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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5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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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四章 :盛极之世
    无论多少人咒骂;该来的还是来了;三年一次的科考;终于撤销;礼部那边;固然有许多读书人长跪于地;放声恸哭
    可是时势不可逆转;三年的科举;直接改为了一年一轮的开考;与此同时;为了照顾一些已有功名的读书人;朝廷亦给予了一定优待;所有秀才;可以不经考试;直接录取为吏
    于是乎;那些有望仕途的人顿时万念俱焚;而一群得意者则是兴高采烈的背起了行囊
    朝廷颁布的吏法之中;对于吏员做了很详细的解释;吏员不同于寻常的杂役;在法之中将官制分为了十等;除了九品的芝麻官之外;这十品便是吏员;名称上虽然以吏为称呼;其实从本质上;吏其实还是纳入了官的范畴;或者是官员的预备队;虽然暂时做的是从前下九流的工作;可是身份已经有了完全的转变
    其实读书人最在乎就是身份;就是脸面;在这一点上;朝廷给予了相当的照顾
    除此之外;所有吏员的薪俸;改由朝廷发放;吏部在每个布政司都设立了经历司;也即将吏部的职能加扩大化;从此之后;无论是一品亦或是十品的吏员;也都纳入了吏部考核的内容
    这就是等于是给了大家一个编制;没有编制你就是下九流;有了编制;你就有体面;也会有希望
    一连的举措;让人欢喜让人忧那些进士、举人亦或者是考试极好的秀才们;自是对此极为不满;抨击不已;不过进士和举人倒是暂时没有后顾之忧;朝廷照样还会委任官职;所以也只是兔死狐悲的发泄而已抨击最大的;反而是一些自认为自己有机会荣登科榜之人;他们有很大的机会一步登天;现如今却必须从底层做起;利益严重受损不骂不足以平愤
    当然;高兴的还是大多数
    大多数的秀才;除了免除徭役;给予一定的特权之外;一导不中举人;中不了进士;从此再无前程可言;这天下谁都热衷做官;偏偏许多人考试水平不够根本就过不了那几十万人上百万人争抢几千个不到名额的独木桥;而如今朝廷在考试方面可开了源这就意味着大家做官的机会大;将来做官;再不是看谁做的文章好;而是谁的差事办得好
    与此同时;朝廷还对一些贱籍给予了准考;对于原先的差役;也进行了鼓励;也就是;就算你是寻常的书办、文吏甚至是杂役只要你愿意考;朝廷还会愿意给一些优惠的政策;毕竟他们经验丰富;但是文化水平却往往比不上秀才;只要肯用心;照样有‘转正’的机会
    几条措施;让天下的官员呜呼哀哉可是偏偏;他们却发现自己除了抱怨;似乎也得不到太多的响应;士人之间根据各自的利益开始离心莫是读书人之间生出了龌龊;便是在最基层的县衙里;往往是长官们痛骂朝廷国策;可是下头的文吏、书办甚至是杂役都不做声;不做声就是代表不认同;因为双方的利益已经不一致
    而偏偏;官老爷都是清贵人;地方或是部院的治理表面上是他们动手;可是真正做事的却是这些底层;这些底层的人集体对朝廷国策的拥护;使得这些人除了每日借酒消愁;又或者是抨击痛骂;似乎也不可能有什么作为
    原本以为颁布出来会天下大乱的事;结果却是风平浪静;除了骂声之外;国策很快推行;势不可挡
    接下来;便是朝廷军制的改革;各地军户所进行裁撤;由军户制改为招募制;这一项国策;也是柳乘风与内阁三位大学士经过了数月的讨论之后颁布而出的;任何一项国策;都会有反对;这一次照样也不例外;反对最凶的是地方的世袭武官;这些世袭千户、百户们一下子变成了光杆司令;官职也不可能再有世袭的可能;自然是暴跳如雷;不过他们照样成不了势;至少这一项国策;却是得到了军户普遍的支持
    大明数百万军户;可谓凄惨到了极点;被束缚在土地上;从所谓的军户沦为佃农;饱受武官们的盘剥;而且世代为农;终身都没有脱籍的希望;一旦遇到了战事;又不得不强征出战;九死一生;可是朝廷的犒赏;却大多都落到了武官的腰包
    若是从前;至多就当自己的佃农也就罢了;反正给地主种地也是种;给武官种地也是种;只是这些年;工坊的大量出现;使得务工成了时尚;谁都知道;务工的收益大;在土地上找饭吃往往辛苦一年一家人连饭都吃不饱;可是做工不但不能维持家中勉强能有口饭吃;还能有些许的积蓄
