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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了戒指別想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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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母刚从厨房里端菜到饭厅来,见到刚进门的儿子,不免惊讶。周一至周五,媳妇几乎天天走过两条街上她这儿来,从上午待到晚上,等何钊来接她回去。
自从媳妇回来之后,儿子虽不是天天陪她吃晚饭,但每晚都会和她见上一面,她愈来愈肯定,娶个媳妇对何家有百利而无一害。这何钊娶妻之后脾气是好多了。
“回来了就去洗手,准备开饭,你坐在那里发什么呆?”她发现儿子脸色不好。
“舒蓓还在厨房里,不然你进去帮她一下忙嘛。”
“她在厨房里?”他不悦地问:“那两只小的呢?等人家端饭给她们吃吗?”他以为两个妹妹还躲在房里。“妈,你再这样宠她们,允许她们不做厨房里的事,以后你就知道苦了。就算她们嫁得出去,你也会被她们的公婆骂到臭头,问你是怎么教女儿的。”
何母心虚一笑之后,道:“不要这样讲自己的妹妹啦,她们哪有像你讲的这么不像样?她们都还没回来啦。也好在她们没听见你这些话,要不然又要跟我告状,说她们的哥哥现在心里只有嫂子。”
他翻一记白眼。“我又错了?”
“没啦没啦。其实看你们夫妻感情这么好,我觉得很安慰。这个舒蓓还真的不错,过门没多久就有了身孕,对我也很孝顺,真的没话说。我已经等不及要抱内孙了,看她肚于尖尖,这一胎一定是男孩,唉——”满足一叹。“要是这胎真的生男孩,以后不管男的女的,你们只要再生两个就好。”
再生两个?他听得头痛!
“妈,你不要想那么远好不好?”
“人家舒蓓已经答应我了,你罗嗦什么?”
“她答应了?”
李舒蓓在此刻瑞大汤碗出厨房,对上何钊狐疑又生气的眼神,她回个促狭的笑。
“你老婆挺个肚子,你还不赶快上前去接碗?”
他照办,吃了顿闷饭就托老婆接走。
“你也差不多一点,”一回所谓的二人天地,他就开始数落李舒蓓。“生三个你都敢答应?我光想到我老母知道我们干的好事之后会怎么骂我,就够头痛了!你吃饱闲闲还这样戏弄她,怕我将来死的不够难看吗?”
“不要骂人嘛,我哪敢戏弄她?你也不想想,我现在的身分是她的媳妇,怎么好随便顶撞她?虽然她是自己讲自己高兴,可是我能说不吗?我如果不尽量搞好跟婆婆的关系,倒桅的人可是你。”
“嗯,所以我不但不能责怪你,还要感谢你?”白眼。
“你不能否认现在你的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
“好过你个头!”他暴喝,唱出忍了一晚的怒气。“何旭敏开始跟别的男人约会了,我不但不好过,还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问题更严重的是,我就是急死了也没理由阻止她跟别人约会,因为我已婚!我……我更会被你害死!你还在我这怀孕!”
面对他胡耙头发的沮丧模样,李舒蓓也很不忍心。
“何钊大哥,不然……不然我帮你去跟她把这件事说开好了,我自己去。我说了之后,她是不是就会爱你了?”
这一问教他更沮丧了。
“你把密秘告诉她可能没用,因为——她一点爱上我的迹象也没有。”
“她的眼光怎么那么高呢?”她挨近他一些。“如果我之前没先爱上我男朋友的话,一定会爱上你,真的。”
她接着就在他脸颊上一亲。
他有些难为情,挪了下身子,以便离她远点。
“也许你怀孕不算是件坏事,要不然你很可能会引诱我跟你上床。”他开玩笑。“你男朋友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知道要把你寄放在我这之前,先把你的肚子搞大。”
“嘿——”她不依地瞪起眼。“我亲你一下是因为同情你,你怎么讲这么过分的话?就算我男朋友是有先见之明吧,他想防的人一定是你!”
“好好好,是我,是我。”他投降。“唉,像我这么有魅力的男人,他是不能不防。只要我稍微表示点意思,哪个女人躲得过我的魅力,对不对?”
“何旭敏躲得过。”干巴巴地应他一句。
“再耻笑我,我就提前跟你离婚!”他警告一句后又不服输地自言自语:“我一定会想出个让她躲不过的计策。”
“唉——”幸灾乐祸看好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何钊大哥,要不要我帮忙动动脑?”
