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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娘子的幸福生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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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只闭着眼睛装睡,秋娘出门的时候,他还想着是秋娘起夜了。大半晌后,他才隐约觉得不对,忙起身出去找,秋娘不在茅房。

夜晚的农村万籁俱静,偶尔有两声蛙叫。凉风有信,秋月无边,可范长安寻秋娘的情绪却好比度日如年。一路狂奔之后,他方才赶上秋娘,他忙一把拉住她,着急道:“秋娘,你要干嘛!”

杜秋娘左手一把镰刀右手一捆木柴,挣了长安的手往后退了几步:“你别拦着我。那帮王八蛋,他们就是想废了你的手!今儿我就去他家放一把火!烧了他全家!”

他们对范长安的伤害让杜秋娘出离了愤怒,这会说起这事儿来她反倒冷静了。可越是这样的冷静,越是让范长安害怕。

“你不能去!”范长安脸一沉,双手便去夺杜秋娘手上的镰刀,哪知心里的恨让杜秋娘生了无边的力气,便是长安都有些耐秋娘不得,长安灵机一动,抱着自己的右手便蹲下来,痛苦道:“啊,我的手……”

杜秋娘果真上当,将双手东西一丢,凑上前道:“长安,你怎么了?”

趁这当口,长安一步跃起,将那镰刀远远一扔,秋娘再要抢,长安已经软了声调道:“好端端的一个婆娘怎得就非要当母夜叉!杀人放火的事儿是良家妇女能干的?你呀,怎得从悍丫头变成悍妇了?”

分明是很严厉的斥责,可长安的话里却全是宠溺,惹得杜秋娘一下便流了泪,哭道:“我就是见不得他们这么欺负你!在这世上,只有我能欺负你,其他谁都不能!”

杜秋娘忍了一个晚上,每回她想起张元宝便牙齿痒痒的,她承认她一时昏了头,可天知道,她真想砍了他——她是爱欺负长安,可她再欺负长安,能让他浑身伤成这样?

以一敌八?

想起同赵剑刃交好的那几个混混,杜秋娘真是不知道长安怎么打赢这场仗的。

她一下便放声哭了,一边哭一边咿咿呀呀道:“那王八犊子再敢欺负你,我就杀了他,杀了他……”

长安只能抱着她,听着秋娘孩子般的话,可偏生心里头暖和地紧,秋娘哭了,他反倒畅快了——发泄了,总比忍着好。

秋娘偎在长安怀里哭了好一会,长安怕她冷,时不时替她搓搓手臂,两人正想着回家,长安却惊讶的发现,从村西的方向一道火光冲天,似乎就在秋娘家附近的方向,“是哪里走火了。”

“秋娘,你看!”

秋娘擦了眼泪,一转头,哑声道:“别是我爹家吧。”这会三更半夜的,人都在熟睡中,若是火势蔓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她一惊,忙拉着长安往家里的方向跑,边跑边扬了声高声喊道:“走水啦,走水啦!”

村里的烛火渐渐点起来,许多人慌里慌张地从屋子里出来,一见村西方向的火光,皆是一惊,忙拎了水一同往那跑,家里有铜锣的,更是敲醒了全村的人。

等秋娘到村西时,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都是刚从睡梦里醒来,秋娘一眼看见人群里的杜若兰,急忙问道:“爹呢?金宝银宝呢!”

杜若兰指了指家的方向,道:“爹抱着银宝呢,金宝还在柴房里,爹去寻他。”

不是自家着火,秋娘的心渐渐放下来,转了身去寻火势来源,正是离杜老汉家并不远的——

“苏寡妇家起火了?”秋娘大吃了一惊。在她的记忆里,村里从未有火灾。苏寡妇这是怎么了?天怒人怨招报应了?

“人都还在屋子里呢!”就听身边人议论纷纷,不管苏寡妇平日为人如何差,可人命关天时,谁都会紧张。

救火的人越来越多,火势渐渐得到控制,村里年轻力壮的男子冲进去救人时,先是抬出了受了惊吓但身上无伤的土根娘,也就是苏寡妇的婆婆。苏寡妇的房间火势最盛,男子们等了好一会才敢进屋,可进去的男子皆是一推门,都愣在了门口,脸上的表情都极为复杂。

杜秋娘隐隐觉得不对,便见不远处杜老汉牵着杜银宝一脸惊讶地跑过来,见了杜秋娘,忙压低了声音道:“秋娘,金宝从柴房逃走了。”

“逃走了?”杜秋娘反问一声,心一惊,视线便落在苏寡妇门口,此时有人已经请动了村长,村长立在苏寡妇家的门口,白色的胡子一颤一颤,手都在晃动,半晌方才艰难斥道:“将二人抬出来!”

