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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连女生 情爱笔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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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到了别的地方也会有这样的想法。你很快就会忘了这里的。”
“大概是吧。你要照顾自己，我觉得你不会照顾自己，真的。燕子应该早点回来的。”
王海琳吃完了饭，坐在那儿看着我吃饭。我让她先去洗碗，她就先走了。我吃完饭转过身离开的时候，看到了不远的桌子上的桑。她的脸对着我，她的对面坐着一个女生，好像是敏敏。我向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她也点了点头，微微笑了一下，是那种礼节性的笑。在我看来，比哭还难看。我的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
原来相爱的两个人现在是陌路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会重归于好。我们之间的矛盾是一点一点地积存在一起的。一次又一次，我都快失去了耐性，可是我心里知道我是无法忘掉桑的。我爱她比爱我自己还多。
我回到办公室沙发上躺了一会儿，然后给桑写信。写了我们两年来一起的感受，并且把那晚的事情跟她解释一下。我说即使我和她不可能在一起，我也不想伤害她。除了燕子和她，我没有爱过别的人，王海琳只能是我的小师妹。不可能产生感情。我说得很明白了。我希望桑能够懂得我的心情。即使分手，也不必弄得两败俱伤。
我想起了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留一点念想，总比走到山穷水尽的好。
写完了信，我开始准备申请去博士后工作站的材料，有王教授推荐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时间问题。我把这些年来发表的论文和课题排列了一下，觉得自己并没有多少突出的成绩。有些东西还是跟在王教授的课题后面做的，只不过发表出去的时候，王教授让我把我自己的名字署在前面，我一直都很感激他。我真想陪在王教授身边多给他帮几年，就算我报答他。可是，他已经多次鼓励我走出去，要独立。
我很惭愧，我这些年来做的并不多，反而在感情方面出了问题，我知道如果让别人知道这些事，一定会在校园里掀起轩然大波，我不禁后怕。这不仅关系到师德问题，还关系到人品问题，虽然自己觉得是恋爱，但毕竟是为世俗所不容的。正像我以前说的，杨过可以爱小龙女，但柳杨不可以爱桑。我想着，不禁悲哀起来。其实，即使没有燕子，我和桑仍然不会被人们所接受。我不知道这段感情会如何收场，我深陷其中，根本不能自拔。我很清楚，做许多事情首先想到的是桑，我在乎桑的眼神，在乎桑的看法。那天，我站在荷花池旁边，看到一尾浑身通红的鲤鱼在水里搅着水花，我激动地用手指着，嘴里喊着：“看，多漂亮！”喊完了，看看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错误地以为桑会在我的身边，我不仅怅然若失。
关于那个女生的死，学校让不要外传。但本校的学生还是知道的，只是有的说是因为学习的压力，有的说是因为恋爱，有的说是因为经济原因。不管怎样，一个生命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不知道谁应该为此负责，是家庭，学校，还是社会。有许多东西是生命无法承受的，但那个承受下来的人是勇敢的，顽强的。无论如何，我希望桑珍惜自己的生命。
我打开办公桌整理材料，无意中发现了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里还收藏着桑送给我的巧克力，有好几盒。第一盒是前年元旦的时候送的，那个时候我们还不是特别熟悉，后来，她就经常送。六一，教师节，国庆节，只要她能想到的节日她都会送，她送的巧克力全是超市里的那种，并不贵，但是我很喜欢，舍不得吃，一直收藏着，其实，说真的，我不喜欢吃巧克力。我想象那个盒子里装的是甜甜的东西，心里也就甜甜的。可是我从来都没有送过东西给她，包括情人节的玫瑰花。我从来都没有送玫瑰花给她。而我知道，女孩子大多喜欢玫瑰花。
我放开抽屉，拿出最近的一盒，六一送的那盒。打开包装，看到里面有一张纸条。纸条上有一行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忆惘然。”
这是李商隐的句子。我又是一声长叹。我打开其他的几个包装，都有一张纸，都有一些文字。这些文字直到今天我才看到。
