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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生存宝典-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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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忙问:“是很要紧的客吗?是……父亲在京里的老友?那我这就去预备筵席……”

“也还不一定……”曾雪槐搓着两手,连声道:“你先去预备着,再仔细收拾出一个院落来,就望海阁吧,快去快去”

“哎,哎……”阿离极少见到曾雪槐这样张皇过,不由也跟着紧张起来,也不多问,连忙带了人出去料理。

曾雪槐这里匆匆忙忙换了一身簇新的宁绸袍子,思忖了一会,并不敢多带人,只带着外宅两个管家,急步迎到大门外,心中七上八下,翘首等了半日,方见品南骑在马上,引着后面一辆骡车徐徐向曾府行来。

曾雪槐连忙下了台阶,急步趋到骡车前,整一整衣冠,方恭声向车里问道:“适才听小的禀报,说有位黄老爷远道而来,曾某有失远迎,只不知……”

话音方落,便听车内笑道:“曾大人丁忧在家,这一向悠闲得很吧?黄某在家中待得烦闷,想着到南省来游历一番,这两天正好走到江宁,因想念曾大人,就不请自来了。”

一边说着,车帘已掀了起来,那青衫儒生笑着弯腰走了下来。

先前他才一开腔,曾雪槐瞬间就变了脸色;待到他边说笑边低头挑帘下车时,曾雪槐慌得连忙垂下眼帘,不敢平视,连忙上前搀扶,身子便向下一矮,诚惶诚恐道:“微……”

那青衫儒生不着痕迹地顺势扶住了他的胳膊,手上微微一用力,笑道:“我这一路走来,可是口渴得狠了,先向曾大人讨口茶吃再说。”

曾雪槐随即醒悟,连忙借势又将已半屈下的膝盖又站直了起来,连声道:“好好,黄……黄老爷快请进,里头香茶早已备下了”

青衫儒生呵呵一笑,携了曾雪槐的手,一起跨进门槛。

品南在后头将马缰绳随手扔给小厮,眼望着前面两个并肩而去的背影,两道浓眉略微一蹙。

……

曾雪槐引着黄老爷往花厅上坐定了,忙吩咐丫头上茶,见品南在旁边站着,便拘谨地指着他恭声道:“这是犬子……”,边说,边连忙将品南拉过来,低声道:“快过来见过黄……黄老爷……”

品南抿着嘴唇,复又上前冲青衫儒生一揖到地。

黄老爷伸手扶住他,笑道:“才刚在路上已经行过礼了。曾大人教养有方,我看令郎谈吐不俗,满腹经纶,又志存高远,实在是可造之才”

边说,便从腰上解下一块玉佩,递到了品南手中,笑道:“初次见面,也没备下什么见面礼。这拿不出手的小玩意儿,送给令郎拿着玩吧。”

品南连忙双手接了过来,敛息凝神,躬身道:“多谢黄老爷惠赐。”

阿离不便到花厅上去,只遥遥指挥着丫头们将精致茶果一趟趟送了过去。

黄老爷便随意向曾雪槐笑道:“曾夫人身子还好?自府上老太太仙去以后,她一人操持这么大的家业,辛苦她了。曾大人也多亏有这么一位贤内助,做官才能做得那么风生水起。所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嘛。”

曾雪槐慌忙坐直了身子,脸上已经红涨了起来,勉强笑道:“黄老爷太高抬她了,她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

因侧过身吩咐丫头:“快去把夫人请来。告诉她有京城贵客到了,让她快点过来见客,张罗张罗后面。”

丫头略微怔了一下,有些惊疑地望了品南一眼,连忙应声去了。

……

“夫人奉了老爷的命,往前头拜客去了,这是真的?”阿离抬头望着青云,问道。

“是的,奴婢亲眼所见。”青云刚从花厅那里回来,因为走得急,还有些气喘。

阿离默不作声地低了头,将手里的毛笔只顾在桌上一下下轻轻叩着。

“难道老爷这就赦免了夫人了?这也太快了吧,这就算完了?”玉凤瞪大了眼睛,颇有些气不平。转脸看着阿离,又连忙走过来,温言劝慰着:“姑娘别难过,老爷兴许只是一时……”

“别瞎说了,我难过什么”,阿离顺手将笔搁在了笔架子上,低头凝神思索了片刻,便皱了眉望着青云,道:“到底来了个什么要紧的客,能让父亲这么兴师动众……你看清楚来人了没有?”

