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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童养媳-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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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风俗,不管哪家娶媳妇儿,大家都能来瞧上一眼,看看这新娘子的相貌、手艺、陪嫁什么的。待会儿,就要看新娘子的能耐了。”
“能耐?什么能耐?”小小忍不住问了一句。
“自然是学识、人品和家教了啊!”田丰答得理所当然。
这个答案不仅小小无法接受,就是天赐天佑也觉得稀奇。新娘的学识、人品和家教就是一眼能看出来的么?
不待他们发问,楼上忽然响起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如同是军令一般。整个楼上楼下的人们霎时都安静下来。楼上有去看新娘的赶紧下了楼。不知从哪里出来一队姑娘。低着头,穿着各式色彩艳丽的长裙和褂衫。扎的头帕上插着亮闪闪的钗子,鱼贯上楼,进了当中最大的一间屋子。
接着又有衣着整齐的侍女上来。将桌上的糖果点心等物撤下了。换了一道茶水。
直到这时,都没有一个人出声。小小觉得这安静让人难受,忍不住看向田丰,想要开口相问。却见他冲着自己摇头,想必是他们的规矩。这个时候是不允许说话的吧?
突然,屋子里传来了一声压抑的哭声。小小疑惑地顺着声音望过去,确实是楼上主屋里头发出来的。她看看天赐天佑,他们也是一脸不解。只有田丰面带兴奋地小声告诉他们:“开始了!”
什么开始了?
正疑惑间,那哭声渐渐从压抑的声音放大,差不多都赶上嚎啕大哭了,哭了大概几分钟,啼哭的女子抽抽噎噎地用土语唱起了歌来。
天赐天佑和小小又听不懂,只得疑惑地望向田丰,他侧耳听了听,待歌声暂停这才赶紧告诉他们:“她唱的是‘天上下雨地上流,姑娘长大娘不留,想起嫁人嘴发苦,强打笑脸心里愁’。”
正说着,里头响起了一片女子的合唱声,田丰听完了告诉他们:“那些个便是陪客的了,她们是跟着新娘的歌唱的,妹妹劝姐莫发愁,你要发愁妹更愁,姐姐今日出门子,妹就跟到脚后头。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吧……”
天赐和天佑还是不解,小小却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种在出嫁前唱歌的风俗来着,是在哪里听说过的,叫什么来着?一时想不起来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于前世的记忆她越来越淡,有很多东西,已经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描述不清楚。
田丰看他们一脸茫然,挠了挠头,也不晓得如何解释,只好努力解释道:“这是我们土人的风俗,新娘子嫁人之前,都要请了年龄相当,感情极好的手帕交,一起唱歌。这歌不但要唱得好听,还要唱得有内容,有感情,这就要看新娘的学识、家教和人品了。毕竟这样的歌都是现编现唱的,若是老唱已经有的调子,下头来听的人就会起哄呢!”
小小真替那新娘默哀,这大老远地来了,还得唱歌,真是太悲催了。
可这还不算完,逮着他们唱歌的间隙,田丰继续解释道:“本来这样的婚俗是要在娘家进行的,可是下洞离我们司治太远,所以这次新娘出嫁,是在娘家唱了八天,再过来唱七天,一共要唱满十五天呢。这七天里头,凡是司治的人,不论身份高低贵贱,都可以来听,到了晚间,若是还有兴致,也可以对歌、嬉戏。不过今天是第一天,想必是没有人捣乱的,明日再来,就有对歌的了,比这个还要好玩呢!”
天佑却没了来之前那么大的兴趣,无聊道:“有什么好玩的,她们唱的什么,我们一个字也听不懂,还不如在房里睡觉算了。”
他这么一说,天赐便斜了他一眼,赶紧对田丰补充道:“田大人莫怪,天佑年纪小了些,不太懂事。其实也是我父亲要求得严,明年他就要下场考取功名,是想趁着晚上无事,在房里多复习一下课业呢!”
田丰点点头,略带歉意道:“也是我思虑不周,只想着这是近来最好玩的,却忘了你们听不懂土语,确实没甚意思。天佑能努力念书自然是好的,若是你们不嫌我们这司治里头山路难行,明日我带你们去拜访几位汉人先生,可想去么?”