有一张上写着：有一种淡淡味道叫做幸福，一点点倒进爱的两人世界，用心来品尝，细细想象，和你一起慢慢分享。
还有一张上写着：承诺常常很像蝴蝶，美丽的飞盘旋然后不见，但我相信你给我的誓言，就像一定会来的春天。
去年六一时送的一个盒子里仍然是一段文字，这些文字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过，但想不起来了。是这样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永远像现在般美丽，因为我生而为爱痴迷。
每一个盒子里都藏着一段美好的回忆。还有一些盒子没有打开，但是我不想再打开了。我想留下一些。已经打开的这些足以让我深隐在痛苦之中了。我打开电脑，搜索这些句子。后来发展这些文字大多数是歌词，我把那些歌找出来，一遍一遍地放，静静的听。我的心被歌声泡得软软的。
第四十九章 认输
这几个仍然没有接到桑的电话，她也没有邮件给我。我慢慢地把心放到工作上，放到研究上，可是心总是静不下来。大四的学生的情绪往往会感染到我，仍然经常看到聚餐的同学，经常可以看到喝得醉醺醺的学生，而我，对酒精已经彻底厌倦。我慢慢地收拾身心，开始过一种简单的生活。有一天，偶然读到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句子，深有感触，觉得那像是我引诱去做一件想象起来很舒心的生活。可惜我完全没有那样的心境。天堂一般的爱恋眼看着就结束了，我却无可奈何。
我经常一个人在校园里走，像一个大四的学生，我到处望，看着那些学生匆匆的身影，好长时间我才想起我一直想看的人是桑，可是我不知道桑现在在哪里。好几天没有联系了，有时候想打电话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感觉跟桑的距离越来越远。好像我们都是刻意地拉开距离。我走在操场边上，看着那些男生在足球场上拼命地抢足球，心里一片惘然，想起那次师生足球比赛中场休息的时候，桑递给我的一杯水。那个时候，她的脸红扑扑的，可能是因为兴奋或者是喊叫。那个时候，我还刚刚能叫出她的名字。接过水的时候我没有忘了说句谢谢。那天也没有对她留下太多的印象。我只顾着踢球了。还好，是老师和学生之间进行的足球比赛，那些学生是从学生中选出来的，我参加的是学生队。最后的比分我还记得，是2比2。我们没有按照国际惯例点球，而是到了终点就结束，这样，皆大欢喜。现在，太阳快要落下去了，天还是那么的热。许多学生光着上身在场上纵横驰骋，围观的人不是太多，一些吃过饭回宿舍的同学，在操场边上驻一会儿就走开了。但是那些踢球的同学不会在乎这个。我想起一句话：天，蓝给自己看。
我正要转身走开，敏敏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我正趴在操场旁边的栏杆上，她也过来趴在栏杆上，我想笑，又没笑出来。我问我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欣赏足球。我说不是欣赏，是观看。我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后来，谈到毕业，她说她这几年最遗憾的是没有找个男朋友谈谈恋爱。我笑得差点背过气去，我笑得有点夸张了。我很奇怪地问她为什么，她竟然说谈恋爱蛮有趣的，可惜好像刚开始就结束了。我问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说她喜欢班上的一个男生，可惜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她看过那位女生，特别清秀的那种，她自愧不如。我说谈恋爱不一定要男才女貌的。有缘分才好。她问我什么叫缘分，我也说不清，我只想告诉她，我跟桑就是没有缘分的。可是我不能告诉她，我担心说完了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敏敏说，她最后还是鼓足勇气写了一封信给他。可惜石沉大海，一点消息都没有。我问她怎么写的，她说她让桑写的，用桑的邮箱发的，可是一直都没有回音。我刚想问问她信的内容是什么，证实一下桑发给我的那封信是不是帮助敏敏写的，这时有两个男生过来打招呼，想跟我合影，敏敏就离开了。后来想，我还是不问的好。问了又怎样，即使把这段爱情再挽回又怎样？又能留多久？
心情不好的时候，有的人喜欢猛吃东西，有的人喜欢喝酒，有的人熔点了吵架，有的人疯狂购物，我呢？我喜欢打扫卫生。回到家里，我把地板一寸一寸地擦干净，接着整理书厨。好我书上蒙了一层浮灰，可怜的书啊，被我冷落了如此之久。这些书增加了我的知识提高了我的学历，现在，它们被遗忘。
我正整理床铺的时候，电话铃响了。响了两声我就接了。一个女声，我想不起来是哪位了，她自我介绍说是租莫怀慈先生房子的那位，她说莫先生要她把房租交给我就可以，我说我不着急，现在没空，实在着急的话，就存到我的银行卡里，我把卡号报给她就挂上了电话。好长时间没到莫的那个房子去了，要不是有人交房租，我都把这事忘了。
