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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童养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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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李氏越是思量就越是生气,吃午饭的时候都没个好脸色,不停找陈氏的岔子,可陈氏愣是不搭话,就算骂她哑巴聋子,她也跟没听见似的,倒让赵李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气也没个由头发出来。
今日天阴,赵李氏吃过午饭还是拖了椅子往堂屋门口一坐,闭目养神,心里算计着这日子要怎么过才能按着自己心意来。
正思忖着,忽然有人问候道:“这是赵家老夫人吧?小辈儿给您行礼了。”
赵李氏睁眼一看,一条汉子正跪在地上给她磕头呢,慌得她赶紧叫起,嘴里惶恐道:“这可折煞老婆子了,当不起,当不起啊!”
那汉子磕完头起身,笑嘻嘻地对赵李氏说:“我跟赵大哥是朋友,姓谢,在家行三,您叫我谢三儿就是。”
见他穿着墨蓝色长袍,说话斯文有礼,相貌也算是一表人才,跟赵老大成日里厮混的那些混混不同,赵李氏打从心底里就高看了他几分,忙将他让进堂屋,高声喊了刘妈妈上茶。
刘妈妈忙去厨下烧茶,小小就躲在厨房门口往堂屋里头看。可惜背着光,那人又斜坐着,看不太清楚相貌,听他说话倒是挺有礼节的,心中不由纳罕。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赵老大什么时候有这样体面的朋友了?
刘妈妈端了茶出去,那人眼睛就在她身上转了两圈,惹得刘妈妈不喜,偷偷跟小小说:“定是大老爷的朋友,一样货色哩!”
小小问她怎么能肯定,她就闭了嘴不出声了,任凭小小追问也不开口。
堂屋里头赵李氏正跟谢三儿说得火热,直把他当做子侄对待,从客座让到了地炉子旁边。
谢三儿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往地炉子旁边坐了,说着自己的情况,言语间还不忘记捧一捧赵老大。
这样的夸赞让赵李氏听得浑身舒坦。从小她就偏疼老大,就算后来老大辍了学,也是因为体谅她这寡母挣钱不易。赵老大并王氏两个嘴又甜,比老三和小李氏那两个闷葫芦强,是以赵老大屡次触犯她的底线,她也忍了。
这时有个体面人夸奖她最喜欢的儿子,怎么能教叫她不开心,直差把嘴都笑歪了。
正说着,赵老大进门了。
看见谢三儿跟老太婆坐在地炉子旁边说话,倒叫他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
赵李氏板了脸:“老大怎么说话哩?上门便是客,你朋友来看你,莫非你还不高兴不成?”
赵老大只觉得额头几滴冷汗,忙哈哈几声道:“高兴,当然高兴。谢……谢大爷可是个金贵人儿,这突然上咱家来了,我不是觉得惊讶么?”一边说,一边给谢三儿递了个眼色过去。
谢三儿恍若未见,又奉承了老太婆两句,老太婆心满意足地提着他送来的礼物回了房,末了还不忘记留他吃饭,特意当着客人的面将刘妈妈叫出来安排晚饭要做丰盛些。
赵老大敷衍了老娘两句,转头便低声问到:“你怎么跑我家来了?不是说好了么?银子过几日就给你拿去!”
原来这谢三儿不是别人,正是赵老大厮混的那帮小混混之一,也就是那个有亲戚在衙门里头,提早知道要给秀才家免税的家伙。
前几日聚赌做耍。赵老大一时头脑发热,在谢老三手上借了一两半银子,偏这几日手头紧了些,也弄不出老太婆的钱来,正躲着谢三儿呢。
谢三儿嘿嘿一笑,拍着赵老大的肩膀也不装斯文了。义薄云天地说道:“几个小钱。偏你记得清楚!咋啦?没事儿看看你也不成?”
