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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童养媳-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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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楚馆,都是午后方起。这摘星楼毕竟是官妓楼子,除了招待嫖客,也要伺候官场应酬,少不得起得早些排演歌舞。也有那些嫖客尚未起身离去的,还有去得早找乐子的,相比其他青楼,摘星楼的午间倒是热闹得多。
灼华一行人回了摘星楼,少不得又被其他姑娘们将她好一番嘲笑,气得她回到房中默默垂泪。近来她日子不好过,便是服侍的小丫头也偷起懒来,房里连个火盆茶水都没有,冷冰冰的。
正擦着眼泪,老鸨子便进来了,见她那副丧气的模样儿,便没好气地说道:“快些把你那眼泪收起来,我们这开门做生意的,最是忌讳这些个。你可是说昨日县令大人青睐你·我才敢说送你过去的。怎么就连郡主和县令大人的面儿都没有见到?”
灼华一直想着脱身,昨日见自己给县令大人敬了酒,那些官老爷看在县令大人的面子上,并没有诸多为难·自然就起了别样心思,回来便撺掇老鸨子将自己送到安园去。她只想着,既然夫人是郡主,想必架子高得很,县令大人在家里也不如意,只要自己小意儿奉承,温存体贴一些·还怕不能获得县令大人的欢心,重新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么?
便是真做个丫头,也要比在这青楼里头卖笑得好。
老鸨子也想,自从出了陈公子打死人的事情,这灼华就晦气得厉害,与其强留了她做出一副不开心的丧气模样,还不如送到安园去,便是跟郡主或者县令大人套个近乎也好。却不曾想人是去了·连主子的面都没见着,在后门吹了一早上冷风,又被赶了回来。
那管事的龟公添油加醋的一番话一说·她心里不痛快,自然只能寻灼华发气来了。
听见老鸨子问话,灼华赶紧擦了眼泪起身行礼,怯生生地道:“大概是大人往衙门去了,未得大人同意,夫人不敢让妾身进去吧?”这话说得,连她自己也有些不相信,根本就是让人给撵走的,哪里有什么同意不同意的说法?
老鸨子皱了皱眉道:“大人散衙,正是楼里生意忙的时候·难不成要歇了生意只为送你过去?罢了罢了,想必是郡主不高兴罢,待下次服侍大人的时候,你自己好生跟大人说说就是。”
话音刚落,便听见门外一阵喧哗,老鸨子拉开门一看·前头管事迎客的龟公气喘吁吁地跑来嚷着:“妈妈快去前头看看,有两位小姐非要进来,拦都拦不住啊!”
老鸨子笑了:“这倒是个稀奇事儿,居然小姐还逛起青楼来了?”左右一看,不少姑娘都开了门听热阄,便招了手道:“若是无事,前头一同瞧热闹去!”
来的正是墨兰青竹两个。她们俩路上便商量好了,到了摘星楼,一定要把架子派头摆足了,不能堕了郡主的威风,既然郡主想闹大,那还有不容易的?狐假虎威、虚张声势什么的,她们俩太擅长了。
到了门口,两人扶着小丫头下了马车,便引起了来往人等的注意。这一条虽是余杭的花街柳巷,临近中午了,各种摆着小摊儿做生意的也有不少人,见著名青楼摘星楼前头停了辆富贵气十足的马车,下来两个千娇百媚的小姐,大家的八卦之火都熊熊燃烧了起来。
门口正闲坐着磕牙的两个龟公也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上前对正打量着摘星楼的墨兰青竹两人客气地道:“给两位小姐请安,咱们这儿不是姑娘家来的地方,还请小姐们移步吧!”
墨兰便做出疑惑不解的模样:“你们这摘星楼可有饭食?”
“自然是有!”虽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但是龟公还是老实回答,这两位穿着打扮,坐的马车,跟的护卫,瞧起来都不是一般人家,就是不知哪家的小姐如此大胆,置闺誉于不顾,竟然跑到这种地方来
青竹也问:“可有歌舞?”
