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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手回春-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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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夫人叹了口气,看着宁纤碧道:“罢了,你说的也没错,或许倒是我多心,她们站在廊下,是赏雪也说不定,难为今日天寒地冻的,她们还有这份心思。”
这话一出口,显然是告诉宁纤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也清楚她的真面目,你放心,我不会因为她这点惺惺作态就软下心肠的。
“是啊,二婶不知道,虽然天黑了,可是那雪花在灯笼周围飞舞着,景致也很漂亮呢。”沈璧珍自然是要帮宁纤碧的,听见薛夫人这么说,连忙附和了一句,接着又听宁纤碧笑吟吟冲外面道:“海棠,有没有吩咐人去给白姨娘她们送饺子?和她们说一声,数九寒天的,那雪景看看就得,别因为贪看风景再病了,爬不起来,初三回不成娘家可就糟糕了。”
海棠连忙进来,笑回道:“还用奶奶说?芦花开席前就吩咐人把饺子送过去了,白姨娘说是要回去吃,只怕这会儿都吃饱了呢。”
“哦,这样我就放心了。”
宁纤碧点点头,转回头又陪大长公主说起了太子府送过来的烟花,只说等一下大家都去院子里看,在漫天雪中炸开的烟花定然是更美丽非凡的。
一家人在炕上团团围坐说笑,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忽然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姨娘……姨娘,您别吓奴婢们啊,姨娘……”
这声音隔着有些远,听得并不真切,然而除了大长公主这上了年岁的老人,其他人都听到了,当下立刻有人出去查看,不一会儿山茶进来回道:“老太太,太太,奶奶,是白姨娘在廊下站到了这会儿,昏过去了,刚刚是香桐香药两个慌了神儿,所以哭叫起来。”
“大过年的这样嚎,真是晦气。”沈璧珍没有半点同情之心,冷着脸咕哝了一句。这里宁纤碧先是看了看薛夫人的面色,见她眉头紧蹙,心里不由得叹一口气,下了炕道:“这真是怎么说的?罢了,我过去看看。”
薛夫人见宁纤碧出去了,张开口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轻叹一声,默默看着宁纤碧出了屋子。她这些神情都落在不远处炕沿边上坐着的沈璧珍眼中,五姑娘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厌烦,暗道这白姨娘还真是厉害,把二婶性格摸得一清二楚,果然,不过咬牙演了这一场戏,就让二婶心里有些不自在了吧?
正想着,忽听大长公主道:“把小牌拿出来,咱们玩几把,大概就该放烟花了吧?”说完唐王妃和孙氏卢氏忙笑着称是,须臾间拿了小牌过来,众人陪着大长公主打牌做戏,独有薛夫人和轻怜沈璧珍都有些心思不宁。
过了好一会儿,宁纤碧回来了,大长公主见她回来,就命她上前换下孙氏,竟是问也不问白采芝的情况。薛夫人在一旁,有心问问,可见婆婆的意思明摆着是连白采芝的名字都不想听,她也不敢造次,更何况想一想那个女人的所作所为,确实可气,因此也就忍了没问。直到牌局散去,众人都往外走要放烟花,这才来到儿媳身边,假装不在意似的问了一句道:“你妹妹如何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昏倒?”
宁纤碧微笑道:“妹妹身子没有大碍,太太不用担心。不过是在外面站得时间久了,所以有些着了风寒,已经吩咐丫头们熬姜汤红糖水给她服下了,还有一副药,喝了后发一发汗,很快就可以康复的。”
“谁说我担心了?搞来搞去时好时坏的,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薛夫人咕哝了一句,接着便紧走几步上前,来到大长公主的后面。
“白姨娘真是冻昏了?”
婆子们燃起了鞭炮烟花,声响不绝,接着瑰丽烟花在半空绽开,城中各处也都响起鞭炮烟花的声音,就在这一幕幕的繁华下,沈璧珍趁着人不注意,悄悄挪到宁纤碧身边问了一句。
“是啊,冻昏了。”宁纤碧冷冷一笑,看见沈璧珍惊得目瞪口呆的模样,她便忍不住讽刺笑道:“如何?惊呆了吧?吓坏了吧?没看见对自己这么狠的女人吧?”
“是……真够狠的。”沈璧珍忍不住点点头:“嫂子,你说她都没确定咱们家一定能东山再起,不过就是知道了太子往这边送东西而已,只为了那么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她……她就这么对自己?”
