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新村-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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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书生，怎么会做出这么越轨的事情来？怎么说也是大白天的，还有这么多学生在，再说了，他的病还没好俐索呢，就有那等精神？
“童桦，谷儿，带他们进去温书去。”这样的事可不能再让他们这些小孩子们看下去，顾沫凌朝童桦和谷儿一瞪眼，他们便飞快的缩回了脑袋，没一会儿，课堂里便响起一阵稀稀拉拉的读书声。
顾行周见此事怎么说也是王瑾珏家的事，便主动担心照顾孩子们的事避了开来，顾行英也是个机灵的，借口回去给李氏安心，便走了。
刘氏见此时无人帮她，倒也安份了，用衣袖狠狠的擦了擦脸，走到顾沫凌面前，一声不吭的看着顾沫凌，她发现，对付这七小姐，她那套根本没用。
“都到屋里说话吧。”顾沫凌看了看她，转身往边上一间空屋子走去。
没一会儿，刘氏和王瑾珏夫妻俩便进来了。
“你想要什么公道？”顾沫凌懒得与刘氏多废话，没等她站稳便直接问道。
“反正不能让那禽兽白占便宜。”刘氏一看便知道顾沫凌已知道了事情，此时冷静下来，她心里也不免后悔，她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呢，这会儿好了，惹怒了这尊神不说，以后琳儿只怕也不好做人了，这一想，语气便软了三分。
其实，便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公道。
“浸猪笼吗？”。顾沫凌冷眼看着她，故意说道，“你可知，这自古以来浸猪笼可都是一对一对的。”
“啊？”刘氏傻眼了，她哪里不知道这浸猪笼一说，要知道，那些不是王法却胜王法的族法家规，可不管他们是不是自愿的，也不会管这犯了法的人是不是本族的，只要抓到了，便是狗男女，都是浸猪笼的下场。
她刚刚怎么就那么混了？居然闹得人人都知道了，这可怎么办？她的琳儿难道就要这样被……
“你想要什么公道，在这儿想好了再告诉我吧。”顾沫凌冷哼了一声，转身往外走，顾行全与王瑾珏自然是跟着出去，只留下刘氏一人，瘫坐在地上发呆。
　　250选择
出了门，王琦还呆呆的站在院子里不知在想什么。
顾沫凌也不管他，只管与王瑾珏分了工，王瑾珏去看王琳儿看看本人的意思，而顾沫凌却去了方清鸿那边。
顾行全见没自己的事，也不跟着，干脆守在门口，防止刘氏胡闹。
门口守着的两个护院见顾沫凌过去，不待她说便将房门推开了。
方清鸿坐在桌子边，还是刚才那副模样，身边有个护院拿着棉袄披在他身上正劝他什么，见顾沫凌进来，不由为难：“小姐，方先生他……”
顾沫凌一看便知道，方清鸿犯什么混了。
“你先出去吧。”顾沫凌点点头，等着那护院退出去，才缓步走到桌子那边面朝着门坐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提起茶壶倒了杯茶。
茶是凉的，不过，顾沫凌皱了皱眉，放在了桌上。
方清鸿却突然伸手拿过一饮而尽，然后看着顾沫凌用一种坚决的语气说道：“我要娶她。”
“所谓的负责？”顾沫凌淡淡一笑，有些讥刺的问。
“我们什么也没做。”方清鸿低下头，低低的说道，“她是个好姑娘。”
