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腹黑醋坛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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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抱起天天，一手牵起若玄就走了。
若玄在被牵起小手的那霎那间，竟试图脱开。轻微的一个小动作，全落进他们身后的一群成年人眼中。

☆、161　被投虎穴

“魂不守舍的，想什么？”望后镜中的若玄无力一笑，说：
“呵没想什么。今天的事，对不起……”
“嗨，说的什么呢？你给我生了个宝贝儿子，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主要你开心，别的都不是事。”
“没想到还真有面对现实的这一天。现在想想，你爸爸妈妈还真通达。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和他们解释的，但从风平浪静的这两年可以看出，他们就像陈阿姨说的那样，深明大义通情达理。”
“我呢？”
“你？你也很有爱。”
天天坐在*安全座椅上独自玩着玩具，冷不防的被妈咪亲了一口额头。
“想去哪？”
“不回家么？”
“看你不想。”
“好吧，我就是这么肤浅又给你看透了。随便吧。”
“随便？现在我们可是话题人物，可以随便？”宋礼翘唇一笑间，若玄看出他已有做算。
在一较隐秘地段处有一家儿童乐园，宋礼把车一转就开进儿童乐园地下停车场。
若玄给天天解开安全座椅时，用手摸了*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宋礼刚好看到，便问：
“怎么了？”
若玄问天天：
“宝贝，头疼吗？”
天天点点头。
若玄焦虑地看向宋礼：
“你摸摸看，天天好像发烧了。”
宋礼探身一摸，随之沉凝而语：
“怎么就发烧了？不行，我们要先到医院看看。”
若玄随言迅速放天天坐好。
“我说今天怎么一直闹性子，原来是宝贝不舒服。宝贝对不起，是妈妈粗心了。”
“妈妈要镇定，小孩生病很正常。你不都亲力亲为带了两年？”
“我知道。可是天天今天反常的表现，我竟然完全没有顾及到这点，刚才我对他的态度……你都看到了……”
宋礼知道她又在自责内疚了，不觉又宽言她几句。
若玄像是想起了什么，马上锁眉云舒，并且自言自语道：
“对对对，笑是奇效良方，要笑。我要开心起来，把天天带动快乐起来。每次主要逗他笑逗他开心，总会奇迹般快速好起来。”
于是，若玄笑着问天天要不要睡觉觉，天天无精打采摇摇头，若玄马上跟着问要不要听歌歌，天天轻头一点。若玄马上握着他的小手打着节拍唱起童谣。
心一想开了，时间似乎总会变得有意义而且飞快。
不一会就到了医院。就诊开了药后，若玄马上带天天回宋宅悉心照顾。小孩还算乖，服了药就睡了，到了晚饭时间，他不吃饭，就要喝牛奶，喝200cm不够就又睡了。若玄守了一大半夜，不是用酒精物理降温就是给他按摩，到了下半夜终于退烧了不少，若玄才稍为宽心迷糊睡下。不料，天亮时天天的体温又升了起来，升升降降又一天。反复低烧持续了两天，第三天，从医院开回的药还没服完若玄就坐立不定了。宋礼也建议去医院复诊。回到医院，医生建议做血培养，便常规，皮核试验等全身检查。最后结果最快也要等两天，在焦急等待的两天中，天天病情并不见好，还开始拉肚子了，加上胃口不好，胖嘟嘟的脸蛋看着瘦，神色萎靡不振。
终于熬到结果单出来，若玄却提不起勇气去面对了。因为全面检查中，排查的项目项项都叫人触目惊心，里面就包括败血病，这是若玄无法触碰的字眼。
天天在复诊那天已经开始住院观察。
若玄在病床边一边笑容满面陪着天天玩手指游戏，一边暗自焦虑。宋礼拿结果单迟迟未归，若玄心中的阴影压力在像晚期绝症病情那般恶性飞速扩散。