“看清楚了。奴婢适才带着小丫头们往花厅上上茶果,偷偷打量了几眼。来的那位黄老爷年纪跟咱们家老爷差不多少,四十来岁,瘦高个儿,看着很儒雅随和的一个人,也没有太出奇的地方……”,青云低了头边想边说:“不过老爷的举止是有点奇怪……虽然跟那黄老爷一处坐着,可老爷只贴着椅子边略坐着一丁点,身子挺得直直的;丫头上了茶来,老爷都两手接过来,亲自递到黄老爷手里,而那黄老爷就大模大样地接了,丝毫也没有不自在的样子……奴婢就想,除非是长辈,或官职比老爷还高的人,才能让老爷有这样谦恭的举止吧?若说是长辈,看年纪又不象;若说是官职高……比老爷高的还真没几个吧?”


第九章 行走在刀尖上

收费章节(12点)

第九章 行走在刀尖上

阿离站起身,低着头在房中慢慢踱着步子,眼睛急速眨了几下,忽然站住脚,喃喃道:“糟了只怕要坏事……”

一边说,脸上已失了血色。

“姑娘说什么?什么事要坏?”青云和玉凤异口同声道。

阿离不答,只急急向青云道:“你仍然回花厅上去伺候着,得空就悄悄跟大少爷说一声,请他火速到咱们望月轩来一趟,就说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他,快去快去”

青云看她神色凝重,不由也紧张起来,片刻不敢耽误,立刻就扭头出去了。

阿离隔窗望着青云急匆匆出了院子,心中无端地不安起来,不由自主便咬着嘴唇不停地在房中来回走了几个圈子。玉凤小心翼翼地问:“姑娘,到底出什么事了?”

阿离先是怔怔地不答,接着便对她沉声道:“你去把代妈妈找来”

“代妈妈?”玉凤愣了愣。

自从曾家老太太去世之后,代妈妈作为她唯一还健在的陪嫁丫头,又是曾府伺候过老主子的德高望重的积年老仆,使命已经完成,却并没有告老出去,由儿子们养活着,而是搬去了“东篱”里一间厢房中居住。

因为这里是曾家老太爷晚年静养之所,一概陈设摆用之物还维持着曾重去世前的样子,需要专人每日打扫。粗使婆子原没资格动老太爷的东西,是以代妈妈这时搬去东篱原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玉凤奉了命,急急忙忙走到东篱把代妈妈喊了来,阿离便命她退下,自己和代妈妈掩了门在房内窃窃私语了半日。

玉凤远远地站在院子里,望着主屋紧闭的房门,心中十分狐疑。但她向来对阿离是言听计从的,既然让她退下,说明这件事她不应该知道,所以便恪尽职守地远远避开了,不提。

且说青云去了半日,终于气喘吁吁地一路小跑了回来,向阿离禀报道:“大少爷现在实在脱不开身过来——那位黄老爷兴致勃勃地要在咱们家园子里逛逛,老爷和大少爷正陪着呢。”

“逛园子……”阿离双眉紧蹙,急声问:“现在逛到哪儿了?”

“从东边“步步生莲”开始,绕过八小姐先前居住的芝兰馆,沿着荷塘一路往西,现在怕是到了“百步芳”竹桥那里了……”

“到了百步芳了……”阿离额头上见了一层冷汗。再往西,就是“东篱”了,那位“黄老爷”会不会一时兴起,要进里头看看去呢?若真要进去,会不会被他看出什么端倪呢?若是……

阿离猛然间站了起来,一颗心突突乱跳着,来不及细想,便转头向代妈妈沉声道:“走,咱们得马上过去”

……

且说黄老爷同曾雪槐在前面花厅里叙谈了一会,便说气闷得很,意欲出去走走。

“听闻曾大人府上的后花园一石一景皆是出自名家之手,今儿我可要尽兴逛一逛,开开眼了。”黄老爷负着手轻松闲适地笑道。

“是……”曾雪槐恭声应着,顺手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借势稳了稳心神。

从花厅出来,黄老爷走在前面,曾雪槐父子一左一右陪着,后头七八个丫头远远跟着,一众人径直向后园走去。黄老爷显然心情不错,一路指点着路旁景致,时不时就跟品南说笑几句。眼瞅着已过了芝兰馆,曾雪槐渐渐有些心神不宁起来。

站在百步芳桥上,远远便见西北角一脉青篱隐着一座青砖黛瓦的院落,看上去颇有些田园隐居的味道。

黄老爷凭栏而立,便指着那边问:“那里是……?”

