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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童养媳-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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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辛劳,有些水土不服罢了。”
郑妈妈等人这才放了心,忙将酸梅汤撤了。服侍小小喝了一碗红糖益母草,又各自准备一番。
小小忙拉了温嬷嬷来小声吩咐:“这大热的天,各种仪式本就繁琐,如今我小日子来了,更是体弱受不得累。还请嬷嬷与礼部的大人们商量一番。这仪式之类能简单些的便简单些,实在是怕出了丑,丧了皇家威仪。”
温嬷嬷何曾不知,又去连忙安排不提。
那头赵天赐换了同样碧罗烟做的吉服,骑着高头大马穿街过巷去迎小小,虽被晒得满头是汗。却毫不觉得酷暑难耐,只在心里暗暗描画红色珠帘掀起来,小小的脸儿是何等绝色。可旁边跟着一同前去的傧相们却跟他想法不同。一个个只觉得这太阳真是太过毒辣,只想快些将新娘接回去完事便好。
小小换了吉服,也没擦粉描眉,只素净着一张脸儿,略在唇上点了一点胭脂。斜斜靠在床柱上打起精神听着外头的声音。
因是以娶媳为主,拦门、催妆的程序在京里已经进行。赵天赐一到,送上花轿这边儿的事情就完了。
自江陵城内至赵家庄子,一路张灯结彩,不少百姓聚集在路旁等着看郡主的花轿。虽说都晓得不可能见到郡主的模样,可大家还是很兴奋,呼朋引伴地对着花轿指指点点。
到了庄子上,轿子自正门而入,直进正厅,大红毛毡铺在地上,太后赐下的两位嬷嬷扶着小小下了轿,入了正厅,在司仪的唱诵下与赵天赐叩拜天地、君上、父母,之后送入洞房。坐床、结发、撒帐等等仪式都进行得很快,天赐自往前头去敬酒招待宾客,小小早已疲惫不堪,早一天过来的青竹和紫玉忙收拾了隔间伺候她沐浴更衣,服侍她歇下不提。
一觉睡醒,天色已经暗沉。夏日里天黑得晚,看样子已经是不早了。小小盯着头顶大红绣百合纹的帐子发了一会儿呆,方才醒悟过来已经完成了仪式嫁做人妇了。她轻轻唤了一声,青竹与紫玉两个忙进来打了帐帘,伺候她净面。
小小便问:“什么时辰了?”
青竹轻声答道:“亥时刚过。郡主可饿了?厨下备着浓浓的鸡汤,给您下碗面来可好?”
她这一说,小小倒真觉得有些饿了,点点头,青竹便吩咐了外头的小丫头去准备,又对小小说道:“前头筵席刚散,郡马喝醉了,松针已是服侍郡马在旁边歇下了。”
这丫头挺机敏,小小不见西兰墨兰等人,又问他们是如何安置的,青竹歪了歪头答道:“启禀郡主,这边庄子房舍不多,只有奴婢四个同西兰姐姐,郑妈妈温嬷嬷留下伺候,其余人等都留在城里郡主府中。今日奴婢同粉桃当值,若是郡主有事,奴婢这就去叫他们。”
小小忙拦道:“也没什么事情,不过随口一问罢了,天儿也不早了,不必去叫他们,让大家好生安歇一日才是。”
青竹谢了一句,外头小丫头捧了面来,她忙与粉桃两个摆开伺候小小用膳。小小一日未曾吃什么东西,见那鸡汤熬得清亮,不见一丝油腥,配着绿菜叶儿红萝卜丝,看着就格外有食欲,吃了一碗,又喝了半盏汤,方觉饱足。
青竹与粉桃两个忙收拾了,又提了温水进来替她擦汗。一番劳动之下,把西兰几个惊起来了,忙进来向她请安,倒叫小小满怀愧疚:“不过觉得有些累了,多睡了一会儿到这个时辰,倒害的你们不能好睡,还陪着我瞎混什么,快些各自安歇去吧!”
众人叩头谢了退下,西兰却不肯,说要陪着小小在院子里走一走,消消食。小小晓得她定是有话要说,让青竹几个退下了,扶着她的手两人走到了院子里头。
不知何处的桂花开得早,晚风中传来隐隐的桂花香味,小小深深吸了口气,叹道:“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是又回到江陵了。”
西兰扑哧一笑:“这大概便是那些戏文里头说的‘千里姻缘一线牵’吧?要不然天赐少爷这样的,怎么就跟小姐牵上了姻缘呢?”
