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朵朵向外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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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却只是一碗粥。
九辛可怜巴巴的看着辟华：啥啊，这就是好东西？
辟华不耐烦的用指尖敲着桌子，示意她快吃，九辛正饿，端起来就喝了一大口，新鲜的、热腾腾的粥烫得九辛呲牙咧嘴的丢下碗手乱抓，想吐又不敢吐出来，硬生生咽下去，烫得一手抓着喉咙一手去抓辟华。辟华慢条斯理的送过去一杯水，九辛急忙喝了，大吐口气。辟华又伸过来个勺子，九辛瞅了两眼，接过来，郁闷道：“早你怎么不给我。”
待九辛不再抱希望的喝完粥，仍旧是嚷着饿，辟华只是叫她忍着。粥喝了好几顿，喝的九辛直郁闷以后是不是都要靠喝粥过日子了的时候，辟华终于给了个惊喜——带她去开荤。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指知道的人再少，还是被长老们察觉了，派了白鹤传信兴师问罪，辟华看过便收进袖中，对信上之事只字未提，让九辛先回去，独自前去应付长老。
此时，乐世也回来了，笑意盎然的坐在天尊宫的院子里看着九辛回来。
九辛冷不防看见乐世，立刻退后一步，一瞬间几乎是要逃，随后深吸口气，慢慢走到乐世身边，小声道：“师父……”
乐世不愿意碰见辟华——偶遇都不愿意，一如辟华不愿意碰见乐世。乐世突然这么明目张胆的等在这里和辟华冷面离开……九辛不禁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师父，你不走吗，也许辟华很快就回来了……”九辛小声道。
乐世淡淡一笑：“那些个烦人的长老不会那么快放他回来。”
九辛愣了愣：“什么意思……”
“他走的时候没说？”乐世笑道，“他偷偷带你破戒被发现了。”
基于蛇十二经常偷偷开荤，还经常被抓住，又经常活蹦乱跳的回来，九辛丝毫没把这个当成什么大事，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示意知道了而已。
乐世看得清楚，笑道：“难道你以为天尊犯错和小仙犯错所付的代价是一样的吗？”
九辛登时紧张起来：“那、那辟华会怎么样？”
“未有先例，没人清楚。”乐世漫不经心的笑道。
九辛低下头犹豫半晌，一蹭一蹭过去拉拉乐世的袖摆：“师父……你去说说情好不好。”
本来是病急乱投医，没想到乐世居然爽快的答应了，还真的去了。
焦虑的九辛本以为乐世绝对不会答应，见此，大松口气，以为辟华一定就没事，轻轻松松毫无顾虑的等着他回来。
但是，直等到夜里也不见辟华回来，连乐世都没消息，越等越困，干脆跑去辟华房里等，不禁怀疑是不是什么地方出错了，犹豫着要不要去打听一下，辟华终于回来，脸色苍白的可怕。他本以为这么晚，对此一无所知的九辛一定睡了，进门看见她的时候，不禁停住脚步。
九辛忙去扶他，紧张道：“你怎么了？”
辟华倚在床上略歇一歇，便好了很多，对九辛道：“去睡，我没事。”
九辛担忧的看着他，没动：“你的脸色看起来可不是没事……”
辟华咬咬牙，喝道：“去睡！”
九辛迟疑一下，干脆爬上辟华的床枕着枕头盖上被子：“睡了。”
“回你房间去。”辟华冷冷道。
“不要。”九辛缩成一团耍赖，“又不是没睡过。”
辟华无奈，只得随便她了。九辛忍不住好奇，捅捅他道：“师父说要帮你说话的，去了没有啊？”
辟华神情古怪的看着九辛：“你叫他去的？”
九辛不明所以的点头：“是啊，我求师父去帮你的啊。”见辟华不说话，追问，“怎么了？”
“没什么。”辟华冷冷道，“只不过，他去之前长老只是警告，他开口之后，就变成惩戒罢了。”
落井下石，很像是乐世的风格。九辛满心后悔，明明知道他俩不对付，为什么那时候还是傻乎乎的撺掇了乐世，要是他没去，辟华也不会这样了。
九辛把头埋在被子里，突然闷闷道：“辟华，你一个月之内娶我好不好？”
“好。”辟华甚至没多问一句。
九辛挪过去，靠在他身边：“偷偷的，不要被其他人知道。”
“好。”辟华答应道。

转瞬即逝的大婚