“是啊。”宁纤碧轻叹了口气,喃喃道:“听上去多不可思议啊,就像你说的,这不过是个虚无缥缈的希望罢了。然而就为了这么一丝可能出现的希望,她现在便能够豁出去脸皮,忍着痛苦,定要重新融入咱们,由此可见,这份泼天富贵对于她来说,是多么强大的诱惑。”
沈璧珍半晌无语,好一会儿才又喃喃道:“所以,若是将来她知道这一切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之后,恐怕会气疯了吧?”
“会吧。”宁纤碧冷笑一声,轻声道:“到那个时候,咱们可就得好好防着她了。”
  
第四百零三章:除夕夜

“嗯?”沈璧珍不太明白,转头去看宁纤碧,却听对方淡然道:“很简单啊,一个对自己都能这么狠的女人,一旦她的希望落空,对咱们这些利用此机会把她踩在脚底下的人,她能放过吗?就算咱们没踩她,是她自己没章法,她愤恨之下,也必定不肯讲这个道理的。”
“啊,没错。”沈璧珍打了个颤抖:“到那时,只怕她要像疯狗一样了。”说到这里,这女孩儿面上便添了凝重之色,摇头道:“不行,我得赶紧去告诉二婶,千万别相信她。”
“你说不信就不信了?”宁纤碧笑着看向沈璧珍:“太太毕竟和她亲近了三年多,若是心里真信了她,你以为凭你我几句推测就能让她对白姨娘避而远之?”
“那……那要怎么办?咱们明明知道白姨娘是惺惺作态,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二婶被她蒙蔽?一旦她在二婶面前伏低做小,将来希望落空之后,恐怕杀了二婶的心思都会有吧?”沈璧珍担心的看了前方正陪大长公主看烟花的薛夫人一眼,也真是奇怪,从前受母亲影响,她看薛夫人并不顺眼,甚至巴不得对方赶紧死了的好,巾帼娇。然而如今一家人共度时艰,她的心理却慢慢发生了变化,这些身边的亲人,她竟一个都不想失去,更不想让她们受到任何伤害。
“她要杀人就能杀得成?你以为她是红娘子啊?”却听宁纤碧嗤笑一声,红娘子是这个时代里几百年前一个非常有名的女性。大致就类似于穆桂英梁红玉之类的巾帼英雄。所以此时宁纤碧才会拿她出来比喻。
沈璧珍一愣,旋即便笑开来,摇头道:“可不是?我也糊涂了,实在是刚刚听你说的这女人可怕的紧,一时间竟将她当做了妖魔鬼怪也似,其实也不过是个人,可怕的是她的心机和势利,真论起拳脚,别说这些家丁护院了。就是嫂子,一个小指头也碾了她,好说你也是跟着哥哥去过边关的人不是?练也练出来了。”
“你还别说,花拳绣腿这种东西,我还真是会一点儿。”宁纤碧也笑了,目光却透过燃放鞭炮烟花而起的迷离烟雾向白采芝居住的屋子看去。好半晌才轻声自语道:“演吧,看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除夕夜按规矩是要守岁的,只是大长公主和唐王妃等毕竟上了年纪,因此到后半夜,一个个支撑不住就先睡了,只余沈璧芳沈璧珍和宁纤碧轻怜等人说好了要守到天亮。原本孙氏卢氏只服侍着唐王妃。和大家也不怎么亲热,这一夜唐王妃睡前却吩咐她们和宁纤碧等一起守着。两女毕竟也年轻,爱凑热闹,因嘱咐了唐王妃的丫头两句,便往宁纤碧屋子里来,只见堂屋正中放着一些果子果仁之类的吃食,不但宁纤碧等人正在一起说笑,旁边丫头们也都围绕着几人。一边吃东西一边闲聊。
见她们来了,众人忙起身迎接。孙氏笑道:“你们倒是在这里偷偷热闹。”一面说着,便入了座,沈璧珍笑道:“原本就我们四个人,说不如打打牌,偏偏你们又过来了,这可打不成了。”
卢氏孙氏都笑道:“我们不过是来凑个热闹,且不用管我们,你们自在去,我们两个吃些东西就完了。”