“你这性子总是管不住!都说了你多少年了,叫你谨言慎行,可我看你全都拿我的话当做‘耳旁风’罢了。”小小瞪了她一眼,不知道怎么说她得好。
西兰只当是小小羞赧,并不在意,笑着说道:“前些日子大人便想来看望一下小姐,只是司治那边事情太多,他一时赶不过来。今儿方收到大人的信,说是过几日便到。”
她说的“大人”是指田丰。如今容米改土归流,原来的司治依着各司之名设县,统归施州一府。只是容米到底是老家,土人们依旧称其为“司治”。容米土王改封郡王之后,阖府移至江陵,只是容米到底是祖宗家业,依然有人留守,这留守之人便是田丰,领着正五品的千户之职。
因是军职,一般不得离开卫所,田丰离开容米一趟非常不易,想来为了这次的江陵之行,定然是费尽了心力。小小想到这里,心中便觉得温暖,忙问西兰:“他过几日能到?到时咱们迎他去。”
西兰也挺高兴,主仆两个商量着安置田丰在郡主府住下,如何布置房间,如何安排人手等等。
走了几圈,郑妈妈便出来劝道:“小姐还是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还要敬茶认亲,总不能叫长辈们久等吧!”
次日的程序的确多而繁琐,小小之前也听温嬷嬷说过程序,忙回房躺下。可是不晓得是白天睡得时间太长还是怎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
值夜的是粉桃,听见小小那头的响动,忙起身问道:“郡主可是觉得太热,要不奴婢替您打扇便是。”
小小忙摆手道:“可能是下晌睡得久了,这会儿竟有些睡不着。热倒是不热,不用打扇,你也莫管我,自去睡就是。”
粉桃一板一眼地答道:“郡主都没睡,奴婢如何睡得着?”
路上相处几日,小小知道这粉桃有些像温嬷嬷,最是循规蹈矩的,知道叫她不用管自己她也不会听,只得无可奈何地说道:“那你把这帐子挽起来,将那边窗子开一扇,屋里确实有些闷热。”
粉桃忙一一做了,又倒了杯温热的茶水服侍小小用了,自己将铺盖搬了过来,在脚踏上铺开躺下。
小小奢靡的生活也过了好几年了,只是这随侍的丫头在脚踏上睡着,她总是有些不习惯。见粉桃往脚踏上躺下,不禁有些头疼,想着明日仪式完成了,还是跟郑妈妈再商量一下,将这几个丫头分别安排职司,也省得她们老跟着自己瞎转。
若是田丰来了,西兰她也不好再留。当日西兰便是田丰托付给自己照顾的,之前大局定下,田丰只说路途遥远,不可打发西兰一个人上路。如今这境况,西兰自然要还归田丰那边,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顶着奴仆的身份过一辈子。还有自己手上那几个田丰的房产地契等物,也是时候交还给田丰才是。
想到这里,忽又觉得有些奇怪,自己都成亲了,似乎没听说田丰成家,莫非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不成?难道田紫霄也没为他操心过这终身大事?胡思乱想之间,不知什么时候,睡意上涌,小小渐渐睡了过去。

二百六十二章 奉茶
次日一早起身,小小的房里就忙活开了。
因着小小的郡主身份,今日的敬茶得分两个程序来。先是赵氏家人包括天赐在内,向小小行礼,因为她是有了封号的郡主,代表的是朝廷,从身份上来说,自然得接受赵家人的叩拜。
之后回房换衣,以媳妇的身份向赵氏的家人们端茶问好,这是人伦孝义,不可马虎。
先着了郡主的大礼服,按品梳妆,小小在正厅坐了,赵氏族人进来叩拜问好。小小一看,忍不住吃了一惊。虽说之前便听说赵明礼将施州老宅的家人接了过来参加儿子的婚礼,可她真还没想到到得这么齐全,居然连瘫痪在床的赵李氏都抬了过来。
赵李氏瘫痪在床,如何行礼?小小忙开口免了赵李氏的礼,受了其余人等三拜九叩的大礼,起身回房更衣。
今日还是新婚,丫头们照旧把小小打扮得如同红包一般,红色长裙拖地,淡粉窄袖衫外头套着大红半臂,头上梳做惊鸿髻,斜斜插了一支牡丹钗,另点了几只指甲大小的碧蓝点翠小钗在发间,显得高贵端庄又不失灵动。
想了想,刚才大家都向她叩拜的场面实在有些惊人,小小便只带了西兰与墨兰,好歹是做人媳妇的,总不能太过威风显得跋扈了些。
天赐候在正厅外头,按照习俗,这敬茶需是夫妇二人同去,远远望见小小只带了两个丫头,天赐便是忍不住一笑。他就知道,小小是善解人意,温柔可亲的,不会像刚才三婶所言的那般,拿捏什么架子体面。
走近了,天赐瞧着小小的模样只觉心中甜蜜。看着她满脸笑容一如既往,竟是忍不住看呆了去。直到小小走到跟前,关切地问道:“天赐哥哥,可是昨日醉酒还没醒?”