“成!三哥你来便来罢了,还带甚礼物!”这个是让赵老大最为惶恐的,人来了不说,还带着礼物。这事情,怎么琢磨怎么透着邪性。
“啧,瞧你这话。跟哥哥见外了吧?你娘不就是我娘么?不过几样果子罢了,便是整一桌席面,只要老太太想吃。我也孝敬!”
赵老大一听,暗啐他这瞎话随口就来,心里更是提防,不过欠着人家的钱,还是小心赔笑道:“那我先谢过三哥了。今日怎么得闲往我们这山旮旯里头来,莫走脏了你的鞋哩。”
谢老三摇摇头:“赵老大,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小气了些。都说了几个小钱让你莫急,听你这话。还是怕我来催债的吧?你说你这人!”
赶紧将杯子往前凑凑,赵老大笑着说:“好好,是我小气了,三哥你喝水。那咱就聊聊天,晚上吃了饭我送你家去。”
一口将杯里茶水喝干了,谢老三咋咋嘴皮子,赵老大又一叠声地喊刘妈妈上茶。
看着刘妈妈走远,谢老三勾着赵老大脖子低声问道:“刚那个就是你弟媳妇儿?”
赵老大心中不快:“不是,不过一个下人罢了。”
“哦……”谢老三摸摸下巴,应了一声。
赵老大心里还是不安定,又问道:“三哥贵人事忙,特地跑我这儿来有什么事?”
谢老三啧啧两声摇了摇头:“你这读书人就是小气性。罢了,你既是问我,我便问你。那日跟你说的改户籍的事儿怎么样了?这眼瞅着就该收赋了,我那亲戚虽是衙门里头的,可这改户籍簿子还得费功夫,你这边儿倒是给我个准信呀!”
原是为这事。这下赵老大更是为难了:“三哥,不瞒你说,这事儿只怕还真不好办。”
“哦?怎么个不好办?”
“我那二弟吧,书读得多,脑子迂得很。那天我把老娘都抬出来了,好说歹说讲了半天,他就是不肯。腿弯子都跪青了,也不松一分的口。老娘这不也是没办法么?这不,还僵着呢!”
“还有这事?你二弟真是个迂的,这几分银子的帐也算不拢来么?还有,你不是老大么?这长兄如父,就这么点子小事,你也做不了主?”谢老三有些不太高兴了。
赵老大赶紧陪着笑小心道:“三哥你不知道,我这二弟虽说没多大出息,可也在成都府做过小吏,这衙门里头的事情,比我清楚。他说不行就肯定不行。”
谢老三冷笑一声:“怎么?这是拿你二弟在衙门里头做过事来压我呢?一条龙盘一江水,成都府的规矩,咱们施州府可用不着。还是,你不想帮这个忙?”
赵老大急得汗都冒出来了:“三哥、三哥你别生气。你听我说,我这二弟如今在村里整了个蒙学,很得学正大人看重,前些日子学正大人还专门过来看了他一趟。我怕这事儿处理不好,大人知道了剥了我二弟的功名咋办?”
听得这话,谢老三彻底甩了脸子:“咋?这是拿学正大人压我呢?告诉你赵老大,这事儿现在你是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不然啊,咱们没完!”
说罢站起身掸掸袍子,头也不回地迈步走了。赵老大赶紧跟上,小跑着追了上去。
他两人说话声音一直不大,躲在后厨偷听的刘妈妈和小小其实啥也没听见,就听见最后谢老三放了个狠话,两人对视一眼,赵老大又在外头惹了什么祸事?