能在土司的司治里头以先生之礼相待的,肯定都是饱学之士,不等天赐作答,小小就在旁边抢着说道:“去去去,自然是要去的,就是怕最近正忙,给你添乱。”
田丰挤了挤眼睛,做了个鬼脸道:“什么添乱,都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
既然他们没有兴趣,也就没有继续呆下去的必要。几人顺着原路下来,上了车,也不着急回去,放任马车慢悠悠地往回走,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说着就说到了在容米的汉人身上来。
在容米的汉人,有两种,一种是如同素兰素竹这样的,自小便是像牲口一样被贩卖过来,以供赏玩之用,年纪大些,或是赏给了下头的人,或是做了奴婢,老死山中。他们的地位极其低下,比寻常土人还要不如。
另一种则是田丰说过要带着天赐哥俩去拜访的汉人先生。他只提了几个名字,天赐哥俩就露出一副肃然起敬的模样来。顶顶有名的是一位顾之涣顾先生,据说是汉代名家顾恺之的后人。他本人也颇有魏晋遗风,本是南唐人士,却说南唐先祖说女皇不慈有违人伦,犯了朝廷的忌讳。许多年不闻他的消息,大家都还以为他逃去了北周,没想到是躲进了这深山里头。
像顾之涣这样被朝廷不容,却又满腹才学,投奔容米,贪恋山色不愿离去的有好几位。容米司治对他们也没什么要求,顶多教一教土司的孩子启蒙汉学,平日里就饮酒作乐,无所事事。
如今的土王连婚都还没有成,又忙于处理司治,几个汉人先生成天闲着根本就没什么事,所以田丰才会说明日带着天赐哥俩去拜访几位先生,倒是把天赐哥俩喜得一夜无眠。
次日一早,兄弟二人便刻意收拾得整整齐齐,两个唇红齿白的小公子,看着就叫人欢喜。田丰过来一看,笑道:“你们倒不必如此慎重,那几个老头子,各有各的怪癖,不过若是处得久了,也不过是几个糟老头子罢了,用不着这样。”
天赐肃然道:“先生们可以淡然处之,我们后进晚辈初次拜见,还是慎重些为好。”
田丰便也不再说什么,挂着一幅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带着他们走了。
剩下小小一人,便有些无聊起来。
后头荷塘看着虽然好,可天天看着也觉得无聊,又是个客居的身份,不好到处乱跑,只得托腮发起呆来。西兰见她百无聊奈的模样,便笑着上前说道:“姑娘可想出去走动走动?王府面积颇大,这一带有好些院子,各有各的特色,不如奴婢带姑娘去转转?”
反正也是无聊,小小便点了头,一边走一边不放心地问道:“府里正忙,可不会打搅了?”
西兰笑着回道:“怎么会?这次众多贵宾过来,抽调了不少人手,该忙的自然有管事分派。也只有奴婢这样命好的,跟着姑娘也能到处逛逛。”
小小便来了兴致,问她:“你原先是做什么的?对这府里倒是熟悉得很。”
西兰笑着说:“原先并没有什么专门的活计,奴婢一家只不过是寻常土民罢了。只是奴婢的爹跟着老土王上过几次阵,得了恩典,在格勒大街边赏了住处,所以自小常进府里当差,熟门熟路罢了。”
两人说话间,还是自那日出去的角门转了出去,第一个便是当日与田丰、田紫霄谈结拜之事的小院。
一百六十章 冤家路窄【三更】
在这小院里头随意闲逛着,西兰也陪着她闲聊。听得出来西兰在这府里的地位其实并不算低,可她还是随时以奴婢自居,显得非常卑微谨慎的样子。小小不禁想起了刘妈妈。
算起来都好多年没有见过她了,不晓得她如今在何处,过得可好?这几年与陈氏相处下来,也不是没有感情,可是与刘妈妈相比,总觉得没有刘妈妈那么温暖。也许是自己太过多心了吧,如今陈氏对她也是极好的,这人啊,就莫要相求太多了。
西兰领着她都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各个院子相连的角门、侧门进出。有的院里传来了人声,西兰都刻意避开了。怕的就是碰上了有些不长眼的,冲撞了自己这位娇客。
可有的时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刚转到第三个院子,小小正弯腰看着墙边的花朵,突然从另一侧就冒出一个人来,吓了她一跳。西兰扶住小小,两人一看,进来的正是陈公子。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不过逛几个院子罢了,居然还能碰上他。
小小握进了西兰的手,转身欲走。谁知陈公子却突然出声道:“哎,那个谁,看着有点儿面熟啊,转过来瞧瞧!”
小小并没回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汉话不太标准的声音道:“陈公子叫你们呢,还不赶紧过来!”