“哦,那里是先父晚年时住过的院子”,曾雪槐连忙回话,又特别加了一句:“先父晚年好静,不大爱出来走动。便是最后辞世那日,也是在那屋子里……”

品南抬头看了父亲一眼。曾雪槐恍若未觉。

黄老爷脸上的笑容收敛了,换上一幅凝重的神色,点了点头,轻叹一声:“曾老大人虚怀若谷,为国为民鞠躬尽瘁,身为人臣,可算是典范了……”

当下便转头向曾雪槐道:“我想到那院子里看看,凭悼一下曾老大人,不知可使得吗?”

曾雪槐脸色微变,连忙强作镇定地点头道:“当然,当然……黄老爷请”,一边回头扬声吩咐跟着的丫头:“去找找代妈妈,看她在哪里,把东篱的钥匙拿过来。

品南紧抿着嘴唇,再向曾雪槐望了一眼,便不动声色地走到前面,微笑着向黄老爷道:“请随我来……您小心脚底下,这边路不太平整。”

黄老爷含笑点头,一行人下了竹桥,便向东篱逶迤而去。

曾雪槐虽强自镇定着依旧和黄老爷说说笑笑,目光却有几分游离闪烁起来,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晴不定。

眼看已到了东篱近前,曾雪槐一眼瞧见院门虚掩着,并未上锁,不觉一惊。还不到饭点儿,平时这个时辰,代妈妈通常会去找府里几位老妈妈说闲话,这院子多数时候都是锁着的,只有送饭时才会打开。原想着“黄老爷”看见门上挂着锁,不耐烦等钥匙,兴许拔脚就走了,现在却只能进去了……

“黄老爷请”,曾雪槐脸上维持着笑容,硬着头皮伸出手去推院门。

手才触到门环,空气里忽然飘来一股呛鼻的熏烤味道,门缝中也透出一股青烟。

“什么味道?”黄老爷皱着眉抽了抽鼻子。

“好象是谁在烧艾草……”曾雪槐说着便推开门。

一推之下,但见满院青烟缭绕,主屋门窗洞开,里头也有烟雾不断地冒了出来,曾雪槐不禁连连咳嗽了两声。

定睛一望,见院子正中一堆点燃的干艾草正不停地冒着烟,火星乱飞,阿离和代妈妈捂着鼻子正站在厢房门口看着,一见了曾雪槐几人进来,连忙走过来行礼。

阿离急急地说道:“这院里没人住,一整个冬天门窗不开,屋里潮湿得很,代妈妈说有的家什都发霉了。我赶紧让她取了两个火盆,在屋里烤烤,又屋里屋外都烧了艾草,熏熏那湿浊之气。呛得很,父亲先别进来了……”

说到这里,仿佛才发现有陌生客人同行而来,连忙住了口,侧身低头向黄老爷行了个万福。

曾雪槐心头一松,便笑道:“倒是六丫头想得周到。既如此,我们就不进去了。你们也小心着些,看别走了水。”

边说,边转头向黄老爷谦恭地微笑道:“这里好呛,我陪黄老爷暂且先逛逛别处去吧。”

黄老爷咳嗽了一声,点了点头,却又不走,只定睛向阿离瞅了两眼。

曾雪槐忙道:“哦,这是小女阿离”,又招手叫阿离:“快过来给黄老爷见礼。”

阿离复又款款上前,低垂了眼帘再行一福礼,轻声道:“见过黄老爷。”

黄老爷脸上却突然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似惊讶,又似惆怅,沉默了片刻方笑道:“曾大人有这样标致又可心的女儿,当真是有福气”,又和蔼地向阿离道:“这里呛得慌,曾姑娘也别久待了,让下人去做这些事就好。”

一边说,一边向阿离点了点头,便转身出去了。

曾雪槐只顾着长呼了一口气,却没注意到黄老爷神色有异,慌忙追了出去。

阿离眼见得黄老爷几人从东篱门前绕过去,顺着石子小径往南边去了,背影已渐行渐远,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低着头走进了西厢房,怔怔地发起呆来。

“也不知这黄老爷会在府里住多久……”阿离喃喃道:“今天算是避开了,可难说他明天兴致一起,又要到这里走一趟。万一……咱们满府的人从上到下可真是走在刀尖上了……”

“那六姑娘可有主意了?咱们能把里头那位“老爷子”藏到哪里去?”代妈妈脸色也有些苍白。

“藏……”阿离苦笑了一声:“他一张嘴就是惊世骇俗的话,能藏到哪里去?敢把他放出来么?”