“不管你做没做，如今，谁都知道你们被抓了个当场。”顾沫凌叹了口气，“我找你并不是问这事儿，方先生为人，我自是相信，先生若不想负责，今天大可不必那般曲膝任她羞辱。”
方清鸿不语。
“方先生可认得那位姜老爷？”顾沫凌盯着他，这才是她找他的目的。
方清鸿似乎颤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不认识。”
“那先生为何那么怕？”顾沫凌哪里会信。
“我只是冷的。”方清鸿似乎想耍赖到底。
“哦。”顾沫凌轻笑，自顾自的说了起来，“那人是寻梅的亲爹姜岩，先生知道姜岩是谁吧？”
方清鸿这次明显一震，抬头看着她却不说话。
“姜岩原是覃府的五姑爷，如今却是梅府的乘龙快婿，荣华富贵权势滔天，我想，任何人只要入了他的眼，平步青云想必也不难吧？”顾沫凌说的很轻松，仿佛说的是今天天气不错今天早餐吃点儿什么之类的话题般，不过，她接下来一句话，却让方清鸿大惊失色，“方大状元，我说的可对？”
“你？”方清鸿腾的站了起来，身上披着的棉袄滑落在地，他连连后退，直到退到墙边才抬起手指着她，“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方先生到我这儿授课，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顾沫凌被他逗笑了，也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先生不用紧张，并不是我有意查先生的过去，只是上一次先生说要结识梅公子，我心里不安才找人问了下，这不，姜岩是梅公子的父亲，想必在梅府比梅公子更说得上话，所以便来与先生说说，莫错过了机会。”
“你什么意思？”方清鸿看着她巧笑嫣然的模样，有些惊魂不定，可表面上还是镇定了下来。
“没什么意思。”顾沫凌笑道，方清鸿不仅认识姜岩，还对姜岩那般害怕，这反应倒是和文氏差不多，看来定是姜岩做了什么才让他们害怕如斯，“先生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只是提醒先生一句，姜岩一时半会儿的并不会离开，你还是小心些吧。”
方清鸿定定的看着她，似是在分析她的用意。
顾沫凌也是静静的看着他，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她可不怕被人盯着看。
“此覃可是彼覃？”半晌，方清鸿的目光渐渐平和下来，弯腰捡起地上的棉袄坦然穿上，边穿边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是。”顾沫凌却明白他的意思，坦白的应着。
“原来是……”方清鸿心里虽有答案，可也没想到她会这么承认，不由一愣，好一会儿才正色说道，“我要见覃公子，小姐能否帮忙安排？”
“好。”顾沫凌点点头，暗暗松了口气，今天见他听到姜岩的反应，心里便一时有个主意，没想到这么顺利，方清鸿受尽了磨难流落到这儿，定是有什么信念支撑着，如果他能帮到覃天，那是最好不过了。
方清鸿见她应下，也是高兴，一扫刚刚的颓废，朝顾沫凌拱拱手：“王姑娘之事，还请小姐多多周旋，我方清鸿虽一介布衣，不能予她富贵荣华，却也是堂堂男儿，此生定不会负她。”
“方大哥”顾沫凌正要说什么，却见一个人儿扑了进来，紧紧抱住了方清鸿，“这辈子，便是清汤薄粥我也要跟着你。”
顾沫凌轻笑，也不打扰他们，便退了出来，正好看到王瑾珏无奈的摇头。
两人走到边上互相一说，便有了定论，既然是郎有情妹有意的好事，何必弄那个浸猪笼那般残忍呢。
