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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世华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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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说话这般不知矜持,还不速速退下。”景雪瑶听着自然吃味儿,开口就屏退了寒烟。见寒烟吐着舌头退下,还对景云瑶眨眨眼,景雪瑶又转头,丝毫不掩饰责怪语气的对景云瑶道,“大姐姐怎不好生管教一下那多嘴多舌的丫头,她这样不知廉耻多让巴顿哥哥笑话,巴顿哥哥还会以为咱们府里头的丫头都是这般没大没小,少了教养。”

“我倒不觉唐突,那丫头生性率真,倒也难得。”富察巴顿开口替寒烟说了句好话,又惹得景雪瑶一阵不高兴。

“让老师见笑了。”景云瑶双手捧茶,起身恭敬递至富察巴顿面前,道,“老师,请。”

“多谢。”富察巴顿接过茶盏,轻掩杯盖,眼望后只以口唇沾了一下,便点头道,“盏内白云翻滚,雪花飞舞,水色又浅;品后觉味醇而淡,香气清高持久,另有一股甜蜜的果味,令人回味无穷,这是太湖碧螺春吧。”

“老师果然见多识广,正是此茶。”景云瑶点头称是,与富察巴顿对视后,莞尔一笑。

景雪瑶却在一旁酸不溜秋的接了一句,“碧螺春不过是普通货色而已,上次皇贵妃娘娘赏赐的君山银针尚在我紫竹苑,若巴顿哥哥得了空,必要前去品品才成,那味道可要比碧螺春香气清高的多了。”

“金镶玉色尘心去,川迥洞庭好月来。君山银针又名金镶玉,也确是好茶。”富察巴顿似乎颇爱吟诗,而且一时兴起便不好落去,“雪瑶妹妹真是客气了。”

“大老远儿的就听巴顿贤侄吟诗作对,真不亏了这书香门第。”沈从薏带着黄泽匆匆而来,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松柏苑忙着重建的事儿,听闻富察巴顿来了,也是安顿好活计后才赶过来。

“景二夫人万福。”富察巴顿对着沈从薏一拱手,恭敬神态毕露。

“贤侄何须客气,快坐下,快坐下,”沈从薏打点着让富察巴顿坐下,后便开始闲叙家常,如何也要等到景祥隆和景天佑回来才是,“我们云儿可聪慧着呢,若假以时日的话,定能与贤侄一般出口成诗。”

“哪里是出口成诗,不过是古人做好,以我之口吟出罢了。”富察巴顿不好意思的笑笑。

却不成想他这一句话揭了沈从薏的短儿,毕竟从前的沈府和景府大有不同,沈从薏和沈从嫣又是私生女,哪里学过四书五经;沈从嫣还好些,因对医术十分上心,医书还是不少涉猎的,但沈从薏一心调香,秉着“女子无才便是德”来做人,哪里通晓诗书呢。这会儿也只得尴尬的笑笑,又谈论起其他话题了。

令皇贵妃的心疾愈发加重,而景祥隆和景天佑却无良方可医,只得以补品日夜调理,却仍不见起色。这几日一直愁眉不展,回来的都晚些。约莫快午膳时候,他二人才姗姗归来,带着一脸的疲惫不堪。不过见富察巴顿在,还是都摆出副笑脸,要他用过午膳后方才遣门丁找了顶轿子,送回富察府,并定下了每日上课的时辰。

沈从薏拉着一脸不高兴的景雪瑶回了紫竹苑,而景云瑶就跟着景祥隆和景天佑到了钟离苑。景天佑先将五经之中《诗经》一书找出,交予景云瑶,后才和景祥隆到了医书的那排书架旁,蹙眉小声谈着令皇贵妃的心疾。

景云瑶虽翻阅着《诗经》,眼神也在那“来兮去兮”上流连,却是竖起一双耳朵,仔细着景祥隆和景天佑的谈话。那一声声叹息入耳,催的景云瑶心疼,她恨不得立刻上前去询问病症,能够再度帮景天佑一把,做回他的左右手。只可惜,以她现在的身份,已经没有那个资格了。

