“大爷,虽说那银子是婆婆给您的,但这些年您也一直没动过,这是为什么要动这么多?” 
程大爷的眉也跟着皱紧:“我一个故人要走,总不能让他空手上路,这一百两就当送于他的盘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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