全村的人都来救火,而此刻,全村的女人们选择掩了孩子的眼睛,自己转开了头,而男人们皆是一脸好奇。

杜秋娘静静地看着:、前因或许不同,可现下的结果,她却再熟悉不过了。

昏迷中的苏寡妇被人粗粗用衣服裹住了,而张元宝的爹,似乎有人看他不大顺眼,只是用一小块布遮住了他中间的部位,几乎全裸,跟苏寡妇一同别人抬了出来。

刚刚受过惊吓的土根娘一看,“哎呀”一声,再次晕了过去。

两盆冷水浇面,苏寡妇和元宝爹悠悠转醒,面对众人,先是大声笑着拍腿哭,“我们没死,没死!”可哭着哭着,他们脸上却僵了——被大庭广众围观通奸,当真是生不如死。

在景泰年间,建州曾有寡妇不安于室,试图再嫁,族长率领族人合群以殴杀之,寡妇改嫁都需要以命相博,更何况与人通奸?即便是到了大齐建元年间,民风开放了许多,可通奸之事却鲜有耳闻。

苏千落竟是成了安平村寡妇通奸的第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后头还有温馨可爱的两更君


25、后来的情形;秋娘真是看都不愿意再看了,她只关心金宝,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事绝对同金宝有关——火起,金宝却消失了。

杜金宝被找到;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那几天;杜秋娘一家人都悄悄地去寻他;直到有一天;上山的猎人避雨时遇上了几天没吃饭;精神太过紧张;崩溃到晕厥的杜金宝,那猎人亲自将他送回了杜家。

杜秋娘已经三天没睡好觉了,听到杜金宝消息那一刻;她忙冲倒杜家。那一边厢,金宝已经醒来,却是一口饭不吃,愣着发呆,杜秋娘见状,二话不说一巴掌便呼到他脸上,自个儿却哭道:“你个杀千刀的,你上哪里去了?都快急死我了你!”

金宝抱着杜秋娘,这才嚎啕哭道:“姐,我杀了人了!”

原来杜金宝那日从柴房离开,一心想带着苏千落私奔。半夜三更到了苏千落的窗外,却听到了她屋子里的异声,他心里察觉不对,戳破了苏千落的窗纸,好生地看了一场苏千落同元宝他爹的大戏。当下,杜金宝火冒三丈,想到为了苏千落,同一家人都快闹翻了,杜秋娘几番劝告,他不仅不听,还觉得杜秋娘是偏见,越是怨恨自己,他便越是恼苏千落。

一怒之下,他便拾了柴火,等到了下半夜二人陷入熟睡,便将那柴火一架,想要烧死二人以泄心头之恨。

要么说,杜秋娘和杜金宝姐弟同心呢,姐姐没做的事儿,弟弟倒是替她办的妥妥的。

事成后,杜金宝一心以为自己害了苏寡妇的性命,他这才想起来,屋里有个土根娘。连累了无辜,他心里反复煎熬,加之怒火攻心,他在山上便晕了过去。

“土根娘没事。”杜秋娘破涕为笑,忙安慰道。

杜金宝那一招误打误撞破了通奸的苏千落,土根娘彻底将她赶出了家门。安平村是个和平的村落,若真要将苏千落浸猪笼,乡里乡亲也做不出来,索性由苏千落自生自灭。

倒是苏千落,如今到了这般田地,她反倒想入张家当个姨娘,张元宝是妻管严,哪里敢?闹得多了,元宝娘便在家门口同她对骂,元宝娘也是个厉害的人,苏千落嘴皮子上得不到便宜,元宝爹又做了缩头乌龟,她便时不时在张家门口守着,指着张家骂张元宝的爹:“你个老畜生,有脸做却不敢承认,老娘让你爽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老娘呢?这会下了床穿了衣服你就翻脸不认人!”

话是越说越糙,张家一家人的脸面都快挂不住了。

听长安说,张元宝这回失了面子,几天都没去学堂,也不在村里露面了。

事情越闹越大,可杜秋娘的心却是越来越畅快了——闹,就该这么闹,狗咬狗,互相咬一嘴毛才好。

她杜秋娘的日子,可真是过的心想事成了。

她笑得越发灿烂,杜金宝也破涕为笑,挽着她的手说,“大姐,是金宝对不住你。”

多日心头上的事儿终于放下来,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杜秋娘不松手。

“往后别再犯浑就好。”杜秋娘拍了拍杜金宝的肩膀,嗯,幸好没出人命,她这个弟弟也够血性,若是好好引导,必是一代好青年。

她心头也渐渐松了,亲自喂金宝喝了碗米粥,等他睡下后,方才跟长安手拉着手十指紧扣,回了屋子。

吃过了晚饭,长安忙帮着秋娘收拾碗筷,勤劳地不得了。秋娘冷眼瞅着,低声道:“范长安,你今天怎么这么勤快?”