西兰转头一看,有些无奈地对小小道:“姑娘,那个是田琦大人,是土王的小叔。”
听了这话,小小满腹疑惑,勉强转过身来。她可没打算行礼,陈公子是土王的客人,她也是土王的客人,凭啥给他行礼啊?再看站在陈公子身边,一副汉人打扮。衣着华贵精致的年轻人,个子不高,皮肤却比田丰田紫霄都白皙得多,两只三角眼正上下打量着她。心里就是一阵反感。
西兰则跪伏在地,深深行了一礼,这才起身道:“奴婢带姑娘先去别处,大人们慢慢游玩。”说完拉了拉小小,就准备离开。
谁知陈公子却道:“慢着!我看这位姑娘觉得特别眼熟,不知姑娘贵姓芳名?”
小小暗自翻了个白眼,在路上的客院见过一面。而且还起了冲突,能不眼熟么?可陈公子这副模样只让人觉得反感,再联想到他绑天佑,争吃食的霸道行径,更是不想跟他说话。反正她如今是土王义妹,自然也要嚣张些,端起架子来才是,于是理也不理。转身拉了西兰就走。
陈公子上前要拦,却被田琦拉住了。不是别的,这次田紫霄大婚。邀请了不少的贵客。这女娃娃看年纪、相貌,大概是哪位贵客带的娇女一同前来观礼的,若是陈公子不小心冲撞了人家的女眷,他这奉命作陪的也脱不了干系。何必因为一个小娃娃闹出事来呢?
所以他拉了陈公子道:“一个小姑娘罢了,管她做什么?来来来,我之前跟你说的那盆金背大红就是种在这个院子里,可惜还没到花季,不然可以好好赏玩一番,咱们去看看。”
陈公子看着小小远去的背影,突然一拍手道:“想起来了。这不是跟赵家那两个小子一路的么?”
“赵家?”田琦便思索起来,想了想这次过来的贵客里头,哪一家是姓赵的?跟着便问道:“难道是鸿胪寺卿赵大人家的?可是没听说他家有人来啊,只是送了份礼罢了。”
陈公子冷笑道:“什么赵大人,不过是松滋的一个小小主簿罢了。”
那就是个小人物而已了。田琦松了口气,看着陈公子的模样便晓得里头有些故事。也懒得去问,便笑着道:“不过一个小主簿罢了,在你陈公子的眼里还不是跟蝼蚁一般,做甚这般在意?走,看花去!”
陈公子一甩袖子:“看什么花!今儿我可算是碰上了,就非得问个明白。前次你们容米土司从我手里要了人出去,说这赵家是你们亲戚,我就想请教请教,这赵家上下都是汉人,跟你们容米是个什么亲戚?”
这话隐含威胁,闹得田琦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得好,他也不晓得容米什么时候有了一门姓赵的亲戚。而且看陈公子这神色,显然是跟刚才那小姑娘有些宿怨,可就是陈公子的父亲,当朝兵部尚书陈大人,也不能这样跟容米田氏说话。当即便带了几分气性道:“容米人口众多,许是有这么门亲戚也是说不定的,陈公子这样问,倒叫我如何作答?再者说了,莫非容米有几门穷亲戚,也要向陈公子你禀报一番不成?”
田琦这话说得坚决,将容米田氏一番的冷傲显露无疑,陈公子没占到便宜,可也听出来田琦并不清楚赵家跟容米的关系,立时判断是赵家巴着容米田氏打秋风的,血性上头,也不理田琦,顺着小小和西兰的去路便追了出去。
田琦见他不识趣,一跺脚也只得撵了上去。
陈公子几步跨出庭院,正好看见青石夹巷里头小小和西兰走在前头,两人有说有笑,显然是没把刚才的偶遇放在心上。他大喝一声:“前头的,给我站住!”
小小听见这话极不客气,回头平静地看向来人,西兰有些紧张地道:“姑娘,咱们不要理他,还是走吧。”
若不是有心找麻烦,就不会追出来了。小小可没有临阵退避的习惯,闻言安抚地对西兰一笑道:“且看看这位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陈公子几步走到跟前,盯着小小看了两眼,却见这小姑娘脸上一派平静,便有些气恼地道:“爷叫你,你就没听到么?”
小小笑了笑说:“不认识这位公子,还不晓得您是谁的爷呢?看您这年纪,只怕尚未成婚,怎么就做了爷爷了?”
西兰和随后赶到的田琦听着偷笑,这姑娘好利的口舌。可听在陈公子耳朵里就不是滋味了,他努力压抑了勃发的怒气,深呼吸道:“之前见姑娘与赵家兄弟一起,不晓得姑娘是赵家什么人?”