龟公无奈了:“也是有的。”
墨兰便笑了:“那便对了,素闻摘星楼有佳肴美食,歌舞也是一绝,还有一位才艺双全、色艺双绝的灼华姑娘,我们姐妹闻名已久,特地来捧个场!”说着就举步往里走。
这是来砸场子的!两个龟公明白了,对了个眼色,一个跑去请老鸨子,另一个则拦着她们苦苦相劝。
墨兰青竹也不着急,就等着围观的人来,越多越好,才能闹得大些。
三百零零五章 砸
两个衣着华贵、相貌端方的小姐,带着一二十个膀大腰圆的护卫,往摘星楼门前那么一站,这效果简直就不是盖的。
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就连隔壁楼子里的好些嫖客也站在了楼上看热闹,有那眼尖的看了看便迟疑道:“这哪里是哪家的小姐,分明就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丫头嘛!”众人不信,那眼睛尖的便指点着道:“瞧这打扮!衣裳裙子一模一样,那些小姐们成日吃饱了无事做,最是好争奇斗艳,哪里肯跟别人穿一模一样的衣裳?”众人一想也是,连连叹服。
摘星楼里头有些留宿尚未离去的嫖客,自然也想到了这一节,怕是自家的母老虎或是老爹娘派了人来捉自己的,胆小些的便赶紧掩了衣裳往后门溜走。胆大不怕事的,则聚集在门内搂着花娘肆意调笑。有几个愣头青干脆叫嚷起来:“这是哪家的小姐,爷可从没见过这般标致的可人儿,周三儿啊,莫不是人家想要卖身,你们还不收啊?何必呢?就让人家进来嘛!”
挡在门口的龟公急得满头是汗,墨兰青竹两个则是对着这青楼满脸好奇,听见有人说出这种话来,脸上寒霜满布,不用说什么,身后便有一个护卫上前,越过龟公,伸手便将那个满脸猥琐的公子哥儿一手提了起来,惊得众花娘赶紧散开,口中嚷嚷“打死人了!”
老鸨子从后头来听见这句,心下一急,赶紧快步撵过去一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那位被提着的猥琐公子叫护卫一吓,裤子竟然就顺着往下滴出水来,湿哒哒的一股子骚臭味儿。竟然是吓得小便失禁了。她赶紧上前扬起职业化的笑容尖声道:“哟!这是哪里来的恶人,好凶狠哪,可是把奴家给吓坏了!”
那护卫回头看她一眼,竟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冒出来,惊得他一个哆嗦。
忽听一个女子道:“且退下!”那护卫一点头便退到了门外,门口站着两个千娇百媚的姑娘,就是老鸨子阅人无数的毒辣眼光,也觉得这两个姑娘都比自己这楼里的姑娘们档次高了不止一两点,当下警惕了两分,赔着笑脸儿说道:“两位姑娘安好。这大白天的,咱们这摘星楼还没开张哪,你们就这般性急起来?”
围观的人一听。顿时轰然大小,对着墨兰两个指指点点。墨兰一急就要还口,却被青竹拉了拉手,忍了口气,只听青竹问道:“你便是这摘星楼里头管事儿的?”
老鸨子见她不接话茬儿。反而居高临下地问起自己来,心里打鼓,快速地回想着自己最近得罪了哪些人,唔,好像还不少,嘴里倒是依旧不肯落了下风:“奴家倒也说得上两句话儿。两位姑娘是要寻人,还是吃酒,或是听曲儿。咱们摘星楼里头倒是都有。不过嘛,对面儿的清风馆倒是更适合两位姑娘去玩,那里的小倌儿……嘻嘻嘻……”说着便抽了帕子捂着血红的大嘴笑了起来,言语中的意思倒是让旁人都听得清楚。
青竹也不理她的话,摸了摸手上的玉镯子垂下眼帘问道:“哪个是灼华?”
粉桃为着给灼华求情丢了差事。墨兰青竹两个自然好奇。众人听见这一问,纷纷将眼光投向灼华。不用老鸨子开口,青竹两个也晓得她就是灼华了。
只见那灼华穿得单薄,一袭浅绿色的襦裙,配着淡淡的玫红色半臂小袄儿,披着一条玫红销金边儿的披帛,鹅蛋脸儿粉白,一双杏目微微有些红肿,更显得我见犹怜。
青竹摇了摇头:“可惜了。”墨兰也跟着点头:“确实可惜了。”她两个是在叹息粉桃,若论颜色,这灼华顶多也只有粉桃七成,想来那么大的名气,一来是她出身显赫,二来也是身世堪怜,那些公子哥们因此多加吹捧而已。
她两个是在叹息粉桃,可灼华听着以为是哪家小姐怜惜自己,叫了人来替自己赎身。她也是大家小姐出身,自然看得出眼前两个姑娘不过是奴婢罢了,可这一身衣着打扮,即使她家族未曾倾倒的时候,自己也不过如此装扮。听得人家怜惜,又红了眼眶盈盈福身为礼。还没站起来,便听见那个插着赤金钗子的姑娘说道:“砸吧!”
