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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小妻初养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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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经被四少爷拉去城郊的桃源福地监工的别院管家杜玉昭家的远房堂弟杜少安被急令召回,大热的天来回跑了十几里路,就是因为那些死婆娘们冒犯了大少爷身边的锦瑟姑娘,大少爷一怒之下命人把那些婆子都关了起来,叫他这个管家回来处理。

杜少安跟着杜玉昭不是一年两年了。自家主子对这位叶大少爷是何等的尊敬仰慕言听计从他是亲眼见识过的。当初因为一件小事儿,大少爷让自家二少爷在大冷的天去阁楼上面壁思过,二少爷二话不说就去了,第五层高的阁楼,没有一丝烟火,所有的门窗都四敞大开着,冷风呼呼地比刀子还尖锐,可二少爷愣是在那里站了一夜,一动不动。第二天杜少安带着人去接他下楼的时候,二少爷都冻成了冰棍儿了。

就是这样,二少爷对大少爷也从没有半点微词,反而比之前更加敬重他了。

再说了,就为了锦瑟姑娘要吃鳕鱼,二少爷都去了北极了。这会儿这帮臭婆娘们闲着无事,不说好生的在家里当差,居然去招惹大少爷的心肝宝贝锦瑟姑娘,你说这不是安逸日子过够了找死又是什么呢?

杜少安回到别院,首先去叶逸风的书房见这位大少爷,那些婆子们不管怎么处置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一定要让这位大少爷满意才行。否则等二少爷回来自己这条小命肯定得归了西。

叶逸风的书房里静悄悄的没有动静,问外边当值的小厮,小厮说大少爷刚打发走了营缮司的主事,去后面午睡了。

后院原本也没什么,这院子里没有女眷,所有的女人除了婆子就是丫头。可是如今有这位锦瑟姑娘在,杜少安依然不敢轻举妄动,忙叫人把翡翠找来,悄声的询问大少爷的意思。

翡翠见了杜少安,皱眉叹道:“大管家总算回来了。刚刚大少爷差点把咱们这别院给一把火烧了。你赶紧的去把那些婆子们都打发出去吧,另外挑几个懂事的嘴巴严谨的进来服侍要紧。这会儿锦瑟姑娘已经睡着了,大少爷在屋子里守着她呢。唉……要我说,锦瑟姑娘那里是什么丫头?简直比主子还主子呢。都成了祖宗了。”

“祖宗就祖宗。连咱们二少爷都得供着的人,不是祖宗又是什么?”杜少安叹了口气,说道:“这该死的陈婆子,过了两年安稳日子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得罪谁不行呢偏生得罪了大少爷,这不是找死嘛!行了,我去处置那些狗东西们,你赶紧的回去当差吧,可别再出什么差错了,都把皮给我绷紧一点儿。”

翡翠看着杜少安一脸的郁闷,偷偷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而这一天,郁闷的人不只是杜少安。锦瑟也被圈入了郁闷的圈子里去了。

一觉醒来,她便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小腹有些胀痛,下身有些湿粘,腰有些酸,腿有些软。一切症状都跟老朋友到访一样,不过这还是让她惊讶之余猛的坐了起来。

叶逸风原本坐在旁边的炕桌前看着一本账册,见对面一直沉睡的小丫头忽的一下子坐起来,忙把账册放到一旁,皱眉问道:“怎么了,是做恶梦了么?”

锦瑟看着叶逸风,无奈的摇摇头,说道:“那个——珍珠呢?翡翠也行。她们怎么不在?”

叶逸风看着她有些紧张的样子,笑了笑转身下了凉榻,走去旁边的桌子前倒了杯水自己喝了两口后,又倒满转身送到锦瑟面前,说道:“看你出了一头的汗,肯定口渴了吧?”

锦瑟接过水来喝了一口,又问:“大少爷,麻烦你把珍珠或者翡翠叫进来行吗?”

叶逸风很是奇怪的看着她,问道:“有什么事情非要找她们?本少爷服侍不了你么?”

锦瑟尴尬的低下了头,半天方低声哼哼着:“这种事情,男人不方便嘛……”

叶逸风的眉毛挑了挑,淡然一笑,转身对着门口叫了一声:“来人。”

一直在外边站着不敢离开的珍珠忙应声而入,进门后看见锦瑟睡醒了,忙上前去问道:“姑娘,您醒了?饿了吧?奴婢给您端吃的去……”

“唉——”锦瑟忙伸手拉住珍珠,又看了看旁边继续坐下去看账册的叶逸风,不得已把珍珠拉到近前,在她的耳边悄声说道:“我老朋友来了,你能不能帮我啊?”

