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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钱途无量-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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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最舒服的极致。宽敞的袍子在榻椅上散落着,彰显着主人的华贵之美。半靠着的身子,现出慵态。
看见他精致的那张脸,沈玲片刻失神。那张轮廓深刻,皮肤白析的脸,怎么看也是像极了21世纪里英国人的脸。瞳色也是与众不同的火红色,与他拄着脑袋的红袖锦袍相应,说不出的惊心的美。只是他身上散发的气势,让人不敢靠近,而那火红色的眼瞳看向你的时候又会让你忍不住飞蛾扑火般的沦陷。
没想到这里还真有如此模样完美的人,21世纪的时候仅在电视电影里见过的人,此时真真的站到了自己的眼前,还真的不好接受消化。不得不承认,他,是自己有生已来见过的最像名画家用笔勾勒出来的,几近完美的人。
此时的屋子里只有座上的像是画一样的美男子、呆若木鸡的自己、还有一个是自己正着脑袋,却是视线不及,只能用眼角瞄见的一位一身黑衣的男人,静静的站在那里,沈玲猜测他是他的护卫。
沉默没有持续多久,座上一身莹绿色的美男子开口了。
“你就是那个黄讪的徒弟。”
已经过了变声期的声音充满了磁性魅力,口气中不容质疑的问话,沈玲并没有立时的回答。自己的师父不愿意自己和他之间的这事让过多的人知道,然而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怎么说那个当事人也是自己,如果说了的话。神医的徒弟,这个名号不用说也该是引起众多人的好奇心了。这一好奇的人多了,自己的平静日子都该过不下去了。
其实沈玲该知道的是,自从那日她认下了黄讪神医做徒弟,自己的人生就已经很难再平静了,不过这些都只是后话而已。
不想‘开口’说谎,沈玲只是尽力的眨了眨眼,表示否认。
看出她的行动不变,座上的袁隶对着侯在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动作敏捷的移到沈玲跟前,在沈玲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点了一下,然后迅速的回到了原位。
身子软了一下,沈玲才是知道自己被解穴了。扭头看那站着一动不动的人,沈玲有种错觉,好像刚才的一幕并没有发生过似的。可是自己明显是能动弹了。
、第九十三章挨打
“说”没有给沈玲过多的适应时间,座上的人接着开口命令到,眼中的神色已经有些不同。
回看着正座之上的人,沈玲淡定的摇了摇小脑袋,死不承认自己是黄讪的徒弟。既然不愿‘说谎’那就‘做’好了。
显然对于她的这个答案,正座之上的人并不满意,英挺眉峰轻皱了起来。
敢对自己说谎否认的人,她还是第一人。
“黄讪现在在哪里?”不愿意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袁隶直接跳过了那个问题,问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
沈玲心中叹了口气,又是无奈的轻摇了摇小脑袋,继续盯着他,心中却是觉得可笑。自己都否认了是黄讪的徒弟了,那他还这样问下去,岂不是自讨无趣了?况且这个答案也是自己真的回答不上来的,也不算撒谎了。
看了她又是摇头的动作,袁隶的眉头皱的明显了些,随即却又舒展了开来。几近完美的外邦深刻脸孔上又渐渐的出现了轻松的神态。“如果你肯承认的话,本宫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怎么样?”
像是戏耍猎物的老虎一般的口吻令沈玲禁不住一个寒颤,总觉得自己无论回答的是什么,好像都不会有自己想要的全身而退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量,沈玲竟然直起脖子咬上了钩。“既然这样,那玲儿就承认。”
如此干脆的回答,令座上的人微眯了下眼睛,道:“还不快说,黄讪究竟在哪里?”
“玲儿不知!”沈玲继续说着实话,却是惹怒了上座的人。
袁隶怒意渐现,觉得她根本就是在戏耍自己。口气中不免多了凌列,自己一向是讨厌这种油嘴滑舌之人。即使是一个年仅七八岁的小女娃也是一样!“本宫最后问你一遍,黄讪现在究竟在哪里?”
沈玲有些惧意的缩了缩脖子,却还是没准备说出来。第一: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跟黄讪师父是什么关系,断然是不可能贸然的出卖了自己的师父。第二,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儿,黄讪师父临走的时候告诉过自己他出去‘云游四海’了,那就肯定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了,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自己真的是不知道自己的师父现在在哪!
