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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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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案子在宫里不可能无休止的查下去;到了明儿清早再没有一点儿眉目那可就糟了。
    陛下的心情明显不好;任何宽容的人也是有限度的;其实这一次事件中;无论是亲军;是司礼监;谁都别想脱掉关系;唯一能撇清关系的也只有柳乘风了;反正今个儿若是不能把下毒的人揪出来;他这好日子就到头了。
    好不容易做了亲军都指挥使;碰到这么一桩子的事;现在想想;都觉得有点儿灰心冷意;他喝了口茶;肚子里更是饥肠辘辘;靠着他的茶几上其实还有一碟儿糕点;不过这糕点儿他却一点儿进用的心情都没有。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大人的话;子时……”
    “子时……”牟斌低声喃喃念了一句。距离天亮;至多还有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不容一点儿疏忽了。
    “柳佥事到了没有;实在不成;叫个人去叫一下吧。”牟斌显得有些紧张;慢悠悠的道。
    正在他话的功夫。外头却传出急匆匆的脚步;有人率先进来;道:“柳佥事到了。”
    正在这时候。柳乘风后脚赶到;见这牟斌心神不宁的样子;心知他也是等急了。没有再什么;只是抿抿嘴;正色道:“大人;下官来迟了;闲话还是少;不知大人这边;人都拿来了没有?”
    牟斌眼中掠过了一丝惊喜;压压手道:“你在这稍坐;我这便叫人把人押来。”
    吩咐了一句下去;柳乘风倒也不急了。这倒不是他死猪不怕开水烫;只是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急;自己的阵脚都乱了;还指望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随即。便有几个亲军领着七八个人进来。
    牟斌介绍道:“这七八个都是内宦;也都触碰过那些酒水;其中有三个是尚膳监的;两个是直殿监;还有一个是内官监的少监吴公公。”
    柳乘风扫视了这些太监一眼;这些人有的低垂着头。有的脸色清白显得惶恐不安;还有几个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想必是天色实在不早;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倒是那个内官监的吴公公;还算是镇定自若;突然是抬着头;平视着柳乘风;柳乘风看向他的时候;他居然从容向柳乘风笑了笑。
    柳乘风倒也没什么;在每个人脸上打量之后;牟斌又拿出一份单子来;交给柳乘风;道:“这些都是这几个太监调出来的文卷;里头有他们的生平;柳佥事不妨看看。”
    柳乘风倒是不急于看;笑吟吟的道:“大人;能不能让他们都在外头候着;我叫到谁;再让他们进来答话?”
    他这么一;牟斌当然是有求必应;且不他们二人之间的交情;还没有生疏的套话的份上。更不必柳乘风现在钦命查人;而他牟斌只是个协助;牟斌笑了笑之后;赶紧的喝了口茶;道:“我吩咐下去。”
    统共是六个太监;多不多;少却也不少了;子时已过了一刻;外头黑黝黝的;柳乘风眯着眼二不徐不疾的看了值房外头那森森的黑雾;随即咳嗽一声。
    外头的人听到咳嗽;立即明白了什么意思;接着第一个太监走进来。
    “你叫什么名字?”柳乘风并没有装腔作势去威吓什么;反而显得有些平易近人。
    这太监腿肚子在微微的颤抖;畏惧的看了柳乘风一眼;道:“奴婢周琛。”
    “周琛……”柳乘风记下了这名字;随即低头翻阅了方才牟斌递给自己的单子;喃喃道:“周琛是吗?十二岁净身入宫;一直在御膳监当差;专门负责看管酒窖;你这差事;倒也不错;有些意思。”
    周琛要哭出来;道:“本来是不错;能躲个清闲;谁知糟了这种事;奴婢一向恪尽职守;哪敢去做下毒的事儿;大人;奴婢久居宫中;连砒霜是什么都不知道;大人一定要明察;莫要冤枉了奴婢。”
    它这一番话;听着很别扭;柳乘风心里却晓得;这个周琛实在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当着自个儿的面;他第一句话就是叫自己明察;一般的人听了这话外音;还以为是这死太监以为自个儿冤枉了人家。这开头一句话;就能让人生出反感。
    这也难怪;否则怎么可能十二岁入宫到现在还在守酒窖呢?不懂得人情世故;在宫里这种地方还不是别人随便拿捏的。
    这个人……不像是能做什么大事的人。
    这是柳乘风的第一个预感。
    不过有些事儿还真不准;柳乘风倒也不急;呵呵一笑;道:“你放心;自然不会冤枉了你;那我来问你;你既是守酒窖的太监;那些酒水;你都触碰了没有?”
