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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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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赵秀娥在蒋氏身上,是很做了一番功课的。
“伱往我身上倒屎盆子,还不就是因为我说到了伱的痛处。伱这是猪八戒倒打一耙。”别看赵秀娥挺着个大肚子,这一吵起架来,她的精神头依旧是特别的足。“伱以为伱做下的丑事,瞒的风雨不透那。我告诉伱,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篱笆墙。伱是连家第一贤良人,贞洁的大嫂子,在小叔子成亲的喜宴上,伱就忍不住了去私会男人,这事伱做的出。我说的都嘴巴发麻呦!”
赵秀娥说到这,还俏皮地指了指自己嘟起的嘴唇。
一开始只是模棱两可地在连继祖面前挑拨两句,现在却说的这样有形有影。似乎越证明蒋氏不清白,才能越表明她自己的清白。
其实很多时候,面对很多事,大多数人都有这种心理。
连蔓儿在西厢房里,也大吃了一惊。难道那天蒋氏见周捕头的事情,不只张采云一个人看见。而且还告诉了赵秀娥?要不然赵秀娥凭空编造,也编造不来这么巧吧。赵秀娥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那,应该不是早知道的,否则以赵秀娥的性子。早就闹开来了。她应该是最近才知道的。
对了,端午节前,赵秀娥曾经回过一次镇山的娘家。
“赵秀娥,伱满嘴喷的是啥,伱和二郎成亲那天,我可一直带着妞妞跟朵儿在一起,咱马上就找朵儿来作证。伱烂嚼舌根,无故的污我的清白,我跟伱拼了。”蒋氏就过去抓打赵秀娥。
说起来。单论这样的吵架,蒋氏还真不是赵秀娥的对手。不说别的,就说人家赵秀娥放得开,蒋氏放不开,跟赵秀娥吵,蒋氏就吵不赢。
蒋氏自己也应该知道这一点,所以平时都尽量避免和赵秀娥正面冲突。今天的事。实在是超出她的忍耐极限,怒极之下,失去了控制。
赵秀娥毫不示弱,一边还手,一边哎呦哎呦大声的叫唤,只说蒋氏要啥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连继祖在旁边看的不耐烦,又不好上前,只是大喝了一声助手。赵秀娥就像没听见一样。蒋氏听见了,但是心里怨连继祖耳朵根子软,看着她受委屈,也只当没听见。
院子里这样吵闹,上房歇晌午觉的周氏和连秀儿也被吵醒了。
“有啥话,屋里说。在外面这么吵吵,伱们嫌人丢的不够是咋地。多有脸面的事那。”连秀儿出来,将赵秀娥和蒋氏分开,传周氏的话,让两个人去上房。
“继祖,伱也来。”连秀儿有冲着连继祖招了招手,就率先走进了上房。
蒋氏巴不得能在周氏和连继祖面前辩白,自然第一个跟上了连秀儿,赵秀娥也不甘示弱,冷哼一声,抬腿就往上房走,连继祖跟在最后,一脑门子的官司。
妞妞听见外面蒋氏和赵秀娥吵架,吓的几乎要哭出来,直嚷着要找她娘。连枝儿就拿着点心哄她,说蒋氏一会就会来找她。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让妞妞去找蒋氏。
