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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的守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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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月的离去,对天佑的打击实在太大。整个人似乎一时间忘记了自己以后的路。
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遇到多大的打击,作为一个男人以后的路还是要走下去的。
这个暑假给人的感觉格外的长,也许是发生了太多事的缘故。再上学已经是高三的人,学习的压力更大了。
学习这档子事,说实话极少有人喜欢,恨之入骨的也不在少数。时下的很多少年作家之所以可以写出那么多可以与当今读者产生共鸣的文字,正因为他们能以一种敢于揭开尘封伤痛求得心灵解脱的精神来削蚀自己的躯体。以血的教训叙述血的事实,相信没有人不会为之动容。写作的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痛苦,除非你是为了“开张”。这也就是当今教育的不健全性。遥想当年李鸿章废除八股制度是何等的英明,可是废去了又如何,现行的教育也不见得叫人好过了一些。
教育这玩意儿,不论怎么变,它们都是一个共同的祖宗。所以写写东西并没有任何错,只是不要让自己的情感投入得那么多就好了。否则,痛的只会是作者。
这一年高三的学苗良莠不齐,好一点的去清华园也绰绰有余,差一些的怕是连个砖头都难以拾得。因此教务科决定分班调理——好一点聚在一起,差一些的攒在一块。天佑很自然地进了“好一点”的班级。
“好一点”的班级的确名不虚传。教室里的桌椅都是新制的,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叫天佑第一次知道原来石头上也可以滑倒。
最特别的优待当数四面飞舞的风扇,夏天这东西可是一块宝。不但可以趋散炎热,更可以赶走蚊蝇的无故骚扰。因此这样的班级里学风很正,不想学习你便会深深感觉有一种罪恶感。
来到学校近一个星期,天佑似乎在躲避着江芷,二人依旧没有见面。江芷也没有找过天佑。不知怎么回事,没有了江芷的日子内心莫名地感到了孤单。生活像是缺少了咸盐的饭菜——变得索然无味。
这一天,赶上周末,天佑一个人在宿舍呆得实在闷的慌。正好一个兄弟要去书店买小说,天佑坐不住便一起去了。
虽然已近深秋,但午后的太阳还是毒辣的很,晒得人们的皮肤吱吱作响,好象马上就要胀裂开来。也许这就是“黎明前的那一点黑暗”吧!什么东西都一样,在它即将灭亡的时候,总要拼尽最后力气赢得一次终极的辉煌。
周末的书店,读书的人,购书的人,特别的多。两个人好不容易挤进了二楼。这里倒还清净,没有一楼那种门庭若市的迹象。
在人们的眼里,一楼摆放的少儿读物远比二十年前《上海滩》上映时所造成的万人空巷要厉害的多。可见孩子们的历史意义,不单单是“花园中的‘小皇帝’”那么简单了。
那位兄弟见了武侠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欣喜,等到发现言情却忘记了“降龙十八掌”是哪一门子武功,再落到艳情区,就连琼瑶是先生还是小姐都已记不清了。最后,买了几十本妖冶封面的小说。花了五十多块,换算成粮票,也就是说未来的一个星期只有来自西北的风做伴了。天佑看着宿舍兄弟抱书的吃力样子,心里直想笑。相识已有两个年头,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位仁兄肯把前花到书本上,虽然只是一些琐碎的糟粕文字。
二人从书店出来,天依旧热的要命,天佑来到小摊买了两块雪糕。那兄弟说要逛一会街再回去。这么热的天,说不上逛街会有什么乐趣,说不定倒是一种痛苦。可是转念一想,又怕这个兄弟躲在哪里钻研小说过度忘记了回家,那可不是一件乐事。为图一个善始善终,天佑点了点头。
