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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鸡毛一样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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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开始看见了些许光亮,甚至想着去真爱一次。

    我和她说了好多旧事,和那混蛋长篇小说里的如出一辙,她能明白的,她知道我小说的真实性,她能体会到我的忧伤和寂寞,晃荡和混账。那么一夜我哭了,为旧日的爱恋,也为眼前的热忱和同病相怜。但柳没有和我说起她的故事,我没有问起,也是不愿问起。

    我要是不懂,我就不会来了。那是柳的话。

    那你爱我么,我需要爱,需要能够读懂我眼神的眼神。我蹲在柳的跟前,微仰着头看着她,泪流满面。那是我没预料到的场景,害怕的场景。

    在别人面前袒露旧伤是危险的事情。

    我爱你,为什么不爱你,我也需要爱,你知道么。柳也跟着流泪了。

    那我们在一起么,永远的那种。真是可笑,我竟然想到了“永远”,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是永远的?但,请你和我一起来原谅爱情的弱智吧,尽管我一再在你面前标榜自己的冷酷,混账和游戏人间,却总免不了俗气地想着能真正拥有一次轰轰他妈烈烈的爱情。而且和我一起小打小闹的那个女生,竟然还是我所心仪的那种类型,说得高雅点、美妙点就是,懂得我眼神里的忧伤。

    她从你眼睛里看到了忧伤和寂寞,忽略了眼屎。

    那刻你终于体会到了,被爱的感觉。
第九章 真正意义上的做爱
    三十三

    那夜我们回到了天佑路,回到巷子里的那栋高楼,回到了七楼的那个房间。走出校门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赶上了223路的末班车。初夏的夜,竟是如此的清凉,伴随着夜风的还有零星的雨点。柳会晕车,枕在我的膝盖上安静地睡着,李佳也曾如此出现于我的膝盖上。

    车上的窗帘是我熟悉的深蓝色,我喜欢透着深蓝色的窗帘看着夜空,有些别样的感觉。我只是如此迷茫地喜欢着那种感觉,说不清楚为什么,我同时喜欢着的还有柳枕在我膝盖上的感觉。我是一个很瘦的人,不会轻易给人依靠,我知道自己的肩膀难以承受太多的期待,不只是说爱情。我一直在逃,骨子里头的某样东西让我不安分,我需要一个人给我束缚的感觉,那种感觉就是柳枕着我的膝盖入眠的感觉。那是父亲永远不会明白的,他给我束缚只有愧疚,也如李佳。

    在青山路口转乘2路车,柳跟在我身后,左手消融在我右手的臂弯里,伴随着的那样东西,我想叫它爱情。我是说如果像目前那样,找不到一个比“爱情”更适合的词语,只好先这样叫着了。

    公交车一路前行,在熟悉的街道上,在熟悉的灯影下,迎着与往昔不一样的夜风。我小心地揉着她的肩膀,看着她侧着的半张脸,我曾在OICQ的视频里见过。我记得自己当初说她化妆了,她只是浅浅地笑着,说,人都在伪装自己,外表的化妆永远只能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我也笑,骗自己不需要化妆,只要带着眼泪看看镜子,足够让你相信很多原本不相信的事情。

    车到站了,我们走了熟悉的路。路过“金蝶”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们都很保守的人,或者说害怕冒险的人。从什么路出来的,便沿着什么路回去,任何微小的变化都可能给我们莫大的惊恐。柳很少说话,如我那样,我们似乎都觉得需要给彼此一隅安静的心地。我们在等待,时间比我们更焦急。

    我们在等什么,也许是眼神,也许是手心;也许是浮躁,也许是安静;也许是欲望,也许是爱情。我们要等的太多了,结果什么也没等到。时间只等它自己,它时刻都在终结,也时刻都在新生。

    关于等待,只有时间才是最终的胜者。

    因为,它等到的同时,也错过。

    三十四

    我们第一次彻底地投入去做爱,在那天夜里。

    疯狂地要着彼此,迷茫与惶惑的感觉,侵蚀着各自的记忆和年华。眼泪从瞳孔里流了出来,眼神惊恐地交织着。很多镜头熟悉而陌生,我忽然觉得我们似乎在重复着一些什么,而且乐此不疲,却也筋疲力尽。

