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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娘-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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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好吃…”薛断萧五岁的儿子薛文浩高兴的呼喊着。
“浩哥儿，娘平日里怎么教你的？”小夏氏瞪了薛文浩一眼“虽然你是庶子生的女儿，可你也是薛府的主人，并不比人低一等，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有个主人的样子，吃饭的时候大呼小叫成什么样。”
“娘，儿子错了。”薛文浩的眼睛里立马噙了泪花，可怜兮兮道。
“没事没事，都是一家人，讲究那么多规矩干什么？”沈馨打着哈哈，她可不想第一次请家里的人吃饭气氛就弄得这样僵。
“大嫂，三岁看小，七岁看老，这孩子都五岁了，再不好好管教一下就没救了。”小夏氏没好气道，又瞪了眼薛文浩。“去，做错了事情该干什么？”
薛文浩望着桌上的饭菜狠狠的咽了下口水，但也不敢违抗小夏氏的命令，站起来对着沈馨薛断梦和她爹娘鞠了个躬，“大伯，大伯母，爹娘，您们慢吃。梅子已经吃饱了…”
“别啊，浩哥儿，你看桌上这么多菜你都没尝过呢，来，快坐下。”沈馨站起来搂住薛文浩，这孩子才刚吃一口菜呢。
薛文浩不敢答话，低着头瞅小夏氏。
“还不走？”小夏氏怒道。
薛文浩再不敢留下来。挣开沈馨的手一溜烟就跑了。
“大嫂，您别见怪，这孩子的出身本就有不高，若再不好好教一下，今后可就没救了您说是不是？”薛文浩一走，小夏氏立马就换了一幅讨好的面容出来。
因是自个请他们吃饭，人也不多。就没有男女分开来坐。
薛断梦本来就不赞同沈馨请他们吃饭，何必呢，每天都在一起吃呢，这样搞的就他们两兄弟家人吃，整个府里不知道又要风风火火的传什么话出来。
这下见了小夏氏这样对待她儿子，薛断梦更是无语了，决定下来后好好和沈馨谈一谈。更何况你要请吃饭，也得从爹娘开始请啊，或者按年龄顺序来，这样子算什么。
薛文云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和沈馨一桌子吃饭。一直乖乖的坐在那儿，就等吃完饭后能和沈馨腻歪腻歪，他可真想念以前的日子啊，可以和娘一起睡觉，可以经常在一起，不用像现在这般，每日就见个一两次面，每次加起来的时间都不到半盏茶。
薛断梦另外四个孩子都没有过来。三个在老人那儿养着，老人不放，还有个姨娘说病了，鬼知道病没有病。不来更好。沈馨也免得要摆出一副虚荣的慈母形象。
现在还不熟悉嘛…
“大嫂，您看，您教出来的儿子就是不一样，比咱们浩哥儿还小一岁呢，啧啧啧，这气质，真是，咱们浩哥儿一点也比不上，出身好就是不一样。”
“说什么呢，好好吃饭。”薛断萧就不能容忍的事情之一就是小夏氏在外人面前贬低自己的儿子，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自己孩子，千不好万不好也别在外人面前提啊。
“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呢？”小夏氏一下子就吼了起来，“跟了你这么多年，我过什么好日子没，你说，提亲的时候说的好，啊，将军的儿子，结果呢，只是个庶子，俗话说宁嫁穷人妻，莫做富人妾，我虽然不是做妾，可这个正室当得有意思吗？处处看人眼色不说，就连我说一下自己的儿子也不成。”
“你…”薛断萧罢了筷子，“我就说了一句，你怎就这么多话，大哥大嫂还在一旁看着呢。”
“好啊，你个薛断萧，居然敢跟我发脾气…”小夏氏咚一声把筷子罢得老响，“翅膀长硬了啊，有了小妾就忘了我这个黄脸婆啊？你是个什么东西，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还要我娘家来补贴才能抱住你的面子，你有什么得意的，啊，我早就看清楚了，你这个人就不是个东西…”
巴拉巴拉
一顿晚饭就在薛断萧和小夏氏不断的争吵中散了。
除了薛文云，其他的人都很不爽。