二人无语,只顾各自吃着雪糕。走到广场的时候,沉默的已久的兄弟像一座不安分的火山突然爆发了:“天佑,快看!那不是咱家江芷吗?”天佑原本低着头,“咱家江芷”几个字听得特别清晰,这时的他心里只想一拳把这个无耻的家伙打倒。
江芷只属于自己一个人,除去生命的代价他也断然不会与人分享。爱情,就是这样自私,容不得一丝一毫忍让。所以说,中了毒的爱情最会叫人麻木。
天佑压住了内心的星星之火,并没有叫它在自己兄弟身上燎原。瞧见兄弟那副认真劲儿,天佑也感到有些不对劲。转眼,依着“火山兄”手探出的方向,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有说有笑。那两个人,一个不认识,另一个是江芷。
眼前的景象,天佑真的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就这样站在原地愣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手中的雪糕化的只剩下了一根棍儿。一旁的“火山兄”也跟着“傻”了起来,但手中的雪糕还是没有浪费丝毫。
等天佑缓过神来,一男一女已经没有了踪影。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天佑说早点回去。这次,“火山兄”很配合地点了点头。
这个晚上,天佑早早便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天佑起的很早。不想有一个人比自己还要早——那位“火山兄”一夜没有睡,手里掐着一本“忘记了穿衣服的小书”。
天佑揉了揉眼睛,似乎很久没有这样舒服地睡上一觉了。看着“火山兄”红肿的眼睛,天佑笑了。
天佑笑了。
比那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要温和,还要绚烂。
第六章 风继续吹
    宿舍的那位兄弟自从得到来自宝岛少女所作的小书,如获珍宝,终日拿来欣赏。上课的时候,偶尔数学老师问一个问题,这位兄弟利落站起来,对答如流。孰不知,几句“轻轻的你走了,正如你轻轻的来。”已把老师弄得魂不附体——气飞了魂魄。
说实话,这也是目前普遍存在的一种现象。有人问过我,怎么才能写好小说。我对他讲,首先必须确定你认识字,你与字的关系不要搞的一头热;其次,要写爱情,更要写悲剧。时下的大多青年读者对爱情小说是十分关注的。得到一本书,最要做的事便是翻找爱情故事。另外悲剧也是不可或缺的——惟有悲剧才会赚得眼泪。没有爱情,吸引不了人的眼球;少了悲剧,感动不到人的心灵。结果,朋友似信非信——以为他的朋友是个疯子。
“火山兄”的余下小书就像贩卖到南极的西瓜被抢阅精光。一时间,课堂上多了不少文学爱好者,教室里倒也安静了不少。
开学这么久了,那天是天佑第一次见到江芷,即便自己只是一个暗地的窥视者。有些话一定要说,说了就要兑现行动。这些日子,天佑想得很清楚。和江芷的故事是该有个结局了。与其这么拖着两个人伤心,倒不如放弃之后的一个人哭泣会好过一些。
今天的天气不是太好,有些阴天。白天的课天佑没有听进去,两双眼睛只顾盯着街道对面的建筑。建筑破旧的很,没有什么可欣赏的。看起来,站在顶端的那只麻雀倒是更吸引人一些。
晚上下自习以后,天佑匆匆走到了路边的电话亭。出来的匆忙,兜里只摸出了两元钱。天佑把两枚硬币一股脑投了进去,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话筒里传来了嘟嘟的等待声,心脏加速地跳动着。
“喂,你好!请问你找谁?”等了好久,那边传来了声音。
“ …… ”
“请问你找谁?”那边又礼貌的问了一句。
“ …… ”这边依旧无语。
五分钟过去了。
“请问你找谁?不说,我挂断了!”那边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可是话语还是很温柔。
“对不起!打搅了!江芷在么?”天佑终于说话了。
女孩思索了一会儿,不解地说:“江芷,她不在。对了,她不在。你是她的男朋友吗?”