五十三章 家事安排【二更卖个萌】
晚间赵李氏出来,谢老三和赵老大都不见了踪影,她嘀嘀咕咕骂了几句,没人接这话茬,也就丢开了。
王氏上次借着娘家有事帮忙的由头回去了一趟,让赵李氏私下发作了一通,最近几日倒是老实许多。虽说没干啥事,可也没四处闲晃了,吃饭的时候抱着二妞喂饭,不时给大郎二郎夹一筷子菜,还挺像个良母的模样。
没吃几口,赵李氏又想起免税的那事,跟赵明礼说:“老二啊,那个税的事儿,你抽空进城跟大人说说去,乡邻们都在问哩,要是能行,就帮人家一把。”
赵明礼无奈地搁了筷子:“娘,都说了这事不能办。往后您就别提了,管他是哪个,这事情咱都办不下来。”
天赐已是有了经验,听父亲这回答就知道后续发展,低头在天佑耳边说了一句,兄弟俩赶紧扒起碗里的饭豆来。
果然赵李氏一听赵明礼的回答,不高兴地说:“我也没应承给谁家帮忙,不就是这么一说么?再说了,这事儿谁也不晓得行不行,你去跟大人说一声又不会少你一块肉,咋就这么犟性呢?”
赵明礼知道跟老娘讲这些事讲不通,而且也说不赢的,低了头默不出声。陈氏恍若没有听到桌上的对话,不紧不慢地吃着自己的饭。
赵李氏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心头火起,不由顿碗骂道:“吃吃吃,成日里就晓得一个吃。我这土埋半截儿的人了,操那么多心为的什么?不就是想把这口粮省出来么?要不是我成日节俭着,就你们这吃性,一家大小都喝西北风去!”
见她开始撒气。天赐和天佑扒完了饭,放下碗轻声道:“孩儿吃饱了,先告退了。”说罢便下了凳子转身走了。
陈氏也放了碗:“妾身也吃饱了,先回房照顾孩子去。”
这恰好给了赵李氏一个由头,她的气正没处发,闻言张口就夹缠不清地骂起来:“成日就晓得吃。吃罢便躲着耍。躲在西厢阁楼里头装个病歪歪的样子给谁看哩?呸!还说甚病?病了你还这么好的胃口。一顿能吃下两三碗饭?我这粮食都喂了狗哩,不过叫你去城里问一声罢了,就跟要了你的命一样,还给老娘甩脸子?一把年纪了还让老娘不省心?我这精打细算的都是为的谁?”
不等众人反应。她便对站在一旁的陈氏说:“我这人就是心肠太好,你自己掂量掂量,谁家的媳妇儿有你这好命?婆婆都做着。你倒叉着手成日里闲着。从明儿起,你跟老大家的一块儿,先把我那两头猪伺弄好了再说。我们庄户人家都是泥腿子。养不起那等混吃等死的闲人哩,别老把自己当成千金大小姐似的。”
陈氏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也不开口答话。倒是赵明礼看她那副样子觉得心疼,开口劝道:“娘,她又没做过咱这些农活家计,喂猪下地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赵李氏将眼一瞪:“没做过就学!哪有一生下来就会洗衣煮饭的。不是我说你,老二啊。你这媳妇可真不怎么样啊?你让她自己说说,从你们回来倒如今,咱家事儿长事儿短的,断过没?可她呢?不是闷着使坏心眼儿就是躲屋里头,我从没跟她计较过甚。你就是放了天底下去丈量,哪有这样的媳妇儿?”
赵明礼不知怎么接这话,赵李氏一通发作下来,可陈氏还是只低头,不吭声,不接话。赵李氏当下也没了辙,心烦地摆摆手:“去去去,一边儿去,看着碍眼心烦哩!”
陈氏福了一幅,转身便走了,身后赵李氏依旧在唠叨嘀咕,她也恍惚没有听见似的。
进了西厢阁楼儿里头,看了一会儿天赐兄弟俩,又转过屏风,坐在床上便发起楞来。
小小进了房里,看见的便是陈氏眼神直勾勾地坐在床沿一动不动,那模样,看着怪吓人的。唤了她一声,没啥反应。小小上前摸了摸她的手,冰冰凉的,唬得小小赶紧去后厨告诉刘妈妈,烧了热滚滚一碗姜糖水来。
好容易服侍陈氏喝了姜糖水,烫了个脚,早早地上床安歇了。转出屏风,刘妈妈就止不住地落下泪来。
小小拉着她的袖子问:“怎么了?”
