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纪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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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啊。”方红梅拉过小男孩的手问道。
“我不知道，你没给我取名字啊。”
这到底怎么回事，小男孩长这么大了竟然连个名字都没有。
“那你想叫　什么名字？”应该是不愿意告诉她吧，名字不过是个代号，方红梅也懒得纠结。
“我想叫番茄，番茄真好听。”小男孩立刻很开心的表示。
“你不会是小红胖番茄吧，变成人来忽悠我玩？”方红梅把小男孩重新打量了一番，不过倒是没看出什么异样，她本身也不打算自己能看出什么异议，毕竟她肉眼凡胎的。
“我是番茄，不是小红胖番茄，娘，你不喜欢我吗？”小男孩说完眼泪就下来了，倒是把方红梅吓了一跳。
“喜欢，喜欢，怎么会不喜欢你。”方红梅把人抱进怀里安慰，这么可爱的孩子，这么让她一见就觉得很熟悉的孩子，不喜欢他还能喜欢谁呢，就算是小红胖番茄来逗她玩的，她陪着玩玩也没有损失。
“我也最喜欢娘了。”小男孩拉着方红梅向谷外走去：“娘，前面有个好大好大的杏子树爷爷，他说他会给我几个杏子，他给的杏子很好吃很好吃，我饿了就会吃一个，我带你去跟她要。”
出了山谷，方红梅就看到好大一颗杏子树在山脚边长着，枝叶看起来很茂盛，就是没发现杏子。
“杏子爷爷，我娘来了，你给我几个杏子吧。”小男孩一见到杏子树，脱开方红梅的手跑到杏子树面前说道。
自从第一次听到小红胖番茄说话，方红梅觉得她现在对一些奇异的，不该属于她能理解范畴内的事物都能很淡定的对待了，不过看到杏
子树粗壮的树干上睁开两只眼睛，方红梅觉得还是很惊悚的，这年头树都成精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来了啊，这几枚果子给你。”杏子树上伸出一根枝条，上面长了几个成熟诱人的杏子。
“谢谢杏子爷爷。”番茄很开心的从枝条上摘下杏子，拿到方红梅面前：“娘，杏子爷爷长的杏子很好吃很好吃的。”
“乖，那你多吃点。”方红梅摸摸番茄的头，觉得这真是个乖孩子。
“娘先吃，我才吃。”番茄嫩生生的声音，听的方红梅心都要化了，再一次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回去一定好好看病，把身体里的毒素排出去，生几个像番茄这么可爱的孩子。
“那我先吃了。”看番茄执意把杏子放在她面前，方红梅拿了一个杏子，十分犹豫的放进嘴里，在送进嘴里的前一刻，方红梅都担心这杏子上会突然睁开两个眼睛说你不能吃我。
“好吃吧。”看方红梅吃了杏子，番茄才拿起一个杏子吃起来：“杏子爷爷的杏子可好吃了。
“是很好吃。”方红梅点点头，两个人坐在树下吃杏子，一阵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方红梅朝远处看了看，这仙居村四面环山，往哪个方向看都是峭壁，莫名的让人觉得很安全。
“娘，我给你编花环。”番茄吃过杏子，又拉着方红梅跑进上一次方红梅进过的　山谷，跟上一次不同，这一次山谷里面开满了鲜花，深深浅浅的开了满山谷。
“小心点。”看番茄在花丛里面跑的疯，方红梅不禁有点担心。
“我要摘很多很好看很好看的花儿给娘编个很漂亮的花环。”番茄大喊：“娘就不会伤心了，就会变得很漂亮。”
番茄在花丛里没跑多久，就慢慢的停下来了，没一会就拿了一个花环过来，是用细碎的花编成的花环，周边还插了很多颜色的花，五颜六色的十分漂亮。
“娘，你蹲下，我给你带上。”番茄拉着方红梅的衣角说道，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
“你是不是累到了。”方红梅有些心疼的抱过番茄，不知道是不是累到的，番茄的脸色有些发白。
“娘戴上花环真好看。”番茄把花环戴到方红梅头上：“娘，我走不动了，你抱我回家好不好。”