刘氏一个人待在屋子里，那是越想越后悔，越想越害怕，她赶紧的爬了起来，跑到了门外。
顾行全看到，忙跟了过来。
“珏儿，珏儿。”刘氏看到王瑾珏似看到救命稻草般扑了上去，拉住王瑾珏的衣袖，“珏儿，我知道错了，是我糊涂，是我不好，可是，珏儿，琳儿是你的妹妹，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她要是被浸猪笼了，也是你害的，与我二嫂什么关系？”顾沫凌上前一把拂开了刘氏的手，冷眼看着她，“都是你闹得好事儿，现在大伙儿全知道了，你后悔也是晚了。”
“我……”刘氏本就害怕顾沫凌，此时又是自个儿理亏，被她这么一拂往后退了几步便不敢再看她，只是低了头神不守舍的站着。
“若想救琳儿，唯今只有一个法子。”王瑾珏叹了口气，她之前对刘氏诸多怨怼，可当她收留她们娘儿三人时，便已淡了那怨怼，毕竟罪魁祸首是她那个万恶的叔父，尤其王琳儿来到家里后对孩子们尽心尽力，她在心里早已没了那丝怨气。
“什么法子？”刘氏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猛的抬头，两眼冒光的注视着王瑾珏。
王瑾珏看了看顾沫凌，再次叹气：“成亲。”
刘氏错愕的看着她，似乎没听懂般，过了好一会儿，突然跳了起来指着王瑾珏的鼻子骂道：“我啐，他占了我女儿便宜，还想让我把女儿嫁给他？做他的大头梦吧，我女儿就是老死家里也不会给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顾沫凌无奈的看着刘氏跳脚，她真不明白刘氏的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说方清鸿什么德行，人家可是堂堂状元之才啊，也就现在落魄了，若是换了以前，不是她看不起王琳儿，只怕是给他当丫环提鞋人家也未必会收。
“娘。”一直呆呆的王琦这时才有了反应，走到刘氏身边拉住了她，神情不悦，“你就少说两句吧。”
“为什么不让我说？他白占了你妹妹，你还护着他？他给你灌什么**药了？啊？这才多久你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啊？”刘氏一听，火气一下子都转向了王琦，冲着王琦又是打又是掐的，王琦却一动不动，纵是疼的直皱眉也不曾挪一下。
“娘。”便在这时，王琳儿从屋里走了出来，虽头发凌乱却神情坚决，她没有看其他人，径自走到刘氏面前跪了下去，“我是自愿的，与先生无关。”
刘氏顿时呆住了，掐着王琦的手就这样僵住，她转头看着面前的王琳儿，似乎不认识般。
“娘，我是自愿的，先生并没对我无礼，是我自愿的，这辈子，我王琳儿非他不嫁。”王琳儿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刘氏，说话间脸上闪着坚定的光彩，看得刘氏久久不语。
许久许久，刘氏“哇”的大哭起来，坐倒在地上。
“刘氏，方先生是我聘的西席，你家琳儿若嫁了他，便是先生夫人，这可比当一辈子丫环强多了。”顾沫凌撇了撇嘴，谁家出了这种事遮着掩着都来不及，偏这愚蠢的刘氏居然大张旗鼓的让整个村的人都知道了，现在还死倔着不松口，女大不中留，王琳儿自己愿意了，刘氏还能挽回什么？
这时，方清鸿的门开了，他从里面走了出来，淡定的走到王琳儿身边，也跪了下去。
“王夫人，我愿娶王姑娘为妻，此生富贵贫贱只娶她一人，还请王夫人成全。”
刘氏看到他便两眼冒火的欲要上前撕打，可是，她经顾沫凌刚才那一句话，心头已恢复了一丝清明，此时又见顾沫凌冷眼旁观，多少有些发怵，又看看跪着的王琳儿，千头万绪都涌了上来。