九辛背着辟华在甜蜜的幽会，会的是乐世。
九辛像从前一样亲密的抱着乐世的腰，纯良无辜道：“师父，咱俩私奔吧。”
乐世有些诧异，立刻笑道：“好。”
但是，九辛却不再说什么要乐世娶她的话了。九辛不提，乐世却道：“九九，嫁给我吧。”
九辛的身子明显一僵，继而欢喜的满口答应，但似乎，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那股子兴奋。然后九辛正襟危坐的竖着手指指使乐世要乖乖在这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等她来投奔，不然错过了可没第二次机会了，一个月期限，最晚一个月，她一定会跑来的。
乐世笑应，去搂九辛的腰，九辛不动声色的躲开，似乎急不可待的要离开，乐世拉住她的手不放她走：“你很急吗？”
九辛连连点头，很急的甩乐世的手：“要是被辟华知道了我还怎么溜啊。”
乐世只得放开手。
九辛甩掉乐世，火急火燎的跑回天尊宫，拎着衣摆刚跑上大门前的楼梯，猛一抬头就看见辟华一脸寒意的站在门前，吓了一大跳，差点儿往后一仰栽下去。
“吓、吓我一跳。”九辛喘息着拍着胸脯缓了缓，手足无措一小下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路过他往里走。
辟华用力把她扯回来，粗暴的按在柱子上：“你去找乐世了？”
“你跟踪我？”九辛惊讶道。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嫁给我。”辟华无视她的问题兀自道。
九辛顿了一下，估计自己再问问题辟华也就是无视的状态了，也不管他是跟踪了，还是旁听了，只得先道：“我当然是认真的，很认真、很认真的。”
辟华放开她，冷冷道：“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才嫁给我，有一点你要记住——既然你已经答应嫁给我，那你就永远都是我辟华的妻子。”
九辛忙附和似的点头，暗自奇怪辟华是不是真的跟踪来着，心虚的多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乖乖的跟着辟华回去。
辟华兀自回房去，门一关，把九辛挡在外面。九辛一路走过来，心虚的没敢多说一句话，见此，只得悻悻的改道回自己房间去。刚推开房门就看见床上多了一套红艳艳的精致嫁衣，嫁衣上还端端正正的放着一个名贵的头饰。
女人天性都是喜欢漂亮亮、亮闪闪的东西，九辛惊讶的张大眼，爱不释手的过去摸，摸的头饰都发热了，恍然想起她是刚刚才说要迅速嫁他的，怎么这么快就有嫁衣了？疑狐间看见辟华出现在门口，脑袋一热就问出去了。
辟华哼道：“一早便预备好了，只是怕你日后长胖穿不上才一直没拿给你。”
九辛闻言第一个反应先摸摸最容易发胖的肚子，又摸摸腰，再掐掐腿，无辜道：“没胖。”
就在九辛检查自己胖没胖的时候，辟华已经来到她面前，此时，将她揽在怀里，轻轻道：“我不会再失去你了，对吗。”
九辛点点头。
九辛打的主意其实很简单——她要嫁给辟华，同时，气到乐世。她不会和乐世私奔，那不过是骗他呆在家里别乱跑，提前知道她的婚事而已。她要乐世满心期待的等上一个月，然后在最后一天里，看着她身着大红嫁衣，风风光光的嫁给——辟华。
所以，九辛央求辟华用天车拉着他俩绕遍仙界，而且一定要经过乐世的山上方。
九辛什么都算好了，只等着今天穿上这一身大红嫁衣去实施，但是，就在她即将登上天车的时候，所有的长老都来了，不是为了参加婚宴，而是阻止。
理由很简单——仙界之人只把情当做劫，而他现在作为天尊的所作所为，则明显是在纵容神仙纵、欲。并且警告若是辟华定要一意孤行，那天尊的位置恐怕就要另谋人选了。
九辛不明白，辟华说婚期定在一年之后的时候，为什么这些长老没一个吭气儿的，为什么一提前就有了这么多的不许。
当看见跟在长老后面进来的面带微笑的乐世的时候，九辛恍然明白了：她被耍了！乐世什么都清楚，这件事，也肯定是他撺掇的。
长老们正七嘴八舌的说着，辟华突然开口对九辛道：“你先回房去。”
九辛狠狠的剜了乐世一眼，气鼓鼓的拂袖离去。
乐世浅浅一笑，夺过辟华的目光偷偷的跟上去。
