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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纪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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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小声点，别让外人听到了。”
“哦，小声点小声点。”听过方红梅的话余氏的火气立刻下去了大半，若是按方红梅说的，她的包子铺每个月能赚三十多两银子，那盖起这套房子倒是没多大问题，不过这么一来家贤可怎么办，人不聪明也就算
了，连赚钱都没媳妇多，以后在家里不就是个受气的，她今天可要跟沈家青好好说说，让她多帮忙看着沈家贤别被方红梅欺负了，她刚刚火气
太大没控制住，今天可不能再对方红梅说什么重话了，自从方红梅嫁过来，儿子过的好了很多，而且还能赚钱，这又盖了新房子，除了丑了点真是没得挑，她可不能让媳妇对她有什么心结。
想到这里，余氏缓下语气问道：“真的每个月能赚三十多两银子，可别骗娘啊。”
方红梅心里回应，是骗了，现在每个月都能赚到四十多两银子呢，不过说了余氏肯定更不相信，只能很诚恳的回道：“怎么会骗你，是真的能赚到这么多。”rs
、第六十四章生意经
“怎么能赚这么多，老黄家在城里十多年了，听说每年也才只赚十多两银子，你这怎么可能一个月比人家一年赚的银子还多。”余氏还是很怀疑，不过质疑的语气依旧弱了很多。
正常的开店是赚不了这么多的银子，方屠户在街上十多年了，每年也只能剩下十多两银子，近几年加上秦氏的摊子才额外多了几两银子的富余。
可是方红梅不一样啊，她几乎是垄断了城西所有的生意，有些人是看上她送的汤了，有些人喜欢吃她花样百出的酱菜，更多的人是喜欢沈记包子铺的味道，方红梅开店的最大依靠。
嫁给沈家贤以后方红梅一个人呆的时间居多，做事也方便了许多，研究印象中的十三香和味精也开始慢慢进行，几十种香料都是几斤几斤的往
家里买，花费了不少银子，试了上千种的配方，最后才研究出味道比较好的十三香，而且她现在还能游刃有余的配置出各种口味的十三香，来调制不同的味道。
至于味精就简单多了，她以前看了一个自制味精的帖子，大概印象还有，知道材料配比，调制出来的味道不算很好，但是胜在健康，味道也还不错，加在这些没有任何污染的饭菜里面足够了。
至于为什么不买调料而卖包子，方红梅有自己的主意，她以前在家很少碰这一类的东西，因为她不能突然转性的太厉害，嫁给沈家贤以后她的
研究也只能小出成果。不然外人会怀疑为什么她能短短一年之内就把十三香研究出来，要知道这时候虽然极少有人会在调料上下功夫但毕竟还
是有人在研究这个的，方红梅做十三香是借鉴了中国几千年的成果，自然是不能用这个大出风头。再说了，有张京这个定时炸弹在，方红梅也不敢太过招摇。
而且这时候吃饭都是极节省的农民，平日里的调料无非是油盐酱醋，她的调料那么贵，市场太小，真能能买的起的肯定是那些大户人家或者店
里，若真是被哪个人看上眼了，要配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红楼梦里面都能有人为几把扇子倾家荡产。她这个配方就更不用说了。
把这些调料放到包子里就安全多了。她的包子味道好。别人只能认为她厉害，调味好，用量足。再加上她本身在家也是经常呆在厨房的，厨艺好无可厚非。
现在她的生意越来越好，不管多少人是为了她免费送的热汤、酱菜或者孔师傅的故事，最主要的一点是她的包子，能让人念念不忘的包子才是这家店立足的根本。
除了味道，还有一处也是方红梅能赚钱的关键，材料。
先不说沈家贤每个月六百多斤的白面自己用肯定划算，就是那些酱菜和包子馅，也给方红梅省了不少钱，她家的几亩地今年只种了三亩地的小
麦。剩下的全部都种了蔬菜，用来做酱菜、干菜还有包子现在用的馅料。
一般农家就不用说了，家中吃的蔬菜肯定是自家田里出的，就算是城里住着的，也想方设法的在城外的田里种上些蔬菜，就算没有田，也大多
