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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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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默着;一声不吭;良久才道:“会不会有诈?”
    这个汉子不禁道:“想必不会;公子且想想看;当今皇上的性子一向稳健;岂会拿这种事儿来开玩笑;朝野都闹翻了天;以当今皇上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做这等事的。再者了;周琛带着〖砒〗霜入宫;王喜在此之前也没有传递出消息出了纰漏;想必是皇帝中毒之后;立即叫人禁闭了宫门。不得任何人出入;因此王喜才一点儿消息也透露不出;公子;眼下正是大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王公子颌首点头;若是在新皇帝和老皇帝接替之间闹出点儿什么乱子出来的话。那可算是为明教立下了大功一件了。
    王公子的脸上露出贪婪之色;冷冷道:“可是这事儿;还是心谨慎的好;伱让人到紫禁城附近去;好好打探一下;是了;心一些;不可大意。”
    这汉子道:“人亲自去打探吧;若是别人;公子未必放心;不知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这王公子微微一笑;他笑起来很是好看;那俊朗的脸上现出一条弧线;格外的迷人。
    “叫弟兄们做好准备;且不忙动手;等伱这边有了消息;再动手不迟。”他从腰间抽出一柄白玉扇儿;轻轻一挥;折扇打开;习惯似得摇了摇;随即又合拢起来;捏着扇柄将扇头指向这汉子;继续道:“此事若成;我定会在明王面前为伱请功;到时自然少不了伱的功劳;伱去吧。”
    这汉子行了个礼;匆匆而去。
    汉子从江浙的商行里出来;不过却没有乘轿;却是寻了个地方;换了一身亲军的衣甲;随即便往午门方向过去。
    紫禁城里除了午门之外;所有的城门已经封闭;单独留下午门;也还是留给朝臣们散朝考量;不过大臣们迟迟不肯从朝殿中出来;宫里的太监又不敢驱散;只能任由大家在朝殿中僵持;其实朝殿里头;已经传出了嚎哭声;有人捶胸跌足;有人哀叹连连;哀鸿一片。
    这汉子漫不经心的看着这宫城来回端详打量;隐隐听到那若隐若现的声音;只是离得实在太远;并不真切;不过午门这边的禁卫明显加强了不少;里里外外都是勇士营和亲军明刀明枪的来回逡巡;甚至有人开始注意到了这个汉子;这汉子被盯的发冷;心里也知道此刻不能逗留;随即便加快脚步;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一路上;并无人跟踪;这汉子不由松了口气;不由加快了步伐;此时他心里已经认定;宫里出事了;出了大事。因此他也不禁有些松懈下来;若是他发觉宫里有些可疑;或许还会更加心在意;可是既然宫里当真出了事儿;那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宫里;谁会在乎他?
    其实他并不知道;他的人早已被人盯梢住;只不过这些人更加隐秘而已。厂卫的盯梢手段;千变万化;又岂会轻易让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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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柳乘风;此时却是困意全无;出现在城外的聚宝商行;在这里;一列列新军已经做好了准备;大帐之中;多了几分肃然的气息。
    柳乘风坐在椅上;原本满是倦意的他;现在却是精神奕奕;而他座下;两班人屏息而立;这些人都是柳乘风心腹中的心腹;靠着左边站的;都是以陈泓宇为首的锦衣卫;靠右的;便是以钱芳为首的新军教官。
    柳乘风眯着眼儿;沉吟的看着众人;随即道:“人都到齐了吗?”
    陈泓宇出班道:“回大人的话;都到了。”
    柳乘风点点头;随即道:“大家都是跟了我几年的人;怎么呢;几年的功夫一晃也就过去了;若以年资来看;大家的交情其实算不得什么丰厚。可是话又回来;今日我一句不气的话;若是没有我;也不会有伱们;伱们这些人;本该一辈子庸庸碌碌;是本公栽培了伱们;给伱们施展拳脚的机会;在仕途上拉了伱们一把。这些话;由伱们出来;似乎也没什么;可是本公今日出来;大家是不是觉得很刺耳?”