    周琛连忙道:“没有;没有;奴婢只是管钥匙的;坤宁宫那边来了人;交了条子;我便将库房打开;让他们自个儿进去搬取;只是他们搬出来的时候;却又是另一个人清点。”
    柳乘风看了这周琛一眼;微微一笑;随即便不再问案子的事儿了;便开始问起一些家常:“你家里有几口人;为什么净身来做太监?”
    这周琛见柳乘风并不是凶神恶煞;倒也松了口气;道:“奴婢父母早死;家里有两个兄弟;因为家贫;便和奴婢的弟弟一起约定好了;二人抓阄;谁抽中了;便进宫来;奴婢时运不好……”
    柳乘风不由笑了:“这么你是先自阉了才进宫来的?”
    周琛苦笑;道:“是;当时也是奴婢运气好;奴婢入宫的时候;敲是新君登基;成化年间的时候;宫里还大肆招募太监;奴婢自个儿割了;到了京师才发现;当今陛下已经明文下旨;减少宫里的用度;裁撤内宦;当时奴婢真是五雷轰顶;后来托了不知多少关系;才好不容易进来。”
    柳乘风不由唏嘘;话成化皇帝真不是东西;可是当今皇帝也不是很厚道。成化年间的时候;因为要炼丹;所以宫中对太监的需求极大;这也让不少贫家子弟争相自阉;原本阉了也就阉了;人嘛;想得到某些东西总会要失去某些东西;那玩意又不能吃又不能穿;割掉之后换个安稳的饭倒也没什么。可是谁知;朱佑镗即位;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大家;不要太监了。
    于是那些先前自阉了的;顿时是一片哀鸿;想死的心儿都有;有些关系的四处托门路;没关系的这辈子就算完了。
    周韫算是运气好的;总算是挤了进来。否则现在只怕他还不知在皇城根哪个地方乞讨呢。
    不过对这种人;柳乘风也同情不起来;这种事儿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人家也没逼着你割不是。
    “那我来问你;这砒霜下毒;你觉得谁最可疑?”
    柳乘风问完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炯炯的看着周琛。
    周琛却是被问住了;可是柳乘风的话;他不敢不答;楞楞的想了片刻;才犹犹豫豫的道:“奴婢不敢。”
    柳乘风眼睛眯了起来;不由抖擞精神;追问道:“你自己也;让我不要冤枉了你;可是你现在吱吱呜呜;不老实话;到时候冤枉到你头上;你到时候可莫要哭哭啼啼。”
    这一句话显然很有效果;周琛连忙道:“奴……奴婢万死;奴婢什么都。奴婢觉得;那内官监的少监吴公公颇为可疑。”
    “你继续下去。”柳乘风挑了挑眉。
    周琛吞了口吐沫;慢悠悠的道:“吴公公是内官监少监;他负责修缮宫室事宜的;放在外朝;就是工部侍郎;原本这搬运酒水的事儿;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可是昨个儿娘娘寿宴的时候;是他亲自带着人来提的酒水;奴婢才觉得有些可疑;不过他手里有条子;再加上他又是少监;奴婢不敢忤逆他;所以……”
    柳乘风手抚着书案;顿时明白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了酒窖;这个人想不让人怀疑都难:“他可进入酒窖;触碰过酒水吗?”
