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飞翔的燕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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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正好下课。
“凌池燕、许凝！你刚刚跑到哪里去了？！”张主任生气地吼道。
“哈哈~张主任，你还在啊！对不起啊，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知道你对我的期望一直很高……”我马不停蹄地说着。
张主任惊讶地看着我，然后问许凝：“她没事吧？”
“我知道自己错了，其实我自知自己很聪明，只是很懒罢了……”我还继续说着。
“我想……她刚刚好像在厕所里撞到头了。”许凝说。
“凌池燕，别再说了！”张主任听得不耐烦了。
“下次我会尽全力去考试，一定会考得很好……”我还是没有闭嘴。
“够了！！！我不怪你了！！拜托你别再说了！！！”张主任夹着试卷捂住耳朵，跑了。
……
晚上，我计划着如何整李飞翔。窗外下着晰哩哩地下着雨，突然我觉得很不安，眼皮不断地在跳。
怎么回事？有一股莫名地恐惧流遍全身，突然一切处于黑暗中！！！
“啊！！！”我尖叫着。
“姐！别怕，停电而已！我去看看是不是保险丝烧了！！”小枫大声地安慰道，然后匆匆下楼了。
“轰隆！”一道闪电划破漆黑。
“啊！！！”我又尖叫了，然后躲在被窝里。
我好害怕！！！不只是怕这片黑暗，这个雷电，还有！我感觉还有一些东西使我很害怕！！！
“铃铃铃”！电话在这时候不识趣地响了起来。
“小枫，去接电话啊！”我大声喊。
没有人应我。
“铃铃铃……”
电话好吵，为什么身体的神经叫我不要去接？
“轰隆”！又是一阵雷电！
这回我叫不出声了。
电话又响了，我要去听电话！我全身都裹在被子里，颤抖地下楼，闪电让我的影子出现在墙上，十足一个鬼！！！
我拿起电话：“喂？”
“喂？请问你是凌江的孩子吗？”一把陌生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
“是。”
“我是曾律师，上次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你父母的遗体已经从新加坡送回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举行祭奠呢？”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激动地喊道。
“嗯？你不是凌道枫吗？那你就是凌池燕咯，他没有告诉你吗？你们父母在新加坡出了车祸……”
“啪”！听筒摔在地上。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
“喂？喂？……”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_<；
“爸爸跟妈妈……爸爸跟妈妈……不会的！！！”我揭斯底地哭着。
“姐……”小枫淹没在黑暗中，听声音也判断不出他的方位：“保险丝，真的烧了……”
“那是假对不对？告诉我是假的啊！！！”
“……是……真的……”
“你骗人！！！你骗人！！！”我冲出门口，毫不理会小枫的叫喊。
第二十二节　失去
　　　　“我不相信！！！不相信！！！>；_<；”我一边跑一边大叫，小枫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花白的雨帘中，“轰隆”的雷电已经对我没有丝毫作用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路，我已经湿透了，不小心被绊倒，趴在地上，雨水还是无情地打遍我全身，也打入我的内心，好凉……好湿……好痛……~~>；_<；~~
“乖女儿，等雨停了，妈妈再带你去买几件漂亮的衣服。”
那个穿着雨衣的小女孩一听，便乐得像只小鸟，拍着她的小手喊道：“太棒了！太棒了！！^_^”……
一个中年男人的脸和肩头紧夹着雨伞，一只手抱蛋糕，一只手忙着打手机：“我要先回去了！我的孩子今天生日。”……
一个拿着伞的小男孩绕着他的父亲，欢快地说：“爸爸！爸爸！你听我说，我今天在学校被老师表扬了哦！^_^”……
我四周都围绕着一幕幕温馨，而我呢？