“免!女人的智商从怀孕的第一天起就开始走下坡,肚子愈大脑子愈笨。一瞄了眼她的腹部:“你现在差不多是半个白痴了,要不然也不会答应我老母说要生三个!吃也吃饱了,如果没什么事要做,你就去睡觉吧。”
“谁说我没事做?”
见她拿起电话筒,他立刻摇头叹息。“你天天打越洋电话不觉得烦吗?”
“不觉得烦,只觉得贵。”
“电话费是从我户头里扣耶,你觉得贵?有没有讲错啊?”
“缴费收据我都收起来了,以后会还你啦。”
“啧,我不是舍不得钱,我是……受不了你说的那些肉麻话。”
“如果是何旭敏对你说这些话,还肉不肉麻?”她把他气回自己房间。
何旭敏的父母一向不太过问女儿的私事,所以对她今晚有约会的事,没什么特别反应。
赵子扬却觉此事不寻常。外甥女开始跟异性约会本是件好事,毕竟她已达适婚年龄,但他就是感觉不出她有坠人爱河的喜悦之情。
不过她倒是为赴约而认真打扮了,在房里待那么久还不出来。
“舅,我看起来怎么样?”
左等有等,好不容易等到她出房门,他却一点也不敢恭维她。
“旭敏你……”
“好看吗?”
“舅不能骗你,”他急急出声,“你这样子真的……很难看!你……!你在房里忙了快一个钟头,为的就是化上这一脸浓妆吗?粉涂得太厚,太不自然了,真的,舅不骗你,你的气质全被这一脸粉盖住了。”他一张脸都揪了起来,忧心仲仲。“这有,你的单眼皮本来很有味道的,现在也被夸张的眼影抹没了,你……你们要在什么场合约会?有必要把自己打扮得像要登台作秀吗?”
她不但不生气,还笑得喜孜孜。
“照舅的形容来看,那我是成功了!”
她上这一脸粉的确别有用心。如果胡炎成也对女孩子有洁癖,那她就不必担心他会毛手毛脚了。
“你讲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狐疑。“舅听不懂。”
“我的意思是,我只打算跟他约这一次会。”见舅舅又皱起眉,她赶紧道:“不说了一舅,我该出门了。”
搞什么飞机?
胡炎成见到“盛装”的何旭敏时,显然也不敢恭维,但仍礼貌地对她说了句:
“谢谢你如此看重今晚的约会。”
他只是要带她去个滨海的特色餐厅,所以自己穿得很休闲,没想到她竟穿着正式套装,还……化了一脸浓妆?
何旭敏猜想他是这餐厅的熟客,因篇领班认得他,一见他俩就赶紧迎上前问候,并即刻领他们到可以俯瞰海景的靠窗座位。
桌中央放着一个浅浅的大碗,里头有她不认得的花,芳香怡人。他们拿着长长的菜单,花了不少时间点菜一边喝着开胃酒,餐厅的一个角落里,小乐队正在演奏西洋乡村歌曲。
她这才觉得自己一脸一身的俗艳。
但,无所谓。
他们吃着,聊着。大多数时间里都是胡炎成在说话,说的都是他的工作。
她不否认他是个很有见地的男人。
喝咖啡又消磨了半小时,然后他邀她进舞池。不少女性的眼神都集中在他身上,她发现他自己也注意到了。
“小胡!”
有个男的特意过来跟他打招呼,看看她再问他:“女朋友?”
“你跟谁来?”他不答反问。
何旭敏察觉出那男人有一瞬的尴尬,只听他回道:“Candy非要我陪她来不可。”耸耸肩。
“Candy?她在哪?”
“上洗手间。她刚才没看见你”有点难言后面的话。
胡炎成这才想起该介绍二人认识。“我朋友小汪,何旭敏。”
初次见面的两人于是相互道好。
Candy在此刻怒气冲冲走向三人。
“她是谁?”尖声立刻令舞池里所有的目光皆集中在一处。
何旭敏被胡炎成松开了,本该感到轻松,但Candy指着她质问胡炎成的凶悍模样,又令她一阵紧张。
胡炎成不答她,牵起何旭敏一只手就要离开舞池。
“想甩掉我?”
Candy紧追上来,抓住胡炎成一只手臂,一点不在意旁人看热闹。
乐声停下,于是她接下来的一句话便清晰地回荡在舞池里
“你要跟我分手就是为了她吗?你看上这个女人哪一点?你的品味真是令我倒胃!”