会把院子开辟出来，精心种上几垄菜，很少愿意在蔬菜上花钱，最多也就是在新鲜的蔬菜刚上市的时候买一点尝尝鲜罢了。
不过夏天的时候蔬菜长的太快，往往这一茬还没吃完，下一批又长出来了，只能摘下来送人或者喂家里的家禽，这时候方红梅愿意按市价来购
买这些，没有人不愿意卖的，而且因为都是邻居，也不好意思多收她的钱，就连王成家的菜也比市场上的便宜了五分之一，说是市价，但是按
这个价格卖出去的蔬菜极少，对她们来说，家中多余的蔬菜不用再发愁吃不完了，还能有钱赚，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方红梅自己种了不少蔬菜，又能收购不少，包子的种类还能按季节来变换，总是挑当季最便宜的蔬菜来做馅，不然就是以前存下来的干菜之类
的，材料很便宜很便宜，一个普通的菜包子本钱连一文钱都不到，卖到两文完全是对半赚，而且很多人过来吃包子是因为方红梅提供的酱菜好
吃，吃包子的时候还送热汤跟酱菜，方红梅的包子贵的完全有理由，所以大部人很自觉的接受了方红梅的高定价，虽然沈家包子铺的包子总比
别的铺子贵上那么一文钱，但是提起吃包子附近的人第一个念头总是沈记包子铺，他们完全没想到，方红梅每天送出的十多斤的酱菜，成本最
高不过一二十文钱，每天熬出来的满满两大锅的骨头汤成本也超不过一百文，但是她的一千多个包子却差不多能多卖出一千多文钱。
这些事方红梅自然是不能和余氏说的，就算说了估计余氏也还要迷糊一阵。
“也是我这阵子包子铺刚开，来看新鲜的人比较多，而且我又请了和我爹有交情的孔师傅过来帮忙在店里说书，不少小孩子都愿意拉着大人吃饭，所以才能赚到这么多银子，估计过几个月就赚不了这么多了。”不过余氏还在纠结中，方红梅不能不搭话。
“我就说呢。”余氏点点头，算是接受了方红梅的解释，走到方红梅的身边拉着方红梅的手说道：“家贤是个有福气的，娶了你这么能干的，
我真是要好好谢谢你啊。”余氏说完，又把身上的钱掏出来给方红梅，方红梅自然是不会收下她的钱，不过余氏铁了心要把钱留下，方红梅也只好勉强收下，琢磨着下次去的时候凑个十两的银子给余氏送过去。
余氏不纠结房子的事情，方红梅也能脱身了，又跟余氏寒暄了几句，方红梅匆匆出去忙活，这次的饭局没有请掌勺的过来帮忙，主厨是她跟沈家青，沈家青负责大菜，大部分提前准备好的东西，她要负责的就是一些炒菜，要忙活好一阵子才行呢。
饭局吃到热闹的时候，就要上大菜的，提前准备的粉蒸肉、扣肉、红烧肉、炖鸡之类的，方红梅趁机偷闲了会，下面她只要再做一个汤就好了，正站在院子里吹风的方红梅突然看到门口进来个小正太。
穿着天蓝色衣衫的小正太，正拿着东西很端正的朝她家走过来。
“姐姐。”小正太的声音糯糯的，很好听，但是语气又很小大人的说道：“娘让我把这个送给你，祝贺你的乔迁之喜。”
“这句话不对哦，这里本来就是我家，只是翻新了，并不是搬到别处去了。”小正太正是搬来没多久的那位妇人的孩子，妇人跟人说话也不说名字，只让人称呼她梁夫人，小正太叫小西。
“那该怎么说？先生没教过我？”小西烦恼的挠挠头，虽然梁夫人不让他做这个动作。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回家问先生吧。”小西苦恼的时候也很萌，方红梅觉得她以后的孩子一定要长成这样子，长不成这样子就把他打成这样子。
“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小西说话的时候目不斜视，那边的各种香味一直传过来，难为他忍得住，要是一般的孩子，早扑上去要吃的了。
“我再给你拿点。”方红梅转身拿了两个馒头，挑了小半碗菜给小西。
“过午不食，娘还说了，不能乱吃别人的东西。”小西没接东西，把拿过来的布料塞到方红梅怀里就跑走了。
“这孩子。”方红梅摇摇头，小正太的性子有时候还是很不可爱的，看看手中的饭菜，方红梅摆手把一个孩子招过来，很容易就送掉了。
手中的布料是锦缎，花色是布庄里常见的，几两银子一匹，梁夫人这礼送的不轻，方红梅不禁奇怪他们两家什么时候交情这么好了，她跟梁夫
人的交往仅限于梁夫人那次过来借纸，平常她很少和她有来往，最多是逗逗小西，给文静文楠他们分包子的时候也把小西带上，一般小西都会收下，这次估计梁夫人特意吩咐了，所以小西才那么拘束。