我的头好重，心好痛！T_T我扶着墙爬起来，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
去哪里？到何处？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_<；~~每走一步，都会想起和爸爸、妈妈的美好回忆……一家人……对！我们是一家人啊！他们为什么丢下我？为什么不要我？……一夜间，我就变成了孤儿……真是可笑！！！这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既无情又真实的恶作剧！！！
“哈哈哈……”我像白痴一样，哭着笑，一下子引来了路人们的“关注”。
我行尸走肉般地来到路中间，一辆货车朝我疾驶而来，我一丝恐惧也没有，定定地站在哪里。
货车紧急刹车，停在我面前几厘米，我的心里好像感到遗憾，是因为我已经有轻生的念头吗？
司机怒气冲冲地过来，一把把我推开，骂道：“疯丫头！要死到别的地方去死！！”
我丝毫力气都没有，被他这么一推，就站不稳，身体像抛出去的篮球，一直撞到路边的墙上。
“好痛啊！”我顺着墙坐在地上，虽然嘴里说痛，但表情却显得格外平静，一点都没有疼痛时该有的表情和“气概”。这时，有红红的液体滑过脸颊，滴落在衣服上。
“上天真是有好生之德，没有要我死……却让我最重要的人死！！！”
雨渐渐停了，但黑夜没有离开，继续笼罩着整片天空。
此时，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哈！我的头是不是撞坏了？！我为什么会想起他？为什么会想起讨厌的李飞翔？我不想他看见我，我也不想看见他。
头好重……好重……我的眼睛越来越睁不开了，快要合上了。也好，好好地睡一觉，最好发一个不会破晓的梦！
“白痴，看你多脏！”好熟悉的声音，支撑我再度打开眼睛。
“你……为什么在这里？”我的声音好小，真的好小，他听得到吗？
他没有说话，想抱起我。
我狠狠地推开他，那已经是我最后的底线了，我好累了，不要让我崩溃好不好？我根本不想他看见我这个样子！湿嗒嗒的头发夹杂着淡淡的汗味，全身都是泥，脸上又脏又沾了血，他还抱我做什么？还抱这个孤儿做什么？我什么都没了……没了……我不需要他的同情！~~>；_<；~~离开我！！！
“你走！李飞翔……走……”我最后的一丝力气都用尽了。
“我不走。”他的话居然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坚定！我楞了楞，泪水又跑了出来。
他再一次抱起我，他的怀很温暖，很有安全感，我好想大声哭，把所有的悲伤一次性狠狠地哭完，可是我根本没有力气了，只能默默地流泪。
为什么找到我的人是你？为什么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的人是你？为什么是你……
这些话我好想问，但即使我开了口，也发不出声音来。
言雨给不到的感觉，为什么能在他身上找到？为什么跟他在一起，我会很安心？……难道我喜欢他？……我喜欢他……我喜欢……早就喜欢……我喜欢李飞翔……为什么这么晚才发现？为什么我这么笨？现在……我没有资格喜欢他，我凭什么喜欢他？……我是个失去双亲的孤儿……以后我该怎么办都不知道……好烦……
终于，我闭上了疲惫的眼睛……
我看到了爸爸和妈妈……他们没有死！没有死！！我怎么会轻易地相信他们死了呢？爸……妈……我这就过去，拉住你们的手……
忽然，有很微弱的一些声音传过来，虽然如此，我也听得清。
“姐……”那是小枫的声音！
“小燕……”那是许凝的声音！
“燕姐姐……”那是佳佳的声音！
“池燕姐……”那是吉吉的声音！
“小燕……”轩哥哥，是轩哥哥的声音！
“燕子……”虽然认不出这把声音，但能知道这个名字的只有他了，成皓龙！
大家的声音都好伤心哦，为什么呢？
“你最好赶快给我起来！！！”唯独这个声音是那么清晰、明亮，那么么霸道、野蛮，不是李飞翔是谁？！
我为什么要起来？爸爸和妈妈就在眼前呀，我得拉住他们，我怕他们会消失！！对，我要拉住他们！！
“你给我起来听到没有！！！”
声音大得使我眼前的世界开始摇摆，我觉得天旋地转，头好痛，爸爸和妈妈也消失不见了！！！眼前变得一片黑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再次听到他的声音了，但那是很温柔的。
“你要在这里躺多久？一个月快过完了……你不是要我听你的话吗？那你就说话呀！你只知道睡，当心变成超级大肥猪哦。”