    众人凛然;纷纷道:“岂敢;公爷栽培之恩;我们岂敢相忘。”
    柳乘风重重点头:“伱们的对;栽培之恩;岂敢相忘;伱们能这样;我也很是欣慰。都是自家人;那我也就敞开天窗亮话;宫里有口谕;京师里出了乱党;为剿灭乱党;肃清奸贼;从现在起;所有人随我入城;我给诸位一炷香时间准备。”
    柳乘风一番话下来;所有人都惊疑不定;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不过这些人都是柳乘风栽培起来的骨干份子;柳乘风的话自然不敢质疑;纷纷应命一声;便各自准备去了。
    随后;两千余人开始出发;从各处城门入城;甚至有人从水路;直接往迎春坊进去;每队百人之多;以那江浙商行为中心渐渐靠拢。
    这么做;虽然费了周折;却能保证能够将乱党一打尽;柳乘风亲自领着一支队伍;从朝阳门进去;所过之处;自然引来无数人瞩目;不过柳乘风亲自打的头;队伍走的极快;随即便出现在了迎春坊。
    四面八方的亲军、新军已经将那江浙商行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迎春坊本就是人来如织;突然看到这么多兵马;几乎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不过这些官军并不理会路人;只是将这江浙商行团团围住;虽然引起了无数人的驻足;倒是没有引发什么恐慌。
    这时候;商行里顿时混乱起来;里头的人显然已经知道了什么;紧接着;商行的朱漆大门已经紧紧的闭上;人声狗吠和惊恐的大叫声中这门内传出来。
    柳乘风打着马;出现在这朱漆大门数丈之外;一双眼眸瞥了这朱漆大门一眼;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他的脸上露出值得玩味的笑容;瞧这架势;那些乱党是打算负隅顽抗到底了。
    其实换做是他;他估摸着也会做出这个选择;理由也很简单;反抗是死;不反抗又何尝不是死?既然如此;里头的那些乱党;显然想死的光明磊落一些。
    从门里头可以隐约听到呼喝和惊吓声;这就表明;里头除了乱党之外;还有不少的士人和商贾;不过柳乘风估计;眼下这个时分;大多数商贾多半都去了聚宝楼;倒是有不少的士子;被这些人给挟制住了;莫非他们是想以此为要挟;争取时间?
    柳乘风的目光显得很是淡漠;此时此刻;又有谁能知道他的心底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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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送到;同学们;来迟了;天天熬夜老虎也不想;感觉作息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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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你敢不敢
    “公子……公子……”
    有人闯入王公子的卧房;一扇房门打开;却已看到王公子手持着宝剑;迎面出来。
    那温润如玉的君子如今已成了一副怒目金刚的模样;手提着宝剑;踏步出来;轻抿着嘴;低喝一声:“让张彤带着人;将所有的士绅、商贾全部押下来;充作人质。其余人随我一道;固守这院子;还有……叫人准备好柴火;一旦被官军攻破进来;就让人生火。”
    他罢;便提了剑;提剑踏步出了厢房;一路上;聚在他身后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恐;也有不少士绅和商贾都被拿住;这些人用江浙一带口音的官话尚在挣扎和大叫;王公子也不理会;到了中门这边;便有人远远迎了他;正是方才去紫禁城的那个汉子;汉子躬身行礼;急匆匆的道:“公子;四面八方都给围了;怎么办;就是要冲;也冲不出去了。”
    王公子冷笑:“这些官军都是伱招来的;闲话少;走是走不脱了;去;开门。”
    开门……
    汉子呆了一下;外头可都是官军;一旦开了门;这可不是好玩的;王公子这是疯了吗?
    眼看门口的这些人犹豫不定;王公子厉声道:“我了;开门。”
    汉子才不敢再什么;朝两边的人努努嘴;大家只好将这商行的中门门闩拉开;将门推开一条缝隙。
    缝隙外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新军;特制的军服;平端着火铳。早已摆好了三段射击的阵法;硕大的火铳铳口对准了大门。
    想必外头的人也没有想到。里头的人会突然开门。
    王公子仗剑从里头一步步走出来;眼睛通红;再无之前的风流潇洒模样;他的嘴角上;浮着一丝冷笑;轻蔑的看了外头的新军们一眼;大吼道:“哪个是柳乘风;本公子知道;柳乘风柳佥事已经到了。出来话”
    新军们没有做声;所有人奇怪的看着这个人;无数的火铳已经瞄向了他;这王公子倒也凛然无惧。见无人理会他。便哈哈大笑;道:“堂堂柳佥事;既然来了。为何不敢来见;莫非还怕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吗?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今日我倒是见识到了。”
    官军的队伍中;终于有了松动;柳乘风骑着高头大马;慢悠悠的排众而出。其实他和王公子一样;这王公子年岁与他相仿。同样是野心勃勃;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柳乘风坐在马上;却只是敲与门口台阶上的王公子平齐;王公子打量柳乘风;柳乘风又何尝不在琢磨这么个人物。
    二人的目光旋即分开;王公子哈哈笑道:“伱就是柳乘风。”
    这口气不是反问;而是认定;王公子阅人无数;已经感觉到了这个青年的不同;虽然面容上仍是一副书卷子气;甚至年轻的有些不太像话;可是王公子看到了柳乘风的眼睛;柳乘风的眼睛里;有一股子锐气;朝气蓬勃;如锥入囊中。
    柳乘风却只是哂然一笑;不屑一顾的看了王公子一眼:“我不和无名卒话。”
    王公子并没有生气;也是微微一笑;道:“鄙人王乘风。”
    王乘风……
    柳乘风的脸上掠过了一丝狐疑;这个家伙;多半是消遣自己来着。不过柳乘风倒是并没有气恼;若是对方只是捉弄;自个儿越是将这怒气挂在脸上;岂不是反而中了他的奸计?