“皇贵妃娘娘时常心悸不宁,烦躁不安,又感咽痛口干,手足心热,这虽非大病,却也让娘娘时常挂心。如今你我二人都无法开出合适的方子……若再如此拖下去,怕是这份恩宠……唉。”这是景祥隆的声音,中间带着十分的疲累。

“爹爹切莫灰心,今日我偶见娘娘舌红少苔,这该是阴虚火旺,心疾的病根或在于此。”景天佑道,“之前我们所开出的方子,多是专攻心气虚弱的;若我们换一道方子,试试治疗虚阴火旺可否?”

“皇贵妃娘娘是否夜寐不安,时常盗汗?”景云瑶不知何时立在了两人身后,突然插句话倒是让景天佑吓了一跳。

“云儿不好好读书,怎生跑到这里来。”景天佑摇摇头,才要让景云瑶回去,却被景祥隆制止了。

“云儿可有何见解?”景祥隆居然屈尊降贵,亲口询问“痴病才愈”的景云瑶。

“听祖父和爹刚刚的说法,之前开的方子都是专攻心气虚弱的,那一定让皇贵妃娘娘服食了冰糖莲子羹来补血气吧?”

景云瑶才一开口,景天佑又是一惊,瞪眼问道,“云儿怎知这许多?”

景云瑶淡淡一笑,顺手拢了拢头发道,“冰糖莲子羹可真真儿是补气血最最好的东西。不过我比较偏向爹爹的说法,娘娘的心疾应是由阴虚火旺引起,是该用莲子,只不过不是莲子羹,而是莲子心。”

见景云瑶一脸笃定,景祥隆继续问道,“依云儿看,该如何?”

“若以食补,只需每日以莲子心半钱,开水冲泡代茶饮,若觉苦涩,可适当加些冰糖在其中。此其一。”景云瑶说着,但见景祥隆和景天佑都定定望着她,等她说下去,便也没有卖关子,继续道,“《滇南本草》中说‘苦瓜泻六经实火’,《随息居饮食谱》亦云,‘青则涤热,明目清心’,苦瓜性寒味苦,有清心火的作用,膳食间多加些苦瓜也是好的。此其二。”

“还有其三?”景祥隆的表情中倒是多有惊喜了,开口询问间,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笑容。

景云瑶颔首,又滔滔不绝道,“《本经》记载,‘茯苓主忧虑惊邪恐悸’,《药性论》也认为其‘善安心神’,若祖父和爹爹开方子的话,多加味茯苓进去总是好的。”

“嗯,嗯,不错,”景祥隆闻言,连连点头,望着景云瑶的时候,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只叹太医院不收女子,真是惜了云儿这一身好功夫。”

“云儿只求能为祖父和爹一解烦忧,况且云儿所言不过大家之论,祖父和爹早便想到了。”景云瑶倒是谦逊有礼。

“好,那祖父倒是要考你一考。”多日来,景祥隆一直担忧着令皇贵妃的心疾,如今让景云瑶一语道破,他倒是颇为心安,这会儿甚至考起景云瑶来,“云儿,阴虚火旺心疾最忌讳的是何物?”

“大忌为羊肉,”景云瑶对答如流,“所谓‘素有痰火者,食之骨蒸’;另外,龙眼柔、人参、黄精、荔枝、大枣、猪肉等也不宜食,清淡者佳。”

“看来娘娘之前食下那些滋补品,倒是画蛇添足了,”景祥隆终于找到了令皇贵妃久病不愈的病根,“如此,以云儿之言,你我二人下午便去觐见,重开药方!”