    周琛道:“进去了;只是到底触碰没触碰过酒水;奴婢却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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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第五百四十七章 :少监有鬼
    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了酒窖;这个人还是内官监的少监。
    宫里的太监分别隶属在十二监的管理之下;这内官监少监在宫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一个有头有脸的人;亲自去酒窖中取酒;这就有点不太寻常了。
    柳乘风打发走了那周琛;柳乘风便开始翻阅起内官监这位少监的信息。
    吴宏;弘治三年入宫;先为神宫监清扫太监;弘治五年;入内书堂;随即转入神宫监;到了弘治十一年的时候;就直接坐上了这少监的宝座。
    柳乘风细细的看着这吴宏的资料;心里倒是对这吴宏颇为佩服;神宫监是专门负责打扫皇宫卫生的;穿了就是一群环卫工人;这是十二监里最没前途的工作;据进了这儿的多是一些没有前途亦或者是受罚的太监;反正一辈子的前途就只能与那扫帚、抹布为伴了。
    可谓这位吴宏;只在神宫监做了两年;随即就进了内书房;这内书房可是很厉害的东西;放在外朝;那就相当于翰林院;一旦某人前途看好;首先就是先进内书房里去读书;待读过了书之后;有了学问;再分配出来。
    也就是;在弘治五年的时候;吴宏遇到了一个贵人;这个贵人提携了他;而这贵人;必定是宫中少有的几个大人物;理由很简单;当时的吴宏;年纪已经到了二十一岁;一个二十一岁的太监。按道理来是不能去内书房读书的;因为内书房也有它的规矩;那便是择年方双十而下的太监;也就是;正常情况之下;一个年龄超过了二十岁的太监;是不允许进书房读书。
    可是吴宏偏偏进去了。这就意味着;吴宏遇到的这个贵人;必定是在宫里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柳乘风不由琢磨了起来。
    连内书房的规矩都能更改的太监。宫里头最多两三个;一个是御马监;一个是司礼监。御马监的掌印太监几次易主;按道理;若是吴宏在御马监有人;自己的靠山已经倒了几次;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不但在这时期能安心读书;而且还能一跃成为神宫监少监;这显然是不可能。要完成他从一个扫地太监到少监的转变;没有一个长久且根深蒂固的大树那是不成的。
    这个人至少在宫里不但权势滔天;而且从弘治五年到现在这七八年之间。都一直稳坐钓鱼台;在宫里一直是一不二的角色。
    柳乘风眯起了眼睛。
    这个人是萧敬。当今皇上对太监一向疏远;而且对宫里的管理很是严格;可是有一个人却是例外;正是萧敬无疑。
    而萧敬从弘治五年起提拔这个人。想必对这个吴宏很是信任;也很是喜欢;由此可以得出;这个吴宏;应当是萧敬心腹中的心腹。
    这个理由;还有一个辅证。
    在这内宫之中。御马监掌握军马;司礼监几乎为各监之首。可是要起最有油水的地方;就莫过于内官监了;这内官监是宫内一等一的油水衙门;专门负责修葺宫室;修建宫殿;还有掌握宫中的各项用度;至少柳乘风所知道的一些情况;有不少太监;在前途无望的情况之下;其实都想往内官监里钻营;因为这儿未必能让你飞黄腾达;可是让你富得流油却是够了的。
    太监们也爱钱;简直是爱疯了;因此不知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往这内官监里挤;以吴宏的资历;年纪甚至三旬上下;就能坐到内官监少监的地位;若不是因为是萧敬的心腹;又怎么可能?
    外朝升官;讲的是资历;资历不够;便是你再受人青睐那也只能望洋兴叹;可是在内廷升官;却得看你的人缘;你关系不够铁;也只能靠边儿站。
    萧敬舍得把这内官监少监的位置给吴宏;足见萧敬对吴宏的信任。
    柳乘风的眼睛眯起来;越发觉得有些可疑了。萧敬的心腹太监;突然出现在了酒窖;亲自带着人进去搬酒坛子;这事儿想一想;都觉得匪夷所思。
    “去;把吴宏吴公公请进来。”
    柳乘风用了个请字;可是语气之中;却是没有半分气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这位吴公公便被请了进来;吴宏保养的很好;乍一看;也是眉清目秀;那一双眼眸儿;更是能勾魂似得;若是换了女装;足以让人觉得他是个女子;吴宏进来的时候;倒是不像那周琛一样瑟瑟发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进来之后;大大方方的行了个礼;脸上堆笑;不过他的笑容倒不像是作假;竟让人生出亲切的感觉。
    “公爷;奴婢来了。”
    一句很平常的话;在他口里出来;却发着别样的意味;就好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寒暄一般。
    柳乘风眯着眼看了这吴宏一眼;心里倒是对这太监觉得有些好奇;这个人;倒是个人物。他虚抬抬手:“吴公公请坐。”
    吴宏倒也不扭捏;呵呵笑着坐下;随即道:“深更半夜;公爷想必辛苦;宫里这些奴才也真是的;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儿;却是一点儿眼色也不知道;要不要打个招呼;让御膳房那边送点吃食来?”
    他话语之间;带着几分关切。柳乘风却是微微一笑:“这个就不必劳烦了;我请吴公公来做什么;吴公公想必心里也清楚;大家就敞开天窗亮话吧;吴公公在内官监里;莫非很闲吗?”