以往顾忌到苏氏，薛断萧不会和小夏氏争论太多，只要不触及他的原则问题，总是很快的低头，且他们总是在房里吵架，没人知道。
但这次不同，大哥大嫂就在一旁看着呢，若是他低头的话，岂不是向全世界宣布他是个妻管严？
小夏氏也没想到薛断萧这次居然这么硬起，这么久都还不低头，大嫂可在一旁看着呢，她若是不好好管教管教一下薛断萧，以后还怎么在家人面前抬起头来。
两人都各怀心思，便吵了个没完，若不是沈馨和薛断梦在一旁，他们要顾忌许多，只怕是要打起来了。
最后还是薛断梦吼了一句‘行了，要吵回自己房里去吵，在这里算什么，一屋子丫鬟看着，也不怕传出去。’
这样两人才悻悻的离开，但他们的嘴巴却一直没有闲过。
薛文云倒是很开心，见人都走光了，便甜甜的叫了声‘娘…’
沈馨又发现自己忽略这个儿子了。笑问道，“云哥儿，这些天过得好不好啊？”
薛文云摇摇头，小声道，“不太好…”
沈馨的神经立马拉紧了，道，“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小薇，小薇…”她高声喊小薇进来。
“大夫人。奴婢在这儿。”小薇就在门口守着，一听见沈馨喊她就立马跑了进来。
“娘，云云没事，云云只是太想娘亲了。”小家伙对着手指轻声道，薛断梦还在一旁坐着呢，他不确定这个新爹会不会讨厌他。
薛断梦打了个喷嚏，有人在骂他？
“你们先聊。我去书房看会儿书。”他发现在这个屋子里是多余的，尴尬加无聊，还不如离开，给他们母子俩多点时间聊天呢。
“爷，慢走…”沈馨讨好的送走薛断梦，她也巴不得快点走呢，人在这儿杵着。她都不敢和云云太亲热，生怕破了什么劳什子规矩。
“我的乖儿子哎~”当屋子里就剩下她俩时，沈馨立马给了薛文云一个大大的熊抱。
“娘。”薛文云贪婪的呼吸着沈馨身上母亲的味道。
“好儿子，来，让娘好好看看，长胖没？”沈馨想把怀抱里的薛文云拉开，仔细看个究竟。
可是薛文云太舍不得离开沈馨了，小小的手臂虽然不能把沈馨环抱住，可还是死死拉着沈馨的衣角不肯松开。
“云云。”沈馨低喃，她从不知道云云是这么的牵挂她。更何况两人也天天见面，只是说不上几句话而已，原来这个孩子这么敏感。
如今云云是有母亲，却似于没有，她这个做娘的又要忙着府里的庶务，又要忙着准备开店的事情，根本就没想到儿子这一茬，看来还是她这个娘没当好。
“云云。”沈馨低声道，虽然照规矩来说她应该叫云哥儿，可是她还是习惯叫云云。
“娘这几天有点忙，可能忽略到你了。不过你放心，从明天开始，不管娘有多忙，都会抽出至少一个时辰来陪你，好不好？”说着说着，她的眼睛有点湿润，在这个世界里，从血缘上来说，就只有云云关系和她最深了吧。
这是她的儿子，也有可能是唯一一个儿子。
“好耶，娘，您说话可要算数哦…”一听沈馨说要抽时间陪他，薛文云就高兴的撒开手蹦了起来。
“当然算话，云云若是不信，咱们拉钩？”沈馨勾出小指头来。
“恩，”小家伙也把肥肥的小手指给勾了起来，“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好儿子，这些天都在干些什么呢？”
“爷爷说要作为薛家的子孙，必须要会武，这些天爷爷都把云云叫过去教云云学武呢。”小家伙一脸兴奋的样，似乎在他看来学武比学写字简单多了。
他又说起这些天薛贵都教了他什么，说到组织不了的词语时，就耍动作给沈馨看，别看他小小的年纪，摆弄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不知不觉，时间以过去了好久，小薇已经在门外催促三次了。
沈馨不舍得的拉住薛文云，“云云，你看天已经黑了，先回去睡觉好不好，明日娘再听云云讲好不好？”
小家伙也恋恋不舍的拉着沈馨，“娘，那云云回去睡觉了。”
他的院子里有个叫芸娘的，是苏氏派给他的乳娘，就是薛断梦说了还首饰的时候派的。
芸娘还算个不错的，没有明着说他哪里不对，而是一股脑把她知道的规矩都教给了小薇。小薇又教了他，因此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离开了。
等走出门口后似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着沈馨行了个礼，“母亲，晚安。”
沈馨的泪水立马就滚落了下来，母亲，呵，多么生疏的两个字，这就是大宅门，这就是大宅门的规矩。
小薇又带着薛文云去了书房。