话音刚落,忽听宁纤碧笑道:“不必,我忽然想起有一种法子,和你们打牌相似,却又不是你们玩的这种小牌。这还是当日小时候在一本杂书里看到过,那会儿我教着海棠山茶和芦花玉儿也玩过几回,终究事情忙,统共也没玩多少次,她们倒是喜欢的紧,这几年却是没再拾起了,待我好好儿想一想,只怕还记得玩法,到时咱们六个人玩儿正好。”
“咦?还有这样的玩法?有趣儿吗?”沈璧芳也好奇了,宁纤碧说的这种玩法自然就是现代的扑克牌,玩的就是斗地主,不过稍微改了下,可以让六个人甚至八个人一起玩,北方又叫打滚子。原本宁纤碧于这些方面也不甚上心,只是今日看着白采芝自己找罪受,心里实在高兴,又赶上这样热烈的气氛,所以忍不住就将这玩法给说出来了。
扑克自然是没有的,好在不过是打发半夜时光,也用不着什么好的,当下找了几张硬纸,裁成五十六张牌,分别做好了标记,又说了玩法,只把孙氏卢氏和沈家姐妹以及轻怜听得目瞪口呆,沈璧珍便笑道:“好复杂的法子,不过听上去倒十分有趣儿,我只怕我学不会。”
宁纤碧笑道:“无妨,这东西单靠说,确实也难懂,咱们边玩边讲,没几遍保准就熟悉了。”说完,她自己和沈璧珍轻怜一组,沈碧芳与孙氏卢氏一组,当下跃跃欲试玩起来,果然,开始还十分生疏,闹出了不少笑话,但是渐渐玩了几遍,就都入手了。
越玩越上瘾,原本眼皮子还有些打架,毕竟平日里都不熬夜的,然而这会儿除了宁纤碧,其他五个人却是精神抖擞。
转眼间便到了四更天,宁纤碧的精神却有些不济了,出牌也恍惚着,冷不防出错了一张牌,给己队造成了“重大损失”,只听沈璧珍和轻怜一叠声的惊叫起来。轻怜便跺脚道:“哎呀奶奶,不该这样出的,岂不是给大奶奶她们送分吗?这下糟了……”言语中竟颇有怨怪之意。
宁纤碧也一下清醒过来,哭笑不得道:“难怪时常听说赌场上常有父子翻脸的,如今可算是我自己都经历了,不过是出错了一张牌而已,就连轻怜都敢埋怨我,素日对我不是挺恭敬的吗?让你自在些都不肯,怎么这会儿却不讲尊卑上下了?”
一番话说得轻怜脸都红了,连忙道:“是婢妾造次……”不等说完,就听沈璧珍嚷道:“什么造次?轻怜你这还叫造次?我都想把那张牌摔到嫂子身上了,出的什么啊?平日做什么事也不见你这么没精神,咱们刚到这里的时候,听说连着两三宿没睡觉,白日里不是照样精神抖擞的忙这忙那?今天不过熬了一夜,就没精神了?快快快,玉儿,给你们奶奶打盆水,洗洗脸清醒清醒,别打温水,就要凉的,不够凉就去外面掏几把雪放进去。”
宁纤碧目瞪口呆的看着沈璧珍,喃喃道:“至……至于吗?不就是打错了一张牌吗?多大仇啊?现在的凉水那不就是冰吗?你还要再加几把雪进去,存心想冻死我是吧?玉儿,站住,你还真听她的,要冻死我不成?”
她们在这里一边说,孙氏卢氏和沈璧芳都快笑倒了,卢氏便道:“好了,快别争嘴,赶紧趁这会儿天还没亮,再玩几把。不然天亮了,嗦事情也多,可就没时间玩儿了。”
沈璧芳却淡淡一笑,喃喃道:“怕什么?如今可不是从前了,哪里还有嗦事?不过是去给老祖宗太太和二太太拜个年罢了,等拜完年,咱们接着玩也就是了。”
一句话让众人都沉默下来,这才想起今年不同往日,她们已经不是亲王府的人了,再也没有盈门的宾客让她们忙乱应酬。
气氛一时间就有些沉闷,忽听沈璧珍叫道:“好了好了,无端端说这些扫兴事情做什么?虽然咱们不再是亲王府的人,可这平民百姓的日子不也很好吗?不过是没人惯着捧着,我觉得挺好,如今想想,那些虚情假意的嘴脸很值得看吗?你们要想看,便去和白姨娘说话,保准看个够。”
一句话说的众人又笑起来,想想白采芝,纷纷称奇,接着又玩了几把牌,见天边透亮了。于是宁纤碧吩咐芦花玉儿去厨房看着初一大早上的饺子,她这里则和众人梳洗了,又来服侍大长公主唐王妃等起床。
来到薛夫人的房间,不出所料,只见白采芝早已等在那外屋里,看见她进来了,白采芝连忙上前行礼,轻声道:“姐姐。”
“来了?”宁纤碧微微一笑:“怎么?太太还没起吗?”