灼华惊异地抬起头来,只见一个大汉挥手便将门口的龟公推得倒退了十来步,后头好多个跟那大汉一般狰狞的汉子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一抬脚便将临近大门的雕花栏杆踢了个粉碎。
老鸨子被一手提着衣襟拎了起来,陈护卫回头望着青竹问:“姑娘,这老家伙满嘴胡说八道的,给她个处置?”
墨兰往旁边让了让:“拎到大街上,别伤筋动骨,就把她那口牙都给敲掉便可以了。”
老鸨子惊恐地睁大了眼,望着墨兰两个叫唤:“你们敢!天啊,光天化日之下的,有人行凶啊!我们这可是属于教坊司的,你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陈护卫将她往外头街面儿上一扔,笑着说道:“只怕你们教坊司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你且好自为之吧!”
说罢“啪啪”两个耳光,老鸨子眼一白晕了过去。陈护卫掰开她的嘴一瞧,满意地点了点头冲墨兰说:“姑娘,妥当了。”
墨兰笑着点了下头:“就让她在那儿呆着!”
青竹赞许地笑了笑:“行了,别闹太大!”
摘星楼里头乱作一团,花娘的尖叫声,从门里慌忙逃命的嫖客,里头桌椅板凳的碎裂声,一切都表明里头的“战况”有多激烈。这叫不闹大,那什么样子才叫闹大?
围观的众人缩了缩脖子,不敢做声,只敢小声议论着这来砸场子的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摘星楼里的花娘、龟公等人全被赶到了门前的空地上,此刻管得你是花魁还是小丫头,一个个都是面露凄惶,担惊受怕的模样。
不过两刻钟功夫,领头的护卫便出来向青竹两人回报:“回姑娘的话,都拆干净了。”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摘星楼前头是一栋三层小楼,后头是院子,去过的人都晓得有多大。两刻钟,逛上一圈也差不多了,居然都拆干净了?
跪在门前的一个花娘犹不知死活,梗着脖子大声骂道:“你们可晓得摘星楼是什么地方!哪家的豪奴,竟敢如此无礼!奴家等人与这余杭上下的老爷们都是认识的,你们可敢报上名号?”旁边几个花娘本来吓得抱成一团,听见那花娘说余杭上下的老爷们,也跟着挺直了背脊,大声斥骂起来,还有的干脆就央求着围观的路人去余杭县衙报官。
青竹回头耻笑道:“余杭上下的官老爷还会为你个伎子出头不成?莫非你以为这余杭上下的老爷们都是傻的?”
墨兰听见说报官则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快些去报官!只不过我家老爷今日沐休在家,大约是没空发签子派人来的。”
有个机灵些的龟公,正是早上送灼华去安园的管事,听见这句不由往前倾了倾身体难以置信地追问道:“你家老爷……”
旁边的护卫自然认得他,见他问便笑了起来:“你不是早上才送灼华姑娘去我们安园么?这个时候怎么就不晓得我家老爷是哪个了?”
墨兰在旁边听见,回头啐了一口道:“快别说这个,一大清早抬个婊子往家里去,真是晦气!明明跟我们老爷一点关系都没有,偏往我们老爷身上泼脏水。这是瞧着我们老爷初到余杭为官,根基不稳,特意陷害的吧?”
得,话都说到这里了,无论是摘星楼的人,还是围观的闲杂人等,都晓得了今日摘星楼的祸事所为何来。灼华一时间又称为了众人目光里的焦点,羞得她拿起披帛遮着脸,暗自落泪。
早在摘星楼被砸的时候,便有那机灵的偷偷跑去余杭教坊司报信。教坊司的人都到了街口,正好听见墨兰的话,便掩了面打算悄悄退开去,却不料早被围观的路人看见,不知是谁大叫一声:“教坊司的司乐大人来了!”人群赶紧闪开了一条道,让那人进去。
司乐大人满脸是泪啊,早知道是敏茹郡主的人来砸摘星楼,打死了他也不会来的。可是事到如今,还是得装个样子,跑过去冲着青竹二人拱手为礼道:“在下余杭教坊司右司乐,不知两位是……”
青竹墨兰蹲身福礼:“奴婢是敏茹郡主的小丫头,奉郡主之命,前来摘星楼讨个说法。可是,奴婢们也不晓得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右司乐大人看着她们俩身后站得整整齐齐的彪悍护卫,再瞧瞧已经快被拆成一堆废渣的摘星楼,然后这两个小丫头还满脸不解的模样,觉得头疼欲裂。可是场面话却还是要说,当即便问跪在门前的摘星楼那群人:“冯嬷嬷呢?”
围观的众人又是哄堂大笑,摘星楼的老鸨子冯嬷嬷就躺在离他不过三、四步远的地方,这位右司乐大人偏能睁眼说瞎话,还问人在哪里,可不是让人笑喷了么?