24、云瑶让爱

   只不过半个月的工夫,令皇贵妃的心疾便好了不少,还与乾隆皇帝大赞景祥隆与景天佑医术高明,实为太医院榜样,一时间赏赐不断。景祥隆和景天佑自是乐得合不拢嘴,但也都心知肚明,这药方究根结底都是因景云瑶而出。

正巧这一日,富察巴顿与云瑶雪瑶下了课,在书房多聊几句,也赶上了午膳时候。在沈从薏盛意挽留下,富察巴顿跟着云瑶雪瑶一起来到前院厅堂,却见已摆上了两张紫檀西番莲纹圆桌。这架势景云瑶见过,从前景天佑为她设家宴之时,便是这般。

这会子,靠左的一桌仅差沈从薏;而靠右的一桌也坐的半满,就连景泽岚都被请了来。

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大张旗鼓起来?莫不是为了迎接富察巴顿?但他也来了半月有余,这会儿才设宴,是否晚了些?景云瑶的脑子迅速转着。

“巴顿哥哥,我们快入席吧。”景雪瑶今儿身着琵琶襟月白锦缎云衫,袖边镶白缎阔栏干,不但颜色顺了富察巴顿的心,衣裳样式也是极富贵好看的。想必一大早的时候,沈从薏便说与她今日家宴一事。

景云瑶撇撇嘴,左右沈从薏也是景府的主母,每日什么安排,自然是她最清楚。景雪瑶自是坐在富察巴顿一旁,而景云瑶则挨着景泽岚坐了下来,毕竟是家宴,寒烟不好进来,她要多加照顾这个痴哥哥才是。

照常,膳前还是由景天佑起身说几句。他清清嗓子,面儿上一扫前几日的阴霾,满是欣喜道,“一家人好久没好好聚聚了,正巧今儿巴顿贤侄也在,说不准以后可以亲上加亲,那边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了。”

景天佑这话一出,景雪瑶立即双颊绯红的垂下头,余光偷偷瞥着富察巴顿。景云瑶倒是没什么变化,在她看来,富察巴顿不过是个颇爱吟诗作对的才子,却与她并不搭对——毕竟她是沈从嫣的重生体,尽管巴顿与景天佑气质有几分相似,但毕竟还是无法入了她的眼。

“若真如此,便是巴顿的荣幸了。”富察巴顿起身对着景天佑一拱手,温文尔雅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欢喜。

眼见景雪瑶愈发羞涩,景云瑶倒是起了点坏心。反正当初几个老辈的意思是先让自己挑,尽管她不喜欢富察巴顿,可也不想就这般让沈从薏和景雪瑶如了意。眼珠一转间,景云瑶已然开口,“《淇?w》中说,‘瞻彼淇?w,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虐兮,不为虐兮’,这说的便是老师了。”

“云瑶妹妹谬赞。”富察巴顿闻言,白皙的脸庞居然泛了微红,拱手回道,“《硕人》中说,‘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说的不就是云瑶妹妹了?”

这一来一回的,旁的不说,景祥隆和温又容相视一笑,景天佑也趁机打趣道,“你们这一对师徒你来我往的,倒是甚为搭对,真真儿是羡煞旁人。”

“爹。”景云瑶娇嗔着,转头望向景天佑的时候,撅嘴道,“老师最近在教云儿《诗经》,云儿便趁机卖弄一下,本想得爹的夸奖,可爹爹又想到哪里去了。”

“云儿竟然害羞了,”不待景天佑开口,和景云瑶交好的六夫人姬无双倒是捂嘴而笑,“还真是少见啊。”

“连六娘都笑话我。”景云瑶索性回过头,不去理会旁边那桌已经笑成一团的长辈们。

景雪瑶那张俏脸已然变成猪肝色,她本来就一直被骄纵,从不会掩饰情绪。好在沈从薏及时制止了这话题,嘴角牵强抽动着,对景天佑道,“家长,可莫要继续笑话云儿了,毕竟是女孩子,若传了出去,还以为云儿恨嫁呢。”见景天佑连连点头,沈从薏继续道,“昨晚不就听家长说了,前些日子云儿立了什么功,今日要赏呢。”

