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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小妻初养成-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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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兰叹道:“你这丫头,竟然是个倔强的性子。”

正说着,那边昭阳公主忽然朝这边说道:“锦瑟,你来我这边坐,我有话跟你说。”

锦瑟忙起身,跟两位郡主点头示意后,方慢慢的走到昭阳公主身边去,刚要福身行礼,昭阳公主便拉着她在一旁的绣凳上落座,因问:“前些日子我让花穗儿带给你的衣裳你见了么?”

锦瑟忙回道:“是,花穗姐姐都给我带过去了。多谢公主赏赐那么多贵重的衣服,原想找机会去给公主磕头道谢的,只是皇宫内院并不是锦瑟这样的小丫头说去就能去的。还请公主不要怪罪锦瑟才好。”

昭阳公主笑道:“你也太客气了,那些衣裳虽然是新的,但到底是我小时候的衣裳。说句不中听的话,那些衣裳对我来说都是小了的,根本不能穿了。我留着也是白白的糟蹋了,倒不如送给你。你只别嫌弃也就是了,还说什么磕头谢恩的话,又不是我单叫人给你定做的。”

旁边的七王妃听见这话,因笑着问:“这小丫头是谁呀,竟然能穿咱们昭阳公主的衣服?我可是听说昭阳公主的衣服不穿的宁可烧掉也是不给人的。今儿听见这话,我还以为是我的耳朵不好使,听错了呢。”

她这一问,分明是把人往歪处里想。别人不说,坐在她上手的四王妃就先怀疑了,心想这小丫头能让昭阳如此对待,莫不是皇上在外边跟谁生的私生女不成?昭阳公主可不是个随和的人呢,她这样八成是皇上有什么话在她心里吧?

楚王妃倒是微微一笑,对七王妃说道:“你们不知道,咱们公主的衣服给锦瑟穿,是有一段佳话的。这也是缘分所在。不然的话,公主如何会把自己之前收着的衣服都拿去给这丫头呢。”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来了兴致,纷纷拉着昭阳公主让她说个究竟。

昭阳公主不愿多说,便对楚王妃说道:“王妃跟大家说一说吧,我去走一走。锦瑟,你回去花穗儿那边坐吧。”

锦瑟忙答应着,缓缓地站起来随着昭阳公主离席而去。

她们两个这一走,席上立刻热闹起来。四王妃脸上的表情神秘莫测,只一言不发的看着楚王妃,瞪着她讲那一段佳话来印证自己的猜测,其他的几个王妃则连声催促,连六王妃都笑着催到:“你看你勾起我们的兴致来,又开始卖关子了。”

那边几位王妃凑在一起说的热闹,连旁边戏台上唱的《长生殿》也没人看了。

锦瑟回到座位上去,刚坐下没一会儿,珍珠便悄悄地过来在她耳边说道:“姑娘,二少爷叫人带过话儿来,说老先生在清韵阁后面桂花从的桂香亭等着您呢。”

锦瑟点点头想跟玉花穗说一声悄悄的离开,却又见嘉兰嘉惠两个郡主正在跟玉花穗说话。于是便一个人扶着珍珠的手,跟旁边的玉弦说道:“我出去方便一下,一会儿过来。”

玉弦点点头,笑了笑没说话。巧云听见锦瑟的话后,忙转身跟了出来。

清韵阁里一共摆了八桌酒宴,各位王妃夫人们坐在一起似有说不完的话题,再加上那边戏台子上扮相华丽的贵妃娘娘正唱的哀怨凄迷,屋子里的人谁也没注意锦瑟悄无声息的出去。

只有坐在西边角落的那一席上的鸾音目光随着锦瑟的身影漂移一直到她消失在屏风后面的侧门外,才收回了视线。对坐在旁边的龚太医的夫人冯氏悄声说道:“老太太,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冯夫人正在同她另一侧的一位夫人说话,听见鸾音说出去,只当她出去方便,也没多想,便吩咐一声:“不要随便走动,快去快回。”便有转过脸去继续同别人说话去了。

鸾音答应着,回头看了一眼画眉,画眉忙跟上来搀扶着她的手臂悄声问道:“姑娘是要去盥洗室么?”

“嗯,我的头有些疼,我们出去走走。”鸾音低声说着,脚步匆匆往外边去了。

画眉忙跟出来,却见自家姑娘站在后面的小院里东张西望,于是悄声问道:“姑娘,你找什么?”