九辛见乐世跟着她进来内院，更气了：“你别跟着我！我讨厌你，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辟华没可能再娶你了。”乐世却浅笑着说其他，“还是，你认为你比‘天尊’的地位更重要。”
“辟华不是你，一定是我更重要！”九辛坚定无比道。
乐世的眼神在此时飘忽了一下，看了眼九辛的身后，然后继续道：“就算如此，那么你呢，你是真的爱他吗？你其实不过是在利用他而已。”
九辛一愣：“我才……”
乐世却反常的好像等不得似的立刻打断：“你不过是为了刺激我才利用的他而已，但假若他真的放弃现在的地位，你又要怎样才能对得起他。”
九辛皱起眉，满心的莫名其妙：师父以前有这么自恋吗？没有吧。今天是怎么了？
乐世笑道：“我要跟你单独说几句话。”
说的九辛一愣：这还不算单独吗？随即发现乐世看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什么，忙转身去看，辟华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一言不发的站在她后面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九辛立刻明白刚刚那些话不是乐世抽风突然开始自恋，而是故意说给辟华听的。
辟华没点头也没摇头，却走向另一边，乐世跟着也过了去，话不多，只一句：“你若失去天尊的地位，我一定立刻治你于死地。”
说罢，若无其事的走开。
他们走得很快，话说得也很快，九辛跟过去的时候正赶上乐世离开，九辛瞪着乐世，凶巴巴道：“我讨厌你！就算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你，你死心别再妨碍我们了！”
乐世只是浅浅一笑，什么也没说，脚步未停。
九辛见他走了，去问辟华：“我们还成亲吗？还是……你要继续当你的天尊？”
辟华看向别处：“总会有办法的。”
九辛咬咬嘴唇，猛地一跺脚：“你就当你的天尊吧！”赌气冲回房间，立刻把嫁衣脱掉，迁怒的摔在地上，然后坐在床上独自气闷：一个是这样，两个是这样……个个都是这样，什么都比她重要。辟华也是，当初是修行比他重要，现在又是地位比她重要，既然都比她重要，还来娶她干什么。一气之下，把屋里弄了个乱七八糟的发泄情绪。
辟华推门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被洗劫了。
九辛看了他一眼，赌气道：“你还来干什么。”
辟华手里抓着一只乌鸦，递给九辛。
“干嘛。”九辛颇不耐烦，“我不吃这么难看的。”
辟华拽出乌鸦的爪子给九辛看——上面绑着一封信。九辛脸色一黑：只听说过飞鸽传书、白鹤传信，乌鸦……谁这么缺心眼啊？扯下那封信一看，没怎么看懂，只好去瞅辟华。辟华拿过信看了一眼，面无表情道：“凤萧叫你们提早去。”
敢情这乌鸦是凤萧放来的，这联姻去了连习惯都变了，白鹤都放不出来放乌鸦了。
“提多早？”九辛扒着那封信看。
“接到信的那一刻起。”
九辛一副明了的样子，跑去打包行李这就要走。辟华看着她，突然道：“你们。”
九辛停下来，莫名其妙的看他，估计是当他疯了：“什么‘你们’啊……”
“她叫你、乐世、蛇十二一起去。”
九辛一听乐世也要去，甩开包袱，一屁股坐回床上：“不去了行吗？”
辟华转手把乌鸦放了，又把信放在桌上，然后就要走。九辛跑过去拉住他：“那你陪我去。”
辟华冷冷的甩开她：“你真的是在利用我。”
“谁利用你了，明明又是你不要我的，装什么无辜啊。”九辛气起来。
辟华的神色缓和下来：“我陪你。”
谁说的女人心海底针，男的也一样。九辛心里暗自埋怨。殊不知辟华要的其实最为简单——只不过想要和她好好过日子而已。
那样的乌鸦乐世和蛇十二各收到一只，蛇十二先去找了乐世，然后跑来找九辛，顺便在九辛房里妙手空空，空了个礼物回去要给凤萧，刚出房门就被辟华发现了。在天尊宫里偷东西，蛇十二可谓天下第一人，差点儿被辟华拉去罚了，还好有靠山——九辛给说情，不光不用被罚，还能拿了东西回去。
蛇十二急着走本来就是怕被人发现他偷拿东西，这下也不急着走了，抱着那个空空来的大匣子对九辛抱怨：“这么小气的家伙，别嫁给他。”
“就嫁他。”九辛顶嘴道。
“行，行，去嫁吧。”蛇十二心不在焉道，“那天想改嫁了记得先找我。”
九辛有些郁闷：“你什么意思。”
“嫁块石头，挺有挑战性的。”蛇十二咧嘴笑道。