白采芝面上一红,尚未说话,便见里屋门帘一挑,接着碧青走出来,含笑道:“奶奶来了?刚刚太太还念叨着,说不知您是不是守夜守到后来睡过去了?怎么这会儿还不见来,快请进吧,太太不到卯时就醒了呢。”
宁纤碧眉头微微一挑,点头道:“好,知道了,我这就进去,太太今儿怎么醒这样早?昨晚明明是后半夜才睡下的。”一面说,便从白采芝身旁走过去,径自进了里屋。
白采芝看着宁纤碧的背影消失,明明手里帕子都捏的皱了,面上却仍是带着笑容,忽听身旁香桐咕哝了一句道:“啧啧,从前明明是恨得咬牙,这会儿却亲热了……”不等说完,便见主子吃人般的目光看过来,听白采芝沉声道:“忍字头上一把刀,给我少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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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进宫

“是。”香桐吓打了一个颤抖,心中却觉委屈,然而想一想主子这会儿心头大概都滴血,确实是比自己难受多了,主子尚且如此,她这奴婢还有什么不能忍受呢?
果然,正想着,便听屋里传来说笑声,又过了一会儿,碧青碧红出来打洗脸水,又有小丫头往屋里捧洗漱之物,人来人往热闹了一回儿,竟是没一个人向她们这里看一眼。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薛夫人身穿着绛紫绣花锦缎夹袄,外面披着白狐狸裘大氅,宁纤碧和丫头们簇拥下走出来。白采芝连忙上前去,跪地上行礼,一面凄然道:“太太,妾身给您请安了。”
“我不敢当你礼。”却听薛夫人淡淡道:“如今我不是亲王府二夫人了,不过就是个平民百姓,不敢当您这官宦之家小姐礼,后日便是初三,你回娘家去吧,若是着急,今儿走也是可以,让你姐姐替你安排一辆马车……”
不等说完,就见白采芝猛地磕下头去,痛哭道:“太太,妾身实不是有意这几天怠慢太太,实是病糊涂了,太太这样说,妾身真是无地自容,求太太别赶妾身走,如今阖家正是用人时候,妾身虽不才,从前也管着家里一摊子事,愿意为太太分忧。”
“呵呵,那可就不敢了。”却听薛夫人冷笑一声道:“如今这家里有你姐姐打理着,上上下下都井井有条,不敢麻烦姑娘。日子清苦,怕你受不了,不如回去吧。”
“砰砰砰砰……”
薛夫人说完,就听面前传来以头碰地声音,白采芝也不说话了,只薛夫人面前猛磕头,她都这样做了,香桐香药哪里还敢站着?也忙跪下来磕头,一边替主子辩白恳求。
宁纤碧冷眼看着这一幕,忽然就想起上一世里白采芝自己临死前那笑得意猖狂嘴脸,一时间心中百味杂陈。忽见白采芝又跪爬几步,来到她身边痛哭道:“姐姐,姐姐,太太不信我,要赶我回娘家,姐姐好歹替我说几句话,实不是我有心怠慢,若有半句虚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叫我生不如死,姐姐……”
“好了,大过年,你这里又哭又叫像什么?我还要和芍药赶紧去老太太屋里拜年,你回去吧。不是身子弱吗?回去好好儿歇着,素日里不用出来了。”
宁纤碧还不等说话,就听薛夫人冷冷说了一句,她心中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心想太太果然还是心有不忍,到底处了三年多,白采芝又会笼络人,连祖母那样精明老人家,当初不也是被她笼络团团转吗?要不然也不至于就为了她,来恳求我接受她入沈家门,祖母尚且如此,太太也不知道她真面目,她又这样恳求,心软也是正常。
“太太……”
白采芝哭梨花带雨,却是站起身来,似是不敢再违逆薛夫人意思,一面就用帕子使劲儿擦着眼泪,又咬着嘴,好像不敢再哭,只有呜咽声时不时从间逸出来。
薛夫人又看了她一眼,拳头握了握,终究没说什么,只转头对宁纤碧道:“好了,别让老祖宗久等,咱们走吧。”
待到她们出了屋子,剩下两个小丫头便不客气赶人了,白采芝也就不再多呆,和香桐香药出来,又廊下站了许久,见下人们三三两两从大长公主屋里出来,她方领着香桐香药上前,也不敢进屋,就屋外磕了头,这才回到自己屋子里。
“姨娘……”
一进屋,香桐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了,看着白采芝额头上一片乌青中渗出血丝,她抽抽噎噎道:“姨娘这是何苦?何苦她们面前做到这样地步?奴婢看着心都揪起来了,呜呜呜……”
香药也含泪道:“如今屋里没有药,不如奴婢去奶奶那边要一点过来吧,不然这额头破了皮,要好几日才能长上呢。”
“都闭嘴。”
却听白采芝不耐烦道:“不用为我揪心,今儿虽然也吃了些苦头,总比昨天廊下冻了两三个时辰好。何况太太态度明显软了。也不用给我去找药,便要留着额头上这伤,太太对我终究还是有些情分,日后看见了,再心疼一回,这一次事情八成便过去了。没去找什么药?还要求到那女人面前,我……若不是逼不得已,我是绝不向她低头。”
香桐心说:主子您还坚持什么?您不愿意向奶奶低头,难道这头低还少了?只是不敢把这话说出口。因正要说几句宽心话,忽然就听外面一叠声嚷起来:“纯易姑姑来了,纯易姑姑请,我们老祖宗昨晚还念叨着太后娘娘呢……”
太后这两个字一下便触动了白采芝如今敏感纤细无比神经,因连忙走出去,就见大长公主屋里几个婆子丫头拥着一位身穿宫装端庄华贵妇人正往大长公主屋子而去。
这妇人是谁?