他狠瞪她一眼就继续往外走,而她却改拉住何旭敏。
原不想和她一般见识,没想到她竟动起手来,何旭敏本能地甩掉那只手,岂料Candy当场就又一阵拉扯。
胡炎成再不想看她无理取闹,他推开Candy。
盛怒之下,Candy吻大打出手,何旭敏赶紧挡在两人中间,小汪也是。
突然出现两次闪光,几乎所有人都意识到那是照相机的闪光灯。小汪一声提醒,Candy才不得已地随他奔离现场。
胡炎成这才抱歉地拉何旭敏离开。
“实在很抱歉!”他一出餐厅就颓然道出声。“我想——你再也不会答应跟我约会了吧?”
“当然。”她寒声回答,甩掉他的手。
他仰望星空良久,轻叹一声。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跟她分手?”
她想都不想就说:“因为她太泼辣了。”
他竟笑了几声,然后摇头。
“她刚出道,为了不影响她在演艺界的发展,要我不能对外界承认我们的情侣关系。”
“她是艺人?”
“新歌手,你不知道?”
她连摇两下头之后,想起舞厅里的闪光灯?也想起比他们几个还早跑掉的那个人。
“刚才有记者在里面,对不对?”
“巧合吧。她还没红到要记者守株待兔的程度。”有点不屑。
“那……我不是也被拍到了?”她惶恐不已。
“算我连累了你吧,真的很抱歉。”
“我怎么这么倒楣!”
“如果娱乐新闻的版面够挤,也许不会上报,只能碰运气了。”
“上报?!”
“就算上了报也是小新闻,你不需要这么紧张,不会有人追究你是谁,或我是谁。”
“谁说的?认识我的人会跑来问我这件事的!你会害我被老板开除!”
他又一笑。“你的妆浓得像面具,谁认得出来?”
“我……”
“我很想知道,你今晚为什么要故意把出自己打扮成这样。虽然我们只见过几次,但我很肯定,你平常不会这样的。”看出她一脸心虚,他自嘲:“你是不是根本不打算认真,对我?”
良久才听她答道:“对不起。不过……”少不了想为自己降罪。“不过你也是为了跟她赌气才来追我的。”
“绝对不是。”他沉笃回答。“我是真心想追你。经过今晚,我更觉得我该追求的是你这种女人;我相信只要我诚意够,你最后还是会被我打动的。”
一番告白吓得她魂不附体。
“你……你还是先让我回家吧。”
第十章 隔天是星期日,何旭敏一大早就到附近的便利商店去买了报纸,每种一份。回家之后便躲在自己房间里一一翻看,地毯式地检阅社会版和娱乐版。
看过三遍之后,没发现有关昨晚餐厅里那火爆一幕的报导,先是松了口气,但立刻又忿忿不己,她何必这么在意?就算这件事上了报,也被何钊知道了,又怎么样呢?
她不是早想辞职了?何必担心何钊会以这事件为由而开除她呢?
就在她狠揉着报纸以便发泄对自己的忿怒之际,电话响了。
只响两声。
“旭敏!电话。”赵子扬叩她的房门。
原来舅舅接听了电话。她赶紧将一堆报纸藏起,再开门。
“舅,知道是谁打来的吗?”
“她说她是何太太。”
“老的还是小的?”一听之后头更痛。
“声音很年轻,应该是小的。”他笑笑,拉她出房门。“快去接吧。”
踌躇片刻,她坐上沙发接听。
“喂怎么是你?”口气立刻转恶。“今天是星期天,我不接受任何吩咐……生日?……没我的事,我不去!往年是往年,今年就是没我的事,不去!……别再说了,你口不渴吗?我说不去就是不去,不去不去不去!”她狠狠摔上电话。
赵子扬惊讶于她电话中的口气。
“你怎么这样跟人家讲话?”略带责备。“对方到底是谁!”
“何钊!”
“不是何太太吗?”
“小人!用这种方法骗我听电话!”
骗?“找你有什么事?你说不去是去哪里?”
“他妈今天过生日,他要我去祝他妈的寿!”
他妈的寿?更不文雅。
“那你为什么不去呢?”
“我算哪根葱?又不是何家的人。”
“你姓何,怎么不是何家的人?”
“舅——”
恼羞成怒状教他莞尔,这两个姓何的之间是有那么点不寻常的关系。
问她肯定是问不出什么来,还是算了吧。
“本来舅有件事想对你说,不过你现在心情很不好,还是改天再告诉你好了。”
“谁说我心情不好了?”她藏起心虚,故作俏皮地问:“你干嘛故意吊人家胃口?有什么事,快说!”