唉，便是那个死鬼的错，要不是他造的孽，琳儿怎么会被退婚？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她怎么会到这儿受苦？琦儿怎么会被革了功名？可是，老天不开眼啊，错在那死鬼，为什么要报到她们身上？报到她身上倒也罢了，为何要拖累孩子？也不知珂儿如何了？那婆家还指不定怎么苟待她的珂儿呢……
刘氏想到另一个女儿，越发的悲从中来，坐在地上只顾着掩面痛哭，不再像之前那般又哭又骂的。　
　　　
　　　
　　　251天下最贵的公子
被众人捉“奸”的第五天，方清鸿身着崭新的长衫胸前绑了个大红球，借了顾沫凌家那顶软轿椅，吹吹打打的把王琳儿迎到了他的新居。
他的新居就在凝萃堂边上不远处，是顾沫凌调集了人手赶紧出来借他住的一个小院子，不过，正屋东西厢房却也齐整，里面的家具布置虽然简单，却也是五脏俱全。
那日一场闹腾，顾家村的村民们虽然顾忌顾沫凌的面子，没有明目张胆的议论，可是，私底下却是传得沸沸扬扬，王琳儿的容貌虽然只是清秀可人，但与村中那些姑娘相比她终归是娇生惯养的，村里便有些年轻小伙儿动了心思，听闻这事之后稀嘘叹息之余，甚至有人笑谈早知如此便先下手为强了。
刘氏可不比顾沫凌，别人哪里会给她面子，少不得会当她的面故意说上两句，刘氏气愤之余却也无奈，左思右想终于还是找了王瑾珏同意了方清鸿与王琳儿的亲事。
不过，却提了三个条件。
一是三媒六聘八缺一不可，聘礼不能太薄，婚礼要体面，二是让王瑾珏放了王琦王琳儿，从此不是顾家的下人，三便是方清鸿有自己的房子，成亲后让他们与她一块儿住。
第二点倒是好办，王瑾珏本就不是真心将他们当下人看，刘氏这么一提她便应下了，只是第一和第…却有些强人所难。
要知道，方清鸿落魄来到杨家村，靠的是杨石一家的接济，来到这儿以后，顾沫凌给的待遇倒也丰渥，可是，他来此时日不长，手上攒的那点儿银子连聘礼都不够，哪里还有能力盖房子？而且，方清鸿作为一个外来的人，如今又出了这事儿，顾家村的人哪会同意他在顾家村盖房落户呢？这事儿，就算顾沫凌有多大面子，只怕都办不成。
顾沫凌找到方清鸿说明这些，方清鸿果然为难住了，好半天不说话。
顾沫凌也不催他，这毕竟是他的大事，总得让他想清楚了，免得将来后悔。
不过，方清鸿并没有考虑太久，第二天便找到了顾沫凌，虽然为难却也是开了口，向顾沫凌预支月银，并请顾沫凌帮忙找个房子租下。
顾沫凌本就有心助他，便爽快的借了二十两银子，又在凝萃堂边上划出一块地让人盖了几间屋子，言明给他借住，他在凝萃堂一日这房子就归他使用一日，但若他日他离开了，那么这房子也就还给她了。
方清鸿感激之余，倒也没多话什么废话，自去请媒婆下聘礼订婚期，媒婆还是请得徐媒婆，这可让她笑得合不拢嘴，自从说成了顾沫凌家几个哥哥的亲事，她的生意那是越来越好，此番一听说是顾沫凌请的先生要说亲，又是那现成的媒，焉有不乐的道理。
顾沫凌又调集了人手，不过三日便盖好了小院子，正屋和东西厢房都建得齐整，刘氏纵是知晓这是顾沫凌借给方清鸿的，但见房子是新的里面的布置也齐正，倒也没话说。
他们的情况特殊，所以，也不用多费周折，说是三媒六聘要齐全，却也赶着几日之内完成。
拜完了堂，正要将新娘送入洞房请大伙儿入席时，门外悄无声息的进来十几个人，分列在院子里，他们穿着清一色的黑色劲装，腰间都挎着一把半出鞘的弯刀，面无表情的昂然而立。
这一变故，让前来看热闹乡邻们惊骇不已，纷纷避到角落恐慌的看着来人。
顾沫凌在看到他们的那一刻，心里已是大震，他们这是干什么来了？