珍珠‘啊’了一声,傻傻的看着锦瑟,又看看那边低头看着账册的大少爷,不得已压低了声音说道:“姑娘,你老朋友来了,怎么不跟大少爷说啊。奴婢能帮您什么呀?”

锦瑟挫败的咬咬牙,把声音压得更低:“哎呀,他是男的呀,这种事儿怎么帮?”

珍珠越发的不解,又转过脸来低声说道:“姑娘,难道你老朋友是女的呀?不管男女,咱们这别院里若是有人住进来,都得大少爷准许呀。”

锦瑟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好笑又无奈的看了珍珠两眼,点点头,又冲着她摆摆手示意她附耳过来:“我说的老朋友就是月事啊!听明白了么珍珠姑娘?”

“啊——”珍珠惊讶的叫了一声,把对面看账册的叶逸风给吓了一跳。

事实上叶逸风已经听见了锦瑟跟珍珠的窃窃私语,此时账册上写的什么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满脑子里都是锦瑟说的‘月事’二字。他心里忽然有一种热乎乎的感觉,一遍一遍的感慨着:这死丫头终于长大了呢!

锦瑟忙抬手捂住了珍珠的嘴巴,就算她是个由着现代姑娘灵魂的人,也没有把女孩儿家的隐私说给男人听的习惯。

珍珠被锦瑟捂住了嘴巴,‘呜呜’的摇着脑袋挣脱了她的手,低声笑道:“姑娘长大了呢,奴婢这就去取东西来。姑娘别动啊。”

锦瑟瞪了她一眼,无奈的靠回到引枕上去。

珍珠很快便取了一个小包裹来,又去衣橱里找了锦瑟的一身干净衣裙,方上前来搀扶着她的手臂说道:“姑娘,跟奴婢去后面吧。”

锦瑟点点头,扶着珍珠的手下了凉榻,走之前依然没忘了回头看看自己刚才坐过的地方有没有什么不妥。幸好没有,许是因为刚刚来,并不是很多。只是她一走,叶逸风便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把手里的账册扔到面前的炕桌上,盯着那丫头刚刚坐过的地方发起呆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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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然而,叶逸风刚发呆没一会儿,便被里面屋子里传来的叫嚷声给打断。

“啊啊啊——我不要这个!我要三百六十度立体护围的小翅膀啊!”锦瑟看着珍珠手中拿着的那个红色棉布缝制的东西,完全崩溃了。

“姑娘,什么什么小翅膀啊?我们女人来了月事,都是要用这个的呀,还有这个——这个是月事带,把这个放在月事带里面,然后带在身上,那些脏东西就不会弄到裙子上了呀……”珍珠也很崩溃,大家都是女人,为什么就这么难沟通呢?

“你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呀?啊啊啊——我真是受不了!”锦瑟指着那个红色的棉布垫子,看着针脚处露出来的灰白色的粉末,怎么看都像是灰尘之类的,这么不卫生的东西怎么可以用呢?难道不怕得妇科疾病吗?

“草灰啊。”珍珠很是理所当然的回答。不然里面装什么呢?装别的东西能吸收那什么吗?

“居然是……草灰?”锦瑟崩溃到了极点。这古代的女人也太不把自己当人了吧?草灰?靠!草灰怎么能用嘛!

“姑娘,快点啊,你看你——”珍珠用眼神示意锦瑟看看自己的腿上,因为已经推掉了衣裙,此时她光着两条腿站在那里,已经有两道殷红的血迹顺着大腿内侧缓缓地淌了下来。

“啊——让我死了吧!”锦瑟慌张的去拿了自己刚脱下来的裤子毛手毛脚的擦掉腿上的血迹,欲哭无泪的看着珍珠:“好姐姐,拜托你给我拿一叠白色的细布来好不好呀,呜呜……最好还要一叠细纸。”

珍珠无奈的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转身出去找锦瑟要的东西。

外边叶逸风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愣愣的看着珍珠翻箱倒柜的忙了一通,终于拿着一卷白布和一叠细纸又进去了。

叶逸风觉得自己再坐下去肯定会疯了,于是终于有力气站起来匆匆的出门而去。

锦瑟把白色的细布建成条,又把细纸叠成小翅膀大小,用细布裹了几层后,放到珍珠哪来的月事带里,按照她的指点把月事带系到自己的腰上。那种感觉的别的滑稽,就像是丁字裤,又不完全是。总之锦瑟哭笑不得的把自己收拾好,重新船上衣裙后,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腹处的胀痛越来越厉害,锦瑟侧躺在床上,又拉了个枕头抱在怀里,用枕头抵着腹部,略微缓解一下胀痛的感觉。

半睡半醒昏昏沉沉的熬到了晚上,珍珠从外边进来把夜明珠上的黑缎子掀开去,屋子里顿时明朗起来。锦瑟缓缓地睁开眼睛,低声沉吟道:“什么时辰了呀?”