“那……”

阿离低了头没吭声。凝神思索良久,方沉声道:“代妈妈去把门从里头插上,我进去看望看望他老人家。”

“可是姑娘……”代妈妈欲言又止。

“您只管去吧,一时半会不会有人来的。兴许我能想出什么法子来呢?”,阿离笑了笑。

“哎……”代妈妈看着阿离镇定的面容,心里稍稍有了些底,一鼓作气道:“那姑娘别在里头耽搁久了,老奴在这院子里给您把着风。”

阿离点了点头,也不多话,立刻返身进了屋。

进了暗门,阿离提着裙子拾级而下,转过幽深的长廊,向着尽头灯火辉煌处走去。

遥遥便见那须发皆白的龙钟老者盘膝坐在粗大的木栅栏内,两只枯瘦如鸡爪的手死死抓着栅栏,大声吟哦着什么。

阿离侧耳细听,方从那似哭似笑的声调中勉强听出是一首李煜的《破阵子》: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宵汉,玉树琼花作烟罗,几曾识干戈?一朝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社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一朝归为臣虏……一朝归为为臣虏……”

老者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声若鬼魅,边笑边胡乱扯着自己的头发胡子,鼻涕眼泪顷刻间糊了一脸,那凄厉的神色令人望之胆寒。


第十章 一肩承担

收费章节(8点)

第十章 一肩承担

阿离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手扶着木栅栏,定睛向这个老疯子看了一会,便提着裙子缓缓跪了,轻轻叫了一声:“外公。”

老者收了声,抬起一双混浊的老眼,向阿离仔细端详了一会,狐疑地喃喃道:“肖贵妃?你不是烧死了吗?怎么又来了……”

阿离无言地咬了咬嘴唇,抬眼向栅栏内望去,见里头十来步见方,一张小几上放着几样菜肴,鸡骨头鱼刺扔得到处都是;角落里放着一个便盆,周边一片湿迹,显得不堪入目。

阿离连忙收回目光,勉强向老者微笑道:“我是阿离,是您的外孙女。您……还记得我母亲吗?”

老者忽然目露凶光,从栅栏里伸出手来,一把抓住阿离的手腕子,狰狞地叫道:“你是乱臣贼子我要把你五马分尸,乱刀剁成肉酱,杀杀杀”

说着,便掀唇露齿,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来,照着阿离的手背上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阿离猝不及防,只觉得手背上一阵钻心地疼痛,简直是痛彻骨髓,禁不住尖叫了一声,狠命一挣,方将手抽了出来。低头一看,见手背上一个圆圆的血印,殷红的血珠子已经滴滴答答滚落了下来。

她骇然后退,一时说不出话来。

老者已从地上直蹿了起来,眉飞色舞地满地上转着圈子乱跳乱笑,大声叫道:“杀了他啦杀了他啦哈哈哈……”

继而又将额头不停向栅栏上砰砰撞着,状若癫狂,口中胡乱呼喝道:“我才是大陈皇帝,你们都是乱臣贼子……”

阿离低头看着手背上的伤口,随意用帕子擦了擦不断渗出来的血迹,便默默地转过身向外走去。临要上台阶的时候,她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但见走廊尽头,那高大的,坚固的牢笼中,那个鸡皮鹤发的龙钟老者张牙舞爪地跳着,叫着。实在难以想象,这个可怜而又恐怖的老疯子曾是风光无限的一国之君。而他的余生,却要在这暗无天日与世隔绝的地方度过了。

阿离咬着嘴唇再向那个披头散发的老者看了一眼,便毅然转身跨出了暗门。

站在东篱门口,极目向远处望去,已不见曾雪槐等人的身影。阿离两手交握,低着头在大门前反反复复徘徊良久,直到代妈妈将屋里院中收拾停当,锁了门出来,方站住脚,缓缓抬起头来。

“姑娘可有主意了?”已入花甲之年的代妈妈三步并作两步急走到阿离面前,仰起皱纹横生的面庞,满怀希冀地望着阿离。

阿离不语。牙齿在下嘴唇上不经意间咬出一排细小的牙印,良久方点了点头,自语道:“这件事就由我来了结吧,不必告诉父亲和大哥……谁都不要惊动。若问起来,代妈妈你只说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姑娘要做什么?”代妈妈满眼的惊疑,一眨不眨地望着阿离。

“代妈妈你出去替我买一样东西”,阿离尽量让语气和缓一些,垂了眼帘轻声道:“老皇累了,父亲也累了。不能再拖下去了,总要有人出来了结这件事,就由我来做吧。”

