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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秦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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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和他一起逃走,结果被发现。后来,那商贾将自己的女儿逼死了。北门晨风没想到这事会以这样的结果收束,深感惋惜。美丽居则根本不信,只说了一句:“怎会呢,他竟会逼死自己的女儿?”
    “哪后来呢?”北门晨风再问。
    “后来,我看见她那死不瞑目的样子,就杀了他全家。”
    “杀得好!”北门晨风不由得赞叹道。
    美丽居则另眼看了看支可天,她并不信支可天的话。不要说支可天,就是北门晨风,她也不是全信的。不过这次对支可天,还真是让她不信对了。支可天的话有些是真的,有些则是谎言。他老主人叫他顶替儿子是真,但老主人的女儿郑子妤哪里会来告知他这事?其实子妤女娃从未关注过他,更不可能去干危及自己兄长的事。反是支可天一直觊觎着她的美色。子妤女娃是个很文静的女孩子,支可天借着这事,杀了她全家,就强占了她。没想到这女娃是个极刚烈的女孩子,拿起刀来复仇,被支可天发觉,当着他的面,抹了脖子。这事,令支可天至今想起来,都感到懊恼不已。
    再说这事也没有完,官府的缉捕是松懈了,但与子妤女娃订了婚约的未婚夫婿沈执,却一直在追杀支可天。
    不一日傍晚,他们来到东阿县邑,这里人口还算稠密。正是连年战乱的时候,下民百姓对北方发生的战事已经麻木。反正日子要过,只要战事不到,人们对生活的信心总不会泯灭。所以这里依然是一片歌舞升平。但也不尽然,只要仔细观察,还是能感触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那是一种埋在表面下的东西,使这里的表面繁华呈现出一种末日世界虹彩般的绚丽,掩藏着一种更深的悲哀。
    你看,市井上灯火辉煌,有乐人在吹奏弹唱,有歌女歌之:
    桃之灿灿,凭临风雨,惜花莫名,士人之心。
    莫倚东风,莫临流水,花朝苦短,人生如梦。
    诗酒趁时,歌舞须欢,车马轻裘,行乐及春。
    桃之灿灿,仅此一春,好花堪摘,莫负此生……
    这歌声从远处的市楼里传来,时断时续,余音袅袅,传之不绝。
    他们进了个客栈,有个乡儒喝得酩酊大醉,踉踉跄跄地扶着个侍姬跌了出去。
    他们摇了摇头,一旁坐下。
    北门晨风、支可天要了点清醴白酒,脍炙肉食,菜蔬和一碗五味羹。美丽居不饮酒,北门晨风劝她不妨饮点菊花酒,解解泛。并引用一谚说:“佩茱萸,食蓬饵,饮菊花酒,令人长寿。”
    美丽居笑了,说:“我真的到了这个地步吗?”
    说得三人都笑了起来。
    美丽居要了一点鱼脂和菜蔬,吃了一小碗麸粥,吃得不多。饭后,她要嗑一点葵花子松子什么的。支可天又寻欢作乐去了。北门晨风和美丽居两人上得楼来,毫无倦意。点了一盏灯,将灯捻子挑得高高的,一边说些秦国齐国之事,一边感受着那“桃之灿灿”似有似无的歌声。明亮的灯焰中结出了一朵小小的灯花。美丽居高兴地说:“结灯花,有人来。”她的话刚完,客栈外就喧闹起来。北门嘲笑道:“果真!”两人走出来,原来是一群打猎归来的猎户,打了许多野物,其中一只野彘,被下了套,活着抬回。秋天的田野正是闹猪荒的时候。本来,打猎是冬闲的事。但这些日子,东阿城外,野彘闹得利害,——到处也都差不多。眼看着即将到手的收成,被这些野猪糟蹋得不成样子,这里的官府就组织起猎户进行了这次大规模猎杀。这是一头(豕贲)猪,亡命地干嚎着。北门这人不大喜欢凑热闹,他总是那样冷冷地站在事物的一边,观看着。他们刚走出来,北门立即发现美丽居有些失态。只见她突然一把拽住了自己的手臂,尚不明白,却发现这手抓得紧紧的。他奇怪地打量了一下美丽居,发现刚才还在说“结灯花,有人来”的美丽居真的十分紧张,嘴都微微张开了,眼中闪现出一种恐惧。本来还想打趣她的北门晨风,立即不想这样做。“你怎么了?”他奇怪地问。
    “野彘……”美丽居一点也没听见。她嗫嚅地说。