鸾音看看左右无人,便低声说道:“我刚看见锦瑟出来了,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知道去做什么。我们找一找,看她到底搞什么鬼。这里是六王府,这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若行动不轨我们还能及时劝阻,若是让别人撞见了,岂不是把我们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画眉听了这话,只是抿了抿嘴巴,不敢多说什么。

鸾音看后院只有一个小侧门,便带着画眉往那边走去。恰好迎面过来一个小丫头不只是王府的下人还是跟着那位王妃或夫人过来的别家的丫头,见了鸾音也只轻轻一福身,什么话也没说便自去了。鸾音也不在意,只管带着画眉出了侧门,沿着石子甬路一直找下去。

锦瑟在桂树从中沿着小路寻找过去,果然见一个小小的四角凉亭,两边都放着帘子,看不见里面有没有人。只是抬头看时,见那亭子上果然有个匾额,上书‘桂香’二字。便知道这里定是桂香亭了。想着父亲在里面等着自己,她一时也不觉得腿上的疼痛,只快步往里面走去。

珍珠回头看了巧云一眼,巧云点点头闪身躲在桂树之后。

锦瑟跑到亭子里去,果然见一身青缎子长衫的锦云开正焦急的等在那里,听见脚步声刚转过身来,锦瑟便惊喜的叫了一声:“爹地”直接冲过去扑倒在锦云开的怀里。

“唉!瑟瑟……”锦云开抱着女儿感慨的叹了口气,把她从怀里拉出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摇头叹道:“咱们有两个月没见了吧?原想着找到你便可以父女团聚在一起,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哪里知道还是不行啊。唉!”

锦瑟却开心的笑了笑,说道:“爹地啊,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一面,你不要唉声叹气的好不好啊?”

锦云开笑了笑,说道:“好。咱们坐下说会儿话。你怎么样,在镇南侯府住得惯吗?叶逸风对你好不好?”

锦瑟被锦云开拉着手往一旁的石凳上坐的时候,因牵动着腿上的烫伤而忍不住轻声哼了一下,右腿一软,身体一歪,差点倒在锦云开的身上。

锦云开大惊,忙扶住她的双臂让她慢慢地坐下去,并着急的问道:“你的腿怎么了?”

锦瑟摇头笑了笑,说道:“没事儿的。刚刚出来的时候走的太着急了,不小心踩到一颗小石子,扭了一下。稍微坐一会儿就没事了。”锦瑟知道时间紧迫,在六王府里自己父女不能啰嗦下去,便拉着锦云开的手让他也坐下来,方低声问道:“对了爹地,上次我写信跟你说要去买一块地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啊?”

锦云开抬手伸进衣襟里,拿出一个厚厚的黑缎子小布包交给锦瑟,说道:“这是我所有的积蓄,前几天我托楚公子把三皇子和皇后娘娘给的东西都拿去换了银票,一共是两万七千多两。你要买地,就捡着肥沃的土地买,宁可少买些,也不要那些薄沙田。明白吗?”

锦瑟接过银票来,点点头说道:“爹地你放心,我都明白的。你在宫里一定要处处小心,要寻找机会让皇上还你自由,我买了地就盖庄园,将来你出来咱们父女两个在自家的庄园里,吃着自己种的粮食蔬菜,喝着自己炮制的茶,读书写字,弹琴下棋,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锦云开叹道:“我不稀罕这里的田园风光。瑟瑟,你若是真想听爹地的话,咱们还是回去的好。”

锦瑟忙拉着锦云开的手说道:“爹地,我跟你说过了的,那次我昏迷不醒好多天,就是回去了一趟。我见到了那位大师,也做了一些事情。那边的一切都很平静,你也无须挂心。

还有啊,你知道玉花穗么?她是来自未来的灵魂。她说,我们生活的那个世纪经过一百多年之后便是另一个样子,生态被大面积的破坏,生态链处处中断,很多生物都频临灭绝,连人类的繁衍都面临巨大的考验。她实在是不愿意在那个时代活下去了,才选择来到这里。

爹地,我们三个人到了同一个时空同一个朝代,你说这能不是天意么?这个时代什么都好,就是封建主义思想桎梏着人们的思想,女子在这里地位低下,连最起码的尊严都没有。这本身对生命来说就是一种不公。所以我们不能就这么匆匆忙忙的走了,总要在这里留下点什么再走。”

锦云开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说了这么多,其实归根结底你是舍不得叶逸风那混蛋吧?”

“爹地……”锦瑟羞涩的瞪了锦云开一眼,低下头去。

锦云开还要挖苦自家女儿两句,却听见外边有人说话的声音:“咦?这不是珍珠么?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锦瑟呢?”