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觉得怪怪的？什么我躺在这里？这里是哪里？难道……难道……我快要死了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白痴，在这里跟你说话。但我相信，你是听得到的，因为，那次我睡在这里的时候，你跟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到……”
……O_O
那天我说过的话，渐渐回忆起来……
我终于想通了。现实是残酷的，但无论如何都要接受。我相信，爸爸和妈妈都不想看到我这个样子，我要努力地活下去，我做得到！！
上次李飞翔一醒过来就笑我，我也要~可声带很有问题，很干、很痛。就像小孩子一开始学说话一样。
我要说话！我要说~>；_<；
“你……是……白……痴……”
第二十三节　期末考试！我完了！！！
　　　　天！这是我的声音吗？O_O就像那些卡通片里的老巫婆一样沙哑！！喉咙就像千年的古迹一样，吹口气就尘土飞扬，呛死人！！！>；_<；
身边毫无反应，难道李飞翔不在？？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眼皮就像被胶水粘住一样，我费了很大劲才打开一条缝隙。
我看见了，我看见李飞翔那个傻瓜了！棕黄色的飘逸的头发，比初次见他的时候长了，剑眉下有双冰冷失神的眼睛，盯着前方。他怎么那么憔悴？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像死了老爸一样。—_—看到他这个样子，有点吃惊，也有点心痛！
他刚刚大概没有听到我的声音吧！要再叫一次吗？可是，那么难听，会不会吓死他啊？这时，我看到他的手就放在我的床边。我努力地移动我的手。
慢慢地……慢慢地……近了……碰到了！！我轻轻地握住他的小指，原来他的手是那么大、那么修长的。
他的手微微地抖了抖，吃惊地看着我：“你……你……”我感觉他的声音在颤抖。
我脸部的肌肉像凝固了一样，好不容易，我的嘴角才向上翘了翘，无奈的是没有镜子，我想我一定笑得很难看！—_—
一群医生和护士匆匆地过来了，给我详细地检查。
“她怎么样了？”李飞翔问道。
“嗯。她已经度过难关，也没有发烧了，只是身体还很弱，需要留院好好观察！”医生检查完后，说道。
李飞翔点点头，走到我旁边盯着我。
我被盯得不自在，就闭上眼睛。
“凌池燕！！！”
我吃了一惊，睁开眼。
“不要闭上眼睛。”他皱着眉说道。
他是不是有病啊？为什么不能闭上眼睛啊？？
这时，一群人冲进了病房。
“小燕！！！你没事吧？！”许凝和轩哥哥紧张地跑过来。凝握住我的手，眼泪都流出来了。
“当心！！不要碰到吊瓶的针口！”吉吉连忙说道。
“姐，对不起……我……之前没有跟你说，爸爸妈妈……”小枫来到我的床前，双手按着床边，愧疚地说。
他瘦了，也憔悴了。我亲爱的弟弟，虽然我不知道在我昏迷的时候，大家都怎么过的，但我知道大家都很担心我。我真是坏啊~居然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_<；
我摇摇头，另一只手抬起来。本来想摸摸他的头的，可是太费劲了。手最后落在他的手上，拍了拍。一颗晶莹的液体从眼角流过。
“姐……”小枫握住我的手，含糊不清地说着。
我闭上眼，又滑落一颗小珍珠。
爸爸……妈妈……我有一个很好的弟弟，很好的朋友们，我不舍得跟你们走。我会幸福的……我会努力地活着……活着……
“不要闭上眼睛！”又是这句话。—_—
我想开口骂他，可是被许凝抢先一步了：“哎！你干嘛打扰人家休息啊？！”
李飞翔不语，又是皱着眉头盯着我。
总之他在这里我是很难休息的，就利用一下那个赌约吧！
“李……飞翔……你……回家吧。”这次的声音没有那么难听了，但还是没有正常的音质。
他还是站在那里。我用眼神提醒他“赌约”！
一会儿，他甩门走了，我也终于可以安心地闭眼了。
“我……睡了多久？”
“已经一个月了……”轩哥哥回答道。
我吃惊地睁开眼。55~~我辛辛苦苦打赢了比赛！居然没有享受到应得的“奖励”！！！真悲哀啊！>；_<；
轩哥哥继续说：“医生说你头部受了重击，加上一直淋雨，身体很虚弱，高烧一直不退。两个星期过去了，起伏不平的发烧都没有退，而且手脚冰冷，有的地方血液也不流畅了，医生就下结论，你可能不会醒来了，叫我们做好心理准备……结果那医生被李飞翔暴打一顿……”
他是白痴吗？！O_O
“他说，无论如何都要你醒来……结果国内外的医生都被他叫来医治你。”
O_O……！！！