“父亲，晚安…”薛文云规规矩矩的给薛断梦行了个礼，这也是小薇教的，要做个懂规矩的孩子，夫人才会过得好，不然别人讨厌他的同时也会给夫人脸色看。
这个世界上对他最重要的人就是沈馨了，年龄虽小，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总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懂事。
薛断梦楞了一下，虽然已经接受了这个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儿子，可是每次听到他叫自己父亲的时候总是会觉得有些奇怪。
看到薛断梦面无表情的进了屋子后，沈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低头道，“爷，您什么也别说了，妾身以后再不会干这种事情了。”
她指的当然是请弟弟妹妹们吃饭的事情。
“唔。”薛断梦点点头，“知道就好，睡吧。”
一躺到床上他脑海里就浮现出沈馨对胡建的笑容来，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恩…你，那个，走了没？”占有欲控制了他的大脑，一翻身对着沈馨的脸就道。
“啊？哦，走，走了。”沈馨紧张的不敢动一下，难道他想，可是自己还没准备好。
薛断梦迟疑道，“娘在催，说我的孩子太少，你看…”
呸，他在心中暗骂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妻子，难道还要征求她的允许。
沈馨眼都不敢眨一下的回答，“那，爷，您来吧。”
ps：
三月的一号，新的一月，新的气象，桃花开啦，油菜花开啦，小生也要更加努力啦
135、小露手艺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薛贵五十大寿就来临了。
那些铺子已经被薛断梦的小厮探察完了，就等沈馨决定开什么店子了，只是这些日子，沈馨是忙得脚不沾地，一会儿是丫鬟来报谁谁谁来送礼，一会儿是婆子来报该添置什么东西…好在分摊了点事务给夏氏和小夏氏，不然纵使她有三头六臂，只怕也难以应付这些场面，根本就无暇关心铺子的事情，看来只能等年后了。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那次小夏氏和薛断萧当着他们的面吵过架后，她就很少见到小夏氏人了。
每日的晨昏定省她也是远远的坐在一旁闷不吭声，完全不及以前活泼跳跃的性子。
苏氏因想着首饰的事情，这些日子对沈馨是越来越和眉善目，还亲自指点沈馨，哪些些夫人之间关系好要安排在一起的，哪些官员政见不同需要分开坐的，哪些人需要重点招呼，等等，事无巨细都说给了沈馨听，替沈馨省下了不少时间。
而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沈馨发现苏氏除了喜欢吃醋喜欢银子，不喜欢庶子庶女外，倒没别的缺点，至少对她这个儿媳妇是相当的满意，尽管这满意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银钱方面的。
这日，她拿着做好的菜单给苏氏过目，“母亲，还得麻烦您帮忙参考一下…”
苏氏拿过菜单细细端详了下，赞赏的点了点头，“不错，难得你能记住，不过…”看到第五个热菜时她瞳孔瞬间放大了两倍，“这个东西是人吃的吗？不行，这个要是端上了桌肯定要被全京城的人笑掉大牙的，我说老大媳妇，你是怎么办事的？”
沈馨顺着苏氏的手指一看，连忙解释道，“母亲。这个干煸肥肠是可以吃的。真的…”
“啪…”
苏氏把菜单扔到了桌子上，怒道，“重做。”
“母亲，您听我解释。”沈馨努力的想要说，却被苏氏厉声打断。
“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不是告诉过你，咱们家再穷也不能穷到外面去，所以我特地吩咐了你这寿宴的菜式只能好，不能差，你倒好。看看，你看看你弄了个什么出来。”
她又拿起菜单怒视沈馨。“肠子是人能吃的东西吗？啊？你这是要丢尽我们薛家人的脸面才肯罢休吗？”
沈馨满腹委屈，之所以会想到做干煸肥肠这道菜，还不是因为想要给来的客人留下一个神秘的印象。
