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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鸡毛一样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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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备考期间,我不惜一切,和她约会。尽管高考的结果和那样疯狂没有直接的联系,因为我的分数并不低。
但重逢却不再纯粹了,也许是我根本就不想纯粹了。人都是会疲惫的,纯粹需要精力,不是每个人都有那样的精力,也不是一如既往都有那样的精力。离开她的那一年里,我变了太多了,时常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后来发现,不认识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那样的现实,或多或少都要让自己对自己冷笑一阵,但最终还是接受了。所以我选择浑浑噩噩,也许浑浑噩噩的我才是真正的我。相爱太奢侈,做爱反而会比较快乐。
那我们就做爱了,不做爱能做什么,我是说重逢。当我们采用69式互相亵渎的姿势,疯狂地亵渎着彼此私处的时候,近年来沉积的哀伤的蜂拥而至,随即也烟般消退。随后的时光中,我开始喜欢那种感觉。当不同女人的味道充斥着自己味觉的时候,她的味道也越来越遥远了。
我不知道,那个女子还记不记得我的味道。也许,早已忘却了。人有时候很健忘的,当她不想再记得的时候,随便就忘却了。我不清楚柳的味道能在我的味觉里留藏多久,或者说,我不清楚自己的味道能在柳的味觉里存在多长时间。那些事情我们左右不了,尽管我们都很努力,都以为自己能左右得了。
我们真的左右不了。你要相信我,你们也左右不了。
那是时间的事情,也是它的任务。
六十三
时间太无所事事了,它一天到晚就知道等待自己。
所以,我们将很多事情扔给它。
它没有接受,但不代表依旧属于我们。
交给时间的事情不属于时间,也不会重新属于我们,它们属于等待。
等待最终的结果就是被遗忘,被遗忘了,也便不存在了。
除了遗忘,你还能怎么样?
第20章 在巷子深处的宾馆里做爱
第20章在巷子深处的宾馆里做爱
六十四
老魏去了叫,W姑娘去了上自习。事实上,W姑娘并不是那种学习极端认真的人,她肯定意识到了什么,至少是老魏对她并不如从前好。也许是因为我,也许是因为小荷,但在我个人认为,W姑娘并不非常在意我和老魏的混蛋兄弟情谊。尽管我们经常一块儿吃饭,瞎说她都觉得莫名其妙,像是猜哑谜。那似乎只好说成是小荷的错了,小荷有错么,应该没有吧。
真正应该说的也许是老魏,可仔细想来,老魏也照样没什么错。错的只是时间和偶然,它们将很多事情推向极端和无常。老魏走出来的时候,脸上有些无可奈何,但也许那才是他真正希望得到的答案。我没说什么,我们都没说什么。我们径直走向了三味酒楼。
吃完饭便去了足球场,像那次一样。不过,今天是四个人。老魏的步调都还是一样的,他的右脚喜欢不时地找个什么东西来踢。我以前经常喜欢开玩笑地说,你那“后脚”肯定有毛病,若是有条疯狗追过来,你的后脚永远跑不过前脚。事实上,即便没有疯狗,汽车的后轮也追不上前轮。前脚和后脚天生就已成定论,即便追上了,别人也不会承认。但我现在已经没心情去开玩笑了。
老魏依旧是从横杆上翻过去的,在那侧等着小荷。我拉着柳小绺,找到了那个入口,我们从那里钻过去。我笑着说,柳,忍受胯下之辱的人,终有一日要声名远扬的。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但她却很当真。
她知道我没有信心面对太多未来的事情,于是她对我的任何话都很当真。那种当真让我觉得幸福,让我找到了被在乎的感觉,也是被爱的感觉。我看着她,苍穹的那轮圆月看着我们。老魏和小荷也看见了我们,但他们装作没看见,他们下去了,我们依旧呆在1。5米的悬崖上。
柳,你几时回去。我双手搭在她肩上,小心地看着她。
