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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洞房后拜堂:这个王爷有点坏-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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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中多少年了?”像问天气一般,雅岚图这话很是随意。

“奴才进宫那年,先皇刚登基,如今算下来,也不知是有多少年了。”管事见雅岚图问的轻巧,也没去计算。

“知道本皇为何单叫了你过来吗?”雅岚图未抬头看他,一边继续批阅奏折一边沉声道。

“回皇上话,奴才不知。”宫里的阉人就是自以为下贱,像他这般做到一司之掌了,仍旧是将奴才儿子挂在嘴边。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朱笔轻扫,一方奏折已阅毕,他搁下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瞧着躬身立着的他。

囚徒(二)

“看在奴才伺候了先皇又伺候皇上的份儿上,皇上就放奴才告老吧。”他扑通一声跪地,恳求雅岚图。

“放你告老自然可以,但你得先回本皇的问题。”雅岚图绕过书案将他扶起来,言语犀利毫不退让。

“是,皇上肯放奴才告老,奴才定然知无不言。”往后退了两步与雅岚图保持距离,管事的方才还吊着的心这才算是安稳下来。

“当日有谁进过御膳司,谁动了本皇的血珊瑚。”

“这……”严家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觑,如今他若是说出严妃身边的大宫女来过,无非是将严妃推上风口浪尖。

若是这般,就算他告老,也没命回老家去。

“嗯?”雅岚图挑眉,管事的虽未看他,却也被无形的怒气震慑,不敢不说实话。

“皇上息怒,当日,严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玉练曾来过,她还给了奴才一个顶好的玉镯子。

奴才是伺候人的,谁都得罪不得,这玉镯子若是不收,奴才也活不到今日,可收下了,亦是对皇上不忠,奴才该死。”

说着又跪了下去。

雅岚图勾唇,“管事大人这膝盖骨,莫不是断了?不如本皇叫太医来给你瞧瞧?”

温软的男声透过空气如利刃一般划破了咽喉,管事吓的不敢吭声,雅岚图却不以为意,“怕什么,起来。你历经两朝,为我乌蒙王室也算是尽心尽力了,这事,本皇不会迁怒于你。”

那人蒙大赦,方才叩起头来,一身的汗也才终于透出,浸湿了后背,一股凉风吹来,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今日本皇问你的事儿,不可对第三人提起,那翡翠镯子,既是严妃给你的,你便收着。

本皇会寻个由头,叫你告老还乡,你只安心等待时机便是了,退下吧。”

雅岚图拍了拍额,朝他挥手,管事拜谢皇恩,终于看的清楚为何这乌蒙后宫这么多年并没有惊天动地的争宠之事发生。

这年轻的帝王太有远瞻性,不待火势大起,那点点苗头已被他掐灭,心中不由得对雅岚图是万分敬佩也万分惧怕起来。

囚徒(三)

他想了想,终于明白,这次的事儿,正是冲着那刚被带进宫的兰姑娘来的,回头看看御书房敞开的门和那年轻帝王的背影,他加快脚步,慌忙离去。

夜晚的落花殿,更显落魄了几分,昏黄如豆的光在殿内升起,兰君空对着那一点烛火坐着。

雅岚图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般光景,上前揽住她的肩,目露心疼之色,“饿了吧,我给你带了膳食来,你先用一些。”

将手中的食盒放在地上,轻轻打开,一应菜色均是按照兰君口味特别做的。

守在殿外的敬子不时抬眸往里瞧瞧,他们家皇上可从未曾这般温柔,这小女子,也不知是什么来头。

雅岚图身边的事儿,不会瞒他,今日太医署和御膳司的人,也都是他去传的,心里虽不太明白,可每日看雅岚图亲自盯着给兰君准备膳食,他也总算是清楚了一些。

“我不饿,你叫人把这些都撤下去吧。”兰君起身走到书案旁,只顾看那黑白棋子。

“一整日未曾用膳了吧,怎会不饿,本皇亲自送来的,你吃一口也算是不负本皇的心意了。”

雅岚图并未叫敬子,再与她说了两句。

兰君不想与他辩论,便上前将他带来那些菜每样尝了一口,“好了,可以撤下去了吗?”她直看向他的眼睛,毫不避讳。

此刻雅岚图只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口,翻涌的难受。

他是一国之君,为她送膳这等事都亲力亲为,已是做到极致了,可她却根本不领情,叫他情何以堪。

后宫佳丽千百人,他未曾对谁用心,独她一外邦女子,叫他费尽了心思,她却毫不在意。

那样冷漠的目光伤害了他,他心口忽然一阵窒息,闭眸抬手叫敬子上前来撤走了膳食。

低眉上前想开口打破这死寂一般的沉静,兰君却忽而回身,“乌蒙王陛下,我知道,你为我做了许多,可是,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若你想一辈子囚禁我,难道一辈子都亲自为我备膳吗?后宫之中女子何止万千,若有人有意害我,纵你是国主,也防不胜防。