“我说了之后,你可能真的就没好心情了唁。”语罢他长叹一声。“因为这件事对你而言,绝对是坏消息。”
她立刻面露忧色。“舅——”
“我老板在台中成立了分公司,要我去坐镇,下个月起,我就在那里上班了。”
“你是说……”
“你不能天天见到我了,因为我得住进老板提供的房子。”
赵子扬没预期到她会立刻掉眼泪,还愈哭愈伤心。
“别哭了,宝贝。”他抽了好几张面纸给她。“舅更是受宠若惊。”
她索性偎进他怀里哭个痛快。
星期一,何钊在客户那里开了一天会。回办公室时,何旭敏正准备下班。
“要走啦?这么准时,赶着赴约会吗?”
“你一早在电话里交代的事我都办妥了,相关资料都放在你的桌上,你随时可以过目;还有,有两个立委要约你谈‘毛配计画’的细节,你尽快跟人家联络。”
“喔,我接过他们的电话,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那很好。”
她说着就要绕过他往门外走。走不了,因他干脆堵住门。
“去约会啊?”
“我的头脑一点没有被搅乱的迹象。”
意思就是她还可以约会?
“既然你的头脑这么管用,为什么不干脆跟我约会?”
“你?你没资格再跟任何女人约会!”
“谁说的?男人有幻想的权利,我可以有精神外遇。”
“随你便,但我绝不是你精神外遇的对象!让开!”
“我偏不让开,”他还顺手关上门,吓得她倒退两步。“事实上,我还想对你性骚扰一番。”
他在两个休假日里获悉的一些事,令他有了几分把握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
哪怕理由还不够充分,他都要吻她。
摔不及防地被他拉进怀里的一瞬间,她的忿怒着了火,迷惘重现。
“不要挣扎!否则我对你的性骚扰就不只是吻了。”
恐吓之后,他突然变得好温柔,温柔地凝视不敢乱动的她片刻,缓缓俯首,温柔却放肆地吮着她的唇。
虽然她还是处于完全被动的状态,但他已感觉得出她的矛盾。
“如果你不愿屈就,不愿当我的精神外遇,那——我跟李舒蓓离婚,好不好?要不是因为你,事情也不会变得这么复杂,当初你要是肯跟我约会,我根本就不必娶李舒蓓。说起来,这一切一切,都是你的错。”
虽然语气也很温柔,但这几句话却为他换来一记结结实实的耳光。
何钊得了急性肠胃炎。
何旭敏的一巴掌掴得他一夜没睡好,第二天跟立委谈“毛配计画”又吃坏肚子,连着两天拉稀,不住院都不行。
何旭敏本是不打算上医院探病的,舅舅非要她陪着来一趟,于是她才勉为其难地来尽点为人部属应有的心意。
甥舅二人一出电梯门就看见何钊和李舒蓓。夫妻俩背对着他们,走在长廊上,看样子是正要回病房。
“这何钊真是闲不住的人,拿着点滴瓶都能四处遛达。”赵子扬莞尔朝外甥女道。
她对此不予署评,只道:“舅,我们在后面慢慢跟着就好,留点时间让他在床上躺平。”
赵子扬同意。甥舅俩于是慢慢走着,静静看着——
清洁工推着车迎面而来一何钊揽着老婆往边上靠。
“我现在真的不能走‘快车道’,铁打的身子也禁不起三天的拉稀。你大肚子,我拉肚子,还是靠边走‘慢车道’比较安全一要是被冒失鬼撞到就麻烦了。你可能会早产,而我可能会失禁,在走道一拉出双黄线。”
李舒蓓大笑不止。
“笑什么!扶好我啦!””手拿着点滴瓶——一手将她揽得更紧一些。
她顺势亲了下他的面颊,赞美道:“你真是个老可爱!”
他们进病房了,随后跟上的何旭敏却拉住舅舅欲敲门的那只手,将他拖开两步。
“舅,你一个人进去吧,别说我也来了,我到楼下等你。”
“怎么啦?为什么临时又改了主意?”
“我——我突然不想见何钊的面。”她忍住泪意。刚才何钊夫妻俩的亲热状仍在她脑中盘旋,这使她的头脑被搅乱了。
“不愿意让舅知道理由?”赵子扬觉得自己一直怀疑的事就快被肯定了。“宝贝,你不会是——”
她刚流出的泪阻断了他的话,他也不忍心追问,替她擦去眼泪,搂了搂她,才语重心长地说:“勇敢一点,过两天你也一样要面对他,为什么现在就办不到?”