“好，好，我抱你回家。”方红梅抱着番茄朝外面走去，不知怎么回事，觉得心里很难受，这么可爱的孩子，谁那么狠心让他一个人呆在这里，如果真能抱他回家就好了。
“家里很漂亮吧，我都没看过，小黑跟我说家里种了好多好多好吃的，还有杏子，摘太多了杏子爷爷会疼，我都吃的少少的，家里的杏子
我就能吃很多很多了，娘还会做很多好吃的，很好吃很好吃的，可惜我都吃不到了。”番茄的声音渐渐弱下去，方红梅怀里的重量也越来越轻，直至消失。
“我会做很多好吃的，你喜欢吃什么我都会　做。”方红梅吸了一下鼻子继续说：“只要你跟我回家，你喜欢吃的我天天给你做，你想吃多
少就吃多少。”地上的水滴越来越多，方红梅的眼睛也越来越模糊，她心里很清楚，这次跟番茄相见，或许是最后一次。
番茄是谁？跟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离开？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一刻，她的心好疼。


、第九十六章：离开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沈家贤带着些慌张的声音传过来。
“怎么了？”方红梅睁开眼，被外面的亮光给刺到了，又连忙把眼睛闭上，眼睛好疼，嗓子也不是很舒服。
“娘子你怎么哭了？”沈家贤说完也开始掉眼泪。
“你这是怎么了？”方红梅适应了好一会才慢慢睁开眼睛，就看见沈家贤在不停的掉眼泪。
“娘子哭的好伤心。”沈家贤一边抽泣一边说：“我也忍不住。”
“好了，好了，这么一大清早的咱们哭什么啊，我是做噩梦被吓到了，没事没事啊。”
“恩。”沈家贤点点头，努力把眼泪收回去。
“娘子，怎么了。”沈家贤都穿好衣服了回头看到方红梅还在床上呆呆的坐着，往常方红梅总是说在床上的感觉太舒服，要起床就要立刻从被窝里出来，不然会不想起床，今天怎么这么久了还在被窝里坐着。
“我有些不舒服，再睡一会。”方红梅缓缓的回答到，还是呆呆的坐着。
“那我去做饭，你多睡一会。”沈家贤给方红梅拉好被子才转身出去。
等门关上，方红梅才把脸闷在枕头里，总觉得有很重要的东西没有了，心里空荡荡的，想大哭一场。
“娘子，我做好早饭了，还给你烧好热水了，你洗洗起来吃饭吧。”沈家贤一身烟火的味道跑进卧室。
“知道了，我就起来了。”方红梅坐起身，哭了一场心里还是很难过，不过眼睛干干的，应该不会想哭了，外面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她，不能因为莫名的心情不好就不去做事。
用冷水敷了好一会，眼睛才消肿了些。方红梅回头看到枕头上湿了一大片，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娘子你眼睛疼吗？都红了。”沈家贤摸摸方红梅的眼睛，很担心的问道。
“不疼，没事的。”方红梅低下头继续吃饭，其实还是有些疼的，不过没心里疼。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那娘子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我做吧。”沈家贤虽然有些笨手笨脚的，但是方红梅一边说他一边做应该没问题。
吃过早饭，沈家贤很勤快的把碗筷收拾了把锅洗干净，然后还煮了个鸡蛋给方红梅揉眼睛，这个可以消肿的。
“你怎么不多煮一个。”沈家贤虽然只哭了一会，这会看起来眼睛也是红红的。
“娘子不疼就好，我一点都不疼的。”沈家贤憨笑着把手中的鸡肉剁块，这还是赵芸家送的野鸡，虽然肉少但是煮汤特别的鲜。而且风干
的鸡肉炖过一会还是嚼劲十足非常好吃，若是自家吃用什么都一样，但是给贺钧，一定要用野鸡，以后他若是成功了，家里的保障就多了些。
“等会你去帮我看看小芸跟严子　在不在家。如果在家就把他们叫过来，我有事找他，随便让爹跟贺均说一声，让他明天过来，今天不要过
来了。”方红梅有些提不起精神，不是很想说话，不想跟陌生人打交道。
“他明天来做什么？”沈家贤第一时间把贺均挑出来。没办法，虽然方红梅一直拿贺均当弟弟看，但是自从知道了贺均和方红梅的婚事，沈家贤看贺均真是哪里都不顺眼。
“过来聊聊花生的事情，他想到京城卖花生。”
“那他是不是以后都要在京师了。”沈家贤第一次脑子转的这么快。