没事儿,不着急的。她也看着我。
你同学找你了?我知道找她的人是那个被她称为哥的男生,似乎在长春那边。我眼睛很奇怪,尽管近视好深了,一不小心还是看见很多事情。那些事情让我忧虑,让我敏感。我只想尽力不去想那些事情,我清楚地知道,柳是爱我的。似乎只有那才是比较真实的,其余的都是幻觉。
是我哥,他打电话到我们宿舍,我不在,随后他就上QQ给我留言了。她似乎并不想隐瞒什么,却又似乎在竭力地隐瞒着什么。我没想着问太多,那不是我以往的风格。但我还是问了,我觉得自己很可笑。
你曾和我说,你去过北京,事实上你只是去了长春,对么。我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聪明。敏感会让任何都觉得自己聪明,而结果只是让你疲惫,聪明人都要想很多,傻子才比较幸福,因为他们简单。但我不想做个傻子,因为我不是傻子,而最真实的原因是我知道我爱她。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别处。
月光有些冷,在这个渐热的初夏,我忍不住苦笑。
那男生,也便是你现在称的哥,就是你初恋?你们一直爱着,直到遇见我,你们的爱情出现了裂缝。你来南昌找我,想在爱情的裂缝里寻找到你以为的爱情,随后你告诉我,你爱我,你的初恋早已结束。而事实上,你们依旧牵扯不断,你所有的爱恋,只不过是给我一个欺骗的理由,如此而已。对么。我不清楚自己此时此刻的表情,但我始终默默地说着。
我没想自己竟然如此在乎着眼前这个人,但蜂拥而来的,却是对我们爱情的猜疑和推理。我是水瓶座,逻辑思维很强,我说的任何话都有前提和条件,不是无中生有的。柳始终没有说话,老魏和小荷坐在不远处的球门下,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看上去很充实,但我却觉得无聊至极了。
六十五
你骗我了,对么。你和我一样,在最初的最初,只不过是想和对方做爱,我后来不想了,但你始终如此。你用眼睛背叛心,却再三告诉我你爱我。你只是不想接受那种纯粹的肉体上的快乐,为了那种快乐,寻找一个借口。于是,你说你爱我,柳,是那样的,对么。
陈,你要相信,我爱你。柳转过头,小心地看着我。她没再说更多话,触及她的眼神,我再也说不出更多话了。我抱着她,吻她,蛋黄色的月光里,她的脸颊滑动着两颗泪珠。我叹气,我无可奈何。
陈,那事儿我会给你个交代的。小荷他们在那边等着,我们过去吧。柳哽咽着。我点了点头,我觉得自己完全就不需要更多的解释。爱情之所以可笑,也许就可笑在这里吧。如同李佳,不管我怎么说,她都竭力地相信我说的话。因为她爱我。我也爱柳,你知道的,柳也是爱我的。
还有什么需要解释呢。任何推理都错误,任何结论都不成立。我是说,如果你相信了你爱她,她也爱你。
六十六
老魏在那夜唱了很多首歌,很多我没听过的歌曲。
我并不觉得他唱得好听,但很动情。我们三个都在听,用心在听,小荷听着听着就哭了起来。我将柳拥在怀里,一语不发地看着散落在足球场上的月光。足球场是塑胶的,绿色的碎粒,月光浮在上边,看上去特像草场。可惜没有浪花的声音,要不然,和江边没什么区别。
后来老魏让我和他一起唱。我会唱好多歌,但是基本上都是只会唱几句,唱着唱着就忘词了。我提议唱李宗盛的《鬼迷心窍》,我只是一不小心想起来的。边唱边想,记忆会越来越复杂,铺天盖地。我曾经在一个双鱼座女生的面前唱那首歌,当然了,她肯定不是我的初恋。我和她之间,似乎也是纯粹的为了做爱才走到一起的。
我都已经忘记她的名字了,只记得她的手很温暖。我见她的时候好像是初春,料峭春寒,依旧有些冷。我穿着李佳给我买的衣服——蓝白黑三色相间的冬季衬衫,里边套一件纯白的棉质内衣。
列车是清晨到站的,我从出站口走了出来——她在电话里跟我说,她在车站的广场等我。在此之前,我没有见过她,连照片也没有见过。她和蓝姐、凭儿、娓娓一样,喜欢在QQ里边挑逗我而已。我喜欢那种挑逗,她说你要是来找我,我们就来真格的。我便去了。在遇见柳之前,初恋之后,我不会拒绝任何邀请我一起做爱的女生或者女人。我喜欢做爱给我的快乐和绝望。