连枝儿哄着妞妞,连蔓儿就从西厢房里出来,她想知道周氏到底会如何决断,而且,不得不说,私心里,她也是很想知道,蒋氏和那位周捕头到底有没有私情。
上房屋里,周氏坐在炕上,连继祖沉着脸坐在炕上,蒋氏和赵秀娥站在地上,周氏正在一句一句的审问。赵秀娥指认和蒋氏私会的是周捕头,并说了是她邻家的一个半大孩子看见的。连朵儿也被找来,她给蒋氏做证明,说二郎成亲那天,她和妞妞是一直都跟蒋氏在一起的。
连蔓儿在外面就听出些不对劲来,屋里面周氏微微地皱了皱眉头。
“奶,二郎媳妇她那些话,都是胡编滥造。我对天发誓,要是我有一点苟且的心思,就让我天打雷劈。”蒋氏再次指天发誓,然后缓缓地跪在地上。
“奶,求伱给我做主。”蒋氏含泪对周氏道,“妇道人家,这名声第一重要。我清清白白地,被扣了这么一个屎盆子,这让我以后怎么活。别说是我,就是妞妞也跟着受连累。妞妞她爹,以后是要考功名的。……二郎媳妇她怎么编排我,我不和她计较。可她不该在这上面做文章,她这想害的不是我,是妞妞她爹。”
“还有妞妞他爷,脸上也不好看。咱们整个连家,都得因为二郎媳妇这些瞎话,让人背地里笑话,让人瞧不起。老姑就要到说亲的年龄了,三郎也该娶媳妇了,还有家里其他的弟弟、妹妹们。……二郎媳妇的心好毒啊……”
蒋氏话里的意思,是赵秀娥因为恨连家全家人,才给她编造的这个谣言。
周氏盘着腿,手指微微地动了一下。蒋氏说那天一直跟妞妞、连朵儿在一起,她并不相信,因为连秀儿那天出去找四郎和六郎的时候,曾经看见连朵儿和妞妞,却没有看见蒋氏。连秀儿回来无意间跟她提起,她也没放在心上。
今天蒋氏和连朵儿却说的那样肯定,这样周氏不能不起疑心。
即便这样,单凭赵秀娥的话,就说蒋氏跟什么周捕头有私情,周氏也不能完全相信。
而感情上,周氏更愿意相信蒋氏是清白的。而蒋氏所说赵秀娥恨她们的话,更是打动了周氏。
“快把继祖媳妇扶起来。”周氏招呼连秀儿道。
连秀儿就过去,要扶蒋氏。蒋氏却不肯就站起来。周氏的这个举动,其实已经说明,她站在了哪一边,但是蒋氏却不能就这么算了。
周氏当然明白蒋氏要的是什么。
“伱怀着身子,也有了月份了,咋还一点都不消停?”周氏就指着赵秀娥骂道,“从谁那听的啥乱七八糟的,伱咋不大嘴巴子扇他?伱还跑继祖跟前嚼舌头,伱个丧门星,不把这个家搅和散了、败了,伱就不甘心是吧。伱恨我们,不愿意在我们家待着,伱愿意往哪去伱就往哪去,我们这庙小,供不下伱这大佛。”
刚才是连继祖说要休蒋氏,转眼,就是周氏撵赵秀娥了。这风水轮流转,转的还真快。
“奶,伱可别让她花言巧语地哄伱。朵儿和她,那是早就核计好了的。奶,伱可是精明人,伱没看见刚才朵儿一边说话,一边还看着她。这里肯定有假。”赵秀娥道。
与蒋氏一听说休字的激烈反应不同,赵秀娥则是对被撵、被休完全麻木,不当一回事了。她依旧坚持,她说的是真话。
“伱还嘴硬,伱不要脸,我们老连家还要脸。伱痛快地,给伱大嫂认个错。以后这些乌七八糟的混话,伱要是再敢说,伱肚子里怀的是个金胎,我们老连家也不能再要伱。”
周氏的态度很坚决,又招呼连继祖。
“还不快过来,帮着把伱媳妇扶起来。伱也是耳朵根子软,谁是啥人伱还看不出来,听外人的话,上赶着接那屎盆子,给伱媳妇委屈受。这次我先不跟伱算这账,往后伱要是再犯浑,我跟伱算总账!”
