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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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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想了想,为了将来孙子孙女着想,才对秦嬷嬷再次吩咐道“传话让他们跪在外书房门口。说等我吃完饭后,再说道说道管事娘子的事儿。”

秦嬷嬷这才转身走了。

“母亲,让您为难了。”

“不为难,我刚才想着把垂花门给封了,我们另开门走东门怎么样?”

听着婆婆认真的样子,孙嫚子也配合着说“好啊,朝迎紫气东来!”

李夫人一听十分开心,“我想了好几年了,这次正好。估计阿土也不会反对。对了,你玄学比我好,看看这门开着那里好?来,去看看!”

看着婆婆这热血,坚持劲,她才明白方奎绝对是得她真传!

婆媳两个饭都不想吃,就开始规划起院子来。



方员外见着秦嬷嬷身后的女子撑着华盖,手捧象牙笏,浩浩荡荡的走来。

见了这个阵势,方仪宾赶紧跪下聆听县主训导。不怪乎他动不动就下跪,他娘子莲山县主,虽然是县主的名头,可是却享受郡主的礼仪。可他却是县主夫婿品级是仪宾,不是平起平坐的郡马。

跪她,他心甘情愿。

等他听了秦嬷嬷传的话儿,一句都没有反驳,其实他回来后,也后悔了。随便给十两八两银子就是了,怎么就带她回来了?

他刚跪下,品箫就被两个婆子拽出温暖的房子,她挣扎喊道“干什么?我还没有卖身呢。我还是良家女子。你们这是欺凌弱小。”

把她拽到秦嬷嬷跟前,品箫拼着一股傲气,从地上站了起来。

但她看到了方员外规矩的跪在走廊里,心里赫然害怕起来。

秦嬷嬷用轻蔑的眼神看了一眼品箫,厉声说道“良民?凡事天朝子民那个不是我皇的奴仆?不跪?那就是刁民!”

给了品箫身后两个婆子一个眼色,那两个婆子一人一脚踢向品箫的膝盖,品箫重重的跪了下来。

品箫跪在冰冷的地上,嘴里却不干不净的说道“你也就是奴才,还不如我呢。我是良民,良民!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辱骂朝廷命妇,掌嘴二十!先打五下,那十五下等我家主子发落后,我再追讨!”

一个婆子上前,对着品箫的脸狠狠的抽了五下!

“我是奴才,可我是皇家的奴才!是先皇下旨封的七品典仪。辱骂我就是冒犯先皇,打死你也就这么算了。”说完,秦嬷嬷被小丫头扶着走了。但是身后还留着十几个丫头婆子看着跪在雪地里两个人。

秦嬷嬷走后不久,一个小丫头背着一个布袋又来传话“主子说了,谁要是玩娇弱,晕死在雪地里,她也玩心狠,就随了她愿。还有,主子说了,赶紧的让刘小寡妇披上棉衣。”

说着,就从身后的口袋里拿出一件棉袍,还有一件半旧的披风。

品箫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她脱在镇子外雪地里衣裳!她为了引起方员外的怜悯心,自然把御寒的衣裳脱了扔了,才跑到路上躺着的。

小丫头很细心,很温和,小心地给品箫穿上棉衣,系好披风。这才柔柔弱弱的说道“刘小寡妇,这个衣裳真合身。你是个大好人来,早上穿着棉衣,披着披风出了镇子。等我家老爷的马车经过的时候,就脱了棉衣裳躺在路上。真是高风亮节,舍了棉衣送给乞丐。哎,好人哪。”

听到这里,方员外抬头,眼神厉厉的看着品箫。

品箫听着这么温和的声却胆颤心惊的很。

“我家主子比你好心多了,拿了两升米换了回来。这不又上了你的身了。”说完,哼了一声才哒哒的走远了。

品箫捂着脸趴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方员外倒是直挺身子,懊恼万分。什么可怜,简直是可恨!为什么被骗了一次又一次,总是不长脑子!方员外狠狠的打着头。



孙嫚子和婆婆商量好门开在哪里,又开开心心的吃了薄皮馄饨,才开始散步走到外书房。

在她俩到来前,早就有丫头婆子开始忙活起来。抬来了两把太师椅子,放上了锦缎棉垫,椅子踏边上都有炭炉,闻着味道就是上好的银丝。

又有丫头搬来了茶几,有人开始焚香,汲水泡茶。看着这范儿,可比品箫原来的主子知府夫人高好几级。

等茶入了味,飘出阵阵茶香,远处缓缓走来两个贵妇人,身后跟着一串丫鬟婆子。

品箫瞄了一眼,她就泄了气。看着那个长开了孙家嫚子,她这个新寡的妇人如何能比?人家是含苞未放,她已经开过头了。

如果,如果,当年,去年她能自己选相公,她能选了方三爷,现在的她一定就如她一样了。可惜,没得选。

其实品箫姑娘,你什么身份?凭什么选人家?就凭大户婢女?

