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纪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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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懂人说的话。
夹了些肉丝放在小红鸟专用的盘子里，方红梅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小红鸟出糗。小红鸟吃了一口呆了一下，还小声的咳嗽了几声，吓得方红梅赶
紧回房给它倒了杯水，谁知拿完水回来竟然看到小红鸟很欢乐的吃着盘子里的肉丝。
“先喝点水再吃。“方红梅把水杯放到旁边，好吧，这鸟都能听懂人话了，胃强大一点也没什么，不过这鸟也真够奇葩的，不吃虫子不吃粮
食，总吃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尤其是这么辣的辣炒肉丝。吃完真的不会拉肚子吗。还没见过鸟拉肚子是什么样子的，真想看看呐。
方红梅夹到盘子里的肉丝很少，小红鸟几口就啄完了。发现肉丝木有了，小红鸟蹦到方红梅手上啄了啄，抬头冲方红梅笑了一下，不过蛋黄
大小的脸，哪能摆出什么表情，不过方红梅还是觉得刚刚它的表情就是在笑，还是很谄媚的笑。
方红梅把盘子里的肉丝夹过去大半，正好她被辣的有些受不住了，吃起来很过瘾，可是辣的有点超出她的范围了。有人能帮她分担点真是再好不过了。
解决完午饭，方红梅很惬意的坐在树荫下晒太阳，她种的柿子树不过长了两年，不算多大，不过遮阴是足够了的。
小红鸟也学方红梅半躺在桌子上晒太阳。
“也不能一直叫你小红鸟啊，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方红梅无聊的拨弄小红鸟，翻过来覆过去，小红鸟竟然也不生气。
“唧唧，唧唧。”小红鸟站起身，很有兴致的看着方红梅。
“肉丸子好不好。”虽然小黑豆眼睛看起来甚萌，不过方红梅关注它的身材比较多。
“唧唧、唧唧。”不好不好，小红鸟连连摇头。
“狮子头。”小红鸟蹦到方红梅手上一副要拉屎的架势，狮子头不就是肉丸子吗，欺负我不知道你们的菜名是吧。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若不是手拿开的快，方红梅一点都不怀疑小红鸟会在她手上拉屎。
“小红怎么样？”
小红鸟脚一滑，无力的瘫倒在桌子上，彻底对面前这个人失望了，看来她是起不出什么好名字了。
“不然你自己起好了。”方红梅无所谓的说道，她是真心觉得肉丸子这个名字跟小红鸟太配了，想不出其他名字了。
“唧唧、唧唧”小红鸟飞到菜园里，不一会衔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番茄放到方红梅手里。
“番茄？”
“唧唧、唧唧。”就是番茄，小红鸟不住的点头。
“你要叫番茄吗？也挺像，都是红色的。”
“唧唧，唧唧。”看方红梅不理解它的意思，小红鸟又回菜园衔了个青色的番茄过来，放在方红梅的手心里，然后蹲在红色的番茄上面。
“红番茄？”方红梅试探的问道，同时更觉得小红鸟聪明了，还知道取名字的时候带上自己的颜色。
“唧唧、唧唧。”小红鸟摇摇头，飞到方红梅另外一只手上，努力的把自己缩的小小的。
“你这是干嘛，不要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小红鸟的这种举动别人或许看不明白，方红梅却是很明白的，小红鸟这是在表示小的意思，用自己来衬托她的手有多大。
“小红番茄。”额……这名字起得，前面的形容词会不会太多了。
“唧唧、唧唧。”不是，不是，小红鸟把方红梅手上的番茄衔起来扔掉，然后不停的伸出小爪子指指方红梅再指指自己。
“你妹。”方红梅第一次忍不住骂出脏话，这小破鸟谁家的，怎么这么欠揍啊。
“唧唧、唧唧。”小红鸟欢乐的在桌子上蹦来蹦去，知道了吧，知道了吧。
“小胖红番茄对不对？”方红梅咬牙切齿道，她再也不想看到小红鸟了，性子真不招人喜欢。