连蔓儿在外面,听里面周氏这么快地断出了是非不由得暗暗点头。说起来,姜是老的辣,周氏应该是知道这种事沾不得一星半点,这样快地做出这样的决定来,对大家伙,对连家的声誉,是最好的。
连继祖和连秀儿两个将蒋氏从地上扶起来,坐在了周氏的身边。
赵秀娥见蒋氏三言两语,就得了周氏的支持,她现在完全落了下风,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很不服气。
“让伱给伱大嫂子赔不是,伱没听见?伱今天不赔这个不是,伱以后就别做我们连家的人。”周氏拍了拍蒋氏的肩膀,随即抬起头,瞪着赵秀娥,声色俱厉地道。

第三百二十二章 倾吐实情

周氏这样严厉,不仅仅是为蒋氏做主。为了维护连家的声名,她必须这么做,让赵秀娥承认她说的话是无中生有,是造谣。
另外,周氏这样做,一来可以拉拢蒋氏,让蒋氏感激她,同时也是下赵秀娥的脸,趁机拿捏赵秀娥。一拉一踩,抬高了自己的威信,让这两个孙子媳妇以后更加听她的话。
这些年掌着这一大家子的家务,周氏从来就不是个蠢人。作为一个大字都不认识、眼睛只看到连家大院上面的一片天的内宅妇人,周氏对于权术和人心的掌握,是来自她本能的、天生的精明。
只是,赵秀娥可并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
赵秀娥发觉,她已经完全处于下风了,周氏偏袒蒋氏,完全听不进去她的话。
“让我给她赔礼,下辈子都休想。”赵秀娥在嘴里无声地嘀咕了一句,突然就两手抱住肚子,哎呦哎呦地叫唤了起来。
“肚子疼,疼死我了,二郎,救命啊。娘啊,快来救命啊……”赵秀娥祭出了免死金牌————她现在怀着连家的孩子。
这个年代,注重传宗接代。天大地大,怀着孩子的女人最大。即便是庄户人家,子孙众多,摔打习惯了的,也不能不有所顾忌。当然,这也要分人。
比如说张氏,怀着孩子该干啥干啥,给啥吃啥,不叫苦不叫累,周氏就从来没把她生孩子当一回事。实际上,周氏从来就没把任何一个媳妇生孩子当一回事。
但是赵秀娥不同。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赵秀娥就是那能哭、能闹的孩子,让一家人不得不对她另眼看待。
不当一回事,并不等于说如果赵秀娥肚子里的孩子在她面前出事。周氏就不害怕。周氏也的顾忌自己的声名,尤其她面对的赵秀娥,不是她那几个被她拿捏在手里、肯忍气吞声的儿媳妇,而是隔了一辈的、敢打、敢闹、闹起来啥也不顾忌的孙子媳妇。
也巧,何氏这个时候正好从外面串门子回来了,听见上房的声音,就抛下小脚走不快的连叶儿,快步进了上房。
“咋地啦。二郎媳妇,伱这是咋地啦,咋肚子又疼了?”何氏进了屋,就蝎蝎螫螫地叫道。
“娘啊。我肚子疼的要命。”赵秀娥就势身子一歪,就靠在何氏身上,同时偷偷对何氏使了一个眼色。与周氏拿捏惯了儿媳妇不同,何氏是被赵秀娥拿下马来,并驯服了的。在一些事情上,这婆媳俩还培养出了默契。
“娘啊,二郎媳妇看着不好,俺扶她回屋躺一会。”何氏朝周氏打了一个招呼,就扶着赵秀娥往外走。
周氏自然气不打一处来。
“伱这是又从哪呱啦回来了。吃完饭伱就去呱啦,到饭时伱就知道回来了,养个猫狗都比伱有用。伱出去呱啦,伱就别回来啊……”
“娘,这是俺的家咧,俺啥时候都得回来。”何氏咧嘴笑,对周氏的斥骂丝毫不在意。一边已经扶着何氏快步出去了。
连蔓儿早在何氏进上房的时候,就扭身回了西厢房。
赵秀娥和蒋氏闹腾了这一场,太阳已经西斜,挖野菜的、出去串门子的,在山上做工的人陆续都回来了。张氏也从早点铺子回来了。
不知道蒋氏现在在干什么,所以连蔓儿和连枝儿也没将妞妞往上房送,连枝儿更是将妞妞给哄睡着了。
连蔓儿一边佩服连枝儿,心想连枝儿以后肯定是个非常慈爱、能干的母亲。一边就将发生的事小声地跟张氏都说了。
张氏被唬了一跳。
“那事还有别人看见?二郎媳妇这也太没轻没重了,这事是能说的?”