傍晚收拾过残局，方红梅端着一碗特意留下来的粉蒸肉和几个包子送到梁夫人家里。
“都是邻居，何必这么客气。”梁夫人在这边极少和人来往，跟人说话大部分也都是客套话。
“这是从外面传过来的做法，特意给你留下来尝尝鲜。”方红梅把东西都放到桌子上，脑子飞快转起来，考虑把梁夫人送的绸缎还回来的几率有多高。
“这是…… ”梁夫人奇怪的看着桌子上的粉蒸肉。
这时候的交通不像现代这么发到，几乎每个地方做菜的特色都不会传到另外一个地方去，方红梅所在的地方处温带，主食以小麦玉米为主，想这种加了大米的菜肴，在这边几乎是看不到的。
“粉蒸肉，我从书上看到的，这次就试了试，味道还不错。”
“粉蒸肉可以偏辣，也可以偏甜，配料可以辅以老藕、南瓜、红薯等配菜，里面最好吃的就是蒸制的时候下面配的老藕，口感好，还能祛暑。”梁夫人说话的时候神情恍惚，仿佛陷入了回忆中：“他最喜欢我做的粉蒸肉……”
、第六十五章小红鸟
这个他是谁，方红梅很聪明的没有问出口，任梁夫人沉浸在回忆中，不过一会功夫，梁夫人的表情就变幻了好几种，最后定格在一个冰冷的眼神上。
“不好意思，走神了，这东西我就收下了，真是麻烦你了。”梁夫人回过神才看到方红梅还在对面坐着，立刻收起表情送客。
“姐姐你要走了。”小西追着方红梅依依不舍的问道。
“对啊，要跟姐姐一起出去玩吗？”方红梅牵着小西的手。
“不去了，娘让我好好读书。”小西很遗憾的回答道，他喜欢家中来客人，不管是谁，只要来了客人，娘就不会一直催着他读书写字，如果家里只有他跟娘两个人的时候，娘会一直让他读书的，都不能出去跟小伙伴们一起玩。
“姐姐你要经常来啊。”把方红梅送到门口，小西很不舍的对着她挥了挥手，才转身去书房。
“娘。”梁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小西身后。
“我说了多少次，你要好好读书，你怎么总是不听呢？”梁夫人不是不知道小孩的心性，可是小西是她全部的希望了，她不能不对他严厉啊。
“娘，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回去好好读书。”小西还小，对很多事情都不懂，不过他知道不能让娘伤心。
“小西。”梁夫人抱着小西默默的流泪：“娘不该逼你，让你过得这么苦，可是娘没办法啊，咱们的愁除了你我想不出别的办法。”
“小西不苦，娘不哭。”小西努力的回抱梁夫人。
“小西乖，刚刚读书读累了吧，那边的红梅姐姐送了些吃的过来，我热热给你吃。”梁夫人擦擦眼泪，虽然小西偷懒她生气，不过她也知道，
小西大部分时候都是很懂事的，都在乖乖的读书写字，只是有时候小孩子心性，忍不住偷偷的玩一会。
方红梅走了之后连头也没回，自然不知道这边的事情，她急着回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夕阳下的新房子显的格外好看。
“忙完了？”王成家的正和韩见的母亲坐在门口闲聊，看见方红梅远远的就跟她打招呼。
“忙完了。”方红梅回家也没什么事情，也就坐在门口陪她们闲聊。
“我刚刚还在说，你这房子盖的算是这一片最好的了。”王成家的带点羡慕的口吻说道。她没想到在她看来这么没出息的一家能盖的起这么漂
亮的房子，样式是最新的不说，材料用的也是中上的，住个几十年完全没有问题，她本来挺同情这一家的，三间破茅屋住起来冬凉夏暖，十分
的折磨人，尤其是冬天的时候，里面跟外面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她有几次还好心的给他家送了些碳，谁知不过两年的光景，沈家贤家中竟
然就盖起这么好的房子了，她家的房子本来不算差，几间敞亮的大瓦房，谁知现在被沈家贤的新房一比，差出了一大截。
“我想着，房子毕竟是长久的东西，就狠狠心，盖了这么一座，外面可欠了不少债呢。”关于房子的花费问题，方红梅从来没在外面明说，很
多时候都是跟周围的人抱怨没钱什么的，财不外露这个道理，她执行的很彻底。
“也是，等以后二宝娶媳妇了，我也狠狠心盖座好房子，你这个大概花了多少钱啊。”