小小看着他不悦道:“小女与公子非亲非故,素昧平生,想来没有必要说起这些吧?”
陈公子咬了咬唇,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显得有些幼稚,小小看他年纪也不过十五六岁,真不晓得怎么就如此跋扈。
他又换了句话问道:“那么敢问姑娘贵姓芳名?”
小小依然不接招:“小女虽然年幼,却也晓得男女授受不亲,公子问这个不合适吧?”
陈公子有些不解:“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过请教姑娘名字罢了,难道这也不可以说?”
这男女授受不亲并不是自明代之后才有,最早便是出自《孟子》,只不过这个时代并不是特别讲究。可陈公子连这个都不晓得,看来学问也是一般。小小不欲与他多说,便微微侧身道:“若是公子没有旁的事,且容小女先行一步了。”
陈公子的怒气压抑不住,上前欲要去拉扯小小,却被西兰挡住了,厉声喝问道:“公子这是要干什么?”
田琦也上来拉住了陈公子,劝解道:“陈公子这有话好好说嘛。”
本来只是想通过这姑娘问一问赵家兄弟俩,没想到话还没出口就被误认为是要欺负人家小姑娘,陈公子也怒了:“你这姑娘真是不知好歹,爷问你个话也推三阻四的,你就直说了吧,赵天佑在哪儿!爷要找他算账!”
小小才懒得理他,拨开挡在身前的西兰不屑道:“这位公子要寻赵天佑直管去寻,拦着我一个小女子算什么?你不晓得赵天佑的下落,我就晓得?”
陈公子指着她的鼻子就喝骂起来:“小蹄子,爷可是看见你跟赵天佑哥俩坐一桌吃饭呢,若说你们没关系,打死爷也是不信的!识趣的就快些将赵天佑交出来,爷给他留个全尸!”
小小冷笑了两声:“公子只怕没弄明白吧?这里是容米土司,可不是你京都府邸,你想弄死谁就弄死谁,也太不给容米土司面子了吧!”
说完懒得理他,拉着西兰便走。
陈公子还在后头叫嚣,旁边田琦有些无奈,又对这小姑娘有些好奇。这最后一句话说得真是好,想弄死谁就弄死谁,还什么全尸不全尸的,哼,也不看看是在谁的地盘上!
扯着气呼呼的陈公子离去,田琦也说不出什么劝解的话来,就听陈公子一个人在那儿嘟嘟囔囔的。他现在怎么看陈公子怎么不顺眼,只想快些将他甩脱得好。将他送回了客院,田琦便一溜烟地消失了,他要去问问这个说话听着特别顺耳的小姑娘到底是哪里来的贵客。
至于陈公子,田琦就懒得管了。虽说是位贵客,可实在是伺候不起。容米田氏的自尊感特别强,最是听不得有人贬低容米,可这陈公子从初到就对容米各种挑剔,到了今日在容米的地盘上说出弄死人的话来。当着田琦的面儿,也太不把容米当回事儿了。所以到时顺利把他送走也就是了,至于见天儿跟着伺候,还是免了吧!
一百六十一章 对策【一更】
小小拉着西兰一路疾行,回了院子坐下,这才松了口气。
到了这个时候,小小才觉得自己的心一阵乱跳。西兰奉了盏茶上来,嘴里赞她道:“姑娘,你可真厉害!”
小小接了茶,也没说话,心里暗自思量着这陈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怎么一直纠缠不休的。要说刚才厉害,那也真说不上,就是憋着一股气罢了。可终究心里是害怕的。她只是十来岁的小姑娘,西兰也大不了多少。而且西兰是个仆佣,对上跟着对方的田琦大人,毫无胜算。若是人家强行要把她弄走,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她才会在言语中带上对陈公子在容米逞凶的不满,果然还是有点效果的。
眼看到了午饭时间,厨房送了饭来,可天赐天佑依然不见回转。田丰怕她担心,使人带话说不用等他们,就在外头吃饭。小小这才独自吃了饭。早上逛了一会儿,又受了些惊吓。吃罢饭竟然觉得恹恹欲睡,干脆就去躺了一会儿。再起身,见天赐天佑已经回来了,正站在荷塘边说话。
小小走了过去,见他们兄弟俩脸色都不是很好。天赐还平静些,天佑则是一脸愤慨,看着像是在几位汉人先生那里受了气的模样,不由有些讶异。
见她下了楼,天赐使了个眼色给天佑,他这才赶紧住了嘴,换了副笑脸转头问道:“小小你个懒猪,才睡醒呢!”