临近午餐时间，若玄没看到宋礼却收到他一条信息。她一眼看到他说检查结果没大碍时整个人原地复活。她拍着扑通猛跳的胸口继续看。下面说，医生说是春夏交替季节病，只建议先办理出院回家妥善调理，他还说出院手续已办妥，遗憾的是因他临时有事，另安排助理接他们母子俩出院。
若玄还没看完宋礼这百年一回的长信息，他的助理就过来了。若玄匆匆收起手机，和小天天说了几句，跟着也收拾东西出院。
不料，他们不是送到宋家，而是张家大宅。
请下若玄和小天天，放下他们的行李，助理大人再也一声不吭，开着车就离开了。若玄抱着小孩，站在行李旁看着缓缓消失的助理，无助地消化着他爱莫难助的一瞥。
死神没让他们等太久。
他似乎在探解她的愁眉深锁。
“他没和你说这里地方宽敞环境幽静，更适合小孩康复成长？”
若玄深深埋下眼神：
“没。”
他提起行李，说：
“先进来，有什么以后慢慢说。”
若玄硬着头皮尾随。
“还是上次那间，想着你住惯了方便。”
若玄闻言内心一凛，不觉得紧紧贴住抱中的天天，像鸵鸟。
他突然转身，交代她先带小孩去洗手用餐，餐后再上来给她介绍几件必用品。他一说完就带着行李继续上楼去，步伐轻快。
若玄想着天天整个上午也没怎么吃，也该饿了，便也轻车熟路地带他去洗了手，然后就来到餐厅给他找合胃口的食物。
他很快也下来了，过来就说：
“天天的食物另外做好放在这里。”
只见他边说边从保温箱拿出不少碗碗碟碟盛好的食物，样样色味俱全。
“不需要这么多的，他还小。”
“他最近胃口不好，给他多做了几样，喜欢哪些吃哪些。一定要多吃，长结实了抵抗力才会更上。”
若玄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故意躲开，只淡淡叫她吃。他说：
“你吃吧，我喂他。”
若玄轻轻提了一气，嚅嚅致歉：
“谢谢，他只给我喂的。”
他浓眉一皱，却也无奈地逗逗天天小脸蛋：
“天天要学会疼妈妈。”
天天终于说话了，还是嘟哝着熟悉的语调：
“我要叔叔的礼物。”
他仍忍不住内心一揪。他轻轻一刮他早已瘦下的脸蛋，说：
“乖乖吃，我会送你礼物，会送你好多好多的礼物。”
若玄听着他声音不对，不觉瞥眼看去。他已掉过头，还嗖声站起来背身说：
“慢慢吃。”
她定定望着他高岸的背影，千万思绪囊括前尘来世终是双唇紧闭一声“嗯。”

☆、162　父子相认

他一直在卧室等他们。
若玄和天天餐后一回到卧室，他马上招她一旁，给她打开药箱子，里面有各种医疗用品，包括进口探温计，退热贴，吸鼻器等，样样实用贴心，他不管她认不认识都一一详尽介绍。完后，若玄疑惑地看着他半晌：
“宋礼交代的？”
他想也不想就说：
“从宁宁那学的。”
若玄恍然大悟般顿顿头。
“也就这些，有别的需要再告诉我。”
他似乎就要告退，若玄马上抓紧解释着一些事情：
“谢谢。对不起打扰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宋礼会安排我和天天来这里。其实，就算他忙没空回家，我一个人在家一样照顾的来，他偏要乱操心。”
他神色不断变，变变变变变，变得僵硬和厌烦：
“行了。快休息，再说吧。”
还是这副喜怒无常的臭脾气！
被他毫不领情地噎个满心委屈和语塞，若玄不由地暗自嗔他一句。
他还补充了一件事：
“明天开始，会有专职保姆和你一起带天天，至于她可帮手的，都由你安排。”
若玄默不作声听了去。他竟定的事总有他不可撼动的理由，再说，如果她推辞的话，那保姆岂不是未上岗先失业了？
从若玄母子两住进张家开始，他几乎把工作都带回家做了，工作之余还常常有意无意帮上她几手。其实，有金牌保姆专职给若玄打下手了也没什么可忙的，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给小孩点吃的，或者晒晒太阳逗逗乐。只是第一天天天对他还生分警惕，整天都紧紧缠在若玄手上，他看着都累。
“他不舒服会比较缠人。”
若玄解释。
他并不接她的话，只是又给天天递去一个礼物，跟着从若玄手上接过他天天。
这是他这一天内给天天的第10个小礼物了，每次都包装精致，每次他都鼓励天天自己拆。
天天在一次次的糖衣炮弹下渐渐认同了这位好叔叔，这次，他完全放心地给叔叔抱到沙发上坐下，并在他怀抱中悠然自得地拆礼物。