当我再次打开信箱的时候，看到了桑的信：
也许是我错了，看错了这个世界，爱错了人。也许我真的应该放弃你放弃所有美好的幻想。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你我大约也就是在这个季节相识的，那也就该在这时分手。我想了很久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分手”这两个字是我永远都不愿说也不愿听的，它也是我最敏感的一个词。每次当你跟我开玩笑说分手的时候，我的心都会为之震动。也许你我早该分手或者根本就不该开始这段感情，是我不舍得放弃是我贪恋这份感情，才会导致今天的结局。我累了我也该歇歇了。
或许我也该重新开始一段没有爱情困扰的新生活，一切重新开始。我会回到从前的我，我会找回那个调皮可爱单纯的我。
在我写下这些话的时候，我已泪流满面。爱你爱的那么深，却必须得分手让我如何舍得。为什么偏偏你我注定是悲剧？
我不会再去找你了，也许我会趁你不在的时候偶尔的过来一会儿。如果你我在路上相遇，请你装着没看见我，那样我就不会再抱有任何幻想不会再舍不得你，我也就死心了。
分手吧！你知道说出这两个字需要我多大的勇气吗？你我都已认输了。这份爱能够维持这么久，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没有任何埋怨你的意思，我也不会恨你。
接下来还有一封：
你又消失了吗？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无论你说我小气也罢说我不可理喻也好，我都要说，你对我的爱变淡了。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还是我太依恋你了，才让你认为我不会离开你了。你就可以不再在乎我关心我。我倒想知道你这几天在忙些什么。
难道真的是拥有的东西就不再珍惜，而没有得到的才是最宝贵的吗？
我真的被你征服了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满脑子里装的都是你。我很没用，遇到你后我彻底的变了。正像他们说的我是一个对人冷漠无情，说话刻薄的女孩。其实他们都不了解我。不被理解的人是可悲的是痛苦的是孤独的，因此，这样的环境造就了一个我行我素，独立自主，性格孤僻的我。我不会让任何人走进我的世界，我已经习惯了孤独寂寞的无拘无束的生活，我只需要关心自己的一切而无须牵挂别人。但遇到你后，我觉得只有你能够了解我懂我，有时你的一句话竟与我的思想不谋而合，我的心思你都能点破。跟你在一起聊天，我会觉得特别的轻松。一生中能得一知己足以。我很珍惜也很满足。他们看到我的是我的外表，而你能够看破我的内心。或许是因为这些才会让我深深的爱上你。
虽然这样，我还是要离开你。即使我自己会很痛很舍不得，我也会强迫我自己离开。我宁愿委屈自己伤害自己我也不会去乞求你施舍来的爱。
看了这些文字，我的心倒平静了，是沉重的平静。我太了解她了。她这样说，就证明她还爱我。
我给她回信，把这些天来的心情告诉她。最后我也没有约她见面。我觉得这样也很好。反正见了面还是要分开的，为了不承受分离的苦恼，我宁愿放弃相聚的欢娱。
这就叫脆弱！
第五十章我一直以为我知道（终结篇）
燕子的信一如既往。
早上，我看到王海琳提着大箱子走出校门，才想起毕业在即。王海琳先回老家看看，然后到广州的一所大学报到。王海琳说等她回来再请客，我问请什么客，她说感谢我这几年对她的帮助。我说不必了，这些都是应该的。我回到办公室以后才想起自己的话很可笑。小时候老师教我们做好事，当别人感谢的时候要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唉。
太阳很毒辣，我躲在办公室不想出去。
收到了桑的信：
还记得以前的话吗？我都记得，那是最刻骨铭心的怎会忘记呢？我对你的承诺，你对我的承诺我都不会忘记，希望你也会永远记得。而且不仅要记得，还要履行我们的诺言，一定要做到。我在盼望着那一天的到来。
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人，就不会在乎他社会地位的高低。只要我爱他，我就会义无返顾。更何况，你很优秀你很有才华与头脑，我会舍得离开你吗？我只怕你会抛弃我，无论你是出于自愿还是迫不得已。
如果要是因为我嫁给你，而使你的燕子痛苦的话，我宁愿自己受苦。我不会损人利己的，因为我还懂得人最起码要有良心，若换作是你，我想你也会像我一样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写回信：“你是一个懂事的人，这正是我爱上你的原因之一。我还记得你从前说爱我，但不是跟我在一起，因为你不想夺人之爱，并且说毕业之后我们就会离开，你那个时候是那么的坚决。现在你变了，你说你会跟我在一起，并且一无反顾，我想这个转变说明你比以前更爱我，更舍不得离开我。所以，在我的心里，你是最宝贵的，什么都代替不了。