    “是野彘啊,野彘怎么了?”北门晨风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北门晨风当然不会明白美丽居是什么意思。原来美丽居幼年时,曾被一头野彘咬过,那是在蜀郡,一头受伤的巨(豕巴)突然窜出,一口咬在她左大腿上。那场景,令她至今想起来,都会感到魂飞魄散。幼年时的创伤,虽然早已平复,但心灵上的伤痕却永远留在了心里,成了她一生都拂之不去的心理障碍。美丽居不怕面对死亡,不怕面对比野猪更强大的东西,但她怕野猪。只要一见到野猪,她的血流就会加快,头脑就会一片空白。到了这种时候,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控制得了自己,就会惊慌失措。她也曾想纠正这一心理障碍,也曾对自己说:野猪没什么可怕!她也知道,野猪应该不太可怕。但这些全没有用,只要一见到野猪,她就会花容失色,头脑就会“轰“地一下就大了,一切也就不知道了。
    她和北门晨风刚一走出来,正是猎人们将(豕贲)猪往地上一掼的时候。那(豕贲)猪一触地,猛地一挣扎,吓了美丽居一跳,她立即攥住了北门晨风的手臂。
    北门晨风仿佛有点明白,想到刁蛮任性的美丽居竟会怕野猪,不由得心中一乐,哈哈地笑了起来。美丽居没注意到,此刻她正恐惧着。没想到,那头触地挣扎的(豕贲)猪猛地连着绳索蹿起来,一蹿老高,一下子拱到美丽居面前。吓得美丽居“呀”地一声跳起来,避在北门晨风身后。北门这才知道,美丽居是真的怕野猪。他用手轻轻地拍着自己肩上的手,以示安慰。(豕贲)猪并没有挣脱开,只是拱到了他们面前而已。大家也只是见到一个绝色女子被吓着了,大笑起来。美丽居才发现自己已经失态,也明白那(豕贲)猪是被牢牢地捆绑住的,才稍为镇定。看见自己竟这样扳着北门晨风的肩,就红了脸,一时没了主意,但还是怕。这时北门晨风转过身来,想安慰她。她立即放开了手,说了一句:“去你的!”
    “怎么回事啊?”北门已经明白,但还是这样问,以示自己并不完全明白。
    “我……?”
    “你怕野猪?”
    “谁怕野猪啦!”美丽居硬顶了一句,立即抽身走进了客栈。
    北门晨风跟着她进了客栈她的客房,美丽居正心神不宁,看见北门晨风一付坏笑的样子,就很恼怒。其实北门晨风没有笑,他只是来问她怎么回事?美丽居见他是诚心的,才将这事原原本本的说与他听。谁知北门晨风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刚才一幕,想到美丽居居然会怕野猪,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不由得“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得美丽居一脸恼怒:“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她正想发火,却又由不得自己的“扑嗤”一声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你这个死鬼,你给我出去,——出去!”
    “这女人……”
    夜色已深,窗外依然传来时有时无、虚无飘渺的歌舞声:
    红绡帐里醉鸳鸯,美人腥眸歌舞场。纵有鼙鼓动天地,“北里”声中是故乡……。
    这歌声带着一种烂熟樱桃般的炫丽色彩,繁燔着一种甜甜的哀伤。
    这一夜,北门晨风和美丽居二人都没睡好。
    “她——哪有你这般炫目?“美丽居靠着床头,想起这句话,心里就怪烦闷的。她又想起刚才,自己那么不好意思的失态,不觉脸上就微微的热了起来。
    “我有什么好烦闷的?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嘲笑自己道,“你呀你!”她用一种慵懒的感觉愉悦地指责自己,但内心却感到很愉快。
    这晚,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来到一个水边,那里好象是祭祀的场所。一种内心的律动,使她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身着五彩羽衣的巫女,正渴望着与神交流。那神是谁?是云中君?还是少司命?在那片神光灿烂的云雾里,一个年青的神走了下来,她看清了,是北门晨风。惊讶之余,她陶醉般地靠在北门晨风的胸脯前,象靠在巨岩坚壁上一样,她听得见那自由宽广的呼吸,如大海一般地在汹涌澎湃。她的整个人都好象融化了,化成了泡沫,她飘啊飘……。