“恩……”天佑默认了。
“那就怪了!你还问我她在哪里做什么?她不是和你出去了吗?她走的时候对我说的。”女孩更加不解。
“莫非……”女孩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可是这边的电话里已传来了挂断的声音。
“该死的!什么破玩意儿!”电话里的钱不够,自动挂断了。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没有钱了,此时天佑真恨不得身边过来一辆运钞车。
没有办法,只好回宿舍睡大觉了。但是女孩最后的一个悠远的“莫非”令天佑再一次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借着窗外的月光天佑想了很多。想到了远方的妹妹正在月亮下面吃着月饼,微笑着,像一朵美丽的芙蓉;想到了家里面年迈的姥姥,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头发又白了许多;也想到了在这样一个美丽的月下,拥着自己心爱的江芷一起享受着美好。可那个人的轮廓十分模糊,好象又不是自己。想着想着,眼角流出了泪水。顺着苍白的脸庞滑落在了枕巾上,湿润越来越大。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月光洒落在天佑的脸上,映得眼角依存的泪水像极了窗外玫瑰花瓣上的露珠。一样的晶莹透明,一样的纯洁剔透。
第二天,噩耗传来。
天佑接过电话,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再一次忘记了哭泣,就像上次晓月走的时候。没有眼泪的人,往往心里才是最痛的。
出门打了一辆川野,慢悠悠地去了医院。“川野”这种车太过名副其实了。事实上,并不像所说的那样真的可以行驶于大川大野,连平坦的柏油路在它的眼里都是坎坷不堪的。
十几分钟后,车子到了医院。天佑给了司机一大旯钱,没等找就匆匆跑进了医院。看身后司机的痛苦笑容,似乎又遇到了一个“傻子”。
门是开着的。
屋里很多人。文龙的母亲早已哭得泣不成声。文龙的女朋友见天佑进来,哭的更厉害了。
一个月前,天佑去村里看文龙,文龙高兴地告诉天佑他有了女朋友。天佑也见过那个女孩几面,人长得很不错,长长的头发一直沿到腰际。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天佑还以为是江芷。更重要的是,文龙与她两个人彼此喜欢,人家又不嫌弃文龙现在是个残废人。看着自己的好兄弟找到了心爱的人,天佑也为之高兴。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每当看见女孩的长发,天佑总会时不时地想到江芷,然后心中便会涌现一丝痛苦。
不管怎么说,文龙的好事临近,作为兄弟的都应该值得高兴。可是老天却偏偏要捉弄那些走在痛苦边缘的人,直到把人弄的奄奄一息。如果说这是对无聊的上苍最好的快乐,那么你就尽情地去挥霍吧!变态的老天!麻木的灵魂!
该死!
是的,天佑进屋的时候问过医生,医生安慰说文龙的情况很不好,也许会昏睡一辈子。也许会马上死亡。
“兄弟,你醒醒呀!看看我,我是天佑。我是天佑呀!…… ”
“文龙,快点醒过来呀!不要贪睡,太阳都晒屁股了!快点醒来,我们一起去捉蝎子,一起去钓鱼。对了,我们还要一起去偷苹果!你知道吗?老爷爷想我们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去看望他老人家了!快点醒来,我们一起去看老爷爷!老爷爷 ……”其实,老爷爷已经在三年前死去了。
“你小子再不醒,我可要打你了!我打你!我打!打……”天佑坐在床边不住地扇着自己的嘴巴,脸被抽得通红。
眼睛黯淡了,泪水干涸了,嗓子里已经喊不出声音了。文龙还是没有醒。任由好兄弟无数次的呼唤,无数次呼唤着他的名字,无数次的悔恨。
第二天,病房里传来了长久的哭声。哭的人心里很疼,像是千万支箭刺穿了胸口。
文龙没有回来。静静地走了,没有见这个生命中最好的兄弟一面。让这个最爱他的兄弟带着一生的悔恨残活,一辈子。
依照文龙所愿,把他葬在了山上的那片果园。那个与好兄弟相识的地方。
文龙下葬的那天,下着小雨。去的人不多。待人们走后,一个身影在那里陪伴了文龙一个晚上——小雨里,跪了一夜。因为他知道,没有兄弟陪伴的日子,文龙一个人走路,一定会寂寞的。
午夜的风,簌簌地吹着,有些冷。那一夜,文龙伴着风走向了新的世界。离开了养他的母亲,离开了爱着他的女孩,离开了记挂一生的兄弟。但愿,一路好走。
“风继续吹/不忍远离/心里极渴望希望留下伴著你;风继续吹/不忍远离/心里亦有泪不愿流泪望著你 … … … ”
风,你快点吹。带着文龙早日飘上那天上的宫阙!
但愿,那里是美好的。
第七章 再说一次:我爱你!