时间一天天过去，天天就像医生所说的，在大家的悉心陪伴和调理下很快康复，又开始活蹦乱跳，还特别喜欢和好叔叔玩捉迷藏。
若玄悬着的心头石终于落了下来。真是孩子身体棒，妈咪松一半。
不过闹心的是，她一直联系不到宋礼，真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她不由嘀咕了，怎么都学起她来搞失踪了？
她也有猜测和疑心，是不是宋礼把她卖了？如果宋礼真出卖她的话，这个张笑男，也太沉得住气了吧？
但深居虎穴难免终保安全。
这一天，她终于忍不住求助他。
“张笑男……”
他正扮乖求天天给他塞了一个黑加仑。他嚼得满口香甜满脸满足，头也不抬就含糊应了一声“嗯？”。
“我一直联系不上宋礼。”
他一听，马上黑了脸：
“联系他干什么？”
“我想着打扰你也一小段时间，想叫他接我们走。”
“接你们走？接去哪？”
“不就是宋家吗？”
“去宋家？”张笑男凝视着她干笑几声。
“笑什么？我不喜欢这感觉。”
“不喜欢我笑你的感觉？”
“不喜欢寄人篱下。”
他一直紧紧凝视着她，不再笑了。
“寄人篱下？你还没搞清楚？”
若玄给他看得扭捏。最后，她铁下胆子说：
“天天也想爸爸了。”
张笑男又是一笑，是发自内心一笑。他低下头问天天：
“天天，告诉我，你想爸爸了吗？”
天天拿着一颗黑加仑又给张笑男往嘴里塞去：
“叔叔吃。”
张笑男得逞含去，还嘀咕了一句。若玄没听清，不觉随口一问：
“什么？”
张笑男细嚼慢咽跟着左右舔干嘴角上的滞汁，才缓缓而道：
“天天康复了情绪也稳定了，最主要的是和我也熟了，该教他改口叫爸爸了。”
若玄一僵。
宋礼，果真是给他出卖了！
张笑男唤来保姆带着天天继续玩，他则叫若玄跟他出去一下。
他带她来到后园的小亭子。
他曾问过她为什么就喜欢这个小亭子。
她说，因为这里隔世静好，因为这里长满蔷薇树，它们枝纤惹怜，它们随意不拘，它们如诗闲洁。
“你曾经喜欢的，还喜欢吗？”
“……”
“这段时间你都忙着照顾天天，看你还没抽空过来这看过。”
张笑男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木柱，自顾说着。
“他告诉你了？”她轻轻弱弱地说，弱得不能再弱。
“是的，他不仅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对不起，我还做了一份亲子鉴定，鉴定结果是，天天是我儿子。天天是我儿子……”他突然吼了起来，还回头两步死死拥紧若玄双臂：
“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瞒着我？瞒了一次又一次！我就那么丑陋不堪不值得你去面对去接受？”
若玄一双眼眶瞬间溢满泪水，婆娑潋滟，如屈含情。她拧头避开他锋利的眼光，声色颤栗：
“我是按你的意思吃了药的，谁知道……”
他那双灼灼逼人的眼神忽的一顿。
当时不是失明还未康复吗？不是担心手术不成功的话，照顾不了她和孩子吗？
可是……
他柔下声音，饱含深情地回忆：
“你不是说过，希望王医护能用善心博取苍天眷顾，与张先生日久生情，给他光明，给他快乐。王医护，她不会离开张笑男的。不是吗？还有，你不是答应我，等我出来吗？”
若玄含泪一笑。
傻瓜。
眼前这个傻瓜，秋若玄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在手术门口犹如生死离别之际，若玄内心乱糟糟的痛，什么时候就答应你了？
这时，他又喃喃追问一句：
“不是吗？你答应过的，怎么就消失了？”
含情脉脉中痴怨星星点点，憨意缠绵瞬间布满雾水，若玄怔怔迎视。
怎么就消失了？
和他的第二次，是顶着王医护的身份。
他用对王医护的投入告诉他：他永远不再爱秋若玄了，他已经放下秋若玄，秋若玄再痛再伤从此与他无关。
沉痛死掉的心跨山越海，却跨不过思念疯涨，直至天天出世，才狼狈疲惫活了回来，还一夜间似的原谅了所有年轻狂躁和妄念。
以为足够坚强不再仓皇，以为失踪初心旗帜鲜明深植心田，可在故地重逢那刻，在被逼着打开手心暴露了手心的盖章“Z”，在听着这句“我是来告诉你，抽个时间把离婚证领了吧，不然，你会犯重婚罪的。”，霎那间，才发现淡如水的心境不过是绷紧的弦，给他无意轻轻一拨，便断了，牢牢植入心头的初心，也瞬间模糊松化。