我并不很优秀，也没有什么才华，最欠缺的是头脑，我有的只是苦恼，现在的年龄正是建功立业的年龄，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还要努力。我相信努力一定会有好结果。我力争做得更好。
写好了信，我却不想回了，我觉得我已经走入了一个死胡同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不能安慰自己，更不会安慰别人。桑要走了，这是事实。我把电脑音箱的声音开得小小的，把自己沉浸在音乐声里。也许这样可以减少一些伤痛。说得太美的语言，也顶现实的冲击，现在还说这个，有用吗？
我去博士后工作站的事情还没有联系好。我回了一趟老家。我很后悔回家，因为那里更热。父亲跟我说了近五年的打算。可是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我的心里装着事。装着桑。有好几次，我想把我和桑的事说出来，可是总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知道我说出来会有怎样的效果，并且非常清楚地知道不会有任何人支持。
回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独自漫步在校园里，苦闷像咽不下去的热热的烤红薯。路过桑的宿舍楼，我抬头看了看桑的宿舍，那里还亮着灯，过些时候就不会有灯了，也许还会别的人住进去，没有了桑，这里还一样有生气，可是这对于我，已经毫无意义。悲伤又像潮水一样涌来。
对桑的思念一天比一天强烈。虽然我还是照常和同事说说笑笑，可是心里的悲伤像暴风雨劈头盖脸地袭来。
桑的短信：杨，我要走了，你会来送我吗？
我回过去：你说过，你走的时候不要我送的，我送了又会怎样，你会留下吗？
桑：我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敏敏已经走了，惠也走了，李丽也走了，都走了，只剩下两个人了。
我扔掉手机，打开浴室的水笼头，把浴缸放满水之后，我把自己浸泡在冷水里。泪水从眼里流下来的时候还有些温度，可是一旦滑落就成了冰冷的了。我想象着桑一个人拖着行李，穿过校园那些熟悉的水泥路，走过办公楼，走过那个曾经熟悉的窗口，走过校门口，一个人寂寞地等着公交车。我的脑袋里塞满了木头和石块。
我胡乱地擦干身上的水穿上衣服，拿过手机，手机上已经有了6个短信。最后一个说明桑已经进了候车室。我拨了莫怀慈的手机，让他找个人把车开到校门口，我要用车。
我把证件拿好，40分钟之后，我到了校门口，看到了莫的车子，莫不在车里，是他的司机开过来的，我说把车子交给我吧。我开着车子直奔火车站。下午的阳光依然那么凶狠，我把空调打开。可是还是那么热。我心急火燎地往车站赶往火车站，有几点差点闯红灯。
经过车站的时候我没有停车，已经赶不上了，我看了看车上的时间，火车已经开了15分钟了。我沿着天目路一直开，拐了几条道，上了沪宁高速。
我一直都不理解我为什么要上沪宁高速，我要追火车吗？我是追不上的，可是我不死心，我把车子开到140，连续占用超车道。下午的太阳从车窗玻璃射进来，让人极不舒服，可是我没有回头。我打开音响，是一首赵传的《我一直以为你知道》，我不知道是谁放的CD，我感觉车前面一片水，我打开刮水器，可是没有用，前面还是一片模糊，我擦了一把脸，脸上全是泪水。
手机响了，有短信，我打开看了一眼，好几个，都是桑的：
“我在车子上，旁边有些同学，可能是别的学院的，很面熟但不认识。我想你。”
“旁边的人在看我，他们都喜欢看人伤心的样子。”
我放稳了车速。
“旁边有一对男女，好像都是学生，他们在一起哭。我真的失去你了吗？”
“路边有一大片稻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看到，也许一辈子都不再会看到这里的一草一木了。”
“我哭得头都疼了，我很后悔当初的任性，我要是留下来就好了。我不必担心我比燕子差，有爱就够了，是吗？”
是啊，有爱就够了，我还想要什么呢？我失去桑，我还能剩下什么？
我打了桑的手机：“你能留下来吗？你在无锡站下车，我去接你。我现在在沪宁高速上。”
那边是长久的沉默。我关掉了手机，加速。
别克像脱缰的野马，在高速上狂吼，我的泪水不停地从我的脸上滑落，滴在衬衫上，耳边是赵传苍凉的嘶喊。我不能确定桑会不会等我。但是我会加速，我会赶到那里。我不停地擦掉眼里的泪水，可是泪水它总是不干。
车子过了苏州，不知是太阳太厉害，还是旧病复发，我的脑袋一阵眩晕，我本能地向右打方向盘，踩下了刹车，车子冲向护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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