天赐兄弟俩也吓住了,低声问道:“母亲怎么了?”
刘妈妈擦了擦眼泪,撑起一个笑答道:“二奶奶已是睡下了,料想没甚大碍,不过是受了点子寒气。”
出来见了赵明礼,刘妈妈便打发小小一边耍去,自和老爷走到一边嘀咕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些啥。待得回房的时候,小小见她两个眼睛肿得跟桃儿似的,定是不知躲在何处哭了许久。
小小便依偎过去撒娇,嚷着困了,要刘妈妈抱。
刘妈妈勉强笑了一笑,抱着她便自己想起事来。正觉得昏昏欲睡,忽听刘妈妈自言自语:“也不知你刘叔到了没?我那日交代他的话,跟老爷交代没有?唉,小姐这日子真是苦啊……”
小小听了便扳着小手指头数起来,刘妈妈问她做啥,她笑着说:“这不是看您心急,我帮忙算算刘叔走了多少天了么?”
饶是心事重重,刘妈妈还是红了红脸,掐着小小说道:“真真鬼精鬼灵的,连我也打趣起来。”不过有了小小这一打岔,心情终归是好了很多,俩人略略收拾一下,便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赵李氏便将家事重新安排了一番,后厨归小李氏和刘妈妈两人负责,伺弄一家人的饭食什么的,陈氏则同王氏一道去喂猪。各房的衣裳各房自己洗晒,不得牵扯旁人。
小小在旁一听便皱起了眉头。
陈氏同王氏一道去喂猪?怕是最后变成陈氏一人喂猪罢,王氏成日价地不见踪影,啥时候这家里指望过她做事?
不过这些都轮不着她插嘴出声,男人们也都不在,除了王氏答应得响亮,其余几人都是默默应下便散了。
刘妈妈一边收拾后厨一边向小小唠叨:“我们是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夫人可就真是没见过猪跑只吃过猪肉,这突然叫她去喂猪,怎么个喂法?这猪又脏又臭的,可不是摆明了老夫人欺负咱们夫人么?”
就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小小叹口气:“幸好每日里猪草都是大郎哥二郎哥背回来的,顶多就是拾掇一下,煮个猪食吧?”
刘妈妈也不清楚,她虽是自小跟这爹娘卖身进了陈府,可也是城里长大的,猪都没见过几回,哪里知道该如何养猪。不过听小小这句话说得倒是在理,心又放了一半下来。
忽听外头王氏一声喊:“去哪儿哩?”
二郎高声答道:“打些猪草回来呗!”
“哎呀,还不进屋歇着去,这天冷哩。你奶都说了,这猪啊,往后归你二婶子管着,你操哪门子心呢!”王氏的声音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刘妈妈在后厨听了,恨恨地揉搓了两把手中的抹布,这王氏说话,怎么听着就这么叫人膈应呢?
岂料大郎答道:“娘不是也要照料猪么?你看着二妞就别出来了,外头冷,我跟二弟去打筐子猪草便回来。”
三言两语倒把王氏噎得说不出话来,小小听着一乐,大郎和二郎心还是正些。这意思说白了,就是王氏不做事,我们两个做儿子的帮你把事做了,你便少唠叨两句。
果然王氏追喊了几声,却再没听见回话,估计是大郎跟二郎走远了。回头王氏酸溜溜的声音便在堂屋里头响了起来:“哎呀,二弟妹真是好人缘,刚家来才几日啊,大郎二郎都亲近她哩!”
赵李氏偎在地炉子旁吸着旱烟,听见这话心里不高兴,便喝她:“不是叫你去伺弄猪吗?还跟这儿杵着干什么?老二家的没弄过,你快去看看,莫把我两头猪喂坏了!”