“不错不错,还是从薏想的周到,”景天佑忙收了一脸的玩笑气,反而正经起来,道,“令皇贵妃这些日子心疾逐渐痊愈,这其中云儿功不可没!从前夫人尚在之时,便是我的左膀右臂;如今虽然夫人仙逝十八年,云儿却能接其衣钵,继续辅助我,我真是十分欣慰。”

一提到景府的大夫人沈从嫣,气氛立即变得静悄悄的,似乎沈从嫣已经成为了一种禁忌,但听景天佑继续道,“景府家规,向来赏罚分明。如今云儿立功,便应当赏。”景天佑转身对一旁站的挺直的白术道,“白术,将那物件呈上。”

“是,老爷。”白术微福身子,快步下去。不一会儿工夫,便双手托着一紫檀雕缠枝莲纹香盘上来,盘上放两物,一红一青。左为一直口鼓腹小瓶,以碧玺雕琢而成,白中闪红,晶莹透亮。外以高浮雕技法雕饰鹦鹉花卉纹,姿态各异,栩栩如生,环绕枝间,玲珑别致;右为一直口长颈小瓶,以青玉圆雕而成,玉料温润,白中泛青。瓶身雕饰戏珠龙纹,姿态飘逸威猛,雕琢细腻,游龙活灵活现。

这两物才呈上来,几乎所有女子的目光便都紧紧盯在那碧玺小瓶上,再也无法移目。景天佑清清嗓子,再度开口道,“这两样皆为皇贵妃娘娘亲赏,一为碧玺鹦鹉花瓶,一为青玉龙纹瓶,都是极好的东西。这次娘娘的心疾亏得了云儿一语道破,这两样物件自该赏给云儿才是。”

景云瑶也暗暗为那碧玺鹦鹉花瓶惊艳,才起身,想从白术手中接下托盘谢礼时,却见姬无双一脸的遗憾和不舍,想必她也十分钟爱此物,并且看势头,她曾开口与景天佑要,但景天佑并未许了她。景云瑶心里自然有自己的小算盘,在这偌大的景府,若想扳倒沈从薏,她必须联合其他人一起。而纵观景天佑这几房夫人,三夫人温晴茵太过温婉,四夫人敖媚仪太过傲气,五夫人桑柔又与沈从薏连成一线,她唯有将希望寄托在六夫人姬无双身上。况且这半月来,姬无双也常常来钟离苑探望,一来二回的,两人交情也算不浅。

思前想后,景云瑶还是决定让爱。就连夫君都能与他人同享,不过让爱一个花瓶,却能让景天佑和姬无双同时如意,何乐而不为?一念及此,景云瑶没有伸出手,反而对景天佑福了福身子,开口道,“多谢皇贵妃娘娘,多谢爹爹的赏。左右云儿只是略尽绵力,这赏赐未免太大了。不如这般,这青玉龙纹瓶,云儿看着甚为喜欢,便收下了。至于这碧玺鹦鹉花瓶,云儿就万万不能收了。”

“爹说赏你,你便收下,父女之间何须客气,又生出诸多生分。”景天佑几乎是立即推卸了景云瑶这番言论。

“若爹坚持,那这碧玺鹦鹉花瓶便算是云儿的了。但若云儿想割爱,不知可否?”景云瑶只得聪明的换了个说法,也给景天佑一个台阶下。

25、巴顿解困

   “既然已属于云儿,去留自然是云儿来定。”这会子,景天佑也不清楚景云瑶究竟在想什么,她刚刚的眼神明显是看中这碧玺鹦鹉花瓶的,为何又偏要割爱呢?

景云瑶特意先将目光在小辈桌上扫了一圈,在景雪瑶身上停顿时间最久,两颊笑涡霞光荡漾。这意思甚为明显,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景云瑶终究还是畏惧备受宠爱的景雪瑶,准备将心爱之物让给她之时,景云瑶却忽的将头转至长辈那桌,笑眯眯的对姬无双道,“若六娘不嫌弃,云儿想借花献佛,将此物相赠。”

景雪瑶的脸一瞬间拉了下来,众人也多做惊讶状。沈从薏虽面儿上带着慈爱之意,但心中难免不忿,以今时今日的地位,景云瑶就算不将碧玺鹦鹉花瓶给予景雪瑶,也要给了她这个景府主母才合礼节。就算于理之外,她最近一直在忙着松柏苑修建的事情,对景云瑶而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姬无双不过是费腿多跑了几趟钟离苑,便如此得她心?