“唧唧、唧唧。”小红鸟很欢快的点点头。
“这名字不行。”小红鸟一时没刹住车，从半空中掉了下去，扑通一声，听的方红梅心里很舒爽。
“唧唧、唧唧。”为什么？为什么？小红鸟翻身飞到桌子上继续蹦。
“这名字太长。”一般宠物的名字都是两个字的比如小花、小黄、小白、小黑之类的，最多起名叫红番茄，小胖红番茄这名字实在是太长了。
“唧唧、唧唧。”小红鸟对方红梅翻翻白眼，它又不是普通的鸟，起的名字肯定要跟一般的鸟不同啦，它喜欢这个名字。
“这名字真不好。”方红梅再次强调。
小红鸟蹲下身子瞅着方红梅，做出很明显的鄙视表情，这个人欣赏能力真差，这么好的名字还说不好听，反正我以后就叫小红胖番茄了，下次不要叫我肉丸子。
“好了好了，知道了。”每次跟小红鸟对视，方红梅都会败下阵来，这次也不例外：“我上辈子肯定欠你钱了，这辈子才要这么来还。”方红
梅很认真的想了一下，上辈子也就跟同学借过几万块钱还没还就过来了，难道小红鸟是她同学变的，这太惊悚了。
“唧唧、唧唧。”小红鸟心情甚好的应了几句，飞到菜园里啃番茄去了。


、第七十六章：秋豆角

“娘子，娘子，快起来。”沈家贤极少比方红梅醒的早，不过这天是个例外，公鸡刚开始打鸣的时候沈家贤就醒了，想着方红梅说的出去摘槐花，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还好方红梅睡眠质量好，没被他吵醒，沈家贤眼睁睁的看着外面的天色发青发亮，听到左邻右舍都有响动了，才把方红梅叫醒。
“嗯？该起来了吗？”方红梅翻身下床，其实她到现在还是有个很不好　毛病，喜欢赖床，不过包子铺可不等人，她为了能及时起床，每次一醒来就立刻翻身下床穿衣服，生怕自己不小心就趟回去了，今天不用去包子铺，她看外面天色还早，一闷头又睡回去了。
沈家贤看方红梅又睡回去了也不敢吵她，动作极轻的翻身下床，然后到厨房里准备早饭。
沈家贤的家事做的很差，想熬粥也不知该放多少米，只好把馒头放在锅里热了，煮了几个腌蛋，又夹了些腌菜出来，才去把方红梅叫起来。
“知道了，知道了。”难得的休息，方红梅睡得特别沉，沈家贤叫她的时候她还在迷糊着，闭着眼睛把衣服穿好才清醒过来。
“当家的你真厉害。”方红梅到客厅发现沈家贤把早饭都做好了，虽然都是些没技术含量的早餐，不过总比自己动手好，夸起沈家贤来一点都不吝啬，还把平日里在外面提起他的时候的称呼拿出来用，听得沈家贤很别扭，方红梅明明一直都叫她沈小贤的。
“当家的不好听，你不要这么叫，而且姐姐说咱们家你才是当家的。”沈家贤说道，脸色平常，对于谁来当这个家一点意见都没有。
“怎么不好听了，这称呼可说明你就是咱们家当家做主的人呢。”方红梅笑道，当家的这个称呼，是女子对外人提起丈夫是用到的最多的称谓。意思就是丈夫才是家里当家做主的人。
沈家贤知道自己说不过方红梅。也就没有继续跟她讨论这个话题，把早饭都摆到桌子上，让方红梅过来吃饭。
桌子上摆了不少东西，不过方红梅的观感是这样的，呀！一盘子泡菜，啊！一盘子咸菜！哇！一盘子酱菜。
果然不该对沈家贤做饭抱有希望的，还好他还记得煮几个腌蛋，不然方红梅真要自己去厨房加两个菜。
“咱们去哪里摘槐花。”吃过饭，沈家贤一直守在方红梅身边，不停的问他摘槐花的事情。显然在家里闷了太久没出去了。
“咱们回家，带点东西。也随便看看田里的庄稼跟菜长的怎么样了。”沈家贤分到的田地离城里有点远，方红梅来回都要半个多时辰，很不方便，她本身农活做的就不怎么好，再加上今年还要开包子铺，更没空闲去整理田地了，所以开春的时候她就拜托了沈家贤的两个哥哥帮她照顾一下田地。收成的东西她都有用所以也就没拿东西抵，说好了每年给两个哥哥四两银子。
余氏本来是不打算要的，兄弟　之间互相帮助是常有的事情，帮忙照看田里的庄稼哪能拿的了这么多的工钱，再说了，方红梅平日里可没少往家里送东西，沈家贤的两个哥哥也拿了不少，不过是帮着照看几亩田地就要拿钱，哪里也找不出这样的。
不过方红梅却执意如此。本来沈家贤跟两个哥哥的关系不算很好，就这么死皮赖脸的让人家帮忙，而且是长期大量的帮忙，这种厚脸皮的事情她做不出来，尤其田里大部分种的是蔬菜，需要的照顾比小麦玉米精细多了，不拿钱她不放心。