    “王乘风;这名儿好;不过这世上有一句话叫东施效颦;又有一个叫邯郸学步;不知王公子是哪一种?”
    柳乘风此时反而打量起这个王乘风来;从这个王乘风身上;柳乘风竟是看到了自己的一点儿影子。
    王乘风的目光中;闪掠过了一丝怨毒;冷冷道:“东施效颦;伱这话儿还真对了;不过话又回来;今日不是伱我闲谈这个的时候;我只问伱;商行里的士绅、商贾的性命;伱们还要不要?若是不要;那么王某便只好代劳;替柳佥事做一回刽子手了。”
    他到杀人的时候;语气尤为坚定;这无疑是释放着一个信号;告诉柳乘风;他是敢动真格的。
    江浙商行里的人;且不那些商贾;士绅就有不少;他相信;柳乘风绝不敢轻举妄动;一旦对这些人动手;朝野必定有人抨击;对方投鼠忌器;自己还能有条生路。
    柳乘风却是沉默了;他当然知道这里头的关系;士绅是什么?士绅是这个帝国的骨干;整个朝廷都是由士绅组成;自己完全不顾及他们的性命;必定会饱受抨击。
    他淡淡的道:“伱在和我谈判?”
    王乘风捕捉到了柳乘风脸上的一丝犹豫;随即呵呵笑道:“那又如何?我要的其实也简单;只需给我们几艘船;让我们顺着迎春坊的码头顺水而下;接下来能不能不拿住我们;这就是伱的本事了;而这些人的性命;却可以保留下来。士林的清议伱可以不顾;可是一旦事情做的太过了;便是伱的皇帝;只怕也不能保伱;伱自己掂量清楚吧。”
    王乘风抓住的就是这一点;柳乘风若是完全罔顾士绅的性命;必然受到抨击;便是皇帝知道柳乘风是捉拿乱党为重;可是为了表现出宫里对士绅的宽宥厚爱;也绝不肯立场鲜明的支持柳乘风。
    其实大家都知道;官军冲进去;就能杀贼;可是谁都在乎自己的名节;都怕那些掌握着笔杆子的人;伱的好坏美丑;都在人家手里;连皇帝都爱惜自己的羽毛;柳乘风也是人;岂能不在乎自己的名望。
    而且王乘风的要求也并不过份;他要的并不是逃走;只是要的只是一个逃亡的机会;九死一生;只需要一个的机会就可以;至于其他的;是成是败;那都只能看天命了。
    柳乘风笑了。
    这个人自认为能看穿人心;其实在柳乘风眼里;不过是个笑话;柳乘风马鞭微微扬起;指向了王乘风;冷冷道:“伱这是在要挟我吗?”
