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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童养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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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就着拾掇了一桌晚饭,一家人睡也没有心思吃,囫囵吞了点儿便各自睡了。赵老大倒是心情好,跟他那没心没肺的婆娘对坐着吃得欢快。完了还端着架子,剔着牙道:“刘家的,快些收拾了给老爷我泡杯茶来!”
刘妈妈暗啐了一口,就没见过这样没脸没皮的人。也不理他,将桌子收拾了便烧水服侍天赐等睡下,随即绕过堂屋带着小小自去睡了。
这状况,小小也跟着不好受。这事一日不解决,便一日不得安宁。不说旁的,那谢老三隔三岔五来闹上一通,谁能受得了?赵老大打二房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事有没有猫腻还是两说,可今儿老太婆的态度颇值得玩味,难道她也是打着二房银钱的主意?
想起这个,小小便觉得奇怪,好像老太婆早就知道老大私藏银子的事情了,可是一直都没做出什么反应。倒是对奉献最大的二房一直特别苛刻,这心也太偏了些吧?
不过这也是想想罢了,翻过年,自己也不过六岁,能顶个什么事?不过想到马上开春了,心里还是有些兴奋。
上次何七爷给的那玩物,正是这个时代没有见过的农作物——辣椒。开了春,将辣椒籽种上,就可以有很多辣椒吃了。小半年没吃辣了,挺怀念那味道的。若是有那机会,还能给自己带来银钱不是?
将那已经干枯的辣椒拿出来看了一遍,小小安心地睡了。梦里,她种了好多辣椒,卖了好多银钱,离赵家人远远的,吃着大米饭,穿着漂亮衣裳,真是美死啦!
第二日起来,刘妈妈便问:“昨日做什么梦了?咯咯咯的,笑了老半天。”
“呵呵,不记得了。不过大概是好梦吧!”小小挠挠乱糟糟的头发答道。
“唉,这好日子也只能梦里过过罢了……”刘妈妈叹了一声,满心无奈地起身做事去了。
饶是心中百般不痛快,赵明礼还是带着两个孩子往蒙学去了。收了乡邻的束脩,怎么能丢下学生不管?有事耽搁一天也就罢了,可这事在赵明礼看来,实在是羞耻得很,又怎么可能为这事抛下蒙学不理会?
小小帮着刘妈妈拾掇好了出门的时候,大郎二郎也背着筐子出门了。现在天渐渐冷了,猪草没得打,可柴还是要拾的,多少能减轻些负担。
今儿早饭赵李氏也没有起来吃,她身体倒是没甚大碍,就是没有精神,整个人恹恹地。不过也是,搁谁家摊上这事心里都不舒坦,没给气出个好歹来都是造化。赵老大也还没起床,他倒是睡得好,真可幸得他是个没心没肺的。
陈氏脸色也不好看,看样子昨天跟赵明礼商量了一夜,眼下带着青黑。小小本想趁着刘妈妈跟她说话的机会听听他们昨日都是怎么商量的,可是刘妈妈叫她去蒙学,也不好不去。坐在老谭村长家的火屋里头,心里七上八下的。
一大家子人,谁也不肯理谁,待得赵李氏在床上躺了两日起来时,这屋子里头的气氛比外头还冷。
过两日税吏就要过来过称收税了,谢老三让人给赵老大带了个话,把他急得就跟锅底上的蚂蚁似的。人谢老三可说了,要在衙门里头文书上做手脚,怎么也得有个时间吧?这谭家坝村的税若是收过了,还改文书作甚?
因此催着赵老大一定得在两日之内弄好,并且尽快上府城里头把事给办了。
赵老大不是不想背着家里人行事,可是粮食都让老太婆藏在东厢房的阁楼上头,钥匙只挂在赵李氏腰上。若是改了文书,赵家也得跟着纳粮,不经赵李氏的手,这粮食怎么取得出来?