不管他们是干什么来的，总之不会是来喝喜酒的，可偏偏现在这儿只有和她和小雅有些功夫，那些护院根本就不必提了。
唉，六哥没回来，覃天他们也没来，杜铭昔自从那次走了以后便再也没回来，而寻梅……
顾沫凌心念如电间，姜岩带着寻梅和那个年轻人缓步走了起来，那年轻人手上还捧了个大红的锦盒，姜岩边走边冲着顾沫凌笑道：“凌儿，我没来晚了吧？”
众人松了口气，是寻梅和她爹啊，怎么说也在顾家村待这一段时间，怎么会是来闹事的呢？不过，她爹那排场未免太大了吧？
顾沫凌却知姜岩此举未必只是喝个喜酒那么简单，只是不知道他为哪个而来，不过事到如今，多想也没用，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姜叔来了，快里面请。”顾沫凌快步上前，说罢又看了看那些黑衣人，笑道，“姜叔，你看，难不能让诸位大哥先把刀收了，这样可吓到乡亲们了，再说了，今儿是方先生大喜之日，可不宜动这些哦。”
姜岩却是笑笑，目光越过顾沫凌看着正堂站着的那对新人，拱着手朗声说道：“今日是方大状元大喜之日，故人岂能不来贺？”
此言一处，惊动全场。
顾沫凌一颗顿时沉了下去，他果然查出来了。
在场的所有人看着方清鸿，一个个难以置信的看着方清鸿议论纷纷，刘氏坐在正位上更是睁大了眼看着方清鸿，似乎还在想她这嫌弃的女婿怎么还是个状元？她还想着怎么找他麻烦呢，他怎么就是个状元了？啊状元啊？那……琳儿不是状元夫人了？
刘氏想到这儿，顿时两眼冒光，越看方清鸿越顺眼，心里直道自家女儿有眼光居然钓到了这样的好女婿，混然忘记了之前她是如何怨恨方清鸿的。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王琳儿心里多震惊，没想到他还是个状元，那自己如何配得上他？又想到他为何不做状元反躲在这儿，心里更是乱成一团。
方清鸿黯然而立，那日听到姜岩的声音，他还以为自己已是在劫难逃，可顾沫凌却帮他躲过了，他不知道顾沫凌知道了什么，只是这么多年来东躲西藏的，太累人了，他心想着，在顾家当个小小西席，他们应该找不着他吧？谁能想到这穷山沟里还躲着他这么一个人呢？
可如今显然是他心存侥幸了，唉，罢了，既然躲不过，何必再躲。
想通了的方清鸿松开了手中的红绸，一瞬间，他似乎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轻忽的傲然。
“草民见过姜大人。”方清鸿口中说得客气，却没有行礼。
姜岩也不计较，笑着走上前：“方大状元不必多礼，当年京都一别，姜某以为此生再无缘与状元郎相见，真是没想到啊，顾家村当真是好地方啊，姜某此番出京，不虚此行啊。”
姜岩在门口侧过身看着顾沫凌，又道：“不仅认回了失散十六年的女儿，还见到了方大状元，哦，还有凌儿，如今，姜某才明白十一王爷为何老死不回京都了。”
顾沫凌心头狂跳，他说的十一王爷……难道是师父？
“顾家村果然是山青水秀地灵人杰啊。”姜岩似乎极感概，说罢还极目远眺，又环顾院中众人。
“姜叔，你说的十一王爷是何人啊？”顾沫凌笑道，“我也知我们顾家村那是山青水秀，可是与什么王爷有什么关系呢？”
“凌儿，你难道不知道你师父是什么人吗？”。姜岩闲话家常似的站在门口，亲和的笑道，“他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先皇嫡亲的十一弟，你是他的徒弟，论辈份那可是皇上的妹妹了，而梅儿，认了十一王爷为干爷爷，论理还是你的晚辈了。”
我x，什么乱七八糟的。顾沫凌忍不住爆粗口，心里隐约明白一点点儿，姜岩认女难道是冲着梅儿给师父当了孙女的缘故？