“嘿嘿。”长安呆笑了两声,“娘子辛苦,为夫自当为娘子分忧。”

黄鼠狼给鸡拜年吧……秋娘思忖着,等洗过碗,便径直回了屋里洗澡。

衣服刚换下,刚躺到澡盆里,便见长安在围布那头探头探脑,徘徊迟疑着。

“外头是谁?”秋娘故意问道,便见长安伸了脑袋进来,涎笑道:“秋娘,我给你搓背吧。”

在澡盆里泡着,秋娘的脸却蹭一下便红了。两次裸呈相见,一次是长安醉了,一次是她醉了,可今天两个人都很清醒,这反倒教她不好意思。

她没来得及拒绝,范长安闪身便进来,熟门熟路地绕到她身后,拿了块胰子细细柔柔地往她身上搓,从脖子往下,背部慢慢地擦下去,略带了冰凉的胰子经过秋娘泡的滚热的皮肤之后,在她的身上激起一阵阵的凉,忍不住便让人颤抖。

范长安却是故意的,带着极致的缓慢,将那胰子从她的背后从腋下绕到她的胸前,一只手就这么绕着她,胰子就这么停在她的胸前,半晌也不动弹。

“范长安!你搓澡呢还是睡觉!”秋娘脸一红,咬牙道,背后的大尾巴狼却是无辜地回道:“手短,前头怕打不匀。”

话是这么说,可他却是又伸了另外一只手,就这么环着秋娘,交替着将胰子从胸口挪到了腹下,再要往下时,秋娘一把便抓住那双坏手,隐隐咬牙道:“你往哪里擦呢!”

长安“嘿嘿”了两声,放开了那胰子,“那我给你搓澡。”

旁的人搓澡,或许都是用帕子,可是范长安不同,一开始便不安好心的范长安,空了双手便去搓秋娘的背部。

那不是搓,是揉,一点点,打着圈,也不使劲儿,就这么吊着秋娘。掌心的粗糙揉过秋娘敏感的背部,长安看到秋娘盈白的身子在微微打颤。可是她没拒绝……长安心里暗喜,大着胆子将手移到秋娘的胸口上,双手同时握住那对盈满。

“长安……”长安细细地揉捏着,时而起了坏心,只去揉搓那盈满上的珍珠,直弄得水里的秋娘心猿意马,连喘息都带了娇羞。

“长安,你忙了一天,你不洗洗?”

秋娘已经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可长安却是眼睛一亮:呀,秋娘主动发出请帖,他可以吃全肉宴了!

前几日他闻着肉香想吃点肉沫子都会被秋娘狠狠地拍回手来,身上憋得可够呛。原以为吃肉时,又受了伤,可今儿真是好日子,娘子主动邀请了!!!

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扒拉了干净,他一下站在秋娘的面前,进澡盆之前,还低声问道:“秋娘,我进来咯?”

杜秋娘耳根子都红透了,望着水盆外头的范长安,咬牙道:“进不进来随你!”

话音刚落,范长安身子一跃便入了澡盆,溅了秋娘一脸的水花儿。

秋娘一睁眼,便见范长安有些怔忡地望着她,带着情欲的声音颇为颤抖道:“秋娘,你真美。”

再也不说什么话,范长安抱着秋娘,便细细地将她脸上的水花儿吻了个干净。从脖子到耳根,感觉到秋娘身子越来越软,他探了手直奔那欢乐源泉,捕捉到那花心,他越发带了手法,细细地打着圈儿,也不进去,只在外头徘徊着。

杜秋娘这回是真切地感觉到长安撩拨人的能力,不过片刻,她便被长安弄得脸也燥热口也干渴。第一次时,长安还是横冲直撞,他这会醒着了,却叫人越发疯狂。

杜秋娘只觉身下一湿,抱着长安在他的耳边轻声道:“长安,这儿,这儿不行……”

话音刚落,结实的范长安抱着她呼啦一下从澡盆里站起来,抬了长腿便从澡盆里走出来,两人身上都是湿的,落了一地的水印。秋娘窝在长安的怀里,只看到长安胸膛露出好看的弧线:唔,她的男人,确然有以一敌八的资本。