“笑男，我们之间，回不去了。”
预料之中的回答，他还是受伤一痛。
眼前的鹅蛋脸，在错过的时光中已悄然褪去肉肉的娇羞青涩，它现在轮廓分明，呈现更多的是女性的柔和坚强，还有母性的光华。
“为什么？”
“这样不是很好吗？”
他浓眉一紧：
“很好？”
“首先，我保证不会拿小孩来威胁你，再说，天天在宋礼身边不也生活的很好吗？”
张笑男脸色一青，一个巴掌就朝若玄脸蛋打下。
若玄的泪水随着巴掌一响跟着啪嗒掉落。她放下条件反射就要往痛处捂的手，努力坚强一笑，说：
“要是你不乐意了，我就不跟宋礼吧。我一个人也可以带好他养好他。我现在不也是名人了吗？我现在也还值些钱。”

☆、163　天伦之乐

他早已逃般走开，步履蹒跚带奔。
这是第几次了？
第二次？
这是打上瘾了还是她该打？
是她狠心让他错过了孩子长大的时光，是她狠心叫他骨肉分离，她和别人朝夕相处，狠心刺激自己醋意大发怒火中烧，她这是该打！
可是，宋礼曾说的，自己看到的，又叫人悔痛交加。
她一向外柔内刚，自己的事从来不愿意麻烦别人，包括照顾小孩。照顾小孩是费心费力的费劲活，可是她一个人就是坚强得既当爹又当娘，喂汤食把屎尿，冷添衣热减装，抱起放下读书认字几乎全是她一个人笑眯眯的全做了去。
宋礼还说：
“特别是碰上小孩不舒服，常常通宵达旦地照顾小孩到痊愈，简直能要了她的命。有一次我回来，看到她脸色青白睡在小孩旁边，我马上摇醒她。带她到医院检查才知道，那天她不仅碰上痛经，还发烧拉肚子。她的身体状况已掉进谷底了还一声不吭地照顾生病的孩子，我因此狠狠训了她一顿。她总是严格奉行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照顾小孩总是亲力亲为，从不让我插手。她这般见外，是不是该训？”
“她也低过头。孩子叫我爸的事，我知道她很无奈，不过她就是为了孩子低头认了。当时拍《小禾》，她在新西兰若玄只是短期居留身份，《小禾》拍完后，她就要回国的，特别是新西兰非永久居民孕妇必须回国生*，除非夫妻有一方是新西兰居民。我当时不知道她有孕在身，拍完片子后几天，剧组人员正做准备回国，突然她告诉我她有流产先兆迹象需要帮忙送她去医院我才知道。住院出来医生建议不远行静心养胎。为了她和*，我于是建议先和我在新西兰登记。”
张笑男后来才知道他是新西兰籍华裔，他的建议确属权宜之计，且无可厚非。
可是，宋礼的交托和义举，怕是让他失望了。
可是宋礼的话语每每耳边响起，掷地有声不曾弱过：
“我知道你答应我见面是勉为其难，但我相信你会对我今天要和你说的话题感兴趣，甚至会终身感激。”
肯定是自己总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才叫他跟着悠哉游哉地卖着关子：
“是和若玄两母子有关。”
他还宽怀笑了，并不介意自己不屑一顾撇开头的傲世轻慢。
也许他早已笃定，张笑男从今天开始会感激他一辈子，事实上也是如此。
“首先，我并不是天天的爸爸。”
张笑男还没反应过来这将意味着什么，他又爆了第二条猛料：
“我和若玄之间，只是名誉夫妻，是权宜之计。”
张笑男蹒跚奔至车库，捏着车钥匙烦恼地开开锁锁。
“当时医生告诉我，说她有过流产先例，这直接提高了各项再孕危险指数，即使她再格外小心，也难免既定劫数。幸好都是有惊无险直到她平安产下爱子。不说她不分日夜的悉心照料小孩，单从她冒着生命危险生下属于你的孩子，就证明她爱你，一直在爱你。所以，如果你还爱着她，就把她放在身边，好好珍惜她补偿她。”
张笑男回忆着又是一阵揪痛。他果断收回车钥匙，转身跑回到大厅。
大厅沙发旁，天天正趴着玩车车，只有保姆一人看护着。很明显，宝妈这是还没回来。
天天听大门声一响，已扭过小头看过来。
“叔叔。”
张笑男恍然一痛。
“这是最权威的亲子鉴定报告。”
那天，宋礼拿出几张4A报告单，递到跟前直接指着报告总结：
“你是天天的父亲，99。99％血缘关系。”
每每想到这，张笑男脑袋还是轰的一响。这句话，他曾举足飞奔十里，才消化完它强烈的冲击。