    文龙走了,像是一缕清风,却给爱着他的人们留下了无尽的伤痛。
下葬的第二天,天佑病了。高烧得厉害,没有去上课,一个人静静躺在宿舍。
一个人在生病的时候,身边没有个人陪伴,真是一件孤单的事情。
文龙走后的一个周日,他的女朋友来找过天佑。那天,他们聊了许多。她打算离开这个小镇到外边去闯一闯,也许在这里有过太多的记忆。失去了爱人,再呆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这样,只会让自己变得更痛苦。
那天晚上,她赶十点钟的火车走了。天佑说要去送送,女孩没有答应。女孩独自一人拎着破旧的小包走了。天佑看着这个远方落魄的身影,心再一次痛了。
晚上,天佑没有回宿舍,而是去了附近的那间饭庄。进门的时候,老板笑意绵绵,看样子已记不得以前的那个“风流少年”。的确,现在的天佑看上去落魄许多,憔悴苍白的脸实在叫人心痛。
天佑找到已经习惯了的那个角落坐了下来。老板一手拿着菜单,一手掐着帐本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平日里,像这样的黑暗角落是无人暇顾的。陡然冒出这么一个“傻子”,老板生怕因一时怠慢而让这个到手的咸鱼溜走,于是五步并一步冲了过来。令老板失望的是,天佑没有吃饭,而是单点了一杯绿茶。老板帐本也无心再记,随口朝着厨房喊了一嗓子便悻悻地走了。
等待的时光实在难熬,不一会儿,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竟趴在桌上睡着了。
那一天,天佑匆忙来到文龙的病房。文龙昏迷不醒,每个人都很伤心,脸上显得异常疲惫。待黄昏乡里乡亲散去以后,宋母把天佑留了下来。文龙的女朋友也想留下来照顾婆婆,母亲劝她早点回去休息,她实在太累了。无奈之下,姑娘只好离开了。
等姑娘走了以后,天佑有些不解。宋母把实情说给了天佑。毕竟她是一个没过门的媳妇,现在文龙已经这个样子,能否醒过来还是一个未知数。如果就这样一辈子睡了下去,我们家也总不能叫一个姑娘承受这些痛苦,她还年轻,还有自己的路要走。天佑听得似懂非懂,但心里似乎也明白了一切。
文龙的母亲与天佑谈了整个晚上,哭过,也笑过。
那一夜,离开的姑娘在走廊的长凳上睡熟了。
……
……
“老天有时候真的是太不公平,它若是早就想着带走文龙,又何必让我认识他,又为什么让我爱他爱得这么深?天呀!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骗人!骗人… ”姑娘的声音已经嘶哑,开始不住地抽噎起来。
天佑在一旁呆呆立着,脸上却早已失去了表情,像一个濒临死亡脱了像的病人。
这是那天姑娘临走时留给天佑,也是留给这个小镇的最后一句话。原本微笑的别离,不想只是那么一瞬,姑娘还是没有忍得住泪水。
别离的时候人是伤心的。伤心的人最后的一缕微笑也许就是最后的几滴眼泪了。
想着想着,眼泪竟啪嗒啪嗒流了出来。落进了餐桌上的绿茶。忘情的记忆已记不得茶是什么时候端上来的,微微有些凉。
天佑拿起茶杯,端详了许久,然后一饮而尽。只一瞬间,茶杯里只剩下了几颗琐碎的茶叶梗儿。
天佑走了。老板握着手中宰来的钱,心中仍然有些不快。解下围裙,悻悻地回到了屋里,再次等待下一个“傻子”——只盼又呆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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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 风筝飞上了天
突然/断了线
接着/坠落在地上
开始和结束
不过只是一瞬间
我想到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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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开始和结束不过只是一瞬间。很多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似乎在与人捉迷藏。
一个不确定的等待,一个没有期限的诺言,我们是不必相信的。用心抓住自己的开始,孕育一个美好的结束,这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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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志铭》
英雄有多种,烈士是其中一位。
烈士有两种,无名的和留名的。
无名的,筑在纪念碑上,刻在
了人们的心中;
留名的,他无私,把生命献给
了伟大的事业;他自私,人死
了,却把悲伤和无奈留给了人
们。
烈士,可歌可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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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龙走了,天佑无以言表。写好《墓志铭》,天佑在心里无数次地问过自己:文龙算是烈士吗?——文龙为了救一个老人,结果自己倒在了血泊里。逃逸的是一辆“红旗”车。