白采芝心中疑惑,她看着对方,觉得有些眼熟,又想起眼前这些人叫着纯易姑姑,又说太后娘娘。于是也立刻想起来了:太后身边心腹嬷嬷就是这个纯易姑姑,之前进宫时,她也远远见过两面,这女人看着年轻,好像只有四十出头样子,事实上只是保养得好,真实年纪都六十了,服侍着太后一生未嫁,连皇帝都尊敬称她姑姑。如今竟是这女人亲自来到沈家,这……这代表着什么意思?太后和皇帝是同气连枝,若不是皇帝对沈家恢复了感情,太后哪会和皇帝对着干?
一念及此,白采芝心热了,连忙走出门去,还没到大长公主屋子,就见宁纤碧和轻怜沈璧珍等走出来,轻怜笑着擦眼泪道:“这可真是好事儿,奶奶收拾收拾,说不定这一次求求太后她老人家,就能见到爷呢。”接着三人径自往宁纤碧屋里去了,倒好像没看见她似。
“什么意思?莫非奶奶竟然要进宫?”香桐惊讶低声叫道,不一会儿工夫,她话就被证实了,只见大长公主和宁纤碧盛装出来,唐王妃和薛夫人以及一众婆子丫头簇拥下,出了门扬长而去,香桐到底不死心,出去打听了一番消息,得到信儿是:太后今天一大早起来,就命纯易姑姑亲自来请大长公主和宁纤碧进宫。
这消息听白采芝耳里,当真是五内俱焚。无论什么时候,那个她恨之入骨女人都是这样风光,就如同戏台上挑大梁主角,其他人不管怎么光鲜亮丽,她身边就全都沦为了月亮身旁星星,明明容貌才情都不是出众,明明这会儿都是这样落魄境地,偏偏她还是凤凰一般。一想起这些,怎不由得白姨娘咬牙切齿。
然而再想想,宁纤碧进宫了,这可正是自己跑去薛夫人面前挽救形象好机会,少了这姐姐旁边添油加醋,只怕太太想起从前,会添几分对自己恻隐之心。何况,太后召见大长公主和宁纤碧,这也是好事儿,说明沈家东山再起机会怕是不远了。
不说白采芝这里做好打算,只说大长公主和宁纤碧进宫,可是触动了不少人神经。不过后来听说皇帝根本就没照面儿,兰妃和周谨容妃等心方才放下,又派人打听了一番,说是皇帝养心殿里脸色很不好看,连贝壳子都被轰出来站着,后来周鑫奉了太后命令去跟皇帝求皇命,要让宁纤碧去宗人府探探沈千山,皇帝书房冲四皇子很是发了一通脾气,责骂他骄傲狂妄,恃强凌弱,放纵自专,不学无术,不过到底是关系着太后面子,即便再怎么生气,终也是勉强给了一道皇命,却让周鑫随同宁纤碧前去看着那夫妻两个,会面言谈时间不能超过半个时辰。
宫里因为皇帝和太后这大初一整一出事儿,真可说是暗流汹涌,兰妃等人放了心,皇后娘娘却欣喜之后又把心提了起来,这也不必多说。不过此时恼火尴尬人还真不是她们,而是奉皇命陪宁纤碧前去探望沈千山周鑫。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父皇你也不能生气就拿我作伐子啊。我不过是慈宁宫,被太后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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