    也许,这才是爱情,才是做爱。我们在竭力地挽留着那种感觉,用身体,用灵魂,用彼此深沉的呼吸。温度在舌尖流转,在指间蔓延,在身体的每个部位飘忽,沸腾。需要和拒绝,渴望与惊惧,保留和放弃,理智与感性,沉静和爆炸,希冀和迷茫,收敛和张扬,缤纷和苍白,清醒和晕眩,呢呢喃喃和声嘶力竭,都在迅速地变幻着,都在仓皇地逃窜着。

    地动山摇的崩溃,沸点瞬间落入冰点,疯狂刹那变成冷峻。我们似乎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

    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小心地将她拥在怀里。

    会的,我们会在一起的。柳呢喃着。

    你觉得,我们爱得荒唐么。

    不,真爱不荒唐。

    也许很多人都接受不了,我们先有性,后有爱。

    别人的事情。

    嗯。永远都是别人的事情。

    对,永远。

    等李佳高考结束了,我就和她分手,那样我们就能好好地在一起了。

    我会等的,一定会等的。

    爱,我们一起等。

    嗯。

    我们又开始等了,我是说至少我又开始等了,为了那样被我称为爱情的东西。我在三年前,也等过一次,等到了他妈的一场风。2001年的7月9日上午,考完最后一门英语,我站在教学楼的四楼,等待一个姑娘挽留的眼神。结果被一阵风吹得头晕目眩,谁也不认识谁。

    那场风名叫录取通知书。

    那场风吹了过去,美如花瓶的初恋,轻轻地摇落在了地上,直到多年以后,我才隐约地听见花瓶破碎的声音。

    三十五

    一个脱俗如我的男人,当他爱上了一个女人,照样会变得庸俗。而且,越是看上去不俗的人,越是可能俗得彻底。那些是在我遇见柳之后才发现,至少是开始像个小男人那样在乎着她的时候。

    我竟然想着弄清楚一个问题,那便是她的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男人是没有办法不在乎女人的过去的。如果你是女人,千万别相信那个男人的鬼话,不管怎么样,凡是可能给他心理上、实质上戴绿帽子的陈年旧事,你都不要提起,他表面里看上去不在乎,甚至一再标榜自己如何如何,心里绝对几近崩溃。男人都是占有欲极强的动物,他们的占有包括过去、现在和将来,不管他真正爱不爱你。那也很好地说明了,为什么会有一群男人为了一个妓女大打出手。

    那夜我们做完爱,互相抱着,洗尽铅华地说着一些话。说着说着,我便说起了那个问题,心里像是蒙着一块阴影。

    爱,告诉我,你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我装着毫不在意的样子。

    爱,我必须说么。柳小心地看着我。

    嗯,我只是想知道,清楚一个事实而已。我们之间最最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过去已成历史、事实,无法改变也不用在乎,但我们需要让彼此心安理得,对彼此坦白。我说得很是诚恳。

    男人在女人面前的诚恳都是不可信的,除非那个女人是他母亲。柳多少知道一些,但终究难以摆脱对爱情期待和向往。和我一样落入凡尘,开始相信那些原本不可信的人和事情。爱情是盲目的,而真正的盲目便体现在那个方面,你会为了爱情开始设想着很多一相情愿的答案。

    你甚至知道那不过是一种自我愚弄,却依旧倾其所有,欲罢不能。

    我如此,柳小绺也是如此。

    柳小绺的第一次类似于被诱奸,和一个开学习用品店的大她十一岁的已婚男人。那年柳正读高二,初中学习很好,以不低的分数进入了重点高中,却发现强中自有强中手。在高手如云的新学校里,一般的高手不再是高手,高手往往是被人重视惯了的,忽然不被人重视,几乎没有一个高手能够承受那种失落感。

    我也一样。我在初中的时候牛逼惯了,弄了保送生资格进了县城的重点高中,结果发现,我这个高手在众多高手中,连个傻逼都不如。而那些培养高手的老师们,永远只会关注高手中的高手。高一下来,学习弄得一塌糊涂,两袖清风,三更夜读,四盏红灯,五指变形,六神无主,七零八落,久久发愣,十分无奈。黑不溜秋的脸不说,单看迷茫的眼神就知道,江东俊才,考场失利,名落孙山,一败涂地。