我竟然第一眼就认出她来了,也是第一眼,她的手便闯进了我的记忆。她坐在冰凉的水泥的花圃前,不知所措地看着别处。她应该等了很久,我从她的表情里看出来的。她的手透着粉红,我觉得不是冻红的,似乎是天生的。我们彼此笑了笑,一句话也没说便上了的士。
我们似乎始终沉默着,她看着车窗的右边,我看着车窗的左边。车窗外并没有什么值得我看的,对她来说,那座叫做建瓯的南方小城,她再熟悉不过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能在QQ上肆无忌惮地彼此挑逗的两个人,见面了却如此规矩和沉默。的士一直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走走停停,偶尔能听见小贩们的叫卖声,还能闻到早点铺里的包子熟了的香味。如此而已。
车子开进了一条巷子,司机分外小心,左圈右绕的让人不辨东西南北。也是在那时,我感觉到下身被人抚摩着,那是她的手。我小心地看着她的手,她下意识地抬头看着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或者说害怕我有别样的反应。我说的别样反应便是拒绝她的抚摩,在那样的场合,再色狼级别的人也会提心吊胆的。但我没有,我不是说自己属于超级色狼型的,我一点都不色,我只是疲惫,我喜欢那种提心吊胆的刺激。那样会让我比较快乐。
后来我们在巷子深处的宾馆里做爱,我实在没想到如此难找的地方,还会悬着一家不错的宾馆,价格也不贵。由始至终,我们似乎都怎么说话。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进了房间,她在来接我之前已经定好了。她走在前边,我跟在她身后,我左肩上的黄褐色书包,时不时地会滑落下来。我索性将它提在手上。
一楼到二楼,再爬上三楼,飘过一条走廊,307房间。钥匙在她手上,很轻微地响着,门开了。她进去了,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条幽长的走廊,回转身,低垂着头跨了进去。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随后是她的唇,还有舌头。她将我按在门后,黄褐色的书包滑落在了地板上。她的右手在我背后游移着,左手直接探进了我的裤子,抚摩着我那根东西。镜头变幻得极为迅速,在完事后,我们一起看姜文和赵薇主演的《绿茶》,看到结束的时候,彼此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们在房间里呆到天黑,还看了黄磊和陶红主演的《38度》,其余的时间便是在做爱。我喜欢她亲吻我下边的感觉,我也喜欢亲吻她那里的感觉,我更喜欢她将我那东西握在手心的感觉。我们都很疯狂,夕阳透着晚霞,从草绿色的窗帘里钻了进来,我趴在她的下身小心地亲吻着。很多陌生女子的味道,就是那样开始侵蚀着我的味觉,我的味道也是那样开始分散地支付给很多陌生的女子。
我不需要告诉她,我曾经深爱过谁;她也不需要告诉我,她曾经伤害过谁。我们陌生到没有言语,只需要彼此的身体来消除寂寞。
那夜深夜,身心疲惫。我拥着她给她唱李宗盛的《鬼迷心窍》,一遍接一遍,没完没了。她哭了,夜太黑,没有开灯,我看不见她的眼泪。
她不是在为我哭,她只是在为她自己哭,我心疼她,可心疼并没有多少实质的意义。对着和我一样沉沦于忧伤往事和疲惫现实的人来说,一夜的心疼不过是杯水车薪。她要的我给不了,我要的她也给不了。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给彼此身体上的慰藉。
而更多的悲凉,我们各自单独面对。我走的时候她去送我了,次日晚上八点多的火车。建瓯火车站,我们在月台上亲吻,到了该上车的时间,她死死地拽着我的手,不让我离去。我苦笑着,乖,别哭了,我们要信守彼此的承诺。我拂开她的右手,踏上火车,长叹一声。我透着窗户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彼此都愣愣的。随后她疯狂地跑了出去,我跌坐在座位上,强忍着眼泪。