等二人坐下时候,品箫又抬头仔细看了一眼她,吓了一跳!孙家嫚子头上戴着三翅凤凰!她原先的知府夫人还没请到诰命呢,这个孙家嫚子倒是先做了五品宜人!

不对,不对,方三爷身上还没有官职,难道她是违制?那可是杀头大罪呢!想到这里,品箫心里好一阵激动,她抓住了孙嫚子的把柄了。

品箫还偷瞄了县主娘娘几眼,只见她头戴超品东珠华冠,煞是美丽。

李夫人自然见了品箫眼珠子乱转,她不信儿媳妇没看见,所以就不发话。婆媳二人就坐在那里细细的品茶,谁都没说话。

有一刻钟过去了,品箫忍不住了,抬头张口道“县主娘娘,奴家”话还没说完,就给扇了一耳光!

“贵人没开口问话,贱民怎么可以先嚎叫!”秦嬷嬷出口训导。

品箫被扇的好一会才清醒,这次她倒是不敢说了,就怕话儿没说完,又被扇耳光。

等第二轮茶吃过后,一个小丫头对秦嬷嬷说了几句话,秦嬷嬷对主子说道“夫人,韦大人来了。”

李夫人点点头,说“让他进来吧。不相干的,不提点就在外面候着。”

“是。”

不一会,县令韦大人一路小跑过来叩首问安。

“下官来迟,但是带着重要证人,所以请县主娘娘恕罪。”

“起来吧。一会是我儿媳方孙氏问话,你听她的吧。”

“遵命。”

孙嫚子从椅子上起身,福了福说道“见过韦大人。”

韦县令赶紧作揖,“见过夫人,夫人请坐。”

“今日请大人来,是有事儿请大人主持公道。”孙嫚子坐定后,缓缓的说道。

“夫人请说。”

“今天家仆赶车的方大顺送公爹,去庄子上收购年货。半路上被人骗,我希望能得韦大人的帮助。”

“可是刘姬氏?”

“正是。”

这时候,孙嫚子让人带上车夫方大顺。

方大顺一脸憨厚样,上了就猛嗑了好几个头。就直直的说起自己在车里的见闻。

“方大顺,你怎么说刘姬氏是骗子?”韦大人问道。

“她在老爷面前哭诉,自己被婆婆赶了出来,咱们唐莲镇是有规矩的,什么事儿都是衙门说了算。她给刘书生发了殡,又为他传宗接代有了长子,刘太太怎么会撵她?肯定是说谎!”

“哦?刘姬氏,你是这样说的?”

听了县令的问话,品箫悲切切的说“奴家确实被婆婆撵了出来。”

韦县令哼了一声“带刘寡妇。”

这时一个穿着灰白色棉衣,头发花白的妇人被提了上来。正是丧子之后的刘寡妇。

“刘寡妇,刘姬氏说你撵她出来,可是真的?”

刘寡妇吓得那里敢撒谎,哆嗦的回话“大人,大人,品箫说她要出去给人做管事娘子挣银子。”

品箫没想到刘寡妇能被带来,就瘫坐在地上,申辩道“大人,妇人就是说了一个谎话,没有骗人家什么。请大人开恩。家里无米开锅,怎么能看着婆婆,女儿挨饿?所以我想找事做,就说了谎。”

孙嫚子看着品箫,觉得她真是,真是不可理喻。

“刘姬氏,你说谎可真是说的顺溜了。”

听着清灵的声音,不用看,品箫也知道是孙嫚子的声音。

心里想:你个找死的,看今天我不把你拉下来!

品箫没出声,孙嫚子笑了笑“家中无银子?可是这一个月来,你可是每日中午都在饭馆里要吃食呢。顿顿有肉,一共花费一两多银子呢。”

“啥?品箫你还有钱?还吃肉了?”刘寡妇一听,也不哆嗦了。

“婆婆,她冤枉我。要是有钱,我还不拿出来给相公治病?”品箫辩解道。

刘寡妇一想也是。

等饭馆里的伙计,掌柜的出现时候,品箫的脸都吓白了。

“昨天,这个刘寡妇要了四喜丸子,干炸里脊,还沽了一杯酒。”

“大前日在俺们店里吃的,吃了两碗肉馅混沌,不要葱花,加的芫荽。”

“在我那儿买的猪肉包子,皮蛋瘦肉粥”

“吃了半只鸡,带着半只一共去了三次。”

看着这些活计说出来话,品箫摇着头说“你们乱说,乱说。怎么可以冤枉我?”