珍珠把手里的托盘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走到窗前来抬手摸了摸锦瑟的额头,说道:“还好,不那么热了。姑娘下午发烧了,大少爷很是着急。这会儿总算好些了,姑娘饿了吧,厨房做了丹参灵芝炖鹧鸪,姑娘起来吃一点吧。”

“唔……”锦瑟扁了扁嘴巴,不高兴的说道:“我不要吃油腻腻的东西。”

“不油的,那些油星儿厨子都撇除去了。这是大少爷专门吩咐厨房炖的,说对您的身体好,姑娘多少吃一点吧?不然大少爷该着急了。”

锦瑟从床上爬起来,穿上鞋子站起身来,感觉到身体的不适后又回头看了看床上。果然见葱绿色的茧绸床单上印着一块鲜红的印记,于是皱眉叹道:“真是烦死了呀……”

珍珠忙笑道:“没事儿的,一会儿奴婢就给姑娘换了。来,先去收拾一下,换件裙子再来吃东西。”

锦瑟抓狂的仰天大叫:“啊啊啊——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珍珠忙劝道:“姑娘别着急了,不过四五天就过去了。着急也没用的,谁让咱们是女人呢。”

锦瑟苦着脸拉着珍珠,唉声叹气:“可是以后每个月都要经历这么四五天啊,我就算不痛死也会烦死啊,怎么过啊,苍天啊……”没有小翅膀的日子真是生不如死啊!

如果此时此刻你问锦瑟,当终于有一天你知道自己会穿越,你会在穿越前准备什么?

锦瑟肯定想都不想首先回答:小翅膀。那可是有钱都没处买的好东西啊!

换了衣服收拾利索了返回来,锦瑟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那晚文火炖烂的鹧鸪肉汤,拿了小汤匙尝了一口汤,果然鲜美无比。

只是她心情极差,顺带着一点胃口也没有,只吃了两口便把汤匙放在一旁,靠在椅子上看着珍珠把床上的床单弄下来,换上干净的,又忍不住哀声叹息。心里发誓一定要想办法做出好用的小翅膀来,拯救万千妇女于水深火热之中。

晚饭的时候叶逸风没有过来,锦瑟胡乱吃了点东西后又躺去床上,这回她按照夜用加长型的为自己捯饬了一个类似于小翅膀的东东,才安心的躺倒床上去。

叶逸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悄悄地进门后走到床前,看着睡得很不安稳的小丫头,忍不住幽幽一叹,又微微的笑了起来。

真是长大了呢,连睡觉的姿势也不一样了。之前这丫头总是大大咧咧四仰八叉的占着大半个床睡觉,今晚却小心翼翼的抱着个枕头侧躺在最里面,看上去很是娴静的样子。

当然,若是让锦瑟知道此时此刻叶逸风心中的想法,恐怕会立刻暴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他不厚道,没良心,不懂得体贴做女人的苦楚。

把身上的外袍脱下来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叶逸风抬腿上床,慢慢的躺下来侧身朝里,借着绸缎缝隙里透出的夜明珠的光亮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终是忍不住伸出手臂去把她揽在怀里,顺手将她怀里的枕头撤出去,把她的另一只手臂搭在自己的腰上,渐渐地睡去。

锦瑟难得的规矩了几天。这几天她几乎都没出过卧室的门。

倒也不是十分难受,事实上过了第一天之后,她就基本没怎么难受了。只是她十分的担心自制的小翅膀质量不过关,会一不小心产生什么侧漏后漏之类的问题,为了她的良好形象,她决定做一回封建社会里的标准淑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老实实地呆在屋子里,看书,习字,画画,还有帮着叶逸风看账本。

连欧阳铄几次三番的来找她,说要带着她出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她都不为之心动,一脸平静的拒绝之,要多干脆又多干脆。

弄得欧阳铄仰天长叹:“果然是吾家有女初长成,连咱们的小锦瑟都成了名门淑女咯!”