好兄弟,这次的代价,是整个生命。
或许,他不是一个烈士,但他是一个英雄。
文龙下葬的那天,江芷也在,哭的最伤心的也是她。
爱情是最叫人捉摸不透的,它很微妙,很坚强,像长在石砾下的小草一样可以绝处滋生,一旦萌芽,便会长成参天大树,风雨侵袭,无畏无惧。
爱情的故事里又是弥散的,谁也不欠任何人。
对文龙的死,天佑与江芷都有过内疚。三个人的故事,永远都是最难演绎的。
第二天,天佑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了草地上。难怪昨夜的“大床”格外的温柔。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可是草色却印在了衣服上。
天佑去了江芷的学校。
“芷,我想见你。能出来吗?”天佑的话说的很没底气,几乎是在哀求。“我等你…”未等对方说什么,天佑在等待中挂断了电话。
十几分钟后,江芷出现了。今天她依旧穿了那条长裙。明朗的阳光下,白裙泛着耀眼的光。这个女孩实在太美丽了。
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江芷看着天佑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心里徒生了几分凉意。被他这样的看着,虽然曾经喜欢让他看着自己,可是今天的他总是叫人感到不自在。
“你,你怎么不来找我?”江芷为了打开沉默,首先开口问了一句。就在话已出口的时候,连自己也觉得这样的话真的毫无意义,甚至有些可笑。
天佑没有任何反应,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还是一脸冷漠,黑漆的眼睛紧紧盯着江芷。
显然天佑的样子让江芷有点气愤,生硬地说:“你怎么了?倒是说句话呀!”她有些着急了。
许久许久…
“我们分手吧!”天佑的口终于开了,同时一滴眼泪也随着流了下来。
江芷怔住了。她此时多么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耳朵也背叛了自己。“不!佑,你说错了。是吗?你不会的!”江芷的眼泪唰地流了出来,开始蔓延。
“你是不是因为那个男生?我不喜欢他的。你总是不理我,我只想气气你。真的!他说过喜欢我,可我根本就不喜欢他,他只是一个牺牲品。你知道吗?我永远都只爱你一个人,真的!我发誓!”说着,江芷举起了已经有些颤抖的手。
天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嘶哑了声线:“芷,不要这样!不值得的。我是说真的,我们真的不适合。我和你是不同的人,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眼看就快高考了,你安下心好好学习吧!过去的日子就全当是一场梦吧!现在梦醒了,也该把记忆慢慢地遗忘去。芷,把我忘记吧!就当我的世界不曾出现过你,你的世界不曾有我。好吗?”后面的话,还是忍着痛揭了出来。
“不,不,我不答应!”江芷听了天佑的话,有点近乎于疯狂。泪水已经在整个脸庞遍布开了。
哭了很久,江芷已经没有了气力。一张脸苍白得有些吓人。“我们不分好吗?能不能不分开呢?”声音脆弱得叫人怜惜,几尽哀求。
天佑再一次沉默了。眼睛里的泪水一滴一滴落下,脚下的泥土路面被打成了一个“凹”字。周围泥泞不堪。
透过天佑的眼睛,江芷仿佛看到了一切。这时,她真的绝望了。身体险些瘫在了地上。
天佑伸过手,揽住了江芷下落的身体。
这时,校园广播站的喇叭响了。江芷早已成了泪人,让人心碎。
“……多想抓紧每一瞬间/只怕故事已是昨天/才明白忽略是我最大的缺陷/我真的好想再说一次我爱你/我愿意放弃所有一切只为换回你/如果时间能够为你而倒流/真的好想牵著你的双手再说一次我爱你/回忆已经没有你在我面前/看什黱也会感到厌倦我闭上双眼/多想两个人盖一张被/一同刷牙一同洗脸/才明白错把机会借给了明天/我真的好想再说一次我爱你/我愿意放弃所有一切只为换回你/逃避原来不是面对的道理/看清自己种下的可惜重复後悔的延续/喔我真的好想再说一次我爱你/我愿意放弃所有……”
一阵晓风拂过,两个人感觉格外的冷。
“佑,可以最后再抱抱我吗?我好冷…… ”一双泪眼望着天佑。
“ …… ”
天佑把江芷抱入了怀里,抱的很紧很紧……
“芷,没有我,你也会幸福的。芷,但愿你幸福,一辈子……”
一个惩罚的烙印深深地印在了天佑的心上。
最后一次亲吻了爱人的额头。不知不觉,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
第八章 尘封的记忆,堕落的青春
    §;§;§;§;§;§;
人若能转世
世间若真有轮回
那么
我爱
我们前生曾经是什么
你若曾是江南采莲的女子
我必是你皓腕下错过的那一朵
你若曾是那个逃学的顽童
我必是从你袋中掉落的那颗崭新的弹珠
在路旁草丛里
目送你毫不知情地远去
你若曾是面壁的高僧
我必是殿前的那一炷香
焚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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