姬无双那不点而赤的樱桃小口微微张着,琥珀色的双眸顾盼生辉,长长的睫毛随之扑闪,宛若蝴蝶的翅膀般轻盈。今日她上身着粉红的绣花罗衫,下配一条珍珠白湖百褶裙,若轻舞起来,定是美轮美奂。整个景府,除了姬无双外,无第二人敢这般穿着。因姬无双先前为新疆舞姬,所以她的衣着打扮皆与常人不同,这也是景天佑暗暗允了的,他本就爱她这副样子这副打扮,就连沈从薏都不敢过问。姬无双半晌,才受宠若惊道,“云儿……这样好的东西,如何舍得……”

“有何不舍,云儿深觉这粉白的颜色与六娘今日所着衣裳甚为搭对,况且素日里,除二娘外,六娘也是最最疼云儿的。”景云瑶莞尔一笑,之后打发寒烟收下青玉龙纹瓶,而姬无双也没有过多客套,既然景云瑶这般示好,她便收下,嘴角轻扬间,梨涡轻陷。

午膳时候,景云瑶对景泽岚关怀备至,伺候周到,被富察巴顿夸了几句。景雪瑶本就因碧玺鹦鹉花瓶一事心头不快,那区区几句话又惹得景雪瑶一阵不高兴。好不容易捱到午膳用完,景雪瑶便起身,说了句身子不爽,便先行离去。沈从薏在其后,也顾不得许多,将一切交托三夫人温晴茵后,便跟了上去。

“二姐姐今日是怎么了,无端端的何来不爽?”景月瑶倒是关心景雪瑶,其实她本想跟去看看的,但一来景雪瑶并没有招呼她,二来这好歹是家宴,她要顾及到自家娘亲温晴茵的面子,双方综合下来,她还是没有抬腿,便只口头上问候了。

“哪里是身子不爽,恐怕是心爱的东西让人抢了去,心里不爽吧。”别看景雁瑶小小年纪,一张嘴却锋利的像刀子似的。若景雪瑶身在此处的话,以她那拔尖儿的性子,不被气吐了血才怪。

“雁妹妹这么说就不对了,”景月瑶唯景雪瑶马首是瞻,耳中怎能容得这般侮辱之语,“二姐姐向来最得恩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咱们府里得了什么好东西,不都是让二姐姐第一个挑?可从未轮的上雁妹妹吧。”

“我辈分小,自然比不上二姐姐。不过如今境况也不同了,大姐姐如此得爹爹的疼爱,这次从皇贵妃娘娘那里得来的好东西不就都赏给大姐姐了吗?哪里还轮的上二姐姐呢?”景雁瑶音若天籁,却字字如针一般,刺在景月瑶心上。

见景月瑶无言以答还七窍生烟的憋气样子,景雁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犹如罂粟绽放,“连二姐姐都轮不上,月姐姐就算紧傍着二姐姐,也只能眼巴巴望着了。”

尽管景雁瑶句句都在打击景雪瑶和景月瑶,但景云瑶可不会傻到觉得景雁瑶是想要依附自己。她相信,以景雁瑶那傲娇的性子,也不屑于依附自己,她只是不愿掩饰心中的嘲讽之意而已。思虑再三,景云瑶身为嫡长女,也不能让气氛这般冷下去,便开口道,“爹爹对每个子女都一般疼爱着,这次赏了我,下次总会赏雪妹妹、月妹妹、雨妹妹和雁妹妹的。”

“一般疼爱着是吗?”景雁瑶果然立即调转方向,矛头直指景云瑶,不屑道,“对着二哥哥也是一样?”