“这我还真不清楚，我算账迷糊着呢，都是没钱了就去借，至今这房子还是一笔糊涂账呢，不过我觉着我肯定花了不止一百两银子，只跟我爹，我就借了二十两呢。”
“这么多。”王成家的被惊了一下，怪不得这房子看起来又漂亮又大气呢，原来花了这么多的钱啊，她们家的房子盖起来也不过花费了四十多
两，方红梅这也太不会过日子了，家里没多少钱，还要花这么多钱来盖房子，不过她对方红梅不知道花费的事情倒是不怀疑，毕竟这时候女子极少读书，更不会算账，不知道花费很正常。
“要是我有这么多钱多好，能在城外买不少地。”这时候田地是比房子更长远的东西，如果你买了，不出意外几百年以后还是你的，房子不一样，你盖的再好又能住多久呢，一百多年撑死了。
“主要是我家房子不盖不行了，过年那几天天天渗水，当家的又非要盖个好的，我们现在还没什么负累，狠狠心能盖起来，以后事情多了，怕就盖不起来了。”
“这也是，以后事情就多起来了，你的包子铺生意还不错，钱还能再赚回来，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韩见的母亲周氏说道，她不喜欢问别人家的私事，她大多时候都是跟人讨论种田养鸡做饭的事情。
“今天麻烦你了。”周氏本来每晚都要做一锅胡辣汤在这附近买的，今天为了帮她忙了大半个下午，也没能出去卖汤。
“没什么，我也算是休息休息。”周氏含笑道，她性子很随和，只要能帮到人就很开心了，就像她每晚卖的胡辣汤，她的胡辣汤用料足，给的又多，有时候小孩子跟她撒撒娇，一文钱能给人家两份，满满一大锅的
胡辣汤，卖出去不过能赚十多文钱，但她卖的还是很开心，赚钱不赚钱在其次，她整天在家呆着大部分时间都没什么事情，出去活动活动能散散心，又能跟一群小孩子打交道，每天一大堆孩子围着她叫韩大娘，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今天真是多亏了你帮忙了。”周氏今天在她家几乎都在忙活，哪能算休息，不过大家都是这样的，方红梅寻思什么时候多蒸点包子跟周氏送过去，韩见喜欢吃萝卜丝肉包子，周氏肯定不会推辞。
“你也帮了我不少啊，别说这么客套的话了，我看你家里家具不算多，空着也不好看，要不要找木匠做些家具，我以前住的地方有不少好木
材，你抽空请几个工人咱们一起过去砍些回来。”周氏的夫家是猎户，她跟着也学了不少，除了打猎，木材好坏也是能分得出来的。
“这个倒是不用，我弟弟在木匠铺子里上工，已经跟那边的师傅说好了，他也已经来过了，说会帮着把家里的一些大家具打了。”
“那就好，那就好，木材还是自己去砍的好，你刚盖完房子，手里没那么多钱，还是省些好。”周氏苦口婆心的劝道，在她看来方红梅就是大
手大脚这个毛病改不掉，其他的都好，至于长相，从婆婆的心态来看，这个一点也不重要。
“严子那边问好了，也从我弟妹家里寻了些木材，打家具也没花多少钱。”
“周大娘说的对，你现在可要好好省钱，你家这房子盖的，以后不知道要还多少年的账呢。”王成家的突然插口道。
这话听起来有点别扭，方红梅跟周氏很有默契的装作没听到，又说了一会话才各自转身回家。
第五天了。
方红梅倚在门口看着不远处的菜园。
这时候正是番茄结果的旺季，两垄几十颗番茄，几乎每天都有十多个熟透的可以摘下来，方红梅这次买的番茄苗很好，接的番茄又大又圆，谁看了都夸好，不过从前几天开始，方红梅就发现一个问题，每天总有一个番茄被什么东西从四面啃几口。
留心了几天，方红梅发现原来是一个小红鸟，全身火红，小小的圆圆的，跟沈家贤的拳头差不多一样大，每天会在中午的时候到菜园里来，在菜园里挑一个成熟了的长的好看的番茄来啄几口。
方红梅观察了几天发现了这个问题，小红年会先停在菜园的篱笆上，歪着头看一会，然后像是瞅中了目标似的，飞到一颗比较红的番茄上面，
用脚踹几下，觉得不好了换另一个，看了几天方红梅觉得自己都出现错觉了，每当小红鸟换番茄的时候，她仿佛能看到小红年嫌弃的表情。
这是她观察了几天唯一的结论，而且小红鸟吃番茄也很有特色，不像一般的小鸟一直一直的吃下去，能把一个番茄掏空，小红鸟吃番茄的时候
是先确定好番茄，然后抓住番茄的茎，在一边啄几下，没多久，就换个方向再啄几口，把番茄的四面都啄完了，再继续开始的动作，直到把番茄啄的面目全非。