所以这日吃着晚饭,眼看赵明礼吃完了筷子一丢,他赶紧开口拦道:“二弟,也几天了,你可曾想出法子来?”
赵明礼抬腿欲走,闻言回头冷冷说了句:“你欠下的债,与我何干?”
赵老大何时见过他这态度,虽然不悦,好歹此时有求与他,要过这明路不说,那本钱银子还得往他身上挤呢,因此陪着笑脸道:“二弟啊,你这是哪里话,我们是同气连枝的兄弟,你不帮我,难道看着哥哥我去死吗?再说了,那借据你可也签了字的,本就有你一份哩。”
一边说,一边偷偷去瞧他老娘,赵李氏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靠在桌上吃着饭,根本不去理会。
见她不说话,赵老大便当做老娘默许自己这样做了,上前一步去拉赵明礼的袖子:“二弟,好歹拉哥哥这一把。这一辈子也就求你这一件事了,你若不答应……”
“我若不答应,你待如何?”赵明礼一把扯回袖子,盯着赵老大恨不能在他脸上戳出两个血洞子来:“借据我签了字不假,那银子是你使了,还是我使了?凭什么着落到我的头上?不错,我作保保了你,早知道就不下笔,随便你怎么都行。若是要我这保人出钱,那就等你死了再说这话罢!”
“啪”一声惊醒了瞠目结舌的众人,莫说是往日跟赵明礼不熟的小李氏,就是朝夕相处的陈氏,几年夫妻也没见过赵明礼这副断情决意的模样。再听一声脆响,原是要死不活的赵李氏来了精神,随手砸了饭碗,直直地端坐着,一张脸比锅底还黑。
说出来的话也像刀子似的刺人:“赵明礼你个狗东西,我怎么就生了你?眼见你大哥要叫人逼死了,你老娘要叫人逼死了,你还是这副模样?你还是个秀才?我呸,狗屁秀才,做的什么学问,都做到狗肚子里头去了!活该你叫人赶出成都府,夹着尾巴跟狗似的往回跑。有这本事,你莫回我这赵家老宅啊!你怎么不死在外头算了?一母同胞的兄弟你都不帮把手,你是想让赵家断子绝孙是吧?”
听见外头砸了碗,后厨里头刘管事就跟刘妈妈使了个眼色,小小便牵着刘妈妈的衣襟,悄悄挪到门边往堂屋里头瞧,再听到赵李氏这一番话流水似的就出来了,饶是见识了多次赵李氏的“不讲理赵家道理”,刘妈妈跟小小两个还是惊得瞪圆了眼珠子。
这,这不是颠倒黑白倒打一耙么?
六十五章 明礼反抗【二更菜来了】
赵老大显是胸有成竹,蹲在地上抱着头委屈地喊着:“娘啊,你别说了,是我该死,是我该死,不关二弟的事啊!”
其余众人,就连王氏进赵家门这十几年,也没闹明白眼下这情形是怎么回事,张着嘴,瞪着眼,拿着筷子就那么僵着,看着赵李氏仿佛第一次见到婆母一般。
五郎突然一声哭了起来,原来是小李氏抱得紧了,他不舒服,扭动着身子哭了起来。大家这才回神,女人们招呼着将孩子送回房里,本打算自己也躲了不出来,谁知赵李氏歇了口气道:“孩子让刘家的带着,今日咱得把这事捋捋,免得秀才老爷要作死哩!”