    于是大量的佃户涌入作坊;这就使得地租越来越低;乡绅们为了留住佃户;不得不给佃户一些优待盘剥渐渐减轻了许多;使得乡间的佃户的负担减轻了不少
    如此一来;在军户所里种地不但远远比不上务工;比不上佃农了;军户们生活困顿凄惨;再加上和其他人有了对比;心中早有积怨;此时朝廷突然下旨;对世袭的武官来虽是灭顶之灾;可是对军户们来收却是久旱甘霖
    武官们就算不满;难道还想反了不成;他要是敢反;又有谁肯响应?甚至根本不必动用官军;直接一两个差役就可以将其就地正法
    法的实施拉开了正德三年的序幕;大量的军户从土地中解放;使得正急剧扩张中的作坊加如虎添翼;而读书;也渐渐成了时尚;从前的时候;读书只限于做官;一般百姓;岂能承受?可是现在却大大不同;开考取吏;拓宽了他们跨入这个门槛的渠道;使得多人愿意让子侄读书写字;当然;重要的是;随着工坊的发展;各种各样的读书人的需求也逐渐增加;在这种巨大的需求之下;读书人变得炙手可热
    从前读书;无非就是科举一条独木桥而已;让人望而生畏;可是现在;却有百种、千种的道路;学了算数;可以做算数;学了律法;可以做律师;便是只是寻常的读书写字;亦可在各家作坊中寻到清闲高薪的差事;科举固然是远大的前程;可是和这些眼前的利益相比;纵然是读过书只是比没读过书的收入高一两倍;大多数人;也都愿意接受这知识的普及
    再加上朝廷延续先帝的国策;大力建设学堂;于是这求学读书之人;是比之从前多了十倍、百倍
    正德三年四月;从各地传来的奏书竟都是歌颂之声;原来大家所担忧的地方叛乱;甚至是宗室谋反;似乎都成了久远的笑话这个世道;谁也不在乎谁在主政;最重要的是;天下有没有动乱的基础;若是民怨沸腾;便是朝廷再如何正统;照样是揭竿而起;烽火四起;可是有九成人满意;人人有了饭吃;有了对生活的好预期;所谓的正统;所谓的道义;一切都成了空话
    而柳乘风所针对的几项革;却都恰到好处;往往是拉拢了大部分的人;用来打压少部分人;少部分人生怨;纵然他们掌握了全天下的舆论;却又如何?任何一个朝廷;从来都不在乎叫骂的
    当然;革也是因势利导;若无先帝时的积累;若不是朝廷有了足够的开销;任何一项革都只是个笑话;这些改革;若是放到了现在;或许是恰到好处;可要是放到二十年前;或许就成了天下动乱的隐患;就如王莽政;虽然政的内容可谓前;结果却是加了朝的覆亡;大明的律法放到了秦汉;保准要天下大乱一般
    正德四年初;整个王朝仍然欣欣向荣;而这时候;内阁大学士焦芳终于坐不住了
    为政数年;焦芳在内阁虽然做了不少的事;可是他武不如杨一清;文不如李东栋;高不成低不就;似乎渐渐成了可有可无的人物;唯一庆幸的是摄政王似乎对他颇为倚重
    今日他特意在内阁告了个假;一品诰命夫人今日自大漠进京;此前李若凡那边就已经给他下了名刺;让他前去议事
    李若凡的身份;无论是对摄政王还是对朝廷都有些尴尬;一方面;这个强势的女人似乎并不只是喜欢住在王府;偶尔也会回到她的关外金帐;蒙古十五卫;她颇有声望;所以朝廷关外的事务;大多依赖于她;许多事涉关外卫所的事;也都会垂询她的意见另一方面;她与摄政王的关系暧昧;这件事人所共知;甚至许多军机;摄政王都私下与她商议
    这个人和其他的王妃不同;她不愿意做人的妃子;却无名有实;所以对李若凡;焦芳不得不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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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送到(。。 )
第九百八十五章 :早正君位
    李若凡在京师里置了一处别院;距离王府不远;虽然经常出入摄政王府;可是李若凡却并不在王府中常住
    毕竟柳家有三位夫人;她是极聪明的人;三位夫人是阴差阳错下弄出来的;她若是屈身进了柳府;就只能做个妾室;还不如不清不楚的自在况且三位夫人久在一起;早就抱成了一团;注定排外;还是若即若离着好
    李若凡的别院并没有太多蒙古特色;她曾在京师久住;深受熏陶;院中的装饰比汉人加汉人;入了关;她便是汉冠汉礼;出了关;她又恢复了蒙人装饰和习俗;隔些日子改变一下生活;倒也自在
    焦芳见这别院的大门大开;不过门口却是数个蒙古护卫;他下了轿子;叫人拜上了名刺;过不了多久;便有人请他进去