九辛把蛇十二怀里那个空空去的匣子抢回来：“你再说，再说我不给你了。”
蛇十二忙去抢：“不说了，不说了。”然后抢了回来，抱好，“没想到你还挺长情的，这可不是啥好习惯，赶紧改了吧。”
“你还说！”九辛恼火道。
蛇十二先把匣子抱得更紧，然后道：“小九啊，你是不不可能再原谅乐世了？”
九辛哼了一声：“当然了，我最最讨厌的就是他了。”
“我说真的。”蛇十二忙道。
“我也没开玩笑啊。”
蛇十二突然叹了口气，好像很惋惜道：“可怜的乐世哟。”
九辛一生气，碎碎叨叨的念叨起来她才可怜，乐世害她害的这么惨，夫君没了，孩子没了，连肉身都没了，被乐世当傻瓜耍了那么久不说，还被吃干摸净，好好的婚礼也被他给搅黄了，简直罪大恶极不可原谅，就应该牵出去五马分尸、凌迟处死、挫骨扬灰。越说越激动，要不是乐世没爹没妈，简直要骂他祖宗十八代。
搅黄大婚这件事，可见九辛的怨念多深。
蛇十二一直听她说完，慢慢道：“小九啊，说话要凭良心。”
乐世对九辛，那种好的程度对于乐世这个人而言，简直就是不正常。蛇十二可以算是和乐世相处时间最长的人了，不论是在仙界还是在人界而言。
蛇十二到仙界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乐世，当然了，一见面就被乐世耍得团团转，还差点儿被那个孔雀仙给拍死。
那个时候乐世的性格，简直可以说是恶劣到极点，漠然的什么都不在乎，利用和耍弄就跟喝水一样随便，还有那个手段叫你毫无抵抗能力的被他一耍一个准儿，而且从来不管被耍或是被利用的人的后果——换言道，对他而言，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是重要到能够让他放一马的。
蛇十二那个好色的名声就是一来就上他的当，硬生生被耍出来的。天可见怜，蛇十二原来做妖怪的时候，那是多么正派、古板又老实的一条蛇啊，一朝得道飞身成仙，反倒愣是被乐世打磨成现在这么不着调。
可以说，九辛来以前，乐世就是个沉稳冷漠的让所有人头疼的祸害，名声不管在人界还是仙界，都只是让人又畏又怕又无语，那些仙人都恨不得绕他二里走。
出乎意料的，自从收了徒弟，乐世好似找到心一样，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在九辛眼里，那些花草、那个家、蛇十二、凤萧似乎是一开始就对于乐世来说是那么重要，但实际上，之前这么东西在乐世眼中，和垃圾没分别。甚至于乐世本来视如粪土的名声，也在有了九辛之后受起了重视——他居然开始有了想做一个好人的念头。
不过，现在报应的是，他所重视的、甚至为之改变的这个小东西，已经把他当垃圾一样讨厌了。
也许，有时候真的是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又一场乱七八糟的婚事

对乐世而言，九辛想起一切这种可能他不是没想到过，九辛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也猜得到——毕竟当初他所做的事已经过分到不可能被原谅。他曾经试过想要既让九辛忘记过去，又拥有七情六欲，无奈被休玉卮的一粒□破坏了。他得到却不肯娶她，因为他怕有一天天尊老头的仙丹会失效，九辛在他身边一觉醒来，会不知道该先恨他还是该先掐死他。
不过，这些都不代表他会放手，他乐世要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做不到的。他只是在找到好的方法前，放任她一段时间。
而此时的九辛，还在想要逃避对乐世复杂的感情，和辟华考虑怎么钻了长老的空子，破镜重圆。
不过，貌似现在最紧迫的任务是先去把凤萧看了。
九辛翻箱倒柜的给凤萧找礼物，整个天尊宫祸害遍了，愣是一样都没看上，跑去找辟华：“仙界有没有什么藏宝地窖啦、山沟啦什么的，就是个藏宝图也行。”
辟华正写着什么东西，闻言抬头：“没有这种东西。”
九辛无比失望的看着他。
辟华低下头继续写：“你这是要做什么？”
“准备娘家该给凤萧的嫁妆呗。”九辛喜滋滋道，倒好像是她要嫁闺女似的。
辟华再次停下笔：“谁是娘家？”
九辛竖起一根手指，指指辟华。
辟华继续写，边写边道：“那正好了，什么都不用送。”