自赵李氏开口,赵明礼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似的,直愣愣地一动也不动,待得赵李氏这句话一出,他脸色更加难看,一片灰白。
刘妈妈出来抱了五郎,大郎领头,竟是往西厢楼下的猪圈去了。
也是,这个时节,屋里头都冷得要死,还不如将猪圈边的土灶里头烧起火来,好歹暖和一些。
离得远了,堂屋里头说话声也听不太清楚了。除了还在抽噎的五郎,几个孩子都安安静静地围坐着。这还没吃几口呢,怕大妞、二妞还饿,二郎顺手往灶坑里头扔了几个洋芋、栗子啥的,便也不再出声,只盯着火苗出神。
小小低着头,也不开口,觉得这情形实在诡异,可又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听着上头堂屋里头飘来的只言片语,心里就跟猫抓似的。
趁着刘妈妈忙乎五郎,她一猫腰便从后头跑了。
后厨里头刘管事正烧水。吵完闹完。总要喝水洗漱休息吧?这会儿不将水烧上,呆会儿又是麻烦。
见小小进来,他也不做声,将屁股朝旁挪了挪,示意小小坐到火边来。刚坐下,二郎一猫腰也进来了。也不往灶前来。不言不语地往门口靠了,支楞着耳朵听堂屋里头大人说话。
赵明礼话语中满是悲凉:“……娘这意思,这钱,需得在我身上着落了?”
赵李氏刚长篇大论完。气喘吁吁还没顺过气来,赵老大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都是一家人,谁没有个难处?啥叫需得在你身上着落这般难听。不过拉拔哥哥一把罢了。只需你点个头而已,衙门里头我自去打点……”
赵明礼并不理他,只追着问:“娘。您说呢?”
赵李氏缓过气来,估计也是觉得自己之前逼得过了些,尽量放缓了口气,劝他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今兄弟几个里头,就你出息些,又有大人赏识。又有个好婆娘,拉拔你哥一把。能有多大点子事?你就当娘偏心也罢,总不能看着你哥叫人弄死吧?我还有何面目去见你地下的爹啊!”说着说着,又呜呜地抽噎起来。
外头忽然扑通一声,王氏带着哭腔说道:“二弟啊,你大哥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啊,看在你那三个可怜的侄儿份上,你就发发善心吧?”
小小一惊,转头去看门边的二郎,见他捏紧了拳头,转过脸来,额头青筋直蹦。
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如果他能跟他爹娘一样混,会不会就没这么痛苦?
陈氏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嫂这是做啥?你这不是折煞我们吗?”
过了片刻,陈氏似是咬着牙说道:“这钱,砸锅卖铁我们也给凑。不知道施州当里怎么算,我那些家什器具,再怎么也能当个二十来两吧!”
听这口气,陈氏是准备拿钱换安宁了。接着便听赵明礼道:“上次回来时带的各色物什,都是娘收着吧?虽说不多,三十来两还是值得,这便凑出五十两了。再有那束脩,家里还有几头猪也出得栏了,还有……”
赵李氏怪叫一声打断了他:“你倒是好盘算,这一家老小还不得喝西北风去?”
赵明礼冷笑:“既是替大哥了债,自然是全家的大事,先紧了银子还债,不然谢老三逼死了大哥,岂不是我的过错?”
赵李氏又是张嘴开骂,无非就是说赵明礼一家日子好过还谋算公中的粮食、物产,又骂赵老大不如死了算了,免得拖累家人,夹杂着王氏的哭求声,赵老大的嚷嚷声,乱做一团。
说着说着,话题便扯到了陈氏身上。赵李氏认定了陈氏把着不少私房银子,拿捏着赵明礼,骂她是败家的根源……
忽听赵明礼一声大喝:“都给我闭嘴!”
先是一静,接着赵李氏的哭嚎声又响亮起来,王氏不甘示弱,也跟着哭嚎起来。
可赵明礼冰冷的声线还是穿过这些嘈杂的声音传进后厨:“银子,我出!”
此言一出,乱哄哄的声音便没了,可他接着说:“可我有一个条件,分家!”