天赐涨红了脸不知如何作答,身后却传来隐隐的笑声,听着似乎是天佑。
这下天赐的脸更红了,单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转身对小小说道:“走吧!”
堂上坐了赵李氏,赵明礼和陈氏三人。
见新人进来,便有仆妇将蒲团放在赵李氏跟前。丫头递了茶上来,小小与天赐接了,口称“奶奶”双手将茶奉上。
赵李氏如今虽说瘫痪在床。口齿不清,可手还是能动的,接了天赐的茶,略饮了一口,放了荷包。转身接了小小的茶,却不急着饮,张口“啊啊”了两声,没人听清说的什么。看她那表情,约莫是想教训小小来着。
她身后立着一个面孔白净的妇人,笑着上前说道:“老太太看见孙媳妇心中高兴哩。竟是连话也说不清楚了。”说罢自赵李氏手中拿下茶杯,嘴里说着:“老太太手不稳,还是放着。莫要烫着了。”也不去看赵李氏瞬间变得黑乎乎的脸色,自后头丫头手中将另一个荷包放了,又说了句吉祥话,退到了后头。
小小看着有趣,打量了那妇人一眼。眼角余光却看见陈氏微微颔首,想必这妇人是陈氏安排的。只在心里暗暗一笑,起身跟着天赐给赵明礼敬茶。
还没跪下,赵李氏终于将话说出来了:“小……娼妇……”
众人一惊,扭头见赵李氏正恶狠狠地盯着之前那妇人,才知她说的不是小小,纷纷将提起来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赵明礼脸色自然不好看,陈氏眼皮子也不抬,吩咐旁边的下人:“天气这么热,老太太受不了了,还不送她回房?”
一声应诺,便有两个健壮的仆妇上前将赵李氏左右夹出门外。
小小只在心里瘪嘴,这赵李氏,多少年的性子都没改过来,都过成这般德行了,还是一副混帐模样。
众人只当瞧不见,没一个人理会,只有赵老三往门口多看了一眼,被小李氏轻轻扯了下衣裳,赶紧回过头来。
赵明礼脸色不好,强撑了笑脸接了新人茶,放了红包。到了陈氏那里,她更是亲手将小小扶了起来,笑着在红包之外,又从手上捋下簇新的一对赤金缠丝如意镯子道:“好孩子,我晓得你不缺这个,可总归是我一番心意,也算是全了我一个念想,快些接着罢。”
她都这样说了,小小自然不能推辞,笑着道了谢,顺手戴在了手腕上,陈氏一见也笑得万分开怀。
接着是大房的王氏。接了小小的茶,她给的见面礼是一只赤金累丝的钗子,倒叫小小有些不好意思接受。这些年来,虽说赵明礼也时常照拂大房的,可依照王氏的性子,如何舍得拿出这么贵重的见面礼。
见小小有推拒之意,王氏忙道:“好孩子,快些拿着。我这舔着脸自称一声你大伯母,若不是受你的恩德,大郎他爹也回不了家,待会儿叫大郎几个给你磕头,多谢你了……”
说到后头,竟然目带泪光,有些哽咽起来。
小小心下恻然,赵老大纵有千般不对,到最后也算是英雄了一场,称得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难得施州风气开放,可王氏愣是守着大郎二郎和二妞,把几个孩子拉拔长大,也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忙伸手接了,又亲手取了帕子给她。
小李氏在一旁看着有些发堵。她原本想着,小小今时不同往日,定然瞧不起几个银钱,也就准备了一个荷包,放了一对儿银裸子,可今日一看,不说比照陈氏这个正经婆母,就是王氏那个破落户居然出手也这么大方,这一下岂不是将她堵到了墙角上头?
本来赵明礼往日就照顾自家良多,若是她今日出手太低,岂不是脸面上过不去,日后还如何等着赵明礼这支人的提携?