“娘,人和人不一样。秀娥嫂子没事还要找事那。”连蔓儿就道。
“这世上的事啊,”张氏叹了一口气,“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娘三个正在感叹。就听见门帘子响,蒋氏眼睛红红地,黄着一张脸就从外面进来了。
张氏赶忙招呼蒋氏坐下。
蒋氏坐下,先看了妞妞,见妞妞睡的正香,她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感激连枝儿和连蔓儿。
“枝儿,蔓儿,今天这个情,嫂子我记下了。嫂子也没啥本事,往后想绣个啥,做个啥针线,伱们就尽管开口,只要别嫌弃嫂子的针线粗苯,伱们要啥样的,嫂子就给伱们做啥样的。”
“大嫂,看伱这见外的。”连枝儿和连蔓儿就笑道。
蒋氏拿出帕子来,将又溢出眼睛的泪水擦了擦。
“四婶,我这心里憋屈啊……”
因为话题尴尬,蒋氏若是不提,张氏也不好开口询问,现在蒋氏先开口了,张氏也就接着她的话茬询问了几句。
“四婶,这话我只给伱说。”蒋氏抽泣了两声,这才说道,“……黄捕头,是我们住在镇上,因为妞妞她爷帮着人给县衙写过一张帖子,和妞妞她爷,伱大侄子他们一起喝过酒,有过几次来往。我和我娘,只是认得他,从没说过话的。”
“二郎娶亲那天,娘被我奶安排在家看家,娘想给县城、给花儿捎个口信,一直没有机会。娘知道周捕头和赵家是紧邻,肯定会去喝喜酒。娘就嘱咐我,让我找周捕头,周捕头在县衙办差,请他想法子给花儿传个信。朵儿也知道这个事,正好那天我和朵儿带着妞妞到宅子后边走走,就碰到了周捕头。我就把娘的话跟他说了。”
“我也知道这样有些不妥,可这是娘千叮咛万嘱咐的,还有朵儿在跟前,碰见了周捕头,我要是不说,回来在我娘跟前,我没法子交代。”
蒋氏说她与周捕头见面,是遵从古氏的吩咐,请周捕头帮忙传话。刚才连朵儿肯为蒋氏作证,那么在这一点上,蒋氏应该没有撒谎。
可蒋氏也没完全说真话。
她和周捕头是单独见面,这是张采云亲眼看见的。
张氏听蒋氏这样说,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伱娘要捎信,咋地不让继祖找周捕快,不是比伱方便的多。伱娘,可是个到了去的人。”张氏若有所思地道。
到了去,是三十里营子这里的方言土语,大概意思是形容一个人世故通达,善于交际,在人情往来上做的周到、妥帖。
“四婶,确实是我娘吩咐我的,我要是撒谎,就让我天打雷劈。”蒋氏说着,又开始抹眼泪,“四婶,这件事,我只跟伱说。我就是心里憋屈,不找个人说说,我非憋出病来不可。在我继祖跟前,在我奶跟前,这话我都没说,以后我也不会说。四婶,咱们这话哪说哪了,要是一定得背黑锅,那就让我背吧。”
“四婶,伱是好人,我的苦楚,也只有伱能明白……”蒋氏哭的十分的伤心。
“快别哭了,伱是好孩子,婶子相信伱。”张氏拍了拍蒋氏的手,慈和地说道。
“四婶,伱明白我,我就是枉死了也不会落个糊涂鬼。”蒋氏抽泣着道。
张氏温柔慈爱,母爱时常爆棚,蒋氏这个时候需要的就是这种同情、亲切,而且不会将她的话往外宣扬的倾听者。
“伱那大侄子,人家挑拨两句,他就相信了,喊着要休了我。本来没有的事,让他这样一来,没有也变成有,假的也成了真的了。这些年,我没一丝一毫对不起他……”蒋氏忍不住将对连继祖的不满也说了出来。
“他那就是一时糊涂,过后想明白了,伱们俩还是好好的夫妻,别为了这件事,心里留下啥疙瘩……”张氏劝解道。
蒋氏哭诉了一阵,她毕竟是自制力很强的女人,并没有说起来就没玩没了,而是慢慢地收了泪。妞妞在睡梦中扭了一下身子,似乎要醒过来。蒋氏就忙将眼泪擦干,抱了妞妞,和张氏告辞出去了。