“什么?你个良心叫狗吃了的,连自家人都不拉拔,还跟我提什么分家!”赵李氏气得蹦了起来,后厨里头小小跟刘管家也是坐不住了,往门边挪了偷偷去看。
正好看见赵李氏一个箭步冲到赵明礼跟前,反手两个耳光甩过去,她犹不解恨,往赵明礼身上又抓又打。陈氏见状上前,立时遭了她的怒火,叫她抓住头发往脸上招呼。
小李氏并赵老三吓坏了,赶紧去拉,赵老大叉着腰跳脚骂人,王氏则瘫坐在地上直愣愣的,堂屋里头乱成一团。
后厨里头几个哪里还耐得住,小小冲出去搀了陈氏,刘管家将赵明礼扶到一旁,赵老三和二郎夹住了赵李氏,可她还踢着跳着,口中叫骂不停。
王氏和赵老大也上前,这才将赵李氏按在椅子上坐了,不知赵老大在老太婆耳边说了什么,瞅了赵明礼几人一眼,赵李氏这才喘着气没再折腾。
这一番折腾,陈氏头发也散了,褙子也扯破了,脸上半边红肿,还挂了几道血痕。赵明礼面上也不好看,身上的鞋印子就不提了,脸颊更是高高肿起,可见当时赵李氏下手有多狠。
他仰了仰头,颤抖着声音说:“这样的家,叫儿子怎么呆得下去?”
终是没有忍住,两行泪顺着脸颊便滴了下来。陈氏也靠着小小,嘤嘤地哭了起来。
赵李氏今儿晚闹了几场,也是累得很了,听了赵老大的耳语,不耐烦地说道:“行!这家,你要分,就分你一家出去。屋子、田地、器具,什么都没有,你就给我净身出户!”
这可真够狠的,就连赵老三都忍不住说:“这怎么说得过去……”
话音未落就叫赵李氏一个恶狠狠地眼神瞪了过来:“滚一边儿去!”
“你拿三百,哦不,五百两银子,这家你就分,从此咱们就是两姓旁人,我也不要你管我的死活,你也别想我多瞅你一眼!”赵李氏一番话说完,小小就只一个念头,这是想钱想疯了,要拿钱买断母亲情分一刀斩断啊?
赵老大也没想到老太婆会这么说,他估摸着能有个两百两也就差不多了,所以才开口在她耳边说了三百两这个数目,到时讨价还价的,两百两定是稳当的。
谁知老太婆胃口倒是大,五百两,亏她说得出口,这不是明摆着生意谈不拢来么?
他这一着急,就埋怨起赵李氏来:“娘,你这说得什么话呢!”
赵李氏一个眼刀子丢过去:“你也给我滚一边去!”
打从心底里头来讲,赵李氏是不想分老二一房出去的。老大的做派她也算是看透了,等她老了,能不能依靠上还是两说;老三是个木讷的,成天土里刨食,能有多大个本事?这往后还得往老二身上去安顿。说个天大的数字,把他那分家的念头吓唬回去,再想办法挤一挤,顶多自己再贴上一点,把这印子钱的债给了结了,往后对他一房人好些就是。
没成想兔子急了还咬人,这一晚上的精神压迫下来,赵明礼早就红了眼,凉了心,失了往日的分寸,咬着牙道:“行!五百两,从此跟这赵家老死不相往来!”
说罢竟是跪下来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拉了陈氏抬腿便走。
这一下实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听见他在外头叫了孩子、下人,一家人竟是连夜开始收拾行李。
赵李氏慌了神,又气赵明礼倔得慌,一点面子情都不留给自己,从椅子上滑落下来,拍着大腿就哭将起来:“哎哟,老头子啊,你可睁开眼看看你的好儿子啊!他要破门立户,跟你断了情分不相往来啊!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孽障啊!这哪里是儿子,这是阎王座前的索命鬼,逼死良民的讨债人啊!哎哟老天啊,你睁睁眼劈死这个孽障吧……”
哭声远远传了出去,村中不少人家都听见了,更有那好事的闲汉和妇人开了门站在院坝里头侧耳去听。可惜离着太远,听不真切,心下暗恼这天怎么黑得这么早,不然偷摸过去听听热闹也是好的。
廖大嘴家自然也是听见了,他婆娘拍着熟睡的孩子说道:“不是愁没机会上去讨好卖乖么?这现成的机会,你这村长不去看看是咋回事?”