正想着到底如何是好,小小与天赐便过来敬茶了。她狠了狠心,将头上带的一对如意钗放进茶盘,根本就没敢抬头看其他人的脸色,只觉得心中疼得不行,脸上如火在烧。
赵老三抬头看了主位上头的赵明礼夫妇一眼,又回头看向妻子,暗骂她上不得场面。好在小小与天赐并未多说什么,起了身与平辈见礼。
大郎已经成了亲,媳妇是个圆脸儿的模样,一笑两个酒窝,手中牵着一个小姑娘,约莫三岁大小,也穿得干干净净的,看样子日子过得挺好。二郎却显得有些阴沉,他一只眼已经瞎了,天赐走之前说好的亲事又出了变故,谁知前些日子天赐中了探花又尚了郡主的消息传回施州,提亲说媒的陡然便多了起来。也不晓得是为什么,瞧见天赐他总觉得一肚子火气无处可发。二妞也长成了大姑娘,哪里还有半点小时候邋遢的模样,羞涩地笑着向小小微微福身。
赵老三家的大妞已经出了嫁,此时已有了身孕,自然不能跟来贺喜。五郎长得倒跟小李氏很像,性子却有些像赵老三,低着头红着脸不说话。
一圈亲戚见完,小小又让墨兰将自己的见面礼奉送出去。长辈们都是一双鞋子,平辈的姑娘们都是一根手帕并一个香包,男孩们都是一对荷包,唯一的小姑娘则是一对锁片。
小李氏接了鞋子一看,宝蓝色的鞋面上绣着浅黄色玉簪花,花心是米粒大小的白玉,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这一双鞋子,谁敢穿出去啊?不想叫赵老三看见,忙撇过了头去,暗道等下回房要好生叮嘱小李氏一番才是。
这些手帕荷包鞋子等物,自然不是小小做的,她的针线功夫只是平常,这些做给夫家的东西总是拿不出手。林氏想着她是郡主之尊下嫁,哪里会有机会动针线,捡着云裳坊里头好些的针线准备了一大堆,背着她赏人。不过奉给赵家人的,自然是拣的最好的针线。
除了这些,小小还另备了给各人的礼物,不过没有必要此时拿出来,待行前一一奉送也就是了。
不停地下跪奉茶,小小的衣裳又汗湿了,陈氏瞧见忙道:“天气太热,不如大家各自回房歇一会儿,午饭时再聚如何?”
各人自然说好,天赐便领着小小起身告退,一路走回自己的院子。
虽是一个庄子,但因一家人常年住着,修葺得同城中的宅子没多大的区别,不同的只在于并没有铺上青砖地面,隔上高墙,院落之间或是引活水做溪流,或是植花木为间隔,加上原本就有的好些高大树木,倒也是处处绿荫,阵阵蝉鸣,微风拂过之处,只叫人觉得清爽。
小小却感觉不到清爽。她小日子来了,本就容易疲惫,这一早上又是大礼服又是奉茶的,汗流浃背,只恨不得快些回房坐下歇息一番得好。偏天赐想要小意温存,只带着她沿绿荫处慢慢行去。风景虽好,可她哪里有心情看甚风景?
她不耐烦,天赐自然察觉到了。他却以为是自己昨夜醉了酒,没有能好好陪伴小小,心中愧疚得很,只想着抱住小小温存一番。
可回了院子,眼瞧着小小进了房间,他想跟进去,却被温嬷嬷拦住:“郡马爷,郡主身子不适,请您另室休息吧!”
天赐一愣,随即想到昔时听说这公主与驸马之间的一些传说,登时勃然大怒:“我与郡主乃是夫妻,你这奴才拦着我是干什么?!”

二百六十三章 梦
却说天赐欲要跟着小小入内,却叫温嬷嬷拦住了,当下勃然大怒发作起来。小丫头们不熟悉天赐的为人,以为这位本就是个跋扈的主子,低了头默不作声。温嬷嬷一张心下不耻,脸上却一丝儿颜色也没有变过。主子的斥责甚至打骂报复,她在深宫里头见得多了,天赐这样的,还不够她放在眼里,当即低了头横跨一步拦在门口道:“还请郡马爷息怒,确实是郡主身子不适。这一早上的折腾,郡马爷也累了吧?不如先去梳洗歇息一番?”
松针松塔两个也赶紧上前来:“郡马爷,咱们先过去换件衣裳再过来?”
赵天赐一张脸涨得通红:“好好好,都是好样的!”