回到南昌我才想起来,我忘了问她的名字,只知道她的QQ网名叫rain。我重新打开QQ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在里边搜索,蜂拥而来的rain,没有一个是她。她只是我糜烂青春里的一声叹息。
当更多声嘶力竭的叹息声,铺天盖地地淹没我生活的时候,我能记住的也就是曾经的那夜,我拥着她唱过一首《鬼迷心窍》。
她又能记得多少呢,我想,也差不多吧。
第21章 和19个女生有过性关系
第21章和19个女生有过性关系
六十七
但今夜我拥着人却是柳小绺,一个有名有姓的女子。同一首歌,能唱出多少不同的感觉的呢。没有人知道,也包括我自己。我只是一个劲地唱着,起初老魏也唱,但唱着唱着只剩下我一个人。他们都听着,低垂着头听着。
我只是在唱着,在清冷的月光下唱着。我不清楚自己唱了多少遍,只是忽然就停下来了,我忍不住的眼泪,但最终却忍住了。我深吸了一口气,朝他们三个笑了笑,是不是有点鬼哭狼嚎的?除了小荷,他们两个都是深知我的人了,知道我的笑比哭还疲惫。老魏低垂着头,欲言又止,他知道我真的很在乎柳小绺,也许只有他知道。
柳也没话,只是双手紧紧地环在我腰间。气氛一下子落入了灰色地带,我小心地看了看小荷,再看了看老魏。我想除了我知道老魏在乎着小荷,应该也没有更多人了吧,尽管我很厌恶小荷那个人。老魏在乎小荷,我只知道这个事实,却不知道原因。老魏始终在掩饰着什么,他掩饰的便是不想变得和我一样混蛋。我们只是朋友,不能变成完全一样的人。
一个多年不信爱情的人,一旦相信了,便会信得彻底。面对柳我便是那样的,我信得彻底,也爱得彻底,尽管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不彻底的事情。比如凭儿、娓娓她们。但她们却不是能伤及我的人,至少我那样以为。也许我得再次用星座来分析自己的自私了,水瓶座的人,不会将性和爱情扯得太紧。说一句玩笑话便是,你要想找个情人,那最好选择水瓶座的,至少她不会老缠着你。但你多半要爱上她,为她魂不守舍,肝肠寸断。她有足够的神秘让你爱上她,但你绝对没有足够的魅力长久地吸引着她。吃亏的是你自己,小心点儿吧。
我需要柳的解释,因为我爱她,为她欲罢不能。当你不需要一个人向你解释的时候,你多半已经对她失望了,换了爱情,也便是你已经不想再爱了。像我的初恋便是那样。我们在阴暗潮湿的旅馆里做爱,她想多和我说点什么,但我没让她说。分手那天我就已经说了,我们都不要后悔。但事实上我还是后悔了,要不然,我便不会去见她,更不会和她做爱。我清楚地记得,离开那旅馆的时候,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空的。
月光始终清冷地照着,我们只是安静地坐着,一言不发。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为什么会如此在乎一个人,如此觉得可笑的同时,便是怀疑柳对我的爱。人都是有病的,不需要怀疑的事情,偏偏会怀疑。怀疑多了,真的也一样要变成假的。柳蜷在我怀里,我们感觉着彼此的温度。我看见她哭了,我叹息着,我开始意识到了自己怀疑是多么的残忍。我苦笑着。
六十八
我有个习惯,给父亲打电话的习惯。
每到星期六晚上,我会给父亲打一个电话。在学生公寓十四栋那边的IP超市里,而且一般会选在十点半左右,老板是个比父亲老一点的老头。我要是给别的人打电话,我会到别的地方,也许是宿舍,也许是学生活动中心下边的IP超市。反正不会在那家,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我很少给人打电话,打电话给别人不是我的习惯。也许因此,我的电话本留有许多空白,而更多的时候,我根本不带电话本。我的记性不太好,能记住的数字并不多,却始终没有忘记和父亲那串二手的手机匹配的号码。
事实上我一直在试图忘记,可每每将要忘记的时候,却到了星期六。我站在大红色的电话机跟前,迟疑了一阵,还是很流利地拨通了那串数字。我不知道自己能说点什么,如果换了那些女人,也许我会说很多,很多不需要做任何准备、打腹稿的台词。当然了,也可能不说话,毕竟我不是一个喜欢多话的人。