囚徒(四)

兰嫣是个好姑娘,她母亲锦妃虽心术不正害了我娘亲,她却着实没什么坏心思。都不过是被其母教唆罢了。

若你能真心待她,她是足可以在你这乌蒙国母仪天下的。”兰君皱眉,语气诚恳。

可越是诚恳的语气,便越说明了面前的女子根本不在意他,心里的失落很浅,疼痛却很剧烈。

雅岚图箭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咽喉,“你信不信,若我要你,你逃不过今夜。”

雅岚图箭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咽喉,“你信不信,若我要你,你逃不过今夜。”

“我信,我当然信,你是一言九鼎的乌蒙王,我不过是阶下囚,你爱怎样处置我,全凭你的心意。”

兰君对上他愤怒的双眸,从喉咙中挤出一丝声息来。

雅岚图被他气得气息不稳,调息了好一会儿才静下心神来,“你放心,若本皇惧怕夜长梦多,早就要了你。

本皇不动你,是觉得没有人可以从本皇手中偷走一个大活人。”

他声音很沉,仿佛压抑的从地底升腾而起,她也不避讳,倒在地上抬头看他。

“我从未想过能从你手中逃脱,可是求你对兰嫣好一些。”低眉,她自然不敢反抗他,可是她心里更加明白,兰嫣受锦妃影响颇深,是有仇必报的性子。

若是雅岚图因为自己而冷落了兰嫣,往后她的日子,不会好过。

“哦?看来兰君公主与嫣儿感情不错,竟为她求起本皇来,不知道,嫣儿知晓这事儿,会是个什么想法。”

雅岚图轻哼一声,坐在案几旁看着眼前的残局。

“这局既是你摆的,定有破解之法,我求你之事,你爱与谁说便说去,我不怕死也不怕他们合着伙儿来对付我。

只怕你太过忧心操劳,累坏了身子。”兰君见他如此威胁自己,便与他对面坐下,也不依不饶。

“你果真是在对我宣战吗?”风吹帘动,将他低沉的声音吹入她耳中,她不答话,只是执起一枚棋子胡乱放在那棋盘上一个空着的位置。

“我不过是一个女子,斗不过你的。”兰君微微抿唇,低眉看那棋盘,雅岚图也便随着她的目光看去。

囚徒(五)

方才那棋局已是死局,如今她落下一子,更是没半分退路了。

她这是在做什么,自己往死处走,心头如蒙云雾,他抬眸看她,却见她若无其事的盯着棋盘。

次日正午,天气有些阴沉,雅岚图与兰嫣在御花园巧遇。

见雅岚图锁着眉,兰嫣便从身后走上前将他抱住,温言软语,“皇上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臣妾能替您分担吗?”

雅岚图一怔,转而微笑,握住缠在自己腰间的手,转身揽住兰嫣的肩膀,“都是朝堂上的事,怎能劳了嫣儿。”

唇角那抹笑意,明艳却也阴森,兰嫣只埋首在他胸膛,未看见罢了。

*

雅岚图不知从何渠道查出那碧眼蛇正是庄妃从宫外带来的,可却并未行动,只是叫人卸了庄妃的绶印,并停止一切俸禄。

御膳司管事再次被叫到御书房时,雅岚图正在喝茶,燥烈的天,他喝的却是一杯热茶,还冒着白气。

御膳司管事躬身拜倒,“皇上。”

“嗯。你起来吧。”雅岚图放下茶水从书案里侧起身,寻了个宽敞的地方坐下。

“皇上为何叫奴才说那碧眼蛇是庄妃娘娘放的,庄妃娘娘虽然人是骄傲了些,可平日里待我们这帮属下很是客气,赏赐什么从未少过。

如今皇上不仅不查处元凶,反而叫我等死咬庄妃娘娘便是幕后黑手,还卸了她的绶印,罢了她的俸禄,奴才实在不懂。”

管事不懂雅岚图的做法。

想想也是,他一介宦官,岂能明白皇帝陛下的意思。见雅岚图目光犀利,他这才唯唯诺诺起来。

皇家的事,能不问的就最好不问,他还真是多嘴了,正想着受什么责难呢,雅岚图却没有罚他。

“庄妃放了碧眼蛇,本皇除她绶印罢她俸禄,庄妃没放碧眼蛇,本皇就得除她封号罢她小命儿。管事大人您觉得,本皇是对的住庄妃,还是对不住庄妃呢?”