王氏一听,扭着身子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嘴里嘀咕着:“喂个猪罢了,又不是考状元哩,这要是还弄不好也跟猪一样笨了。偏还关我的事……”
看她那副磨磨蹭蹭的样子,赵李氏就心烦,狠狠瞪了她一眼,见王氏虽然不清不愿,到底还是慢腾腾地往西厢阁楼底下的猪圈去了,这才收回目光。
叫陈氏喂猪,真还是一时兴起,不过想着老大媳妇儿在旁边看着,想必陈氏也翻腾不起来什么。偏这王氏,往常虽说懒了点,做事为人倒也还是一把好手,如今也不知中的什么邪乎劲,越发懒散起来,手上的活路也懒得做了,就连伺候自己也没往常那般小意贴心。还有老大,成日不着家,也不知在哪里鬼混,这算下来又是好几日都没见人影了。唉,难道是今年流年不利?只怕是要寻个时间去拜拜菩萨才好……
赵李氏毕竟上了年纪,煨着火炉想着心事,不觉就瞌睡起来。
小小从厨房门口探头看了一眼,悄悄洗了手,跟刘妈妈径自寻到猪圈去了。

五十四章 来了稀客【三更求订】
赵家老宅是典型的一正两幅的铜锁形状,东西厢阁楼儿一半落在实地上,一半挑了出来,正是山地最实用的“吊脚楼”形状。
东厢阁楼下头原是放置着农具,如今挪了些出去,隔出小小一个房间作为下人房,住着刘管家两口儿并小小三人。
西厢阁楼儿里头住着赵明礼一家四口,下头便是喂养牲畜的猪圈羊圈鸡笼子。如今赵家人手不够,偌大的圈里头只懒洋洋地睡着两头肥猪,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尾巴。
原来圈羊的地方已是空置了出来,打了一个简易的灶台,旁边搁着铡刀等物,这便是每日里处理猪食的地方。靠墙的地方堆放着一堆草蔓子,这也是可以做猪食的。
下来避到猪圈里,一闻到那股子恶臭,陈氏便止不住地呕了起来。赶紧几步走出去远远站了,才觉得好受些。可那臭味还是往鼻子里头直冲,她拿帕子掩了口鼻也挡不住。
往日里住在上头,虽觉得有些异味,可刘妈妈收拾得勤便,屋里还燃着熏香,开着窗户,味道也不怎么浓。没想到这圈里气味这般大,婆母还说要自己伺弄这两头猪,可如今连这猪圈都不敢靠近,怎么个伺弄法?
正发愁间,刘妈妈牵着小小从屋后下来了。隔得远远的,小小便闻到了这股子气味,掩了口鼻抱怨道:“这般臭,怎么收拾得下去?”
刘妈妈上前拉了陈氏看了一回,见她浑身上下没啥不妥,这才松了口气,拿帕子掩着口道:“先忍忍,习惯了也就好了。”
陈氏拿开帕子正待说话。闻到那气味又忍不住干呕了两下,赶紧捂上口鼻说:“如何忍,实在是太臭了。”
不管如何,陈氏总归是养在深闺的小姐出身,嫁了赵明礼这些年也从未干过这等事体,一时真是接受不了。
倒是小小站了一会儿。稍稍觉得习惯了些。放开手道:“也还好吧,习惯了闻着也就不太臭了。”
一边说,一边走到猪圈边上往里瞧。
这正是早上喂猪的时节,见有人过来。养成了习惯的两头大肥猪以为是有吃食来了,笨拙地起身讨要。其中一头竟是同狗一样将两条前腿搭在了低低的围栏上头,吓得小小“妈呀”一声惊叫。往后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刘妈妈和陈氏吓了一跳,赶紧扯了她起来,一个拍灰。一个连问:“可摔着了?可吓着了?”
身后传来一声低笑,三人回头一看,一个年轻后生穿着短衣,背了个背篓,正看着她们笑。
小小倒没什么,陈氏和刘妈妈却红了脸。
见这人眼生,刘妈妈上前行礼问道:“不知是哪里来的贵客?”
那人赶紧避开。口称:“快别!我是这家的亲戚,你们是?”