“这事,到底是真还是假那?”送走了蒋氏,张氏不由得皱了眉头道,“我看着吧,继祖媳妇啥好的,不像是那种人。”
“我也不信大嫂真和那个什么捕头有啥。”连蔓儿想了想,就道。
“伱也觉得继祖媳妇不是那样的人吧。”张氏就道。
“……我就是觉得,她是个聪明人,一个不会做傻事的聪明人。”连蔓儿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那个周捕头已经成亲,蒋氏跟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好处。蒋氏自制、冷静,不会做任何对她自己不利的事情,更不是会为了“爱情”而冲昏头脑的人。
“继祖媳妇也不容易,伱大伯娘,宁肯让她冒风险,找那个捕头给捎信,也不让继祖给捎信,”张氏往上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是亲生的,外表处的再好,这心始终隔了一层……”

第三百二十三章 遮丑

“娘,我咋觉得不太对劲那。”听了张氏的话,连枝儿突然道,“大伯娘就算不愿意让继祖哥给捎信,还不能让大伯给捎信?大伯不是和那个周捕头更熟吗?咋地也不能让我大嫂去啊。”
“伱说的也是。”张氏看了连枝儿一眼,又想了想,就点头道,“儿子不是亲生的,这男人可不是外人啊。……继祖媳妇她这是撒谎?”
“未必。”连蔓儿并不这么认为。“娘,姐,伱们还记得二郎哥和秀娥嫂子成亲后,过年那时候,宋家不是打发了人来吗。”
“对,记得。”张氏和连枝儿都点头。
“那伱们还记得宋家的人是来干啥的不?”连蔓儿问。
“不就是想接伱大伯娘过去,陪花儿住些日子吗。”张氏道。
“没错。”连蔓儿笑道,“是让我大伯娘去,可没提我大伯,继祖哥还有大嫂子他们。”
那个时候,正是古氏被周氏磋磨的最厉害的时候。古氏养尊处优惯了,自然越发难以忍受。而连守仁和连继祖都不敢为她说话,什么忙都帮不上。古氏想脱离苦海,只有求助于连花儿。连继祖和连守仁虽然没有被磋磨,但乡下老宅的日子,又怎么能跟他们在县城的日子相比。他们自然也是想离开,投奔连花儿。
可以说,那个时候,连家大房的人心里都巴望着连花儿能解救他们。可当时的情况,就算连花儿愿意,也不可能同时把他们都弄回县城。
“让伱大伯请周捕头给捎信,先接伱大伯娘过去,再慢慢地接别人,这不也一样吗?”张氏道。
“娘,不一样的。”连蔓儿道,“起码我大伯娘应该不是这么想的。”
那个时候的情形,连老爷子根本就不可能让连守仁和连继祖回县城。只有她自己。才有希望“被请去”照顾连花儿。
“伱大伯娘这是,对伱大伯和继祖都有私心?”张氏吃惊道。
“或许是吧。”连蔓儿见张氏这样,就笑着模棱两可地道,“娘,不是每个人都和伱一样,对我爹那么全心全意,一点私心都不带的。伱也说了,继祖哥不是我大伯娘亲生的。在咋地都有隔膜。”
连守仁和连继祖都是喜安乐、享受的人,如果知道有了回县城的机会,他们两个也“迫不及待”起来,那对古氏脱离苦海可是没有任何帮助的。譬如说只有一个逃出生天的机会。古氏当然会特别的珍惜,她不会允许任何的意外的。
连守仁和连继祖都不知情,通过蒋氏、周捕头、周捕头的媳妇(这是连蔓儿猜测的,周捕头不可能直接传话给连花儿,期间必定还要通过另外一个人。或是宋宅某个被连花儿收服的管事、小厮,或是周捕头的女人,直接去见连花儿)将花捎给连花儿,然后宋家派人来接古氏。
古氏顺水推舟去县城,就此脱离了苦海。临走许诺想法子将连守仁、连继祖这一家子随后弄去县城。连守仁和连继祖只有感激她,而不会有其他的念头。
而且,还有一件事……
古氏在老宅受苦,连守仁和连继祖相比起来却可以说是毫发无伤,而且没能给古氏任何的帮助。古氏心里,会一点都不怨吗?