但两种感觉完全不一样。面对父亲是惶惑不安,心力交瘁;面对那些女人们,或者说女子们,我经常都是淡漠,无所谓,心不在焉。也包括面对李佳,我应付性地说几句,然后就使劲推托说自己有事情要做,挂了。
我没事情要做的,关于我的大学生活,基本上的时间都花在了三件事情上。一是写作,二是喝酒,三是做爱。那三件事情里边做得最好的是喝酒,和老魏喝酒,和汪汪喝酒,也和萧晓明、谢刘斌喝酒,还有现在的邱勇,偶尔也会一个人喝酒。我们都不是酒鬼,至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但和我凑在了一起,便会要酒了。可能是因为他们觉得我需要酒,也可能是因为他们觉得酒需要我。我喝不了多少,只是喜欢喝,或者说喜欢听见和他们碰杯的声音。
那种声音很干脆,也很暧昧。不过我很喜欢我和老魏之间喝酒,因为我们直接用瓶子。每个人一瓶,惠泉可以,绿宝也成。开了盖子,举着瓶子,瓶嘴轻轻地碰一下,或者很重地碰一下瓶壁。随后,是很沉闷的一个字:喝。
写作写得一般般,不是很好,也不至于很差。至少我认为八十后那些孩子里边,没几个写得比我好,尽管他们炒得比我累,但在他们的读者里边绝对没几个找到最真的体会。不像我,我扯着伤痕写,只为自己写,一不小心却用自己的血复活了别人的记忆,我们同病相怜,文以载心。也许是我不够虚伪吧,不够虚伪的人,写不了虚伪的文字。
那么多人陪我走过一个又一个暗夜,苦笑也好,落泪也罢,麻木也由它去了。我不知道那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容我卑劣地说声“幸”吧!在如此晃晃悠悠、浑浑噩噩的晦涩年华里,你我一路走来,孤单却不寂寞。
最差劲便是做爱了,我似乎和19个女子发生过性关系吧。但在我的脑海里边,真正能记住的却越来越少了。我回到记忆里去寻找传说中的高潮,他妈的,似乎也就那么两三次。在这19个人里边,我彻底地爱过三个,结果都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筋疲力尽,剩余的只有苦笑和淡漠的眼神。而经历如此之多,最直接的后果便是觉得做爱没意思,但自己那根东西越来越管用。仅此而已,除去强忍不住的眼泪和撕心裂肺的疼痛。
那天夜里,我给父亲打了电话,因为正值周六。
我让柳小绺呆在宿舍上网,我出去了。父亲还在加班,他说有人订了两副棺材,有急用。我没说跟多什么,只告诉他,我在学校很好的,生活也都很好,身体比以前胖了,不用担心。
父亲有很多话要说,也许他真的老了。我一直听着,都没记着,末了我挂了电话。心却沉重了几许,很不是感觉,很不是滋味,父亲的感觉,做儿子的滋味。我除了说自己一切都好,我还能说点什么?我还有什么值得和他说,还有什么可以和他说。也许都值得,也许都可以,只是我不愿意。
暑假回家么。父亲问。
不了。我答。
钱够用么。父亲问。
够了。我答。
不够就打电话回家。父亲说。
会的。我说。
自己去买点补品,看你瘦的。父亲说。
没事。我苦笑。
还有别的事么。父亲说。
没了。我低垂着头。
那我挂了。父亲说。
嗯。我从喉咙里哽出一个字,电话那头只有嘟嘟的声音了。我付完钱走了出来,回宿舍的路上,静悄悄的,都没几个人了。我在学生宿舍四栋门前的那几棵树中的某一棵树底下,愣了长约五分钟。我想约老魏出来聊几句,但最终却去了活动中心下边的IP超市,拨通了李佳她们家的电话。
第22章 别说你的眼泪我无所谓
第22章别说你的眼泪我无所谓
六十九
李佳已经考完了两门,她最拿手的语文也考得一塌糊涂,数学就不消说了。她在电话里有着说不尽的无可奈何,也许还存在着部分对我的愧疚,我去年暑假帮她熬补了一个月的数学,似乎毫无成效。对女生来说,数学仿佛成了她们的天敌,但我敢肯定,十个女生有九个都比男生划算。
数学学得再好,精打细算到千万位小数,不会划算也得让你天天周旋在生活里,头晕目眩。我高中时候数学特好,但到了大学,几乎每个学期都要挂科,因为我从来不觉得,我的生活需要那么多曲线来显示,而真正的原因,也许是实在厌恶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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