锦瑟一怔,抬起头来时脸上的羞涩已经换成了气愤。锦云开疑惑的看着锦瑟,锦瑟摇摇头,悄声说道:“爹地,没事儿了,这是叶逸风的妹妹,她不会怎么样的。你从那边先回去。我自会应付。”

锦云开点点头,起身后从凉亭里悄悄的躲出去,借着繁茂的桂树遮掩着,从另一个方向转了个弯回前面的怡和殿去了。

看着锦云开离去之后,锦瑟一个人坐在石凳上,慢悠悠的扬声问道:“珍珠,是谁啊?”

珍珠忙回道:“回姑娘,是二姑娘。”

说话间,鸾音已经快步走到凉亭跟前,她像是要捉贼一样,来不及转过垂着湘竹帘的这一侧,只抬手把湘竹帘掀开,一双眼睛闪着寒光往里面张望。

只是小小的凉亭里空间极其有限,除了锦瑟一个人和一张石桌四个石凳之外,别无他物。

锦瑟却冷冷的瞥了鸾音一眼,放慢了语气问道:“哟,二姑娘什么时候成了六王府的家丁护卫了,不在前面做客听戏,倒是跑出来捉贼来了?不过你也要睁开眼睛看清楚了,我可是你要捉的贼?”

鸾音很是失望,却依然强作镇定的冷笑一声,问道:“你也知道自己不是贼?那你鬼鬼祟祟的一个人跑出来做什么?这里是六王府,又不是梁州黄沙镇的小山沟,任你随便撒泼撒野的乱跑么?”

锦瑟慢慢的回转头来,冷冷的看着鸾音,反问:“那么你呢?你又是来做什么的呢?”

鸾音理直气壮地转过凉亭的栏杆,走进来站在锦瑟的面前说道:“你是我镇南侯府出来的人,我必须对你犯下的错误管教你。不然我们侯府的脸面都要被你这没规矩的丫头给丢尽了。”说着,她又抬手去拉扯锦瑟的手臂,并冷声喝了一句:“你还不跟我回去?这等目无尊长,看回去我回了太太,怎么教训你!”

锦瑟猛然一挥手,把她伸过来的手拍开,并一拍桌子站起来,怒目瞪着她说道:“给你脸不要脸,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滚开,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叫人看了恶心。”

珍珠早在鸾音往凉亭里走的时候便急匆匆的跟了进来,眼看着鸾音对锦瑟动手,她吓得疾走两步上前去阻挡,熟料锦瑟猛然一推,却把鸾音给推了个趔趄差点撞上珍珠。珍珠慌忙往一旁躲开,鸾音还以为是画眉跟上来,想着不管怎么说画眉都会扶住自己的,便没有尽力的站稳,想着靠在画眉的身上或许还可以装作被打伤。

熟料珍珠匆匆躲开,却把她的后背给空了出来,鸾音往后一倒的时候,便觉得不对劲儿,想要站稳却已经来不及,只得后退两步,砰的一下撞到了身后的柱子上。脑袋嗡的一声,登时肿起了一个大包。

画眉恰好晚了半步,忙上前把鸾音搀扶起来,鸾音却气急败坏,什么也顾不上,只挥手甩了画眉一个嘴巴子,并厉声骂道:“你个小贱人!故意躲开害我的是吧?我若是死了,一定要拉你垫背!”

画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见鸾音骂自己,也只好赔礼认错:“奴婢该死,姑娘没事儿吧?”

鸾音心里的气没出撒,便抬手推了画眉一把,骂道:“我要被那些贱人打死了,你还在这儿假慈悲。你若真是忠心于我,就去把那贱人撕烂了!”

画眉这才明白了几分,抬头看着一旁扶着石桌站立的锦瑟,不由得暗暗地叹了口气。

一次见这位小姑娘的时候,便觉得她与众不同。如今她可是大少爷的心头肉,自己又怎么敢去对她不敬?于是只好忍气吞声的欠起身来,一边搀扶鸾音起来,一边劝道:“姑娘,这儿是六王府。您消消气,有什么事儿等回家去再说。在这里吵闹起来叫外人听见了,不说是奴婢们服侍不周,倒是以为主子们怎么样了呢……”

‘啪!’的一声脆响,把画眉没说完的话给打断,同时也在俏丽的脸颊上打出一个红彤彤的手印。鸾音气急败坏的等着画眉,咬牙骂道:“你个该死的贱婢!枉我这么多年待你情同姐妹,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么?”