    登堂入室;李若凡已在厅等候多时;她穿着的是眼下丽人坊里最时的衣裙;美艳动人;正是这种动人和那种与摄政王的若即若离;因此才能以外室的身份拴住柳乘风的心;不过此刻;这股子抚媚却是收敛了许多;毕竟是蒙古女子;倒也没什么男女之防;不必焦芳是个近七旬的糟老头子;她微微一笑;朝焦芳点点头;道:“焦大人快做;大人来访;令女寒舍蓬荜生辉;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这一番气;让焦芳受宠若惊;名义上;李若凡这型套话他倒也接受的起;毕竟是内阁首辅的身份而李若凡至多也就是个藩王之母;一品诰命的王太后而已;可是焦芳是个很实在的人;他实在的地方就在于;他从不计较虚名;也不看中所谓的名分和品阶;谁握了实权;谁话有份量才是真的
    这是他的处世之道;也正是凭着这个;他才能力压李东栋和杨一清主持内阁大局
    “近来的报纸不知焦大人看了吗?”李若凡直截了当的问道
    焦芳心里知道这位王太后是想要直奔主题了;因此不敢怠慢;道:“倒是看过一些;其中多有对摄政王殿下的美言;无论是士绅、商贾也都有赞许之词”
    李若凡微微一笑;道:“焦大人想来没有读透这些报纸”
    焦芳不禁奇道:“下官愚蠢;还请夫人点拨一二”
    李若凡道:“学而报里头;有一篇文章挺有意思;是皇上到现在还没有踪影或有不测了只可惜至今仍无所踪;可叹啊可叹”
    焦芳一下子紧张起来他来之前就曾在琢磨;李若凡请自己来;肯定不是请他来闲聊的;一定是有大事要商量;现在提及到了失踪已久的皇上;让他精神不禁紧绷;忙道:“不错;现在都已过了一年有余;却是一点消息也打探不过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李若凡却是一笑;道:“其实……我已有了消息……”
    “哦?”焦芳满是震惊;道:“是吗?不知陛下……”他话的时候;竟是声音都颤抖起来;这个消息实在是一颗**;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事情太突然了
    李若凡正色道:“其实已经有人在南洲发现了陛下的踪迹不过是不是属实;却也不知;有流言;南洲都督府已经打算护送陛下回京了”
    焦芳道:“怎么去了南洲?”
    李若凡却是打了个哈欠显现出了旅途劳顿的样子;慵懒的道:“这个……就不得而知了;总而言之;若是消息属实;多则半年;少则三月;陛下就要入京”
    焦芳喉结滚动;整个人居然有些摇摇欲坠;道:“或许是坊间流言也是未必”
    李若凡却是一笑;道:“世上哪有这么多空穴来风的事;今日郑重请你来告知这个消息;这事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否则你当我吃了没事;来和你虚扯吗?”
    若是以往;焦芳一定会不敢;可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事;竟是一时痴了;良久才道:“陛下回京;是大喜事;大喜事”
    李若凡微微一笑:“喜固然是大喜;哎……我已乏了;这消息现在还八字少了一撇;你也不要急着传出去;自己知道就成了”
    焦芳点点头;浑浑噩噩的告辞而出;从别院中出来;坐上了轿子;焦芳大口喘着粗气;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撼;虽然李若凡只是模棱两可;可是焦芳却知道;李若凡这样的女人;亲自将自己叫到府上;定是有了准确的消息渠道;才会出这邪的;皇上;确实是找到了;甚至可能已经在南洲至京师的路途上
    虽然这个行程很长;至少也要三五个月的功夫;可是焦芳已经可以预料到;朝廷将会发生何等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皇上一地京;那么摄政王肯定要还政;以摄政王和皇上的关系;皇上想必也不至于对摄政王如何;大不了让摄政王就藩就是可是接下来呢?要知道;有许多事虽然不是摄政王做下的;而大多都是他焦芳张罗;可以;焦芳做过很多大逆不道的事;也过很多话;这些事;这邪;皇上会不知道?他就算现在不知;以后也迟早会知道照此推论下去;摄政王一旦去了楚地;他焦芳就要倒霉了
    尤其是当年;逼死宗室的事;他焦芳无论如何都撇不开关系;若是皇上一旦亲政;会愿意留下这么一个人?