长安随手拿了条毛巾,将秋娘胡乱擦了下,便将她放到了床上。再用手撩拨抚弄了片刻后,他不磨蹭,不迟疑,强有力的双手一下便分开秋娘的双腿,扶着自己的昂扬,便入了杜秋娘。

感受到秋娘的紧致,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这个感觉……对的,就是这个感觉,真是太棒了。

第一次时,他的一半感觉被酒带走了,可这回,他感受到的是百分之百的快感,食髓知味,叫人欲罢不能。

身下的秋娘可能有些不适,略略扭了身子,可是这一小举动,却引得长安浑身上下都叫嚣着要动起来。

忍了几天的饥饿的范长安,终于将这一口五花肉含在了嘴里,甜甜滋味入口,他反倒不着急了,一下一下,有节奏而缓慢的推进,收回,继而更加用力的推进。

那如温水煮青蛙一般,秋娘原本还觉得有些干涩,慢慢地感觉出舒适来,他略略一撞,她便觉得那一处振发出一丝丝的快意,待她想要撤退时,长安已经扶着她的腰,丝毫不让她退缩。

“秋娘……秋娘……”长安每撞击一下,便会唤她一声,她起初还不应他,可长安的速度越来越快,秋娘咬着下唇,不肯让嘴里的呜咽惊呼出声,耳边只听到一声又一声的“秋娘”,身下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的让人想要尖叫,她终于忍受不住,低声应了道:“长安……”

身上的范长安似乎对秋娘的低声不满,他猛地抽出了自己,在花心外头停住,嘴边却是带着邪气望着秋娘,坏笑道:“不是长安。”

唔,无赖范长安…一**的浪潮敲打着杜秋娘,可范长安却将推进的脚步收回,秋娘只觉身上的火都快烧起来了,她急需灭火,是的,范长安便是她的甘露,可这个当口,他竟然同她讨价还价起来?

箭在弦上,怎能不发?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为了创造河蟹社会,这弦发是不发?请继续收看三更河蟹君~
26、   长安的黑瞳里;只有她一人,眉眼魅惑,脸色潮红,便是唇,也微微肿了。她羞于此刻自个儿的孟浪;可长安折磨着她。

长夜如斯漫长;肉在嘴里;长安有的是耐心;陪娘子慢慢度过。他的嘴边挂起一丝笑;仍是将那昂扬细细磨着秋娘;坚持道:“你唤我什么?”

“范长安,范长安!”她又连唤了两声,长安依然不让;身下停着,手却细细地揉着秋娘……

“相公……”秋娘抿了唇,终是弃械投降。

两字方才落下,范长安却如得了什么蜜糖一般,眉眼一笑,眸色越发深了,一个深深的撞击,将自己全部埋在秋娘的身体里。

“啊……”秋娘低呼一声,已然十分忙碌的范长安却是低□,伏在她的耳边,私语:“秋娘,你说,你要我不要?”

秋娘咬着下唇,眼色迷离,可神志最后的一丝清明提醒她,别败了。她咬着下唇不肯言语。长安一阵坏笑,埋在秋娘颈窝,便在秋娘耳廓处用舌头一圈圈地打圈。这是秋娘身上最敏感的地方,秋娘被逗弄地身上一阵颤栗,可她仍是不开口。

迷迷糊糊中,范长安一步步,缓缓地加快身下的节奏,手也没闲着,揉弄着花心,上下夹击秋娘。

这样迫人的折磨秋娘如何能受得住,嘴里嘤咛了一声,一口咬住长安的肩头,支支吾吾道:“相公,我要,我要……”

细弱的杜秋娘将长安所有的男性激发出来,只听他道了一声“好”身下便开始加速,秋娘只觉身下又酸又胀又痒,嘴里呜咽不止,几个回合,长安还丝毫没有动静,她却身子一软,身子里一股暖流流出,那处一抽一抽,竟似痉挛——她竟是先投降了。

三战秋娘,范长安总算大获全胜。可此刻他还硬着,完全没吃够肉呀!

“秋娘……”

秋娘抬了眼看范长安,眼里水汪汪的情欲未灭,绝对的欲求未满,她的身子里,长安那物件还硬挺着,时而有些小动静提醒着她,他还没够呢……

秋娘一咬牙,自来只有累死的牛,哪里有耕坏的地!如今牛还壮挺,她这块地却示弱了,怎能成?更何况,真正的悍妇,就得出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控得住相公,治得了色狼——她一想到方才被长安控制地死死的,咬牙闭着眼睛休息了片刻,身子迎合长安往上一送,学着长安方才的模样,便去舔长安的耳垂。

谁说只有女人敏感,长安的耳朵也是旁人的禁区,她的福宝之地。

长安呜呼了一声,深深的吸了口气,身下再也停不住,大力抽送起来,方才熟悉的感觉再次湮没秋娘……

至最后,秋娘真是筋疲力尽,长安低呼了一声,送了出去。

长安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还想吃肉时,秋娘一脚踢到他腿上,无力地嚷道:“再折腾我,我就罢工一个月!”