    这一夜,北门晨风也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美丽居相携相拥,进入了一个林壑深深,岩穴累累的地方。女人的梦总是浪漫的,而男人的梦就要实在得多了。
    第二天,精力充沛的北门晨风和更显娇娜的美丽居一见面,各自想到梦中的蝇营苟且都有些不好意思。但二人对彼此都有了一份好感,北门晨风多了一份殷勤,美丽居则多了一份柔美。
    支可天每天都要去寻欢作乐,因此北门晨风和美丽居得以天天相伴。
    夜色多好,淡淡的雾气在袅袅升起,四野一片迷蒙,青青的庄稼一眼望不到边。北门晨风和美丽居留连在这野地溪滩边,美丽居真美啊,尤其是在有了那次惊慌失态之后,对北门产生的感情再也不同于以往了。溪边长满了苇丛、薜荔、莎草、猪秧秧、蓼花,有的地段还长着小香蒲,还有黄色的兔丝子缠绕着一棵棵不大的乌桕树、枫杨、柘树,缠得这些树似挣扎的囚徒似的。这一切都使他们产生了温情。石蛤动不动就“咯——咯——“的倚老卖老地叫上几声。美丽居采了一支小香蒲,她叫它小蜡烛(真象一支小蜡烛)。在过一道溪石时,北门晨风来接她,美丽居因心中有温情而敏感,就不要。因这推却脚下石动,差点没掉进溪水里去,小蜡烛也抛掉了,但人却被北门晨风一把挽住。美丽居紧紧地抓住北门的手臂,四目相对,月色下的美丽居,更显晶莹圣洁。美丽居一下子飞红了脸,赶紧低垂下眼睑,心却乱得“扑扑”地跳,象一头小鹿。北门晨风感觉到了这个女人对自己的认同,一种占有欲再也无法扼制,他猛地将她抱进怀里,不顾美丽居的坚拒和反抗。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朝苇草丛中走去,在一大片如梦一样的千金子草地上将她轻轻一抛。此时,美丽居完全可以拔出剑来,但她做不到。她只感到这静穆的大地就象是她死亡的眠床,她感到有一种近似神圣的献祭一样的激情在汹涌,她喘息着,闭上了眼睛。当那支手放在她那坚挺细腻的乳房上的时候,她便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低微的呻吟。
    ——风暴在旋转!
    随即,她就感到一种被撕裂的痛楚布及她的全身,她扼起头来,一口咬向北门晨风的肩头,狠狠地咬了进去。
二卷、四、爬满凌霄的院墙
            四、爬满凌霄的院墙
    先秦时的两性关系还没有提高到后世那样的高度,我们不能对北门晨风和美丽居的一夜情作出一种怎样的道德省视,也不能认为这一夜情对他们又能有着一种怎样的约束。节烈观当能不能说没有,比如怀嬴嫁了二夫,赵孟就说她淫,连她的儿子都不能拥立为君。但又不象后世看得那么重,一般时人没有那种根深蒂固的观念。
    北门晨风有一种怀罪感,美丽居则有了一种屈辱感,且又有着一丝对性之后的恐惧。两人正正经经的,仿佛从未发生过这事。不一日,三人来到博阳邑。
    “至简剑庭?是至简剑庭吗?你们要去至简剑庭?依我说,还是不要去的好!”当他们向路人打听至简剑庭时,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答。
    “为什么?”北门晨风不明白。
    说是不叫至简剑庭了,改叫至简堂了,且那上古师也已不见来访的剑士。
    这一回答出乎他们的意料。
    得了这句话,三人合计了一下,无可奈何,只是觉得,来都来了,焉能不去?三人便从博阳南下,已是中秋天气,过了汶水,一条大路,弯弯曲曲向东进入一个大村子。过了这村子,有一条小河,叫香竹溪,溪上有自渡船。过此溪后,路开始盘绕向上,到一山口处。从这山口回望来路,只见那大村子似一龙口似的在开合,因此人们叫此村为合口村。合口村很大,密密麻麻数千户人家,就象一个县城一样,因此有“小小博阳邑,大大合口村”之说。三人无心观赏风景,边走边计议。美丽居说:“既然人家这样说,我看要会会那老太绝非易事。”
    支可天一路上附和着美丽居,现在他又是这样:“那我们是不是白来了?”
    “怎会?”北门晨风立即否定道,“我就不信,既然她是上古师……”
    “哼!”听北门有此一说,美丽居“哼”了一声,就笑了起来。她从马上侧过身来,看了一眼北门晨风,说:“飘零子呀,你这人太实在,总以为你这样想,别人也会这样做。岂不知这世上之人大多是奸佞狡诈之徒,哪会体谅你这一片苦心?”