    焦芳坐在轿中;越想越觉得可怕;他的心竟是一下子乱了
    不对……焦芳突然捕捉到了什么;方才的消息实在太骇人;让他一时之间乱了方寸;可是现在;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李若凡为何要告知自己这个消息;为何不去和摄政王;而是找自己来;这是什么意味或许……
    焦芳顿时明白了;他忍不住脸色骤变;李若凡这个女人;是要将自己推到悬崖边;让自己做出一个选择
    焦芳脸色变幻不定;满是犹豫;良久;他长吐了一口气;随即吩咐随扈道:“来人;拿老夫的拜帖;去请李东栋学士;还有锦衣卫都指挥使陈泓宇、军都指挥使钱芳;还有张公公、谷公公一道来议事;告诉他们;事情紧急;一个时辰之后;老夫在府中静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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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德三年六月初九
    这是一个很寻常的日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如往常一样;柳乘风召见了朝臣;进行廷议
    朝中百官今日却是出奇的沉默;都是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柳乘风;这些大臣;经过了一年的逐渐替换之后;大多都成了柳乘风的干将;一朝天子一朝臣;虽然柳乘风不是天子;可也有他的用人标准;要做大事;自然是用自己人方便一些
    “今日有何事要奏吗?”柳乘风如往常一样询问
    “殿下;微臣有事要奏”焦芳昂首站了出来;随即跪倒在殿中;正色道:“臣近日常常听到坊间有军民议论;当今皇上不知所踪;而天下无主;君位虚待以久;这是旷古未有之事殿下摄政以来;励精图治;政治焕然一;百官慑服;此大治之世也微臣不才;窃以为大明不可无君;而殿下知人善任;贤明通达;何不如效仿古之尧舜;受禅让之礼……”
    柳乘风皱眉;怒喝道:“焦芳;这是人臣的吗;你太放肆了”
    焦芳不为所动;道:“臣不知放肆;只知殿下深受百姓爱戴;宜早正君位;以安民心”
    柳乘风似乎明白了什么;眯着眼睛;不禁看向了焦芳;随即冷哼一声;道:“胡八道”
    他话音刚落;便有李东栋站出来;亦是跪拜在地;道:“焦公所言甚善;微臣附议”
    有他出马;顿时满朝文武一下子跪下了大半数;其他几个站着的大臣满是骇然;一时不知跪的好还是不跪的好;直到那有信乱的杨一清在犹豫片刻之后跪倒在地;于是这满殿的大臣才一道拜倒;乌压压的人群一起道:“请殿下以天下苍生为念;早正君位;安抚民心”
    焦芳大喊一声;道:“吾皇万岁”
    众人顿时明白了;一起大喊:“吾皇万岁万万岁”
    而正在这时;整个紫禁城顿时紧张起来;无数的宫中禁卫突然在武官的带领下纷纷离开了岗位;一齐朝这朝殿涌来;无数人拔刀而起;蜂拥着将这朝殿包围;以禁卫大臣高强为首的一群武官在外头一起大吼:“陛下若不继位;如何对得起我们这些兄弟;若是陛下不肯;我等绝不答应”
    侍卫们一起起哄:“吾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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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送到(。。 )
第九百八十六章 :朱厚照回宫
    一辆马车滚滚过了朝阳门。
    这是一队奇怪的队伍;马车虽然普通;可是周围却是南洲都督府卫队的服侍;南洲因天气炎热;所以在衣物上与这里有些不同;都督府的兵卫一身凛然;心翼翼的拱卫着这辆奇怪的马车;驶入了宽阔的御道。
    如今京师的人;眼睛都毒辣的很;只看神态和衣物;就能瞧出对方的出处;单看军服;也能分辨对方的来路;从南洋到南洲;从天竺到极远的昆仑洲;无论是哪里来的军马;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
    南洲的军人;总是皮肤略带几分麦色;一进京师;眼睛就免不了四处乱瞅;这是因为南洲荒凉;天气又酷热;所以一进这繁华的城市;就如乡巴佬进了城。