画眉一手捂着脸上火辣辣的手印子,委屈的忍着眼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锦瑟冷笑一声说道:“你还真是不知道好歹。之前在侯府里你那么能忍,怎么来到六王府你反而忍不住了呢?那丫头为了你好才劝你,你倒好,真是狗咬吕洞宾。”

珍珠也为鸾音的举动而生气,明明是她自己不好,却反怪到那丫头的身上去。听锦瑟说这话,她便冷笑着附和:“人家是主子呢,我们做奴才的命都是主子的,不管做错没错做,还不是任凭主子想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只是——人在做天在看。我劝你也不要太过了,小心遭报应!”

珍珠在鸾音的眼睛里也不过是个外来的奴才,凭怎么着她也没有比画眉高贵到哪里去,此时听她说这样的话,更是忍无可忍,扶着柱子站起身来,指着锦瑟问道:“锦瑟!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就这样凭着你的奴才指责我?我想你们今儿是不打算回侯府去了吧?”

锦瑟冷笑:“侯府是你一个人的么?你一辈子都留在侯府不出嫁么?我看你真是糊涂了,才说这样的话。你放心——我肯定会回去的,这事儿你说了不算。你想赶我出侯府,得先摆平了大少爷再说。”说完,她淡然一笑,拉着珍珠转身就走。

鸾音见羞辱不成,气的一咬牙,怒喝道:“你给我站住!”

锦瑟哪里理她,只拉着珍珠往外走。

鸾音又喊:“站住!你再不站住我就要喊了,你可别后悔!”

锦瑟果然站住脚步,回头来冷笑道:“你喊?你喊什么?你倒是喊一声给我听听?”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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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章

鸾音深深地吸了口气,抬手扶了扶后脑勺,忍着疼痛整了整散乱的发髻,稳了稳心神,缓缓地上前两步走到锦瑟跟前,一双狭长的丹凤目里闪着精明的光彩,撇过锦瑟胸前的衣襟时闪过一丝阴寒。

锦瑟顿时明白了鸾音是什么意思,于是冷声一笑,问道:“你倒是喊人呀?怎么,又改了主意了?”

鸾音冷哼一声,看着锦瑟平静的神情,很是生气的叹道:“哎呦!你还挺能装啊。想不到你小小年纪,演戏的本领倒是不小。只不过是狐狸,早晚都要露出尾巴的。你老实说,你怀里踹的是什么东西?还不快快拿出来给我瞧瞧?等我叫了这王府的侍卫来搜你的身,你一个姑娘家这清名闺誉可就保不住了。再说大家的脸上也不好看啊,我们叶家的脸也要被你这小蹄子给丢尽了!”

锦瑟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转身就走。丝毫没把鸾音的警告放在眼里。

“站住!”鸾音想不到锦瑟居然如此胆大,自己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还敢走。于是噔噔噔几步赶到锦瑟的前面去拦住她的去路,厉声道:“我叫你站住你没听见么?”

锦瑟冷笑:“凭什么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你是这六王府的管家娘子呢,还是什么人?”

被锦瑟冷冷的盯着看,鸾音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慌乱,心想莫不是刚才恍惚看见匆匆离去的那个人影儿是假的?就算是自己眼花了没看清楚,可这丫头的怀里鼓鼓囊囊的,分明是揣了东西在衣服里。刚刚这死丫头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还没这样,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是从哪里偷来的东西呢?

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

鸾音再次暗下决心,现成的赃物在她的怀里,若是让她溜了,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打定主意后,鸾音又看了看周围茂密的桂树,桂香飘飘,却一个人影也看不到,这样幽静的地方倒是交接赃物的好地方。于是她猛然抬手指着锦瑟的鼓鼓的衣襟,色厉内荏的斥道:“快拿出来给我看看,说不定我还能饶了你。若是不然,我这就叫王府的护卫把你抓起来,看谁能护得了你!”