“他说要去练练手，应该会在那边吧。”方红梅不确定的说道。
“我这就帮你去说。”沈家贤很高兴的走出去了，贺钧以后不再这里了，他很高兴，娘说过，狗还知道护食呢，他肯定要把娘子看好，不让任何人看到娘子有多好。
“我给你　带了几个杏子，你要吃吗？”沈家贤刚走，小红胖番茄就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了，衔了几个圆润饱满的杏子放到她面前：“可好吃了。”
“这杏子看起来真眼熟，可是又不像是孔师傅给我拿过来的，这些杏子哪里拿的。”面前的杏子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但是让方红梅差异的是她觉得这几枚杏子很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在梦里见过，小黑上次找你过去的时候你不是从杏子树里进去的吗，这几个是它结的果子，比你给我的那些好吃多，而且你吃过以后就
不会总是　想睡觉了。”方红梅话音刚落，小红胖番茄就立刻接上话，生怕方红梅联想到什么。
“你怎么不吃，最近生病了吗？怎么总把东西留给我吃？”方红梅很奇怪的摸摸小红胖番茄的额头，不过隔着毛什么都摸不出来。
“你才生病了，小黑说你最近身体不好，让我多给你找些好吃的我才会把这些留给你吃，果然人类都是不能好好对待的。”小红胖番茄说
完抖抖翅膀飞走了，过几天番茄就要走了，小黑说要好好陪着他，还不能告诉方红梅，明明番茄希望陪着他的人就是方红梅吧。
“诶。先别走啊。”小红胖番茄一声不说就飞走了，方红梅本来还想告诉它今天有好吃的呢。
杏子看起来格外的香甜诱人，洗过以后看起来更好吃，方红梅拿起杏子的瞬间好像听到“娘先吃，我才吃”的声音，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
的，这院子很大，外面的声音传不过来，难道是她睡得太多出现幻觉了，方红梅摇摇头，最近过的有些颓废，这样可不行啊，打起精神，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方红梅吃过杏子以后觉得整个人一轻，精神好了很多，眼前看到的东西仿佛也清晰了些。
“姐姐，今天又做什么好吃的了，我都闻到香味了。”严子远远的就在院子里喊道。
“都是要当爹的人了，还整天喊着吃。”方红梅笑着说道，话里虽然责怪，脸上没有一点不悦的表情。
严子只傻笑着不说话，赵芸跟方红梅很熟了，见方红梅在厨房里忙，也跟进来帮忙。
“你别动手，我这也没多少事，赶紧坐下歇歇吧。”方红梅给赵芸拿了个凳子，还洗了几个番茄杏子之类的放在她面前，一边跟赵芸说
话，一边看赵芸哪个吃多了就让她少吃点，这些水果虽然对身体好，但是多吃了也不好。
野鸡汤小火炖了半个时辰，接下来就是焖了，偶尔加把火就行，方红梅很放心的把这件事交给沈家贤了，严子不经常来她家，她要去街上买些东西给严子做顿好吃的，当然，也给赵芸补补身体。
这时候天气也不算太热，方红梅拉着赵芸跑了好长的路才找到鱼市，方红梅本身不是爱吃鱼的人，所以很少做鱼，不过赵芸跟严子喜欢，所以打算到这边挑些好的水产回去。
方红梅看到一条六七斤重的大黑鱼，因为是很难得打到，摊主要的很贵，十五文钱一斤，毕竟黑鱼好找，这么大的可就难找了，这时候可没有养鱼这个概念。
赵芸虽然看的很心动，不过也是舍不得让方红梅买些的，这么一条鱼差不多一百文钱了，够买好些粮食的。
这么好的鱼，难得见到一次，方红梅不顾赵芸的阻拦，连价都不讲就把黑鱼买走了，这可是补身体的好东西，赵芸肚子里可是有两个孩子，平日里要多注意给她补补。
摊主难得遇到这么一个慷慨的，看方红梅买的豪气，虽然没降价，但是把自己摊子上两斤小虾送给方红梅的，正好可以早早回家。
虽然一般来说，这些虾都是卖不出去的，不过方红梅拿的还是很开心的，准备把这街上的虾都扫罗一遍，回去晒干试试做味精，就算不成功，提鲜肯定也很好。
买了一大篮子虾，又买了半篮子小鱼，方红梅还想继续逛的时候被赵芸拉着了，这么一会功夫就花了三百多文钱，赵芸心疼的不行，而且整条街都是鱼腥味，赵芸闻的直反胃。
看到赵芸恶心的样子，方红梅才反应过来这地方味道太差了，孕妇闻到不好，不过为什么她闻的也有些反胃，果然鱼这些东西她还是不喜欢吃啊。