三百零流六章 流放
右司乐大人毕竟老道,被众人取笑也不着恼,瞧了眼脸肿得跟猪头似的老鸨子,有些为难地对墨兰两个道:“不知道摘星楼怎么得罪了郡主,只是冯嬷嬷如今还没醒,摘星楼又成了这幅模样儿,下官也不好交代。劳烦两位姑娘移动贵步,跟下官往教坊司去一趟如何?”
这话一说,原本散开在青竹墨兰身后的护卫齐齐瞪了过来,青竹笑着说道:“奴婢两个只是奉命行事,这还要回去复命呢,不敢打搅司乐大人。”
右司乐大人有些上火了,摘星楼和老鸨子都成了这副模样,便是郡主也少不得要给个交代才行,要不往后他们教坊司如何在余杭立足?当即态度也有些强硬起来:“这位姑娘的意思,是郡主叫你们砸毁我摘星楼的不成?”
这话可不太好接茬,青竹墨兰两个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为难。若说是,难免显得郡主气势凛人,而且对郡主的名声不好;可若说不是,岂不是显得郡主好拿捏了?
还没想好如何接话,人群外头忽然有人高声喝道:“敏茹郡主驾到!”
众人回头一看,一位俏佳人披着一袭大红色镶白色风毛的斗篷,似笑非笑地站在人群之外。墨兰等人见了,齐齐拜倒在地:“参见郡主!”
二三十个人一同拜了下去,声势能不惊人?右司乐大人一见不似作伪,赶紧也带着自己的人拜了下去,外头围观的民众更是不敢拿乔,一时间街面儿上跪倒了一片。
小小说道:“诸位请起,本是一点子私事,没料想惊动了这么多人,给大家赔不是了。”
一面说,一面扶着郑妈妈款步走进了人群中。居高临下地对着右司乐问道:“不知司乐大人有什么要带了本宫的丫头去教坊司问的?如今本宫就在这里,不如大人直接问本宫就好。”
右司乐大人暗暗叫苦,谦卑地回答:“下官不敢,只是郡主您看,这摘星楼折腾成这幅模样,您的丫头也说了是您府里的下人干的,您看这……”
小小惊讶地道:“司乐大人肯定是弄错了。您来之前本宫就一直在外头,可没听见两个小丫头哪个说过是我让他们将摘星楼变成这幅模样的。”
当街跪着那些龟公花娘都还没起来呢,有个胆大些的,梗着脖子便叫唤起来:“郡主啊。你家丫头可都承认了,我们都听见了啊!”
小小眼也不抬,望着右司乐只是笑:“司乐大人。你瞧咱们还说着话呢,这就插起嘴来了……”
一个护卫听见,越众而出,直接上去两个耳光将那龟公打得晕死过去,又默默退回队伍之中。右司乐惊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什么得好,小小表情没变,接着说道:“好在本宫带来的人都是懂规矩的,司乐大人放心,定然不会叫你难堪。”
这还不叫难堪?右司乐的脸色青白一片,不晓得说什么的好。
小小接着说道:“人。确实是本宫府里的,可这事情是不是他们做的就不一定了。本宫交代的是将摘星楼夷为平地,可是司乐大人你看。这摘星楼不是好好地立在这儿吗?”
围观群众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貌美如花娇滴滴的小郡主可真是太狠了,还夷为平地呢!
右司乐大人心里早就想跪下去说:“郡主您消气儿了没有?”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儿,他要是真这么干了,估计会被唾沫星子给淹死。因此面上还是非常生气地样子说道:“这么说来,郡主是不承认这打砸摘星楼的事情是您干的了?”
小小非常有礼:“下人们办事不利。给司乐大人添麻烦了。”说罢眼波一扫,青竹墨兰领着几十个护卫往地上一跪,齐声道:“属下(奴婢)办事不力,请郡主责罚!”
不用小小说话,庞嬷嬷便道:“先起来吧,回去后自己领罚。”
众人都糊涂了,郡主这是承认砸了摘星楼,还是不承认砸了摘星楼呢?有钱人家的招数,看不懂啊!
右司乐大人明白得很,这便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了,心中再是不满,也只能忍了,还得拱手说道:“郡主治下甚严,下官佩服。那这善后赔偿事宜,还请郡主指点一二。”
这便是要钱了。
小小微微一笑,望着右司乐大人道:“本宫跟摘星楼的事情处理完了,可摘星楼跟本宫的事情,还没处理呢!”