    但我或多或少与柳有些不同,我没有继续在高手中修炼,一到分科我立马就跑去美女多多的文科班养眼了。凭着非一般的智商和自信,一不小心脱颖而出,成了那混蛋学校文科班里的一匹黑马,弄得原先说我脑子不行的先进教师,大大地跌了一次眼镜。

    柳继续了她的挣扎,挣扎的结果是更加觉得自己不是高手,高手不再高手,随即而来的是无边的寂寞。于是她认识了那个男人,男人没有成熟和不成熟的分别,有的只是能不能给人成熟错觉的分别。有的男人能做到,有的男人做不到,而在本质上,男人都是不成熟的,也许不局限于男人。

    真正成熟的不是人,是稻子,麦子,桃子,李子。它们若是熟了就是熟了,若是没熟就是没熟,不会给人错觉。

    柳被一个能够制造成熟错觉的男人,耗费了一小会儿时间,终于在某个周六的夜里将她骗上了床。而更为确切地说是在他的店里,男人说了一堆婚姻里的无可奈何,顺便损了一阵他那可怜的老婆,柳便觉得他似乎真是爱上自己了。然后就了第一次,一个月后发现自己怀孕了。赶紧跑去找那男人,男人很干净利落地说,做掉,做掉!但那毕竟是第一次,我是说怀孕,她无可奈何地需要他,他对这些早有预料。但他还是消失了,原先被他恶狠狠地损了一阵的妻子,忽然变得那么重要,重要到让柳觉得自己一点都不重要。

    他早已空心,根本就不在乎你。我冷冷地说着。

    我知道。柳叹气。

    后来呢,你和他就是那样了结了?我像一个偷窥者,我的心开始疼痛,痛得虚伪而真实。

    他来找我了,说他其实是喜欢我的,希望能在每个周六晚上见到我。柳漠漠地叙述着,她能意识到我的疼痛,她知道我是在乎她的。而她似乎喜欢看见我为她的过去心痛,落泪。

    他只是生理上需要你,我对那种男人的心理了如指掌。我深吸一口气。

    嗯。她无语。

    那你去了么。我问着。

    去了。她小心地望着我,眼神里流露出让人心疼的东西。

    我是心疼她了,可我是男人,一个看上去脱俗实际依旧庸俗的男人。我忽然声嘶力竭地叫着,好了,别说了。

    她愣愣地看着我,低声问着,你觉得我很贱,是么。

    你不要那样想,爱,我只是心疼你。我竟然哭了,不管人有虚伪、多庸俗,眼泪都是真实的、可信的,即便那人是属鳄鱼的。她触到了男人共有的痛处,她太把爱情当回事儿了。但我真是爱她了。

    你会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的,对么。柳含着眼泪。

    不会的。我忍着眼泪。

    我知道你会的。柳的眼神越是让我心疼了。

    三十六

    如果很不幸的话,那个混蛋此时此刻屹立在我面前。

    我会和你一样,我是说如果你也和我一样是个男人的话,我会恨不得把他杀了。因为他竟然先使用了我的女人。而随即我却想到了蓝姐,凭儿,还有部分忘记姓名的永垂不朽的女士姑娘们,她们的男人是不是也会那样恨我,因为我也曾偷偷地使用过他们的女人。

    那是一个不容假设的问题,甚至是任何男人都不想去假设的问题,却也是任何男人都向往的问题。关于男人那种动物,你永远不能用统计学得出的结论去解释,只有偶然,只有个别,只能就事论事。
第十章 死在斑马线上的人
    三十七

    生命是无常的,无常是虚幻的、难以把握和量化的。

    无常具体到你个人,便是那样的:你行走在斑马线上,左右看,车水马龙,随后是急刹车却来不及的声音,深邃而空洞。时间停滞了,世界停滞了,只有车轮下的血在流动,那声音像是风中的芦苇。

    有人叹息,有人摇头,有人神情漠然,有人号啕大哭。很多人我们都不认识,也不用认识,但肯定认识那两个为你哭的人,他们是你的父母,和我的父母一样的善良和无辜。无常就是那样的,不会因为你的父母善良和无辜,就不让他们失去你。和我的父母一样,没有那阵飘忽而沉闷的急刹车的声音,他们照样失去了我。哭是没有用的,但他们没有选择。