沈家贤的两个哥哥也是不愿意拿钱的，就像余氏说的，方红梅这平日里没少往家里拿东西，大部分是给家里的孩子和余氏的，虽然没有给他们，不过那些小孩子的东西可不便宜，他们拿的很不安心。
方红梅找到他们让他们帮忙看顾田地的时候，他们其实也是很愿意的，总算是有些地方能帮到方红梅了，不过方红梅却执意要拿钱，让他们心里更不舒服了，沈家贤是他们的弟弟，就算是他们关系不好，平日里来往少，也断没有帮把手就收钱的道理。
不过到底还是没说过方红梅，收下了这四两银子，还被各家老婆给念了一顿。
方红梅这四两银子给的可是心甘情愿，这一年的农活两个哥哥都给包了不说，而且还经常性的去田里帮忙看着，地干了立马浇水，有鸟来吃东西了就装上几个稻草人，处处都想的周到，比对自己家田还上心。
所以方红梅说去看田绝对不是对两个哥哥不放心，而是正好趁着这空闲时间去田里看看什么东西收成长势怎么样，好做下一步的处理，而且她种了足足一亩地的秋豆角，都一个月没看了也不知道长得怎么样，能不能成功。
方红梅早就打算夏天的包子馅要按季节来更换，不过很多蔬菜的周期都不算太长，腌的干的虽然也有原来的风味不过很多是还是喜欢吃新鲜的东西，所以方红梅试探性的把家里左右两边的菜地分开，左边的蔬菜提前十五天种下，右边　的蔬菜晚于正常时间的二十天，这样，她的包子馅里的蔬菜就能提早面世，也能坚持很长时间，不出方红梅所料，只要照顾的精细点这些蔬菜完全没问题，而且她包子也更加受欢迎，好多人都问过她在哪里买的菜，不在季节了还有。
这种话方红梅听过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听得多了心里就有想法了，跟方屠户讨论了一下可行性回头就把田留了一亩，准备种上亩豆角试试，她种的这种豆角不是爬藤的，而是直接在地上长的，个头很矮，但是据说结的很多，而且卖种子的人说了，这种豆角经过霜以后会更好吃，方红梅自然是不信这些天花乱坠的说辞，不过这种豆角是最适合当秋豆角来种的，这边的人都是依农时来种蔬菜，极少有人会想到夏天还能种豆角，因此方红梅想到这个的时候觉得这个想法完全可以付诸行动，就算豆角长不出来，她也不过是亏了一包种子跟一亩地，这个损失她完全能承受，如果种出来了卖不掉，这个也好办，豆角腌起来或者晒干都可以，秦氏就特别爱吃晒干的豆角。
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城里的人家大部分都是买菜吃的，如果把秋豆角拿到街上去卖肯定会有人买，而且秋天的时候罗布白菜菠菜这类的菜还没长出来，黄瓜茄子辣椒之类的又早早的没有了，豆角卖的贵一些，也不成问题。
虽然想了这么多，可是如果豆角不给面子方红梅怎么想都没用，她上次种完豆角就一直没去看，也不知道情况到底怎么样，现在一想到要去看了，方红梅竟然紧张起来，心跳不自觉的加快。
“好啊，好啊。”沈家贤想起上次种的豆角，也很想去看看它们长的怎么样了，不过他完全没有方红梅这种紧张的心情，方红梅说看能行就肯定能行，完全不在乎方红梅话中的不确定，也早早的跟两个哥哥说好了，这次肯定能行，不然沈家贤的两个哥哥也不会任由方红梅这么胡闹，对，这种不按农时来种东西的行为对沈家贤的两个哥哥来说就是胡闹。
方红梅若是知道他们　这么想肯定很冤枉，其实她这不是违背农时，确实是有秋豆角的，而且按他们这边的气候条件来说，　种出来绝对没问题，不过是产量多少罢了。
“那你去把坛子里的鸡蛋捞六十个出来。”方红梅拿出个小篮子让沈家贤干活，她则把昨天的杏干包了三四斤，剩下的给小红胖番茄，又起抓了两个母鸡准备带回去，她家的母鸡已经养了两年了，拿来炖汤很补身体的，又把白面装了两包每包十斤，也准备带回去。
“我拿了八十个，娘说她爱吃。”沈家贤把装好的鸡蛋拎到方红梅面前，很自己的招供。
“坛子里还有多少，不然凑成一百个拿过去好了。”方红梅记得好像坛子里的鸡蛋没多少了，能拿出八十个一百个应该问题也不大。
“坛子里只有十几个了，留几个咱们吃吧，你不是说下一批要过半个月才好吗。”
“也行，就八十个吧，你再去街上买几串冰糖葫芦回来。”沈家贤的几个小侄子都很喜欢吃冰糖葫芦，方红梅也喜欢吃，这边的冰糖葫芦好吃酸甜可口，而且一点不用担心会吃到坏的，不过外面的糖真是黏牙，吃一个嘴里能半天不舒服，也就只能拿来哄哄小孩子了。