右司乐要被绕晕了,您和摘星楼的事儿,摘星楼和您的事儿,那不是一码事儿么?当然嘴上不敢这么说,只能说:“下官不明白,还请郡主指教指教?”
小小也不着急,挪了下脚,便有人搬了一张垫了锦垫的官帽椅出来,丫头和婆子们动作流畅,瞬间就给小小布置了小几,上面还有茶水点心,怀里也给她塞了手炉,竟是一副打算慢慢说的模样。
右司乐额角直跳,觉得今日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就遇上这么回事儿。
待一切布置好了,小小垂着眼帘问道:“灼华是哪个,拖出来让本宫瞧瞧!”
围观群众大哗,原来还是为了灼华啊,这位郡主吃醋可吃得真够凶的。不过哭得梨花带雨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灼华往郡主面前一跪,完全就赶不上人家郡主十之一二嘛,原来谁说灼华是余杭第一美女来着?真是瞎了眼。
小小瞧了一眼,也是啧啧两声摇头道:“不过如此,可惜粉桃了。”
右司乐大人则是满头雾水:“灼华怎么了?”
小小喝了口热茶,问右司乐道:“这个灼华,可是教坊司的人?”
灼华最近名气很大,右司乐大人自然晓得,虽有些莫名其妙,可还是肯定地点头道:“确实是教坊司的人,如今已分配至摘星楼。”
小小陡然一拍桌子:“摘星楼是官妓坊,灼华既是官妓,自然是归属大周教坊司。本宫倒不晓得,怎么教坊司里头的人,动不动便可以拿来送人了么?”
右司乐自然不晓得这一茬,闻言冷汗都要冒出来。官妓属于教坊司,再说直白点,就是国家财产,下档子、消籍都有非常严格的审核过程。便是以往哪位大人瞧上了官妓坊或是教坊司里头的伎子,想要带走,至少也要明面儿上过个手续,怎么可能随意送人?
当即便抹着冷汗回答:“郡主别是弄错了吧。这怎么可能呢?一定是误会,误会!”
“误会?”小小斜他一眼:“司乐大人的意思是说本宫糊涂了?错怪你摘星楼里的人了?早间送她去的那个管事呢?也给我拎出来!”
老鸨子早就醒了,听见在说灼华的事情。也不敢嫌地上冰冷,躺着装死不肯起来。听着那早上送灼华过去的管事龟公哭哭啼啼地将灼华如何看上赵天赐,如何想要进安园,又如何跟老鸨子商量,老鸨子又是如何派轿子派人送她过去。等等事体,从头到尾说得清清楚楚。
司乐自然也听得清楚,垂手低头不敢多说。
八卦的围观群众们自然开始议论了:“我是说呢,怎么郡主这么大的火气,这谁要是不明不白地送个婊子过去,还不都得发火啊!”
另一个也说:“还以为是赵大人瞧上这灼华了呢。搞了半天是摘星楼一厢情愿啊!”
胆子大些的也压低了声音道:“莫说郡主的姿容,就是那两个丫头,也比灼华强些。赵大人眼睛又不是叫屎糊了,瞧上她个婊子?”
“哎哎,那也说不定啊,不是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么……哈哈哈……”说这话的人露出男人间意味深长的笑容,倒是引得几个人同时低声笑了起来。
右司乐此刻深悔出门没瞧黄历。怎么不让左司乐来这趟,偏让自己遇上了。一咬牙狠心道:“郡主放心,下官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心里早将不省事的老鸨子骂了千万遍,多少年的经历了,居然让个小姑娘使唤得团团转,招惹了这尊大佛来。
小小却摇头道:“不敢,既然右司乐大人公务繁忙,本宫就替你做个论断。这位灼华姑娘本为前朝罪臣之后,我大周皇上优厚,免了她的皮肉之苦,将其充入教坊司,以期其能悔改,不过既然灼华姑娘不肯悔改,又招惹到本宫头上。依本宫看,还是得好生赎罪,那就流放三千里至大定府,充作营伎慰劳我大周官兵吧!”
这句话犹如当头一棒,打得众人都愣住了。灼华眼瞧着小小,张大了口,气儿也出不过来。大定是什么地方?跟外蒙鞑子相交之处,听说早些年跟外蒙议和了,如今是个通商的所在,还是常年驻扎着大周的军队。营伎,说白了就是军妓,那种地方,一个娇滴滴的江南美人儿去了,能活得几年?
灼华反应过来,往前膝行了几步,却被墨兰青竹挡住,只得远远瞧着小小放声哀求起来:“郡主,郡主!求求您发发善心,饶了妾身则会一回吧!妾身不该痴心妄想,都是妾身不好,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妾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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