长安这才瘪了瘪嘴,换上了长袍去提了热水,重新将秋娘泡在澡盆里,自己也钻了进去。

这一回两人是认认真真泡澡,秋娘也时刻防着他,长安偶尔抬了眼巴巴地望着,秋娘也只当看不到——她这相公,床上生猛,床下呆萌,她可不能再上当了。

更何况来日方长,若是一日被长安连皮带骨头吞进肚子里,她杜秋娘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长安只是好笑,拿着巾帕细细地帮着秋娘洗净了身上,擦干后,又腾了手,抱着她上了床,施了力帮她揉按穴道。

秋娘从不知道长安有这么一手好的按摩技巧,按得舒服了,她便哼唧了两声,心里想着,好歹林源修是个大夫,长安自小在他身边,大体也是学了写皮毛的医术,甚好甚好……

第二日天光大亮秋娘才醒来,一转身,长安还安稳地睡在她的身边。秋娘心里一惊,正要起身,却想起范老太太如今人在遥远的建州,她不用去请安。

可过两月长安就要参加科举考试了,这家伙平日都是起早念书的,这会跟着她一起睡懒觉,她反倒有些罪恶感。

这般想着,她便起了贪玩之心,拿自己头发的发梢在长安的鼻息下撩拨。长安低声嘟囔了声,轻轻挥了挥,秋娘往后一退,待他没反应时,又去撩拨他,正靠近他,长安却伸了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眼睛睁开时,一片澄明清亮,带着异样的光芒:“娘子怎得还这般有精神?”

那语气分明是问:莫非不够,还要再来一次?

杜秋娘身上一抖,提了他的耳朵道:“都日上三竿了你还不起床念书,是要当懒虫咋的?若是祖母回来见你这会还赖在床上,定要拿鞭子抽你!”

“那我就告诉祖母,我劳损过度,卧床不起……”长安挑了眉看杜秋娘。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杜秋娘涨红了脸,嘴里寻思了几回,还是斗不过长安这张无赖脸,身子一扭,呸道:“我去做饭,你再不起,我就剥光了你衣服将你丢出去!”

出了门,她望着头上的日头有迎风流泪的冲动:近来似乎越来越拿长安没法子了,这范呆子真是越来越精明了、

望着门上印出的秋娘的影子,长安默默地笑了,拿了右手枕在脑袋下,他不停描摹窗上秋娘的模样,直到她走远。

人人都说他范长安是呆子,实际上,再五岁之前,甚至有人说他是傻子。

直到五岁,范长安都不会说话,所有的人,包括他爹,都以为他这个儿子是个废物,只有他娘还一心待他好。母亲过世时,他说了第一句话就是:娘,你别走。

那时候已经晚了。后来,他再也不开口,之后祖母带他到了安平村,他住在这山水环绕的地方,他也总不开口,直到遇上了秋娘,那个一直在他耳边嗡嗡嗡的杜秋娘。

什么时候再开口他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他很讨厌她,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走开。

当时她还喜滋滋地上来逗他。

当天,他回了家,拉着祖母的第一句话是:咱们换个地方住吧。当时祖母欣喜的双手合十不停感谢,抱着他眼泪刷刷掉的模样他依然记得。

后来他就住下来了,一住这么多年,他成了范呆子,秋娘,依然是嗡嗡嗡不停说话的秋娘,一逗他就哈哈大笑的杜秋娘。

长安舒坦地靠在床上,安生地想:只要秋娘欢喜,教他扮作什么样的,他都愿意——秋娘要他考中科举,那他就去搏一搏。

“长安,我想买地。”

吃早饭的时候,秋娘突然想起这一茬,忙对长安说道。

“怎么好端端地想气买地来了?”长安停了筷子问道。

“我想当地主婆啊。”秋娘认真道:“咱们手上有一百多两银子,放着可就是死钱。可若是买些好地,再租给旁人耕种,那租金就够咱们生活的,我再做些旁的手工活,慢慢积攒,或许哪日咱们就是安平第一富呢!”

“好。”长安摸了摸秋娘的脑袋,笑眯眯地想,秋娘的愿望可真是小的可爱。

安平第一富?听起来似乎不错。

从前他跟祖母在一块,只想着安安分分过好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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