“娘子。”沈家贤在门口踌躇了一会也没有走，难道是没有钱了，她从来没断过沈家贤身上的钱的呀。
“我能不能也买一串吃。”娃娃脸加上晶亮亮的眼神，这场景这是熟悉啊，好像小花经常都是这么看她的，方红梅暗想。
　

、第七十七章：失望

ps：
这是一更
虽然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方红梅跟沈家贤还是先到田里逛了一圈。
田里秋豆角长势很好，看来两个哥哥照顾田地照顾的很用心，方红梅对秋豆角的成功也多了几分把握。
在田里遛弯的时候方红梅还看到了花生，这时候的花生还没长成，水嫩水嫩的，吃起来大半是水分，吃起来味道不错，就是有些浪费，不过这种花生煮来吃应该不错，回去的时候可以挖些试试。
“娘子，前面有好多槐花。”沈家贤兴奋的喊道，他家的田离村子比较远，属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那种，两边路上长了不少槐花，而且还都没被摘过。
“你去勾，小心点。”方红梅把钩子递给沈家贤，槐树长的都很高，方红梅无法想象她们这两个人爬树是什么感觉，提前就做好了个钩子带过
来，虽然有点麻烦，不过对于两把老骨头，爬树这事真是不靠谱啊，虽然沈家贤很跃跃欲试的想爬上去试试。
钩子是用一根长长的竹竿做的，拿起来很沉，用起来也很费力气，沈家贤最近这段日子虽然被养的胖了些，不过力气还是不够，才勾下来几大
枝槐花就气喘吁吁的，方红梅要接手他还死活不让，说会累得胳膊酸，其实他的胳膊已经有些微微发颤了。
好在槐花处理也需要一些　时间，方红梅需要把一串一串的槐花从树枝上摘下来，这是个很费时间的活，所以沈家贤有足够的时间好好歇息。
沈家贤适应了以后速度快了不少，勾了不少树枝下来，每个树枝上都挂着不少槐花，还好方红梅是很认真的想吃槐花，准备了两个大袋子过
来，准备摘两袋子带回去，如果余氏喜欢吃。就留一袋子给她。如果她不喜欢吃，就把两包都带回去，槐花晒干了陪着薄荷泡茶喝味道应该也不错。
日上中天，沈家贤跟方红梅才带着东西往村子里走去，本来两人带的东西就多，再加上两大包看起来很吓人的槐花，一路上收获了不少羡慕的
眼光，方红梅甚至还听到有人在背后偷偷说当官就是有钱，看看这每次往家里送的东西，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向往。
到了家。方红梅很敏锐的感觉气氛好像有些不对，余氏在院子里坐着。不住的向外看，但是却像是没看到他们似的，直到走进了才反应过来。
两个嫂嫂也十分的不对劲，往常看见他们再怎么不高兴也还是会说一句来了，今天也仿佛没看到他们似的，在院子里坐立不安，看见他们连个招呼都没打。
“娘。”方红梅跟着余氏把东西放到房里。路上跟余氏问了　才知道，两个哥哥一直都想着找回女儿，跟外面打探消息从来没停止过，也拜托了
不少人帮忙留意，今天又听到有消息说有在十多里的村外有两个人很像他家的两个女儿，两个哥哥一大早就过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怪不得两个嫂嫂看到他们跟没看到似的，理都不理，应该是又想到当年的事情了。自然是不会给他们什么好脸色。
坐在院子里陪着余氏说了一会话，方红梅很理解两位嫂子的心情，对他们摆脸色什么的，也完全当做没看见。
听方红梅小声跟他说过原因以后，沈家贤比两个嫂子更急，当年他不止失去了两个可爱的侄女，还有两个疼他的哥哥，两个嫂子原本也对他极
好的，后来因为爹爹做的糊涂事，弄的他一直孤身一人，有了方红梅以后他才发觉他当年错过的是多重要的东西。
“回来了，回来了。”两个嫂嫂远远的就大声喊道，却是谁开迈不开脚步迎上去，只焦急的站在原地。
“大哥，二哥，怎么样？”沈家贤远远的久跑过去，方红梅拉都没拉住，两个哥哥脚步十分沉重，不像是找到人的样子。
果然沈家贤的大哥只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一路朝屋里走去。