    你可能不会相信,围观的人里边有两个人开始相爱。他们因为你殷红的血,开始明白了一些什么,然后两颗心贴得更紧了。我本不想告诉你那些,但发现所有的事情都和你有关系了,我偏是觉得应该告诉你了。没办法的,我比你残忍多了,我喜欢在别人痛苦的时候,刻意去表现自己的幸福。

    那两个开始相爱的人,一个叫陈仓,一个叫柳小绺。陈仓就是我,柳小绺就是我身边的那个姑娘。你安静地躺在车轮下,血已经不再流了,脸是铁青色的。任何人都知道你已经死了,除了你的父母——他们也知道,只是不相信而已。但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容不得你相不相信的。我忽然觉得你比我残忍,也许只是无常帮了你,你运气比我好。

    我过马路从不看红绿灯,从不找斑马线,每次都想发生点什么,每次都什么也没发生。随后我想到了我的父母,至少是父亲吧,他们或多或少地还是拥有我。为什么不来点形式化的,让他们彻底失去我,那样是不是更真实。他们至今还拥有着我,像失去那般没意思地拥有着,我觉得他们真愚蠢。

    有些愚蠢是没选择的,谁让他们选择了为人父母。

    围观的人终归要散去的。

    你的出现,只是他们单调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退场是迟早的事情。你的父母不愿退场,主要是他们太把你当回事儿了。和我的父母一样,在他们眼中,我总是最好的,好到连我自己都厌恶了。

    你的母亲仍在哭,你的父亲愣在一边。关于爱和在乎,男人和女人选择了不同的表现方式,性质是一样的。但我总觉得,你父亲比你母亲爱你多一点。那是很一相情愿的想法,我又把你和我扯一块儿了。我父亲是我的致命伤,他要是绝望的时候,也会和你父亲那般,愣在一边。发愣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但除了发愣他什么也不想做了。

    我们消灭自己的同时,也消灭了别人,我说的是我们的父母。父母之外的任何人你都消灭不了,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你。肇事司机顶多也就是吊销执照一两年了,谁都知道你跑那么仓促是在找死。那司机真倒霉,被你利用了,我永远都撞不上那样的倒霉鬼。找死也是需要运气的,运气也是无常的。

    我觉得你策划好久了,关于那场车祸。

    但除我之外的任何人都觉得那是一场意外,都觉得你不该死,尤其是你的父母。别人怎么认为都是不重要的,他们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他们看了一出戏,一场电影,都想说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看过了。

    你的父母不是看客,他们身在其中,可惜他们不是导演。

    导演是你自己,制片是你自己,演员也是你自己。关于人生那出无常的戏,没有剧本。你的父母和我父母一样,无辜地牵扯其中。

    我和你一样,真该死。

    我却活着。

    急救车来了你走了,立交桥下的斑马线上,留着你的那淌渐渐失去温度的污血。他们没把你送医院,直接送进了火葬场。

    清洁工来了,他们像清扫垃圾那样清扫着你的血。清扫完毕,用水冲干净,残留的血迹混着灰尘和记忆流进了下水道。从此以后,你如烟似的消失于那座叫做南昌的城市。你什么也没带走,除了你父母的希望。事情多少有些出乎你的预料,但都和你没关系了。

    你都走了我还看什么,除非有另外一个人演出另外一场戏。

    另外一场戏正在上演。主角是我,导演是我,制片也是我。柳小绺是看客,兼职配角。我觉得是那样的,至于李佳、蓝姐、凭儿和娓娓她们,顶多也就是一群跑龙套的。还有我的父母,他们到底是什么,我演戏为什么偏偏要扯上他们。那只是一个事实,事实不需要理由。

    人都散了,你也卸妆了。

    陈仓带着柳小绺上了223路公交车,沿途还经过了一家音像店,买了一盘刀郎的CD。回到宿舍已是夜幕降临,打开电脑,放着《冲动的惩罚》。娓娓给我留言了,极度挑逗的语言让我没感觉。没想着回复,脑海深处只是回放着你的样子,还有那阵极为沉闷而缥缈的急刹车的声音。