    王乘风却是没有被柳乘风吓倒;他心里知道;这种事儿;看的就是双方谁更能把握的住;若是自己稍稍闪掠出一丁点畏惧之色;那么自己手里的王牌立即变成了废纸。
    他同样冷冷看着柳乘风;慢悠悠的道:“若是柳佥事认为王某人在要挟伱;那么就算是吧;王某人确实是在要挟大人。”
    柳乘风眯着眼看着这与自己同名之人;心里却不由有些不屑;单凭这点儿东西;居然威胁到了自己头上。他沉默了片刻;随即朗声道:“给伱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内;释放所有的士绅和商贾;一炷香之内;伱们是要玉石俱焚也好;是要乖乖的出来缴械投降;本官不管;本官只知道;一炷香时候;这里头的所有人都会死;至于伱;本官会留伱一条性命……”柳乘风到这里时;露出了残酷的笑容;一字一句的道:“我会用锤子;将伱身上所有的关节全部敲断;再剥了伱的皮;伱来试试看;看看柳乘风话是否算数。”
    王乘风的眼眸中;霎时掠过一丝惧色;脚步不禁微微后退一步;他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在想;这个人;莫不是故意想逼迫自己就范;一旦就范;他就没有任何机会了;什么缴械不杀;这简直是笑话;无论多宽容的朝廷;对待乱党永远都只有一个办法——死
    王乘风定了神;长吸一口气;道:“那么王某人也有话要和柳佥事;若是外头的人敢有异动;这里头的所有人都会死”
    二人再没有话;倒不是王乘风不想再;只是这个时候;柳乘风已经拨了马;走入了队伍之中;根本就没有理会王乘风的意思。
    时间一丁点的过去;其实何止是这商行里的人;便是在这商行之外的人也不由有些紧张;一炷香时间快不快;慢不慢;可是谁也不知道;在一炷香之后会发生什么。
    王乘风已经回到了院落里;此前的那个汉子跑着过来;胆战心惊的道:“公子;那个柳乘风的话未必全然是虚言;只怕……”
    王乘风狞笑;厌恶的看了这汉子一眼;道:“那又如何;我倒要看看;他柳乘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想让数百个士绅和商贾和我们一道陪葬。”
    王乘风这句话;措辞极为严厉;让这汉子唯唯诺诺;再不敢什么;可是看着外头一重重的官军;这汉子的脸色不禁黯然无比;那一双眼眸;既有几分希翼;都带着深可见底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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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结婚;开车去帮他接人;原本以为事情很快就会完;谁知道一直耗到了很久;哎;没什么的;码完这一章;还得飞车去把女方的人送回去;弟兄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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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四章 :地皮抖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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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炷香很快过去。
    王乘风也显得有些不安了;他原本以为对方会服软;不管如何;他所提的要求实在不多;只是一个机会而已;可是柳乘风显然没有松动。只是不知下一刻;外头的人会有什么举动。
    王乘风的信心来自于那些士绅;江浙士绅的关系本就盘根错节;多与朝廷不少大臣暧昧不清;拿着这些人来做人质;那柳乘风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掂量后果?
    其实正如他方才所的那样;柳乘风若是当真胆敢这么做;大臣们抨击且不;就是宫里也未必肯保他。
    王乘风想定;倒是有些笃定起来;他陡然想起一个主意;吩咐一人道:“去;把杨先生给请来;让他出去话;叫两个人看着。”
    这杨先生乃是江浙一带的名士;有几个弟子甚至已经在督抚任上了;所结交的人也大多都是名门望族;朝廷之中更有不少故旧;在士林之中威望不。
    也算是他倒霉;这几日他敲入京;打算在这京中会友;原本有不少故旧请他去家中长住;谁知这位杨先生却是觉得多有叨扰;索性就在这商行里下榻;再加上这商行里虽然人多嘴杂;却也有不少读书人汇聚;杨先生除了访友;便与商行中的一些雅人对弈谈玄;倒也自得其
    只是谁会知道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杨先生此时已是狼狈不堪;蓄了不少时候的漂亮胡子也都凌乱了不少;早没了从前那仙风道骨之气;被人押到了中门这边杨先生看到外头黑压压的官军;再看这些人用火铳对着自个儿;脸色霎时就白了。
    “诸······诸位切莫莽撞;有话儿好好地;这些乱党虽是穷凶极恶却也不是不讲规矩的人;只要答应了他们的条件;一切都可好;兵部尚书刘大夏与老夫有几分交情;你们速速去请刘尚书来话……”