这正好戳中景云瑶心头最疼之处,她讪讪笑笑,道了句,“那是自然。”

“大姐姐深以为然便也罢了。”景雁瑶冷眸一转,还要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富察巴顿却突然起身,走至长辈桌旁,拱手道别。景天佑盛意挽留,他却去意已决。景天佑只得差门丁遣了轿夫,准备送他回府。不想富察巴顿却浅笑回道,“不必如此劳烦景老爷,午膳刚过,巴顿也正想散散步,散散腹中这许多残食。”

“那也要让小厮相送才行。”景天佑向来敬重富察福敏与景祥隆一般,和富察福敏之子富察英奇也是交好,尽管富察府到了富察英奇这一代已不在朝中为官,但福敏当初的人脉却给如今的富察巴顿铺好了路,景天佑也十分看好富察巴顿,一心想要他做了自家女婿。

“景老爷太过客气,如果可以的话,巴顿更想能与云瑶妹妹同行。”富察巴顿说这话的时候,景云瑶正惴惴不安着,听闻此言,愣了一下,回头的工夫,但见景天佑笑容像春花般灿烂,比当初考入太医院还要欢喜几分,连连点头道,“巧了,我也准备让云儿去京安大药房取些药材来,皇贵妃娘娘又到了换药的时候,”景天佑说着,又对景云瑶嘱咐道,“云儿,方子我留在书房了,你与巴顿贤侄先去趟钟离苑取方子,再一齐走吧。”

离开也好,再在这是非圈中多呆一会子,都头疼不已;旁边不远处又坐着长辈,自己身为长姐,说话太刻薄又落人口实。唯有呆呆傻傻的景泽岚让景云瑶不放心,她再三嘱咐了寒烟,方才依依不舍的和富察巴顿离开,直奔钟离苑而去。

景月瑶的眼神一直追随着两人,直到门口空空。她暗暗握了拳头,牙齿咬得吱嘎作响。这富察巴顿可是景雪瑶最最喜欢的,如今景云瑶一出现,不但夺了景雪瑶的宠爱,甚至夺了她喜欢的男子。她怎能这般让景云瑶如意?她怎会让自己当初的选择出错?

拿上药方子,直到离府百十几步,景云瑶才对一直沉默不语的富察巴顿开口道,“府中事情,让老师见笑了,学生多谢老师刚刚解了学生的困境。”

富察巴顿闻言,以手抚扇,轻笑回道,“云瑶妹妹何须客气,巴顿不过举手之劳。只不过富察府与景府一向交好,巴顿之前却从未见过云瑶妹妹,只是后来听说景府多了个颇懂医理的大姑娘,”富察巴顿说着,转身时见景云瑶垂了头,似是有难言之隐,忙又开口道,“莫不是唐突了云瑶妹妹,妹妹不要放在心上,只当巴顿没说过便是。”

26、青云白玉

“老师何出此言,哪里是什么唐突不唐突的,不过是前有隐疾,不方便说出口罢了。”景云瑶叹了口气,想来她从前是痴儿一事毕竟牵涉景府的颜面,就连最亲近的富察府也从未提及,那她此时又开得什么口。

富察巴顿也是个识相的,没有再问下去,只通情达理道,“既如此,那我们便只谈风月,不谈前事了。”

景云瑶不得不承认,富察巴顿这温儒有礼的性子的确让她有些好感了。此时也终于嫣然巧笑,一如烟花般飘渺而绚烂,“老师这是欺负学生呢。老师博学多才,风月无边;学生前些日子才学习《诗经》,只是略懂皮毛,哪里能接的上话呢。”

“就拿云瑶妹妹刚刚一笑说来,”富察巴顿可不顾景云瑶那番推辞,开口即兴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那……那三顾呢?”景云瑶自知腹中墨水少,也只得这般接话了,不想却惹得富察巴顿笑声爽朗,还不停说着“真乃奇女子也”。尽管两人相处也有一段时日了,但唯有这一刻,景云瑶感觉两人之间有了某种默契,距离也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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