所以不管沈玲怎么被威胁。最终也只能咬死不承认自己是黄讪神医的徒弟了。
座上那人身上散发出的无形中的压力,使着沈玲原本还想摇头的动作给止住了。转而成了回答。
“玲儿真的不知道黄讪在哪里,承认是他的徒弟也是因为您说了可以答应玲儿一个要求的。”沈玲徉装无知。脸上一片无辜。
只见座上那人,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那火红色眼中的神色,然后轻唤了一个人名。那莹绿色的身影就如陷进了那榻座里似的没了动静。
立刻,屋门被推开来。一名长相妖艳的女人走了进来,高出她小半个身子的高度据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冲着座上的那闭目的美男子恭敬的行了一礼后开口道:“九公子!”
她一张口,沈玲就愣住了。明明是一个妖艳,漂亮的女人,怎的说出来的话跟男的似的。就是那声音中少了那么多的钢硬,更柔了一些而已。转头看去,竟是看到她低下了头后。脖子上明显的吼结,沈玲堂大了眼睛,说不出心中的震惊来。
座上那人没有说话,只是微抬了抬手,算是应了她的礼数。
那人直起身。像沈玲走了一步,与她面对面。凤眼一眯。现出了狠冽。“说,你是不是黄讪的徒弟。黄讪现在在哪里?”
瞪着眼前声音与相貌截然不相称的组合,沈玲没有感觉到应该有的恶心二字,而是心里盛满了震惊。
“啪!”
在沈玲还在发呆的时候,那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感觉脸因惯性撇到了一边,脸上火辣辣的刺痛。沈玲这才发觉自己被打了,而且是一个半男不女的人!
忍住脸上的痛楚,沈玲直起了脑袋,眼中不满的看着他,却是说不上话来。
“说是不说?”那人又开口了,脸上没有因为动手打了一个年仅七八岁的小孩儿而出现一丝羞愧的神色,还是那抹淡淡的狠冽,不浓不减。
沈玲没有开口,只是怒视着眼前的人,神色坚定。
“啪!”又是一声响。
那声音清脆通透,响彻在这间大的有些空洞的屋子里。正座之上的人动也没动,纤长的睫毛仍是静静的垂着,并没有因为这脆响而动一下。
一下、两下、三下……
每次那人问过沈玲后便会响起这么一声,听得人胆颤心惊。
感觉到嘴角有腥甜的味道,沈玲并没有动手去擦掉,或者正确的说是,那频频落下如索命闫罗至而必取命的必然一样,不容你有一丝犹豫、思考的时间。
虽是觉得这样的挨打方式有些过于离奇,自己不过是说了个假话,竟是招来了掴掌的惩罚。这让过惯了人人平等生活的21世纪沈玲又怎么可能接受的了如此的对待!
脸上的痛楚没少让沈玲有着逃跑的冲动,可是,对于眼前这个一直在打自己的人,好像有股子不屈的心,那个叫做自尊的东西开始与自己的痛楚作对了。
随着一下一下的巴掌声落下,沈玲已由着刚才的难以忍受的痛楚转化为了麻木,耳朵都有些耳鸣的迹象了。若不是眼前的人停止了举手落下的动作,沈玲还以为刚才听到的‘停’字,是自己的幻听了呢。
晕晕的一下子没站稳脚儿,沈玲在原地踉跄了几下后,终是跌坐在了地上,脸上有着令人不忍直视,触目惊心的鲜红指引,却是因为多次的落下而变得腥红一片。嘴角的红色液体还在缓缓的沿着一边的嘴角往下流。
找回自己的视线焦点,沈玲直直的瞪着座上的那个长相如外国人一样深刻精美的脸庞,此时却是恨极了那样的完美。
座上的袁隶,在对上了地上那双不屈的倔强眼睛后,唇角慢慢的弯起了似是微笑的弧度。红火色双眼里若有似无的兴味在持续了片刻后收回。“留她一条命,她还有用!”
袁隶细细的看着跌坐在地毯上的小人儿,总觉得她哪里有些不同,却是一时说不出来。
“是,九公子!”刚才打了沈玲的那个人低头应下,脸上那抹狠列因为面对座上之人而渐渐收敛。接着转头喊了外面侯着的人进来,把沈玲了下去。
眼前座上的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沈玲却是直到最后一刻也不愿意将眼睛离开座上那张精致的脸孔儿,只是那双眼睛里呈现的不是依恋,而是无穷无尽的屈辱感和愤怒将那双眼睛淹没。脸上鲜红欲滴的颜色更为沈玲眼中那抹仇恨增添了几分恐怖。
相信如果是常人见了此时嘴角带血,脸上血红、肿胀,眼中崩发强烈恨意的她,一定会觉得可怕、可痛的。可是把她弄成这样的不是别人,而是眼前狠列不同与常人的人——九世子殿下袁隶!