眼见着行宫的事情已经敲定下来,叶逸风越来越忙,他几乎整天都跟工部的人呆在一起,连蓝苍云都忙的不见人影。杏春园和桃源福地的事情更是交给了欧阳铄一个人盯着,叶逸风全变放给欧阳铄去做的同时,又叫蓝苍云派出人手去接应杜玉昭,让他抓紧时间回来。

得知叶逸风全面拿下行宫的承建权后,叶敬源父子在深深感慨叹息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后怕。

他们想到过叶逸风在南边会发展自己的势力,却打死也想不到他会跟六王爷有这么深厚的关系。

有一次叶敬源千方百计的在某个朝廷大员的家宴上得见六王爷一面时,自己还没开口说求六王爷照顾一下自己的生意,六王爷便微笑着朝他点头:你是叶逸风的二叔吧?你那个大侄子真是好样的。人品好,也有本事。做事叫人放心哪。有这样的晚辈,你们叶家像不发达都难。

当时叶敬源都懵了。只呐呐的笑了两声,连连点头说了几个:是,多谢王爷夸奖。之后连六王爷说什么他都没听进去。

当日回到家里,叶敬源便把儿子叫进了自己的书房,拍着桌子懊悔道:“我们还是小看了逸风啊!早知道这样,我们当时就应该跟你大伯提出来,直接让逸风回来继承家主之位。”

叶逸平也连声叹道:“我就觉得大哥这几年在南边混的是风生水起。却也没想到六王爷居然对他如此赏识。父亲,你说如今我们再去找找大哥,行宫承建的事情那么大,让他多多少少分给我们一点也够我们吃几年的了呀。父亲,这次你亲自出面,大哥从小对您就不错。您出来说这话,大哥应该不会拒绝的。”

叶敬源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这几年宫里有个娘娘,家里的花销越来越大。那边大太太一再的折腾,跟咱们就不是一条心。叶家的家业虽大,但若没有个强有力的后台,再大的家业也早晚也是别人的碗中之肉。”

叶逸平忙劝道:“父亲也不必太过担忧。朝中有大伯父在,那些人怎么也要忌惮几分。我们叶家好歹也是百年望族,一朝一夕之间绝不至于一败涂地。”

叶敬源摇头冷笑:“未必。”

叶逸平还年轻,有些事情根本看不透彻,也没那个心思去看得透彻,此时只是一心想着要去叶逸风的嘴巴里分一杯羹,能争取一些利益是一些利益,于是又劝道:“父亲,儿子听说有一家青楼名叫杏园春的,还有七天就要开业了。而这家杏园春从老鸨到里面的小倌儿都是从江南过来的,而且还有人看见平南王府的侄少爷这几天去过杏园春几次,所以儿子断定这里必然也是大哥的产业。您说咱们要不要送一份大礼给大哥,以示友好?也好为以后的事情铺铺路?”

叶敬源皱眉沉思,片刻后看着叶逸平,问道:“他一个妓院开业,我们总不好送什么贺礼过去吧?”

叶逸平笑道:“父亲忘了,过几天可就是咱们商会聚谈的日子。往年每次聚谈,大家都是轮流做东选在大的酒楼菜馆定一个雅间,吃吃喝喝闹一天也就过去了。今年正好轮到咱们家做东,何不把宴席订到杏杏春园去?”

叶敬源有些迟疑:“这样好么?毕竟那里是妓院。会不会落人把柄?”

叶逸平摇头笑道:“有什么把柄可落?往年我们就算是在酒楼,又何时少了青楼的姑娘们?只不过杏春园的酒菜比酒楼的贵几倍罢了。这又不用他们出银子,有了好酒好菜好姑娘,那些商家们乐的自在呢。再说,杏春园是新开的青楼,里面的姑娘一个个儿都是干干静静的,他们哪个不是垂涎三尺梦寐以求的?再说了,我朝律令又没有哪一条写着商人不许进青楼。咱们商会里虽然都是世家家族,来的人却都是家族里无官无职的人。这又不犯法,有什么可怕的呢?”

叶敬源点点头,说道:“你这话也有道理。不过我恍惚听说前几天平南王府的人来相看我们家二姑娘和三姑娘,最后怎么没了消息?”