刘妈妈依旧低了头答道:“奴婢是赵家下人。不知这位老爷要找哪个?奴婢替您通传就是。”又叫小小:“快带客人堂屋去坐了奉茶。”
这下换了那汉子红着脸手足无措了,小小偷笑一声,领着他上去了。
小李氏正在院坝里头晒干菜,一见来人又惊又喜地站了起来:“二哥,你怎么来了?”
原来是小李氏的娘家人,小小便行礼退下,自去后厨舀茶。
小李氏也没耽搁,带着自家二哥进了堂屋,给赵李氏行礼。李二哥口称“堂姑”给赵李氏行了礼,她正瞌睡,让人给搅了,本有些不高兴。一见是李二哥,还背着沉甸甸一个背篓,脸上便笑出花儿来,让他在地炉子旁边坐了,随口问起小李氏父母进来可好。
小小舀了茶端上来,赵李氏便赶蚊子似的挥挥手叫她走开,嘴里嘟囔着:“刘家的呢?咋不出来做事?看你这脏兮兮的样子,瞧着我就犯恶心。”
小小也不答话,转身就走,她还惦记着下头猪圈里头的刘妈妈和陈氏呢。
下头大郎二郎已经打了大半筐子猪草回来。放下筐子也没停歇,大郎铡草,二郎拿了铲子清理猪圈,口里还跟陈氏说笑道:“二婶可别嫌脏,其实这猪啊,最是爱干净了。”
刘妈妈奇道:“这般脏臭,还能爱干净?”
“那可不是?这天冷了还好,天热的时候,每日都得舀水给它们冲洗,不然就哼哼唧唧个没完哩!哎呀,它们俩可爱撒娇了……”
小小正好下来,听见这句一脑门子黑线。敢情二郎是拿这两头猪当宠物养呢?还撒娇……不过话说回来,赵家这两头猪,成日里就是大郎二郎管着,再就是小李氏偶尔喂个食什么的。
走近了,规规矩矩行个礼,叫了声“大少爷,二少爷”,迎头便看见刘妈妈和陈氏赞许的点头。
大郎听了顿了顿手里的活,目光怪异地打量她一眼,二郎干脆就叫出了声:“你叫我甚?我咋听着这腿弯子直打颤呢?”
小小腹诽,私下里是私下,没见刘妈妈和陈氏都在这儿呢吗?二郎突然说这么一句,不是给自己找事是什么?
果然刘妈妈就绷了脸说:“小小,切记主仆尊卑,不可以下犯上。往日里如何就罢了,从今儿起一定得恪守礼仪。”
这话一半是教训小小,一半是说给大郎二郎听的。
这称呼什么的,几个孩子在一边,没个大人在跟前听不见也就罢了,若是习惯了,顺了口,喊出别的称呼来,就以小小现时在赵家的身份,赵李氏肯定又要排揎她一番。不如平时就严谨些,莫临时露出马脚叫人抓住。
大郎心中通透,没说什么低了头继续干活。二郎就笑着逗她:“小小妹子,若是再这样叫,往后我可不带你玩儿了啊!”
小小嘟了嘴不去理他,心说谁乐意这样叫你啊,你以为我恨不得时时提醒自己是个奴婢么?
陈氏听了便说:“二郎爱护她的心是好的,可这规矩不可废。”
“哎呀……”二郎苦着脸叹了口气:“二婶你是不晓得,咱村儿就这么大点,人家都笑话咱呢!人家村长家也请的有长工短工的,也没人叫老爷少爷什么的,我跟大哥走出去,人家都笑话呢!”
那是自然,与众不同肯定招人注目,何况大家情况差不多,严格意义上来说,赵家在这村里顶多算个中等人家。别人更殷实些的都没这些讲究,赵李氏安排的这些做派可不是让人笑话“穷讲究”么?
二郎一做苦脸,左脸上的疤痕就格外醒目些,刘妈妈心下叹这娃娃是个本分人,不过嘴上还是说道:“二少爷快别这样说,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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