小小看看天色,好像也没睡多久啊?便问西兰:“我这一觉睡了多久啊?”
西兰赶紧答道:“不久,才一个多时辰呢!”
小小便问天赐:“你们回来多久了?”
天佑在旁边笑着抢答:“也差不多一个时辰了。”
那就是自己刚睡下没多久,他们俩就回来了。想着他们神色都不太对,便问道:“我看你们俩好像都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怎么?没见着那几位先生么?”
天赐摇摇头。小小没明白这意思是见着了,还是没见着,只好转头看向天佑,他却一脸晦气道:“且,别提了。早上过去。说是还没起。丰哥哥也不好催得,便带了我们在旁边等着。结果过了会儿人倒是起来了。可过来拜访的贵客太多,又把我们晾在一边。等见了面就更别提了,一个个衣衫不整的。还自诩什么名士风流的样子。一听说我哥哥是秀才,我都是童生了,就面露不屑,说什么科举经济之道这不好。那不好的。说了还没几句话,有人禀报说是什么人求见。立刻就把我们仨撵了。”
小小有些愕然:“你们仨?丰哥哥也在啊?”
天佑翻了翻眼皮,无奈道:“是啊,丰哥哥也在呢。可我看那些陪着贵客过来的土人,一个个穿得倒是挺不错,可一见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肆意取笑……”
天赐轻声喝道:“天佑!田大人自己也说了,这是他的家事,你怎么能随意置喙?”
天佑跟他顶起嘴来:“我又没说错!若是别人也就罢了,这不是跟小小说吗?跟别人我自然不会说的!”
天赐看着无奈,是跟小小说话不用顾忌什么,可这旁边还有个西兰呢,人家可是田丰的人。这天佑,肆无忌惮地惯了,又不晓得收敛,也不晓得分个场合。真是,不晓得日后还要闯下什么祸来。
小小心下了然,原来就曾听田丰自己说过在司治里头呆不下去,身份不好什么的,照天佑这样说来,这形容一点也不过分。说不定那些什么名士先生也是晓得他身份不怎么好,所以才对他和同去的天赐兄弟不怎么客气的。碍着西兰在场,自然不能埋怨田丰,只是笑着宽慰道:“你也莫要烦恼了。昨日你们不是说那几位先生都是士林中,文坛上有些名气的人么?听说这有名的人都挺怪异的,有些出人意料的举动也不意外。再者说了,这些人就是名气大,有没有什么真材实料还说不定呢……”
话没说完,却叫天赐打断了:“小小,话不可如此说。顾先生等人皆是多年盛名,做不得假的。只是也许年纪渐长,在这容米生了退隐之意,不愿意再牵扯士林琐事。但学问却是做不得假的,毋庸置疑。”
小小撇了撇嘴,天赐这话也就骗他自己吧?什么退隐啊,名士啊,都是虚的。要不?好好在这深山里头窝着谁也不见啊,怎么会忙着见其他的贵客,而把天赐天佑晾在一边呢?
要知道容米邀请的贵客都是朝中举足轻重的贵人,若不是为了再入朝堂,他们用得着端着架子么?不过就是想指望着名士的名头卖个好价钱罢了。
天佑也说:“算了吧哥哥,我看小小说得挺对,几个老头子,长得也不怎么好,衣衫不整的,袒胸露乳的,还有个大庭广众下就抱着个侍女,这是名士?就是普通人见客也不能这样怠慢吧?又不是青楼里头……”话没说完就叫天赐往脑袋上敲了一记,天赐怒道:“你从哪儿听来这么些脏字?还能说出口来,真是……罚你今日起,每日多做一篇诗赋来!”
天佑一听,赶紧求饶,眼还望着小小使着眼色,叫她帮自己说两句好话。小小没理会,却对天赐说起了早上的事情来:“你们猜猜,我早上出去碰见谁了?”
碰见谁?他们在这容米又没个什么熟人,小小怎么这样问呢?
天赐只略一想,便明白了:“陈公子?他没有为难你吧?”
天佑也不再纠缠增加的课业,哇哇叫了起来:“在哪儿碰见的?这个陈老三,还阴魂不散了!”
小小微微摇头:“也算不上是为难。我跟这西兰逛了逛空置的院子,没想到就碰上了。他只是觉得我眼熟,知道我是跟你们一起的,却不晓得我到底是谁,我也没理他,转身就走了。可他追着上来问我是谁,我也没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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