一个小伙计走出来说道“刘家寡妇,你到店里来吃饭。我特意问你是不是要点素菜,你还说我多管闲事呢。再说了,除了我们,看着进饭馆吃肉食的事儿人多着呢,镇上早就传遍了。”

品箫没有话说。

“韦大人,之所以请您主持公道,不是我们方家不收留一个弱女子,而是这个弱女子,满口谎言,不守孝道,道德败坏,我们怎么敢收?”孙嫚子说道。

“夫人说道对。”韦大人赞同道。

“刘姬氏,你不守孝道,满口谎言,骗吃骗喝(吃了方家的饭菜,喝了方家汤,其实还穿了人家一身衣裳)暂押收监。来人,带下去!”

“孙嫚子!你胆子大着呢,怎么不敢收我?你头上都带了三翅凤凰,违制处死呢!”品箫叫了起来,一脸得意。

听了这话儿,孙嫚子倒是对拉品箫的衙役挥挥手,让他们退了下去。

她信步走到品箫跟前,根本就不在意一些不明所以人的质疑,停在品箫前三步远。

“果然是大户人家出来婢女,对朝廷法制明白不少。”

“哼!”品箫不屑的说。

孙嫚子笑了笑,朗声说道“朝廷法典倒是有规制:定品定制!违制极刑。本夫人出身小户,家中没有成群的奴婢使唤,可是我孙家家事清白,可追溯十代。我大兄二兄皆天召十年的秀才!”

一提这个,不知缘由的人开始明白了,那孙大秀才当时就是以国之立法辩文赢得考官的青睐,点了秀才爷。

也就是说,和人家论法不就是找抽么?

“刘姬氏,你凭什么说我违制?”

听了孙嫚子的问话,品箫也就是豁出去了“方三爷根本就没有功名在身,哪里能给你请诰命?你带三翅凤凰就是违制。”

听了她的话,孙嫚子看向韦县令“韦大人,刘姬氏说您眼神不好呢。”

韦县令赶紧作揖,然后对品箫喝道“我身为一县之主,谁什么品级自然一清二楚。如果方夫人违了制,我怎么不秉公办理?方夫人是五品宜人,年前就有圣旨下来了。”

听了这话,品箫如同撒了气的皮球。

“不用解释,赶紧拖走,拖走!把刘家撵出镇子,赶紧的!”本来出门做客方奎回来,身后带着一队禁卫。

听了他的话,韦县令自然闭嘴不在说话,对手下几个使了个眼神,把证人什么都带走了,徒留刘家两个寡妇。

两对禁卫上来拖起刘家寡妇们就走。

“我不走,我不走!”听说要撵出镇子,刘寡妇嚎叫着。

方奎眼神狠戾,对手下说“再喊,拔舌!”

吓得刘寡妇把话吞在了肚子里。


爱无边
作者有话要说:众亲,这是明天的。今天先奉上,明天回老家看父母。
文章预告:正文还有一章结尾。鱼承诺的有肉有汤的结尾,愁死了。
孙嫚子看着刘家两个寡妇被侍卫拖走,眼神冷冷的。

刘姬氏不坏,刘寡妇也没大恶。如果她们恶心人的行径不是使在她身上,她绝对理都不理她们。

刘姬氏成日里光想着不劳而获,以为谁的男人都可以染指?做人一点气节,品性都无,风吹哪边,就随哪边倒,怎么当家做主?

刘寡妇更是脑袋拎不清,成日想当老太太,学大户人家的规矩。可惜是去其精华取其糟粕了。害的刘家绝了嗣。

方奎见娘子愣住那里,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说“娘子,娘子没事吧?”

孙嫚子回神摇摇头,低声说无事。

方奎这才给喝茶看戏的母亲请安赔罪。毕竟他是母亲的亲卫将军,惊了母亲,他算是失职了。

李夫人对儿子说道“恕你无罪。剩下的事儿你来处理。我带儿媳先回去了。”

方奎点点头。

丫头婆子手脚利落的收拾的东西,不一会就收拾的干干净净,就连那残茶都带走了,没有泼在院子里。

等那一行人进了垂花门,方奎冷着脸对身后的侍卫说道“让瓦匠进来,封门!”

方员外一听封门,也不保持沉默了,抬起头说喊道“莲山,手下留情!莲山!”