此时他才陡然发现,这屋里屋外的仆佣下人们,竟然全部是小小带来的,自然是心向着小小。更不用提温嬷嬷和墨竹等人,那是太后赏下来的,里头还挂着皇家的脸面。可这一口气含在胸口,不上不下的,竟然刺得他胸口闷闷作痛,加上昨日宿醉,早上一番折腾,更觉得精力不济,两眼有些发花。
粉桃迎了出来,朝着温嬷嬷使了个眼色,又对天赐行礼道:“郡马爷莫恼,郡主请您进去歇息一会儿。”
天赐顾不得许多,按着额角便跟了进去。温嬷嬷对粉桃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粉桃朝着里间比了个手势,示意郡主安排的,便不再多话,也自离开了。
昨日坐床、结发之时,天赐满心都是欢喜,并没有来得及打量这间新房。此时一进屋子,只觉得遍体生凉,舒服得不得了,细一看。屋子四角都放了冰盆,映着浅绿的窗纱,自然比外头凉快。
这一打量之后,心情自然就好得多了。粉桃端了早已备好的酸梅汤上来,天赐仰头喝了一碗,浇熄了心头火气,反思之下便有些后悔刚才做的事情,只觉得臀下椅子硬得咯人,有些坐不住。
小小沐浴完了出来,瞧见的就是天赐一副坐不稳地模样。左挪一下右挪一下的,不禁有些好笑。之前天赐的话她一字不漏地在里头都听见了,还说这人年纪大脾气也渐长。小小还挺生气地打算出来跟他顶上两句,可一瞧他那副模样,忐忑不安的,哪里还有之前骂温嬷嬷的威风?忍不住就叹了口气。
天赐什么都好,就是温吞吞的。看起来没什么脾气,其实拗得要命,整个一副包裹在温柔外表下的臭石头性子。
这样的性子,用外热内冷似乎都形容得不够确切,因为对外赵天赐也没能热乎到哪里去。就好比在施州的时候被赵明礼伤了心,这么多年过去。对着赵明礼这位父亲,他始终都是淡淡的。不像赵天佑,终究是小孩儿心性占得多一些。对父亲还有几分孺慕之情在。
同样的,小小丝毫不怀疑赵天赐绝对不会出现什么见色心动的事情来。他是一个严守礼教的君子,才会为了一时失态呵斥了温嬷嬷感到不安。
后头的净房另有小门,墨兰与粉桃收拾了小小的贴身物品,自有粗使丫头收拾善后。郑妈妈端了一碗红糖银耳羹进来,服侍小小略进一些。
整个过程中没有人看向赵天赐。他也感觉到了这种排斥,不知道说什么好。看见小小用的银耳羹,便说道:“大热的天儿,你也用碗酸梅汤,凉快得多。”
郑妈妈略皱了皱眉,仗着身份老成些,笑着说道:“小姐身子不适,吃不得那个。”
又一次听见小小身子不适的话,天赐这才正视起来,没再认为是托词,而是有些紧张地问道:“小小,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墨兰几个红了脸,小小吃完了羹,抹了抹嘴角道:“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小日子来了。”
“小日子”是什么?天赐有些茫然。
郑妈妈收着碗,轻声斥道:“小姐真是,这话也好说得。”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不舒服就是不舒服,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同天赐好好相处,这样的小事何必要瞒着他?小小没同郑妈妈分辨,只是看着天赐疲倦地笑了笑道:“天赐哥哥不热么?去洗洗换件衣裳吧,我困了,先歇一会儿。”说罢侧身躺下,真的闭眼歇息去了。
墨兰替她搭了床薄被在胸腹间,粉桃回头看了眼坐着不动的天赐,又看了眼墨兰,两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退了下去。
天赐见人都退了干净,坐到床边伸手拍小小的肩膀:“小小,你生气了?”
没有回音,他歪头看了看,果然已经闭着眼睛一副睡着的模样,暗自叹了口气,起身去后头净房里头略做洗漱。
他一走,小小便睁开了眼。既然打定主意好生相处,那么天赐这性子必然要磨练一下,好男人都是自己调教出来的,何况天赐对自己本来就不错。只不过小小有些头疼的是,今次因为小日子避开了同房,那能拖到几时呢?
天赐略擦洗了一番,带着清新的澡豆味儿也上了床。小小顿时紧张起来,可感觉这人在身边躺下便没了动静,心情才略微放松。不知不觉睡意上涌,真的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小小走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又有几分莫名的熟悉,她正坐在一把底下可以滑动的奇怪椅子上,双手在黑色的方块上敲击着,还不时抬头看一下正对着头的方形盒子。
“小小!”有人喊她,她应声而答,却发现声音和动作似乎都不受自己控制,她仿佛是在某人身上看着一场表演似的。
喊她的人是一个衣着暴露夸张的女子,正冲着她挤眉弄眼:“陈经理叫你进去呐,看样子心情可不怎么好。”
她点点头,起身整了整衣服下摆,踩着高跟鞋走进旁边的一间屋子,敲了敲门,听见“进来”才推门走了进去。
里头宽大的办公桌后头坐着一个穿着白衬衣打着暗红色领带的男人,头发很短。看见她进来就开始大声咆哮起来:“苏小小,你到底还想不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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