    没一会儿接到谢刘斌(我的高中同学兼朋友)的电话,他说李佳打电话到他那里找我了。我随意敷衍了一阵,那是我预料中的事情。随即他便和我扯到别的事情了,他们学校下午有人跳楼了,大四的,答辩没过。在七楼纵身一跃,没三秒钟就鲜血四贱,脑浆迸裂。谢是学法律的,叙述总是那么客观。随后我想,要是换他来叙述你的死,也许会沉静点儿,至少不会扯上你的父母。

    我觉得他死得很风光。谢漠漠地说着。

    呵呵。我笑。

    校长、院长、还有好多学生都来客串送葬的。谢也笑了。

    呵呵。我仍笑着。

    呵呵,你笑什么笑。谢问着。

    呵呵,没意思。我说。

    确实没意思。他说。

    我很喜欢三十七那个数字。

    它死了好多人,和我无关的人,也包括你。我总想从它身上找到一点特别的东西,结果连不特别的都没找到。生活就是那样,你活得比我无辜,我活得比你混蛋。混蛋的人该死,我却活着。

    那也是一个事实,事实不需要任何理由。你拿我没办法,你消灭不了我,你能消灭的只有你自己,还有你的父母。

    混蛋的人也那样,如我。

    那些是隐藏在无常背后的幻觉,我们没必要去弄清楚它们。你非要去弄清楚,我也没办法,懒得理你。我要拉屎了,拉完屎睡觉,抱着一个叫柳小绺的姑娘睡觉。你觉得那会是什么感觉,我起初以为会有什么特别的,后来发现也就那样。但后来的后来,我还真发现了一点特别的东西。

    老魏管它叫爱情,他想怎么叫怎么叫,由他去吧。

    真他妈没意思。
第十一章 用做爱来消磨时间
    第十一章用做爱来消磨时间

    三十八

    我拉完屎没有睡觉。

    那还不是睡觉的时间,只是晚上八点而已。长久以来,我已经养成了一个奇怪的习惯,不到凌晨两点不睡觉。有姑娘在身边,环境允许的话,漫漫长夜,百无聊赖,我们可以用做爱来消磨时间。

    时间是消磨不了的,我们被时间消磨得不知所措。我经常发现做爱是件极端没意思的事情,但不容我细想,细想的结果便是只能继续做爱了。因为,其他的事情比做爱更没意思。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再次提起蓝姐了,她已经基本上消失了,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玩笑。我偶尔会给她留言,我说,蓝姐,有空么,有空来做爱吧。你来南昌可以,我去深圳也行,或者干脆临渊羡鱼,视频即可。

    蓝姐要很久才能回答,如果是在网络上互相挑逗式的做爱话,我想我根本不能和她继续任何事情了。等待会让你把所有的欲望都消磨殆尽,你变得和太监没有任何的区别,我说的只是性欲。太监在其他方面的欲求,往往比常人强烈上好几倍,人丧失了某种的欲望,肯定会在别的地方更加肆无忌惮。

    柳那天是疲惫了,我在上网的时候她睡着了。她是被肚子叫醒的,饥饿往往能让人保持清醒,她开始从梦中醒过来了。随后便有老魏的电话,他让我们去吃饭。据说那个叫老刘的人要去北京。

    北京是什么地方,我不清楚,至少是没有去过。老刘是谁我多少清楚一点,尽管不是很清楚,但老魏叫我去,我没理由不去。若是我去了,柳小绺便只好去了。下楼的时候,柳和我并排着走,左手消融在我右手的臂弯里。那似乎成了她的习惯了,我喜欢她的那种习惯,让我感觉到自己真实的存在。

    北京怎么样。我问。

    很大。她笑着。

    比南昌如何。我又问。

    厚重,浓郁,颓废,繁华,清冷。她没有笑。

    南昌是尴尬的地方,不管是好还是不好,都比上北京。那便是柳的意思,她不说我也知道。尽管我从来没有去过北京,可我对南昌熟悉,熟悉到它后天想放什么屁都一清二楚。

    但我喜欢在南昌呆着,那里有些东西让我目前难以离开。比如老魏,以及我高中的两个同学加朋友。他们让我觉得真实,那种真实和柳小绺给我的真实不同。如果某天非要在两种真实里边选择一种,我目前会选择老魏他们的真实。那种真实更接近于自我,有了那种真实,我可以继续和李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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