而袁隶那抹若有似无的兴味只是因为那双愤怒的双眼而更染上了些许的色彩,神色未变。
九公子!九公子……
被那人带回马车上的沈玲,浑身瘫软的依在车壁上,带自己走的人还是来时的那个人。不过这次他没有点她的穴,大概是觉得不用了吧。自己身子都成了这样了,相信风一吹也就倒了。
心中的恨意好像不知去了哪里,只是口中的那个名字却是始终停止不了默念。自己要把他深深的记在脑中、心中,只知道应该记住,必须记住,然而记住的原因却在自己虚弱到有些游移的思绪中时而泯灭、时而出现。
马车不知行了多久,便停了下来,沈玲感觉身子一轻,睁开眼睛发现竟是被那人抱了起来。还没等自己变得迟钝的思绪反映,就感觉到了冰冷的地面。耳朵紧挨着地面听见了马的蹄声和渐行渐远的车咕噜声,沈玲猜测他们是走了。
天色已经黑了,只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沈玲伸手抚上额头,闭上眼睛,想让自己现在可以清醒一些。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竟是看清了眼前灯光大亮的乾学府的大门。伸手摸了摸身上的书袋,沈玲才是心安了,从地上将自己的身子撑起来,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往着乾学府的大门走去。
不知道自己怎么摸出那刻着‘初院’字样的木刻给那看门的两人看得,也是忘了那两人在看见自己的时候脸上出现的震惊,不过却没怎么细问,自己也是松了口气。若他们真的问了起来,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解释了,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没有心思应对他们。
、、、、、、、、、、、、
说到之前沈玲和徐瑞、陆骏贤都约好了在博文学馆见面的。
娃娃脸徐瑞是到了酉时三刻便等在了林通路上,却是迟迟也不见沈玲到来。想着她是因为那‘兄长来了’而耽搁了,也就没有介意的照常去了博文学馆。
、第九十四章找人
恢复一更了,表等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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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同样和沈玲约好的陆骏贤,刚准备回去便遇上来初院看望沈玲的陆纤纤,本来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的,却是碰见了陆骏贤,也就同他一起去教舍和宿管找了一遍沈玲,竟是没有见着。
兴许是不知道陆纤纤会来,和同学作伴去了食香斋了。
这是他们共同的想法,也就结伴去了。可是到了那里,将食香斋看了个遍,也是找不到沈玲的影子。两人加上阿满一同用了饭,去了同沈玲约好的博文学馆等着她去。
陆纤纤有些心不在焉的回了几个陆骏贤问的学习上的问题,眼睛却老是在门口那徘徊,总也见不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
直到过了约定的时间,竟是到了亥时,陆纤纤才是打断了陆骏贤仍是认真的求学站了起来,尽力压下心中升起的不好的感觉。
“我们找找小玲去了哪里!”
在自己的印象中,沈玲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迟到的人,而且还这么长的时间,必是出了什么事了!
二话没说,陆纤纤就带着两人到了沈玲所在的初院宿管,站在了房间上挂着十三木牌的门前,伸手敲响了屋门,可是敲了好一会儿,喊了好一会儿。那漆黑的屋子里竟是半点儿回音都没有。三人又相携去问了管婆。
刚睡醒的管婆起身就是一阵咳嗽,对着陆纤纤三人的态度自是好不了,一口否认了说没见过沈玲回来。
“姐,我们回去吧,看来沈玲是还没有回来。”陆骏贤开口说道,毕竟现在在这里确实也是没有半点儿音讯,再待下去也是徒劳而已。
心中的担心未曾散去半分。却是更浓了,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慢慢的滋长。重新看了一眼面前紧闭的屋门,这才作罢,只说明日下了学再来看她,然后三人就回了。
而此时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床上的一抹小身影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有了一小会儿了,眼睛始终睁在黑暗里,该是除了外面月光透过来的光亮也才是勉强能看到屋顶。不过即使看不到什么东西,也不见那双漆黑的眸子合上。
门外响亮的敲门声和叫着她的熟悉的名字的声音,并没有令床上的小小人影动弹一下。
沈玲忽然很庆幸自己回来后。没有点上油灯,就在床上躺下发呆了,也庆幸自己一进来就插上了门栓。自己是委屈。是苦,很想跟陆纤纤说说,让她分担一些自己的委屈和痛苦。可是想起之前自己被他们带下去时,那个长相妖艳如女人的男人的话在自己耳边回响,却是让自己再也提不起半丝开门的想法和气力了。只是知道。不能告诉陆纤纤,不能让她知道,绝对不可以!