管事一听这话,心里更糊涂了,当下磕头说皇上自是对娘娘好的。

其实他心里还是没想明白,雅岚图为何要这样做。

“本皇这里有一个上好的翡翠镯子,虽比不得你手上那个,可也是价值连城。

囚徒(六)

前日,本皇见你手上那镯子,很是喜欢,不如咱们交换一下,本皇再赐你金银玉石,就当是你的告老费,本皇代先皇感谢你这么些年兢兢业业。”

雅岚图说着抬抬手,敬子从屏风后出来,将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管事面前,打开盒盖。

虽是个极小的盒子,内里却大有乾坤,任何一件东西,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宫中告老的太监,多了去了,能有此殊荣的,怕没有几个。

管事慌忙谢恩,将手上的镯子摘下来递给了敬子,临行时他还瞄了那镯子一眼,忽而惊觉,这镯子,并非产自乌蒙。

四国之内,乌蒙最少产宝石,但仅凭红聚石就足以傲视群雄,也说明了红聚石在四国之间颇受推崇。

乌蒙王氏以佩戴红聚石为荣,所以历代乌蒙王都有一个红聚石戒指,代代相传生生不息。

一开始玉练将那镯子送给他时,他以为是翡翠,一直藏在袖中不敢叫人瞧见,方才递给敬子那一瞬,阳光打在纹理上,他才看了清楚。

那根本不是翡翠,而是顶好顶好的绿碧玺石。

乌蒙不产碧玺,逐月、朱紫两国和西陵国东部盛产碧玺,而近些年来,乌蒙王室与朱紫国、西陵国联系不紧密。

皇宫中若是进来这般贵重的东西,内务司定是有记录的,他与内务司管事是老交情了,并未听他提起有绿碧玺镯子进宫。

接着,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后宫之首的那名女子,是逐月公主,这碧玺镯子,难不成是她的?

可又不对,这镯子明明是严妃身边的大宫女玉练给自己的。

正捧着珠宝盒子往前走,又碰上了内务司管事,他开口问了一句,“老哥哥,您这是往哪儿去呀。”

内务司管事对他一笑,翘起兰花指,“哥哥老了,今儿个,是来告老的。”

他这才猛地明白过来,身上又是一通汗流。还好这皇帝仁慈,否则,他的小命,也难保全呀。

他边走边觉得害怕,这宫中人的心思,当真是越发的缜密了。

想是严妃知道了兰君进宫的事儿,对她心中有怨,想下手除了她,可她心中自有算计,除去一个兰君根本不是她的目的。

囚徒(七)

她原是想一石二鸟,用绿珊瑚除了兰君,之后叫雅岚图怀疑到庄妃头上。

管事回到御膳司见那小太监正在哭,忽然想到当日小太监跟他说,找血珊瑚找到御花园,还碰上了皇后。

皇后还特意叮咛他,这血珊瑚是皇上给兰姑娘备下的,叫他们瞧好了,如今想来,那话不是说给他们听,而是说给正在游园的后妃们听。

想必严妃定是将这话放在了心里,所以才央身边的大宫女玉练去寻毒,正好被兰嫣堵住,兰嫣并未阻止她,而是叫她按庄妃说的做。

走时还赐了她绿碧玺石镯子。

皇后的心思才最深沉,想借严妃之手除去兰君与庄妃,又想借玉练之手暴露严妃,到时候若兰君身死,庄妃难逃责难,雅岚图彻查此事,严妃也定是在劫难逃。

待到那时整个乌蒙后宫,便再也没有任何一名女子足以与她抗衡。

好深的心思,好曲折的手段,这个皇后太不简单。只是任她聪慧无匹,也定然没想到,那玉练竟是个不识宝的。

他想,玉练来投毒时,心里定然害怕,所以才用这镯子收买他,好堵住他的嘴。

她打出生起就没见过这金贵的碧玺石,所以觉得不是什么太好的东西,可既然是皇后给的,也不会太差,所以才拿来打发给自己。

却未曾想,这镯子,是上上品。也许于兰嫣来讲上上品也不过九牛一毛,可就是这九牛一毛,暴露了她自己。

管事给那小太监擦了擦眼泪儿,“小乖乖呦,你怎么还在哭。”躬身与那小太监一起坐在阶上。

“管事大人,日后你走了,小鸭子在这宫里可怎么活呀,您是小鸭子的上神,往日里都是您护着小鸭子。”