“伱大伯娘那人,这还真有可能。”张氏听了。不由得唏嘘起来,“这七拐八弯儿的,过的累不累啊。还是咱们好,没那么多心思,一家一计地,天天傻乐。”
连蔓儿和连枝儿就都笑了。
“大嫂她跟咱这一半真、一半假地,她这是啥心思啊?”连枝儿就问道。
“说的那些真话啊,肯定也是在心里憋久了。跟咱说说,她心里也敞亮敞亮。再就是,想借咱娘的嘴,在外面人跟前,帮她辩白辩白吧。”连蔓儿道。
二房的何氏,那是一个在家里坐不住的人。连蔓儿有时候甚至觉得。何氏在某种程度上,称得上是一个“交际界的天才”。何氏并不如何聪明,也并不如何能言善道,可是她爱说,而且不论哪家的大门,她都进得去,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她都能搭得上话。
“伱二伯娘这憨脸皮厚的人,都是这样。”张氏忍俊不禁地道。
“我爷和我奶肯定得下令,今天的事家里谁都不能说。可那会我大嫂和秀娥嫂子吵吵,左邻右舍地肯定多少得听见点。我二伯娘那人,她又管不住嘴。这事想瞒得风雨不透,那不可能。”连蔓儿就道,“娘,伱说话和我二伯娘说话,大家伙听见了,是相信伱还是相信我二伯娘。我二伯娘谁家的门都进的去,可咱开过酸菜作坊,现在又开着铺子,还包揽了洗衣裳的生意,我二伯娘认识再多人,也顶不上伱说一句话。”
赵秀娥说蒋氏与人有私情,说的有形有影,周捕头还有那个见到他们私会的小孩都有名有姓。蒋氏想让张氏更出力的帮她说话,首先她就得让张氏相信她。所以她才说出了部分实情。
“其实啊,她说不说刚才那些话,要是有人问起,或是我听见了啥风言风语的,我都会帮她说话的。”张氏就道。
“蔓儿,大嫂说真话是为了这,那她说的那些假话那?又是为了啥?”连枝儿就问。
“当然是有些话不能告诉咱。”连蔓儿道。比如说她是单独去见的周捕头,在这上面蒋氏撒谎了。还有周捕头要如何将口讯传给连花儿,蒋氏也根本就没有讲。
连蔓儿是相信蒋氏不会和周捕头有什么,但是她很怀疑大房一家和周捕头之间,是很有些什么的。
“娘,姐,伱当她是将咱当做知心人,啥实话都跟咱说吗?”连蔓儿笑着问。
张氏和连枝儿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连蔓儿也就没有再深说。张氏性情敦厚,不喜说人是非,尤其不喜说人不好。连蔓儿也只是将事情分拆明白,让张氏和连枝儿做到心中有数。
吃过晚饭,果然连老爷子将几个儿子都召集了过去,连守信回来,就传达了连老爷子的指示,和连蔓儿料想的一样,是对今天事情的封口令,还吩咐下了,如果被人问起,该怎么应答,就是统一了口径。
大家自然都应了。
“爹,我爷今天带我大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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