叶逸平说道:“估计是嫌咱们家两个姑娘的出身低吧。父亲想想,就欧阳小公子那人品,又是跟大哥绑在一起的人,眼光还不高了去了?二妹妹是大伯父跟前的姨娘生的,三妹妹是咱们家周姨娘生的。如何配得上人家四少爷呢?再说了,父亲也不想想大太太和大哥之间的矛盾,光凭这一层,这事儿也成不了啊。”

叶敬源皱眉叹道:“如此说来,我们还是会把莺歌接回来的好。原想着在那边能借的宫里娘娘的光儿,可以有个好的去处,如今想来,养在那边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好事儿。”

叶逸平叹道:“联姻这事儿儿子还是那句话,父亲也别抱太大的希望。那位小公子,主意正着呢。绝非一般姑娘能如得了他的眼。”

叶敬源摇了摇头,说道:“唉!婚姻一事,一半看缘分,一半还要看谋算。我主意已定,还似乎把莺歌早些接回来吧。”

叶逸平应道:“那儿子晚上回去跟无双说,让她赶紧的给妹妹收拾屋子,回头选个日子把妹妹接到我们这边来?不过大太太那里,还要母亲过去说一说才好。毕竟妹妹在那边住了这么多年,这猛然间说回来就回来,总会让大太太起疑心。”

叶敬源说道:“这事儿自然要你娘去走一趟。不过莺歌说到底是我的女儿,当初养在那边也不过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我们家出了个娘娘,一家人都跟着有光彩,话又说话来了,若你妹妹将来嫁对了人,照样是我们一个家族的依靠嘛!”

叶逸平点头说道:“父亲说的是。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妹妹能够嫁的幸福。晚上儿子就跟媳妇说,让她收拾屋子准备接妹妹回来。”

叶敬源点点头,微笑着深表赞同。

第二日,苏夫人便换了衣服带着顾无双去东府,跟龚夫人说起要把莺歌接回去住几天的事情。龚夫人当时便不高兴了,嘲讽一笑,叹道:“弟妹是觉得莺歌这孩子在我这边儿住着,你不放心吧?”

苏夫人跟龚夫人斗了十几年了,又岂会被她这种表情吓到。只是把手中的茶杯轻轻地放在一旁,淡然笑道:“不是那话儿。是前些日子我娘家有个兄弟,说要来人相看莺歌,我们苏家毕竟是商人家,大太太这边乃是侯府,他们怎么好过来呢?所以我把莺歌接回去住两天,过去这个事儿再叫她搬回来跟姐妹们一起就是了。大太太照顾了她这么多年,弟妹我再没有良心,也不会怪您呀。”

龚夫人的脸上便有了几分笑容,却依然端着架子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能夺了你们的母女之情。不管怎么说,我也只是个伯母罢了。你想女儿,要接她回去住些日子陪着你说说话儿解解闷儿我岂有别的话说?”

苏夫人今日只想把莺歌接回去住,并不想生事,于是忙笑道:“大太太一向会教导女儿。大姑娘就是典范。这一点我是骑着马也赶不上的。莺歌也就是回去住几日,过了这几日我还要把她送到大太太这边来住的。别的不说,跟着她二姐姐和四妹妹一处住着,也是个伴儿不是?”

龚夫人笑了笑,不置可否。

当时,宋瑞家的便去叫了莺歌出来,同她说明了苏夫人的意思。莺歌虽然不舍姐妹们的相伴,但自己嫡母亲自来接,她却也不敢说半个不字。于是只得吩咐自己的丫头彩羽:“去把东西收拾一下,今儿就随二太太回西府去了。”

彩羽忙答应着下去收拾,顾无双便笑着说道:“小丫头不够周全,我也过去搭把手。”

龚夫人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淡淡的说道:“这话也是,可别落下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这边,将来又不好查对。”

顾无双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转过头来干笑了两声,说道:“大太太什么世面没见过,我们做晚辈的谁敢在您面前弄鬼?我不过是怕小丫头们着三不着两的,东西收拾的乱七八糟的回到那边去还得一团乱。既然大太太这样说,那我就不过去了。彩羽,姑娘好歹回去也住不久,东西也不必收拾了,只把随身服侍的人都叫上,也就罢了。”

这番话听着和软,实际上透着刚硬。话外之意龚夫人自然也听得出来,顾无双那意思就是:你嫌我去收拾东西多了心,索性我们什么东西都不要了。你稀罕的话就都留着吧,我们不跟你计较。

龚夫人的脸霎时间白了。她冷哼一声吩咐宋瑞家的:“你去把三姑娘的东西都收拾一下,叫二奶奶陪着你一起去,东西都明明白白的交割清楚了。不许有一丝一毫的差错。若是有一个人说出什么来,你也不用来见我了。”

宋瑞家的忙答应一声,又转到顾无双面前,福身似笑非笑的说道:“二奶奶,请随奴才来吧。”

莺歌的脸色也不好看,只是她一个姑娘家又不好插嘴。只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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