那小鸭子哭得真挚,肩膀一抖一抖的。

管事鼻端一酸,也落了泪,起身拍拍小鸭子的肩,“儿呀,这宫中人心险恶,日后我这把老骨头不在了,你可要机灵点,别站错了位置,免招来祸端呐。”

说着一边摇头一边往自己房里走,收拾东西,午时皇城门一开,他就能离开这困了他一辈子的皇宫了。

囚徒(八)

华荣宫。

兰嫣正在榻上小憩,一听身边的丫鬟说庄妃被除了绶印、罢了俸禄,心中不禁大惊。

若是兰君中了毒,雅岚图对庄妃的惩处不会如此轻,他难道知道了这一切?

可他既然知道了还装作不知道,又是在玩什么把戏。

乌蒙宫中,乌蒙王最大,他想要一个人性命,就如同碾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为何他却不动声色,他在等什么?

或者,他在试探什么?

又或许,是自己多虑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才是幕后操盘的人。

进而,她想到了严妃宫中的玉练,随即心里有些慌。

起身时雅岚图正往殿内而来,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她也努力挤出几丝笑来,上前迎他。

雅岚图上前将她抱起,轻浮的挑开她肩上的嫩黄锦带,大步往帘内而去,大手一挥拉下罗帐。

帘外的宫婢见状躬身退出大殿,将门掩上。

帐内,兰嫣对雅岚图的热情有些不明就里,他一把将她扔在榻上,欺身而上撕毁了她的薄纱,肌肤相贴的感觉有些怪异。

雅岚图却勾唇一笑,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怎么,嫣儿不喜欢吗?”

那一双桃花眸中百转千回的都是浓情。

她身上衣衫已被他尽数除去,如今赤诚相对,她低眸红了脸颊,那模样看上去果真煞是可人。

雅岚图轻笑着将她按在自己身下,狂、热的激、情席卷整个华荣宫。

暧昧、燥热、狂野、粗喘、喟叹、汗水。

罗帐内浓香的情欲漫溢而出,锦榻轻摇,榻顶的银铃相撞,发出一阵阵类似仙子轻笑的脆响。

事毕,雅岚图躺在外侧,脸上没有表情,刚毅的线条让人望而生畏。

兰嫣靠在他胸膛之上,额上香汗淋漓,脸颊染上酡红,媚眼如丝的看着他,纤细的小手在他胸口画着圆圈。

雅岚图先是没有反应,之后一个翻身将兰嫣压在身下,“怎么?还想要吗?”

这话一出兰嫣心里也不由得一震,眸中情欲渐褪,只倚在他怀中不敢再动弹。

半晌,雅岚图伸手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道,“皇宫中,好久没热闹热闹了,今晚爱妃主事,在这华荣宫中聚一聚,你那些姐妹们可没你这好福气,整日能见着本皇。

囚徒(九)

若是她们其中哪个嫉妒了,对你做了什么过火的事儿,本皇可是会心疼的。”

兰嫣不知道雅岚图叫她操持晚宴是何意,却也点头同意。

直到雅岚图走后,锦榻外沿没了他的温度,兰嫣还躺在榻上对晚上的事猜测不已。只是她未曾想到,晚宴上的事儿,那般出乎她的意料罢了……

暮色四合时雅岚图一身明黄,进了落花殿,兰君这次没有躲在殿内,而是在殿外看夕阳余晖。

因为皇城太高,挡住了视线,她爬到了庭中一株大树上。

雅岚图来时,她正在树枝上坐着,目光渺远,似未发觉来人。

不知道她在看些什么,雅岚图在树下端详了她一会儿见她还没有准备下来,便飞身上了大树。

细小的枝杈仿佛禁不住两人的重量,上下晃悠起来,兰君手边没有可以抓住的东西,便顺道拉住了雅岚图的手臂。

“在看什么?”雅岚图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日影全无,朦胧一片。

“看夕阳。”她答话,随即别扭的往外挪了挪,可身子一动那树枝便颤的更厉害,她整个人跌进雅岚图怀里。

“可以下去了吗?”俯视而下,这样的高度让她有些胆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来的,反正就是爬上来了。

雅岚图揽着她的腰,在树上轻笑,“你实话都不肯说,本皇凭什么听你指令?”