“这个月来，他几乎没有离开过这个病房……他说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这样会很伤心，他很害怕你会死掉……我想他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就是喜欢吧！！”
他真的喜欢我吗？？O_O
“你终于醒来了……我想，他叫你不要闭上眼，是害怕你会突然不再睁开眼睛吧！不过真的感谢上天，你没事了！我们也终于放心了！”轩哥哥那丝悲伤还是原封不动地留在他的眼眸中。
我闭上眼，说：“轩哥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修养了一个月后，我已经痊愈了，可以回到学校。有一段日子都没有看到李飞翔来探望我，是不是因为我好了，就可以不理我了？我有点伤心……
终于可以上学了！！！^_^我好想我的学校，我的同学……许凝还不知道我出院了呢！给个surprise她吧！
这时，一只燕子从我头顶飞过。
“燕子……它在飞……它，喜欢飞翔吗？喜欢飞翔的燕子……会幸福吗？”我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燕子……燕子……
突然，我想起了成皓龙！！我记得在迷糊中听到了他的声音，说明他也来看过我吧？可当我醒来后，就没有看到过他了……难道他以为我死了？难道没有人告诉他我醒过来了？
来到学校，就像平常一样，我还是迟到了。
我一进班，所有人都十分惊讶，张开“O”字型的嘴，画面就像按了暂停一样，动都不都地盯着我。
“拜托！我又不是外星人！”我笑着回到我的座位上。
“小燕，你怎么出院了？！”许凝惊讶地喊道。
“我好了当然出院啦~本来想通知你的，可你最近老是很忙的样子，你到底在忙什么啊？”
“因为两天后就期末考试了啊……”
“什么？！！”O_O
我完了！！！O_O
第二十四节　金少轩的妹妹！
　　　　恶补ing……恶补ing……
啊~！！！我的头好痛！好晕啊！>；_<；该死的！早知我就一直在医院躺到放暑假！！！
昨天放学和许凝去祭拜了爸爸和妈妈……说好不哭，还是哭了……T_T所有的事情在我昏睡的期间里办妥了，虽然爸爸妈妈留下的遗产不少，但我还是决定放暑假的时候去打工！
断了的弦再怎么连
我的感觉你已听不见
你的转变像断掉的弦
再怎么接音都不对
你的改变我能够分辨
……
我没有看手机的来电显示，像叫魂一样地说：“喂……”
“小燕？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轩哥哥！？不是啊~我只是……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的近况……听说快要考试了吧？”
55~这是我最不想听到的词！！T_T
“嗯……轩哥哥，不如你陪陪我吧？”
我肯定是疯了！！！明天就要考试了，还约轩哥哥出去玩！！
现在是晚上8点，整个夜空都挂满了星星，很漂亮！
我们在水吧坐着，这间水吧叫“Forget”，轩哥哥说他经常来这里。
“轩哥哥，你明天也要考试吧？你的成绩很好吧？听许凝说，你一直都是全校第一的！”
“嗯！还好啦~”轩哥哥谦虚地说。
“那……李飞翔呢？”
“全校……倒数……第一……”他不好意思地说。
晕！我的成绩也很差啊！可我不见得是全校倒数第一吧！！一个是平民百姓，一个是富家子弟，一个是天才，一个是蠢材，这个组合真搞笑啊！
“对了，李飞翔他……最近都在干什么啊？”
“呃……他……”
我奇怪地看着他，李飞翔在干什么，有这么难回答吗？
“他……父母回来了……所以……”
“哦！我知道了。”我静静地搅拌着我的冻奶茶，看着他：“轩哥哥……你的眼里……为什么老是有那么一丝……一丝的悲伤？”
轩哥哥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们就这么安静地坐着，我想，我又提起了他的伤心事吧！
忽然，他叫了三瓶啤酒，一下子灌完了。
我吃惊了：“轩哥哥……你……”
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又拿了两瓶走上楼梯，我连忙跟着他。
在这家水吧的三楼，有一个小阳台，可以看到一大片星空下的繁华城市。轩哥哥靠着栏杆坐在地上。
“轩哥哥……”我蹲下来看着他，他的脸有些微红，本来就像女生的脸更加动人！！他要真的是女生，肯定迷死不少人！！不过，微风吹拂着他的秀发，又显得十分帅气！！