等到门外的声音消失了好一会儿,沈玲才是慢慢的起身,接着半开的窗子透进来的月光,将油灯点上了。屋子猛地一亮。沈玲眼睛眯了一下后,适应了它的亮度。
歇了一会儿,身上好像是出现了些气力。沈玲开始把衣柜里的包袱翻了出来,找到了黄讪在临走前给自己的一个普通的棕色小木盒,从里面拿出了那个略大一些的小瓷瓶,自己则坐在铜镜前,开始慢慢的涂抹了起来。
看着镜中的人脸。沈玲惊讶的说不出口。只见那原先白嫩的小脸此时竟是肿胀的厉害,上面因为那一下下的重打。此时是泛出了那鲜红的血丝。此时沈玲害怕的不是别的,而是自己若一觉醒来还是这样,可是该如何装作没事人似的去上课呢?陆骏贤会不会看出来?徐瑞会不会看出来?明日来找自己的陆纤纤会不会看出来?
答案很明显,他们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张脸比起自己之前的脸,竟是胖了好多。谁会相信人的脸能在一夜之间变的如此之胖呢?就算是用东西遮上也是能看得出来吧!
一点儿点儿的涂抹着那红肿的难看的脸,沈玲能清楚的感觉到脸部的肉在抽抽。是太疼了,反射性的肌肉抽恤吧。
等到上完了药,躺在床上准备睡去的沈玲却是睁着眼睛好一会儿,怎么也合不上,即使自己的眼皮困得厉害也是一样。
在床上烙了几张饼后,沈玲才是坐起身来,决定练会儿字再睡,练字一向是最能令自己心静的了。
披上一件较厚的衣服,沈玲重新把油灯点燃,铺好笔墨纸砚在窗边的矮案上,研好墨,开始照着曾经黄讪给自己的随身笔记临摹了起来。
刚写的时候还好些,除了脸颊因为低着脑袋有些涨涨的感觉外,倒也没什么。可是约么过了一刻钟的时候,沈玲的眼睛开始有些酸涩了,可是脑袋里却是清醒的很,一点儿睡觉的意向都没有。
没办法,沈玲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准备继续临摹识字。可是不过片刻后,酸涩的眼睛就开始看不清楚自己写的字了,重影越来越厉害。
眼前的纸张上出现了一张绝美的脸孔儿,他有着外邦人深邃的脸空,精致的让人不敢直视。然后是另一张脸,本是男儿身,却是长了一张比女人还要妖艳几分的美丽脸庞。
“啪、啪、啪……”
一声声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屋子里,却是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同情与怜悯,座上那精致的深刻脸庞上却是丝丝的享受和自在。
疼、疼、疼,为什么没有人阻止眼前这个人!他是谁?为什么要打我?为什么、为什么……
咔!
一声脆响,沈玲这才回过了神,眼前是一根断成了两节的毛笔,在半是雪白的纸上晕染成了一朵墨花,毫无规矩却是黑白分明的烙印。
手无意识的松开了那仅剩下的半根的毛笔杆,放在眼前,发现它竟是在自己颤抖。温热的液体落下,划在脸颊的伤口上后,引起一阵的疼痛。但越是疼,沈玲就越是想哭,越是哭,那咸咸的泪水就越是多。
在这一刻,沈玲真的有些后悔认了黄讪做师父,并听了他们的话进了这个大仲国最大的学府。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自己这么个什么背景都没有、什么才气都不通的平民丫头来的。
一个三品大员的儿子,几次三番的想要整治自己,若不是纤纤的交代,自己指不定会受了什么样的欺负。而如今,一个人称九公子的男人,竟是这么巴巴的把人带去,问了两句想打便打了,他们这些人拿着自己当人了没有?难道有权有势就可以不把人的自尊心放在眼中?这就是他们富贵权势人家的道理?
从来都没有想要加害别人的自己,如今却是这样的狼狈不堪,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做错什么了,得来这样的报应!?