    吴宏莞尔一笑;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语气平淡的道:“内官监那边;事儿多的时候也多;少的时候也少;话又回来;其实这内官监是大不如前了;公爷想想看;如今皇上圣明;力行节俭;这宫里的用度自是要一减再减;实在的;内官监比起从前;那是清闲了不少。”
    柳乘风顺着他的话继续问:“所以吴少监闲来无事;就索性去酒窖里提酒是不是?”
    吴宏想必也知道柳乘风话外之音;不过他的脸色却没有变;仍是笑吟吟的道:“这也怪不得杂家;一来呢;是杂家还算清闲;这其二呢;昨个儿娘娘寿辰;整个宫里忙的一团糟;杂家这也是为了给萧公公分忧不是?萧公公主持这酒宴;事无巨细都要过问;杂家体恤他老人家;自是要到他老人家跟前去帮衬一下;敲那时候御膳房腾不出人手;其他各监也都忙的脚不沾地;萧公公便下了个条子;让杂家去将酒水搬运出来。”
    他这么;虽是笑的口吻;却也是在为自己辩护。
    柳乘风却觉得这吴宏绝不是提酒这么简单;只是这时候没有证据;也不能胡乱攀咬;微微一笑;道:“这么来;吴公公和萧公公关系走的很近?”
    到了萧敬;吴宏立即肃然起来;正色道:“萧公公是什么人;杂家岂敢高攀他;能在他身前身后效犬马之劳就已是心满意足了。”
    虽是这样;却是承认了他和萧敬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
    柳乘风继续道:“那么萧公公为何偏偏让你去提酒;莫非是在酒窖里;吩咐你做什么大事?”
    这是一句刺探;很明显;吴宏听出来了;他的笑脸儿一闪即逝;随即冷笑一声;正色道:“柳佥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那酒中是杂家下的毒?”
    柳乘风不吭声;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却是默认了。
    吴宏怒气更盛;森然笑道:“杂家是什么人;堂堂内官监少监;这么做对杂家有什么好处;柳佥事;杂家敬你;那是平素听过你不少缉拿乱党的事儿;现在你要血口喷人;杂家也不是好惹的;岂容你随意攀咬。”
    柳乘风沉默着看着他;注意着他的表情;他突然想到;牟斌曾有过警告;是那萧敬听宫中要追查下去时;手不禁在颤抖;现在联想到这个吴宏;不由觉得萧敬和吴宏之间;肯定有不少秘密。
    他随即哂然一笑;道:“吴公公不必生气;既然不是;那就不是嘛;又何必生这么大的火气;柳某人也是奉旨行事;按理;但凡接触了酒水之人;都是要盘问的;这是规矩。”
    这么一;吴宏总算消了点儿气;道:“酒水;杂家是没接触过;虽进入了酒窖;可是那一坛坛的酒水;杂家可是分毫未动;不信;你可以去问问;那上头的封泥也是完好的。再者了;杂家若当真要下毒;又怎么会出现在酒窖里;柳佥事一向明察秋毫;想来也不会冤枉了杂家。至于去酒窖;那也是司礼监那边下了条子让杂家去的;杂家不过是奉命行事;柳佥事若是觉得可疑;尽管去查。”
    他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也确实看不出有任何的破绽。
    可是柳乘风却是觉得;这位吴公公想必不是个简单人物;在他的背后;应当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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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八章 :赤裸裸的威胁
    吴宏这个人;想来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柳乘风心里预感;这个人背后肯定藏着什么事儿;可是又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再问下去;人家既然不承认;那也是徒劳无益。。eE。oM *.&*
    柳乘风沉默了片刻;随即看了吴宏一眼;借故喝了。茶;才咂咂嘴;慢悠悠的道:“吴公公既然与这砒霜一案无关;那么我便暂时信了你。”
    他顿了顿;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吴宏:“那么吴公公认为;这下毒之人会是什么人?”
    吴宏脸色才渐渐缓和下来;咯咯一笑;道:“这个杂家可真不知道;大人问杂家;杂家问谁去?”