廖大嘴瞪了她一眼:“你这败家娘们儿,知道个屁!这青天大老爷还不断家务事呢,我跟着去参合什么?且等着,明日自然就晓得了。”
六十六章 财去人不安【三更到了】
眼见赵明礼那头收拾起物什,一副立马就走人的样子,赵老大可急了,他又是心喜,又是心焦,赶紧跑出去敲西厢阁楼儿的房门,口中喊着:“二弟,二弟!你跟娘置啥气啊!你这给闹的,可就不地道了,你这可是不孝啊,不孝啊知道不?”
屋里传来拾掇东西的声音,没人搭理他,他也不恼,接着起劲拍门:“娘本来身体就不好,你再把娘气病了咋办?不过一时话赶话罢了,你还当甚真呢?快给娘陪个不是,这事儿也就算了,啊!听哥哥一句话,一家人哪儿没个磕磕绊绊的,这牙齿还咬着舌头呢,你都多大的人了?咋还能当这没头没脑的二愣子?”
屋里头正乱做一片,赵明礼坐在床上耷拉着头,灯不够亮,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陈氏犹疑了一下,终是问道:“相公,这大半夜的收拾了,往哪里投宿去?”
赵明礼不吱声,陈氏又说:“若是真将婆母气出个好歹,这名声,怎么也落在相公身上……”
听得此节,赵明礼身子微微动了动,显是心里松动了。
罢了,罢了,陈氏叹口气,往他身边坐了,悄悄说了句什么,赵明礼身子一动,竟抱住陈氏哭了起来,口中只说:“夫人,为夫的无能啊……”
看这样子,估计陈氏是妥协了。小小叹口气,就不知这花钱买来的平安,能平安几日?
外头赵老大正叨叨着举手拍门,忽的门从内里打开了,见开门的是赵明礼,他上前一拍肩,却叫赵明礼一闪。躲开他往堂屋去了。
堂屋里头又是喧闹起来,陈氏侧耳听了一回,望着刘管家两口儿说:“且把东西铺陈开,这大半夜的,往哪里去投宿?刘妈妈且打水来,让天赐天佑先洗洗睡罢。折腾这一宿的……”
刘妈妈却急道:“小姐。你不该拿银子出来啊!”
陈氏惨然一笑:“不拿,不拿也是个逼迫,倒不如财去人安乐。罢了,你快些提水来。待会儿老爷回来也得擦把脸去。”
待得这些全部消停,已是比平时晚了两个多时辰,小小今天心潮起伏的。终是倦了,一挨枕便睡得结实,可惜一大早就叫刘妈妈拖起来往后厨里头去了。
今日刘妈妈有些奇怪。脸色不好不说,还絮叨个没完。陈氏一家爱吃什么菜,爱穿什么衣,平日里头要小心行事等等,交代个不停。
小小便撒娇:“我还小哩,往后刘妈妈教我便是,何苦这一大清早就不停说。记不住哩。”
往日若是这样撒娇,刘妈妈便会取笑她太懒。可今日竟是责怪道:“咱做下人的,若是连主子简单的喜好都记不住,如何办事?”
说罢又开始仔细地交代。小小隐隐有了种不太好的感觉。这些话,怎么听着都向交代后事的样子,可刘妈妈没这必要啊。
吃罢早饭,赵李氏从房里头取了个小包袱出来,打开来,正是之前赵明礼一家回来时带给家人的几样金银首饰。她掂量了一下,不舍地抚摸了一遭,又取出一只钱袋,交给赵老大道:“昨日你弟弟拿了四十两银子,还是你弟妹岳家心疼闺女给的体己银子。这里也是我的老本儿了,首饰再怎么也值十多两银子,还有这六千五百个钱,快些拿去给那泼皮罢。”
赵老大清脆地“哎”了一声,又问赵明礼:“今日去将那户籍文书的事情,给办了?”