从穿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沈玲因为屈辱而哭得一塌糊涂,胳膊也不怕脏了,伏在矮案上轻声痛哭了起来。
这一哭竟是不知什么时候给睡了过去,大概是发泄了郁闷一晚上的痛苦就给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吧!等到沈玲再醒来时,外面已是天光大亮,照在她伏在矮案上的小身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抬了抬胳膊竟是酸麻的不行,怨够了、哭够了,心中也就平衡多了。想想昨日也是自己的错,若不是自己相信了那人的话,说是自己的兄长来寻自己的话,才是上了那人的当。自己的兄长在这一世便只有沈良一人,自己早该知道依着自己和他的亲昵程度,他根本是不可能来学里找自己的。就算是他真的来了,也是应该给自己信物什么的才能相信真的是他之类的才能相见。自己连这点儿都没仔细的做到,如此粗心,有这下场也不过是给自己以后提醒罢了!
心下有了想法,沈玲也就不再那么计较了,想来自己就算是再不甘,再想不通,现在也是改变不了什么的,何苦呢?
出门打了盆水,又添了些热水,沈玲这才绞了帕子一点点的擦拭脸上的伤口。
看着镜中自己肿胀的双颊竟是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来了,那一脸的红肿过了一晚竟是更红了,自己这才七岁的小身子啊,那人可真真忍心下的去手!
勉强面对镜子做着笑脸的动作,可是一扯起嘴角就会牵动了脸上的那伤口,引来脸上的一阵疼痛。
皱着眉头,沈玲这次可愁了,这如何能遮掩的让徐瑞和陆纤纤看不出自己的伤势呢?这红色还好说,涂些东西遮一下还好点儿,可是这肿胀的双颊就不好说了吧!
愁了好一会儿,沈玲就在柜子的包袱里取出了黄讪给她的小盒子,打开拿出了一个较小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些白色半固体的东西来,开始轻轻的涂抹在了双颊上。顿时一股子清凉划过,舒服的不行。
这样在铜镜前摆弄了半天,这红色才是稍稍看不出来了。看来黄讪师父给的自己的这些个急用的药,还是蛮起作用的。至少此时的脸色看起来和以前的白析皮肤已经很相近了,不过师父说过,这个药是敷着用的,让自己记得在用够一段时间的时候急得洗去,否则对于外伤是会捂的严重的。
、第九十五章强装
此时也是顾不得什么了,沈玲也不再细想,看看时间已是不早,沈玲背上书袋,没有去食香斋用饭,而是直接去了元一教舍。因为自己知道,就算是把香香的饭菜摆放在自己面前,自己也是吃不下去的,光是张嘴牵动伤口的疼痛也非自己所能承受的。况且,自己此时根本没有一点儿食欲。
今日沈玲来上课的时间不算是晚,举头看了看徐瑞所在的位置,竟是空空的,看样子是还没有来。背着书袋安静的坐在了陆骏贤的后面,脑袋尽量压得低低的。
终于是看见了她,陆骏贤翻书的动作停了下来,也不回头,就坐在原位开口问道:“你昨日去了哪里?为何没有赴约?”
听见他的询问,沈玲正收拾着书袋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昨日兄长来探望,出去了,所以……忘了跟你说,对不起。”
陆骏贤并没有接话,只是脸色看起来不大好。过了好半晌,才是开口道:“昨日姐姐没等到你,今日下午下学时会来寻你,别再出去了。”
“恩。”应了一声,沈玲这才是松了口气,刚开始还生怕他会斥责自己呢,看来是自己多心了。本来就是因为陆纤纤他才会搭理自己的,又怎的会注意到自己今日的不同呢?这样也是最好了!
上课铃声响了头遍,才是见徐瑞背着书袋急急的出现在了教舍门口。一看见座位上的沈玲,几步走到跟前,问道:“小玲,昨日你怎的没来?害我白白等了你好久呢!”虽是有些埋怨的话,可是等到说出了口,语气却是埋怨不起来了,大概是觉得沈玲比自己小。自己就应该照顾着些她吧。
沈玲照着刚才跟陆骏贤的解释,同样给他解释了一遍,在徐瑞点头轻嗯了一声后,算是接受了她的说法,因为昨日的时候那人跟沈玲说话,自己可是同在边上的,也就没有多问了。
“对了小玲,今日我在食香斋等了你好久也没看见你,你早上是不是没有吃东西啊?”想起自己为何来迟的,娃娃脸徐瑞就问了出来。这几日也是养成了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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