看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方红梅也就任赵芸拉着出来了，两大篮子的战果，说方红梅不吃鱼估计没人相信。
“姐姐你买了这么多东西怎么吃得完啊，花了这么多钱，我要回去跟娘说。”赵芸找个了地方歇了一会才平复了恶心的感觉，看着两大篮
子的水产，觉得方红梅有些太浪费了，果然婆婆说的是对的，方红梅虽然能挣钱，可是花钱也不少，还好她平时不爱逛街。
“也就这么几次，偶尔也给自己犒劳犒劳，不能天天只干活不吃饭啊。”方红梅倒是不介意，这些东西，她肯定不会让它放坏的，今天之内就全部给它搞定。
“不过这也多了些，咱们早些回家吧，把爹娘叫过来，我中午做顿好的吃。”五六斤的鱼，家里还有一锅鸡汤，确实有点多，不如多叫些人，一起吃着热闹。


、第九十七章：家宴

方红梅跟赵芸回到家，严子跟沈家贤正在院子里翻地，左边菜园里的菜因为种的早已经泛黄了，方红梅一直没时间清理，严子看见了就帮
着把菜园清理了，菜秧拔出来扔在院子里晒干，烧火很好用，然后把地都翻一遍，因为地方不是很大，方红梅回来的时候他们几乎都做好了。
让严子回家叫人，方红梅陪着赵芸在院子里说话，一人一杯薄荷茶，加上半熟的甜瓜，看的赵芸十分羡慕，如果家里也能有这么大的院子就好了，闲暇的时候也能种种菜摘摘瓜。
秦氏他们收摊晚，方红梅也没做那么早的　饭，看赵芸跟跑来的文静文楠玩的高兴，才放心的叫上沈家贤一起去厨房准备东西。
黑鱼切成两半，一边切片一边剁绒，鱼头就用来炖豆腐，加上些小虾调味应该会很鲜。
从买来的那堆虾里挑出比较大的，洗干净了直接爆炒，不用吐壳，吃起来也是超级爽的。
剩下的也就是些从园子里摘得蔬菜，清炒凉拌都行，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不能吃太上火的东西，尤其是方红梅最近胃口不太好，很多东西都不想吃。
“娘子，我在园子里看到一个番茄长的好大好红，小番茄都没发现，我偷偷摘回来了，还有一个瓜，全身都长白了，肯定很甜。”沈家
贤做完方红梅吩咐的事情，才想起他偷偷藏起来的东西，拿到厨房里洗干净了递给方红梅，院子里种的甜瓜是这边的特产，不像水果也不像
菜，差不多能长到成人拳头大小，刚开始是青色的，这时候吃起来不够甜。脆脆的，等到全部长白了以后就是成熟了，会变得很甜，里面的果
肉也变的面面的，很多人家都会种上一些当零嘴吃，不过很多时候这些瓜是长不到成熟的时候的。因为小孩子总是忍不住等到他们长熟，沈家贤家的也是如此。文静文楠每天在旁边等着呢。
“恩。”方红梅结果瓜跟番茄：“你把那个肉剁的碎一点，多剁会。”
“好。”沈家贤点点头，很卖力的剁鱼肉，方红梅说要剁的碎碎的，他肯定会剁成绒，这也是方红梅最喜欢他的一点，说做什么，从来不会打折。
“娘先吃，我才吃。”方红梅拿起甜瓜往嘴里送的时候仿佛又听到了这句话。听起来这么　熟悉，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呢。
方红梅摇了摇头，声音听起来是个男孩子，这附近可没有人是这种声音，她听到的那个声音，只是听起来就会让人觉得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
是在哪里听过　这个声音呢？方红梅想到头疼了都想不起来。心里却更是沉甸甸的，她这一天都几乎是这个状态，明明是跟往常一样的能说
能笑，却总觉得心里压了什么东西，沉甸甸的，让她笑的时候不自觉的把笑容给收回来，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小红胖番茄这两天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它或许知道是怎么回事。
“娘子好了吗？”沈家贤都剁了好久了鱼肉都快成泥了还不见方红梅说话，实在有点剁不动了。
“好了，好了。”方红梅回过神发现鱼肉成泥了，也不知道等会做鱼丸会不会散掉。
“我没注意，胳膊酸了吧，番茄你吃吧。”方红梅把沈家贤刚刚给
他的番茄递给他，这半边鱼肉是偏大的，有三四斤的样子，剁到现在胳膊不定酸成什么样呢。