    “你也太把人世间看丑恶了。”
    “什么看丑恶了?本来就如此!我不过是把它说出来了而已。你说这七国攻战,哪一方不是机关算尽?哪一个君王不是讲得满口仁义?再比如,你那个什么燕姜夫人、季姬公主,”她故意用一种轻漫的口吻说到燕姜夫人、季姬公主,“不也是让你……”
    “千姿花,你胡说个什么呀!”这话显然刺痛了北门晨风,他有点不高兴起来。
    “怎么,刺痛你了!”美丽居还是很在乎北门晨风的,她恨就恨北门晨风老是不忘那个什么燕姜夫人和季姬公主。但她也知道,这太伤害了他的感情,再说,她犯得着去和两个死人较劲吗?所以用和解的口吻说,“算了,算了,不说了,不过,这倒是真的,我们该商量商量怎样去会会那老太呢?”
    “我看,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这样……”支可天作了个动手的动作,他是听了北门晨风的话,有所感触。按他的人生体验:圣贤最好对付,这种人,横竖都不用怕他,世上最可怕的是小人。他就这样说了。
    “喝,叫天子,看不出来啊!是不是?”美丽居问北门。她又回转身来说,“只是今天这事有点不同,要是打得进去时,也都打进去了!”
    “按你所言,就不要前去了?”
    “什么呀,来都来了,焉能不去,惹人笑话不成。我只是想,得让一个人先去打探打探。再说,现时已过午,我们也应该找一个歇宿的地方。——这样吧,你们回合口村去,我一人先去看看,怎么样?”三人计议已定,美丽居遂一人前往。
    山路沿涧水而上,上得山来,是一片栎树林。那栎树,粗不盈尺,满地都是历年的落叶和栎果,散发着一种腐朽的气息。过了这片栎树林,路一分为二,凭着感觉,她向南行。南行的路越走越高,路右是山壁,路左是深谷,一片莽莽苍苍的林梢就在脚下,让人放目辽远。“我该怎样去见这老太呢?”“见了她,又是一番怎样的情景呢?”美丽居正沉吟间,一处山崖转过,眼前便显出一片极静幽的院落来。
    这片静幽的院落撒满了斑驳的阳光,远处一隐隐粉墙。粉墙西侧,矗立着三棵见所未见的巨大香枫,都是六七人合抱不拢的,直插云天。站在这巨大的香枫前,顿感肃然,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连天空都变得窄逼高远起来。幽冥一样的光从深邃的高空倾泻而下,使人如有被切割在时空之流中一样,感到有一种恍惚般的迷失,又感到有一丝暗淡的陈旧的金黄。
    粉墙偏东一点,是一月洞门,上书“至简堂”三字。正爬满了正在盛开的凌霄。
    “此地怎会种凌霄?”美丽居深感诧异,她听说过,凌霄会使女子不孕。
    美丽居不禁暗中骂道:“好个会寻地方的老太!”她避开眼睫毛上的阳光,上前扣门。不一会儿,只听得那门“呀!”的一声极静幽地开了,出来一个着青色深衣制式的年青女子。梳一盘斜髻,瘦削灵动精神,那深衣窄袖、长毋被土,不卑不亢,见到美丽居,略一惊讶,马上就平静下来。她和颜悦色地对美丽居一颔首,问道:
    “小女子缘何而来?”
    看到这青衣女子,美丽居知道这是至简堂的看门弟子。她想不到的是,至简堂的看门弟子都有这样的气质,临上山时,已将自己那一股凌厉之气收敛,装出一付窈窕的样子。但此刻,也不回礼,——“南宫淑季。”她说。她不想让别人过早的知道自己,所以用了一个假名,而且就用了季姬的“季”字。
    “南宫女子到此何事?”
    “习剑之人,你说何事?”依然难以掩饰美丽居咄咄逼人的个性。
    “家师是世外之人,不会武林中人久矣,南宫女子想毕还不知道?”
    “知道,怎会不知道。想我餐风宿露,夜以继日,受了多少苦楚,才到得此地,焉能不见?”
    “我想,我已说得很清楚了,家师已不会客,她老人家只想安度时日,以养天年……”
    听她这样说,美丽居如何肯依,进一步逼迫道:“哪有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道理?且剑坛上谁人不知,那个不晓,至简剑庭剑艺之超迈,我等习剑之人,倘若一生不得见识,岂不枉为剑士……!”