舅舅的眼神及时给与了她足够的勇气。她点点头,上前敲门。
原来,嫉妒的感觉如此伤人;原来,她一直在嫉妒李舒蓓。
如果病房外长廊上的一幕还不足以肯定这种感觉,病房内的又一幕也足以证实了。
李舒蓓台由着她和舅舅的面,大大方方地喂何钊喝粥,无名指上的宝石腥红得是那般刺目;替何钊送他俩出病房之前,在他面颊上吻的亲热状是那般碍眼。
即使找不出半点理由,何旭敏都必须对自己承认,她爱何钊。
承认了这一点,她便有了辞职的理由。
“这但是什么?!”
“我的辞呈。”
“我看得懂!我是问你,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东西?”
“这份辞呈对你来说一应该是好消息。我是经过了一星期的考虑,才决定这么做的,它并不突然。我决定把好消息给你,把坏消息留给自己。”
“再跟我玩词藻游戏我就开除你!”
“如果你觉得批准这份辞呈有失自己的颜面,那你可以对外声称是你把我开除了。结果是一样的,明天起我就不再为你工作。”
他当场将辞呈扔在地上。
“我不准!”
“别这样,何钊。”她耐住性子。“你若不准,那么明天起就算我旷职;不出几天时间就可以证明,我不是不可取代的。请不要强人所难,好不好?”
“不好!强人所难?难什么难?以前不难,为什么现在就难了?理由!”
理由?她怎么能在爱上一个已婚男人的情况下,还继续跟这个男人一起工作?
他盯着她等,没等到理由,却等到她的珠泪滚滚。正想掏出手帕给她,她却回自己座位去,从抽屉里拿了另一条回他面前。
“差点忘了还给你。”稍停。“千万别再把手帕借给女孩子用了,因为,你是已婚男人。”
他接过手帕,程在掌中。思索片刻后,他以下赌注的心态开口:“准你辞职!”
一个月后赵子扬台中住处
何旭敏已在此地住了两星期,今晚舅舅的同事要在这里为他庆祝四十岁生日。甥舅俩忙了大半天,总算将场地布置妥当,该准备的食物和饮料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你可以去打扮一下了吧,穿得性感一点,不是要替你留意一下好男人吗?今晚要来的有不少人是单身贵族喔,好好把握机会吧,我保证他们长得都叫‘过得去’。”
她冲舅舅一笑。“我没带什么性感的衣服来这耶。”
“嘱,我忘了。其实你穿什么都性感,只要别涂一脸粉就OK了。”
“放心吧,不会害你丢人的!”
果然一脂粉末施的她,穿的是休闲的大毛衣和牛仔裤,但看在舅舅眼里仍然是个清秀佳人。看在前来祝贺的男男女女眼里,也是个难得的气质美女。
老板一直空着的townhousu,今晚出现的是空前盛况。
人声嘈杂,门铃响了好几声才有人听见。
何旭敏开的门,看见阶梯上坐着的背影。
“何钊?”
他这才站起,转身向她。
“不错嘛,一个月不见,还能一眼就从后脑勺判断出我是谁。”咧嘴一笑,“真过分,留我在台北‘斯人独憔悴’,自己在这享受歌舞升平。总算你来开门了,再不来的话,我就准备丢个手榴弹轰烂这扇门。”
“你怎么来了?怎么找到这的?”狐疑盖过乍见他时的惊讶。
“Joe的四十大寿,我当然要来了。”
“Joe?”她甩了下头,又问:“你知道他……”
“他两个礼拜前就告诉我了。为了来这一趟,我还先去见过律师。”
“出什么事了?”还是会为他担忧。
“我离婚了。”早料到她会目瞪口呆。“其实李舒蓓怀的孩子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妈知道你们离婚了吗?”
“这不能让她知道,知道了准会拿刀砍我。”
她发现一旁的小提包,看来他是想离家几天。他是怎么发现李舒蓓怀的不是……
“何旭敏,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我大老远跑来这,你一定要我一直站在这里吗,要我形容一下我有多‘饥渴’吗?”坏坏地眨了下眼。
“请注意你的用词。”
“我没说‘妈的’已经不错了!”
瞪他一眼。“请进。”
“怎么现在才到?”赵子杨迎上前来。
“J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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