这种情况两个嫂子见得太多了，只看两个人的表情状态就知道这次肯定又不是的，沈家贤的大嫂突然跪坐在地上，捂着脸，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低泣声。
沈家贤的二嫂也是呆呆的站着，脸上没有一滴眼泪，但是整个人看起来让人觉得十分的难过，方红梅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跟余氏说了几声，方红梅拉着沈家贤出去了，她这是时候该做的事情就是把沈家贤拉走，不让沈家贤出现在他们面前继续加深他们的伤口。
“娘子，好疼。”看方红梅脸色不太好的拉着他走，沈家贤很识相的没说话，走了好远　才小声的说道。
“哦。”方红梅这才发现还紧紧拉着沈家贤的手，连忙把手放开，沈家贤手腕已经发红了。
“娘子，张京说他找过，可是那个人贩子跑的远，找不到。”沈家贤很委屈的说道，其实说起来他也算是这件事的受害者，父亲打着为他好的
旗号害的一家人几乎家破，他从此少了很多亲人，哥哥嫂嫂们都不喜欢他，可是当初这件事不是他愿意发生的，也不是他想发生的，如果可
以，他宁愿安安稳稳的呆在家里，每天跟着父亲哥哥们下地干农活，平凡安静的过下去，也不想为了学业失去这么多亲人。
“我　知道。”方红梅安慰道，沈家贤认识张京这么久，唯一要求他做的大概就是这个了，依他们两的交情，张京肯定也认真找了，若是能找早就找到了，现在距那时都多少年了，哥哥嫂嫂们现在还不放弃不过求个安心罢了。
“我也很想她们。”
“嗯。”方红梅漫不经心的点头，刚刚沉重的心情放松了很多，她虽然看着两个嫂嫂也伤心，但是她没有经历过，却是体会不出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快，不过她永远也不想尝试。
“我今天心情不好。”方红梅突然道。
“我也不好。”
“咱们喊喊吧。”他们所在的地方正是沈家贤分到的田地，这里离村子远，也没人在田里，路上也没人，正是发泄的好地方。
“啊……”空旷的原野很快把声音传出好远，方红梅的声音还没落下，沈家贤就跟着也喊了好几声，两个人对着喊了一会，才席地坐下。
“娘子，我心里舒服好多。”沈家贤从田里摘了两条黄瓜拿给方红梅。
“发泄了自然舒服了。”这边的黄瓜没打农药，只是脏了点，方红梅这会正口渴也没在乎，拿着直接开吃。
“咱们去挖些花生，回去煮着吃。”发泄过后方红梅心里舒服了点，但是胸口还是有点闷，这个时候用吃来发泄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身材？吃完饭再说。
还好方红梅　走的时候余氏还记得她拎的东西，把篮子和槐花给她带回来了，不然她还没工具装花生。
“好了吧。”沈家贤也是农家长大的，自然是知道花生生长的规律，这时候的花生吃起来水生生甜津津的，但是现在花生还没长好，吃了就太浪费了。
“再挖几颗。”花生不是别的东西，一次煮一大锅才值得下手，太少了吃起来不过瘾，方红梅种花生并不为了卖钱，就是自家吃的，收成好坏她不是很在乎。
最后方红梅提着半篮子五六斤花生，外加两大包的槐花回家了。
走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大多数人家已经吃过饭了，沈家贤跟方红梅走了那么远的路也早就饿了，沈家贤洗了几个番茄黄瓜，方红梅又
拿了盘杏干，解决掉大半才有力气去做饭，带着东西走那么远的路真是虐死人啊。
把家里存的风干的野鸡拿出来剁块炖汤，腊肉切成连刀片中间夹上茄子，再来个腊肉炒青椒，清炒丝瓜，红烧豆角，方红梅这顿饭做的特别丰盛。
“娘子，今天家里要来客人吗。”看方红梅一道一道的把好吃的饭菜端上来，沈家贤强忍着口水问道。
“没有，咱们自己吃。”方红梅把两人的粥盛好放到桌子上，两人的午饭兼晚饭也正式能吃了。
“好多好吃的。”沈家贤拿起筷子每样都尝了一下，娘子做的菜果然好吃。
“咱们要化悲愤为食欲，吃完饭心情就会好的。”
“哦。”沈家贤点点头，原来是把心里的闷气发给这些食物吃，怪不得娘子刚才剁鸡肉的时候那么用力，连堂姐都跑过来问怎么回事。
两个人心里的闷气果然都很大，证据就是原本四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