    “多谢南宫女子看得起我们至简堂。但我说了,家师已退出剑坛,我至简剑庭也早已改作至简堂,南宫女子错爱了。小女子代师致谢。但若要求见,是万万不可的,家师有令,我作弟子的怎敢违抗?”
    此后,不管美丽居如何费尽口舌,只见这青衣女子心平气和,不怒不恼,口气虽温婉,态度却坚决。美丽居恨不得一剑逼住她才好,只是想想今日势单,又不甘心。恨将起来说:“今天,我就是要见见上古师不可!”
    青衣女子见她发起狠来,颔首以对,只是不语。气得美丽居指着她说:“好,好,算你行,你等着。”
    第二天,三人一起上山。到得至简堂,美丽居早已按捺不住,上来就打门。依然是那青衣女子开的门。她出来一看,见是昨天女子,且带了两个不寻常的人,知道来者不善。但她依然不慌不忙,沉得住气,以好言相劝。并再一次说明,她师傅是决不会会见他们的。只是她的话未完,美丽居如何再按捺得住,真是新恼旧恨一起上,千姿花便把剑一挑。那青衣女子的胸衣便被划开了一道,露出了雪白的肌肤。青衣女子忙捂住胸口,“呀!”地一声跳开,叫道,“好你个小女子,怎敢这样无礼?”
    “无礼则怎样?”美丽居见此女不甚通剑,又是一剑。
    “干什么?”青衣女子边叫边退。这时,只见那门“呀,”地一声又开了,走出来一个十七八岁也着缥色衣的女子。她着的是禅衣,是裁短了的那种。系一条绿色束腰,英气勃勃,豪侠逼人,很有些男子气慨。她走出门时,正是美丽居又是一剑,不觉将眉一扬,按住剑柄喝道:“什么人?胆敢在此放肆!”
    “就是这个女子,昨天跟你说的。”那捂住胸口的年青女子,指着美丽居,对走出来的女子讲。
    那女子按住剑,横眉转着步,打量着美丽居:“南——宫——妖——姬!”她故意将南宫淑季说成南宫妖姬,并一字一顿地吐了出来。
    美丽居如何受得了她这轻漫之状,粉面一争,怒上心来,正想出剑。这时,至简堂内拥出好几个女子。一个身材修长气质不凡衣着精致的女子,看着那拥住胸口的青衣女子,她叫她安女。那安女对着她,把手放开,指着美丽居对她讲着什么。另几个女子看着安女,既惊讶又气愤,纷纷亮出剑来。这更激怒了美丽居。
    北门晨风、支可天一看拥出了这么多人,早已提剑在手。
    “一起上来最好!”美丽居叫道,“我岂惧你?千空照出来,千空照……”美丽居故意刺激着她们,乱叫上古师的名讳。
    “住口,什么东西?我师傅的名讳岂是你乱叫的!”
    “苦须,小心!”那修长身材女子旁边站着的一个容貌姣好的女伴叫道。
    “叫了便怎样?我还要一试你们至简剑庭的湛卢呢!”美丽居知道来者就是苦须归宾,更加故意刺激她。
    “对,”支可天应和道,“那湛卢只配给我擦靴!”
    此言一出,苦须归宾真个是怒自心中生,恶从胆边来,只听得‘铮’地一声,剑已出鞘。
    这边三个挥剑就上,那边也早已出了两个女子,一个叫吴钩玄月的敌住北门晨风,一个叫二姑娘辛琪的挡住支可天。刹时刀光剑影,杀成一团。这边正杀得不分南北,那边月洞门方向却响起了一个急促的清亮嗓音:“各位剑士,各位剑士……”美丽居斜瞟了一眼,见是一个老妇带着个侍女匆匆赶了出来。这老妇见这里杀成了这等模样,一时心中焦急,不由得叫了这几声。见仍止不住,遂提高了嗓音,又尖叫了一声:“苦须!”苦须不得不跳出。那老妇见止住了苦须,才对北门晨风、美丽居叫道:“老妇千空照,不知三位剑士有何见教?”
    北门晨风一听此言,收了剑,跳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柱着一(木旬)杖,清风嶙峋,飘飘然似有神仙之姿,且又简朴无华。他真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东方湛母上古师千空照竟是这样一个慈祥和蔼的老人。且又如此谦恭,没有一点张扬。
    只是美丽居依然不肯罢手,她有一种骄纵女子所特有的刻薄狠毒。那就是越是那种万人敬仰,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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