姜岩的话一说完，整个院子鸦雀无声，有那脑子灵活的人，便顺着姜岩的话继续想下去，要是顾沫凌的师父是皇帝的叔叔，那么，村长不是皇帝叔叔的干哥哥了？哎呀妈呀，村长家发了，不不不，顾家村发了，他们可是皇帝的叔叔的乡亲啊。
“姜叔会不会是弄错了？若师父真是十一王爷，他为什么不回去？便是临死也不曾说起，还让我将他带回顾家村，而不是送去京都。”顾沫凌笑道，姜岩不是什么好人，她可不能上了他的当，“而且，我师父叫顾一凡，难不成当今皇上也姓顾？”
“凌儿啊凌儿，你这是与姜叔装傻呢。”姜岩闻言居然开怀大笑，也不管方清鸿，径自走到顾沫凌前面，看着她说道，“皇上当然不姓顾，你也知皇上该姓什么的不是吗？年前住在你家的那位司公子，你可知他是什么人么？”
顾沫凌知道司瑜是皇族，可此时听姜岩的意思，难道他还是皇帝不成？
“什么人？不就是京都一贵公子嘛。”
“说的没错。”姜岩赞同的一拍掌，正经说道，“若说京都的贵公子，他是当仁不让，只怕天底下也难找出第二个比他还贵的公子了。”
说的跟什么似的，找不到比他还贵的公子？看来将来穷的揭不开锅的时候，把司瑜给卖了还能发家致富了。
顾沫凌腹诽着姜岩的话，却听姜岩继续说道：“他呀，可是当今皇上最最宠爱的九王子，朝中臣子都知道，皇上可是有意立他当太子的，你说贵不贵？”
　　252用另一个人来换
原来司瑜是皇帝的儿子啊，还是最受宠的，那是够贵的了。顾沫凌撇了撇嘴，可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姜叔，司公子是皇子也好，平民也罢，与我来说，却只是个普通朋友，便像我师父一样，他只是我师父，只是顾一凡，我们从来不知道他是什么王爷。”顾沫凌淡然一笑，看了那两排木头一眼又转向姜岩，“今日是方先生大喜，姜叔既来相贺，焉能不入席？便是诸位大哥，这般模样不说自己累得慌，可也惊到大伙儿了，姜叔，乡亲们可都是老实人，你莫吓着他们。”
姜岩静静的看着顾沫凌，好一会儿才突然拍掌大笑：“对极对极，凌儿果真是十一王爷的徒弟，视荣华如烟云，倒是姜某俗气了，方先生见谅了，对了，刚刚是拜完堂了吧？那还不送入洞房？”
方清鸿静静的看着他们，刚刚姜岩与顾沫凌的对话并没有避人，不仅他听见了，他相信在场的所有人必都听见了，顾沫凌当时的惊讶也是毫不掩饰的，可是她不过一瞬便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然，她难道不想和姜岩一起进京？若是有姜岩引见，梅相想巴结司公子，想讨好皇帝，她进了宫弄个公主郡主封号，那可是轻而易举的。
顾沫凌回头，见徐媒婆目瞪口呆的傻愣着，不由皱眉，心里怕姜岩反悔搅局，忙提醒道：“徐媒婆，还不赶紧的，我都等得饿了。”
徐媒婆的心突突的，刚刚的话她一字不漏听进去了，居然是皇亲啊，她那个可怜见的侄女这下可发了，嫁了这么个好人家，等会儿赶回去大哥不定得怎么乐呵呢。
“徐媒婆，赶紧的。”刘氏也和徐媒婆一样心思，自家的姑爷居然是个状元郎，自家的侄女嫁的居然是皇亲，那么，她家那个死鬼是不是有救了？心里满打满算的如意算盘算下来，她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此时听顾沫凌提醒，见徐媒婆还没回神，忙站了起来拉了徐媒婆一把，还抢了路老礼赞的位置尖着声音喊道，“礼成，送入洞房”
喊完又急惶惶的拿起那红绸塞入方清鸿手里，推搡着新人进新房。
这边，顾行周几个兄弟也反应过来了，忙招呼众人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