“叔叔，玩车车。”
天天拿起另一辆玩具车向他远远摇着。
张笑男收回思绪露齿笑开。
他走到天天身边接过车车，还和保姆交代了一些事情。待保姆走开，他转头就问天天：
“宝贝，我们玩对对碰好不好？”
也许“对对碰”在天天听来是个新鲜词，他先是定睛看了张笑男一眼，就兴奋地手舞足蹈连连称好。
“小样。”张笑男虎摸一下他的发心开怀一笑，开始引导他：
“宝贝，你把车从这里开过来。我呢……”
他顿了一下，摸摸天天病愈后又红润起来的脸蛋，说：
“天天，先叫我一声爸爸。”
“……叔叔。”
“叫爸爸。”
“……”
“叫爸爸就和你玩对对碰，我还带你去游乐场。天天好久没和小朋友滑滑梯玩沙子了吧？”张笑男知道这要挟小朋友有些违心不道德，可是一时半会真想不出别的办法。
“爸爸。”天天怯生生地喊了一声，秒间毙掉张笑男央求等待中儿戏般的笑意。
如果说，秋若玄每每一声“张笑男”总如瑶池*灌入心田如梦如幻，那么，这一声“爸爸”，却是上帝恩赐的*和禁果，真实温热。
张笑男内心阵阵热流涌动，抱过他一个劲地亲。天天继承了妈妈的怕痒基因，张笑男一亲到脖子马上咯咯笑。张笑男也笑了，看着他眉宇间带着若玄灵动的神采，不禁又是一番亲吻。
这时，保姆过来说洗澡水已经准备好。
张笑男把天天拉起来，说：
“天天，咱们好好洗一个澡，然后穿亲子装去儿童游乐园玩。”
这时，若玄步履匆匆推门而进，一双刚哭过的眼睛红肿未消。
“红姐，”红姐是保姆，若玄问她：
“你刚才电话说什么？去哪？没听清。”
红姐正欲出声回答，张笑男已抢先一步说：
“我和我儿子准备洗澡去游乐园。你去不去？”
红姐察言观色马上拉过天天说：
“我先带天天上去洗澡了，水已经装好了。”
一说完她就特有经验的一边逗天天一边手拉手上二楼去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出去？”
“这个点刚好，我们一会出去吃个饭，然后去游乐园玩夜场的，天天肯定喜欢。对了，你还没说，你去吗？”
若玄无奈地告诉他也一起去。张笑男一笑。
她回到卧室坐着，一出神间张笑男就拿着一沓折叠整齐的衣服过来，并说：
“给你和天天买了亲子装，和他一起穿上。”
若玄洗浴穿戴好来到大厅，才发现他也穿着同款同色的卫衣，并且已经抱着天天在耐心等着她了。
天天一看到若玄马上兴奋指着她的衣服，说：
“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若玄满脸惊喜的表情看着宝贝儿子，问道：
“宝贝，你怎么会说一模一样？”
“我儿子聪明呗，一教就会。”张笑男放下天天，指着衣服上的图案问：
“宝贝，跟着呢？”
图案是一家三口手拉手其乐融融的背景：伟岸的爸爸拉着小鸟依人的妈妈的手，妈妈拉着小宝贝的手，小宝贝手拉着一个高高飘着的气球。
天天一看他爸爸又是眨眼又是发指示，便乐了，人小鬼大地过去拉若玄并把手交给张笑男，自己牵起若玄另一边手，奶声奶气咬着音说：
“手牵手，妈妈牵*，*牵气球。”
若玄这时才注意到他手上拉着一个气球，或许早已经看到，不过是张笑男隐瞒事实的招式曝光牵走了所有的心思。
她给张笑男握着手好尴尬，于是一边给天天献殷情要抱他一边暗自挣脱开张笑男的大手。
她不仅挣脱失败，并且还被小宝贝盯住了：
“妈妈，手牵手了。”
张笑男趁势发号施令：
“小宝贝，和妈咪牵好手就出发了。”
室内藏于各角落的佣人和红姐，悄悄看着直笑着抹眼。

☆、164　真心路过

宋礼终于出现了。
“宋礼！”若玄尖叫。
他嘿嘿几声笑就开门见山提醒若玄，三天后《小禾》的首映礼如期进行，她只要休息好整装待发就行了。
若玄不吭声了。他大声一笑，说：
“怎么？天天享着天伦之乐脑袋转不动了？”
若玄又是一阵咆哮：
“宋礼，你怎么可以出卖我？”
宋礼淡定卖傻：
“出卖你？你现在可值钱了我怎么舍得卖掉你？前段时间的各种宣传工作我是给你免了，但我不也说过吗？你还是要出席首映礼，还有，往后你依然是宋大导我的首席女主。”
若玄闭着眼猛地一拍脑门：
若玄闭着眼猛地一拍脑门：
“糟糕！全忘了！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