“给娘子留的，娘子吃。”沈家贤傻笑了下，没有接番茄。
“那你什么时候饿　了什么时候吃吧。”方红梅说完转身弄鱼丸去了，秦氏还不一定吃过鱼丸呢，一定要弄的很好吃，给大家都尝个鲜，小红胖番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给它留几个好了。
秦氏她们果然过来的很晚，大部分人家都吃过午饭开始收拾了秦氏跟方屠户才姗姗来迟，还好方红梅怕赵芸饿着了　先给她盛了碗鸡汤垫底，不然估计这回赵芸都饿的走不动了。
午饭摆了满满一大桌子，炖的烂烂的野鸡汤，爆炒小虾、酸菜鱼、鱼头炖豆腐、鱼丸汤、肉末茄子、清炒豆角、凉拌黄瓜、辣椒炒鸡蛋，
沈家贤看的直流口水，整个人都处于亢奋期间，跟谁说话都是眉开眼笑的。
方屠户难得来女儿家一趟，也不板着脸了，跟周围的邻居都打了招呼才进来的，看到　这么一大桌子菜，更是开心，这些东西说起来也不算
贵，真要吃他家还是吃的起的，就是这些菜看起来就是费工夫的，平日里想吃肯定是吃不到的。
“这么冷不丁的把我们叫过来就为了吃顿饭，我们那可离不了人呐。”秦氏看到满桌子的饭菜，也是高兴的，难得的是这份心，不过嘴里还是忍不住的念叨。
“请你吃饭你还是说。”方屠户是舍不得让女儿受一点委屈的，就算是秦氏说的也不行。
“你这死脾气，我就说说怎么了，还不兴说的。”方屠户很少反驳她的话，这才随口念念方屠户就说回来了，秦氏自然是不高兴的。
“你们两个别吵了，留点力气吃饭，今天做的菜多，吃不完可不让你们走。”方红梅端菜出来就看两人在对着声讨，心里不禁好笑，最近
两年这两人越来越孩子气了，一不留神就杠上了，不过关系也比以前更好了。
“就是，我不跟你吵，我留着肚子吃饭，装了一肚子气这么好的饭菜可都便宜你了。”秦氏说完转身到厨房帮方红梅拿碗筷去了。
赵芸在一边看得十分羡慕，以后她跟严子也能这样就好了，吵吵闹闹过一辈子。
“我觉着你的脸这几天变了，好看些了，你有没有去医馆里看大夫啊。”方红梅还有两个青菜没好，秦氏索性在厨房里帮着烧火，一边跟方红梅说说话。
“有吗？我没看出来啊。”方红梅摸摸脸，沈家贤这两天也总说她的脸变了，疤痕平　了一点，她是真没看出来啊。
“你平时不照镜子你怎么看的出来，依我看疤痕就是在慢慢长开，你这药可一定要按时吃，说不定再吃个两年，脸上的疤好了，也能生几
个大胖小子了。”秦氏越想越美：“到时候我来伺候你月子，肯定帮你把孩子养的白白胖胖的。
“娘你都说哪去了？”本来是在说疤痕的，怎么转眼就说道孩子身上去了，不过赵芸的事情也正好跟秦氏透个底：“昨天我的包子铺里来
了个大夫，他跟我说，小芸肚子里的孩子像是双生子，但是不是很确定，我也没敢跟小芸说，怕她到时候空欢喜一场，不这可要多注意点，
平时多给小芸补补，就算是一个咱们也不亏。”小红胖番茄说赵芸肚子里有双生子，方红梅对外肯定不能说是它说的，只好随口编出个不存在的大夫。
“你这话可是真的。”秦氏腾一下站起来：“咱们家多久没这么大的喜事了，我去跟他们说。”
“回来回来。”方红梅连忙把人拉回来：“都跟你说了大夫也没有说的很确定，要等一会月份大了才能看出来，你这么去说大家都知道了，到时候没有可不让人在背后说道。”
“看我这脑子。”秦氏拍　了拍脑袋：“一高兴就忘了。”
“我跟你说这个可不是为了让你跟别人说的。”方红梅压低了声音继续　道：“你平日多注意小芸的身体，小芸本来就瘦，现在肚子里还有
两个，可是一个人吃三个人补，吃的可要好好注意，你有空就给她煮些汤，鸡汤排骨汤骨头汤都行，也要经常给她吃的水果，现在水果多还便
宜，家里给她备上，但是也要注意水果不能多吃，这马上就夏天了，西瓜太凉，也要注意她别贪嘴了。
“这些我回家都跟严子　说说，让他最近多陪陪小芸，反正他的木匠也学的不伦不类的，我看也学不出什么手艺来。”秦氏很认真的把方红梅说下的话都记下，准备回家每天跟赵芸炖汤煮肉。
“不过你可别天天炖，到时候孩子被养的太大也不好。”知道秦氏在想什么，方红梅提前跟秦氏说好：“三四天给她炖一次就行了，她喜
欢吃什么也要准备着，油炸的太辣的也不能多吃，尽量让她吃些补身体的，安胎药什么的，你可别给她乱喝，是药三分毒。”
“我知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