这个时代几乎是没人吃猪大肠的，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办法把肠子里面那股臭味给去除，可别人没有办法，她沈馨却有啊。虽说当日她肯定忙得团团转不能亲自下厨，但府里有这么多厨子。难道就教不会一两个么？
但没想到苏氏的思想这么顽固，根本就不停她解释，算了，还是以实际行动来表明吧。
许诺苏氏会更改菜单后，沈馨就直接去了大厨房。大厨房就设立在住院，平日里只要没有特殊事件的发生，一家人总是在大厨房里解决吃饭的问题。
一见到沈馨，大厨房里忙活的丫鬟婆子们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情，恭敬的对着沈馨行礼。
“谁是负责采买的管事？”沈馨居高临下的说道。
不是她故意想装成这个样子。而是，唉，深宅大院不得不说的辛酸史啊。
“回大夫人的话，奴婢是负责采买的管事。”一个三十左右的妇女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好在沈馨离得她不近，不然定能发现她眼角里的那两坨眼屎。
“叫什么名字？”
“回大夫人的话，奴婢嫁给了东升，您叫奴婢东升家的就可以了。”糟了，她心中打着小鼓，难道是事情败露，大夫人要捉拿她了？
“好，东升家的，下午去买两斤猪大肠回来，买好了来回话。”沈馨说完就走，不给他们一丝提问的机会。
东升家的还懵懂的站在原地，什么？猪大肠？那么臭烘烘的东西，居然还要买两斤，她没有听错吧。
可是看厨房里其他人的反应，她确信自己是没有听错的。
我可不要拿那么臭的东西，她心想。
“老龟，下午和我一起出去采买。”东升家的对厨房里一个最瘦弱的妇人说道，说完又继续躺在角落里的小床上睡觉去了。
等晚饭上桌后，众人都盯着那盘‘干煸肥肠’疑惑，肠子他们是从来不吃的，那么臭烘烘的东西，可是眼前的东西真的很像肠子嘛。
沈馨做好肥肠后特意给薛文云说了一下，让他一定要露出很满意的样子出来。其实她不说，薛文云也会照做，以前就吃过一次沈馨做的干煸肥肠，他至今还回味着那味儿。只是沈馨嫌麻烦，再也没坐过，好不容易又可以再次一饱口福，他当然会吃的乐哈哈的。
女眷这一桌里，一听说那奇怪的东西是沈馨亲手做出来的，小夏氏就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口，沈馨的手艺她可是见识过，普通的菜都能做出好味道来。
食不言寝不语，她虽然没说话，可是从她的表情上来看，众人也就知道了。
但还是没人愿意吃臭烘烘的肠子。
夏氏一直想把手中的管事给扔出来，奈何沈馨一直推脱事情太多不肯接受。她便想着若是自己给了沈馨这个面子，那沈馨以后定是不好再拒绝她了。
按捺住心中的恶心，她也夹了一个肥肠，放进嘴里就直接吞了下去，根本不敢咀嚼。
咦？正当她要拿起茶杯洗掉口中的味道时，发现一点也不臭，反而还有种香味，再一看，小夏氏不停的夹着吃个没完，她又将信将疑的夹了一口，这次可是慢嚼细咽的吃饭。
“唔。”抖动了下身子，相当满意的点点头，拿起筷子又是一夹。
同样是为了讨好沈馨，薛文雨也夹了一筷子扔进嘴里。
沈馨很满意她们的反应，吃吧，吃吧，最肮脏最不屑一顾的猪大肠，只要你们吃了一口。保准回味无穷还想再来一次。
虽说各人心中都甚守着规矩。不至于一两个人就把一盘肥肠给抢完，但等到苏氏把筷子伸向盘子时，肥肠已经只剩下几片了。
“这就是你说的干煸肥肠？”难得的，苏氏在饭桌上开了口。
“是的，母亲”沈馨点头。
“菜单不用改了。”苏氏说完，饭桌又开始回归沉默。
等人都散了后，苏氏特意把沈馨和薛文萱留下。
“好孩子，早上是母亲的不是，母亲不应该不听你解释的。”其实早上苏氏发完脾气就后悔了，万一沈馨记恨她。不还她首饰怎么办，她又不能直接去要。晚上的肥肠正好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母亲，您说什么呢？”沈馨反握住苏氏的手，“早上是儿媳的不对，儿媳应该好好跟您解释的。”
俩人相识一笑，都默契的不再提早上之事。
“来，羽丰，”苏氏向薛文萱招手。等薛文萱走近后，她就把薛文萱和沈馨的手拉在一起。
对着沈馨语重心长道，“我知道，要你接受这么大一个女儿定是有点为难，不，你先听我说完。”
“羽丰的娘性子太弱，我不想我们薛家的长孙女随了那样一个性子，因此她一生下来我就抱过来亲自养着”苏氏的话明显把薛断梦那两个外嫁的姐姐给忽略了。