赵明礼一拍筷子:“此事万万不可!”
赵老大将铜钱、首饰等物往桌上一丢:“那去个球?这点子银钱,够不够那本金还两说,还有那些利钱可怎生是好?”
桌上的温度又一次降了下来,瞧着他那脸色,赵李氏赶紧推了把赵老大:“利钱再想办法,你赶紧去办事!”
赵老大心有不甘地走了。
一家人散了,赵明礼便带了两个孩子关门念书,遣了刘管家去老谭村长家,就说今日有事,暂且休息一日。他那脸上几块青紫,如何出得门?
可赵老大揣着银子一走,又是三四天不见人影,各处都找遍了,却一直找不到人,大家只好压抑着心头乱七八糟的情绪,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
眼看就要杀猪,可赵老大却迟迟不现面,这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家家户户都杀起年猪来,赵李氏无法,也只得吩咐下去,刘管家便按着老太婆说的找了个屠户,约定过两日,腊月初五就来杀猪。
大人愁眉苦脸,连带着孩子们也高兴不到那里去。虽说每年杀猪的时候很值得期待,可大郎二郎和天赐,却不是很兴奋。倒是从未见过杀猪的小小和大妞、二妞,天佑,还有那个一岁就开始出头的五郎,知道要杀猪,俱是开心起来。
这正是家家户户杀年猪的时节,找了屠户,定下腊月初三的日子,提前一天,赵家就忙活着准备起来了。
自从上次吵闹之后,赵李氏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后来干脆就挪了个小炭盆子放在东厢房内,小小也告别了每日去蒙学跟着听课的日子,进进出出专伺候赵李氏。
估计是赵老大这事的确也伤了老太婆的心,近来对小小也没那么多挑剔了,镇日里就是盯着那扇同往阁楼的小门,就是睡了,手也攥着腰间的钥匙。
看来对自己亲儿赵李氏也是有几分了解的,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非护着赵老大不可。
小小心中腹诽,面儿上还是不敢带出来。
杀猪前的准备,主要是清理场地,准备器具。小李氏带着刘妈妈将搁在堂屋里头没怎么用过的两条春凳洗刷出来。这两条春凳又高又宽,平日里搁在堂屋两边,不怎么引人注目,小小印象里,也就是那日招待乡邻,来的客多了,才有人坐上一坐,就是不知杀猪还得用这个干什么。
大郎带着二郎将水缸挑得满满的不说,连桶子里头都装满了水。另取了一只木盆,几块泛着黑亮油光的竹块,俱洗刷得干净了,晾在檐下。
腊月初三这日天气倒是不错,一大早浓雾弥漫。小小也摸清楚这施州山间的规律了,若是早上有雾,多半不会下雨,说不得中午时分还会出点子懒洋洋的太阳。
若是下雨,从半夜便开始稀稀拉拉地往下浇,第二日早上那雾便在山顶,山腰以下视线倒是清明得很。
这浓雾弥漫的,显然今日天气还是不错。
全家一大早就忙活起来。就连平日里最是懒散的王氏,也挽着袖子在后厨烧水、抱柴。呆会儿杀猪要用大量的热水,这边烧着,那厢大郎二郎也没忘记去挑。
小李氏并刘妈妈蹲在厨房外头整治着萝卜、洋芋等物。依着惯例,前来相帮的人们、包括屠户在内,都是要好好招待一顿杀猪饭的,这配伍的素菜可是不老少。
赵明礼今儿也没有去蒙学,早早便跟赵老三、刘管家一处将场坝泼洗了一遍,陈氏则带着孩子们在屋里玩耍,约束着他们莫要添乱。
唯一就是少了赵老大。自从那日去还银钱,便不见了人影,赵老三等人寻了一遭没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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