又缓又轻的语气,还带着几丝阴沉,叫兰君身子一颤,抬眸看向他脸上的波澜不惊。

雅岚图腾出一只手指向西方,“看夕阳不是应该面朝西边?你的家乡逐月是不是也在那个方向?

你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却也很愚蠢,你看的方向是北方,本皇可以认为你是到我乌蒙皇宫迷了方向,还是认为你在往北看……在往西陵国看?”

一语将兰君心事猜的透彻,他没再说话,她也没有吭声,低着头不看他。

她就是会这副样子,你猜中了她的心事,她就一副犯了错的样子,低头不语,叫你想再说些绝情话都不忍心。

整座院落被笼上一层褐红,天色是真暗了下来,雅岚图这才将兰君拦腰抱在怀里,飞身从树上下来。

囚徒(十)

“你,去打扮打扮,今晚皇后设宴,宴后宫佳丽,本皇带你过去。”

不容置喙的语气,冷静的眼神,微皱的眉头都表示他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兰君僵在原地许久,只刚回来时见过兰嫣一面,她一点都不想再见她,那么大一尊神,能不惹还是不惹最好。

“怎么?不想去?当初跟我回来就没指望萧子墨回来搭救你,如今又这般别扭,兰君,你到底在等什么?

你那般叫萧子墨伤心,你心里也明白,他恨死了你,不会再想见你,你这辈子都要在乌蒙王宫过活了。

本皇要给你一个好好活在这后宫中的身份,你要是不要,自己决定吧!”雅岚图转过身去,再不看他。

他也是费尽了心力的,千方百计的想保护她,可是她却对他一如既往的疏远和冷漠。

当日在盒子寨,兰君对萧子墨说那些话时,他又不是什么傻子,如何能看不出那是兰君的权宜之计。

他想伊吾也很清楚,只是他们心照不宣,他为了兰君,伊吾为了萧子墨,都愿意成全她的权宜之计。

可是如今这计策既然奏效了,她不是该好好面对自己选择的路吗?

就如她说的那般,终日在这落花殿里,根本不是长久之际,若是后宫中那些女人想要害她,总会寻着空子的。

院内空气冷滞,兰君迟疑了一会儿,理理身上的纱衣,“我随你去。”

*

王府书房里,萧子墨从梦中惊醒,他很少做梦,若是做梦,也大多是梦到母亲,梦到当年在逐月与那小女孩初见的时光。

可这一夜,它却梦见了兰君。

抚额从榻上下来已是一身冷汗,心里越是着急,越是不知所措,给自己倒水却打翻了杯子。

那一声脆响让他为之一震,颓然坐在桌旁看窗外渐渐淡去的下弦月。

半月后,萧子墨回京都满两个月,数日精心调养,手脚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逢阴雨天气仍旧会疼的厉害。

百里长歌说这是后遗症,怕是一辈子也除不去,定是要活到老疼到老的。

萧子墨垂眸,仿似根本不在意,唇角的笑意倾城绝艳。

囚徒(十一)

百里长歌抬眸看他,与窦熙愈发的像了,那双眼睛,是尘世间绝无仅有的一双眼,像惊起了一场桃花的绚烂,像送走了一晚流虹的璀璨。

眨眼间的盈盈风情赫然叫女子也能羞红了脸。

他多看了他几眼,又别过脸去不再瞧他,心里暗淡的疼愈发浓重了。

萧子墨上前将手搭在他臂上,“师父,我知道你为何愿意抛却西域霸主的身份,而终年随我四海漂流。

你对母亲的情谊,我都代她记在心上,你这一生,没有娶妻生子,将心血都虚耗在了我身上。

如今我没了武功,再不是往日那个萧子墨了,你不会觉得不值得吗?”

萧子墨喉结有些抖动,他心里,终究是对百里长歌有着歉疚的,当年西域霸主百里长歌与西陵王一场爱恨纠葛,终于在窦熙离世之后赫然停止。

他明白,面前这个男人的心,也碎了,从那年开始,他仿佛苍老了许多,头发日渐一日的白,如今虽是中年,却须发皆白,赫然一个老翁的模样。

只是脸上的光华和眸中的坚韧还显示着他是壮年男子。

精心将情敌和心爱的女人的孩子养大,他心里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疼,他无法感受的到,但是那双眼睛,历经岁月的打磨,反而愈加清明了起来。

“将你带在身边,师父从未后悔过,你也不必太挂在心头,你答应过师父,与师父并肩偕行,为你母亲争一口气,可别忘了。”

百里长歌长叹一声拍拍萧子墨的肩膀,转身往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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