    可要是天竺来的军人;皮肤则是显现黝黑一些;不过所到之处;却都带着几分戒备;甚至走路时;手都不禁会做出一副扶剑的姿态;据这是因为楚军在那里刚刚立足;天竺人口诸多;偶尔总有一些当地的土著滋事;所以这些人习以为常;神经总是紧绷。
    无论如何;谁也没有对这支队伍产生再多的兴趣。
    现在的京师;也无人会有去兴趣去关注这些事;现在仍是正德年;年号并未变;不过新皇帝已经登基了;只是奇怪的是;新皇帝登基;却没有改朝换代;似乎也没有改元的意思;这实在有悖传统;不过那一日的宫变实在让人吓人一跳;实在是参加的人太多;几乎京师里的所有军马;还有贵族、商贾都凑了这个热闹。
    皇帝虽是变了;可是大家的生活并没有改变;照样还是该上工的上工;该醉生梦死的醉生梦死。
    生活节奏;已经无形中加快了许多;再也不复从前的悠闲。便是从前最清闲的读书人;如今大多数也都入了衙门或进了工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做;未必所有人都能称心如意;可是至少;所有人的生活都改善了许多。
    车厢的帘子掀开。露出一个晒得黝黑的年轻人。年轻人的脸庞虽然幼稚;可是那脸色却带着几分忧愁。
    他一路北来的时候;就听到了这坏消息;柳师傅登基了。
    朱厚照就算再贪玩;当然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才是大明的皇帝;国无二君;天无二日;他甚至心惊胆战的在想。这一趟入京;或许是他的人生终结。
    怎么会变成这样?
    朱厚照想不通;他一直都很容易相信别人的;就像他曾经可以无条件信任刘瑾;对柳师傅;他更有几分依赖和信任。
    “看来。一切都不太一样了;六子啊六子;怎么办呢?”朱厚照坐在车里;将窗帘放下;他怀抱着一只袋鼠;袋鼠似乎不太受得了这寒冷的天气;蜷在朱厚照的怀里。虽是被南洲的羊绒毯子裹着;仍是带着不安;它伸出舌头;舔着朱厚照的下巴。
    朱厚照心事重重。将这袋鼠抱的更紧;又是吁了口气;现在的他;既想飞一样入宫;去见自己的母后;去质问柳师傅;又带着几分畏惧;有一种祸福难料的感觉。
    经过了一两年的磨砺;朱厚照毕竟长大了;虽然他喜欢南洲的天气;喜欢那里话带着几分粗犷的人;可是朱厚照却是知道;他必须回来;必须见见母后;必须给自己的祖宗们一个交代。
    马车已经到了午门。
    南洲的都督卫队正要将马车交割给宫内的禁卫。
    谁知在午门这里;禁卫们如临大敌;一个武官昂然出来;道:“来人是谁?”
    马车边的禁卫们竟然不知该如何称呼朱厚照;一时词穷。
    那武官道:“可是陛下吗?”
    陛下……只能有一个人称呼;不过朱厚照被人称呼为陛下;似乎也没什么不妥;都督卫队的领队连忙道:“正是;我等奉命保护陛下入京……”
    “不能过。”武官不等这人完;已经毫不犹豫的挡了驾;口吻中带着不容置疑。
    “可是……”有人要争辩。
    “没有可是;不能过;就是不能过。”
    车里的朱厚照已经气炸了;这是他的家;现在被人占了去;便是回家都不能;既然如此;那么还让他回来做什么?
    谁知守门的武官继续道:“陛下既是天子;岂可由午门出入。自然该当自大明门入宫。”
    这一句话道出来;朱厚照才愣了一下;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不该是东昏侯吗?现在居然还有人称呼他为陛下;称他是天子;这倒是让人没有想到。
    马车只得改道;果然大明门那边;大门已经大开;张永正翘首以盼;一见到了朱厚照的马车;脸色带着几分激动;不管怎么;这个皇帝毕竟是他带大的;感情深厚;他连忙迎上马车;拜倒在地;道:“奴婢见过皇上。”
    车帘子被拉开;探出的不是朱厚照的脑袋;而是袋鼠的脑袋;袋鼠惊慌不安的看着外面的世界;身体瑟瑟作抖;也不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
    张永目瞪口呆。
    紧接着才探出一个脑袋来;却是张永熟悉的朱厚照;朱厚照并没有理会张永;而是煞有介事的对袋鼠道:“六子;这就是张伴伴;你不要害怕;张伴伴很会照料别人的;你是不是饿了?放心;等见了母后;我就教人给你准备吃的。”
    袋鼠叫了几声;朱厚照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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