“但这孩子总不能一直跟在奶奶身边，既然你现在是羽丰的母亲。那今后教导她的事以后还你来做，再有一年这孩子就出阁了，让她在你身边多学学如何管家，就麻烦你了。”
“母亲，看您说的。”沈馨难得的撒娇道，“羽丰就是我的亲女儿，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薛文萱却很不乐意，把手从沈馨手中伸开，瘪着嘴对着苏氏道，“奶奶，羽丰都十五了，早就是个大人了，什么教导不教导的，羽丰该学的规矩早就学会了。”
“奶奶，只有一年羽丰就出阁了，您就让羽丰在您身边陪您吧。”
“傻孩子。”苏氏慈祥的抚摸着薛文萱的脑袋，“娶媳娶贤，何为贤，首先就不能失了母亲的教导，虽说你已经定了亲，可是长期以来没有母亲的教导，等你嫁过去后会被人说闲话的…”
“呵呵，我们羽丰这么聪明什么都会，可是架不住那些眼皮浅的人不知道啊，所以，羽丰乖乖的，从现在起就跟着你母亲，也顺便学学管家。”
薛文萱还是很不乐意，可是对于苏氏那句‘没有母亲教导会被说闲话’给震慑住了。
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沈馨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愁。
按理说有这么大好的一个机会可以和薛断梦的女儿相处，应该是高兴的，可是这个女儿就比她小四岁，仅仅四岁啊。这个时代的孩子特别早熟，十五岁的年龄，心理年龄已经到了现代的二十几岁了，她能教她什么。
把薛文萱领回自己来养，也不需要她做什么，房子是现成的，找丫鬟婆子收拾一番便能入住，东西也不需要她去收拾去搬，也自有丫鬟婆子动手。
看来真是个很闲置的母亲啊，她只需要在处理庶务的时候把薛文萱带在身边，让她学习如何管家就成，其他的，不需要她做什么。
回到房里，薛断梦对沈馨竖起了大拇指，这是沈馨教的，赞赏的时候就可以竖大拇指。
自从那晚两人做了名副其实的夫妻后，两人相处是越来越融洽，他们都在尽力收敛自己的不足，来配合对方。
“真没想到，你的手艺居然到了这个程度，这还是我第一次吃，吃那个肠子。”薛断梦笑道。
在饭桌上，他们也都看着那盘肥肠面面相觑，心想这厨子是反了天了，居然端了这么个货色来。
可一见到薛文云吃的那么开心，孩子们也忍不住夹了一口尝尝，眼见几个孩子都露出满意的表情来，他们也是疑惑加好奇的夹了一口。男人吃饭总是要粗犷一些，更何况他们是军人的后代，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一盘肥肠很快便被消灭光。
薛贵满意的点头，正准备吩咐小厮让厨子在做一盘来给众人吃，就听见薛文云小声的说这肥肠是他母亲做的。
众人才恍然大悟，难怪这么多年了，厨房是第一次端上这样的菜式，原来是新夫人做的。
沈馨低头笑，“妾身只是在爹大寿的宴席菜单里加了这一道菜，不知道是否符合大家的口味，便试着做了出来。”
“只怕爹的大寿一过，前来求取这道菜做法的人要挤破咱们家门槛了”薛断梦道，“到时候可千万别说是你做的，不然你每天光是面对那些夫人就够麻烦的了。”
沈馨道，“妾身自然是教给厨子们，那日妾身定是忙不过来的。”
“恩恩，”薛断梦点头，“夫人，天色已晚，睡觉吧。”
ps：肥肠一直是小生的最爱，啧啧啧，只是可惜小生还不会做，唉。
136、紫晴回来
“给夫人请安…”一大早沈馨拖着疲惫的身子醒来，便见到了四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姨娘，哈，除了梅姨娘，都到齐了。
沈馨望向夏香，夏香唯唯诺诺道，“夫人，几位姨娘非要进来伺候夫人梳洗，奴婢拦不住。”
沈馨心下明了，挥挥手让夏香退开了。
“夫人今早的起色不错啊，婢妾和姐姐妹妹们商量了，今后每日来伺候夫人起床更衣…”潘姨娘咯咯的笑着。
“夫人，今后就由婢妾来伺候夫人梳洗吧。”另外三个附和着。
沈馨望向窗外，“今儿的太阳还是从东边出的啊，几位妹妹怎么起得这么早。”
她不想每日都和这些姨娘虚以委蛇，便免了她们每日一早的请安，说起来，差不多有十几天没见到这群姨娘了。
“夫人的教导婢妾都记在心里，只是见夫人最近忙得都瘦了好大一圈，只是咱们几个都比较笨，不能给夫人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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