轩哥哥看着远处闪着七彩光芒的城市，不，仿佛看着更远的地方，缓缓地说：“这件事，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别人……包括李飞翔……我……有个妹妹……”
……妹妹？！O_O
“她……跟你长得很像……真的很像！”
“那她叫什么名字？一定比我漂亮吧？”
“她叫金少雅……她跟你一样有长长的头发，但没有卷……开朗、活泼……不过她的体育很差……身体也不是很好……而你就很厉害……”
“呵呵~”我傻笑了一声，说：“那她现在在哪里啊？好想见见她哦~”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着风景，“咕噜”地又灌下一瓶酒，说：“她……她已经死了……”
O_O……！！！
“对不起……我……”
“是我害死她的！！！”轩哥哥突然大叫，吓了我一跳：“是我害死她的！！！是我害死我的亲妹妹的！！！”他抱着头，紧闭着眼睛，眉头都挤成一块了。
“轩哥哥……”我想伸手去拍他。
“我们家……重男轻女……”
我顿了顿，把手收了回来，安静地听他说。
“家人很疼我，却不疼我的妹妹……我喜欢我的妹妹，大家都不疼她，我疼！！我疼她……我保护她……我17岁的时候，她14岁，那一年的夏天，我和她在街上被人群冲散了，都怪我捉她的手不够紧……我不断地寻找……终于，我看到她在马路上向我招手，我有点生气，连忙跑过去，问她跑哪里去了？她却笑嘻嘻地叫我猜她放在背后的哪只手有东西……我赌气不猜，她都不知道我刚刚有多担心她！我想拉她走，她拼命地向我撒娇要我猜……这时，一辆汽车向我们开来，我当时吓傻了……我居然吓傻了！原本以为，我们死定了……可是……我被妹妹救了！本来应该我保护她的！！反而让她来保护我！！！我真是没用！！！……她把我推开……她自己……呜呜……她自己……”
轩哥哥哭了，他的一只手捂住胸口。第一次看到轩哥哥哭，我也很难过，他的心一定很痛吧？痛得像裂开了一样吧？……
“我看着她……在我面前倒下……倒在一滩血水中……那种感觉……那种感觉……”他伏下身，紧紧地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看到他这样，我哭了，那种感觉有多不好受是可想而知的。他呜咽着继续说：“她的右手……捉住一条精致的小手帕，上面绑着一个蝴蝶结……那条手帕，已经被她的血……染红了……送到医院后，妈妈紧张地问我有没有受伤，然后检查我身上有没有伤口……受伤的是我的妹妹，她的女儿啊！！！她怎么可以这样？！我恨她！！！我恨我家中的所有人！！！也包括我自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一直守在妹妹的身边祈祷……终有一天，她睁开了眼睛，她说，上帝宽容她说几句话……她问我有没有拿到那个手帕，我点头……她惨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那是给我的生日礼物……她喜欢看我打篮球，每当我打完篮球，看到我用衣服擦汗，于是想送我一条手帕……要我答应她……以后打篮球都要带上……最后她微笑着要我幸福……就沉沉地睡着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小手帕，眼泪滴落在手帕上，说：“我每时每刻都把手帕带在身上，就像把她带在身边一样……她一直都在我身边……就这样带了三年……”他抬起眼，看着我，说：“直到我遇见你那天，我吓了一跳……我以为我又眼花看到我妹妹了……上天让我遇到一个跟我妹妹长得很像的女孩……是想安慰我……还是想让我更加悲伤？当你那次在医院叫我轩哥哥的时候……那声音几乎和少雅的声音重叠……我多么希望你就是少雅……哪怕骗我一秒钟……当我看到你躺在医院的那一刻，仿佛病床上躺的是少雅一样……害怕……绝对不会比阿翔少……”
我擦去眼角的泪。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轩哥哥每次看到我，眼中都会有一丝丝的悲伤……是因为我像他最重要的妹妹……
“轩哥哥……你知道吗？”我笑着说：“我是上帝派来……完成少雅还没有完成的任务哦！”
轩哥哥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笑了笑，把我抱进他的怀里。
“轩哥哥，你知道吗？我一直想要一个哥哥……你可以把我当作是少雅……只要你心里觉得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