一边喊着脸上留下两行老泪。

方奎上前扶起父亲,说道“父亲起来吧,母亲的命令,就是皇上舅舅都让几分。”

“阿土,你去求她。我只是,我只是瞧着那人可怜才带回来的。回来后,我也后悔了。”

方奎听着这话儿,嘴角抽了抽。

进了书房,方员外跪了快两个时辰了,双腿都麻木了,颤颤巍巍的坐在了椅子上。

“你母亲就是犟脾气,我就是脑子有时候犯迷糊。哎,这辈子过得稀里糊涂。”

方奎坐在了父亲对面,听了这话,冷笑一声。

“母亲说我□岁的时候,一天夜里发了热,起了疹子,家里大夫无措。母亲让您去小恒山请师祖去。”

方奎开了个头,方员外脸色就尴尬的要命。

“可惜,您心肠软,还没出家门看着二姨娘心疼病发作了,您就给她治病去了,十个月后给我治出了一位妹妹。”方奎继续的说着。

“阿土”方员外有些讪讪想要阻止。

方奎把玩着娘子做的荷包,看着鲜艳欲滴的樱桃,嘴里更是冷冷的说“二姨娘的病您最拿手,半宿就治好了。等您一早去请师祖的时候,母亲早就带着我在小恒山等您了。”

“你还记着呢。”方员外脸红了个透。

“不大记得的,母亲有时候和我说说。我总以我没事,我能原谅你。今天我发现,还是不原谅你的好。”

听了儿子这话,方员外惊慌的站了起来。

方奎也站了起来,声音冷清的说道“在您的眼里,什么是最重要的?您想要母亲和我对你好,想要一家和和美美过日子,可是凭什么?我的命比不过一个卖身奴?我娘子的命比不过一个娇弱寡妇?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活着好好,就算没事?”

看着父亲愣神样,方奎继续说道“其实,您就是稀罕看女人娇娇柔柔的流泪,说命苦,说病的快要死了,可是她们蹦跶比谁都欢。哪里是什么心软?是喜欢的很。虽然我姓方,可是我更稀罕李家的血统,拿得起放的下,铮铮铁骨。您娶了母亲,我都为母亲抱屈!”

方奎说完推开门大步走了,连回头都没有。

被儿子说的,方员外跌坐椅子上,一言不发好一会,最后伏在案上低声哭泣。不知是因为儿子说的他羞愧,还是因为与莲山的缘分尽了。



方奎回到院子里,眼里含着泪。有这么不着调的父亲,他能怎么办?

一路疾奔来到武场,兵器个个演练了番,才压住心里的委屈和气愤。

收好了武器,才慢慢走到芬芳苑。一进门就娘子站在院子里等他,一身正红真是美艳。

方奎走上前,握着她冰冷的手,说“怎么不进去?”

“等你呢。进去就不是等了。”孙嫚子笑道。

方奎有些心疼,埋怨道“你可以到武场找我呢。”

“好,以后想你了就去找。”二人说着话儿就进了屋。

李夫人正在画图,画上展现了京国公府的大门楼,她要修一个。方奎提醒,是不是要修的小一些。

“自然,我可不能让人喊着叫着说违制。”李夫人调侃儿媳。

娘三个说了好一会话,今天李夫人累了,就说的“晚饭我不吃了,你们两个吃吧。阿土吃过饭送你娘子回房睡去。明日你们都来帮忙备年货,今年我们一定过得热热闹闹。”

李夫人早就看出了,儿子要和媳妇说话,所以早早回房休息了,留小两口在客堂说话。

孙嫚子看着闷声喝茶的方奎,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严肃的他。

她是个敌不动我不动的人,自然也是默默的啃着百合糕。

方奎见娘子无事人似的吃着点心,心里火气又上来了,不由的第一次高声叱喝“我说的话儿你是不是当耳旁风了?让你不要见刘家的人,怎么还审上了案子?你让我,让我”

只见娘子张嘴巴,吃惊的看着自己,方奎站了来,一把拉起坐着娘子,狠狠的搂住怀里。

“你是不是想我死?是不是?”方奎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沙哑的很。

感受到他的恐慌,孙嫚子回抱他。小声的说“上穷碧落下黄泉,你在我在。”