    他话的时候;眼睛有些不太安分;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了一圈。
    柳乘风脸色变得有些冷了:“吴公公;今日请你到这里话;这是我看在吴公公的面子上;毕竟大家也是无冤无仇;可是若是到时候;案情没有眉目;陛下那边肯定是要怪罪;到了那时;可就由不得柳某人了;你自个儿其实心里也清楚;闹出这样的事想打马虎眼儿可不成;若是不能协助本官把下毒的人拿住;到时候少不得要请公公随我到诏狱里话了。宫里现在的意思还只是查下去;可是过了今夜;为了保障宫中安全;肯定是要宁可杀错千人;也绝不放过一个乱党的。”
    威胁……裸的威胁……
    不过这威胁很有效;吴宏的脸色变了。
    其实他也不是傻子;真要查不出来;所有嫌疑人等都得遭殃;宫里不可能放任下去。那么别他是个少监;便是萧公公亲自站出来为他作保。他也别想活。
    这样的威胁很管用;至少对吴宏这种聪明人来。
    柳乘风的脸色变得愈发的森然;冷笑一声道:“吴公公以为呢?”
    若不是柳乘风这一句话的提醒;吴宏或许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方才柳乘风所;还真一点儿没有错;吴宏此刻再不敢摆出一点轻视之心了;连那八面玲珑的脸儿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沉默了良久。才道:“大人;杂家想起了一件事来。”
    柳乘风眯着眼儿;淡淡的道:“你继续。”
    “这事儿也是杂家随口听来的;是尚膳监的一个庖长。是内御膳房里有老鼠。托人买了不少鼠药进宫。大人……这事儿未必简单哪;莫非下的那些砒霜;就是那庖长带进来的?”
    柳乘风精神一振。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砒霜从哪儿来的;倒不是柳乘风故意忽视;他只是觉得;追查这个实在太难。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倒不如从这些接触了酒水的人身上下手更实在。
    现在陡然有了线索。让柳乘风不由精神一振。
    要知道;御膳监下设的两个御膳房;一个为外御膳房;一个内御膳房;外御膳房不但制作大宴群臣的酒席;而且有时还为值堂大臣备膳。至于这内御膳房;则只供皇帝一人吃用;所以内御膳房的庖长别看地位卑下;在尚膳监里也算是一个人物。
    柳乘风听罢;顿时也不禁皱眉:“御膳房那边;当真有老鼠?”
    吴宏冷冷一笑;道:“这个谁知道;反正御膳房有老鼠也不是一日两日;也不见有人要带鼠药入宫;再者了鼠药这东西;未必会没有砒霜;这个还得大人查一查;杂家就不好插口了。”
    柳乘风点点头;将这吴宏放出去;连续问了两个人;看上去好像有眉目;可是仔细一琢磨;又发觉满不是这么回事;明明好像抓住点什么;最后却是两手空空。
    柳乘风倒也不急着去查御膳房;而是将其他的几个太监一并叫进来问;其他的太监;也确实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一个个唯唯诺诺;老实答了话。
    最后太监也是尚膳监里的人;是在内御膳房里做事;当时他也去了酒窖;不过不是去提了酒水到坤宁宫去;而是提了一些酒去内御膳房;是御膳房那边做菜时也需要一些酒水做佐料;因此隔三差五;他总是要去那儿一趟。
    柳乘风用心听了;便问他道:“内御膳房的庖长是谁?”
    这太监摄于柳乘风的权威;自然不敢隐瞒;忙道:“庖长叫赵坤。”
    “这个人如何?”柳乘风故作漫不经心的问。
    “赵庖长为人一向不错;而且性子也好;平时在内御膳房;大家都喜欢和他几句玩笑。是了;他是扬州人;据自幼就曾跟过名师学厨艺;结果却不知什么原因;却是净身进宫了;尚膳监的几个老公公见他手艺好;人又肯干;所以提了他做庖长。”
    柳乘风颌首点头:“他这人有什么喜好?”
    “喜好?是了;他平时闲下来时;喜欢与尚衣监的公公赌钱;不过输赢也不是太大;再者他的月例钱比别人多一些;因此也不算什么坏事儿。”
    柳乘风眯起眼:“除了赌钱呢?”
    “再没有别的了;赵庖长一向是安分老实的人。”
    柳乘风却是淡淡道:“他既是安分老实的人;手里又有一门好手艺;偏偏净身入宫来做太监;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怀疑。”
    这太监想必也被柳乘风的话问倒了。
    按理进宫做太监的无非是两种人;一种是身无一技之长;又是家贫如洗。另一种是受了刑法;不得已才受了宫刑。这赵坤不是后者;却也不是前者;在这大明朝;有门好手艺的人不管怎么吃饱穿暖还是不成问题的。偏偏这个人;居然净了身;跑进了宫里来;还实在是不清此人到底抱着的是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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