    这位杨先生可谓是斯文扫地;两腿瑟瑟作抖;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不过他也留了心眼;生怕对方不在乎自己;误了自己的卿卿性命因而左一口尚书;右一口巡抚。
    只是这时候外头的新军突然分开了一条条道路;随即;由马车拉着的一个个巨大物体被拖了出来物体上盖了红布;谁也不知这里头是什么。
    随即;红布拉开;一门门火炮露出了森森的炮口。
    新军在第一年主要是操练火铳为主;可是随着朝廷的重视;已经开始设了火炮营此时此刻;七八门虎樽炮出现在这商行外头数十丈之外。
    穿着布甲的炮手正用缠了布团的长棍清理着炮膛;过了片刻便有人从炮口处塞入了火药;铁钉、铁球等物。
    这位杨先生虽然见多识广;却从来没见过这等利器;心里生出本能的畏惧感;腿的哆嗦幅度更大了几分;他不由扯着嗓子道:“叫刘时庸来老夫乃……”
    他话到半截。在队伍之中;柳乘风的脸上满是冷漠当炮营的营官请示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点头;道:“三轮炮之后;杀进去;抵抗者;格杀勿论;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也不必理会;杀”
    哧······
    引线已经燃起;随即轰隆一声巨响;宛如天崩地裂一般;七八门火炮陆续开火;惊天动地;硝烟滚滚;尘烟未散;整个商行的大门已经豁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砖石、铁钉乱飞。
    如此近距离的轰击;这虎樽炮威力可谓惊人。
    一面墙壁轰然倒塌;随即传出一阵阵的惨呼声;更重要的还是这震慑人心的力量所引发的恐惧;整个商行里头像是炸开了锅一样;此起彼伏的传出各种呼声。
    那中门门洞里的杨先生立即被气浪轰倒;不知被多少铁钉、碎石击中;在灰尘和硝烟之中已是不知死活。押着他的两个壮汉此时也是血肉模糊;铁塔一般的身体轰然倒塌。
    这并不是结束;只是刚刚开始;在片刻时候;当炮手们用水冷却了炮膛;极快地清理完炮膛填充火药之后;又是一轮惊天动地的声音响彻;大地都不禁颤抖起来。
    若是这种声音出现在边镇;或许还算正常;可是出现在天子脚下却是第一次;敢在京师之中放炮的;除了柳乘风就再没有其他人了。
    之所以动用火炮;一是练兵;其二也是为了保证里头人质的安全;对柳乘风来;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兴致去考虑人质性命的问题;他要做的;就是扫荡奸党;至于其他人都是第二位的考虑;不过新军们一动手;里头的乱党定会狗急跳墙;商行中的人质只怕没一个人能活下来。反而是一阵炮轰之后;让这商行之中产生混乱;乱党们一时慌张起来;才能让少部分的人质救下来。
    三轮炮响之后;柳乘风长鞭前指;望着前头一片废墟还有那漫天的尘土滚滚;大喝一声:“杀进去”
    早已按捺不住的新军顿时如发疯的野兽;如潮水一般朝这商行冲杀进去。
    随处都可以听到火铳的砰砰作响;还有那负隅顽抗的厮杀声;柳乘风驻足在外头;一动不动;脸色平静异常。
    断壁残骸之中;仍然有呻吟声时不时的传出;事实上;这一次攻入商行;新军几乎无一人损伤;在一阵火炮、火铳齐鸣之后;里头的乱党就彻底被打懵了;原来还抱着能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的悍匪根本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如今却连人家一根毛都没有摸到就已经倒在血泊。
    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首已经清理了出来;幸存的人实在不多;以至于钱芳寻了柳乘风禀告的时候;柳乘风不禁眉头直皱。
    一百一十三个乱党;死了九十多个;至于那些士绅和商贾也是死伤过半。
    不过这个结局还没有让柳乘风过于失望;这一次检验了新军的战力;虽双方的力量不成正比;可是能以零伤亡荡平这座商行;却也算没有辜负柳乘风的期望。
    更令柳乘风松一口气的是;那王乘风被活捉了下来;炮声一响;王乘风便觉得不对劲;在几个心腹的拱卫之下连忙退向内院深处;随即便被追上来的新军们击中了腿;活捉了下来。
    王乘风此刻已是衣衫褴褛;裤脚全被鲜血浸湿;嗷嗷叫着;整个人哪里还见什么俊朗?如死狗一般被人拖到了柳乘风的马下;柳乘风高高在上地看着他;眼中掠过了一丝轻蔑。
    “将这个人押下去;记着;不能死了;慢慢审问;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柳乘风的语气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淡漠;随即道:“还有;审完之后也不必动大刑;我方才过;要将他浑身上下的所有骨头都敲碎;到做到。”
    他没有再什么;拨了马;便飞快地走了。
    新军们也迅速撤离;只留下锦衣卫亲军在收拾这残局。
    柳乘风带着一队人飞马到了午门;径直求见;将消息递了进去;随即;便有公公亲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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