听了这话儿,方奎眼角的泪滴了下来,烫着她。

“我是你娘子,会和你分担日子里点点滴滴。有事,我也会站在你身边,和你共档风雨。你平安,我亦安。”轻轻的话语,安抚了情绪激动的方奎。

“嫚妹,我,我刚才”方奎有些脸红。

“奎哥,你低下头,我和你说说话。”孙嫚子诱惑着他。

方奎如她言,低下头。只见娘子的小手遮住了他的眼,一个香香吻落在了他的唇上,等小手拿开的时候,带走了他刚才的泪痕。



衙役上门带走刘寡妇的时候,吓得刘莺躲在柴房不敢出来。最会好一会,才觉出没她什么事,才胆战心惊的出来,见祖母不在家,从米缸里挖半碗米,手脚麻利的熬米汤喝。、

几碗米汤下肚,她才觉得热乎起来。然后围着一床破被,呆坐在炕上等干祖母,干母亲回来。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等她被冻醒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仔细听了听,家里还是她自己。那两人都没有回来。

她心里高兴啊,赶紧又挖了一碗米开始做顿干饭。这次可不能光喝汤了。她又爬上刘寡妇的衣服箱子,从里面翻出了去年品箫送的缎面皮袄,穿着身上,真是暖和。

干饭快熟了,门口传来敲门声,吓得刘莺喊道“谁?祖母不在家,明日再来。”

门外的人却一脚踹开街门,是四个衙役。

“你是刘莺?”

一听这话,刘莺吓得两股战栗,结巴说着“我原先叫郭三妮,夫人还给我起名叫莺莺,为了给老爷顶盆,我,我,夫人说我叫刘莺。可我没做坏事啊。”

这是在衙役身后,还有一个女牢头走出来说道“刘寡妇和刘姬氏被发配了,这房子不能卖,不能租,户帖上写你是她干孙女。所以,柴房你那屋,你继续住着吧。”

“发配了?”刘莺吓得。

“这屋子是我的了?还有五亩地?”

女牢头提点她说“虽然你给刘乾坤摔了盆,可是刘姬氏和刘寡妇被县令刺字流放,所以房子被统公,五亩地里有一亩是你的,算是你的嫁妆。那四亩地归刘老太太养老。”

刘莺有点懵说“怎么就一亩了呢?这房子也不是我的?”

“房子成了积善堂,归置无家可归的人。记得,你姓刘的时候,那一亩地才是你的,如果你再回到本姓,可就没有了。”

“怎么才一亩地呢?说好了二亩的。”刘莺有些不依不饶。

女牢头一看是个闹不清的,就叱喝道“谁应你两亩地,你就找她要去!”

说罢,就开始和那四个衙役贴封条。正房,厨房都贴上了,唯留了柴房和厕所。

刘莺被冻的回过神来,来封房子的人已经走了,她肚子饿的很,想起灶台里还做着大米饭呢,赶紧吃去。

看着厨房的门窗都被封了,她虽然不知事,可也知道封条不能撕,只能挨着。

半夜里,刘莺饿的突发奇想,明天就去卖地,先把这一亩先卖了,等从干母亲那里再要一亩留着当嫁妆!想到好办法,忽然觉得都不饿了。

第二日,刘莺直奔衙门,大喊着卖地呢。

当韦县令听了她的话,直接就说“卖地?卖了你不姓刘跑了怎么办?”

这地只能收成,卖都卖不了。

刘莺垂头丧气的,饿的前心贴后背走出县衙。这怎么办?要饭去!

所以刘家干女儿开始了满镇子讨饭的生活。

郭婆子早就听说了三妮做了书生老爷的干女儿,成日的捂着脸见人。当听说三妮在镇子上要饭,哪里敢去相认?倒是躲躲闪闪的让自己兄弟给了两次馒头。

来年后,人们都种地了,刘莺还在要饭中,等秋收的时候,刘莺也去地里收粮食,自然看到了一地荒草。刘莺见了人就说得了一亩荒地,连粮食都不长。逗得舍饭给她的老太太笑的大牙都掉了。

在后了,刘莺不要饭了,她做了门娼,成日的吃香的喝辣的,两年后得了花柳死在了柴房里。



除夕夜里,听着爆竹噼里啪啦的想着,李夫人带着儿子媳妇乐滋滋的品酒,尝菜,说笑着守夜。

她看着儿子的手偷偷的握着儿媳的手,难得没有骂儿子,只是笑笑。这样的日子真是好,等来年再得个大孙子就更好了。

“娘子,尝尝我给你剥的长生果。”方奎把手中的花生递给娘子。

孙嫚子也把手心里的葵花籽递给他,二人看对眼,笑着。

秦嬷嬷难道也坐了下来,看着小两口的恩爱劲,满眼的泪花说道“奴婢这辈子算是圆满了。看着三爷过上可心的日子。”

李夫人笑话她道“阿土算你半个儿子,给你养老送终呢。还有更圆满的,来年见了孙子成群才最舒心的。”

说罢,李夫人拿起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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