从方红梅开始发现番茄到她看到小红鸟开始，几乎每天都会有这么一个惨遭毒手的番茄，而且这个番茄肯定是院子里长的最好的番茄，方红梅
一开始很生气，后来发现小红鸟以后觉得十分的好玩，也就没阻止它，每天特意把她觉得最好的番茄留下，然后看戏般的等小红鸟过来吃，不
知道是她眼光好，还是小红鸟跟她心有灵犀，每次小红鸟总能选中她留下来的那个最好的番茄。
而且从方红梅发现小红鸟的第一天，她就觉得小红鸟应该是知道她在看的，却是很大胆的在她面前偷吃。rs
、第六十五章暖夜
‘唧唧。”小红鸟啃完番茄以后，站在篱笆上歪着头对方红梅的方向看了一会，然后突然就飞走了。
这个小东西让方红梅想起上一次在神庙里看见的那只火红色的小鸟，都是一般大，都是火红色的，不过两只鸟区别还是很大的，神庙里的那只鸟羽毛不是红色的，具体说，它几乎都算不上是只小鸟，那只是它的一个形态，方红梅看到的比较像是一团火，依鸟的形状出现在她面前，不过现在的这只鸟就是只很普通的小鸟了，一身火红色的羽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任何人看到它都不会怀疑它是一只鸟，它只是比一般的鸟聪明了一些，精灵了一些。
“娘子。”沈家贤傍晚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换了衣服去厨房烧火，自从上次被两个哥哥说过之后，沈家贤变的更勤快了，每天都尽量帮方红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事。
“娘子，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沈家贤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方红梅，每次看到这种情况，方红梅心里都会吐槽一句，吃货。
“拍黄瓜、青椒炒鸡蛋、干煸豇豆、茄子汤。”方红梅很快把今天的菜报了出来，夏天园里的蔬菜多，她也有心情多做几个菜，茄子汤是沈家贤最喜欢喝的，很符合北方人的口味，切成四方块的茄子拌上面粉用油煎过，然后加开水直接煮，开锅的时候放上些藿香的嫩叶，又解暑又好吃， 方红梅后来也很喜欢吃，就是有些费油。
“这么多好吃的。”沈家贤烧火烧的很有劲头，不知道是不是方红梅的心理作用，她总觉得沈家贤最近反应快了很多，人也活泼了很多，尤其是他的吃货本质，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最近越来越爱缠着方红梅给他做各种好吃的了：“我今天要吃三个饼。”
“少吃点，今天文静文楠她们要过来，我是做给她们吃的。”最近农忙，姜家忙了半个月才把田收拾好，沈家青说她娘家人少，肯定还没忙完，赶着回家帮忙去了，既然去帮忙，孩子肯定不能带着，连文霆都没带，让姜樱帮忙带着。
方红梅担心沈家青不在她的几个孩子吃不好，特意每天都做上几个孩子的饭菜，把她们叫过来吃饭，若是在别家，方红梅这种做法肯定很让人生气，这么一大家人怎么也不能让孩子饿着，哪能天天让孩子去别人家吃饭，本来姜母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后来被姜桃劝着了，文静文楠因为沈家青的缘故，经常在这里蹭吃蹭喝的，现在这么过来吃几天大家也不一定说什么，真要闹起来，外人肯定会以为她们家虐待两个孩子了，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外人不一定知道文静文楠天天在方红梅家吃饭，若是知道了，就说小孩子爱玩，总是别人家的饭菜香，大部人也还是能理解的，尤其是两个小孩子虽然吃的不多，但是闹的太厉害了，每天都搞的饭桌上乱糟糟的，闹的她心烦。
方红梅其实也不愿意这样，只是自从沈家青走了以后，文楠一天跑过来找她两次，说哥哥姑姑都有鸡蛋都有肉吃她怎么没有，小孩子最惦记的就是吃，家里的大人解释也听不明白，不过想着方红梅这边经常会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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