“姑娘难道是要老奴去买……”代妈妈将右手攥成了拳,猛然咬在了嘴里,惊恐地连连摇头,语无伦次地颤声道:“不……这不行……这是……这是弑君,会遭天谴的……”

阿离平静地看着她,点了点头,轻声道:“那么,代妈妈不要为难了,我就亲自出府一趟吧。真要有天谴,就谴我一个人好了。”

代妈妈伸出两臂,猛地将阿离搂进怀中,白发萧萧的头颅埋在阿离的肩上,呜呜痛哭起来。

……

准备晚饭的时候,大厨房里的气氛前所未有的紧张,每个人都如临大敌,小心翼翼地忙着自己手头的事,连一声低低地交谈都听不见。

阿离已在厨房里待了一个时辰,每出一道菜,她都要拿银针试过,才亲自装进食盒中。往外书房送饭菜的活交给了青云,玉凤和如意,短短的一段路也容不得半点闪失。

正在忙碌着,厨房里忽然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几个媳妇低声交头接耳了几句,脸上现出的惊诧的神色。

阿离抬头向门外一瞧,见葛氏远远地走了过来,穿着见客的衣裳,戴着头面首饰,依旧光彩照人。

大厨房里的婆子媳妇们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以曾经的规矩向葛氏行礼,还是只当没看见。最终觉得还是行个礼比较安全,大家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便齐齐地微微屈膝下去,轻轻叫了声“太太。”

葛氏仍是如常地昂首挺胸,缓步走进大厨房里,抬眼向四下里扫了一遍,淡淡道:“府里来了一个非常要紧的客,想来你们都知道了。都拿出精神来,使出你们最好的手艺,若出一点差池,就没你们的好日子过了知道吗?”

婆子媳妇们心里不服,有的便偷偷撇了撇嘴,但没一个人敢表现出来,仍是齐齐地应道:“奴婢们知道了。”

葛氏转头望向阿离,昂然站着,冷声道:“六姑娘辛苦了啊,府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还应付得过来吗?”

阿离就站在五六步外,淡淡笑道:“托太太的福,游刃有余。”

葛氏冷笑了两声,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就转身出去了。

王妈妈便走过来,一边向葛氏的背影努了努嘴,一边殷勤地向阿离低声道:“待完了客,还不是得回小月居禁足去?我们这位太太到现在还摆谱,也不知摆给谁看……”

阿离扫了她一眼,也不搭腔,只道:“给我单独弄四个好菜,再来一小坛好酒,另外装个食盒,送到望月轩去。

王妈妈连忙应了,亲自洗了手,精心烹制了四样佳肴,小心翼翼地装了盒,遣了个媳妇一路好生送了过去。

阿离坐在窗前,皓月当空,夜风袭袭。她默默地坐了一会,便掀开食盒盖,继而从怀中摸出一包白色的药粉,轻轻洒在了酒菜里。


第十一章 灾难来袭

收费章节(12点)

第十一章 灾难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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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离提着食盒走出卧房,向青云和玉凤简短地说了一句:“我要出去一下,你们不用跟着。”

青云垂手应了声“是”,玉凤却不由自主就跟着阿离向外挪了两步,小心翼翼地轻声问:“可是这么晚了……姑娘一个人……”

“没事,我很快就回来”。

阿离穿了一袭阔大的披风,将手里的食盒隐在其中,并不多言,脚步匆匆走了出去。走出一箭之地,又向四周仔细看了一遍,确定左近无人,这才低了头,借着夜色的遮掩向后花园急步而去。

夜幕笼罩下的东篱显得比白天更多了几分沉寂。远远望过去,那被一带篱笆遮掩住的小小院落披着一层晦暗不明的月色,因为太过寂无人声,便凭空多了些诡异之感,总让人觉得白天的景致都是幻象,其实那本来是一座荒郊野外的坟茔,在夜晚来临时才恢复了本来面目。

软底绣鞋踩在石子小径上悄无声息,阿离一口气走到东篱门口,略喘了口气,便抬起手轻轻叩了叩门环,低低叫了一声:“代妈妈,开门。”

话音才落,院门便开了条缝,代妈妈伸手将阿离拉了进去,顺手又闩好了门,望着阿离低声道:“六姑娘,太太在里头呢……”

“太太?”阿离惊愕地停住脚,疑心自己听错了。“她怎么来了?她……也知道?”

“一家主母,肯定知道的……”代妈妈低了头,讳莫如深地轻声道:“京里的贵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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