“那多丢脸啊，这可是仙界往魔界嫁女儿，不能跌份儿。”九辛义愤填膺道，好像觉得这很好玩。
辟华有些无奈道：“你去找口箱子过来。”九辛忙点头，“然后你就别管了。”九辛不点头了，抗议：“我帮你去找嫁妆不好吗。”
“不用，我不嫁人。”辟华淡淡道，摆手示意九辛出去。九辛有些不情愿，无奈辟华很坚定，九辛只得走开，作为报复，找了个巨大无比，可以装十个人进去的大箱子回来。辟华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抱着个从九辛房里空空来的盒子的蛇十二和什么都没拿的乐世，看了看飘在辟华身后的那个大的出去大箱子，一时都有些无语。蛇十二看看自己的小匣子，慢条斯理的把它放在大箱子上，还省的拿着了。九辛一看这样好，跑去爬上箱子，盘腿一坐，还省的走路了。蛇十二两眼一亮，也跳上箱子，把九辛往一边挤了挤，意气风发的大喝一声：“出发！”
辟华和乐世都直勾勾的看着他，看得蛇十二郁闷道：“怎么着，小九能坐我就不行啊。”
众人无奈，就以这样古怪的队形出发了。
这次走的时间有点长，蛇十二和九辛又不用走，无聊的在箱子上睡得东倒西歪，还是辟华扶着九辛，乐世扶着蛇十二，他俩才没掉下箱子。
一路无话。
蛇十二和九辛来的方式，被凤萧嘲笑了好几天，不过这俩人脸皮都不薄，随便她去笑了。
“你下个月才成亲，现在就让我们来给你送嫁妆，你穷疯了你，魔界没好东西咋的。”蛇十二颇不满道。
凤萧看了看苍术，毫不客气道：“滚出去！”
“哟，我就奇怪了，魔界没母的了吗，你咋就看上这么个没人要的婆娘。”蛇十二落井下石的讥讽。当即被凤萧一个茶壶摔在脑袋上：“你他娘的说谁没人要！”
蛇十二捂着脑袋呲牙咧嘴的没敢再出声。
而苍术则一声不吭的真的出去了。
“教的真乖。”这话不是蛇十二说的，是乐世讲的，“然后呢，你想要做什么。”
凤萧则不忿的怒指辟华发难：“谁让他来的！”
众人迟疑了一下，九辛无辜的出声：“我……”
凤萧抬手就抓了个茶杯，立刻被乐世按住，只能抓狂的吼道：“该死的他来了我还怎么私奔！”
辟华是天尊，就算凤萧人在魔界，这样的重大消息还是知道的。
九辛怕兮兮的往辟华身边躲：“你要和谁私奔啊……”
凤萧瞟了眼蛇十二，蛇十二还在揉疼得要命的脑袋，低着头没看见，直到所有的人都在看他，一脸的神情古怪，他才察觉到不对，一抬头看见凤萧也在看他，不禁叫起来：“你看我干什么！”
凤萧颇有气势的翘起二郎腿：“老娘预备跟你私奔。”
话未落地，蛇十二便惊恐的跳起来，叫道：“老子宁可跟太监上床也不要你。”
凤萧冷笑一声：“你信不信老娘现在把你变成太监。”
打架蛇十二是绝对没胜算，只能求助。蛇十二求助的看向乐世，乐世只是玩味的笑；又看向辟华，辟华冷冷的面无表情；九辛根本不用看，那就是个废物。蛇十二求助无门，心里泪流：难道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吗。
“你与苍术的婚事关系仙魔两界，个人意愿已经不重要，不可以私奔。”辟华开口。
蛇十二看着辟华的目光里，崇拜感激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噼里啪啦的往外涌。
凤萧怒瞪辟华：“个人意愿不重要？那就是说要是苍术看上的是你，你也义不容辞裹块大红布屁颠屁颠嫁过来？”
蛇十二和九辛一齐不厚道的“噗”了。
辟华面色一沉：“胡说八道！”
“那你还说个狗屁的个人意愿不重要！”凤萧吼道，“男人是胡说八道，女人就活该倒霉！去你八辈老母。”
“此事已经定下，没有回转的余地。”辟华冷冷道。
“定你娘的大头鬼！”凤萧道，“妈的都是你们定的，老娘说不干你们这群聋子都当耳旁风！要嫁你们嫁，老娘死都不干。”
一个虽然没多废话却坚定的只咬准非嫁不可，一个说不了两句就泼妇骂街的不肯，都是无比的坚持。总之，闹来闹去，还是谁也说服不了谁。剩下的这三人——乐世似乎受不了这样的吵闹已经出去了，蛇十二则抓了九辛给他揉脑袋。
凤萧私奔这件事，怎么都不可能得到辟华天尊的认可，于是，开始了背着辟华和九辛商量怎么逃——之所以找九辛，因为乐世懒得管，蛇十二不愿意看见她，就只剩下九辛了。不过拉来了九辛，无所事事的蛇十二便也投奔来了旁听。
“私奔这套路太老了，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