锦瑟冷冷的笑了笑,说道:“你这女人真是麻烦。你到底叫不叫护卫?你不叫我替你叫了啊。”

鸾音怔住,眉头紧皱看着锦瑟那张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小脸,暗暗地思索着锦瑟的话,一时间又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回连珍珠都冷笑的摇摇头瞥了她一眼,却又回过身去扶着锦瑟的胳膊,轻声说道:“姑娘,看来她是没胆子叫护卫了,咱们走吧。”

锦瑟鄙夷的看了鸾音一眼,冷笑着哼了一声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王府的护卫又不是她的奴才,凭什么听她呼来喝去的瞎折腾?她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说完,便一甩手由珍珠扶着继续走。

“站住!”鸾音被锦瑟的话彻底的激怒,疯了一样大声喝道:“来人啊——有人偷东西了!快来人……”

今日是六王爷的寿辰,朝中各位王公大臣基本都来了,可谓是权贵云集。就连三皇子和公主都来府祝寿,这样的日子里,六王府里自然是戒备森严,层层暗哨明岗守着六王府,别说偷东西的贼,就是一只苍蝇也难飞出去。

所以鸾音用杀猪般的声音使劲的一嚎,桂树丛中立刻蹭蹭蹭跳出了十几个护卫。每个人手里都有拿着一把刀,把鸾音锦瑟和珍珠三人围在中间。为首的护卫冷声喝道:“都不许动!各自报上名来!”

鸾音立刻说道:“我是镇南侯府的二小姐,这丫头是个贼,你们看她怀里揣的东西,就是刚刚有个男人偷来的,在刚才那亭子里交给她让她想办法带出去的。我正好撞见了,叫她拿出来,她不听。还跟我动手动脚的!你们快捉住她,把她关起来好好地审问!”

护卫听了鸾音的话,立刻都把目光集中地锦瑟的身上。

锦瑟冷笑道:“你们是王府的护卫,什么事情都在你们眼皮子低下,你们不可能视而不见。刚才我是在桂香亭中见了一个人,可那个人是三皇子的师傅,刚刚跟三皇子和昭阳公主来给六王爷贺寿的人。他能来桂香亭肯定也是有你们王府的人引路。不然的话王府这么大他怎么能找到这里?你们若是不信,尽管去请示你们王爷。看王爷怎么说。”

锦瑟挺胸抬头,平静的目光从每个护卫的脸上扫过,最后直视着那个为首的护卫,继续说道:“还有。我没有偷任何东西,我想你们也不会听她的一面之词。若是不想搅合了六王爷的寿宴,我劝你们还是各自散开去,不然的话,惊动了那么多朝中重臣,搅乱了六王爷的寿宴,恐怕你们一个个谁都逃不过一场重罚。”

锦瑟这番话有理有据,把一群侍卫说的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鸾音听锦瑟这番话,心底也产生了几分惶恐。

搅乱了六王爷的寿宴可不是小事儿,这若是六王爷怪罪下来,恐怕自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只是事已至此,她就算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不说六王爷怎么样,就是眼前这些侍卫发起怒来就够她受得。还不如豁出去了,就算是闹到王爷王妃那里,还有镇南侯府给自己撑腰呢。

鸾音想着六王爷总要看父亲的几分颜面。再说了,这个锦瑟怀里揣着东西,不管那些东西是什么,她总是要担上一个‘私相传授’的罪名,她这个做贼的都不怕,自己又怕什么?

于是她暗暗地咬了咬牙,说道:“你们不要听她诡辩!只要她能把她怀里的东西拿出来给大家看了,才能证明她的清白。否则,她就是偷东西的贼!”

领头的护卫听了这话觉得也有道理,于是转头向锦瑟说道:“你是谁家的姑娘,是跟谁一起来的?你把你怀里的东西拿出来给我们看过,确定不是王府的东西之后,我们自然放过你。”

锦瑟眉头一皱,回头看了一眼鸾音,冷静的说道:“我身上倒是有一件六王府的东西,不过我怕你们看到了会后悔。”

鸾音听了这话立刻尖叫道:“你们听见了吧?她自己都承认了!她就是贼,你们快把她抓起来!”

那护卫头儿眉头一皱看了鸾音一眼,冷声说道:“你不要叫了。我们自有判断力,无需你来指指点点。”说着,他又很客气的问锦瑟:“这位姑娘,你总要让我们相信你的清白才行。毕竟这位姑娘在这里口口声声说看见你偷东西了。我们就算是要放过你,也需要弄清楚事实。”

锦瑟微微一笑,说道:“好,我不难为你。”说着,她抬起左手的手腕来,把衣袖往上一捋,纤细白嫩的手臂上那一串明黄色的玉手珠郝然在目。一颗颗莹润通透,泛着盈盈的光泽。因为玉珠稍嫌大,趁着锦瑟的手腕越发的纤弱无力,苍白的肌肤上甚至可以看得清楚青色的血脉来。

十几个护卫顿时傻眼,一怔之后,一起跪倒在地。领头的护卫朗声道:“属下有眼无珠,冒犯了姑娘,请姑娘恕罪。”

鸾音立刻傻了,慌张的走上前去,挨个儿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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